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开更了

1
最后一只狼人喘着粗气，丑陋的面部充斥着暴怒与绝望。两具同伴的尸体陈横在路边，散发出剧烈的恶臭与血腥味。狼人被这种味道刺激得身体里的血液都在沸腾，但内心笼罩的巨大恐惧使得它动弹不得。它用血红的眼睛瞪着前面的影子，以及影子的主人:是个人类，并不算高大，但身材匀称，月光毫无掩藏地照亮了他的脸；那是一张与狼人所见过的迥异的脸庞，它说不清有什么不同，那是一种视觉上的差异。
东方人站在狼人面前，甩了甩手里的铁头棍，发出呼呼的破空声。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头野兽，说道:“做好觉悟，非人生物。”
“人类！我们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打搅我们，还要赶尽杀绝？”出乎意料的，狼人竟口吐通用语，咆哮着质问道。
“或许你们的爪子会知道一切，狼人。”东方人并不惊讶，他用铁头棍指着狼人尖利的爪子说。
“Táοηêss азр！”狼人吐了口唾沫，嘶吼着嘟囔了几句，随后又恶狠狠地换成了通用语:“我怎么可能知道？那些讨厌的人类就像苍蝇一样，怎么杀也杀不完！该死的，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来吧，人类，了解这一切吧！”
“我在这里发现的小女孩，是不是被你们弄得遍体鳞伤？”
狼人顿住，绷紧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些，“Gar’ean，Dh’oine！”他嘶声怒吼，“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人类，你们这群愚蠢的……”
它没有再说出后面那句话，东方人挥舞过来的铁头棍砸碎了狼人的头骨，力道之大使猩红的狼血与白花花的脑浆飞溅而出。它庞大的身躯缓缓歪向一边，倒在地上，砸起一片尘土。
东方人啐了一口，收回棍子。他一脚踩在狼人破碎的脸上，没有回头。

2.1
“你回来了，东方人，她的情况可能有些不妙。”
药剂师将门外的东方人引进来，刚想接过东方人递来的几瓶酒精，却被他身上的血腥味熏出老远:“噢，见鬼，你去干什么了，屠宰么？怎么这么大的血腥气味？”
“差不多。”东方人把手中的铁头棍放在墙角，脱下沾血的皮夹克，胡乱地抹了把脸，“去检查了下事发地，却碰到了几头狼人，你没说过萨尔加旁边有这么多的狼人。还有，她怎么样了？”
“狼人？你去西边的那个森林去了？”药剂师把酒精放在柜台上，再从墙角处拉出扶梯，朝东方人摇摇头，说道:“早些时候的确是有狼人出没的传闻，但那里是块绝地，而且交通不便，稍有常识的人都不会经过那里。有狼人也不怎么奇怪。以及那孩子……症状有点奇怪，我需要调配点药剂给她服下，帮助她稳定病情。”
“那就快去做。对了，还有那些狼人，它们对这座城市有威胁吗？”
“以前有，但最近几年发生的频率越来越少，所以市政府也暂时没有组织雇佣猎魔人的计划。等等，你说狼人，难道是……”
“就是它们。”东方人点点头，“它们的狼人诅咒。”
药剂师咒骂一声，把扶梯放在高柜上，一边向上爬一边说:“那些狼人！我早该想到的，难怪我用我的药剂只能缓解症状而无法根除。莱克，只有魔法才能克制魔法，相信你不会没听过这句话吧？唔……净化剂，蓝玫瑰，该死，为什么这里还会有喝完的伏特加？”
“我明白，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噢，东方人，你忘了吗？那个叫杰洛特的猎魔人？外面的吟游诗人们都在传唱他与某位女术士的故事，连丹德里恩这样的大诗人都亲自为他们谱写了歌谣。我知道的，你认识那位猎魔人，难道你不能尝试去让他引荐一下么？”
“首先你要明白一件事，亲爱的药剂师先生，歌谣的存在只是让人感动的，至于真实性便无从得知。而且现在猎魔人如今与巫师间的矛盾不断，我可不想贸然再掺和一脚，也不想去打搅他们。”罗克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一口喝干了手边木杯里盛的啤酒。
药剂师抱着一堆瓶瓶罐罐从扶梯上走下来，也坐在东方人的旁边，就这么开始调配药剂，嘴里振振有词:“猎魔人不是一向对怪物深有研究么？说真的，我，埃弗雷德·温彻斯特，之前的愿望也是成为一名猎魔人，因为以前有位猎魔人救了我们全家人的命……该死，要不是因为我那愚蠢而不知道感恩的父亲，我早就是在凯尔·莫罕里成为一名猎魔人而不是蹲在这里配药了。唔，狗屎，白海鸥放多了。”
“你以前竟然想做猎魔人？这个笑话可不好笑。”

