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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漫天。雪】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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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被霓漫天充满戾色的眼神看得一阵心虚,急忙撇过头,儒尊也开始打圆场:“都快喝酒,下一轮了!”
然而,下一局却让笙箫默苦了脸,霓漫天第二次赢,而笙箫默很尴尬地输了,因为他徒儿选的是大冒险,他这个做师父的又怎么能选真心话,那岂不是要被自家徒儿笑话?于是乎:“大冒险。”
他想,霓漫天应该不会为难他的吧?然而并非如此,霓漫天好不容易抓到他一条“小尾巴”,当然不能放过啦:“儒尊,我们玩个刺激的呗?你说,脱光上衣如何?”
话一出,火夕与舞青萝开始兴奋起来:“师父,快脱!快脱!”而花千骨则是将头转了过去,这太辣眼睛了。
笙箫默脸色差的要死:“漫天,我的好师侄,我两个徒儿还在,这……”
“师父,我们不介意的。”火夕华丽丽地拆了笙箫默的台,惹来他一个冷眼,狠狠瞪了他一下,只好宽衣解带,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他打着赤膊在街上走都没尴尬,这回变成古人久了,竟然连衣服都不敢脱一件。
“哗哗”两声响,笙箫默已潇洒地将上衣丢了出去,露出六块腹肌还有人鱼线,身材好的折煞了火夕:“天哪,师父,你这身材实在是太完美了,让我摸一下好不?”他伸出手想去触摸,却被笙箫默一个瞪眼吓了回去。
然而因为扔衣服用力过度,竟然被扔到了某个注视着这些的白衣男子面前,白子画脸黑了黑,他这师弟可真是“不拘小节”,“玩世不恭”啊!
于是他捏起一个法诀,将他的衣服扔到一边,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倒是那便的笙箫默却勾了勾唇角,实话实说的话,他刚刚是故意的,他倒是想看看他的师兄能坐怀不乱到何时。
花千骨又是一杯酒下肚,头开始有些昏沉,笙箫默看了她一眼,又对霓漫天使了个眼神,霓漫天也回他一个,“花千骨害她失去了孩子,趁她醉酒时,自然是不能放过她的。”霓漫天传音给笙箫默。
笙箫默也很快回了她一句传音,“好的,我知道了,师兄就在不远处,这交给我来处理,第二天早上你听到关于花千骨的事,绝对会让你满意。”
霓漫天一笑,没有再传音给笙箫默,又是一局,霓漫天第一次输,花千骨却赢了。
“大冒险。”霓漫天回道,真心话还不知花千骨她要问什么,她可不想答。
花千骨阴阴一笑:“不如漫天师姐也宽衣解带脱到只剩内衣为止,可以?”
霓漫天听完花千骨的话,便开始解衣服,笙箫默和火夕出于风度还是转过头不去看,霓漫天心中冷笑,她地狱归来,生死都已看透,倒是不会在意这一躯壳了。
突然,一只手拦住了正要脱衣服的霓漫天,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她身上,厉声道:“师弟你作为长辈,怎可任他们胡来?在小辈面前宽衣解带成何体统?”
笙箫默干笑几声:“师兄你别生气嘛,这不就是个游戏,总不能让漫天师侄一人例外,除非有人代替。”
白子画二话不说,只是淡淡看了花千骨一眼,将自己中衣脱掉扔在地上,便抱着漫天离去,冷风凉飕飕地吹在花千骨脸上,她心生一种落寞,饮下几杯酒水便不省人事。
而被白子画抱在怀里离去的霓漫天却是傻了眼,虽说她被笙箫默告知白子画在此,但他如此举动却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因为第一次被男子这么抱起,她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于是便学着以前看到的女子一样,搭在了白子画肩上,可男子的身体却是一震,他看了她一眼,月光下,霓漫天竟看出白子画的眼神有些迷离,但一会儿就又是原来的云淡风轻,想必是她看错了吧。
“师父,我没醉,让天儿自己走吧,”霓漫天出言,可白子画却不为所动,面对固执的白子画,她不由一阵头疼,“师父,天儿真没醉。”
“不行。”白子画一口拒绝,不知是不是霓漫天听错了,他的语气竟有些酸,既然他愿意,那霓漫天也不再拒绝,毕竟自己刚刚坐得腿有些酸痛,不用自己走也好,不是么?反正白子画是她师父,即是他人看到了,也不会想到哪里去。
想着,霓漫天扬起一个恬静的浅笑,岁月静好,淡淡的月光照在她脸上,仿佛坠入凡尘的仙子,白子画眼神波动了下,但又随即恢复平静。
不知不觉,霓漫天竟在白子画怀中睡了过去,直至一觉睡到第二天午时,艳阳高照,她一时竟睁不开眼,这是她的房间,而白子画不在此处,想到昨晚在白子画怀中睡过去,她双颊竟浮上一抹可疑的红晕。
不得不说,白子画淡淡的发香很让人安心,然后她又使劲晃了晃脑袋,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突然,她想起昨晚笙箫默答应她的事情,不知道花千骨现下如何了呢!


