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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正儿八经的同人) Fate Again...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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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见面的瞬间战斗就已经开始。
首先要做的是......拿出武器!
投影开始、呃啊!痛!
只是魔力通过回路的瞬间,就好像之前所有行使魔术时的痛觉都积攒了起来在这里一起爆发的样子。
剧痛,这已经不再忍受范围内。
于是魔术终止,自己甚至连刀柄都没做好。
来不及了...!只听见一阵风声,刚要抬头——
砰的一声,也不知道是被拳头、腿还是膝盖击中头部;自己就这么飞了出去。
不觉得痛,大脑嗡嗡作响、似乎已经变得迟钝了。
“呜...呃...!”
摇晃着撑起半个身子,吐出一口血痰、还带着半块牙齿。
啊啊...真是有够惨的。在Saber面前被打成这个样子、真是逊毙了,哈哈。
脑子坏掉了吧自己,他在心里补上一句。还有时间自嘲么?
“呃...哈——”
长长的出了口气,站起来。
听不到那敌人说了些什么,只看到他的嘴在动。
随即闭上眼睛,现在要专心。
制作就好了。
和爱因兹贝伦森林那时一样——
闪耀着的、黄金的必胜之剑。
投影、开始。
“呃啊啊啊啊!!!”
惨叫。
根本不能忍住的发出惨叫。
双臂几乎和碎掉了一样,而敌人仅仅站在那里玩味的看着自己的、滑稽的样子。
“士郎...!不要再投影,你的身体已经...”
啊,是Saber的声音。
我的身体怎么了吗?
低下头,看向双手。
是‘剑’。无数的‘剑’形状纹理在身体皮肤上出现、向外侧剥离着、已经鲜血淋漓。
还是不够、魔力甚至连干将莫邪都拿不出手,更别提那个‘石中剑’了。
好笨啊,我。
“闹剧结束了么?我可还不够尽兴呢、小家伙。”
下一秒,Lancer的身体消失,出现在面前。
“跳起来吧,死亡的舞。”
!!!!
死。
看见了死。
要躲开,一定要躲开。躲不开的话、死掉的话...
Saber又该怎么办?
本来已经过量失血、至今都没恢复的身体,就像老式汽车强行装上了最先进的马达一样、将自己开向崩毁也在所不惜。
哦哦哦哦哦哦...!!
一方玩耍般的攻击、而另一方疯狂的闪躲。
一开始还在奇迹的范畴内,不过仅仅几秒、身体过于虚弱的卫宫就没法再维持这个‘奇迹’了。
开始受到攻击、开始被命中、次数呈几何上涨着。
颈部、腕部、手肘、胸腔、肩膀、腿部还有各个关节。
可能又只有几秒的时间,这狂风怒涛般的攻击就停了下来。
而此刻,自己还能站着简直是另一个奇迹了。
“还要表演吗?小丑?”
仇敌就在眼前,舔舐着嘴唇、带着高高在上的表情讽刺着他。
开玩笑,这点小伤和自己与混 账英雄王拼命时比、又算得了什么!?
双手张开、干将莫邪这对夫妻剑立刻出现。不枉费自己白白挨打这么多下、一点一点的终于在这个过程中将它们‘想象’了出来。
身体假装地向前摔去的同时、将手中的双刀向前送出——给我击中吧...!
“才怪。”
很明显的敌人完全看穿了他的所想、很适时的这么评价道。
眼前一花,就注意到手上的双刀已经化作碎片雪花般四散飞舞。
嗯?
这么刚想发出疑惑声音的时候,就又吃了重重一击。
似乎到现在那个怪物也好像只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一样,刚刚的攻击从他的角度来说、大概也只是把自己‘推了出去’吧?
又一次爬起来。
已经很难站立了,左腿弯曲着、勉强撑住自己不倒下。
“士郎...已经够了吧,别在继续了、你不是他的对手啊...”
被这么说着,少女不知何时也爬了起来、轻轻拉住自己的胳膊。
不战斗?你在说什么呢Saber...难道要等死吗?
那可不行啊...我还想和你结婚呢。
哈哈哈...
这不是自暴自弃的想法,而是自己找到了一线生机。
记得远坂说过这家伙的弱点之一就是‘魔术’的攻击、如果能投影Azoth剑的话、舍身攻击可能还有那么一丝机会。
没看着她,只是晃了晃胳膊、示意她松开。
Saber犹豫,但浑身无力的她、少年仅仅是摇晃几下就令她松开了手。
嘴角挤出一丝微笑:
“没事的,Saber。”
然后头也不回的踏地而出。
可能真是最后一次了,魔力早就枯竭、现在究竟是什么在驱动着自己前进、完全不知道。
但是要赢。想要赢。必须赢。
在满是血沫的口中吐出那个名字:
“Az......”
噗哧。
哎?
自己的身体停下了。怎么回事?
感到...上腹部好像被什么东西穿过了的样子。
“士郎——!!”隐约间听见了这样撕心裂肺的呐喊声。
少年耷拉着头向下看去,血红的杆子正渐渐退回地面、留下的正是那个自己身上的、足足有半个脑袋那么大的血洞。
这样啊...
噗通、少年就这么倒了下去。
我...结束了么?
