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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_文」<短篇竞赛>战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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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来迟,总念着自己在活动宣传的时候被提到啦(捂脸),心里一直想来捧个人场。
以留侯之声誉名望,理应不短小生这一纸浅陋,此文亦是于几日前先发于旁处,再三思忖,仍愿投稿,但求不弃。
不才斗胆,偶然臆想留侯之戎装英姿,有此一文,仅寄此心此念。
西皮韩成X张良,微有陈平X张良,后者只因小生一己私心已矣。
(所以……一切崩坏算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PS:没去再做考据,搞不清韩家的辈分,只因自己感觉行文中出现“韩信”会想到我们信桑,所以用了姬信……理论上讲这样的称呼方法是不统一的。但是司徒那里小生要辩解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申徒这种说法是韩地的口音(喂),实际跟司徒是一回事,所以只在口语里使用了这个称呼。
以上。


IP属地:山东1楼2017-08-12 13:17回复
    “陈将军何故发笑呀?”与楚军在广武涧对峙了几天,两厢里对战事都是没奈何。日仄起炊了,与陈平再度巡罢了营,韩王信借机邀请来陈副将一道用餐,两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些战局再扯些闲话,不知觉地,竟讲到了如今的成信侯张良。
    “无他。想起了临行之际,平前去跟张先生道别,”陈平于汉营是初来乍到、无甚资历,接到这韩军亚将的任命,心里难免犯嘀咕——韩家近来经历了一番大磕打,没气焰也没实力,处在不需要汉军特意派监军,却也不能不帮扶的关口上——眼下形势需要分兵把守重镇,汉军派个新人过来,一则两班人马之间的关系不僵,二则陈平对楚营的行军作息尚算熟稔,如此汉军可以既帮衬着联盟、也看着对家,里外里不失规矩、也不耽误事儿。可具体情况到底需要陈平亲自去处理,所谓知己知彼才可周全行事,陈副将因此在行前拜会了一回成信侯,求取其中门道。张良交代的倒也直爽简单,四五句把情况条理清楚,三两言其中辛苦拜托足下,片毫没提为何自己不离汉营中军,便显得无甚正事要说了,“想来也没有什么旁事,平行了礼,正要转身出门,却见成信侯恍然间失神一般愣怔了须臾。平看了心下里不安,多添了句‘可有不妥’,成信侯只是笑来说‘无甚’,又解释说……”陈平讲到这里垂目抿了抿唇角:“说平让这身戎装衬得英气。虽然是小事一桩,可成信侯这一怔一捧当真是有趣,与将军方才讲的故事相得益彰啊。”
    韩王信听罢此言却是一叹:“恐怕是我家先生的心事……教将军瞥见了。”
    “此话怎讲?”陈平闻言起兴。
    “说来怕让将军取笑,”韩王信举樽润润嗓子,“把横阳君迎为韩王之后,为了收复失地,我韩军一直在故地作战夺城。将军也知晓,这韩地地处中原,靠山不多,在没有屏障的情况下,驻守困难。城池也便得得失失,可不论怎样,但凡我王兄引军出战,申徒总是要披挂相随的。”
    “披挂相随?”陈副将略一挑眉,眸中晶亮。
    “虽说这事儿也没过去几年,但搁在如今是有点儿难以想象。可先生当年博浪沙刺秦的那个性子……将军怕是也知晓,再加上成信侯与我王兄是连襟,幼时恐怕是有交情的。王兄拦他不住,旁人更是拦不得。更何况战事难免狼狈,多一身甲胄除了重些、累些,倒也安全。”
    陈平笑得粲然:“有意思了,可自打我认识成信侯之后……可能是不凑巧吧,没有眼福。”
    韩王信摆了摆手:“要么说是过去的事儿了呢,从轩辕那仗往后,就不会了。”


