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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鸡*原创】The Chain(半AU/零七/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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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半AU平行宇宙,所以文中描述的东西和原著剧情有较大偏差
父子CP,零七向(不是70不是70不是70)
不喜请点红叉
正剧发展慢热缓更


IP属地:四川1楼2017-06-17 21:54回复
    贴吧没有连续签到,不能加粗字体,文中的斜字也不能显示……唉。如果想看字体的亲可以点这个连接:http://blog.sina.com.cn/s/blog_132feb5740102wtyd.html
    以下是没有字体分别的版本


    IP属地:四川2楼2017-06-17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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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想了解后面发生的,你还记得任何细节或者他当时的表情吗?
      他说那个人从来不会亲自踏进K16。
      他说,人们叫它血狱不是没有道理,它还能有其它的名字吗?他是这样控诉的,在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中生存总会流血,而且那里一直很冷,几乎每天都在下雨。
      而那个人,除非他有什么必要的事情才会踩上这片土地,否则没人能引起他的注意。
      通常是怎样的情况?
      的确。我正要想起点什么。
      抱歉少尉,请继续吧。
      他告诉我,曾试图找那个人谈话,也用尽了方法,谁知道呢,没准他只是想找个地方单独谈点什么。
      他告诉过你想谈什么吗?
      我不知道。他提供的信息非常有限。
      好的。
      不论我说了什么,你都会替我保密对吗?我不想因为这个惹上麻烦。
      是的,你完全不必担心录音和谈话内容的保密度,正如任何高级调查那样,它会被编入机密档案。没人会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
      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他在那里表现也不错。我是说他从不惹事,比起其他囚犯,显得过于沉静了。
      我记得,总部的两位长官经常光顾囚场,这里有训练场,天晓得是谁的设计——监狱里本来就一团乱了。
      自从束缚装甲套上身,我们见面的时候他这么说——就没有办法及时凝聚力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别让自己倒下去,继续负隅顽抗。
      (1.5)
      一艘宇宙飞船正在接近位于氩星云的费曼罗*,赛罗在离目的地还有12分钟的时候重新擦拭了他的变身眼镜。前行的路没有尽头,这是他离开终极警备队基地后的第4个站点——茫茫宇宙中的一块能源补给点。即使特殊的体质让他无需进食,飞行器也得补充燃料的。现在年轻战士有足够的时间来思考剩下的漫长人生,为自己的计划寻得一个开始的契机——至少这回没人能把他丢进监狱了,他可以放手去干,管它是什么只要他想干,实际上这对一个奥特曼来说不算太困难。
      寂静的船舱对他来说毫无益处,但在这样的环境下赛罗总算能独自享受真正的“极致孤独”,正如他当时婉拒红莲火焰时说的一样,他需要一些思考空间。而随行同伴则会打破想要的感觉。
      这段旅途正是孤独的极致,是一种高度精神境界,没有任何人来打扰的境界。
      他可以坐在驾驶舱或者休息室的床上,在这里呆上一天甚至更久也不会被说教。
      这在过去的几千万年里是很难想象的。
      眼前的星球看起来并不赏心悦目,它的大气层上方笼罩着砾体,像个粗糙的果壳将其包裹住。星港上停泊着各个外星种族的星舰,他甚至看到了一艘β象限区域的巡逻船——就停在那架商用飞船的旁边。
      赛罗必须把船降落在商用港口上,但很明显船位紧张。于是他调转方向,朝港口中心地带驶去。
      “你看起来像曼尼克人*。”乘坐离地传送电梯的时候,旁边有人出声询问,赛罗顺着生源寻了过去。在他的右侧,稍微靠后的位置站着一个矮小的巴博特*商人。