视野已经完全发黑、什么都看不见。
世界喧哗着。
可是...还不能倒下啊、在这里。自己倒下了的话,还有谁会去守护她?
就再无一人了。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选择枝:站起来。/休息一下。)
站起来。
站起来。不顾那些伤害。只要我还存在于此处。就别想动她一分。
而从Saber眼中看来,这一切早就超过了惊讶的范围。
他的呼吸已经停止了,从自己与他的契约中、能感受得到。
但是,‘死亡’还没转递到大脑。
还没影响到他的魔力、没影响到他发散出去的‘生命力’。
这些力量像丝线一样,拉扯着少年的身体、令他站了起来。
连哭都做不出来,她只能这么呆呆的看着这一切、因为Saber整个人已经完全陷入了停滞之中。
我还...能打。
嘴唇翕动着,拼出这两个词。虽然已经没有了声音。
‘结果,在生命的最后还不打算改变、就这么认定了自己永远只为她一人而战吗?’
‘真是令我笑掉大牙,什么正义的使者...’
‘不过也可以嘛,你这么活着的话多少也能轻松些吧。’
‘最后就祝贺你没选择我的老路好了,另一个愚蠢的“我”啊。’
Ar......cher?
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在动了。
注视着裸露的手臂,如幻觉一样竟显现出报警风吹日晒的肤色。
‘他’就是‘我’吗。
手持着黑色大弓的少年正飞速的躲避杆子。
经验正不断地出现、一切都像脑海里挤压着。
没有消化的过程,宛如它们就本应存在于那里一样。
无比熟悉的拉开长弓,松手的时候十余枚红色光箭便已离弦而出、将那怪物的位置完全覆盖。
而双刀的投影更是顺畅无比、一对、两对... ...
迅速而精确。
从各个角度飞来的双刀已经将那家伙的所有退路一一封死,从正面直上而去、第三对双刀已经在手中出现。
灌注‘他’和自己所有现存魔力的、必杀一击:
<鹤翼三连>!!
刀刃连续切过肉体的触感,有六次。
...确实的命中了!
少年终于又跪了下来。摸摸肚子、伤口也已经不见,只是全身都累的要命、早就是汗流浃背的程度。
似乎那份力量已经消失了。
无力感再次袭来,只是被他暂且压下、转头看去——
那怪物仍旧拖着残破的身体站立着。
“咕哈哈哈——的确是驱魔的好刀...!但是杀死我还不够格!”就如他所说,伤口在恢复着、挑衅的话还在继续:“怎么了?还有什么手段吗?”
“没有的话...就换我啦?”
他终于挤出相当残忍的微笑、冲了上来。
噗哧X2。
不可思议的低头看着插在肺部的、少年手中那柄长长的秘银黑键。而自己的爪子也同时划过他的腰部。
被削弱到这种程度的话...连那个低劣的‘银’自己也会畏惧吗?
抬起头、赤红的眼中所见正是卫宫的第二次攻击。
还是黑键、这次插进了肩膀。
不能动了。上帝的诅咒。银。
竟会栽在这里...!
... ...
投影还在继续。
没有魔力的话,就用‘肉体’。
自己的身体、血与骨,也能成为剑的材料。
一柄一柄的制造出黑键、一柄一柄的将它插进那怪物的身体里。
一次又一次。
直到连手都失去知觉、才勉强停了下来。
血液飞舞、肉块四溅。
面前的Lancer已经变成刺猬。
供给他存在的魔力正飞速远去,就算现在把他泡在血池里恐怕也救不回来了。
似乎最后,那个瓦拉几亚的王又一次主导了这具身体。
我...究竟在...?
“呵...虚妄...执着的尽头啊...”
这么咕哝着,他睁着不再是赤红的眼、如轻烟一样消散。
没再留下任何一丝痕迹、干干净净。


IP属地:吉林288楼2017-11-03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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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出现了一堆机器人!?!?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291楼2017-11-04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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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
      粗重的喘息着,无论卫宫还是Saber都是如此。
      痛觉消失了,只觉得眩晕感一阵阵袭来。卫宫不知道的是、自己所受的伤也已经是到了很恐怖的地步。疯狂的消耗‘肉体’进行投影的行为——其根本就和自残无异:双肩和后颈以下的背部部分、其上的复数伤口已经深可见骨;而腰部接下的Lancer那一爪更是血流不止。
      而Saber不同,Lancer消失的瞬间、所有他造成过的‘干涉’也全部随之消失。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心脏欢快的跳动着、仅仅是伴随着血液循环呼吸便能感受到大气中细微的魔力流。之前隐约能感受到的‘束缚力’也无影无踪、唯一的不足便是魔力余量还是老样子,但也比之前好上很多——至少她现在还能走动。
      随即,她眼中少年的身体稍稍前倾、扑倒在了地上。
      !!士郎
      冲了过去,跪在他身边、伸手小心的翻过他伤痕累累的身体。
      没时间悲伤,剑鞘...剑鞘!
      探手抓握着、镶金的剑鞘便出现在手中。
      “没受伤吧...Saber...”卫宫强撑着意识挤出这么一句话。
      ... ...
