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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在企划院的阴霾下偷窥第二次工业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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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里,冉耀显而易见是组织办案的,司凯德是来提供和总结情报的,而李梅则是被拉来的——卖军火毕竟是他们部门在操持。
“****,赵曼熊居然不来!”司凯德自言自语道。
“也是哈,他们部门一有元老外勤任务就打发老午去。”冉耀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苏菀日常跑外勤,潘达日常培训,自己日常办案,本来在临高坐办公室给两广随便写点儿参考建议就完了,这回倒好,高雄大案算是把自己从安乐窝里逼了出来。“要是能混上执委级别,我还至于出这外勤,到时候有事儿找慕敏找潘达,没事儿就去萧子山那屋听李潇侣娇喘,***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李梅习惯性地打着哈哈加捧哏,心里也是一肚子不愿意:“卖枪也不是我们的主意,说卖给孙元化我们就只卖给他了。我可只管讲价记账和出货,怎么到了这边还得被他们这群搞行政的小屁孩儿呼来唤去的啊。”
对于司凯德来说,这个案子跟他更没什么关系了。自己的部门名字叫对外情报局,明明是个攻势部门,是要通过出击才能找信息的,现在要配合郑宝局去榨嫌疑犯的油水,搞国土安全,和他的职务实在不对口,他也没有额外的兴趣。
“话说当时卖军火这个主意是从谁那儿先提起来的呢?”李梅百无聊赖,对着小屁孩儿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不知道,回去找大图书馆要历次会议记录和bbs就帖子吧,我们帮不上忙,谁还记得这种东西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5楼2017-09-24 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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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丁内斯•罗德里格斯刚刚又回到了上海县。
    作为旅行家的他,在明国的江南地区游山玩水,尽管明国北方的形势十分紧张,但仗着江南远离战场,又足够富裕,来自北方的战争压力并不大,反倒是南海新近崛起的澳洲人政权对这一代的影响力更大一些。
    当然,后者对于从马尼拉出发的马丁内斯而言,才是他旅行的真正原因。
    因为长期旅行,他的书信和各项事务都是在上海县的落脚点找中国仆役代收代办,每当他经停上海县,第一件事便要集中处理积攒下来的文书事务。
    然后他就在近两天收到的书信里找到了他等了无数年的文字。
    “……考虑到我们的资金周转困难,本批货物不贩运糖……”
    “福建茶叶丰收,应当专门派船去福建开展收购,在高雄只能充当澳洲人的分销商……”
    “……澳洲人售后木材的热情似乎大为减少……”
    当然,更让他满意的,还有一张澳洲人的新闻纸,“高雄钟楼被毁 嫌犯自投罗网”。
    “这下终于可以和那个切支丹交差了。”他心想。
    “哟,这不是罗先生嘛!”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明国男子从内屋钻了出来,径直朝马丁内斯走了过去。
    “恭喜德容先生啊,终于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那男人冲着马丁内斯连连作揖,让马丁内斯差点害怕起来。
    “那也要恭喜李先生您啊。”
    李森柯自然是要推让一番,用现在的话来讲叫商业互吹。其实双方心里都明白,俩人关系根本不到这个份上。
    但他更关心的问题是,这些信件和澳洲新闻纸,能不能被他拿到京城——这很关键,最关键的就是,这涉及到邀功。
    当然,同样的问题对于马丁内斯来说,交差的成分就要大一些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6楼2017-09-26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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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那位日本切支丹的门客,马丁内斯伪装成旅行者的任务,便是有重要任务在身——暂时作为这位李先生的门客,配合他来对澳洲人的控制区进行一次试探性的重点袭击。
      在旧时空的D日后六年的时间,一部悬疑喜剧电影风靡全国,电影本身的质量虽然不错,但观众们更为津津乐道的,是几位主创的绿与被绿的故事。
      当然了,电影里“监控系统只储存七天的录像”这一点对于作案与探案而言都具有启发价值,尽管澳洲人没有监控设备,但心里能装下的事儿必然是有限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某些事情必然会被忘记。
      在黑尔与石翁通过一些渠道交流各自的想法时,这一点便成为了袭击计划最关键的部分之一。
      当然,为了嫁祸荷兰人,黑尔和石翁也动了不少脑子,其中,为马丁内斯提供荷兰人的名字和外貌打扮,便是一个很重要的手段。
      “李先生,我知道您想说什么,可是您考虑过吗,这上海县可是个好码头,虽然没有澳洲人,但也被澳洲人的代理人给渗透了个七七八八,这些敏感材料,可不宜久留啊。”
      李森柯讳莫如深地笑了笑。“我们当然不会把这些东西留在上海县了,我们会把它们带到京城。石翁对这些信件也十分感兴趣,而且,他现在最爱的就是这澳洲新闻纸。”
      马丁内斯算是遇到难题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8楼2017-09-29 0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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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9楼2017-10-03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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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马丁内斯和李森柯互相妥协,最后的处理办法是,请保罗先生和石翁两位支配者亲自或派可靠的同志来上海对髡前指,以确认战果。
          “德容先生,无论是我们的哪一位宾客,来上海县的路上就要花费十天半个月的时间,算上派人通讯的日子,时间就要翻倍,这么一算,就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算得没错吧?”