      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赛罗,黑色的眼球里看不到眼白。
      其他的旅人并没有因巴博特人的声音有所反应,他们各自昂着头,眼珠使劲往全景传送箱外黄沙肆虐的星球上瞅。
      好像有什么神秘的力量正吸引他们似的。
      “不,”他斟酌了一下,考虑要不要说实话。“我是地球人。”
      长期作战的警觉告诉他,有视线正往他的后脑勺上盯。幻化成人间体的青年瞟了一眼高瘦的绿皮生物,他刚才正和身旁的同胞讨论着什么,虽然听不清谈话内容,但赛罗知道他们试图从自己的身上寻找蛛丝马迹,以便能辨识出他的战争立场。
      已经不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了,人类所在的宇宙常年和贝利亚统领的宇宙乱军争执不断,人们被分成各个派系,纷纷建立阵营,其中以赛罗的出生地——光之国及M78星系周边原住民为首组建起的联邦议会以维护和平为目的招揽了不少同盟星球。
      啊,真是扫兴,这种问题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赛罗心想,不免有些烦躁。等忙完了自己的事,早晚一举端了他的帝国,还宇宙一个清净。
      是的,他目前的当务之急可不是宇宙和平这种惊天大事,都说人是有私情的生物。奥特曼与人类近乎如出一辙的祖先基因仿佛就在证实这一论点。这是他自首次大败贝利亚后第一次愿意认真思考的问题。
      他应该为自己着想。曾经赛罗渴望得到男人的关注,不断努力从众多同龄人中脱颖而出,这么多年来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靠近那个人吗?如今他们终于有了联系,可这层联系并不是赛罗所期望的。
      所以,我只要改变这层关系就好了。而要实施这个改变,他就必须暂时离开光之国。
      巴博特人也没了话头。从港口连接到地面的通道比较冗长,密闭箱里有人打了个哈欠,费曼罗的景致实在容易使人产生视觉疲劳。当他们到站的时候,赛罗选择先让别的人下电梯,总有一些种族对自己那边的宇宙人抱有偏见,虽然造成不了多大的影响,至少他可以在待人处事上表现得友善些。
      (2)
      你们见面的时候,他是什么状态?
      怎么说呢,他看起来有些疲惫但聊天的时候精神却很好。我想那可能是驾驶飞船消耗了他的能量。
      飞船?
      我没有告诉你我们是在那个中立星球碰到的吗?
      之前没有。
      哦,实在抱歉……
      没关系,是昆塞特尔星?
      不是,我们在费曼罗星。
      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当然没人想去。就像我说的。没有谁乐意到那里去。C级星球。黑市贸易走私城,不受银河议会管制。犯罪高发区。但你不得不承认它处在一个好位置,那里也是宇宙飞船的临时停靠站。燃油补给点。
      我们在酒馆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哦,当然只是相对于外面嘈杂的大厅安静那么一点的包房。在有限的条件下已经算不错的服务了。
      卡索城的酒馆?
      是的。
      你还记得酒馆的名字是什么吗?
      记得,我还留着他们门口的传单,就在行李箱里,稍后我会把它给你。
      非常感谢,这比刚才的谈话进展明显快了很多,它对我会有所帮助。
      你太客气了。再怎么说我只是个士兵,我也可以选择马上离开,你们宇宙的法律不能把我怎么样。那张传单我也可以从来没见过。就是我愿意说,我也不信任人类。我能告诉你,也可以不告诉你。都是由我来决定要不要去做这么简单。
      我……明白了。
      就在那个时候真正的曼尼克人打断了我们。我从没见过如此惊心的一幕。我的意思是,即使在那样的星球,大多数人还是遵守当地的规矩的。
      那些人想要逮他,但当我说我要时他们就缩了回去。通常不会有人想挑起事端。但曼尼克人不受欢迎的原因就在于不会对锁定好的目标轻易放手。
      逮他?他们想带他去哪?
      所有联邦议会的人都像你一样没有警觉性?逮他。操他。别忘了那是个什么地方,他们随时可以转手把人卖掉。尤其是另一个象限区的人类,在那里非常罕见,我也只见过一两个而已。而且看皮相都不如你们这样的。你们长得很像。
      有多少曼尼克人?
      不知道。很多。
      十个?
      不止。
      几十个?
      没准。更多,也许吧。没人去数,那些家伙总是在你最不想见到他们的时间出现。
      我知道了。那你们是怎么出去的?
