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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届征文】莱茵河畔的小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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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娘。我毁了一个好题目,毁了一个好脑洞,也毁了一个好好的夜晚。


IP属地:山东1楼2017-08-18 03:53回复
    二楼。时间超期四小时,不能参与评比的话有心理准备。无cp,虽然有其他人物基本all小天狼星。时间所限晦涩的一塌糊涂……明早起床写说明,诸君晚安~


    IP属地:山东2楼2017-08-18 0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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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你好。请问我怎样才能去到莱茵河瀑布?”
      一朵硕大的云遮住了天边刚刚隐约漫射出的日光,于是,整个沙夫豪森便浸泡在了紫红色朝霞的奇异光线中。
      布赫太太放下正在吃力阅读的报纸,抬起头从宽大的老花镜片上方打量着面前比云更早一步遮住落在自己身上阳光的年轻人。
      “莱茵瀑布?”她迟疑了一下,用德语重复了一遍。作为沙夫豪森公路旁的第一家常年住户,她相当有应对这种情况的经验——在春夏季节,只要有成群结队,风尘仆仆、却一脸精力过剩,穿着款式大同小异的运动装扮,背着巨大的旅行背包,又说着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来向她询问的年轻人,那么他们不是博登湖的游玩观光者,便是莱茵瀑布的攀登探索者。她只需要报以一个温和的微笑,然后指向小城另一侧就万事大吉了。
      可眼前的年轻人却不太一样。没有成群结队、没有精力过剩,裹在样式相当过时的长斗篷里,背上也是空空如也,还偏偏在瑞士寒冬的清晨询问莱茵瀑布的方向。虽说眼中透露的坚定其程度令她有些吃惊,却完全不是她印象里旅行者该有的样子。
      “这个季节去莱茵瀑布很冷的,而且河边的地面有可能结冰。”布赫太太指了指城西的方向,却又忍不住地加上了一句。
      年轻人微微一愣,抱歉地笑了笑表明自己听不懂,而后他用自己清朗的声音向布赫太太说了一个不知是道谢还是道别的词,雾气蒸腾稍稍遮挡住布赫太太看向他的目光,便迈开步子踏上了她门前的大路。
      2
      河面上飘浮着半透明的白色雾气,随着莱茵河的涟漪轻轻地涤荡着波纹。航船即使安静地停泊其上,也仿佛要随着薄云般的青雾越飘越远,直抵远处微微泛光的浅紫色天际处,隐隐显现的阿尔卑斯山。
      矮胖的男孩直勾勾地盯了自己倒映在河水里的影子好一会,水波肆意地摆弄着他的脸。终于,男孩回过了身,怒火从眼中烧到了自己身后狂笑着的高个子男孩。他挥起拳头正要破口大骂之时,举起的拳头却被一只遍布着几道皱纹的手猛然抓住。
      “路易!你想做什么?”温特夫人死死抓住自己学生,用她带着浓重东部口音的法语训斥道。
      被她叫做路易的男孩浑身一颤,他身后的两个男孩也瞬间停止了发出任何声音。
      “快上船去!你们别想再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温特夫人言罢瞪大了眼睛,仿佛要将面前的三个男生装进眼眶里好在防止他们逃跑这件事上做到确保万无一失。三个男孩被那双大得可怕的灰黄色眼睛瞪得一个激灵,慌忙跑向港口那摇摆在薄云上的中型轮船。
      这还差不多。轮船汽笛发出一声鸣叫,温特夫人抬头看了看远处山巅越发明亮的朝霞,裹紧了大衣踏上了轮船甲板。
      3
      年轻男子终于凭借着德语和英语硕果仅存的几个相同单词确认了莱茵瀑布的准确方向,可是朝霞却化成了雪云,又让他心怀不忿。
      ——不是吧,凭什么我每次来都要下雪呀。
      小城的人们仿佛随着阳光一起消失了一般,随着雪云闭合在天上而闭合的还有人家的无门。在大雪将至的这一时刻,沙夫豪森的街道上寂静得像深林中的湖底,莫说是人声,禽声、兽声、风声、雨声,都难以在其中荡开响动。
      他撇了撇嘴,脚步却依然没有停下来。
      他耳边听见了些许水落声,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像是触手可及却又像是从未存在。
      就像命运。他的脑子里冒出了这样一句古怪的话。
      4
      当温特夫人走进那间装满了她学生的船舱时,船舱内原本的喧嚣立刻停止了。她一如既往地板起面孔,展开自己手中的教鞭。
      “我希望看见我们莱茵瀑布的旅程能够顺利进行。”她简洁明了地说着,“请各位在参观过程中务必跟紧队伍,不要在某处逗留或者私自到旅行线路之外的地方游玩——尤其是不要随随便便跑进街边的酒吧里头,否则我对你们的安全不负任何责任!”