      鼻子一酸。
      但还是强制着把感情压下、因为自己根本没有接受的资格——在做了这么多伤害他的种种后。
      “请闭上眼,士郎。”尽量用温柔的语气这么回答,随即便不由分说的身手盖住少年的眼皮。
      把自己现存的、包括维持身体的所有魔力注入鞘中。
      流水般的黄金之光闪过、卫宫身上的伤口便迅速止血、再生。
      仅仅几秒、面前的他就恢复到了能坐起来的程度。
      “那么,我现在要灵体化。回去的路就交给我来查探吧、请士郎跟紧些。”
      再一次忍住心里蔓延的悲戚和愧疚,故作冷漠的Saber没再多说、甚至连看都没再看他一眼,直接消失在了卫宫面前。
      “Saber...?”卫宫有些摸不着头脑,虽然腿还有些发软但还是撑着地面站起来。
      ‘这里。’少女的声音出现在心中。
      “那个方向吗...?”抬起头看向另一侧,现在还是先不要多想、就算拖着这身体去远坂那边也只会帮倒忙吧...总之先回到家再说。
      ... ...
      啊啊啊啊...!!这个Assassin真是烦死了,怎么像个怨妇一样阴魂不散!?
      一边用各种古怪魔术闪避、逃窜,Caster一边这么诅咒着。
      这家伙的敏捷甚至在那怪物之上,自己的魔弹完全够不着对手、能依仗的只有用预先设置好的防护魔术来应对对方神速的投掷短刀。
      完全无法预测方向、气息遮断可能足足有A的水准,自己的魔术也没剩下多少,难道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
      不要啊,我还没想被挖心呢...
      想到这里,不禁又开始诅咒那个挖心男Assassin。
      这时很碰巧,又一枚短刀从奇怪的角度插进了他的心脏部位。也就是说、现在最后一个被设置在心脏要害的防护魔术也被消耗了。
      不妙啊、不妙!
      得反击才行。
      法杖底端猛击地面,无数荆棘瞬间将自己包裹。
      然后就是...
      在头顶的防护荆棘上开个小口、将作为核心的圆球送出。
      爆发吧!
      瞬间,荆棘顶端白色的光球便绽放出相当的强光、随即而来的便是无数D级光弹的胡乱连射。
      总之先瞎打一通再说。
      再准备几个幻影寻找机会...
      “Caster!配合我,用烟雾!”
      Matser的声音??我的天,真是时候。看来不用死了。
      将环绕周身的荆棘爆开、瞬间令现场大雾弥漫。
      是那里!
      终于能名正言顺的开溜了...!
      袍子猛地膨胀、将摸到身边的黑发少女包裹,立刻消失在原地。
      不得不说,直到现在Caster才真正用上了‘全力’。
      这一次随机‘跳跃’,足足有几公里远。
      再次出现在不知名的天台的时候、二人都瘫倒在地一副快吐出来的表情。
      缓了几秒,远坂先开了口:“Caster...我有允许过你逃跑吗!?”
      傻傻的看着她,这么回应了一句:
      “可是...那个用烟雾...Master的意思不就是撤退吗?”
      “什么!我给你的第一指令明明是拖延时间,现在放跑了那怪物...卫宫他们怎么办...”
      谁知随即Caster便打断了她的话:
      “恕我直言Master,我们刚刚的敌人是Assassin...至于那个怪物、很抱歉...因为太害怕就...”
      “你说什么!??”远坂的脸几乎都黑了下来。
      ... ...
      没有人,和**Caster赶回原先的位置却没发现任何人、只有遍地的血迹提醒着自己刚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可恶...难道来晚了吗?
      这么咬着手指,远坂几乎想哭出来、如果那个讨厌的从者没在身边的话。
      “... ...”Caster只是沉默着,左看看右看看、悄悄伸手放出几缕透明的魔力丝线。
      感受到了、线索。
      “可以不用担心了,Master。”
      听到了这样的、悠闲的话。刚想回头揍他、随即自己便注意到了那细微的魔力残存。
      的确就如他所说——
      “红头发小鬼的味道、还有那个Saber的魔力都指向那里、是‘据点’的方向;看样子他们平安回去了。”
      “呼——”长出了一口气,有惊无险么这算是。
      “撤退吧,回去再和你算账。”
      这么瞪了他一眼,转身自顾自的走开。


      IP属地:吉林293楼2017-11-05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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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有、我先吃个饭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295楼2017-11-05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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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总算是回到家。
          深夜的卫宫邸无比寂静、除了隐约间听见几声无力的蛐蛐叫。
          秋天正浓,连院中的草叶都有些枯黄。
          不过,累的要命的少年此刻也没时间关注这些、踉踉跄跄的推开卧室门,一头栽在了地铺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直到现在才切实的感到这一切都仿佛做梦一样。
          我...赢了?
          真的赢了么?总觉得那怪物仅仅是休息一下而已、下一秒就又会找上门来把Saber给掳走。
          想到这里、咽下口水。
          对了,她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变得有些奇怪...难道是有什么后遗症么?
          “...Saber?”这么叫了一声,几乎是立刻就听见了回应。
          只不过声音还很冰冷:“嗯,我在。”
          仍旧没现出身形,虚空中的她继续着:
          “所剩的魔力不多、解除灵体化会很浪费。”
          “你究竟怎么了?!”