      不是怎么出去,是怎么摆脱。我得去窗户那透透气。因为接下来我会告诉你当时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费曼罗*]氩星云的一颗C级星球、停靠站、补给点,大型贸易走私区域,不受银河议会管制。
      [巴博特人*]体型较矮小,精于运算的外星有机智慧生命。拥有微量心灵感应能力。
      [曼尼克人*]外型在两米以上的宇宙人,族群多为男性,长相与地球人有些相似,肤色偏红色。以暴躁易怒臭名于附近星域。


      IP属地:四川3楼2017-06-17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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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加油。


        IP属地:河南来自手机贴吧5楼2017-06-18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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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的耶,加油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6-19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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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超支持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6-20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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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别在这里!”
              一个女人的惊呼从‘卡索港湾繁星(Twinkle Star)酒店’里传出。接着有人被从二楼的窗户扔了出来,就落在酒店外的人造草丛里。
              蓬松的草坪被他厚重的身躯压出了难看的凹陷。
              他得从地上爬起来,不然就别想带楼上的地球人走了。
              当时在场的人都看见青年轻蔑的态度,这让他非常恼火,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几乎炸了起来。
              “好好听人说话啊,”赛罗转动着手腕站在窗边,一时又发现面对房间里的曼尼克人自己没什么话好说了。换做是赛罗的朋友镜子骑士,可能就会在这时候提议大家坐下一起谈判。但此时情况不同了。“有时候就会觉得你们这些家伙很难沟通,不过别老是无视别人的发言吧。”他无力地说着。
              安吉尔·古德从剪报后抬起头来时,那几个曼尼克人已经转过身去抓住了赛罗,虽然几个两米以上的巨汉看上去并不是青年的对手。
              最初古德心想,这样不行,让他们空手而归日后肯定会有更多的麻烦接踵而至,他得好好想一想,避免因眼前的地球人招惹这群莽夫。他并不害怕曼尼克人来找茬。他早在当天中午就把行李收拾好了,他是自己把酒店房间推掉,并且注销记录的。他很清楚在费曼罗停留后要做什么,必须抹消自己来过的痕迹。如果你忘记,又恰巧碰到一些难缠的种族,然后所有的行踪都会被揭露出来。正如古德常常说的,伙计,再小心也不为过。
              然后他逐渐意识到,这不是好现象。古德可以怀疑赛罗的来历,但他顶多也只是怀疑而已。
              除非他找到真凭实据,证明赛罗的惊人爆发力。
              嘈杂的吼声响彻了整个房间,这里一团混乱,场面十分紧张。
              “你和那个该死的宇宙人去卖场好好谈谈吧!”古德听到其中一个人冲着赛罗喊道,他的气急败坏的模样将愤怒都写在了脸上。
              “我不想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黑市规矩,擅自将这个宇宙的稀有生命当做商品变卖,我不能苟同!”这个地球人双手都被反钳在背上,纵使周围凶神恶煞也不减张扬的气势。“也不会就这样任由你们为所欲为!”
              没错,曼尼克人手中掌握了半数现在登记失踪的人口。宇宙刑警不能证明黑市和曼尼克人同谋交易,但像这附近的宇宙刑警谁又晓得有无履行责任呢。他们当然会停在费曼罗例行巡逻,然后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喔,不会。他们会在暗地里搞些勾当。如果不能依靠法律保护自己,或许另一种方式可以让使你离他们远点。
              “报纸上的那个人在你回费曼罗的时候来找过我,”古德突然起身握住伸向赛罗的那只手,转过身去对对方说,“他说是你的父亲,中级议会参议员。结果他的儿子却是一个遭通缉的战犯。”
              “你是什么东西。”他低吼。
              “好吧,”古德说,“不管你说什么,你是个倒霉鬼。”他让男人回家去,然后在腰间摸索了一阵,手里就多了个证件,他说:“而且我也不喜欢别人抢我的东西。”
              男人踉跄往后退,开始瞪圆双目,嘴里发出一遍又一遍嘶嘶声。他早就松了手,现在叫他的同伴也放开赛罗,实际上这家伙并不是头目。从他抖动的双腿很容易看出来,真正该担心的是现在该如何脱身。
              (3)
              当我们下楼时,起先被扔出去的家伙堵在大厅门口,看样子就好像全舰船的曼尼克都来了。
              后来怎么样?