    IP属地:山东2楼2017-08-12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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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军斩断了韩军的阵型,前军主将阵亡,营内顿生哗变;后军被截在谷中,正在寻策突围。王师从城中撤出后,被围困在轩辕丘上,纵然占据高处,水源也不曾被切断,但连天阻击之后,刀枪剑戟日趋损耗,火线也被秦军步步前推,韩军上下将兵无人不身负创伤。连夜突围失败,拂晓的天色又将亮起。张良掰圌开医官没了体温圌的手,从匣子里寻了几条干净的布帛和几瓶见底的伤药,在尸体和土堆之间深深浅浅地、踏着几近拼光了体力的步子,往韩成的方向走去。
      韩王成仰面半靠在长着杂草的地垒上,嘴唇泛白,两手鲜血地攥着埋入肋下一杆秦箭。
      “王上。”张良低声唤了一句,把软盔随手抛到一边,单膝跪了下来。
      “嗯。”韩成在喉圌咙里应了声,曲起两圌腿想坐正再说话,然而被张良先行一步按住了肩。
      “王上别动,让良看看。”司徒如同说悄悄话哄人一般,扶韩成仰躺下去,又高了几分声音跟士卒吩咐道:“给我点一束小火把过来吧,天也快亮了,不妨事。”
      “诺。”
      借着火光,张良看见那支弓箭是从侧方射中的,想来应当是暗夜之中的一支流矢,不能说有惊人的力道。看那箭镞没入的方向,应当是被骨骼阻住,并没有从侧腹刺到脏腑。只是中箭之后韩成执意让剩余人等先寻落脚之处,不曾停歇处理,这一路颠簸,恐怕伤处已经撕圌开了口子,现下韩成的精神已经松懈下来,更兼伤药不足,恐怕取箭之后难以上马了。
      “子房。算了。”一路军令传下来,韩成的嗓音也有了几分沙哑。他想把张良推开,但受伤之后的力道敌不过张良,韩成只好虚仰了几分,终归硬撑着身圌子。
      “你们两个过来扶着王上。”张良之前从没在韩军面前驳过韩王的意思,但这次是摆明了不把韩成的话听进去。借着卫兵抬起韩成腾出了几分空间,张良贴身上去小心解圌开韩王的甲胄,他把那护胸的前片拢在手里,便看到了箭簇的位置,和韩成衣服上殷开的血迹了。张良眉头微蹙,先行抽开了韩成的衣带。
      “咳,”韩成一声轻咳掩住了伤口被翻开的疼,“你这样,倒不如给我一剑省事了。”
      “王上……”慎言。张良压住创口的上方,握箭的手暗暗加了几分力道,“忍一下就好了。”他将要拔箭,又停下把韩成的手放在自己的臂上:“痛了就抓我。”话音未落,箭已拔圌出,张良翻开韩成的衣服,将火把往伤处按了一下,韩成虽是一言未发,但张良只觉他的手指抠紧了自己的皮肉。司徒忍痛帮韩王敷药包扎完全,又徐徐把衣衫铠甲穿回去,趁着这会儿,他低声吩咐着:“王上就拜托给你们了……”
      “张子房!”韩成哑着嗓子吼道,就势要坐起来。
      “王上何苦动怒呐。”张良顺势扶了扶韩成,继续帮他穿甲胄,这次被他一把推开了。
      “我现在伤口撕圌裂上不去马,没法带人冲出去。”
      “那王上垫着臣上马。”韩司徒还是没抬眼。
      韩成一把攥圌住张良的肩:“你看我们现在还有多少人?我这个样子,他们只会一个个折在路上!不如你把他们带出去,为韓国留多少人是多少人。”
      “王上抬举臣了。”他们第一次四目相对,“得有人把秦军引开、拖住,王上有姬信将军陪着当是能……”
      “这里不是博浪沙。”韩成的目光不容置疑,“你也不能再走一遭博浪沙。”
      “将军,”张良转向了后来的韩王信,“天就快大亮了。”
      还未等姬信接话,韩成抢白道:“你们当孤没看到吗,再打下去,咱们的弓圌弩……就该靠拔尸体上的箭了。”
      “即便如此,我等将士都会誓死追随王兄。”姬信躬身一拜。
      “哎……”韩成叹了口气,还没有寻到说辞。
      “那好,”张良忽然展眉一笑,给姬信说道,“让兄弟们各寻隐蔽,见机行圌事吧。”
      “诺。”姬信应声去布置了。
      “子房?”韩成的眉头紧蹙。
      张良翻身往韩成身边一躺:“不走啦。就让他们……打过来吧。”叹气之后的话里,多了几分无奈。
      韩成闻言躺下往张良身边靠了靠:“连累你们了。”
      司徒阖上了眉眼:“是臣等对不起王上。”
      “混账话。”韩成随口骂了一句,摸索着抓到张良的手腕,却发现了那人小臂上有一处刀伤,只是匆匆裹了一下,他喉头一哽咽,又装作无事般说了下去,“没有子房怎有韓国与韩成的重振旗鼓?如今……时限到了,能和子房一道走,成三生有幸。”
      他听得张良一声轻笑,继而那道目光望过来了:“君兄呀。”
      “嗯?”韩成应着。
      “天快亮啦,歇会儿吧。”
      “嗯。”