      说到这儿时,她严厉地将目光转向了坐在最后一排,刚刚在船舱外及时被她抓获的三名“不安因素”,却意外地发现他们并没有乖乖地回望她的眼睛。相反,他们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舷窗以外,浓云覆盖的穹顶与河面。
      “路易,让,马克西米连!”温特夫人用教鞭猛抽船舱的金属墙壁,“看什么呢?”
      可三个男孩像是没听见似的,舷窗的玻璃映照出他们脸上一致的傻乎乎的兴奋笑容。在温特夫人的凝视下,他们身前的男生壮起胆子回身轻轻扯了扯坐在最外侧的让的衣角。
      “回答我的话!”当三个“不安因素”转过头来时,温特夫人却发现他们仍只是定定地看着自己的方向,眼神里满是迷茫和困惑。
      她终于火冒三丈,大步走到三个仿佛中了邪一般的男生面前,毫无顾忌地大声吼起来:“你们是耳朵失聪了还是从来没出过门?嗯?窗外有什么好看的吗?”
      她用手狠狠敲打着他们面前的小桌,却触摸到了一片温暖而柔软。她抬起手低下头去打量,却发现一只灰溜溜的小老鼠也正抬起头打量着自己。
      然后,整个船舱每个人的耳朵都遭受了巨大的锐声折磨。
      “把!它!弄!走!”
      三个男孩仿佛终于被这一声余音难绝的尖叫惊醒,抓起桌子上的灰色生物,逃也似地夺门而出。


      IP属地:山东3楼2017-08-18 0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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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詹姆·波特!”
        船舱的小屋里没有开灯,刚刚被老师轰出船上教室的矮胖男孩把高个子男孩逼在墙角,手中细长的木棍紧紧抵着他的领口。
        “这就是你的好计划!”他讲出的却是一口纯正的伦敦音。
        被“威胁”着的男生却依然狂笑不止,一面高举双手讨饶。
        “好了好了,至少我们都安全地上来了不是?”旁边的大个子男生看上去相当壮实,开口却是一派温柔平和的嗓音,“还是把尖头叉子放开吧,大脚板。”
        “安全?你说跟那个眼睛像传说中的蛇怪一样的女老师待在一间房子里安全?”被叫做大脚板的男生愤愤地移开自己的魔杖,深深地出了一口气,“被施了‘声音洪亮’咒的巨怪都比不上她可怕好吗?”
        “那没有办法啦,谁让我们的旅行目的地是莱茵河瀑布中央岩石上的一间小酒吧呢,”被解放的詹姆·波特做出一副相当委屈的神色,“我们连法语都不懂又没有麻瓜货币,不靠搭船怎么可能到的了呢?”
        “可是没人说过我们非要混进麻瓜学生的旅行团上船来吧?”对方看着他好死不死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你自己熬了复方汤剂非要来做试验!你知不知道你的隐身衣听说你要把它留在家里的时候气的想勒死你!”