          “李先生说得很不错,毕竟无论是马尼拉还是京城,都是没有澳洲电报的——或者说,没有我们能用的电报路线。”
          “但是,尽管如此,我们却不能于此赋闲。”李森柯突然正色道。
          “李先生,请您明示。”马丁内斯显然是没听懂。
          “我们需要杀掉那四个死士。”李森柯虽然正色而谈,却语气平静,认真中透露出从容。
          “这一行动的必要性,我愿闻其详。”
          “德容先生客气了。其实我有一些坏消息和另一些好消息。”李森柯用一个微笑组好了所有语言。
          “当初保罗先生的门徒在江南的游船上给髡贼制造麻烦的时候,德容先生您难道没有详细了解过髡贼吗?以我们在广州的活动来看,髡贼极其善于通过任何一点线索挖掘信息。尽管那几个死士在被捕以前就在髡贼的地盘潜伏已久,但他们毕竟见过经过伪装的您,一旦四个死士说出一些对髡贼而言极其重要的微小信息,就有可能探查到我们的头上,进而展开大规模的报复行动。这便是所谓的坏消息中最要紧的一个。”
          “所幸,髡贼极爱搞‘公审’,有极其恶劣、民愤极大者,必行公审公判,美其名曰‘发动群众’,‘法治精神’,实则韩非子之不仁不义,暴秦尽失天下。然而我们却可以借这个天赐良机,刺杀死士。这便是好消息里最重要的一个。”
          “有理。余下的问题便是,如何行刺了。我想,我的主人,应该有些更好的办法,而我则略知一二。既然他无法尽快赶到,就只有我来制定刺杀方案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0楼2017-10-04 0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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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雄总督魏八尺在高雄事发时正在进行化妆考察,除了有伪装过的卫兵队进行保护以外,他和外界完全断绝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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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更深层次的原因,则是高雄正在和临高大区、广州大区争夺第一条全标准化1435mm复线蒸电联动市域铁路复线和配套沿线区间动力直流电架线的首次建设。自从法拉第和徐老五为了机电式穿孔卡片计算机和通用继电器计算机搞定了硅钢的生产之后,电气部门迅速将这些技术应用到了自己部门的技术研发之中。中型电机和变压器设备最先被搞定,基本的电解整流器和氧化铜整流器也相继面世。临博铁路也因此最先用上了全部为动车的蒸电联动的高效车组。随着标准化的不断推进,工业口几大部门和建筑口、交通口联合设计出一套全标准化的铁路和车辆。虽然这套标准造出来的车仍然是板车拉人的水平,但已经具有了量产和长途运营的价值。而这一条新鲜率先落户的地点,也成了各个元老重新角力的舞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1楼2017-10-04 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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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不知道的是,第二次高雄恐怖袭击的发生相当于直接取消了高雄竞争城铁试验项目的权利,尽管这只是由装载了简陋的电传动蒸汽机的平板车牵引的短小列车,而且高雄试验段还是总里程最短、造价最低、且具有全面有轨电车化潜力的规划线路。
              不过说到第二次恐怖袭击,还得说回到林佰光他们。
              由于实在审不出什么新玩意儿,冉耀、午木和林佰光只能组织在高雄的各位考虑下一步的计划。
              最先发牢骚的是李梅和司凯德。“BBS上又该有人喷我们卖枪啦”“没我们卖军火的钱,你们怎么去越南买粮食”云云,各元老也听腻了。反正这事儿说到底也是企划院负责,对外情报局和商贸部们也就是负责执行和评估。至于武器反复转手,他们也实在是没辙了——毕竟在澳宋之外还是乱世。
              何殷辞则是打酱油状态,吐槽魏八尺关键时刻失踪,真正在想办法的,还是冉耀和林佰光。
              当然,还有远在临高的赵曼熊。按他的设想,这时候电报应该已经被送到午木的手里了。
              冉耀和林佰光看到这份电报的时候,确实是惊到了。他们只想考虑一个问题:还要不要给赵曼熊这个机会?