          她的话被少年不解中含着一丝愠怒的声音打断。
          ... ...沉默。
          许久都不说话,就在卫宫打算放弃、埋头休息的时候。
          Saber终于在他眼前现身。跪坐着、头埋得深深的,刻意不去看他。
          然后、发出低低的声音。
          “很抱歉,士郎。但我想我需要休息了、晚安。”
          说着,她立刻就真的站起身来打算离开。
          立刻伸手拉住她,要弄明白才行:“Saber、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到底...”
          “不要碰我!”
          吓!
          自己的手被粗暴的甩开,再看过去、她正维持着那个姿势呆呆的站着。
          站起身来想要继续自己的动作,谁想Saber好像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就这么一直后退着、拒绝着他。
          直到靠在了拉门上,再无可退。
          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少女的眼神仍旧飘忽躲闪着。
          “不要不理我啊...Saber。”还想问些什么,但真正所想的还是先一步出了口。
          ... ...她的身子颤动了一下,随即便不再挣扎、只是双手抚摸着颈部上曾存在过的伤口,带着哭腔倾诉:
          “我...不行。”
          少年也不回答、静静的听着。
          “太肮脏了,这身体...所有的...这样的我没有再陪伴你的资格...”
          “你在说什么呢...Saber。你就是你啊,什么资格不资格的;不要这么说。”
          谁知她又激动了起来。
          用力的推着自己的胸膛、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我吸了你的血啊!我差点...差点就杀了你啊...”
          好像整个人都崩溃了一般,她再也说不下去、瘫坐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
          忽然明白了,她是再为伤害了自己而愧疚啊。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轻快的笑笑,“Saber你想太多了啦...”
          好像起到了反作用的样子。
          她浑身都颤抖着,接着就像下了无比决心一样、抬起头直视自己的眼睛。
          “请不要再爱我了,士郎。这样的我不值得你去爱。”
          ...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很生气,但还是要一点点反驳她才行、不然她又会走进死胡同了:“那我想请问除了你我还能爱谁呢?”
          少女被这出乎意料的回答惊得一愣,随即便支支吾吾的说着:
          “谁...谁都好,反正不是我就好...”
          然后要耍赖皮才行。
          “我才不要。我非Saber不娶。”
          “士郎!请不要开这种...”
          不行不行...‘玩笑’怎么也说不出口。因为她莫名的感到开心、相当开心。
          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对他的愧疚又一次占了上风。
          “我不想再谈这些了。”
          起身要走,这次毫无疑问,少年又一次把她拉住。
          刚想发力挣开他,就猛的发现自己已经不行了。本来就是魔力枯竭的状态、还要强行显现肉体状态,再加上之前的一阵挣扎;到现在全身早就变得软绵绵的、连一分力气都没剩下。
          噗通一声,被少年的手拉住的Saber身子一歪就摔进了他怀里。
          “士...呜...!”
          名字还没说完,抬起头嘴就被他温柔的堵住。
          根本没力气挣扎,当然对上他深情眼神的的时候、也不再想挣扎了。
          啊啊...士郎的味道。
          不想...不要...
          矛盾着、沦陷着。她没有任何动作、任凭自己亲吻。
          已经回不去了,本来就是非正规从者的她在没有圣杯支持的情况下对魔力的渴望本来就很高、在魔力枯竭的时候这种渴望更是成倍上升。
          若是平时还能忍住、不过再经过连续的战斗和受伤、再到回家后;她终于再也没法将自己的精神继续紧绷下去。
          现在的她,只想要魔力。
          不过若面前的人换成那个Lancer的话,就算是死也不会露出这种丑态的吧。
          谁让面前的是卫宫。潜意识里觉得无论是什么样子都能被原谅。
          但仍然深深地厌恶着这样的自己、恶心的自己、卑鄙的自己。
          不停地流泪,却仍不停止亲吻。
          挪动着稍稍支起身子,双手环抱住少年的脖颈。
          二人不停地交换唾液。
          “咕...啾...”
          面前的她脸上满是红晕、怀中的身体也渐渐发热起来。
          “啊...啾...啾...”
          应该是正常的亲吻的,本应是这样、但却感到体内的魔力通过嘴部的触感流向了她体内。
          难道...“亲吻”也可以补充魔力吗!??这么想着。
          远坂她可没说过还能这样啊?
          浓烈的吻还在继续,卫宫已经感到不妙了。
          很明显、自己完全低估了Saber的吻技。她的小舌头就像条滑溜溜的泥鳅一样在自己的嘴里四处游动,酥麻麻的。
          难道这就是她从前说过那句“取悦男人我也是会的”的真正含义?
          “啵...啾...”
          还没停下,就好像永远都不想停下、少女的双手颤抖着,紧紧环住自己。
          但是...我已经不行了啊Saber!
          这种情况下要是还能忍住,那就是开玩笑了。
          下腹部已经开始涨涨的、双手也变得不老实起来。
          先是隔着衣料攀上她的背部,渐渐扶住她的发髻、配合着亲吻的角度。
          想要进一步。
          ‘不行。’
          幻觉一样,听见了她的心中所想。
          下一秒,Saber又一次轻轻地推开了自己、退到一旁开始喘气。
          好像她回复了一些魔力一样,动作也变得连贯多了。
          “我不值得你这样、士郎。我不值得你这样。还要我再说多少遍呢?”她低头抽泣着,泪珠滴在及膝的蓝裙上,化作极小的阴影。
          “可是...”还想着要在说些什么,下一秒少女便抬手制止了自己。
          “让我们都冷静一下...不好么?”