        一旁同样“误饮”了复方汤剂而变得高大的莱姆斯·卢平闻言发笑,但很快又忙不迭地打起了圆场:“行了行了,快让彼得变回来,我们一起想想一会到了酒吧里该问什么问题。”
        被攥在他手上的老鼠发出一声抗议的尖叫。
        “要我说,干脆我们都不用想。”詹姆回应,“如果开酒吧的那个叫勒诺曼的占卜师真的那么厉害,她应该知道我们想知道什么才对啊!”
        小天狼星正要出言时,老旧的门栓被扭开的声音却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首先是几缕乌黑的直发,然后是厚重的黑框眼镜和苍白皮肤上的几颗雀斑。一个矮小羸弱的女孩慢吞吞地出现在了门口。
        “不好意思,”女孩打开灯,看着面前三个被照亮的神色不同程度尴尬的男孩,目光如炬地问道,“你们……也是去勒诺曼酒吧的吗?”
        6
        年轻人登上莱茵瀑布顶端的围栏时,天色正差到了极点。
        他绕开收费的观景平台——门口检票厅的警卫们都昏昏欲睡,即使他真的走进去想必也无人能够发现。由瀑布分隔出的莱茵河上游水流缓慢,他站在其旁,远远眺望见瀑布下有一艘中型航船正缓缓接近。
        马上就会下雪了,这样的视线里船能平安航行回去就已经是好运了。年轻人不由替他们惋惜。
        然后他收回了目光,然后他拒绝了面前热情地想要带他去往瀑布中心巨大岩石上的游船船夫,耸耸肩表示自己不准备乘船前往。船夫荡开船桨,回到了不远外的游船停泊处,继续仰趟在自己的船上打盹。
        拜托。年轻人笑着摇摇头。人过河不一定需要船,更何况是巫师呢?
        他再次确定周遭的麻瓜们都对他毫无在意,然后抽出魔杖指指点点,河水中便升起了几块一人宽敞的岩石。
        他踩了上去,如同手指在琴键上盘旋弹奏乐曲。
        7
        小天狼星隐约看见舷窗外,不远处的莱茵瀑布顶端有个身影伫立片刻,又转身离开。
        “勒诺曼酒吧,同时是18世纪著名的女占卜师勒诺曼的占卜沙龙。勒诺曼曾经做过的预言每每与法国的重大历史惊人的重合,被誉为18世纪欧洲最伟大的占卜师。在勒诺曼酒吧的第一个地址被烧毁后,勒诺曼就把它搬到了莱茵瀑布岩石的中央,从此过着隐居遁世一样的孤独生活。”自称为玛利亚的柔弱女孩,一说起此事却两眼放出异样的神采,“她的酒吧里拥有世界上所有最为美丽的东西,翠绿色的墙壁,青灰色的砖石,如太阳般明亮的灯光,在酒吧中心有一把洁白无瑕像雪堆起来的高脚凳,坐上去就能得到命运中一切问题的答案。现在的酒吧由她的家族弟子世代掌管着,在她去世后时至今日依然引得人们探访——这简直像魔法!你们说呢?”
        她的三个新朋友木木然点了点头,一面迎合着“是啊是啊”,一面不免露出了几分失望的神色。
        “听起来像是个歪打正着的差劲巫师。”小天狼星嘀咕道。
        “可她毕竟被记录在《魔法史》上,”紧挨着他坐的莱姆斯小声回应,“也许只是玛利亚的说话方式比较笼统……”
        “最最著名的!你们知道是什么吗?”玛利亚显然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依然自顾自兴奋地说着,“是她对自己命运的预言——她注定会躲过火灾和水灾,但是却无法避免命运的手扼住她的喉咙,一个陌生的年轻人的手——而她最后的死因也正是被暴乱中的陌生年轻人扼住了喉咙!”