      IP属地:山东3楼2017-08-12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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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懂为什么,发图啦


        IP属地:山东4楼2017-08-12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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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信侯先前和汉家是相熟的?”陈平替韩王信斟了樽酒。
          那人颔首相谢,继续道:“相识是有的,与汉王相得应该也有,至于当时的成信侯与汉家上下是否相熟……信便不知了。”这话说着,韩王信没看见陈平一蹙即展的眉角。
          “不知当年你们见到沛公之时,成信侯作何反应?”帐门外似乎有什么东西一般,陈平转身去看了一眼——韩王信顺着瞧过去,什么都没瞥见。
          “如果从韩军与秦兵交战突围算起的话,韩家众位再拼下去就要一昼夜了。樊将军迎到我们以后,虽然没跟秦军再交战,大家也只顾赶路,没有处理伤势。我家申徒见沛公的第一面时,满面风尘,臂上流下来的血都涸在指缝了,他看到沛公跳下马来纳头就拜,说是要替主上谢沛公救命之恩。……陈将军?那个碟子再往外就掉了。”
          “哦抱歉。”陈平回神扶好了碟子,正好坐圌姿,眨眼间又道,“依成信侯的性子,有了这回缓冲,还不得择机报复。”
          “是。接连打回了十多个故城……诶,将军当时不是已经在楚军了吗?没打着你才对呐。”
          “哪有,这样说虽然有点不妥,但是的确,尊王兄薨逝之后,成信侯跑到汉营打的第一仗,对家就是我。”步步为营居心叵测……要不然我还在楚营蹲呢。陈平擦掉了脑海中的几分没由来的窃喜。
          “先生好运道啊。”韩王信拱手打趣道,“虽说我家申徒奇谋多端,但当时跟沛公……不还是两家嘛,相处没那么近便,这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信也担忧过萧先生不点头,如今看来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当然,萧先生一出招也不好接。韩地扫的差不多,要继续西进了——先前有沛公相救在先,我们韩军出人出兵出粮草是在情在理,可是谁去谁留,我家朝会上议过,王兄和申徒之后也有过商议,讲了什么就无人知晓了。”