          “呃...”
          的确,自己也是冲动了些、我和她还需要时间。不能急于一时嘛。
          “好吧...那么晚安,Saber。”
          “晚安,士郎。”她起身,想敷衍一样的这么回了一句便逃了开来、躲进隔壁的房间里。
          “啊——”叹息着仰面颓然躺下,满是失落。
          我是不是做错了?
          捂住额头,忍不住的这么想。
          不,应该没错才对。
          要救她、想和她在一起。
          这有什么错?
          爱她。有什么错?
          我没做错,那么...就要找时间和Saber说明白才行...渐渐地有了睡意、大概是远坂催眠魔术的后遗症还有身体疲累的双重作用下,少年没过多久就进入了睡眠。
          ... ...
          ... ...
          靠着门,缓缓瘫了下来。
          心里已经是一团乱麻了、剪不断理还乱。
          机械的拿出被子躺下,只是睡意全无。
          我都做了些什么...又说了些什么啊??
          ‘不要再爱我’这种话,竟也能随随便便的出口!
          后悔。
          太后悔了。但后悔也来不及,因为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翻来覆去、难以入睡。久久不能平静。
          想要离开他、不想离开他。
          不爱他?不、我爱他。
          不知何时手上已拿着那黄金的剑鞘。只是看着阿瓦隆的时候,就能想到士郎他不顾一切守护着自己的身影,就能感受到他的坚强。
          但自己却这么没用。根本就没能为他做任何事。没能为他分担哪怕一分痛苦。
          就应该在那怪物的爪下死掉算了。可是...可是...
          他也爱我。
          已经知道,曾失去了自己的他有多么悲伤。
          不要再想了...只会越来越乱而已。
          多希望他现在就在身边安慰着自己,但却又不能这么做。只是因为对最爱的人做出了那种事、而这份愧疚令自己没脸再面对着他。
          我爱你。士郎。我爱你。
          躲在被窝里、颤抖着哭成泪人的少女紧紧地抱住怀中的剑鞘、在这困苦和愁思中、直到哭累了才渐渐睡去... ...


          IP属地:吉林297楼2017-11-05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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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家”。
            呵,称之为‘家’也的确不算正常、自己只不过是在这个卫宫邸借住,真正的家是坐落于这城市旧区另一端的那个‘洋馆’才对。
            只是要说对这儿没感情、那一定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就如同现在、只是跨进卫宫邸的门槛就觉得松了口气,能感到心情平静下来。
            这么一想,之前自己的居所竟是显得有些陌生起来。
            摇摇头、赶走这古怪的想法,身旁的Caster随即确认了结界状况:卫宫、Saber和依莉雅都平安无事。
            听了这些、心里最后一点不安也登时烟消云散。
            确实、这两天的话、无论是战斗还是其它的插曲都发生了太多太多;现在若问自己想要什么、绝对就只有一个:
            睡觉!
            简直是心力交瘁、又是制作大量使魔,挑选宝石调查怪物、还有马不停蹄的在城里到处跑、还要操心卫宫和Saber这对笨蛋情侣... ...
            确实太需要深层睡眠。
            ‘自我意识分解术式’什么的...虽然危险但今晚就破例实验一下吧。
            转过身,打算下达待命命令的时候、仅仅是看到Caster那张脸就忽然想起了自己现在该做什么。
            对、这件事差点忘了。
            “Caster,我对你很失望。”
            “真的...?”
            这可恶的语气啊啊啊~~!感觉心里的恶魔已经探出了半个身子。
            毫不顾忌直接指向他的脸:
            “好了、总之我很不满你的作风!所以我要惩罚你。”
            “惩罚?什么啊?”
            还在装蒜...!
            气不过、直接喊了出来:
            “解除契约啦!给我解除契约!”
            “哦~!那可不行,没了Master我铁定几小时就要完蛋...可怜可怜我吧...”他装出一副哭腔。
            “那就决斗!”
            “决斗?什么决斗?”
            “我和你的、魔术师间的决斗。我赢了的话你就要乖乖解除契约...”
            “我说、你直接用令咒不就得了...”这家伙又开始插科打诨起来。
            继续忍住要吼他的冲动,“你当我是小孩子吗?令咒这么宝贵的东西、当然是自我约束比较合适。解放的魔力也能用来辅助其他术式、而且我决定要在战斗这方面完全、彻底的让你心服口服!”
            “等等等等...”
            “啊!?”终于不耐烦的喊了一声。
            “要是你输了呢?”
            ... ...
            天啊我在干什么?怎么莫名其妙就要和英灵开打了?
            从发愣中偷偷瞄了Caster一眼、那家伙正是一副憋不住笑的滑稽表情。
            逞强感立刻占了上风,更何况这家伙的战斗能力自己心里最有数、应该没问题。
            “少...少废话,我这么优秀的魔术使是不可能输给你这种战斗白 痴的...!”
            我能行!我能行。我能行...
            真是的、怎么越来越没底气?
