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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雨夜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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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lofter
By其叶蓁蓁 其鸣丁丁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7-09 21:18回复
    *没啥具体剧情
    *我可能是这个圈子里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让柯洁用Alpha来称呼狗子的吧(。)
    当窗外想起第一声炸雷时,柯洁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早上自己对Alpha自动推送手机的暴雨预警的自动无视是多么愚蠢。就在他懊恼着自己又败给那个人——人一次时,风裹挟着第二个霹雳扑面而来,凌厉地扑在窗户上。年轻的棋士极不情愿地放下手机,挪着步子前去关窗。倏忽雨点没了去路,只由得在玻璃上粉身碎骨,再汇成一道道水流遁逃。柯洁出神地望着那些水痕,突然就蹦出一个些许自暴自弃的想法来:让那些雨潲进来也不错。
    反正也会有那人来帮他清理的。
    他回到沙发上,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攻克之前的死活题。手机屏幕随着他的手指移动而闪闪烁烁,黑白混战的局面很快便清晰起来。他看着系统弹出的窗口,心下以为是祝贺他解题成功的提示,便自然地去点下一题。
    没有反应。
    柯洁这才仔细地读了那条几乎覆盖住整个界面的通知。伪装成了围棋APP的窗口模式,内容却是Alpha那个家伙的戏谑。
    亲爱的世界第一棋士:
    长期凝视手机会导致用眼疲劳,别忘了站在窗边远眺雨景,放松眼部肌肉哟~
    您不离不弃的 Alpha Go
    PS.远眺同样有利于放松腿部肌肉。
    被唤作世界第一的少年咬了咬牙,心里想着等Alpha回来以后一定要教训他,说话口气越来越欠收拾了,手里却是自觉地放下了手机。他又看着那一句PS吃吃地笑出声来。对于他这样的宅男来说,走到窗边再走回来已是他一天当中最大的运动量了。Alpha深知自己的脾性,在强行拖自己出去遛弯显然不可能实现的情况下,他只好一次次地陪自己到窗边,眺望脚下的北京。
    想到这里,不知觉间柯洁又站在这里了。多层的老旧小区,没有一览天下的落地窗的潇洒,但有坐井观天的小块玻璃的意境。就是这一方才从他腰部开始的玻璃,盛装了他与Alpha共享的一切美景。老人们聚在公园里谈天说地的景象总溢满他的视野,也切切实实地让他想象过自己五十年后的生活会不会也出落成番愉悦温馨的样子。但那些在今日都不重要。柯洁会和Alpha站在窗前共同迎接好奇的往楼上居民家中打量的目光。手在窗户延伸不到的背后轻轻地与对方的手交织在一起。
    而现在他也站在窗前,看着大雨洗刷着空无一人的公园,等待着另一个眺望者的归来。葱郁的绿色代替了先前的熙攘,但他想,不管哪种,他还是更喜欢次日雨晴后的蓝天白云。那是Alpha的颜色。而鸟雀高高地掠过的迅疾的身影,逆光看来模糊成黑黑白白的一片,宛如棋盘。那是他与Alpha开始的地方。
    雨还在下,还在锲而不舍地扑在窗户上。这些看似清凉的水痕,在天晴时便会消失,留下污浊的泥土的痕迹,如同烟花每一次炫耀地绽放过后会寂寞地跌落,自己连胜的荣光会被他人的利刃轻易终结。但那并不重要。泥土的痕迹会有Alpha擦拭,自己的棋路也会由Alpha陪伴着一直延续。他不是黑白世界的最强者,但唯一能威胁他的地位的神选择了与自己一同铺就这康庄大道,而自己是他心中的神。
    他沉思的时间过长了些,以至于内侧玻璃上蒙了一片薄薄的水雾。白皮覆上玻璃,玻璃蜿蜒水痕,于是他脚下的北京也就氤氲作茫茫一片,什么人世间灯红酒绿,繁弦急管,与他栖身蜗居的窗前一隅都是无关的。有关的怕是那流淌十数年的记忆,他乘上离家的火车前往他乡,一个人走一个人的棋路。火车行得飞快,窗外丝丝细雨也就斜挂在窗户外模糊了视线。他同样用哈气迷了眼前的窗户,手指轻轻划过,井字图案延伸成棋盘,他是执子的骄傲棋士,在每一个人生的节点轻重落子,也就围出了生命的棋局。
    手机上又有新消息了——他的耳畔是隐约的雨声,却被突兀的提示音打断。他回忆着每一种新消息的铃声,想起来这便是Alpha给他设置的特殊的那一个。他的伴侣知道他沉迷微博,于是把微博的消息提醒设置成了独特的声音。他还能想起那时Alpha委屈的表情,因为如此做来Alpha的提示便不再独一无二。但他展露来一个开朗的笑容,默许了伴侣把自己的提示设成自动弹出覆盖窗口的举动,也得到了对方的笑容回应。
    微博是他昨天晚上发的,祝贺自己完成二十连胜的同时拿下全运会金牌。那块二十四年一番的金牌就放在他卧室的窗前,与其它奖杯一起柔和地散发着光芒,昭示着年轻王者的荣耀。他要践行自己“呼吸停止前永不停止”的传奇,于是也就背负着越来越多的光前行。
    手机仍然间隔几秒便尖叫一下,如同他的支持者们为他的壮举欢呼。这热情过了一天仍未消褪,他不用点开手机便知道,新增的评论大多是祝贺自己在人机大战后达到了新的境界。他们深知人类与人工智能间计算力的差距无法弥补,但总会笑着迎接人类永不停息的成长。
    提示音中断了一下。柯洁的思维停滞了一会儿,随即发觉雨声风声也都歇息了。他转过身去,不出意料看见了Alpha推门而入的高大身影。
    没错,我能成长,也要感谢他啊。