        她的三个新朋友又是尽力地附和了几句,心里却盘算着是不是要取消上到莱茵瀑布的计划,随便在莱茵河畔找家酒吧喝点什么。
        “看来我刚才的确说错了,”小天狼星更新了他的看法。“……大概是那家瀑布中心的酒吧为了营销编出来的恐怖故事,不小心被某个在店里喝醉了的魔法史学家记了下来。”
        “试想一下,大脚板。你知道自己会被人掐死的时候,也会平静地说出‘我无法避免命运扼住我的喉咙’这种完美的修辞句吗?”詹姆侧侧脸,避开仍在手舞足蹈讲述着这位“预言家”的丰功伟绩的女孩,笑嘻嘻地朝着他的朋友做了个鬼脸。
        小天狼星严肃地摇了摇头:“我想我会选择掐死这么说我的人。”
        “所以啊,你就没办法成为一名优秀的占卜师。”詹姆拍了朋友的肩膀几下,神色甚是惋惜,“还可能成为弑神者。”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7-08-18 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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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你好。请问我怎样才能去到莱茵河瀑布?”
          年轻的男子掖了掖自己的领子,将自己的双手缩进斗篷里面。
          面前的老妇人放下正在吃力阅读的报纸,抬起头从宽大的老花镜片上方打量着面前的年轻人。
          “莱茵瀑布?”老妇人用德语回问道。年轻人顺从地点了点头,看清了老人指明的方向。正要道谢时,老妇人却又用听不懂的语言补上了一个长句子。
          年轻人无奈地苦笑,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懂。
          “谢谢。”他说道,雾气蒸腾稍稍遮挡住他看向老妇人的目光。他迈开步子,踏上了她门前的大路。
          阿尔卑斯山的终年积雪之外,隐约可见朝霞初凝。
          9
          玛利亚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坐在她对面的三个人立马齐刷刷把头转向这位狂热的预言崇拜者,生怕是听讲开小差的行为被察觉,却见玛利亚神色得意洋洋,从包里抽出一叠纸牌来在三个人面前晃了晃。
          “抽一张。”玛利亚说。
          三个人面面相觑。
          “抽一张啊!我不是说要无偿帮你们占卜了吗?”
          “……我们总要有个问你个问题吧?”小天狼星有些厌烦与这个疯疯癫癫的麻瓜女孩过家家,但一想到出门便可能要继续装聋作哑地应对那群热情的法国学生,还是忍住了夺门而出的念头。
          “这样算出的答案当然是你们最想知道问题的答案啦,所有占卜师都是这样做的!不过如果你们想更加精确一点……”玛利亚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厚重眼镜,神色凝重地思索几秒,“好吧好吧,那你们要快点想问题,不然一会时间过了我就算不出来了。”
          “我已经想好了。”小天狼星漫不经心道,“就请你占卜一下我们怎样才能去到勒诺曼酒吧好了。”
          玛利亚似乎对这个过于简单问题有些失望,但还是把牌递了过去。
          小天狼星顺手抽出了排在最末尾的一张。
          “是愚者……”玛利亚嘀嘀咕咕地翻弄起了肩上的挎包,半晌竟然掏出一本题为《塔罗牌意》的小册子来,却还在念叨着,“啊呀……糟糕,又忘记看正位逆位了……”
          “我说……占卜师小姐,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找我们的同学们了……”这幅极度尴尬的场景让向来无所畏惧的詹姆·波特想要重新投入热情洋溢的法兰西人民的怀抱。
          “看来你们不能如愿了……”玛利亚却没听见似的,只把头埋进手中的小册子,“这可能意味着你们不仅今天到达勒诺曼酒吧障碍重重,在任何情况下也到不了……”
          “玛利亚小姐,我这里有个问题想请你占卜一下。”詹姆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你来占卜一下,我们是什么人?”
          玛利亚奇怪地歪了歪头,但还是一本正经念念有词地洗了洗牌,郑重地递到了戴着圆框眼镜的男孩面前。男孩毫不犹豫地抽出了第一张。
          咚——
          那是自船舱底部传来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整个航船都战栗了起来,然后是连绵不断的,水畅快地注入空旷空间内的声音,伴着舷窗外视野的渐渐下降。船舱内,房间外惊叫声连连。
          魔法师。
          那是小天狼星在从詹姆手中滑落的纸牌上看到的东西。
          10
          从23米的高度坠落是什么感觉?