            看着另一侧已经和自己拉开距离的从者、这时才开始感到不妙。
            因为除了工房的基础魔术、还有那些光弹之外,自己就从没见过他任何其他魔术了。
            更别提‘宝具’和‘真名’这两个最关键的要素。
            ... ...能做的就只有速战速决。
            这么下了决定。
            “喂~!Master、我准备好了...!”
            “不要叫我Master!!”
            也是给自己打气、这么喊了出来。
            双拳、双腿强化完成,腰部、背部宝石魔术防御激活完成。
            向侧面起跳,同时先送他十二发咒弹!
            这次是认真的、每颗咒弹都有着近乎于‘子弹’的威力,魔力密度相当之高。
            仅仅是试探而已、被那家伙随手的屏障接下也很正常。
            之后...这个怎么样?
            “Durchbruch!(突破)Fragmentierung!(碎裂)”
            同样是攻击魔术、同样是B的级别、给我看好了啊Caster!
            火红的短小尖刺、还有湛蓝的椭圆飞盘;它们划过两道弧线狠狠地砸在Caster的屏障上、并将其应声粉碎。
            如此而看、高下立判。
            远坂的魔力密度远在Caster之上。以至于瞬间补充致密度、使屏障上升为B+的Caster的防御仍被轻松突破。
            只是自己也不好受,双臂的魔术回路这时才传来剧烈的疼痛、不得不用袖中的微型术式来缓解以免影响到自己接下来的动作。
            继续向前飞速跑动,同时连串的咏唱、毫无停顿的同时又清晰无比。
            就是这样才对、拥有“全元素-五重复合属性”的自己,就要活用这一点。
            将精神完全沉没在名为世界的大洋里,在完全不集中的状态下集中。
            接着、伴随着咏唱而到来的将会是——
            单个等级都是B++的、包含地火水风空的五重复合魔术攻击、这是自己在不用宝石(实际上是没有)情况下能做到的最高位魔术。
            就好比是魔术师对另一位魔术师的‘魔术挑战’,选择了应战的Caster、只要心里哪怕还残存着一丁点身为魔术师的荣誉感、就不可能选择躲避。
            更可况、我也不认为那家伙能有着和我一样的全元素属性;就算能侥幸应对其中的三种,剩下的两枚也将会把他的锐气全部打消。
            胜者将会是我!
            已经很完美了,就在张开手掌完成魔术之前、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突然掉链子...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多余的。
            优等生就是优等生嘛。
            五枚不同颜色的光弧划过优美的曲线、向那个踉跄着退开几步的身影奔流而去。
            ... ...
            的确没躲。那个Caster直接迎了上去。
            之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样...那个从者只是将手中魔杖前伸——仅仅一道细微的闪光过后、自己的得意一击就好像“导弹盯准了干扰弹”一样胡乱、毫无美感的扭动着,纷纷飞向天际。
            然后消失在眼中。
            不...不可能啊!
            这种想法只持续了半秒,当然自己心里也有那么0.0001的几率想过这家伙可能会用什么古怪手段躲开的...所以,此时当然还有备用方案。
            优等生永远是优等生...吧?
            再向前踏出一步,远攻不行就用‘武术’,怎么说自己也有些底子...
            “哈啊——哎?”
            终于接近到仅仅两步距离、再加速一次就能把拳头砸在他身上、而且现在已经开始出拳的一往无前的她!
            被绊倒了。
            噗通一声摔在地上,这才发现左脚正被不知从哪出现的荆棘死死缠住、越勒越紧。
            还...还没完!
            强化没随着自己的动摇解除、用那个八极拳的什么身法翻身起来反击...叫什么来着...?
            “唔...!”
            就在双手撑地的时候、当然Caster也不会看着她起来吧?
            随即、一阵超重力便将她面朝下牢牢按在地上。紧紧闭着嘴、不然大概就是再吃草了。
            这...怎么回事?这个反转有点太快了吧?
            哒哒的脚步声到了身边。
            还想不服输抬头的时候、自己的脸就被Caster那只手扳了起来、当然所看见的仍旧是他那随随便便的表情。只不过他说的话可一点都不令人开心:
            “呃...我说...Master,你好像输了啊?”
            ... ...
            没法说出任何反驳的话、自己的确是输了。
            彻彻底底、但要自己心服口服还不可能!
            居然会败给这种家伙...什么的!?
            “哼...!”倔倔的哼了一口,甩开他的手。
            重力结界也随之停止、撑起自己站起身来。
            Caster则很自然的开启了说教模式、就像在报复自己般的:
            “所以说Master还是个菜鸟吧?魔术使就是行使‘魔术’的人、根本就不是那个整天打打打、还要用各种近身战结束战斗的家伙嘛...”
            “我不禁想问Master你真的理解魔术么?”
            ... ...还是沉默、但也快到爆发的边缘了。
            “看样子还不及我呢。要知道攻击可不止有防御、打回去和闪躲这三种应对哦~像适当的‘分解’和‘干扰’、还有‘引导’也很重要。”
            “还有...”
            “你说够了没?”
            “没啊,再等等。”摇头。
            “我认输还不行吗!?”扶额。
            彻底败给他了。既然这样就只能...
            “喂。”
            “啊?”
            “你要对我负责。”
            “What?”
            Caster突然飙了句英文、别说语调还是超标准的那种。
            “给我点指导啦!你等着好了、今天的耻辱我迟早要还回来、Caster!”
