⚫听了刚才的话,所谓乐队是唯一一个自己找到的乐趣,并且感觉有兴趣、一直付诸努力的事。像是这样的感觉。
「对。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果然还是想在东京和大家一起演出。那个时候还是在这边,但毕竟还是想在东京活动。这边也想着,已经不行了吧什么的。也有很努力地练鼓,感觉多少变得熟练些了。但是还是觉得已经不行了。然后就想着,做到能够到达的地方吧。虽然这边还有UTA和HIDE,但他们两个人下一年也要去东京了。然后就只剩我一个人。这次变成我去东京和大家一起练习,在live house、JAM之类的地方演出。第一次在那些地方演出是在HIDE他们去东京的那年左右。」
⚫但是,那时候不管再怎么在东京的live house演出,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老家,有“我不管去哪边都不行啊”这样的感觉,非常复杂吧。
「嗯,是啊。应该说是想干脆一点决定,却还是犹豫不定吧。live结束之后马上就自己乘车回去,像这样的(笑)。“受不了了啊”这样想过呢。」
⚫但是,居然没有在那时变得自暴自弃呢。
「嗯。果然还是那里......想着有某人在那里,不想让某人哭泣什么的。感觉老妈或者大哥也都有想做的事。但是,我知道他们在忍耐着。这样的话,想着也不能只有自己随心所欲地去做。」
⚫那个时候,像是无可救药地充满了被害者意识吗?
「不,和被害者意识是不同的......果然还是变成了自暴自弃。那个时候喝了很多酒——虽然想着绝对不会喝酒的(笑)。就是突然喝了放在那边的烧酒,记住了喝醉酒的感觉。之后就哗哗哗哗地喝,每天都在吐。然后,从那时开始就变强了(笑),酒量好像变大了。最后,暂时停止了工作。之后暂且先进了老妈去的公司。去那里真的是,没有一个是不认识的人。我的头发是金发的感觉,就总是被投以奇怪的眼神。」
⚫已经是每天每天都像“啊不行,做不下去了”这样的?
「(笑)是个很讨厌的家伙。因为是半路进来的,也没有同级生、熟人什么的。也没有想着要在公司内搞好关系。就一边随便做做,一边想着“这是为了别人而做的吗?”。」
⚫一边眺望着零件?
「对(笑)。变得很悲伤呢。然后,那里也没做到半年就说:“虽然很对不住但实在做不下去了”,不做了。」
⚫那决定去东京是什么时候呢?
「毕业一年之后,那年年末的时候。在家里闲逛,坐着车玩的时候......家里打来了说之前主唱的音乐性怎样怎样的电话。然后想“诶,大家在考虑这种事啊”,“在想这种事啊”之类的。差不多是那时候开始去东京的。因为在那之前每天都是没干劲,什么也没有做的状态。老妈看着我的表情,说“要是真的那么想去东京,真的去做想做的事不就好了吗”。但是真的很担心我,因为(我)每天都摆着奇怪的飘离的表情,很无聊的样子(笑)。」
⚫但是,已经只剩下大哥和妈妈了,有想着“我去不了啊”这样的吧。所以即使在那时突然被说“去吧”,也不能直接说“好,好”吧。
「嗯,有点。去是真的想去的,很苦恼啊。当时非常苦恼。但是呢,果然还是做自己想做的事——虽然可能是只想着自己。不过大体上也考虑了,觉得(大哥和妈妈)很可怜,会变得很寂寞,只剩下两个人了。但是果然还是有想做的事......内心相当矛盾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