2.2
“别打岔……”药剂师把一瓶绿色的药剂倒入一个玻璃瓶内，里面的液体渐渐地由红转蓝，并发出一种令人放松的气味。药剂师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之前的愿望的确是成为一名猎魔人，可能是因为受到那个帮我的猎魔人的影响吧。但家里的负债使我不得不放弃这种幻想，退求其次做个药剂师还债。你看到的这个店铺还是我贷了款才买下来的。嘿，帮我把酒精拿过来。”
“你已经说过你家里的事了，以及你那个酗酒又赌博的父亲。”东方人把放在另一边的酒精瓶子递给他，提醒道。
“我有吗？好吧，那个混账老鬼我也不想再去多提一次。讲正事，莱克，别以为我对猎魔人一无所知。他们才不像外面那些蠢蛋流传的谣言那样，虽然最近我遇到的一位猎魔人的确有点混蛋……但比起我以前看见的那些骑士和贵族来说他们简直是太可爱了。听我的，东方人，你应该把他请过来。猎魔人自己就是怪物的教科书，总能找到方法的。”
东方人动心了，的确，面对这样的情况，主动出击总比坐以待毙来得有用的多。
“好吧，我去找找看。”东方人点头，“他或许就在这一带附近，我前几天才见到他的。”
“是‘我们’，而不是你。”药剂师放下了玻璃瓶，“好了，净化药剂调好了，我们上去给她喂下吧。虽然我没有治疗诅咒的能力，但我有把握延长这狗娘养的诅咒的发作时间。走吧莱克，今天你来陪着她。”

3.1
又是一天中美好的清晨，萨尔加的集市也开始喧闹起来。各色物种穿梭在街道上，东方人与药剂师混杂在不太拥挤的人流中，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
“活见鬼，我们就非得要这么早就起身去找人么？”药剂师揉了揉眼睛，竭力地想要从困倦中摆脱出来，他使劲晃了晃脑袋，却差点撞到一边路过的半身人。
“猎魔人从不会在一座城市里待得太久，这一点和药剂师不一样。”东方人咳嗽了一声，继续说:“你们就像是被关进笼子里的小鸟，而他们则是在荒野中谋生的孤狼。他们得为了生计而谋求工作，不像你们，总有人需要你们的药剂、药膏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用为生活而四处奔波，没准还能找几个漂亮女人做妻子……”
“好，好，看在瘟疫的份上，别再说了。”药剂师顿时拱手求饶，“做药剂师本来也不是我的初衷。东方人，你知道吗，我一直有个成为猎魔人的梦想，别笑我，若是我成为了一名猎魔人，肯定也能混出点名堂来，而不是在这座城市里当一个小小的药剂师，萨尔加甚至还不如我的母校。朋友，不过要是我不在这儿，天知道你要如何去处理那个小女孩？”
“那我还得感谢你住在萨尔加了？”东方人含糊不清地讽刺道。
“不客气，我的朋友。若不是你，我估计会死在那群该死的精灵的箭下。”
药剂师的坦荡反而令东方人有些不好意思，自掏腰包地在一边的煎饼摊上买了两个糖煎饼，把装煎饼的油纸递给药剂师，二人就坐在一家银行的阶梯上开始解决起来。
“所以现在那个女孩的情况怎么样了？”东方人咬下一块带焦的煎饼皮，问坐在旁边的药剂师。
药剂师吃完最后一口糖煎饼，舔了舔手指:“嗯……怎么说呢，她现在的情况正在持续恶化，但目前还不是特别糟糕。而这种情况只能维持半个月，东方人，药剂对魔法的效果是有限的，我只是用一些特殊配方抑制了她体内有魔法回路的血管流通而已，这样诅咒的发作就会减弱很多。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你也知道，只有魔法才能对付魔法，光靠我的药物治疗，是无法从根本上解除这种可怕的诅咒的。”
“抑制血液循环？”东方人皱眉。
“别担心，被抑制的血液会分流到其他的血管，所以不会对本身造成多大的伤害，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手段。不过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莱克，我能感觉到诅咒的力量正不断加强，过了这个时间以后，情况就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了。”
“温彻斯特……”
“嗯？”
“……谢谢。”
药剂师惊讶的回头，看着略微局促的东方人。片刻后他的嘴脸开始上扬，露出一个愉快的弧度。