              我们冲出了重围,这稍微有点困难,你可以想象那不简单。有人因为那场骚乱受了伤,这让他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都耿耿于怀。
              你们尽力了,我能从你的描述里感受到。
              是啊,所有人都尽力了。有人尽力逃跑,有人尽力帮曼尼克人阻截我们的飞船。他的飞船。我的那艘在起飞以前就被炸掉了引擎。我们在星球上方能看到下面一团混乱,他们会不择手段——在费曼罗,连杀人犯都只要打打手里的枪就可以脱身,他们会想尽办法穷追不舍的。我前面提过。
              法律保护不了民众。
              法律是个摆设。
              ……
              别这么看着我,这些都是实话,等你去过一次你就会知道——人们并没有议会般的自觉程度。大部分人会任由曼尼克人将一个八百岁的老人殴打欺辱,像强奸十几岁的儿童一样打死他。在这个地方报纸新闻甚至会把恶棍和刑警的握手照片登上头版,这种事情发生在这样的星球并不罕见。
              等到有一天——如果我还能遇见他——当他完成自己的旅途和计划,选一个不那么要紧的时间,我会和他再喝一杯的。
              但是在这段时间,我可能会发生各种状况,例如,出什么意外,或生病。
              生命的存在不可避免会迎接未知的后果,有时得听天由命,这不是你我可以做主的。
              (3.5)
              七个小时候后,远离主恒星轨道,他们甩掉了曼尼克的星舰。
              当古德从震耳欲聋的炮击声中醒神时,他感到好多了,也许是这几个月来感觉最好的时候。他回到船舱的甲板上,释放便携胶囊里的行李,两个深棕色的老旧皮箱,他打开其中一只,把珍藏的波本酒拿出来,箱子里约有四五十瓶。他把箱子拖进对面的舱室,塞到床下。当他抬头时,玄窗外的宇宙繁星闪烁。
              来到厨房他低头看着空旷的陈设,突然想起在K16任职的一段日子以后的情况。因为行星土地资源匮乏而依靠补给度日的狱卒们,想要吃上一片肉甚至连被犯人收买都愿意。但是过了一阵子,那种强烈饥饿感就消失了,受贿的狱长终于被绳之以法了。古德和他的同事们日子也就开始好过了些。
              今晚,船上塑胶碗里的主菜是压缩浓汤。各种食物粉末浑浊的颜色在开水沏入的时候弥漫了整个容器,他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母星上过节时吃剩下的蔬菜汤呢?不是普通的蔬菜汤,是他的姐姐——从来不会料理食物的女人煮的,冒着可疑气泡味道也很怪异、十分匪夷所思的蔬菜汤。
              门被从外面开启了,是赛罗。
              “真,瞧这儿有什么好东西?”他晃了晃手里的酒瓶,红光满面地笑着。
              但赛罗回应给他的表情却有点扭曲,红润的脸上如同遇见洪水猛兽一样血色尽退,眉毛皱在了一起。“古德,”他的声音也比先前小了很多,手臂撑在门框边,额头不停地冒着冷汗。
              古德吓了一跳,舱室昏暗的灯光里,他看到青年原本鲜艳的蓝色衣物被渲染,无袖兜帽衫下摆滴落的几串液体,在光洁的地板上染上了红色。
              他低声咕哝着,脑袋低垂,“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


              IP属地:四川8楼2017-06-20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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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更 http://blog.sina.com.cn/s/blog_132feb5740102wu6n.html


                IP属地:四川9楼2017-06-22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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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但有一点很奇怪。
                  关于什么?