96楼2017-08-02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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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霓漫天不由勾起一笑,纵使今日为阴天,却也让她觉得阳光甚是灿烂,她换上了一件月白色的纱裙,一根白玉簪挽起,精致的五官不施任何粉黛就已是风华绝代。
    霓漫天对铜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便来到长留后山习剑,后山满是粉红桃花,风轻轻拂过,便扬起一阵桃花雨,此中伊人手持碧落,心不在焉地挥动,白裳在她的一刺一挑中随意飞舞,美得仿佛只在画中停留一瞬。
    因为霓漫天精神未有集中,连白子画的到来都不曾知晓,直至一个转身,她远远望到了假山上临风而立的他,超凡脱俗的他今日看来却是有些憔悴,漫天不知哪里被刺痛,鼻子酸了酸,停下舞剑的动作,御风术到他身侧:“师父?”
    “天儿随我下绝情殿,去一趟大殿。”白子画淡然,霓漫天有些疑惑,却一言不发,只是默默跟在白子画身后下了绝情殿。
    一路上,她听见有长留弟子窃窃私语,只是白子画一到,他们便毕恭毕敬地跪下行礼,什么都不再讨论,只是她模糊中隐约听到了三个字——花千骨。
    霓漫天勾起一抹笑意,不知道笙萧默对花千骨做了什么呢!算算时间是仙剑大会的前一个月,这个时候她出事,想必白子画是怎么都不会收她为徒了吧?
    两人至大殿之时,儒尊与世尊已高居宝座,中间还留着一座,是留给白子画,富丽堂皇的大殿,两边都镶着夜明珠,将整个大殿照得更发亮丽。
    霓漫天随着白子画来到大殿之上,白子画坐在中间一座,她则立于身侧,随即儒尊看向霓漫天,她也正好看过去,两两眼神交汇,相视一笑,她传音给笙萧默:“花千骨怎么样了?”
    “你等着看好了。”儒尊勾起坏坏的笑容,传音回去。
    霓漫天脸上笑意更加明媚,而白子画却用观微将他们二人“眉来眼去”看在眼底,心生一丝不悦,却没有表现出来,眼中依旧淡漠如水。
    “带人上来。”随着世尊一声令下,花千骨与一位长相猥琐的男子被带上来,花千骨脸上还依稀看得出泪痕,眼睛红肿,想必是哭了很久,而男子一走上殿,便用恶心的眼神盯着霓漫天,霓漫天心生厌恶,但还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不是长留的人,却不想他某处凸起。
    “师父,”霓漫天下意识往白子画那边靠了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白子画还未作答,摩严便应声:“花千骨与凡人私通,败坏长留门规与清誉。”语末还“哼”; 声,不由让霓漫天觉得其实世尊也是蛮可爱的错觉。
    “世尊,我没有,小骨真的没有,昨天是小骨贪杯喝多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花千骨在大殿上哭得梨花带雨,她望着白子画,现在她残花败柳之身,自己都觉得配不起他了,但是,她又想到是霓漫天破坏了她与他之间原本的路,又不由看霓漫天的眼神更加的痛恨。
    霓漫天看着花千骨这个样子,不由觉得好笑:“师父,天儿有个不情之请,让天儿来审问这两个犯人并且定夺罪名如何?”
    白子画考虑到漫天是他唯一的徒儿,而且他不再打算收徒,待他羽化后,她就是下一任长留掌门,在这之前有一些经验也未免不好,世尊也想到了这一点,认为她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孩子,不由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许。
    “那就由天儿定夺罢。”白子画点头默许,花千骨听到白子画的应允,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怨恨。
    霓漫天略过落十一的身边,扬起衣袂,淡淡的发香散在空气中,落十一不由有一阵的意乱情迷,一年不见漫天师妹,她长得越发标致好看了,再过个几年等她的容颜完全长开之时,当是可与杀阡陌一较高下。
    她步于花千骨身前,扬起一笑:“花千骨,我问你昨晚你离开销魂殿后,是在哪里发现的那个男子?”她指了指一旁跪着的男子。
    而男子被她那么一指却忍不住流下了口水:“美人,你要不要我教你世上最销魂的事?”
    霓漫天眨了两下眼睛:“什么是世上最销魂的事?”从小被养在深闺中的她,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听说过这回事,不由来了兴趣,“你说了,让师父教我就好。”
    谁知下一秒男子却被横霜钉在了墙上,霓漫天疑惑地望向白子画,只见他面色依旧淡然:“此事无需多议,小骨定是被强迫的,但损毁长留清誉一事也是事实,便废除她灵根,留在长留与李蒙一起打理长留琐事便罢。”
    花千骨一听要废除她的灵根便连续在地上磕头,血流不止,霓漫天有些晕血,不由有些站不稳,白子画一个瞬移扶住霓漫天,冷声道:“此事如此,无需多议。”
    回到长留殿,霓漫天便开口问:“师父,你说世上最销魂的事是什么啊?您教教我好不好?”


    100楼2017-08-03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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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血来潮去申请了签约


      101楼2017-08-03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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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现更新太快了,都没人回复,我是不是该考虑更新慢点,或者再写一篇原创,这片先放着攒人气?


        103楼2017-08-03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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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画闻言脸色有些难看:“为师不会。”
          “怎么会呢?师父不是天下第一么?怎么连世界上最销魂的事都不知道呢?”霓漫天迷惑,随即抓住白子画的长袖,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这样好了,我们一起学如何?”
          白子画脸色有些难看:“天儿,不要胡闹!”
          “天儿哪有胡闹?”霓漫天莫名有些委屈,“师傅就是不想教天儿!”
          当白子画脸色愈发差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子画。”霓漫天往后一看,是紫熏上仙。白子画转身,淡淡问:“你来做什么?”
          “我来找漫天。”紫薰回道。
          “晚辈见过紫熏上仙,不知上仙有何指教?”霓漫天做楫回道。
          “私事,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紫薰看了一眼白子画,再看向霓漫天,其间她戴在颈上的骨哨被霓漫天看在眼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霓漫天颦蹙起眉头,点了点头,便随着紫熏上仙下了绝情殿。
          “上仙到底有何事需要下了绝情殿谈话?”霓漫天突然停在原地不走了,直觉告诉她这个紫薰上仙绝对有问题。
          “小琉,是我。”听到熟悉的声音,霓漫天松了一口气,只是杀阡陌是怎么进的长留并且骗过白子画的呢?而且,她记得杀阡陌比她高出半个头,而现在却和她一样高。
          杀阡陌似是看出霓漫天的疑惑了,“这是七杀的缩骨术,而且紫薰浅夏的练香是在七杀时便成名的,她虽然退出七杀,却也有其它的一些香余留下来。”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下凡吧。”杀阡陌拉着霓漫天加快了脚步离去,霓漫天回望了一眼绝情殿的方向,眼神不明,跟着杀阡陌下了凡,来到一个酒家那里要了几壶酒。
          而看着杀阡陌与酒家对话,想必是认识了很久的老朋友了。
          而后,漫天与杀阡陌对面而坐,他优雅地抿了口清酒:“要不要尝尝?天儿。”
          霓漫天扯了扯嘴角,他一声天儿想必是想开了,于是她递过酒杯,一口饮尽,喉中意想不到的冰凉,还略带一些苦涩:“这是什么酒?”
          “是绯夜酒,用三月开得最旺盛的桃花酿成,是练习绯夜剑法的必需品,”杀阡陌对她扬起了唇角,又抿了口酒水,“以前我经常喝,后来琉夏来了,便再也没有过了,这是她逝后我第一次喝。”
          霓漫天给自己满上绯夜酒,小酌一口:“用三月最温暖的桃花酿制最寒冷的酒水,呵。”她笑了笑,河边柳絮飘起,那抹似是自嘲的笑,竟变得倾世绝尘。
          杀阡陌眼中闪过一片恍惚,这话似乎他在哪里听过,那年盛夏,他与琉夏还不太熟的时候,他还讨厌她的时候,她也是一袭红衣,“用三月最温暖的桃花酿制最寒冷的酒水,哥哥还是少喝,这对身体不好。”
          “还说你不是她……”杀阡陌摇了摇头,轻声呢喃,在昨天他才发现琉夏的魂魄有一半在霓漫天身上,但她却也不是她,她是霓漫天,那个高傲的蓬莱千金。
          “天儿,你知道吗?我从未将你当成过别人,从一开始,你就是你,和我走好么?我会对你和你的孩子好的,白子画他不爱你。”杀阡陌对上霓漫天的眼神,他才觉得不对劲,当她一听到孩子的时候,她下意识抚了抚小腹,眼神冰凉,嘴角却扬起一抹笑意,那抹笑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我的孩子,已经没有了,而罪魁祸首却让她口中所谓的‘孩子’顶了罪,今日行刑,你带我去诛仙台看看如何?”
          杀阡陌心绪复杂,他不知该开心还是难过,开心在自己又有了机会,难过在霓漫天现下伤心欲绝的模样,哪还有半分当年那个骄傲如火的神色?
          他的天儿,他的小琉,竟在他不在的时候,被欺负成了这样!只是一年,已经物是人非,他闭关一年,出关时他以为她的孩子已经出生,以为他的心上人已经嫁给了白子画……虽说白子画不爱她,但至少会对她好不是么?他想他也能够放心了,只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是他的明珠,生来就是要捧在手心里的,可只一年,却已然失去了光芒……
          “是谁?”他问,她摇头,“我要自己为自己的孩子,讨回公道,让她得到惩罚,我会让她后悔做了这一切,然而昨日,已经稍稍惩罚过她了。”
          “带我去诛仙台看看吧,午时行刑,我想去看看。”霓漫天又道,杀阡陌召出火凤,将那个红衣似火的女子小心翼翼扶上坐骑,眼中满是疼惜。
          火凤飞在诛仙台之上,远远望去,糖宝刚修成人身,却被一刀砍掉了头颅,一旁站着东方彧卿,却唯不见花千骨到来,想必东方彧卿现在已经对花千骨寒心了吧?亦想必糖宝已经痛恨花千骨这样对她了吧?
          一片忠心,生死相随,最后却换来她的无情与背弃,这一刻,她恨死花千骨了吧?
          “那人到底是谁?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舍弃?”杀阡陌有些气愤,毕竟他与糖宝算是同类。
          “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而那个死去的妖是靠着她一滴精血幻化而成,叫做糖宝。”霓漫天回道,随后取出墟鼎中的碧落,飞往绝情殿,火凤上的绝世男子望着她远去的身影,无奈一笑,终是离开了长留。
          回到绝情殿,白子画在临风台上等她,霓漫天快步走了过去:“师父?”
          “天儿,你往下看,看到了什么?”白子画淡然。
          霓漫天俯身凝望着天地,竟有一瞬的思绪放空:“回师父的话,天儿看到了芸芸众生与万里河山,当有一日,吾必定俯仰于这万古苍穹之上,成为天地第一人!”
          红衣女子气势蓬勃的话回荡在断崖山间,手中碧落散出淡淡的青色光芒,她在风中傲立,青丝浮动,眼中的骄傲,是她一生在悠悠岁月中刻下了不可抹灭的痕迹。


