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Angel of Hell——总序 【人生就像钟摆,在痛苦与倦怠之间来回摆动。】 ——亚瑟·叔本华 “Joshua Graham (known formerly as the Malpais Legate, and in folk legends as the Burned Man) is a Mormon missionary, co-founder of Caesar's Legion, and its first Legate. Graham led Caesar's troops to a humiliating defeat in the First Battle of Hoover Dam. Afterwards, Caesar, showing that failure was unacceptable regardless of rank, ordered him to be coated in pitch, lit on fire, and tossed into the Grand Canyon. He survived, however, and left Caesar's Legion behind him. He is the acting leader of the Dead Horses in 2281.” 这就是Nukapedia上对约书亚的描述,寥寥几行,写尽了一个男人从叱咤风云的凯撒特使到阴魂不散的“火人”的传奇而悲哀的一生。 正如圣经中记述的先知约书亚,马尔普斯总督的响亮声名也建立在显赫的战功之上,无论是前期帮助爱德华征服七个部落,还是之后跨越科罗拉多河奔腾的水流,同NCR在莫哈维废土上执子相弈,他都展现出了与地位相符的智慧与手腕——鹰的敏锐,蛇的狡诈,以及豺狼般的残忍。 【 He was dangerous, unpredictable, and above all else legendary for being impossible to kill, even by NCR Rangers. 】 第一侦察营的精英狙击手们写了无数份击杀报告,换来的却是一张比一张模糊的目标肖像;黑甲游骑兵的跟踪暗杀每每落空,克扣补贴时只好任由烟灰和叹息一同在嘴边堆积。 在浸透酒精和烟草味道的NCR酒吧故事里,追杀这位特使并不比在Baja地区追捕幽灵更容易——或许,这两者本身就是同义词——醉醺醺的老兵们半是抱怨半像感慨地说着。莫哈维的硝烟就是约书亚的战旗,无论谁人敢在前阻挡,都只是在他的光辉传奇上补充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标点符号。 或许,有人还记得在瞄准镜中看到的,年轻的特使脸上那抹嘲讽的微笑。 ——毫无自觉的,圣徒似的残忍和悲天悯人。 时光随着莫哈维上的流云一同离去,卷走了巨石城上死亡的硝烟,却冷却不下那段颤抖着的回忆。 他必须承认自己的失败,他输给了自己盲目的信任。 但他庆幸爱德华——不,是凯撒——选择了火刑而非十字架,也同样庆幸跌入深渊时,只有老友般的黑暗如约前来迎接。他那时大概还不了解万民四末,也不顾生前生后的所谓救赎,他只知道复仇的火焰熊熊燃烧时,那滋味像极了眼泪在心中发酵。 新迦南人一身白衣未染,却走过背后一路尸山血海,他对这个世界冷眼以待,宛如一只俯视众生的荆棘鸟。那些被心血浇淋的音符,只用来编织第一首也是最后一首为自己唱起的挽歌。 但在最后,没有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