            这么留下一句话,远坂便气冲冲的逃开。
            只留下在原地不断流下冷汗的Caster...
            喂喂、她认真的吗,总觉得是个阴谋。
            摸摸脖子,感觉就像有个无形的套索在缓缓收紧一样。
            自己应该故意输掉才对吧!!??


            IP属地:吉林304楼2017-11-06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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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血的夕阳、
              赤红的山丘、
              遍地的残剑、
              成片的尸首、
              ... ...又是...这个梦...
              不、这不是梦。
              是她的‘记忆’、她千年前那次生命的、最后的记忆。
              卡姆兰之丘、“王”的终末之时。
              如此的真切,连风中血腥味道、还有空中盘旋的乌鸦都是那么真实。
              为什么...又让我看到这些??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血红地狱、深深地刺痛着自己的神经。
              找不到她、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仅仅是处在这里、就无法再迈动一步;仅仅是看到这景象、就觉得无比痛心。
              Saber的结局不应如此的。
              因此才更想给她一份平常人的生活。
              无力的瘫坐下、明明知道这是个梦而已,现在只想要快点醒来。
              还在担心着Saber、她总是会陷入各种各样的曲折回廊里...倒不如说这也是‘固执’的一种吧、认准了的想法或是愿景,总很难被他人所改变。
              就像自己一样。
              ...或者说应该是我像她才对?
              ... ...
              醒来的时候天色才刚蒙蒙亮。翻身看了眼窗台上的闹钟、才四点半不到。这种明明做了梦还这么早醒来的例子可不多见。
              不过实际的睡眠可能还不足几个小时吧...但自己现在还出乎意料的精神、唔,真是奇怪。
              好像体力都恢复了个七七八八,爬出被窝活动了几下,身体关节也相当流畅、完全没有什么酸痛的感觉。
              嘛、也不是坏事。
              既然睡不着了,就预先想想要做什么早饭好了。
              Saber的心结还要慢慢来,比如几顿美味的饭菜...之类的。
              嗯...总觉得这么想的自己好卑鄙。
              叠好被子走出卧室,凌晨的空气还相当寒冷、拉开门的瞬间就感到一阵寒风扑面而来、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要不...回去加件外套吧?
              这想法刚刚出现就被打消了、因为不能不注意到庭院走廊里那个黑色身影。
              无疑是Caster的从者,他面对着自己、宽大的兜帽遮住半张脸。正伸手招呼着自己过来。
              什么事...?
              虽然安分的走了过去,但神经可一点都没放松。
              在他面前站定,刚想问候Caster就先一步开口:
              “早安什么的就免了,我就直说好了。”
              他收起了法杖、将兜帽稍稍抬起一点直视着自己的双眼。
              “昨晚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那个怪物死了没有?”
              原来是问这个,莫名的松了口气。
              “啊啊...那家伙被我干掉了。”
              顿了顿,只能这么继续道:
              “但具体的过程我也不是很明白...只是想着不能输、就开始连续投影了。那感觉就好像身体不属于自己一样,完全凭着本能行动吧...”
              ... ...
              也不知他听明白了多少。
              Caster只是眯着眼睛,沉思了好久。随即他向自己伸出手,
              “算了,还是让我看看吧。”
              哎?
              还没来得及反抗,自己就眼前一黑。
              并不是失去意识、而是感觉自己的意识被瞬间压缩到了这身体内很小的一部分里,所以对身体失去了感觉吧?
              但仅仅几秒,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视野由模糊渐渐清晰、还是面对面站着、不过这次Caster脸上是了解了的神情。
              他都看到了些什么...?
              刚想发作,Caster就又打断了自己。不知为何、现在他的声音异常严肃:
              “如果可以的话,接下来的事情我希望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不明白
              但觉得很重要、所以便点头答应。
              随即,他开始缓缓叙述:“那个怪物在那时应该已经从某种层面上‘杀死’你了、之所以你还能活着,甚至还能反击完全是因为发生了一个很奇妙的现象-‘灵基依附’。”
              “那是...啥?”忽然感觉自己好像问了个很蠢的问题。
              但Caster还是反常耐心的解释道:“用通俗点的话来说就是你被灵体附身了。只不过那个灵体的灵格很高、我想应该能被称作是在‘从者’的范畴内。那位不知名的家伙给了你魔力、修复了你的身体,顺便还让你持有了他的‘技能’。”
              “就是...幽灵一类的吗?”能感到自己现在一定是副不明白的样子。
              “差不多吧,单从理论上讲这应该是不可能出现的‘现象’的才对、所以我才要继续问你:你听到的那个男声...对他有什么特别印象吗??”Caster捏着下巴、像是在思考。
              ... ...好像一切都难以理解,但还是将心中答案说出了口:
              “那家伙...没听错的话、应该是上次战争时候的Archer...”
              “嗯...这样啊。这么想的话大概就能实现了吧...”Caster点点头,像是在自言自语;随即他又凑近了些、低声悄悄地说着:
              “虽然只是推测,但那家伙的灵格可能与你非常相似...也唯有这一点,才能成就你这个非人造人才能达成的奇迹了吧。”
              又是些听不懂的话,自己虽没问出口但脸上的表情大概还是被他很好的解读了。
              所以,Caster稍稍叹了口气便继续道:“那么我就说直白点吧,那个Archer很可能和你是同一个人,懂了么?”