          111楼2017-08-04 1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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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狠不下心不更新,已经更新了


            112楼2017-08-04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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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17K里有投票,虐和甜的剧情走向,麻烦投一下哦


              117楼2017-08-05 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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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画摇摇头,只道:“天儿等师父羽化时是要接任长留的,你要记住,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霓漫天一听白子画说到羽化,心中就被什么狠狠刺痛了,手中的碧落在她不经意间落在地上,发出“喤嘡”一声响,她的指甲陷进肉里,却浑然不知痛:“天儿恳请师父再收一名弟子,天儿觉得朔风天资高,心无旁念,很是合适。”
                “为师无心再收徒。”白子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中还是那样淡漠如水。
                “可待师父羽化之日,天儿想陪您。”霓漫天双手交缠在身后,头压的低低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把自己心中的话说出来了。
                良久,头顶那端才悠悠传来白子画的声音:“你这孩子,真是教人放心不下……”
                霓漫天闻言,心中酸酸的,以前她以为白子画对她来说可有可无,而这一刻他说道羽化之时,她竟是那么不舍,然后她下一秒就从背后拥住了身姿挺拔的他,温热的泪水打转在眼眶,她闭住眼睛,努力让它们不要留下,可却再止不住,泪水沾湿了白子画的白衣。
                而他目视远方,亦不知在想写什么,然后他转身,紧紧抱住了红衣女子,霓漫天将头埋在白子画胸膛:“师父,你其实不用瞒天儿的,生死劫花千骨。”
                “天儿,此劫在我,你莫不要……”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霓漫天打断,“此劫是在师父,但天下不能失了师父,这会打破仙魔两界的平衡,你还记得么?一年前我们那个孩子,我说是被花千骨灌了红花……”
                白子画听到孩子就有一瞬间的僵硬:“今天罪魁祸首不是死了么?”
                霓漫天摇摇头,离开了他的怀抱:“师父,没有谁会比我清楚的,除非你不相信我,花千骨找了糖宝顶罪。”
                “你为什么不告诉为师?”
                “因为她曾经抢了一个对于天儿来说,很重要的人,很重要,重要到我可以为了他放弃自己的生命,但是,他最后爱上的人不是我,再然后他死了,我也死了……”说着她泪流雨下,心的那里好疼,原来到了如今,她还是会为了他心痛,霓漫天不知道为什么她要和白子画讲这一些,只是,她就是想让他更了解她一点。
                后来,霓漫天在临风台上跟白子画讲了很多,和他的第一次相遇,与他的一点一滴,以及她为他做的傻事,而白子画始终未曾言语一句,只是默默地倾听。
                然后她都忘了怎么回的寝殿,好像是自己走回来的,又好像是白子画抱回来的,总之在她记忆深处,只记得了那天她的鸿鹄之志:当有一日,吾必定俯仰于这万古苍穹之上,成为天地第一人!
                自那天起,霓漫天每天的生活就只剩下练剑与打坐,七曜后,她闭关一年,出关时已是上仙之身,在这一年里,朔风拜在世尊摩言门下,而花千骨却成了绝情殿的“常客”。
                她不知道花千骨是用了什么手段可以自由出入绝情殿,刚开始她只以为花千骨只是普通的打扫弟子,没有放在心上,可是日子久了,她发现她上绝情殿除了打扫,也在进一步接近白子画,当她知道这一回事的时候,心里就很是焦躁,仿佛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样难受。
                终于她想到一个法子,那日清晨花千骨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来,于是她便去书房请安。
                “师父,天儿现已是上仙,不知可否与师父一同下山历练?”霓漫天坐在白子画身侧,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天儿都不曾与师父一起历练过呢。”
                白子画淡淡看了霓漫天一眼,有些动容,但还是坚决道:“不行。”
                “为什么?”霓漫天第一次被人拒绝,有些生气。
                “天儿心性浮躁,下山历练极为不妥,而且近日为师发现你的验生石有异变,怕是情劫将至……”他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下,“日后,你一步不准离开绝情殿。”
                情劫?霓漫天心里“搁嘞”一声响,上一世她为情所困,这一世依旧逃不过么?那么……
                “既然情劫将至,就说明天儿避无可避,何不迎难而上?”霓漫天淡然,子遇避之,反而促之,那么她便也不避了。只是那人会是谁呢?
                无论是谁都好,不是落十一便好。
                白子画愣了愣,他这个徒儿倒是想的透彻,也和他一样自负,“那便随天儿意罢。”
                “即刻启程?”这是她今生第一次下凡历练,霓漫天有些兴奋,兴奋之余她还不忘朔风,“师父,世尊新收的徒弟朔风想必现在修为也很高了,我们不如将他带上?”
                白子画见霓漫天又提到朔风,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不过好在霓漫天没有发现,他语气依旧波澜不惊:“随你意。”
                “师父最好了,那天儿就去找朔风了。”霓漫天蹦蹦跳跳出了书房,即使重活一世,她还依旧保留着可贵的童真。
                贪婪殿内安静的可怕,世尊是最严厉的,记得前世这个时候除非特殊情况,落十一就与她在后山练习剑术,不到时间是不可以停下的,她按照前世的记忆,很快便寻到了后山,摩言很意外的在监督着落十一与朔风练剑,霓漫天上前,向摩言行了一礼:“世尊。”
                摩言见到霓漫天有些惊讶:“你来做什么?”
                “回世尊的话,天儿与师父下山历练,想要带一位世尊的徒儿一同前去。”霓漫天得体的回答,让摩言的脸色放得温和了些,只是脸上的刀疤依旧很是瘆人。
                “那就带十一一同前去如何?”摩言自是更加看重自己的大弟子,便推荐了他去,但霓漫天心中却想要朔风一同前去,但世尊既然已开口,她也不好多说,淡淡看了正在习剑的朔风一眼,随即转过头只道,“那便随世尊之意了。”
                摩言也看出有些异样,轻叹一声:“你与掌门师弟说说,我这两位弟子都交与他教导一番如何?”
                霓漫天听出摩言话中的意思,眼神有恢复了光彩:“那就谢谢世尊了。”