    FIN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7-09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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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k,最后一点想说的话粘贴不过来。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7-09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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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烈欢迎热烈欢迎
        最后一段话要不要我帮你弄过来?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7-09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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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7-09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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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7-22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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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柯存个档…
              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11691714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8-03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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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指针指向十一点时连笑的眼皮不可抑制地跳动了下。他眨眨眼睛,企图以此缓解内心蔓生的某种情绪。
                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这样的念头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不,不是焦虑,他才没有担心那个一点也不体贴的家伙。
                他才没有等他回家等到如此心急——连笑登陆野狐账号,只准备静静地围观别人对弈,好让他内心的焦灼稍有冷却。他的手操纵着鼠标,让光点移动到“聊天室”字样处,那里已经有眼尖的网友发现了端倪,“今天特务怎么不在线?”
                “输棋了不爽呗。”
                下面的回复刷得很快,很快网友们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柯洁当日的棋局上。这不是转移话题,这是火上浇油;连笑再也看不下去,他不能忍受这种自己刻意躲避的名字持续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状况,索性退了界面。他离开电脑,瘫倒在床上,还是涌动着那股难以名状的心绪。
                柯洁。输棋。
                连笑今天也输了,比柯洁缴械得更早。他最近的状态太不好了,不时便有出勺漏算,胜利也就这样一场场从指间溜走。这局也是一样,大好开局逐渐葬送在每一步的细微瑕疵里,棋局也成了慢性毒药,侵蚀他的大脑,等他满是懊悔地完成复盘时,得知了柯洁中盘投子的消息。
                他皱了皱眉头。事情像是宿命的安排。早晨,他与柯洁吵架,然后二人双双认负,现在则是迫近凌晨的夜里,他一边赌气地想着白日的争执,一边懊悔着对弈时的失误,最后三分之一大脑留给焦虑那个人的未归。无力逃脱,也只能叹气,闭眼。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8-03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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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顾他们相遇的几年——连笑掐指一算,恰是七年。期间经历了从无间密友到真情恋人的身份转变,也没能在第二性别分化浪潮中独善其身。他们是天造地设的Alpha和Omega,生来就要长久相伴,未曾想过那般荒诞可笑的七年之痒的诅咒会降临在他们身上。
