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被遮蔽,万物皆寂,只有鸣人粗重的呼吸声回荡在耳边,炽热的气息喷在我的侧颈,冰了很久的血液翻腾起来,我的每一根手指都在止不住地颤抖。闭上眼睛,所有的罪孽执念仿佛都消失了,我掩耳盗铃,却甘之如饴。
我的双手抚过鸣人的面颊,脖颈,直到肩膀和胸膛,我胡乱撕扯着他的上衣,指尖划过他的皮肉,凭着一股放纵的快意肆意妄为。
忽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我被死死压倒在地上,光裸的背接触到冰冷的地面,我条件反射地一阵哆嗦。那人似乎是发觉了我的反应,往后退了退,却被我一把抓了回来。
沙砾在我背上刮蹭,留下一道道细小的伤口,又痒又痛。 我不讨厌这种感觉,刻骨的才会铭心,不这么撕心裂肺地疼一次,又怎么能记得住。
有脚步声响起,我听得真切,却视若罔闻,但鸣人却无法如我一般。他瞬间停止了动作,用自己的身子覆在我身上,将我挡了个严严实实。我并不领这份情,我已经是杀人弑师的通缉犯了,又何必在意这些末节细枝。
我轻笑起来,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尤其突兀,仿佛一根荆棘刺入松软的豆腐,把一切都搅了个稀烂。
鸣人连忙捂住我的嘴,手掌有些凉,有些颤抖,还有些微的冷汗。我伸出舌头品尝着他掌心的咸味,粗糙的舌苔磨蹭他的皮肤,携满了某种不知名的意味。鸣人的身子忽的绷紧了,我却放松得很,仿佛对一起都不甚在乎,自暴自弃,破罐破摔,或是终于退了一步,海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