              “电告高雄元老,务必令犯人乘笼车游街示众,公审公判,表面上秘密处决,实际要保证犯人安全,送回高雄监狱。公审前若干日起,保持当下警戒,大量增加暗哨与便衣治安,可令卫兵着便服持米尼枪于制高点,无限制开火。”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2楼2017-10-07 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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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是拍板通过这个建议,后面要是再出事儿我就要背锅了,这个责任谁他酿的来担一下?”冉耀看完电报,就给其他元老传阅。
                各位的答案当然是取得一致了:不背。
                于是这份电报就被转到城关镇去了,名义是“国内重大离奇恐怖袭击初步侦查报告及处理意见”,随电报的还包括之前所有的审讯记录和现场调查,比赵曼熊收到的那份要丰富得多。
                “行了,等着吧。我估计各位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咱中午吃什么?蚵仔煎?”
                几日前的临高,季退思在会见何殷辞之后,立刻就找到了钟利时。
                “你说那个酱油元老,不声不响地把茂名页岩矿给开了?”钟博士看到这些黑色的矿物,兴奋不已。
                “是啊,他给我这个,说是要拿火工品换矿石。我估计,他不找你,是因为他更想要火工品的缘故吧。”
                “爆破开采?”
                “肯定不是,”季退思啖了口可乐,脸色阴晴不定,“他找我要高氮火棉、硝化淀粉和苦味酸,爆破开采用得上哪样啊,何况他开采的这是油页岩,钟博士你别这时候犯傻呀。”
                “我要去茂名看看,谁也不要拦着我。”钟博士看见油页岩,两眼放出的光简直能闪瞎季退思。
                “我是拦不住你,问题是他要的火工品我怎么搞啊?”季退思赶紧摇了摇钟利时,他这才算回过神来。
                “那我可救不了你,再说了,旧时空貌似有用68硝酸做高氮火棉的实例吧。反正我这就动身去吴川,再见!”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3楼2017-10-11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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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德里格斯对自己制定的计划相当满意,这一计划中的所有操作本来就在死士们出发之前的准备之中,仍然能够通过极其隐蔽的方式写入电报。当然,与其说是计划完美,不如说出发之前考虑周到,一切尽在预料之中。
                  “李先生,还请您好生安顿死士的家人以及身后事,此时正值对澳洲人作战的关键时刻,大家理当戮力同心。花在死士身上的买命钱,千万不要少了啊!”
                  “我大明还是出的起这些钱的。这几户不过是普通人家,死士们妻儿也少,我受石翁之命让他们一辈子养尊处优,开销却也不过如此,没有什么破费。”李森柯并不吝惜钱财。多年的对髡经验告诉他,髡贼行事极为破费,但不说事半功倍,却总能事二功五,入可敷出。完璧书坊的髡书也有“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说法,他也一直信以为真,“奉为圭臬”。
                  死士们收到了来自上海县的电报,倒也有充足的时间来准备。不愿卖命的,买了回上海的船票,而对现世无所留恋的死士们,便积极运作了起来——上海县的大人物既然能够让他们对先前四位死士进行观察和评估,这次自然也有无数的眼睛盯着他们。
                  至于这次的作战任务,对他们而言这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是简单粗暴了。唯一有点技术含量的,便是两头作战,互相之间声东击西,争取至少一个战斗的成果。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4楼2017-10-17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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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冰河期的高雄正笼罩在夏季晴朗的夜幕之中,海风徐徐而吹,气温十分舒适。这样的天气在高雄这种海洋性气候的地方不可多得,更多的时候,高雄往往是处在连绵的白云或乌云之下。这样的好天气,何殷辞却再也不能留恋下去了,他站在船尾,呆呆地望着渐行渐远的渔业码头,心里却惴惴不安。老张和龙奢兰的事儿,必须得在他的控制之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万一发展方向偏向了“破坏元老院的团结”这条邪路,这顶大帽子谁戴得起啊!