          你什么也不会看见。只会听到风在你身上划割的轻响,瀑布溅起的水珠偶尔会前来在你的衣襟上击打发出轻响,只会感觉到风与水相互席卷着接近你,又在你能够切实触到之前滑走,如命运般似远似近,似有似无。
          然后是水面被撞击开来的声音。只有在这时,只有你努力地翻过身来,你才有可能看到,被水面冲散的雪,融化在水中的雪,沉淀在水底的雪,在你的视线中摇晃、摇晃。
          这样的坠落,在一天之内的同样时间内他已经经历了无数次。而每次睁开眼睛时,他总是发现自己浑身干燥正站在沙夫豪森的街头,路边的老妇人正安详地阅读着报纸。然后,他便不得不上前礼貌地询问,无奈地耸耸肩膀表示不解,然后向她道别。
          不然,他一回身的功夫便会发现自己又站在了相同的街头,天边依然是紫红色的朝霞。
          但这一次,小天狼星·布莱克从莱茵河中探出脑袋,拨开了纵横在眼前的发丝。在他身旁的岸边,站着一个瘦弱矮小,戴着笨重方框眼镜的女孩身影。
          “你是在挑战自己的耐心吗?”女孩笑嘻嘻地弯下身子。
          “不。”小天狼星简洁地回答。
          “那你就是在挑战我喽?”女孩歪了歪头。
          “可以这么说。毕竟我是在挑战命运的存在,玛利亚·勒诺曼。”
          占卜师玛利亚·勒诺曼闻言一阵怪笑,笑得前仰后合肩头耸动,仿佛下一秒就会笑得昏厥跌进莱茵河里去。
          小天狼星已经从冰冷的水中攀上了瀑布中央的岩石,自顾自地甩着头发上的水。
          半晌,玛利亚终于笑够了。
          “看来你终于认可我的占卜了呀,魔法师先生。”玛利亚眼神迷离地贴近了浑身湿漉漉的小天狼星,“你终于知道了吧,那张愚者,正是你当时最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你会有怎样的一生。”
          “戴着光环的降世,身负家族的童年。狂放不羁的性格,幽闭禁锢的宿命。无法触及的亲情,难以留存的友情。凋零的生命,无谓的冒险。自由转瞬即逝,死亡旋即而至。”勒诺曼慢悠悠地说着,仿佛一个耐心的医生向患者报告病情,“现在的你,只剩下最后半句没有经历到了——”
          “但它同时也是我所问问题的答案——我怎样才能到达勒诺曼酒吧。”
          占卜师闻言稍稍一愣。而小天狼星却笑了。
          “命运告诉我,我在任何情况下都到不了勒诺曼酒吧。”
          “谢谢你亲自把我带到石岛上,玛利亚。勒诺曼酒吧见!”随后,玛利亚看见眼前的男人抽出魔杖施下定向的魔咒,而后快步朝着石岛的树丛中走去。
          她笑,信步跟了上去。
          在石岛的中央,等待着她的是一名“愚者”,和空荡荡的巨石。
          “勒诺曼酒吧并不存在。”玛利亚极度愉快地推了推镜框,说道,“你永远也到不了莱茵河畔的这座小酒吧。即使是在你自己的梦里,你也始终认同着命运的存在。”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7-08-18 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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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是一张错综复杂的巨网,看似松散无形,却将一切包揽无遗,看似宏大无边,却同样深不可测。任何人、任何事,都生于其中,长于其中,困于其中。
            小天狼星·布莱克怔怔地望着纹路交错的满地磐岩。
            命运,将他推上了家族继承人的宝座,为他的出生添上无上光荣的头衔,为他的人生铺上一层负担沉重的底色。
            而命运,又赋予他绝顶的聪明,教会了他思考,授给他勇敢与叛逆,让他的前路变得色彩斑斓,但漫漫命运旅程的终点在他踏出第一步时就已注定,正如人出生时便注定会死亡。
            更为巧妙的是,命运将这出剧目排演的生动自然,甚至让剧中人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命运的桎梏,认定命运只是胆小者的无聊借口,却在旅程的终点附近令他惊觉。
            半晌,小天狼星站起了身,安静地擦过玛利亚身边走了过去。
            “你去哪儿?”玛利亚对他面上没露出她想象的表情有些失望。
            “回去。”