          IP属地:山东5楼2017-08-12 1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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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张良迎到门口一揖。
            “让里边儿的人都出去吧,咱们两个说话。”韩成拎了个包袱,一身轻便圌衣服犹如走街串巷一般。
            “诺。”借着人走尽、张良闩门的功夫,韩成寻了位置自己坐下来,打开包袱,里面是张良的戎衣,“上次秦兵那一戟挑的我心疼呐,连甲胄都掀翻了。如今连天的征战,现在是戎装补好了,你还没好吧。”
            张良寻了点水来注到盏里,闻言蓦地笑开,拍着韩成的手背安慰道:“好啦。”
            “唬我?”韩成向张良的眸中望去。
            “没有。”张良的眼中似乎一片诚恳。
            “是,也就我能信吧。”韩成偏头看向别处抿嘴一笑,“换上我看看。”
            “好。”
            只见他披戎装,目聚江山秀气;除玉冠,神展纵横英姿。
            “王上与群臣议罢,是打算派臣西进了。”张良拱手道。
            “哎……”韩成叹了口气,“坐。”
            “诺。”
            “就咱们俩在,这么说吧。”韩成无目的地晃着杯盏,又猛然抬眼确认道,“你想去吗?”
            “君兄想让我去吗?”张良反问道。
            “提心吊胆。”韩成索性抿了一口水,“刀枪无眼,倒不是不信任沛公。我说过不能再让你走一回博浪沙了。那咸阳毕竟是嬴秦之心脏,此去一路尚远、多有坎坷。单讲函谷关吧,要攻破这种天险之处,不容易。”
            “良看未必。”张良只是笑。
            “嗯,我猜到你会这么说了。”韩成把坐席往张良所在挪了挪,“这心性就没变过。当年博浪沙之后,我……妹妹你夫人,天天梦见你回不来,指不定哪天尸骨就被秦兵挂到城门上去了。”
            “其实剁成酱送回来也行,就不到城门上给君家丢脸了。”说完这话,张良便被韩成捂了嘴巴。
            “正经点儿,行么。临行前不兴说这话。”末了韩成似乎没由来地嘟哝了一句,“为了一姓之事,不值当的。”
            “没事儿。”张良反倒被韩成最后那句话里藏的意思吸引了注意,三个字接的略显随性,心念一转恐怕韩成误会,又道,“此行必胜。”
            “你看着我圌干什么?”韩成微微蹙眉。
            “这一厅之内,除了良,便是君兄了。”张良答得无辜。
            “不对,你有话。”
            “王上是不打算随军离开阳翟了吧。”张良的话里笃定,没有要问的意思。
            “申徒以为,孤离得开吗?这出征之时,王师竟然能与前后军断层,被围在轩辕丘上——韓国不稳。打着仗是要团结各方力量,可一旦安定下来了……”韩成捕捉到张良的眉眼是要找说辞,抬手打断道,“况且韓国如果没有人坐镇,一旦有反复,沛公的部圌队被人从中原抄了后路,甭管谁跟着都无济于事。”
            “可是……王上如果此时不入关中,韩军却进了关,恐怕得有后账。”
            “为何呀,我这不是相助伐秦了么。——而且!后方不稳,前军怎么就一定能进关中呢,子房何时作战有了十成十的把握?再者言,先入关中者为王,我非楚将却讨秦,称韩王之后和熊心之间地位尴尬,这话讲不通。”
            “王上的意思,是不想要天下了。”
            “申徒的眼光,果然是不能舍关中。所以申徒其实想的,是不仅要复国,还要复一统呀。这种局势亘圌古圌未圌有,才撑了十几年便是如今这个乱象。旁的不说,你反过没有?”
            “我……”平心而论,张良无暇如此设想忖度过自己的意识,一时语塞。
            “拎不清了吧。”
            “那些是后话,就目下之计,不去便会失了主动。”
            “所以,孤答应沛公了,你去吧。”韩成故作面无波澜。
            “王上!”张良挺身坐起。
            “旁人都是良禽择木,你张良装什么傻。”话虽如此,但韩王顾自看门,没去瞧司徒。
            张良低眉点了几下头,起身解了战袍、盔甲,跪地叠好呈到案前,叩首曰:“臣遵命。”
            韩成的脑海里忽然有点朦胧,他昂首扬起眉眼,又吐纳一出,捧走了案上的戎装。
            “王上,”张良转了身却没从地上起来,“……多保重。”
            我等你便是。韩成举足出了门槛。


            IP属地:山东6楼2017-08-12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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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后来我再见那盔甲,是王兄临终前似乎有预感,跟我讲这是张先生当面托付给他的,现在他必须要还,让我拿着它先西行往阳翟赶。我问他交付张先生的时候怎么说,他犹豫了一下,说,‘如今……唯倚天命相助得以再见,旁的莫要去管,走,走,走。’”韩王信沉浸在对王兄的回忆中,兀自感慨了下去,“要说张先生也是的,西入咸阳也是一条血路,怎能把它托付给王兄呢……”
              他的意思是,从此往后,不为任何人军前挡阵了。——也好,安全。陈平与主将道了别,二人又相互叮嘱了对方早些休息,营盘之内不可懈怠云云。
              又几年,逢汉王刘邦胸前中箭,成信侯建议刘邦强起巡营一事。
              辞了旁人,张良在靠窗的案边坐下:“平卿今日在侧,表情似有微妙,何事呀?”
              陈平挑眉思忖了一会儿,佯装有事地问道:“因为平正好有一难事,百思难解。今日触景生情,需要请教。”
              “何?”张良隐约感觉此中似有趣味,不动声色地收拾着案上的棋子。
              “子房对平当年裸圌身归汉一事……有什么感觉吗?”比方说气味相投、技能相符,英雄所见略同之类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张良听了心里好笑,忽然手臂一顿,抬眼打量到陈平倚在门框上神色认真。他把手里最后捞起来的几枚黑子丢进篓中,凭着窗扉倏忽粲然一笑:“傻样儿吧。”