                123楼2017-08-05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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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镇,街上走着三位男子及一位女子,自他们一走上这条路,就被众人的目光围得水泄不通,霓漫天被看得一脸郁闷,而她看向走在她一旁的白子画时,他依旧是一脸淡漠,似乎尘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而在这时,霓漫天心中似乎多了一方净土,而那方净土,便是白子画,他是世界上最干净的人,丝毫不为尘世所动,想必他这个人身上最吸引人的,亦是这干净了吧?
                  白子画回望霓漫天的目光,四目相对,霓漫天急忙将头瞥了过去,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瞬间即逝,而另一旁的落十一却关心的问:“漫天怎么了?”
                  霓漫天见是落十一问话,心中有一丝说不出的苦涩,她前世穷尽所有,都换不来他一句关心,而现在……当真是讽刺:“没事,就是被看得有些不舒服。”
                  “那我们先去客栈休息下?”落十一问道,霓漫天瞥了一眼朔风,随即看向白子画,见他没有说话,便点了点头。
                  四人到了客栈,便又吸引了不少目光,霓漫天手中握着的碧落发出泛泛绿光,也开始抖动,她望向白子画,只见他对她一点头,想必他也感觉到了客栈的不对劲,而落十一与朔风对此还不知晓。
                  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但看到除了白子画,其他人身上都有带着剑,就有些生窃,怕他们是来砸场子:“四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霓漫天随手抛出一袋金子:“包店。”
                  小二颤颤接住一袋金子,还打开来用牙齿咬了咬,见是真的金子,便开始变得狗腿:“哎,客官好勒,我这就为客官清客去。”
                  四人走上了楼,不一会儿就见许多客人大大咧咧骂着下来,落十一有些不明:“漫天,我们为什么要包店啊?这不是耽误了他们么?”
                  “这是师父的意思。”霓漫天淡然,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毕竟前世的事在她心里一直都是个梗。
                  “尊上?”落十一刨根问底,白子画淡淡摇了下头,“非也,方才我与天儿觉得这里妖气四溢,这才出此下策。”
                  话一出落十一明了,倒是朔风又有了疑问:“我们需要做什么?”
                  “你和十一出去打探一下消息,我与天儿向店老板询问,蛛丝马迹不可放过。”白子画淡然地坐在木椅上抿了口茶,动作极为优雅,很是好看。
                  语末,他放下茶杯:“把剑都收起来,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法术。”
                  “是。”三人异口同声,朔风随即就将剑收了起来,落十一亦复如是,只是霓漫天却有些不舍,这碧落在她闭关的时候已经认她为主,很快就可以换作剑灵,将它放在墟鼎里有些小小的不舍,但因为白子画的缘故,她还是乖乖地将剑收了起来。
                  霓漫天随着白子画来到了前殿,店老板满面笑容地迎上来,那眼中写着的贪婪,让霓漫天看了不由心生厌恶,她不希望这样的眼神污染了白子画。
                  “老板,最近是不是镇上发生了什么怪事?”霓漫天问道。
                  店老板听到这个问话,就不由有些发怯,霓漫天只好道:“我是蓬,长留的弟子,你放心告诉我罢。”
                  店老板叹了口气,紧绷的心不由松了一口:“你是外地人吧?我跟你说,这里啊……”店老板的话戛然而止,他就这样眼睛瞪得很大,后来眼珠子从他脸上掉落下来,然后他就似乎失去了平衡地坠在地上。
                  这样的情况霓漫天第一次见,不由倒抽一口凉气,着实吓了一大跳,白子画上前捂住了她的眼睛,在她耳边轻语:“别怕,别看,为师检查一下他的身体。”
                  闻言,霓漫天胡乱地点了点头,随后属于白子画的气息远去,她就这样闭着眸子站在原地,她除却前世杀的糖宝,没杀过任何人,其实在前世糖宝死在她手里的时候,她就很害怕,那是她第一次杀人,花千骨问她后悔杀了糖宝么?她回答没有,其实她只是为了逞一时之快,她放不下她的骄傲,她的骄傲不允许让别人知道她惧怕杀人。
                  其实,杀死糖宝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后悔了。
                  白子画扶起店老板的身体,随后看了霓漫天一眼,那个明明怕得要死,却还假装淡定的骄傲女子,若是小骨,怕是她早就躲在他身后了吧?不对,他为什么会想到花千骨?
                  白子画发现在店老板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只有脑部插有一根银针,那根银针被白子画拔下来观察,上面没有毒,只是用它之人必定是一位医师,他精准地一招毙命,这非常人可以做到,而且也一定是练武之人,手上力道很大,一针下去连眼球都滚落下来,只是,他为什么不让他们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白子画检查完吩咐站在一边的吓尿了的小二道:“你去通知衙门。”
                  随后他来到霓漫天身边,牵着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往楼上走,霓漫天被吓得不轻,但到了房间还是逞强:“师父,我没事,真的。”
                  白子画望着眼前逞强的霓漫天,心生无奈:“方才还怕成那样,天儿睡一觉罢,为师去看看十一那里。”
                  霓漫天见白子画就要走,急忙拉住他的长袖:“师父,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别人这件事?”
                  他有些惊讶,因为自霓漫天拉住他袖子的时候,他以为她会说“能不能留下来陪我”,可现在想想,以她的性子,倒是不会那么说,白子画颔首,随即快步离去。
                  听着门“吱嘎”一声响,白子画出去了,霓漫天一人躺在床上,望着一旁的桌子,很快便有了困意,半梦半醒间,她觉得有一个男子亲了她的额头。
                  “别怕,为夫很快就可以带你走了,”随后他的手指又滑到了她唇间,“这里,谁都不可以碰。”