                    就在此时,高雄渔船码头岸上的海鲜贸易区,一家灯火通明但并不鹤立鸡群的澳式海鲜大排档里,唯一一桌客人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高雄的夜生活十分丰富,观景、饮食、戏曲、体育、红灯区应有尽有,不过这些基本只属于对外贸易大户人家、双职工家庭和单身汉职工的日常专属项目,单职工家庭全家去看大宋样板戏《考验》都属于年度级别的大活动了。至于归化民之中的未来学者们,课业任务极其艰巨,而且不脱产,手里拿着大把的补贴却都花不出去。小伙子们难免忍不住,没时间去铣头房又不会打飞机,只好找女同学甚至学姐学妹来解决问题——高等学校是临高和高雄这些新兴城市之中唯一一处女性比例超过0.5的地方,甚至到了0.7。这个现象也引起了元老们的不满,一方面,怀孕会影响他们对未来科研民工的培养,另一方面,许多男元老的潜意识里还是认为,全国的女孩子都是元老的,而杜雯则认为没有避孕措施的大规模婚前性行为会对这些未来女性科研民工的女权造成极大伤害——这两波后悔和对方上了同一艘圣船的人很罕见地对同一件事产生了相同的诉求。
                    然而这桌客人,不属于上述任何一种。他们早就把自己的命卖给了那个金发的矮个子男人。圆桌周围的生蚝壳和扇贝壳散落一地,有的还能见到甲壳本色,有的则被生抽和蒜汁染上了一层酱黄色。席上并无任何酒水,只有红茶菌和各色果汁。
                    店小二在给他们上第六盘金枪鱼刺身、第四盘红油拌豆腐丝和第三盘炸果仁的时候,的时候,下意识地模模糊糊听到几句话,只是知道了这五个人里,有的是杭州站机器织造厂因事故死亡的女工的丈夫,正在演绎髨贼的机器靠吃活人来活动,有的是被完璧书坊挤兑得毫无生路的前印刷作坊学徒,还有的是前两天厂区铁路蒸汽机车试车时被压死的闲杂人的哥哥。整张桌子充满了对当局的极度不满,以及强烈的类似厌世的情绪。要说刚才他听到这些谈话是一个蒸包人员的自我修养和工作习惯的话,他到席边插话则是他作为官五的职业体现了。
                    “各位客官,各位同志,无论怎么说,我们的国家,我们的高雄,现在人人吃饱饭,孩子们有书念,隔三差五还能看个戏或者去个洗头发,各位不是还很过得嘛?”
                    “哟,最近涨价了吧,一句一块五了?”背向这位店小二的人首先开口了。
                    “二伯,我看不止。偷听咱说话的,最次也得是髨贼的细作。小伙子,你还在蒸包局领钱是吧?”
                    这位店小二心里却早就做好了战斗准备,表面上还在装作不知情,准备将计就计,吓唬吓唬这老几位的时候,正对着他的一位食客解开了衣襟敞开了怀,露出来的只有一包压着一包贴身放着的火药,以及一个连着一小节绳子的白磷信管。
                    这炸弹背心确实是令店小二一惊,他真的没有听说过这种东西,就在他犹豫的一瞬间,他的裆部被人重击,又被人下了绊,紧接着被踩住脚腕,当场失去了反抗能力。这个时间点,后厨前台都是他一个人忙活,周围也没有人,呼救是不可能得到回应的,他根本来不及思考,便被一行五个人之一击昏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6楼2017-10-26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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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高时报》圣历8年(1636年)7月31日
                      头版:强烈谴责高雄恐怖袭击分子
                      圣历8年7月30上午9时40分起,高雄港客运站、一公交车上、公审游街现场分别发生多起自杀式炸弹恐怖袭击事件,造成十余人死亡,数十人受伤,其中,此前参与对利时钟楼和高雄卫兵营进行枪击与炸弹袭击的四名公审犯人全部被炸死,而参与袭击的恐怖分子全数当场毙命。
                      这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恐怖袭击行为,极大地破坏了我国境内的和谐与长治久安。本报强烈谴责恐怖分子惨无人道的无差别袭击。
                      要闻:
                      石碌铁矿开发论证进入新阶段,梅茵慈元老上马矿山货运索道
