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漫天寻到大殿之外,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孩子”正往这里走来,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由吓了一跳:“你,你是鬼么?”闻言,霓漫天皱了皱眉,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不好。
“本小姐有血有肉,你居然说我是鬼?”霓漫天有些恼怒。
那个孩子不由害怕的抖了抖:“这么说姐姐不是鬼了?姐姐,我叫花千骨,是来茅山拜师学艺的,只是这是……”
霓漫天看着花千骨害怕的样子,不由起了玩心,吓吓她也不错:“我杀的,死人你没见过么?”
花千骨害怕地往后退了几步,霓漫天扬起了唇角,“他”不由闪了闪神,这位姐姐真是好看,只是又好危险,小骨好怕啊。霓漫天看着“他”怕的要死的样子,不由又靠近“他”几分,一个踉跄,花千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姑娘,你可不要乱认亲戚啊,我可是独生子女,就是师父也只有我一个徒儿。”霓漫天伸手扶起了花千骨。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子?”花千骨还残留着些恐惧,霓漫天明媚一笑,“从见到你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虽说你身材干瘪,但也不至于我男女不分。”
“你不是要拜师么?跟我走吧。”霓漫天道完便走在前面引路,而花千骨则跟随在她身后,虽说心有余悸,但方才她也像是在开玩笑,她为自己壮了壮胆,随后跟上。
白子画见霓漫天回来,便迎了上来,谁知却在她身后看到一位瘦小的女孩。
“天儿,她是?”白子画碎玉般的声音传入花千骨耳中,她的心震了震,世上怎么会有这么脱俗完美的人?即便没有灵山秀水的衬托,依旧好看的让人想多看几眼,但又不敢瞻望他,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他的美,能定义他的只有三个字:白子画。
“大殿外捡来想来茅山拜师学艺的孩子。”霓漫天答道。
白子画点点头:“那便交给清虚道长处理就好,我们该走了。”
霓漫天点点头,后来又想到了什么:“茅山现在死的死,伤的伤,若我们走了,七杀又折回来取走拴天链,该当如何?”
“不会,七杀也损伤过多,短时间内不会兴风作浪,杀阡陌向来说到做到,他说退兵,就一定退兵。”白子画的话淡淡的,只是霓漫天却觉得哪个“丑八怪”没有那么好的信誉,但又转念一想,算了,自己还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时恢复的五六成法力的清虚道长走出来,花千骨跑过去甜甜的喊着:“清虚道长,我是爹爹让我来茅山拜师学艺的。”清虚虚弱的一叹,抚了抚花千骨的头,对着白子画就是做辑一礼:“尊上,如今茅山势单力薄,这孩子天生煞气,不知可否拜在您门下?”
闻言,霓漫天就沉不住气了:“清虚伯伯您怎么这样?送我一个师妹来和我抢师父?”
碧落听到霓漫天这番话,真的是不知道的人好像是有人和她抢夫君一样……只是它是知道的,霓漫天占有欲极强,就是知道她只是它第二任主人的时候,霓漫天那时的脸色它可是能记一辈子的。
“天儿,不准无礼,”白子画语气依旧平淡,霓漫天“哼”了声就撇过头去,“道长是知道的,本尊无心教徒,此生有天儿一位徒儿足矣。”
霓漫天闻言,心中兴奋的要死,脸上却依旧佯装不在意的样子,碧落倒是清楚霓漫天的为人,不由调侃道:“你倒是宠辱不惊。”
霓漫天也默默回了它一个心理传音,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碧落的调侃:“那是。”
“黄泉剑与我虽同为上古凶剑,却是宿敌,你要小心了。”碧落提醒道,霓漫天敷衍的“嗯”了声,就又沉浸在白子画许下唯徒的喜悦中,师父是她一人的,碧落以前不是,但现在也只能是她一人的,谁都不准抢,谁抢她就跟谁急!
“天儿,我们现在可以走了。”白子画御风而去,霓漫天也随后跟上,一路上,她缠着白子画问了好多。
“师父,你方才说唯我一徒可当真?”霓漫天问道,白子画只是淡淡“嗯”了声,她莞尔一笑,“那天儿便记住了,师父日后莫要反悔,你只是天儿一人的师父,天儿也只是你唯一的徒弟。”
白子画看着这样的霓漫天,微微勾起唇角笑了,霓漫天不由晃了晃神,自家师父怎么可以那么好看?真是折煞了众人啊,霓漫天眨了眨眼睛,眼中全是白子画的笑颜,但也不忘破坏气氛:“师父,你方才笑了哎,我看到了,师父的一张笑颜画可以卖多少钱呢?”
“我没笑。”白子画听到她要画他的画像卖钱的时候,千百年没有情绪的他竟也不由汗颜了下,虽然他知道她这徒儿除了剑法和武功,其余的东西一窍不通,但还是觉得她这种想法觉得好笑。
“对了师父,天儿昨天晚上练琴到好晚,你有没有觉得我琴技有所进步?”碧落听霓漫天这么一说,又想起了千万年来都不曾有过的折磨,魔音绕梁,余音还在它脑海回荡呢……
白子画置于身后的手一僵硬,自己昨晚听到的琴声居然是霓漫天所奏,他打坐时还以为是自己走火入魔了……
“嗯。”白子画的淡然,让碧落不由抽了抽嘴角(假如它有嘴角的话),怎么可以这么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即便是为了安慰自家徒儿幼小的心灵,也不可以以这种方式啊,万一她日后弹的起劲了该如何?
当然,碧落还真说中了一点,自那之后,绝情殿每天都可以听到那可以让聋子都害怕的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