                  126楼2017-08-06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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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大概在半夜的时候,霓漫天慢慢转醒,偌大个房间里暗得只能看清轮廓,不喜欢黑暗的她辗转着去寻蜡烛,却不想在下床后模糊看到了一个人影:“你是谁?”
                    那人闻言转过身,因为房间里光线太暗,霓漫天甚至看不清那人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只是看着他模糊的轮廓,直觉告诉她,这个人是男子。
                    “你,你认识我了?”男子有些惊讶,随即一笑,“没关系,我会让你再次记住我的,用你的身体。”说着男子走上前,走过窗前的时候,月光洒在他脸上,那是一张清秀的脸庞,不似杀阡陌那般妖艳,也不似白子画那般绝世,只是透有一股独具一格的美。
                    霓漫天有一瞬间感觉到熟悉,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的记忆里都没有这个男子的存在,他步步逼近,霓漫天一个踉跄,本以为要倒在地上的她却被男子接住:“小心点,别摔坏了身子,那就不美味了。我都不曾要过你,就今天吧,嗯?”
                    男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霓漫天耳边,惊慌之余她下意识想要从墟鼎中取出碧落剑,却被男子点了穴道,她只觉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而且都不可以说话,只是还不忘瞪着他,眼中满是怒火。
                    “娘子你别生气,为父会好好的疼爱你的。”说着男子轻笑,笑声很是勾魂,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手指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的脸颊,突然门外传来白子画的声音。
                    “天儿!”
                    男子闻言,依依不舍地放开霓漫天:“既然有人来了,那么为夫下次再好好来疼爱你哦。”说着他就解开霓漫天身上的穴位,跳窗利落地走了。
                    霓漫天拿起桌边的茶杯快走至窗前扔了出去,那是什么人啊,直闯她的房间不说,还要那个了她,真让人讨厌!然后她又想起白子画还在门外,就赶紧点了蜡烛去开门。
                    “师父,怎么了?”霓漫天看着一脸憔悴的白子画,鼻尖有些酸涩,她不止一次感觉到白子画的憔悴,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你没事吧?”白子画有些担心,可表现出来的却还是那一副淡漠的样子,霓漫天摇摇头,白子画心中松了口气,淡淡道,“你还记得那次在莽荒里系在我们手上的红线么?”
                    霓漫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段时间后才想起了这件事情,自从她知道花千骨要出现时,她就将精力全数放在她身上,久而久之也淡忘了有这么一回事,她撩起袖子,那根红线正闪着光芒,然后稍纵即逝:“这……”
                    “我曾今查阅过长留书阁,上面对这个的记载几乎没有,这红线怕是没有那么简单,这次红线出现异样,我想着便来找你。”白子画云淡风轻地解释了这一切。
                    而漫天心中已经明了,红线可以感知到对方的安危,一旦一方情绪浮动过大,就会出现红光四溢的异象,只是白子画说这红线不简单,会不会还有其他什么隐藏属性?
                    霓漫天偷偷用法术在自己手臂上化了一刀,然后半真半假地告诉白子画,红线可以感知自身的情绪浮动,刚刚她不小心被划伤了,所以才会这样。
                    白子画将她置于身后的那只手小心翼翼地拉出来,施了个小法术,那伤口就这样不见了,连伤疤都不留下一个,“下次小心点,别这么不小心了。”
                    “嗯。”霓漫天乖巧地应下,心里只觉得暖暖的,像是多了什么东西,她不想白子画为她担心,他操心天下事就够了,若是再分心来照顾她,她不敢想象白子画会憔悴成什么样子……
                    白子画点头正要离去,却被霓漫天拉住了袖子:“师父,你注意休息。”她向来不会说柔软的话,而这次从她口中道出,霓漫天只觉得很是怪异,而白子画的良久无言,她恨不得时光倒回去从新来过。
                    “好。”白子画终于回话,但语气中却满是疲倦,而霓漫天却不知中了什么邪,只道:“师父,日后让天儿来守护你吧。”其实重来一次的霓漫天有许多的惧怕,可她最怕的却是成为白子画的负担。
                    “好。”白子画转身望着披散着头发仍旧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烛火摇晃,他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的脸颊,霓漫天没有抗拒,只是很喜欢这种感觉,她闭上双眸静静感觉着白子画的手传过来的冰凉的触感。
                    “天儿也要保护好自己,即便没有为师,也答应师父,好好活下去。”白子画的话有些奇怪,霓漫天猛然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昏黄烛火下他那双担忧而又怜惜的眼神。
                    她想到了那天她对他说,若有一天他羽化,她会陪他一起……
                    霓漫天环住白子画的腰:“不,师父你知道吗?天儿不敢想象没有你的生活,所以永远陪着天儿好么?”
                    白子画这回没有应好,却是沉默了,长长的沉默让霓漫天有些不知所措:“难道师父真的以为生死劫过不去么?难道师父就真的忍心独留天儿一人么?”
                    “你不会一人,天儿还有父母,还有蓬莱,以后还会有一个真正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而那个人永远也不会是为师,你明白为师的意思么?”白子画连用了两个“为师”强调了他们的身份,若是这个时候他还感觉不出来霓漫天对他的心思……
                    漫天松了松手,白子画决绝地转身离去,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在你转身的瞬间,就注定了你我情深缘浅……情深缘浅?情深缘浅!不,不会的。