                      刚刚到达博铺的何殷辞拿到报纸之后的第一反应便是震惊——显然,头版这一事件必将载入史册,而就这件事来说,他基本上是前期仅有的亲历者。
                      至于后面捏酱搞缆车的事情,他一开始完全没看见。
                      梅茵慈元**何殷辞元老仅仅大了两岁,两人是亲姐弟,父亲姓何,母亲姓梅。梅元老算是工业口里少有的女性,虽然一直就职在中央实验室,但本科学习的是机械类专业。尽管梅元老相貌还算得上端正可爱,生得皮肤白皙,身材细长,但追求者寥寥。和文理学校量产的洗面奶学生妹相比,梅元老在这方面也仅仅是可以在苏菀面前抬得起头的水平。
                      作为适龄元老,梅茵慈反而不着急——十六岁生日那天,梅茵慈把自己的第一次送给了比自己生得高大的自己的亲弟弟,此后两人便一直将对方作为极其固定的唯一性伴侣,并持续至今。对于女仆成群的男元老而言,这显然是令人难以接受的。这一情况别说其他元老不知道,就连二人的家长都不知道。两人打小就住在一起,梅茵慈对弟弟照顾得无微不至,而且是发自内心地喜欢这个弟弟,而何殷辞既依赖姐姐又爱护姐姐,虽不能用“视如己出”这个词来形容,却也没别的词语能让人更加理解这份情谊了。何殷辞不买女仆的原因,他和姐姐之间的关系也占了一部分原因,尽管梅茵慈已经提过建议让弟弟也买个周正的女孩子回来做做家务,当然也可以和女孩子做一些愉快的活动——梅茵慈毕竟是姐姐,不是太太,没有这方面的排斥心理,尽管她也和弟弟达成共识,二人是要这样过一辈子的。从某种角度来说,穿越之后成为人上人,从此不用管世俗的眼光,也是他们当初最主要的目的之一了——对于受过系统的遗传学教育的二人而言,维持稳定的性伴侣关系只是一种单纯而又极端的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罢了。
                      只不过,何殷辞下船之后,最先要找的人,是龙奢兰。他不得不确保自己是第一个知道龙奢兰确实怀孕的人,而这是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8楼2017-10-31 0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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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梅茵慈元老,正在为攻关电渣的生产而挠头。
                        随着五百废的盘子的扩张,单靠第一次工业革命早期的成果,已经不能有效支援他们的建设了。别的不说,就说封存起来的工程机械,如果能够得到维护和部分仿制,都能极大地提高他们的施工能力。总而言之,进入第二次工业革命,同步发展与应用两次工业革命的成果,即使没有外部力量的倒逼,也是迫在眉睫的事,至于那群金属脑壳的蒸汽朋克精神病患者,当自产电力都能遍布广州城时,他们将会为进一步恢复现代生活而感到高兴,同时为自己可笑的追求而感到羞愧。
                        电渣重熔技术是二战后提出的一种冶金技术,其原理十分简单,除了造渣以外几乎没有技术难度。用粗钢铸成的电极一端插入电渣,另一端连接高压电,电渣下面是铜制的水冷结晶器,相当于一个带走水套的铜制钢水桶,里面有熔池和铸体。水冷结晶器底面与底水箱接触,水箱外壳与水冷结晶器外壳绝缘,并接入高压电的另一端。消耗极在高压电的作用下熔化并流入电渣,电渣除去其中的非金属成分,而金属成分则在高压电的作用下汽化了。不考虑炉渣和高温温度计的话,这套设备十分简单,尽管临高没有电网,但与机电式计算机同步研发的熟铁电机和试制的硅钢电机却已经有些成果了。其中小功率的熟铁电机虽然消耗了不少能量用在风冷上,但仍然堪用,而且还有了好几个型号。虽然不具备组网的性能,但梅茵慈考虑的是利用天轴能源驱动分布式的发电机提供电力。如此一来,只要有专门电压的发电机,变压器都可以被省却了。至于温度,由于是中央实验室自行摸索的产物,因此暂时只考虑用肉眼观测红热程度来估计温度水平。反正实验室的电渣重熔设备说破天也就是几个公斤以内的产量,而且专注于除杂,至于金属内部组织结构,等回来再考虑开发感应炉来做精确热处理吧。
                        铜材已经全数划归管制资源了,就算是电力部门的实验也很难随便使用铜。作为马千嘱的手足,邬德尽可能地阻止不必要的电力科技的研发。“第一次工业革命的多铆蒸刚还没见到,你们就想第二次工业革命?”当然了,这个理由肯定不够充分,最充分的还是那一套“大就是美,多就是好,用电就是邪教”的说辞。