              IP属地:山东7楼2017-08-12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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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8楼2017-08-12 1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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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阅读体验也是……令人陶醉啊!
                  不间断版在我的LOFTER上,这厢:名儿乃一时兴起。
                  献丑啦,爱你萌~


                  IP属地:山东9楼2017-08-12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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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篇不错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8-12 19:14
                    收起回复
                      【读者文评】文章写实性强,人物形象丰满,总体较为出彩。不过有点不懂文末平良对话的作用?楼主可以点一下嘛~
                      顺便,看这君臣关系,老是想到梅林传奇……


                      IP属地:广东11楼2017-08-13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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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者文评】写的真好。[感觉有点不走心啊]很喜欢文章严肃的历史叙述间夹杂的俏皮感,人物间的对话细细揣摩能感知到生活气息和对话蕴含的深意,[说实话我其实没有每句话都看懂]从作者凝炼娴熟的语言风格中能感受到良儿的小固执和小腹黑,[不要在意这两个妖艳的形容词]不论是韩成与良儿的君臣兄弟之交还是良儿与陈平的朋友同僚之谊,都带着些许风雅豁达的感觉,在征战背景的衬托下更多了些真挚和珍贵,人物立体感很强,叙述也十分流畅,最后提一句良儿戎装的样子果然帅……[捂脸遁]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8-13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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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iniaolisi
                          @小李子eeeeee
                          谢谢两位层主的回复和评价~感觉要写的内容比较多,似乎另开一楼会工整一些。
                          文末的对白属于平良党的私货hhhh主要是几个梗连玩儿制造出来的效果。
                          最后一段其实扣题了,文章名为《战袍》,有句用到俗的话叫“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倒数第二段,张良认为此番出去虽是一路征战,但能让他与之同袍的人是韩成,现在韩成选择留在阳翟,那么这件衣袍就不能再穿了,所以要以拜的形式,郑重托付给韩王。顺说一句,韩成也是懂了这份情谊的,所以他没有以“外出征战不安全”的理由,驳回张良的意思。毕竟战袍可以再造,但这一件,就是这一件而已。同理,韩成来看张良,拿来的就只是补好的旧戎装,而不是随便一件新的。因为衣服是很重的情谊,等同于身/体,同袍谐音同胞嘛。当韩成感觉自己必死的时候,为了不让子房犯险来找他,他把战袍托付给了后来的韩王信,捎的那句话意思也是“我们再见只能靠天命了,但是你不要来寻我,我们共过的那件战袍就在这里,我也跟你在一起,所以你赶快走。”
                          在最后一段里,陈平虽然没有把话说出来,也并不知道张良是怎样把战袍给韩成的,但是他看到了事情的结果:韩王信说战袍已经还给子房了,但子房依然没有穿过它,甚至这次来帮助韩家,子房没有亲自来。得出的结论是:
                          第一,在文章开头,子房看到平酱的戎装心里还是有点不平静,说明他没从韩成之死中完全走出来,不再穿戎装,就是不再为任何人挡阵了——这一点是文中明确写出来的。