                    130楼2017-08-07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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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漫天又回躺在床上,一夜无眠,整晚都想着白子画说的那句话:你不会一人,天儿还有父母,还有蓬莱,以后还会有一个真正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而那个人永远也不会是为师,你明白为师的意思么?
                      她又撩开袖子,看着紧紧系在手上的红绳,霓漫天松了口气,将那只系有红绳的手置于胸前,那是她的执念,她活着要守护的人……
                      她既担心白子画会想起前生之事,从而爱上花千骨不要她,又惶恐他与前世一般与花千骨朝夕相处而生出情感。
                      “师父,无论日后陪着你的人是我还是其他人或是花千骨,天儿只希望不会成为你的负担,不会变成你和其他人在一起的羁绊。”霓漫天喃喃自语,却不想红线出现了异象红光大振,紧接着,霓漫天便陷入了昏迷。
                      她恍惚穿越到了其他人的世界,那个世界很单纯很美好,桃花十里挂满了红绳,是她与白子画注定姻缘的那个地方,只是却比他们去的时候热闹多了,那里人来人往,而她只是其中一位。
                      男女携手,有的跪在树前求神的姻缘祝福,有的一同将红线系上桃花树,有的与上次她与白子画一般喝着桃花酒酿的交杯酒……
                      若是可以重来,她真想那天没有拒绝白子画与她爹一起开始策划的婚礼,且那次拒绝地那么彻底,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她那时若是没说这句话,是不是和白子画还有些可能?
                      突然,有个人将手搭在了她肩上,霓漫天回头,见是一位满头华发的老者,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不知这位老者所谓何事?”
                      “痴儿,自上邪起,你便于白子画缘定,你可能很疑惑为何今生重来,那便是命格之错,痴儿莫担心他会忆起前世之事,你们是被天道所祝福的。”老者笑着摸了摸胡子。
                      但霓漫天却有些不解:“就是说师父他不会想起前世之事?可花千骨她记起来了啊!”
                      “非也,痴儿为何没想过白子画他前世爱的是你呢?”随着话音一落,霓漫天又回到了现实,现已是清晨,天蒙蒙亮,霓漫天借着晨曦恍惚地望着手上的红线,她与白子画是天定姻缘?
                      只是她更疑惑的是,为什么老者最后说白子画前世可能爱的是她,霓漫天扯了扯嘴角:“他前世为了花千骨将蓬莱的面子踩在脚下,为了她断我一臂,怎么可能爱的是我?”只是前尘往事,她都不愿再去追忆了,现如今连对落十一的感情都逐渐变得模糊,或许是爱的久了,爱得麻木了吧,现在的霓漫天只想守住白子画,不让他重蹈覆辙。
                      这和她的初心是相违的,甚至她都不知晓到底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起,她的心愿从希望折磨白子画变成了守着白子画,甚至希望与他共赴黄泉。
                      霓漫天晃了晃头,自己为什么要想这些?珍惜现下不才是最重要的么?她不求与白子画共结连理,只希望能一直待在他身边就好,这份情永生不变,霓漫天想她这是爱上白子画了,虽然自己还没有忘掉落十一,但白子画比落十一好太多……
                      她换上了一件淡粉色衣裙裹身,中衣是月白色的锦衣,裙幅褶褶,露出清晰可见的锁骨,玉骨冰肌的皮肤很是诱人,外披一条月白色纱衣,若有若无地露出白皙细嫩的手臂,长长青丝随意垂下,两边挽起一个发髻,戴上精致的发簪,秀发如墨,其光可鉴,出尘的气质,清纯而不失妩媚,圣洁而又妖娆,略施些粉黛,美得恍若坠入凡尘的仙子。
                      推门下楼,她就远远看见白子画他们已经等在了那里,还有一支衙府的军队,约摸有十多位,霓漫天轻移莲步,即便没有淡淡的光晕环身,依旧是倾倒了在场所有侍卫以及落十一。
                      霓漫天淡淡瞥了眼有些痴迷的落十一,心中冷笑,今生他没了糖宝,就对她动心了么?真是好笑,前世她倾尽所有换不回他一个回眸,而今生她什么都没有做,却是让他如痴如醉。
                      她来到了白子画身边,拉住了他的衣袖,心理传音给他:师父,昨夜可有查出什么?
                      白子画看了她一眼,回话:昨夜发生了什么,天儿你老实和为师说说。霓漫天大骇,白子画看出什么端倪了吗?她急忙传音给他:没有,只是划伤了手而已。
                      “希望如此”白子画只是淡淡地回了这么一句,而霓漫天却听得有些委屈,而这些被其他人看在眼里却成了眉来眼去,折煞了众人。
                      落十一心中有一个声音:不应该是这样的,而朔风将这一切看在眼底,虽说没有表达出什么情感,可心中却感觉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他也有心么?他不是石头么?
                      一个领头的军官清了清嗓音,霓漫天这才看过去,原来是前世跟在轩辕朗身边的烈行云,想想也是,这件案子闹得桃花镇人心惶惶,自是要派御用军去处理以安民心,这点轩辕朗倒是做的不错,只是霓漫天迫不及待地想看到轩辕朗得知他心心念念的花千骨失身时失魂落魄的表情呢。
                      “尊上可以告诉我们昨天发生所有事的详情么?”烈行云恭敬地行了一礼,又转头看了看霓漫天,想必是在猜这女子是何许人也吧。
                      白子画颔首,细细将昨日的事情讲来,还顺便把在尸首里发现的银针取出交给了烈行云。
                      “那就有劳将军了。”霓漫天得体地俯身行礼,前世因为她嚣张跋扈着实得罪了不少人,今世她要赢得人心。
                      烈行云见眼前绝世女子缓缓俯身,不由痴痴地看呆了,人都有爱美之心,而她就具备了世界中的两种美,清纯之美,妩媚之美,两者虽矛盾,却也并非不能兼得,霓漫天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不敢当,这只是吾之本职罢了。”烈行云回了一礼,他看着眼前女子的教养,当是一个德才兼备的大家闺秀,而陛下未有任何妃子,若是将她介绍给轩辕朗的话,他指不定会喜欢,然而霓漫天却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若是知道,怕是又要冷笑了吧?
                      她霓漫天喜欢的人,是世界上顶顶顶好的人!