            “不是说好和我在勒诺曼酒吧见吗?”勒诺曼出言讥讽道。
            他停住了脚步,回过身,生前便视力相当差的玛利亚看不清他的表情。
            可是,可是啊——
            所有命运都是以死亡为终点,但不是所有人生都曾经勇敢地活过。
            命运注定的是否要停止抗争,明知宿命早有安排是否要听天由命。这就是为什么同样身陷命运桎梏之中,有一些人我们只能投去怜悯与同情的目光,而有一些人永不停息,即使他未能改变什么,我们却如同他创造了整个世界一般敬佩他的抗争,称其为强者,并为他创造的世界起上一个美丽的名字——传奇。
            这就是为什么,在小天狼星·布莱克离开自己的梦境之时,幽灵玛利亚·勒诺曼忽然看见上空浓云骤散,阳光透过缝隙投射下来成了人世间最美的灯光,翠绿的树丛交互簇拥摇曳着围绕在青灰的岩石周围。
            在那纵横交错的石缝间,不知何时冒出了一株高山火绒草。光晕朦胧间总带着孤独的神色,却拥有着世界上最为勇敢而自由的灵魂,洁白无瑕像雪堆砌起来的高脚凳。
            是的,那就是有关命运的一切问题的答案。
            ——END——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7-08-18 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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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故事太棒了orz梦一般的莱茵河畔的小酒馆。看似平凡但却藏有秘密的占卜师姑娘。最后一段对于已知命运和永不妥协的描写太有感觉了。或许这就是小天狼星是这样一个角色的原因吧。我们喜欢的不是他身上发生的事,命运早已注定。而是他对于命运强加在他身上的一切所做出的反应。永不妥协于命运的人本身可能就已经挣脱了命运。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7-08-18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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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文中我完全没来得及说清楚的二三事
                1.这短小的6000字里一半是回忆,一半是格里莫广场的小天狼星的梦境。双时间线互不交叉,有交叉的天气、航船等都源于小天狼星的记忆对梦境的影响。梦境线里头还隐藏着一个轮回梗,最后时间所限只能分给它这些篇幅了orz
                2.关于勒诺曼的存在状态,设定也是轮回。玛利亚是勒诺曼的轮回体,带着勒诺曼的记忆和能力但和她性格不完全相同。勒诺曼的灵魂出窍侵入了梦境,因为曾以玛利亚的形态认识小天狼星,因此她在梦境里的具现化就是玛利亚的形态,但这一个玛利亚的性格是勒诺曼本人的,因此比回忆中的玛利亚性格恶劣一些。
                3.玛利亚·勒诺曼历史上确有其人,相关事件有兴趣可以去查看√在本文中的设定是一个出身在魔法家族,极其有预言天赋的哑炮,通过灵魂出窍的方式进行预言和游历,能够侵入他人的梦境并具现化。这是她唯一的能力,被她发挥到了极致。
                4.其实还深埋了一个法革梗。马克西米连、路易和让分别是雅各宾派的三位领袖罗伯斯庇尔、圣茹斯特和马拉的名字。一直觉得法革追求自由的精神和掠夺者有共通之处,最初构想也是写一个跟法革有关的故事,后来……就只剩下三个名字了……
                5.说出来不怕笑话系列……这篇草率的文章从构架到码用了一天半,写的时候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少完成度所以干脆放弃了所有想好的伏笔orz虽然是因为三次元发生了一件大事但到底是我头半个月太懒了,下次再这样请监督我剁手。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7-08-18 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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