                          第二,“子房没有亲自来”的理由,陈平的推定,读者可以从韩成劝张良走的理由猜出来。这时候两人处于两个不一样的状态中,韩成看出了张良的志向有两个阶段:复韩是家国之情,一统四海是天下之情。正因为这样,张良认为进/军/咸阳(争天下),比坐稳阳翟重要(守韓国)。但是转换到子房的角度,这里面是有一个坎要迈过去的,韩成也指出来了,这等于承认了始皇帝在某种程度上的正确,所以,张良在博浪沙是反对他吗?张良自身是不是矛盾的,是不是自己年轻气盛也没想明白过?当然,这种情结可以统一成“我希望韩家坐天下”,然而韩成给出了他对自己的定位“胸襟不足,要守韓国”;对子房传达的意思“我来守住后方的稳定,你的家在这里,你去吧。最终你想要的,在施展才能的同时,就会明白的”,换句话说,一种成全,但他只能成全到这里,后边的事儿我们看历史知道,得刘邦来;以及指出事情的困难,“秦只坚持了十来年,你要做的这件事,史上还没有”,我们现在常说的“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要是没有秦汉稳定了帝/国/形态,得出这个结论就比较难,它之前的春秋战国是分裂的,夏商大概是个部落状态。所以陈平作为一个后来者hhhh他看到的转变是,张良坐镇中军了,没有亲自来帮韩家,是因为全局比部分更重要,张良要的是全局,他要为所有的前线挡阵,就不能一一亲自去做。至此我给的交代是,张良的这个转变基本走完了。至于子房和韩成的关系是不是梅林传奇……我说不好,他们两个的主从关系并不明确,但文中设定又是交情深,可以生死相护……哎呀,小生愚钝。只是说一点,“纵汉当兴,使韩成在,肯臣刘季”,这句话我一直很不服,能不能尊重一下高祖了!韩成如果没有那个气局,臣刘邦有什么错误吗,至少秦汉之前,春秋战国这种案例不少,是吧,陈平同学?(喂)而且邦良之间也是某种很难取代的情谊hhhh抛开歪歪其实有的可写,但害怕缺乏热爱写的不好,就一直犹豫着。可话说回来,历史记载的张良又是很丰富、很重情义的人,他没有忘记过韩,即使他放下了。
                          第三,也就是平良线里,陈平的小纠结。从平酱时不时的出场里,可以看出他对子房,那不是一般的关心呐,因此文章最后,要对成良、平良两种情谊做出交代。感情这种东西……个人感觉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但随着时间流逝一成不变,也说不过去。文章的开篇是讲张良为韩成处理一处箭伤,陈平知道这个故事。所以当汉王中箭以后,陈平暗戳戳心里微妙了,情人之间偶尔是会吃醋的嘛(划掉),他要看张良怎么处理。我们知道历史的结果是,张良让刘邦赶快敷一点药,然后去巡营,稳定军心。陈平这里会松一口气,但是以陈平对全局的把握,他会知道时势不一样,子房的做法是对的,也是顺应需要的,但子房内心会怎么想,陈平再聪明也不能知道。然而陈平没去酸溜溜地问张良,你对阿邦怎么想、对我怎么想、对韩成现在什么感觉……这就乱套了,而且也属于往伤口上撒盐的性质,真爱一个人,应该做不出这种事儿来,哪怕你再纠结。可是,他不问,不代表张良不会把陈平细微的表情看在眼里,说明张良在万急之中一瞥也能知道陈平的情绪有变,于是他主动问陈平怎么了。基于前面的理由,当陈平必须要问出问题的时候,他选择了拿自己说话,“裸/身而来”意思是,我“也”是“无衣之人”,那你怎么办呢(能跟我共一件衣袍吗)。这一问的坏处是,扯得有点远。所以子房听了以后,在短时间内的反应也不会直接就是那件衣服的问题,而是,汉王中箭你在旁边瞎琢磨这个干什么真是的,但他那手上的一顿,是明白过来,哦,你知道了。那……现在咱们之间的关系是这样的(意思请自行脑补),你还问什么呢,傻不傻。
                          最后,男神当然怎么样都很帅啊啊啊!!!(拖走)
                          再次谢谢你萌!


                          IP属地:山东13楼2017-08-13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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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读到这么温润的文了,最后张良那句“傻样儿”可谓深得我心,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8-20 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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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渣渣围观一等作品


                              来自手机贴吧16楼2017-08-23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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