                      134楼2017-08-08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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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落十一上前:“尊上,我们既已来此地,不如去拜会下殿下如何?”
                        白子画沉默,朔风一向是块石头,就这样站在那里,表情比禁卫军还要严肃,倒是霓漫天来了兴趣,皇室?她倒是迫不及待地想把花千骨失身这个消息让轩辕朗知道了。
                        “师父,既然已到陛下国都,不妨去拜会下,也好不让他人说长留闲话。”霓漫天恭敬向白子画做辑,这时一旁的烈行云心里才明了,原来这是长留上仙的徒弟,可是怎么这几年都未曾听说白子画已收徒的消息?
                        “也好。”白子画淡然,心中却有一丝担忧,他这徒儿心思浮乱,虽说情劫是他,但万一不是,皇宫人乱口杂,倒是会促进情劫发展,他既得照顾着她,又得不能让她产生其他想法,当真是做师父难啊。
                        霓漫天有些喜形于色,想要去抓白子画的手,却被他不留痕迹地躲开了:“师父?”
                        “走吧,”白子画淡然,“还请将军带路。”
                        “有礼了,”烈行云做辑,手扬起一挥,后边的禁卫军就让出一条道,“尊上请,姑娘请。”
                        霓漫天微微颔首,多看了一眼烈行云,却不想他却红了脸:“其实,你唤我‘天儿’也是可以的。”说着她跟在白子画身后走了,而落十一看着霓漫天远去的背影,心生一丝凄凉,你一袭红衣而来,可否渡我今生两仪之惑?
                        朔风淡淡跟了上去,而心房那里,却感觉少了什么东西,但他没有在意,毕竟他认为自己是无心之人,只是看到这个女子,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多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皇宫,一路上遇到许多宫女侍卫都纷纷投来慕羡的眼光,而轩辕朗听说尊上要来了,便很殷勤地迎上来,他对于治理天下,还是对修仙更感兴趣。
                        谁知一出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位白衣女子的笑颜,她圣洁到让人不敢靠近,却又自带妩媚之气,说是仙界第一美人不为过,轩辕朗神情恍惚了下,突然想到有一句话:你的笑颜撩动了我多年不曾动情的心。
                        女子拉着白衣男子的袖子,缓步向他走来,轩辕朗竟忘了回神,直到她向他行了一礼,这才回神,轩辕朗对白子画做辑一拜:“尊上,敢问这位姑娘?”
                        “长留霓漫天。”听到回话的霓漫天有些恍惚,她一直以来都以“蓬莱少主”自称,也更加喜欢这个称呼,只是今日听白子画回答“长留霓漫天”时,自己心里却有一丝说不出的激动。
                        “亦是蓬莱少主。”白子画又加了那么一句,话一出她感觉四周看她的目光都不同了,带着敬畏。
                        “苏公公。”轩辕朗一喊,后边一位绿服太监就弯着腰上前来,“哎,殿下何事?”
                        “安排一下尊上三人的住处,这位漫天姑娘便安排在椒房殿。”苏公公闻言喜形于色,他的殿下总算是要立后了。
                        可霓漫天闻言却不怎么高兴,她以为会和白子画住在一起,但她现在是客,客随主便的道理她还是懂的,但白子画却一口拒绝:“不可,天儿无心椒房殿。”
                        霓漫天疑惑,椒房殿是有什么意义么?为何师父不让她住?
                        “这……还要问过漫天姑娘的意思。”轩辕朗知道自己此举唐突,且看霓漫天与白子画有些亲密,但长留上仙绝情断欲,不可能是那种意思,但一个普通弟子也不会让白子画这么放在心上。
                        “师父,客随主便,若是可以,天儿很喜欢和师父住在一起。”轩辕朗闻言才知霓漫天是白子画的徒弟,不由有些震惊,他向来不关注仙界的事,所以也只听父皇说过长留上仙不收徒这一回事,却不想收了一位。
                        尊上的徒儿,日后是要继承长留的,怪不得他不愿,但霓漫天似乎没有拒绝的意思,这一点轩辕朗还是在心中乐了很久。
                        “尊上,既然漫天姑娘都答应了,您就同意吧。”轩辕朗此刻的样子,像极了见家长时的紧张,霓漫天也看向自家师父,也不知道他因为什么而不快。
                        白子画不语算是默认,轩辕朗赶紧挥手:“去准备晚上的宴席,”然后有转身对他们道,“尊上你们且随意。”
                        御花园里,一袭白衣翩翩,佳人如画,游戏花丛间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惊艳,却不想遇到了一个她不怎想遇到的人——轩辕朗。
                        但她现在是客,主人都看到了她,她也不好转头就走,只好上前行了一礼,眼中骄傲一丝不改:“陛下。”
                        轩辕朗连忙扶起女子,眼中满是柔情,看得霓漫天一脸不舒服,他不是喜欢花千骨么?这么看她是几个意思?他开口:“漫天姑娘不必多礼,唤我‘朗哥哥’就好。”
                        霓漫天听到这个称呼,不由在心中吐槽了下,她才不要叫这个花千骨叫过的名字,而且还显得那么弱智,于是不留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眸平静,像极了白子画,却与他不同的是,她的眼神中还有隐之不去的骄傲:“漫天惶恐,吾与陛下似乎不是那么熟。”
                        “那你为什么答应住椒房殿?”轩辕朗有一丝气恼,却又有意思庆幸,他的漫天不是随意的人。
                        “漫天说了,客随主便,”霓漫天眼中坦荡,她不觉得住在椒房殿有什么不妥,“若是陛下没有其他事,漫天便下去找师父了。”
                        轩辕朗看出霓漫天讲到白子画时,眼中流露的爱慕之意,他的心不由一颤,她居然喜欢白子画?她喜欢白子画!那让他怎办?在第一眼看到她时,他便认定了她是蜀国之后。
                        “你……喜欢尊上?”轩辕朗一时间竟将自己心中想的说了出来,霓漫天毫不避讳道:“是,我喜欢他。”
                        却不想一转头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抹出尘的白色,刻在她心尖上的人——白子画。
                        “师父?”霓漫天神情恍惚,而后者则一言未发,“师父,天儿是不是让您失望了?”


                        141楼2017-08-09 1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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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儿你清醒一点,这只是你的情劫所致。”白子画淡然,可方才听到霓漫天一句“师父,天儿令您失望了么”时,他只觉得心间一疼,但转瞬即逝,他只以为是幻觉。
                          “可天儿怕是过不了这情劫了,若我没猜错,师父除了生死劫,还有一情劫吧?那人是天儿么?”她撩起自己是长袖,露出手上戴着的红绳,苦笑一声,“还是说……花千骨?”
                          轩辕朗听到熟悉的名字,反应过来:“你认识千骨?”
                          霓漫天转身,对他一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止不住流出来了:“岂止认识?而且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我们注定碧落黄泉不死不休!”
                          她花千骨杀了她的孩子,这仇不报她怎能甘心?刹那间,天雷阵阵,白子画一望那天雷,薄唇抿得更紧了,居然是神劫!
                          霓漫天没有任何预兆地笑了:“一念成神,一念成魔,我若成神,世间无魔,我若成魔,众仙奈我何?即便是她花千骨,又奈我何?”
                          一道天雷降下,霓漫天口中便溢出了鲜血,白子画暗道不好,霓漫天因为灵胎一事,执念过深,这九道天雷她是渡不过的,一念成痴,一念成惘,她会入魔……
                          第二道天雷降下,霓漫天生生被劈到跪下,白子画再顾不得其他,只对一旁一脸迷糊的轩辕朗道:“快走。”
                          他闻言却执意不去:“吾乃天之子,真龙化身紫薇星君,又怎会眼睁睁看着心爱女子受伤?”
                          白子画听到他的回话竟是愣了,朔风落十一见天雷降下,便匆匆赶来这边:“十一,朔风,你们带着陛下和一些无关人群远离御花园。”
                          两人看到霓漫天皆是愣了下,然后又施法,将轩辕朗带走,齐声道:“是。”
                          五道天雷已下,霓漫天满身血垢,白衣尽数被染成了血色,艳如彩霞,将妖娆之气淋淋尽致地散发,白子画眼眸暗了暗,却不知道在想什么,又是一道天雷落下,他只身而去。
                          抱住怀中女子,也不管她身上的血粘上了他一尘不染的白衣:“这一世,为师渡你两仪之惑,剩余三道天雷,就当是对为师的惩罚。”
                          三道天雷落下,白子画几近晕厥,但看着怀中女子不省人事的样子,咬牙将她打横抱起,御花园已被天雷劈得不堪入目,狼藉一片。
                          这一日,他成神,她却入了魔。
                          昏迷中的漫天,只觉有一双骨骼分明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但她可以确定,这个人不是白子画,师父的手永远是冰冷的,而这双手却格外的温暖,似乎可以抚平她心中所有委屈,但却也抚不平那满腔仇恨。
                          “对不起小琉,阿染又让你受苦了,桃花镇中那些负心男子都被我杀了,你最讨厌的人已经消失在你最喜欢的村子里了,为夫带你走,以后就我们两人,在桃花镇里好么?”青衣男子抚着她绝世的脸颊,霓漫天眉间一堕仙印是她入魔的标致,他看得心中一紧,又抚上了自己的脸颊,他绝情池水与贪婪池水的伤已经修复好了,这样的他,和这样的她,总算相配了吧?
                          竹染正想抱起霓漫天,却被一声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你想对天儿如何?”
                          竹染听着熟悉的声音,不由冷笑一声,“白子画啊白子画,当初是你拆散了我们,如今你还要破坏么!”他缓缓回头,白子画只觉有些熟悉,后来才惊觉他是师兄摩言的徒儿竹染。
                          “竹染,你为何说我拆散了你与天儿,要知道那时天儿还未出世,这十六年来,你一直在蛮荒,何来此言?”
                          竹染一笑:“你以为她是霓漫天?她是我的琉夏,是我的琉夏,其实我挺感谢一个人的,若不是她,我出不了蛮荒,也见不到小琉。”
                          白子画闻言,心中波涛汹涌,手中的横霜握得紧了几分,指尖微微泛白:“琉夏已经死在诛仙台上了,魂飞魄散,而天儿是我的徒儿。”
                          “白子画,你以为你是神就可以主宰地了一切么?为什么不让我带她走?莫非你是怕?怕我会让她想起琉夏的一切?白子画承认吧,你对她动心了。”
                          竹染的话,让白子画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他问自己,他这是真的爱上霓漫天了么?爱上自己的徒儿?不,不会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会让你带走她。”
                          竹染是个倔脾气,他白子画是神又如何?他今日就是要带走她,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白子画,今日我若不带她走,你有能力护她一世无忧么?你能护她安然无恙么?正邪两派,你为神,她为魔,以你的为人,怕是不会妄公寻私吧?你若还心疼她,便让我带她走,她身体里有一半是小琉,我定不会亏待了她。”