                  束缚装甲。我曾听他提起这个名词。当时我没有注意到这点,监狱里有很多下流**养的,虽然在我还任职K16的时间没有真正见到过他。瞧他又瘦又……嘿,你知道那回事。我猜他会被一些家伙弄碎了送给谁,但好像它并没有发生过。
                  是的……
                  诶,这都不重要。为什么地球人会被套上束缚装甲,你们看起来——而且实际上在肉体机能上算不得强壮不是么。我是这个意思。
                  我理解你的疑惑,他或许没有告诉你实情。
                  哦,我和其他人打赌说那是不可能的。然后他们带我去他的看守区,你要做的就是询问,就像那样拿出支票,摆在桌子上,监狱里的赌注总能让混球们兴奋起来。总共有七十五星币。除了我自己,没人压我这边。
                  最后,我输掉了一个月的工资。可我还是没能见到他,听说是被总部的长官带到K76去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也没精力去从证实牢犯口中的陈述是否是胡扯。不过就我个人而言,他们仿佛商量好的一样。好让我输个精光,然后再看我的笑话。
                  在后来的相处中,他没有告诉你任何原因么?
                  呃,两天,还是三天过去了。他还是昏迷不醒,混乱当中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挨了子弹,直到那天晚上我们也才真正意义上面对面不到八个小时。当然是指在他清醒的时候。
                  伤得很重吗?
                  他被击中了腹部,就是这里。还有后腰上。我以为他活不成了。因为他说完那句话就倒在了地板上,身下是人类的血液汇成的小滩暗红血迹。不管怎么着,那种情况下每分每秒都很难说,我也没有行医资格证。我让自己镇静下来,才放下手里的酒过去抚他。我让自己动作尽量柔和,他面孔朝上满头大汗,只是艰难地喘气也不说话了。等我把他放到休息室的床上时,那双深棕色眼睛轻轻瞟过我。我明白他所要表达的是求我救他。我完全明白。
                  之后?
                  之后?他就奇迹般地复活了。我不是说话夸张,但他真的就那么活了过来。要知道我只是帮他把子弹从肉里抠出来。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我都在驾驶飞船,好在星图上标记了下一个目的地,如果他真的就这样一命呜呼,我还是要把他带到某个星球火化吧。
                  但是那天,他突然出现在舰桥,这着实让我大吃一惊。我让他给我看那些伤口,已经完全痊愈了。这真是不可思议。
                  好吧,我很吃惊。不是所有地球人都能做到这点吧?
                  少数人。可能。非常稀少……你在想什么?
                  想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在想什么时候他会告诉我——关于他的身份的秘密。或迟或早在他把我当成朋友的那天。
                  当然,那是我在知道他的另一个秘密之前。
                  另一个秘密?
                  我不知道,我没法从他模糊的话中再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毕竟算上他昏迷的那几十个小时,我们也还没有深交到可以畅所欲言的地步。
                  (4.5)
                  古德抚了抚自己卷曲的头发,向前迈了一步,然后又转身回来。“诸星真,”他说,“如果你需要听众,我是这艘船里唯二的活物了。”
                  青年说好。然后继续看着手里全息星图,用电子笔画了几个标记。
                  过了会儿,他去舱室看了一场电影,是部深情的文艺片,他看得几乎犯困。出来的时候发现赛罗依旧坐在驾驶椅上,那男孩正端详着一张照片,电子的相片泛着淡淡莹蓝的光。
                  “女朋友?”他问道。
                  “不是。”赛罗说。接着收起照片,古德没来得及看清图像里面的是什么。
                  “不是女人?”
                  “必须是女人?”
                  赛罗扭着脑袋古怪地望向他,古德耸肩撇撇嘴。
                  “我没说不能是男人。”
                  “哥们儿,你没在开玩笑吧,是不是?”