                        想当初,城关镇的马千嘱国务卿办公室曾经传出过这样的流言:一位颇有气质的女元老拎着一盒贵重的礼物去看马千嘱,结果被国务卿用这盒礼物糊脸打出来了,廉洁的国务卿不贪财不贪色,是澳宋可靠的守夜人。
                        然而事实上,整个事件并非如此。
                        梅茵慈是带着一大盒礼物去了马千嘱国务卿办公室,而且也确实贵重——南海雪茄林结衣脸颊限定版,就是那个一个文理学院毕业的琉球汉人孤儿,自从她从文理毕业之后,几乎所有男性元老都宣称她是自己的女仆,但她的归属又几乎没有人知道,当然,蒸包局除外。雪茄盒里还藏着的,是文理学院学生刘一菲的个人寝室钥匙。刘一菲是武汉三镇生人,很小便成了头牌瘦马,还曾东渡东瀛卖艺,无奈戏班从东瀛国回到伪明进京,取道山东时遇上了登莱之乱,但也幸亏他们的路线离流民收容队非常近,几乎没怎么受灾就被带到临高了。马千嘱看到这样公然行贿的行为,“顿时怒发冲冠,气就不打一处来”,赶紧把刘一菲寝室钥匙拿出来放自己抽屉里,并把写着“邬德收”的信封放进了盒子,然后抓起雪茄就朝梅茵慈的脸上扔,“你把我马千嘱当什么人了?”
                        刘一菲当然是被梅茵慈抢先预订了下来,才有的这段故事,至于马千嘱放进抽屉的那把钥匙,当天晚上他就去试了,根本打不开。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0楼2017-11-07 0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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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轮到马千嘱憋着一肚子火又撒不出来了。
                          刘一菲“恰好”在那天晚上之前换了宿舍的门锁,而原来的锁芯则放在了宿舍里。无论怎么说,真要对质起来,马千嘱这钥匙的来源可是躲不过去的一个问题——国务卿被曝受性贿赂未遂,怕不是比旧时空的克林顿还惨。
                          至于梅茵慈,反倒是什么也不怕,毕竟各部门的普通科研与技研岗元老之间的各种限定版雪茄本身就是一种普遍的权力寻租,要上纲上线到行贿层面,怕不是要把整条圣船旅馆改造成圣船监狱才够给符有地当牢房用。
                          拿着到手的铜材送去机电厂的定制部门,制造十六瓣感应水冷坩埚和其他附属设备的同时,梅茵慈去拜访了钟博士。
                          在旧时空学石油勘探的钟博士,尽管在新时空成为了第二次工业革命探索者中的代表人物,但同时也在矿业部门兼任重要职务,和远程勘探队也是常打交道。在矿业部门的样矿仓库里,储存着控制区内各个潜在矿脉的或多或少的样矿。来自琼中什统村的萤石矿,他们的库存量并不算少。
                          “远程勘探队通过电台向儋州调运了大量的盐、铁器和其他简单的工业品作为成本,并组织了大量黎人使用肩背草筐接力运输了不少萤石。”考虑到萤石在水泥、玻璃、冶金和光学等若干行业的应用,企划院很是投入了一些本钱,“玻璃厂弄走了一部分,水泥厂弄走了一部分,这还剩下那么多,我们根本不愁没人要萤石,”钟博士很是自信,反正铝是早晚要有的,那时候怕不是萤石根本不够用。
                          送入矿业部门仓库的萤石大多数是完成选矿的矿石,少部分作为图鉴性质的品位记录原封不动地保存了起来。以电渣重熔最基本的氟化钙渣系炼普通碳钢的技术来说,选矿出来的矿石只要进行玻璃化烧渣,其纯度就能满足应用了。对于玩具级电渣重熔而言,这倒是很方便梅茵慈做最初步的实验。每一批冷坩埚感应电渣重熔的产量虽然小,但好好规划一下,也是够李一挝大搞几十条泵动式霰弹枪的了,无论是元老自卫还是配发给警察或骑兵、战斗工兵等作战部队,亦或是生产优质的轴承钢,都能极大提升澳宋工业的水平上限。
                          “今天这么顺,今晚要不要带着一菲和肉肉来一次双飞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2楼2017-11-17 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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