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晓寒骑上摩托车,去镇上的学校接果果放学了。
回来的路上,他听到了一首闽南语歌曲,不知道什么名字,只觉得那女声那么悲凉;当听到其中的一句歌词是“我犹原不惜一切 爱你到老”时候,他自私地认为这就是他和她现在写照:他的深情不舍不弃,而她却没有回应,即使他现在心再痛,也情愿默默的在她背后守候,依然默默惦念着着她,等候着她,希望终有一天她能够想起他,也许她不会再回头,但他仍然愿意用一生去换对她的爱。他把果果送回家以后,自己回了林区医院安排的临时住所。
在他回来差不多一周的时候,章院长特意寄了一本相册给他,相册里面记录的都是他们相识相恋的过程,章院长很有心的做成了相册,也方便他想她的时候翻看。今天他忍不住又拿出来看了,把它轻轻的放在胸口抱住,回忆着他们的一点一滴,终于忍不住掏出电话,拨了那个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了,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你好,哪位?我是苏俪。”
可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嘴颤抖着,手颤抖着,无法发出声音。那边还在“喂喂”地说着。
可他依然未见只言片语。
终于,电话那边的她按捺不住了,脱口问道:“你是汪晓寒?是晓寒吧?”
他也不再沉默,说:“是。”
“是章院长告诉你的?我的号码?”
“是,你好不好?”他小心地问道。
“我还好。你怎么样?”
“我也挺好。”
(苏总,5点钟的会议,你该准备去会议室了,资料已经都给您备好了。)
“对不起,晓寒,我这边马上要开会,我们下次再聊好吗?”
他其实无意中听见了电话那边“苏总”两个字,只是还没等汪晓寒问清楚情况,苏俪便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半夜,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汪晓寒拨通了章伯驹的电话。
“晓寒,这么晚打电话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章院长先开口问道。
“不是,这么晚还打电话给您,真是抱歉。”
“不要紧,明天正好是休息日。”
“还是苏俪的事情,我想知道她现在到底在干什么?我今天给她打电话了,听见电话那头的人喊她‘苏总’,还没等我问,她就挂了电话。”
“晓寒,是这样的,苏俪离开医院以后,去了朋友的广告传媒公司。说起来这个朋友啊,其实是你们曾经救过的一个患者家属。你知道,苏俪没有接触过这个行业,一开始做的很吃力,公司里的人也到处排挤她。苏俪很要强,自己利用休息时间,学了很多,从基本的广告设计到市场营销,再到经营管理这些,她所付出的辛苦也不是我们能体会的。她一步步地走上了职业经理人的道路。在你辞职之前的一个星期,她来找过我,是她要求的不让我告诉你。”
“那她不打算再做急诊医生?”
“我想,她现在已经习惯了朝九晚五的生活了吧;虽然做她们那一行也会时常有加班,但她说这些比起在急诊的时候,更让她心稳、心安,至少不会像她作为医生时所说的‘面对很多疾病,我们依然没办法救治’,甚至她现在不敢跟你去谈感情的问题。”
“章院长,我想见她,和她好好谈谈,看看我们之间还有没有可能。”
“晓寒,我最近看她一直在忙一个关于急诊医生的Advertising case,这可是你们共同经历过的,主动出击嘛,不要老是墨守成规等着她。”
“嗯,好。”
转天早上,汪晓寒给苏俪打了电话,把自己的这个想法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