                  他像吗?他想起进屋前赛罗最后那句话,还是不明白这个异星人话中的含义。
                  古德在副驾驶上坐好,即使在宇宙深处像他们这两天经历的事情也真的不多——挣脱麻烦死里逃生对于每一个想要实实在在跟命运碰撞一番的星际冒险者来说,几乎是梦寐以求的愿望。
                  这叫做神经释放。也有些人管它叫作大脑失常、神经病或精神障碍,像他们这样徘徊在真空当中飞行,是比较难以理解的。
                  “那是个玩笑,但你没笑。”
                  赛罗先是皱眉,然后面容舒展,露出微笑。
                  “啊,我就关它叫‘敷衍的笑容’吧。”古德也微微笑了,一脸无奈之色,长长地拖着嗓音。
                  “喂喂,不要对船长有太多挑剔,你可是坐在我的飞船上啊。”赛罗说,“我请你搭便车、住宿,让你有澡可洗,有床可睡。所以你就连聊天也要给我出难题吗?”
                  他说话的时候语调轻松,并不是真的在质问古德或向男人索要船票钱和住宿费。
                  所以他并不担心赛罗会为此而发火,他只是想了解这个暂时和自己相依为命的青年。“我请你喝酒、吃饭,让你没死在这首船上,替你掏出身上的子弹。你就是这样揣测救命恩人的啊?”也就只是一点罢了。
                  赛罗闻言看了他一阵,笑逐颜开。
                  古德说,“告诉我真实的你吧。”
                  “你说的女人照片?”
                  古德认真地看着他,然后说:“你真的,到了青春期了吧?如果我猜的都不对那就是你的大秘密了是不是?”
                  “嗯。”后者抿紧了嘴唇点点头。
                  两个人都坐在那里好一会儿,耳朵里听着仪器滴滴的运作声。安吉尔·古德明白,对他而言都是好奇心在作祟,他想要尽可能多的知道眼前这个让他曾经输掉七十五星币的家伙。不管是身世还是经历,就像监狱里流传的闲言碎语——他们最终将赛罗对抗长官的事说成了传奇。直到古德离开联邦宇宙,也没能弄清楚这其中到底多少是真多少是假。总之,他也只是和那帮传播信息的囚犯们有着同样的目的吧。
                  反正在监狱里没什么可供娱乐的方式了,所以像赛罗这样的例外,他们就会乐意去追究乐意去听。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都声称他们和赛罗有过那么一段愉快的相处,然而那是不太可能发生的情况,他在K16待的时间,比获偷窃罪入狱的小贼还短。更别提和狱友搞好关系了。当然,如果你真的别人说什么都信的话。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
                  古德转过头,脸上闪过意外神色。他以为赛罗会用沉默结束这个话题。听到青年这么说,他的心跳可能已经加快到每分钟一百二十下,但却尽量保持面容平静,几乎可说是泰然自若般。“我可不想做那个挖人秘密的讨厌鬼。”
                  说完还故意让脸颊的肌肉抽搐,摆出一副‘别误解我’的意思。
                  “真是令人感动,”赛罗打趣道,“你真的有这样的自觉吗?”
                  “很好,小子。我猜你是不想尝尝故乡美酒的滋味了。”古德也故意威吓。
                  他们在厨房找到小刀子,各自打开了两个瓶盖,盘腿坐在厨房的地上,边随意的聊着边品味香醇的酒精。喝到尽兴时还扯开喉咙吼了几嗓子。
                  古德知道一个人喝醉时会产生激动的情绪,其实生物对于酒精的依赖性几乎可以说毫无种族之分。往往也在这时最容易吐露心声,可能是因为他们都喝得太多了,到最后赛罗完全烂醉如泥,一手攥着空酒瓶就那样趴在地板打起了盹儿,口中也只模糊不清地重复着一句话。尽管古德凑地很近去聆听,也分辨不出对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了。
                  结果那次他什么也没问到,却和赛罗喝掉了十几瓶波本酒,享受了有生以来最愉快的旅行。


                  IP属地:四川11楼2017-06-22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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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070707抱住楼主!!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7-06-26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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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藏了,天天都会追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7-06-26 1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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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6-27 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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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更!


                          IP属地:河南来自手机贴吧15楼2017-07-12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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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该更新啦(* ̄︶ ̄)蹭蹭蹭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7-07-16 0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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