3.2
“这是什么话？”他笑了起来:“你我之间的情谊如此深厚，难道还需在意这件小事？莱克，东方人，我的朋友，你所在乎的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毕竟你曾经救了我的命。”说完这些，药剂师四下张望了下，又凑上来神秘兮兮地问道:“我看那孩子跟你挺像的，是不是你忍不住在哪里风流了的产物？怎么又想当一回伟大的父亲了？”
东方人听罢愣了半晌，心里原本有点感动的情绪瞬间变成了只想把这个罔顾事实的家伙揍一顿的冲动。但他却突然瞥见了一个对他来说熟悉之极的身影:他在一处摊位边讨价还价。摊主是位半身人，正与那位诗人模样的人正竭力地辩论着，他立刻拉着药剂师朝那个方向靠，他们争执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绝对不可能，诗人阁下，我这可是真正的龙蜥皮卷轴筒，是经过特制药水泡制的防腐蚀龙蜥皮，绝不可能会被火烧穿！”半身人嘶声力竭，手里正挥舞着一个砖红色的卷轴筒。
“摊主阁下，”那个诗人也在力据力争，头上帽子的白鹭羽毛随着头部摇晃着，“我不是在质疑你商品的质量，而是在怀疑它的材质。这东西肯定不是龙蜥皮，别糊弄我，我可是亲手了结过那种大家伙的。它的皮可没有这种毛糙的手感，这只可能是羊皮、硕鼠皮或者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摊主阁下，你这样欺骗顾客可不太好。”
半身人还想说什么，却看见了两个熟人正向他靠近，于是抽空打了个招呼:“嘿，埃弗雷德，我们的药剂师，是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儿了？”
“厄尔加，你还在推销这个羊皮卷轴筒？我知道这玩意的质量还不错，但我相信如果你硬是要以龙蜥皮的价格出售的话，那所有人都会敬而远之。”药剂师回敬道。
“您真爱开玩笑，药剂师先生……”
那位诗人顾客也好奇地转过头来，东方人终于看清了他苍白的面庞，脸上露出微笑来。
“丹德里恩，你也在这！我还以为你还在诺维格瑞那儿的妓院里风流快活呢！”
“东方人！”诗人也惊喜地说道:“能在这个城市里遇见你简直是不可思议！我还以为你和其他的佣兵一样都到庞塔尔河那边修筑工事了，话说你在大后方干嘛？”
“一些意外的情况，所以来这里寻求帮助。这位是埃弗雷德·温彻斯特，药剂师，我的朋友。”
诗人向药剂师优雅地将身子斜侧了下，这是北方地区贵族们通用的见面礼节，后者受宠若惊地手忙脚乱。还礼过后，丹德里恩说:“你是生了什么病么，东方人。需要药剂师来帮忙？或是说有人托你带治梅毒的药膏，所以才找路子去买？要知道，那种药膏在诺维格瑞可是热门货。”……