                  柯洁在他十八岁那年准时分化为一个Omega。作为一个立志要登临世界之巅的棋手而言,未能成为Alpha对职业生涯是最坏的结果。连笑不清楚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噩耗柯洁是如何熬过那最初痛苦一年的,等他无意中撞破对方的私密时,后者已经拿下三个世界冠军,以众人心目中完美的Alpha姿态完成他的梦想。
                  他不会忘了那个晚上——庆功宴上柯洁被酒灌得神志不清,半是失去意识地趴在洗手台上哭泣。担心他的连笑一路寻到洗手间,越走进越听闻凄厉的哭声。他半是疑惑地继续前行,在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嗅到了空间中炸裂的信息素。连笑无法形容那种致命的芳香,他只得想,在他经历的每一个难忘的夏天,夜晚的空气里氤氲的只有那一种发腻的气味,贪婪地涌入肺腔灌注全身,让他再也无法脱身。
                  Alpha的本能在这一刻占据了上风——不论正遭受发情折磨的对象是他的挚友还是他心底隐秘的冲动,标记他成为了连笑内心唯一的想法。他一步迈到柯洁身边,只在对方被酒精淹了大半机智的眼眸里读出了哀求。他一口咬在柯洁白皙的后颈皮肤,那儿的平静下酝酿着风暴,只待一人贯穿它。
                  柯洁窝在连笑的怀里挣扎了几下,自知发情期的Omega气力斗不过Alpha,只好继续他未完成的哭泣。这点泪水的凉意渗进连笑的衬衫里,让处于情欲控制下的后者稍微恢复了些理智。他换了一种更柔和的口气,“柯柯,让我标记你吧。”
                  “不要…不…”
                  年轻的Omega被狠狠地抱在怀里,但仍然坚定地吐出拒绝的话语。连笑嗅着空气中升腾起的两人混合的信息素气味,明白临时性标记已经完成,但也只能到这一步了——Alpha都想占有脆弱的Omega,但那不是他。
                  他已经与柯洁并肩走过了很多,也许这辈子还要这样走下去。就目前而言,他们只是挚友,关系很好的挚友。他不能让发情期鲁莽的冲动破坏了那条红线,破坏了彼此一生的追求。
                  连笑叹了口气,放开了怀中的柯洁。少年的眼角红红的,还带着泪,他心里沉默,知道对方是仍未从恐惧中回过神来。
                  他整理好柯洁的衣服,帮他把眼角泪水揩去,“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柯洁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他。
                  “走吧,我就跟他们说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自从人类进化出六种性别以来,无数人类学家对这种全新的分化机制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他们把信息素剖析为每个人的DNA一样的特异性分泌物,并在此基础上探究促使Alpha和Omega彼此吸引的最根本要素。但是无论何种学者,无一认为Alpha与Omega之间会存在纯粹的友情。没有什么友谊能抵抗自然的神力,那些专家信誓旦旦地说,让事后的连笑担忧着他与柯洁的关系会变质至什么地步。
                  但柯洁仿佛是真的忘了那个晚上的事。或是说,他没忘却,但他不认为那会对他的现有生活造成什么影响。他像日常一样——连笑后来想,他在被自己撞破前也是这般潇洒——注射抑制剂,然后无忧无虑地混迹于棋院各Alpha之间,从未停下和好友们的小动作。他亲昵地摸了一把连笑的头发,让对方吓得后退三步。
                  连笑太担心柯洁会因为临时标记而疏远他,但这样肆无忌惮的亲近却更让他心慌。他直视进柯洁的眼睛,在那明亮的眸光中读出了坦诚、热情、开朗,直到因为过长时间的被注视,逐渐浮现出一丝疑惑。
                  他们太过默契,无需言语即可交流。也许柯洁也在对方的眼中认出了关心与忧虑。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用他惯常的语调道出轻快的歌曲。
                  “你不想试试吗,笑笑?”
                  “试试我们能不能抵抗过专家们的诅咒。”


                  IP属地:河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8-03 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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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北京13楼2017-08-03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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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掌!!!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8-03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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