                          144楼2017-08-10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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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伤心


                            145楼2017-08-10 20:11
                            收起回复
                              白子画沉默了,竹染抱起霓漫天,与他擦身而过,那一刻白子画感觉他已经完全失去她了,他身为长留掌门,身为神灵,他不能违背所谓的正道,而霓漫天已与正道陌路。
                              白子画依旧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淡漠的眼神看不出任何喜怒,只是就那样静静地伫立在那儿,一动不动,后来直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师父……”
                              他猛地回头,见到的却不是他想见的那个人儿,是花千骨:“我从未收你为徒。”
                              “不,师父,你是小骨的师父,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她的话怪怪的,听得白子画有些不明所以,只见花千骨长袖一挥,白子画突得感觉有些尘封已久的记忆袭来,那记忆久远幽深到让他觉得恍若隔世,可心中就笃定这是真实发生过的。
                              前世,他不惜与蓬莱交恶,也要收花千骨为唯一的徒儿,前世,他不惜用悯生剑砍下霓漫天的左臂,也要让花千骨得到成全,前世,他不惜弃霓漫天于不顾,也要使花千骨平息不甘……
                              前世的他做了很多让她伤心的事,甚至他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对不住她。
                              但是,他感觉记忆中的自己是爱花千骨的,但是他又觉得有哪里不对,这些记忆只是站在花千骨的角度呈现出来,只是片面的,并非是自己完全的记忆。
                              “小骨,为师让你受苦了。”白子画抚上眼前白衣女子的脸颊,花千骨看着白子画一如既往怜惜的眼神,她感觉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师父……只要师父认得小骨,不会不要小骨,无论什么都好。”花千骨如愿以偿地抱着白子画,欺骗如何?只要得到他片刻温存,什么手段她都可以使出来。
                              而此刻的霓漫天被竹染抱在怀里御风去桃花镇中那处竹屋,竹染心疼地看着怀中那被伤得体无完肤的女子,五道雷劫,你又何苦替白子画承受?
                              “那是他的劫,不是你的劫,为他入魔,值得么?”竹染喃喃自语,虽然知道怀中女子没法回答自己,但仍旧是忍不住要问,在她是琉夏的时候,她可以为了杀阡陌潜入长留,可以为了他承受销魂钉,而她是霓漫天的时候,却只可以为了白子画承受五道雷劫。
                              “师父……”竹染听到霓漫天虚弱的声音后,自嘲一笑,连昏迷也不忘他啊……
                              到了竹屋,他将她安置在屋内,悄悄用法术封了她过往所有的记忆:“对不起,请让我自私一回吧,从今以后,你是琉夏,不再是霓漫天了。”
                              霓漫天渐渐转醒,竹染已经准备好了丹药给她疗伤,扑朔的蝶睫缓缓睁开,在她眸中,竹染仿佛又看到了当年的琉夏,即便她身体里只有一半的魂魄,她也是琉夏,他的琉夏。
                              “你醒了?”竹染眼中满是柔情,清秀完美的脸庞让霓漫天一时间看呆了。
                              她犹如一个新生儿,眼中透出的满是纯真,但那丝骄傲却是抹之不去的:“你是谁啊?”霓漫天呆呆地问着,稍稍一动,却着实让她“嘶”了声。
                              而竹染连忙给她渡了些灵力,待霓漫天稍微好受了些,他才道:“你叫琉夏,我的名字是竹染,是你的未婚夫,前几日你从悬崖摔下去,这才导致了失忆,不过人没事就好。”
                              霓漫天努力回想,脑子疼得厉害,记忆则是一片空白,所幸也就信了他的话:“竹染哥哥,那漫天什么时候能好啊?”她的话有些委屈,毕竟一直躺在床上养伤是件很无聊的事。
                              “再过个两三个月,我给你渡些灵力,差不多也快好了吧。”竹染听到久违的称呼,心中不由一暖,话音一落就见霓漫天明媚的笑容,他的心不由随之颤抖了下。
                              凭心而论,霓漫天确实长的比当年的琉夏好看,而且不止一点两点,若是再等容貌长开了,想必杀阡陌也比不上她的绝世容颜。
                              霓漫天点点头,失去记忆的她乖得像一只猫一样,一年过去了,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黏着竹染,她乖乖地不曾出过竹屋那一块地方,见过的人也只有竹染。
                              但若说是霓漫天不想出去却也不是,她强烈地渴望外面的世界,但一看到竹染泛白的脸,却又狠不下心出去。
                              竹屋内,竹染望着霓漫天熟睡的睡颜,现在的她容貌已经完全展开,绝代佳人妖娆妩媚,却又不失童真与圣洁,这样的她即便是入了魔,在世人眼里想必也是天使吧?
                              一年了,他已经“囚禁”了她一年,他当然知道她想要出去看看,一年以来,他一直充当着她未婚夫的角色,却又未曾让她动心,他想他不能再这样自私下去了吧?或许霓漫天就只是霓漫天,即便她有琉夏的一半魂魄,却还依旧只是霓漫天,而霓漫天此生只会对一人动心,那就是白子画。
                              而白子画在这一年里可谓是“风流倜傥”,最近居然闻他即将成婚,他这样,怎么对得起一心一意待他的霓漫天?要知道她可是为他生生受了五道雷劫,为什么他的劫,她来承受?
                              五道雷劫,注定了她霓漫天从此身子羸弱,多病多灾,要不要这么残忍?他白子画新婚燕尔,她就要爱而不得么?想着竹染就将右手紧紧握住。
                              “小琉,对不起,这一次,竹染哥哥成全你,”他目光一冷,“他白子画必须非你不娶。”
                              这时,霓漫天缓缓醒来:“唔,竹染哥哥,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小琉不是想要去外面看看么?最近长留招生,你去参加吧,戴上这个,记住只能在你认为最熟悉的人面前才能摘下来。”竹染递给霓漫天一面薄纱。
                              霓漫天接过,可却满腹疑惑,但也没有问。自己最熟悉的人?是谁?


                              153楼2017-08-11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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