3.3
“都不是。杰洛特呢，他没和你在一起么？我这里有些事情需要他的帮助。”
“杰洛特？”吟游诗人惊讶地问道，“你是惹上了什么事么，所以需要他来替你解围？不过他可没你想象中的这么好说话，东方人。我很了解他，你知道的，他总是 保持中立 。”
【果然，猎魔人总是与诗人形影不离。】东方人心想，开始解释道:“不，并不是关于争执，而是有关怪物的事情……”他简要地和诗人讲述了下前几天发生的事，一旁的药剂师时不时补充几句，但都有意无意地略去了一些关于女孩的细节，“……大致就是这样，我觉得杰洛特会接受的。”
“狼人？还有一个小女孩被它伤害了？听起来实在是太糟糕了。”诗人皱眉，“唔，伙计们，你们这回可算是找对人了，猎魔人就是擅长与怪物打交道，死在他剑下的狼人不计其数……我会回去问问他的意见的，东方人，告诉我们该去哪里找你？”
东方人将药剂师的店铺位置告诉了他，而这时一旁的埃弗雷德插进话来，对诗人郑重地说道:“丹德里恩大师，我很欢迎您与杰洛特大师光临寒舍，并且会用最高的规格款待你们。”
“很好。”丹德里恩打了个响指，“那么也请麻烦你为我们准备房间，萨尔加虽然不能与诺维格瑞相比，但也算是一座有特色的城市了。就是旅店的服务态度不是那么友好。”
“我来的时候可没听见你说要用刚才的方式款待我，埃弗雷德。”东方人揶揄。
“我可没收你住宿的费用，莱克。”药剂师同样回敬道。
东方人扯了扯嘴脸，转过脸对丹德里恩大声说道:“好吧，丹德里恩，就麻烦你给杰洛特说明一下我们这里的情况。现在我要和高贵的药剂师大人一起去一趟药材铺了，请便吧！”
“再见，东方人，记得你答应的承诺。”
“噢，那可不是我的承诺。”东方人耸肩，“毕竟我也只是个暂住的。”

4.1
年幼的小女孩躺在床上，一束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也照亮了她的脸。那是一张异常苍白的脸颊，柔弱的嘴唇紧紧地抿着，眼睛也紧闭上，一切表明这个女孩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东方人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女孩的小脸。
“很奇怪。”东方人心里想着，“我与她素不相识，但把她从狼人爪下救走时却无丝毫犹豫，就像……本该如此一般。为什么？”
东方人握住了女孩的手，她的手小巧柔软，但带着冰冷的温度，那不是一个健康的孩子应有的。他只能紧紧地捂住女孩的手，虽然他明白自己根本无法去温暖这个可怜的小家伙。
女孩终于醒了，她睁开眼，灰红色的瞳孔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随后缓缓转向一旁坐着的东方人。她的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一个笑容，他被女孩的笑容所感染，心里慢慢地涌上更多的情绪；这种感觉使他吓了一跳，而不自觉地将女孩的手握得更紧。
女孩闷哼一声，东方人一愣，赶忙放开了手。他不擅长安慰其他人，这个佣兵可以面对几倍于他的强盗而面不改色，而面对这种情况，他无能为力，甚至连一句顺口的安慰都无法说出来。
“……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东方人想起了以前曾经见过的那位虔诚的女神神殿祭祀，试着模仿着她的语气安慰女孩。
房间的门被推开，药剂师走了进来，他的后面还跟着两个人；东方人认识他们，收拾了下心情，从椅子上站起身，打了个招呼:“丹德里恩，你们来得真快。”
走在后面的吟游诗人做了个鬼脸，将他的帽子挂在了门后的衣架上，“这可不是我的意思，而是杰洛特，他听见有关狼人的消息之后连早饭都没吃就赶过来了。你知道的，猎魔人一向对此很敏感。”
最后面那位利维亚的杰洛特，他慢慢地走到东方人的身边，背后的两把长剑铿锵作响。这位在业界内小有名气的猎魔人看着东方人的脸，开口问道:“把经过从头到尾和我说明一遍，要详细的，我要了解那头狼人到底做了些什么。”
东方人点点头，详细地和猎魔人说了，猎魔人听闻点点头，“所以说，狼人已经被你自行解决了，现在让我过来就是为了解除那个狼人设下的诅咒？”
“差不多是这样。”东方人回答，从角落拉出两张椅子来，二人就在床边坐下了。……

4.2
杰洛特靠在椅背上，摇了摇头:“解除诅咒这种事还是巫师这种人比较可靠，而猎魔人只擅长斩妖除魔。东方人，我不确定是否能破除这个诅咒，不过现在，让我看看那个孩子究竟是什么情况。”他把头转向床边，看见了躺在床上的那个灰发女孩，而女孩也在好奇地看着他。但猎魔人的反应逐渐开始奇怪，他的瞳孔突然骤缩，背部绷紧起来，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孩子。东方人本能地感到不妥，还未等他有所行动，猎魔人已经站了起来，椅子被他哐当一声推倒在地。
“退后！”猎魔人低吼，右手已经伸到了背后的银剑剑柄。东方人看见这一幕险些吓得魂飞魄散，但还好眼疾手快，立刻一把拦住了猎魔人已经放在剑柄上的手:“你在干什么，杰洛特！她可不是怪物！”他怒吼。
“也绝对不是正常人类。”猎魔人没表情，冷冷地说，“你隐瞒了些事情，东方人，难道这是来自你们故乡的什么习俗吗？”
“那个女孩，她现在没有威胁，反而有危险。”东方人有些抓狂:“该死的，现在的戒魔人动不动就要拔剑砍人么？我请你来这里可不是让他杀了雇主，而是让他来解决她身上的狼人诅咒。”
“那她会是什么？精灵？水芙仙女？还是吸血女妖？”猎魔人嘲讽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到底在做着什么愚蠢的举动，东方人。你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些什么，那东西可骗不了我的徽章，佣兵，它从不说谎。”
对于能够感知魔力波动的猎魔人徽章，东方人早就有所耳闻。他瞧见了杰洛特脖颈上挂着的那枚狼头徽章，此刻它正微微地颤动着，并发出轻微的嗡鸣声。在猎魔人的专业领域中东方人不敢说得太多，但他相信自己与生俱来的直觉，因为这种直觉帮助他逃过了太多劫难:“杰洛特，我知道这很荒唐，但这个女孩，我本能地感觉到她对我没有威胁。而且听埃弗雷德说过，这个小女孩的生命力特别强，而且你要知道，生命能量也是魔力来源之一，这样你的猎魔人徽章有反应也是正常的事。拜托，杰洛特，帮帮她。用你的法印、猎魔人咒语或者那些乱七八糟的药剂。算我求你的，杰洛特，帮帮她。”
东方人几近哀求的语气令猎魔人沉默了，他放在剑柄上的手也缓缓松开。埃弗雷德已经被这一幕吓傻了，丹德里恩尚能保持冷静，但也有些不知所措。诡异的气氛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杰洛特突然抬起手，一个模糊的法印在他手掌中形成，正对着床上的女孩。

4.3
“杰洛特！”东方人大吃一惊。
“闭嘴。”猎魔人只抽空说了一句，法印能量喷发而出，被吓傻的小女孩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软软地倒在床上。东方人试探了下她的脉搏，比原本的稳定了许多，才慢慢地放心下来。
杰洛特放下手，扶着额头:“虽然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维护这个非……孩子，但既然你如此坚持，我也无权插手。关于解除诅咒这个问题，我无法解决，诅咒很难成型，而一旦完成就会非常棘手。只有巫师或术士能够快速解决这个问题，我会帮你联系，但钱你得自己解决。”
“哪个术士？噢，是叶妮芙么？”一旁的丹德里恩插言道。
“该死的，丹德里恩，给我闭上你的嘴。”杰洛特骂道，“东方人，别听家伙的鬼扯。特莉丝·梅丽格特，相信你不会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我和她有点交情，或许可以请她来帮你。但能否解决问题就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了，毕竟情况太过特殊。”
“要多长时间？我觉得她现在的情况撑不了太久。”东方人望了一眼身后的女孩。
“你需要的话，现在就可以。”杰洛特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在此之前，我会全面检查一下这个孩子的情况，但别抱太大希望，我只是一位猎魔人，这个领域不是我所擅长的。”
东方人咬了咬后槽牙，看着杰洛特的脸，“拜托你了。”
猎魔人身形滞了一下，低沉的声音缓缓传出:“我会尽我所能。”

事情有点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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