              “什——!?”
              完全愣在当场,想破脑袋都猜不到的话、就这么被他、被这个从者若无其事的说了出口。
              怎么可能啊啊?
              那个红色的讨厌Archer,会是我?
              未来的我?
              这么细细一想也不是不可能,“恭喜你没选择自己的老路”什么的、简直就像是给过去的自己写封信一样嘛!
              也就是说...未来的我、没再见到Saber的我最终会变成那样子吗?
              不要、绝对不要。
              “所以,才希望你能保密、这种事情还是只有你我知道的好,对吧小子?”
              Caster投来一个狡猾的微笑。
              “啊、嗯。”随意应了一声,心思根本完全不在这儿,就这么任由他离开了。
              ... ...
              什么啊,该惊讶的本应是我才对。
              刚刚走出几步的Caster,心里这么想道。
              睡在仓库的、简直是大圣杯系统简化缩小版的人造人小女孩;
              持有五重复合属性的稀有宝石魔道天才Master小姐;
              西方大名鼎鼎的骑士王小姑娘;
              还有这个不干涉未来就要成为抑止力走狗的小子... ...
              啧,真是哪个都不好应付、做人难;做从者更难、做个好从者真是难上加难。
              但要是变成了反派、自己绝对活不过一秒的。
              打消了这突如其来的恶作剧想法,Caster缓缓灵体化、飘向自己的工房。
              ... ...
              简单而迅速的洗漱过后、自己仍不能平静下来。
              心里满是Caster说过的话。
              这样的话,根本就没法专心做饭;虽然庆幸自己没变成那样、但心里的惊讶仍旧存在。
              这时候最好的放松法子——锻炼就行了。
              这么下了决心,就回到房间找Saber。
              当当的敲了两下拉门,“Saber?我进来了哦!”
              没人的声音,卫宫也没多想便直接拉开了门。
              整齐的被褥叠在一旁,没有Saber的身影。
              呃,她又不见了。
              这种时候...应该在道场吧?
              转身出门,直奔道场而去。
              果不其然,刚刚走到门边的自己,隔着帘子就能听到空旷的道场里、有着蹬蹬的脚步声往返着。
              掀开帘子走进去、瞬间便觉得不妙——
              气氛变了。
              仅仅是一道帘子的阻隔,就像割断了两个世界一样。
              外面是风和日丽、里面则是狂风暴雨。
              金发的少女正全身武装,手持圣剑在道场中央飞速的挥剑。
              横劈、侧斩。时而跳起时而前冲着,不停地变换动作、宛若身处战场,正在和敌人拼个你死我活一样。
              萧杀感。
              冰冷的风切过肌肤,卫宫忽然想起了一句话。
              “从前困扰的时候,只能一个人挥剑。”
              忽然心脏处就开始痛起来。
              就好像她又变成了一个人的样子。
              “Saber。”
              只是叫了一声她,少女的动作就如机械断电般的戛然而止。
              她回头的瞬间、所有的压抑、负面气氛都随着武装而消失。
              “早安、士郎。”
              没走过来、也没后退的她就这么站在原地看向自己,补上了一句。
              “有什么事吗?”
              还在逞强...!
              不知为什么,火气就这么突然出现了。
              气冲冲的走到一旁拿起对竹刀、挥手扔向她其中一把。
              “陪我锻炼。”
              接过竹刀的Saber不知在想什么,直到自己已经摆好架势、她才这样拒绝道:
              “今天...还是算了吧?不想对练。”
              “这是命令,Saber。”
              “......!”她垂眼不语、许久才艰难的点头。
              无论你接不接受、我都要在你身边陪着你,Saber。
              这么想着,攻了上去。
              首先是正面竖劈!
              然后就瞧见了她相当...难过的表情。
              手上的力道不由得软了下来。
              所以、被很轻松的闪过了。
              糟糕...!
              已经能想象到被她一个直线突刺击中肋下、然后在地板上满地打滚的丑态啦!
              自暴自弃、干脆闭上眼睛等死。
              ...?
              没有,没有反击。等了足足一秒,才睁开眼睛的自己注意到:Saber仍维持着闪避姿势、仍旧是那个表情。
              唔、总之要抓住机会。
              收回动作、重新再来!这次是横斩。
              啪的一声、被她稳稳地接下。
              咯吱咯吱的较量着力气、奇怪的她也没有发力,仅仅是配合自己维持这脆弱的平衡。
              然后两柄竹刀错开。
              “为什么...!为什么不反击呢、Saber!”
              虽然这么问了,但答案她不用说、自己也猜得到大概。
              “我...不想伤害你,不想...”
              还是低着头、刻意不和自己的视线相对、她这样嘀咕着。
              “Saber...你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知道。只是...”她的头更低了。
              忍不住又一次激动的说了出口:“就因为你伤害了我吗?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站在这儿吗?”
              不想再面对这质问,她又选择了逃避。
              转身便走。
              “Saber!”
              想也没想,直接冲上去拉住她。
              出乎意料、还以为会被粗暴的挣脱,结果Saber她竟然就这么僵僵的站住了。
              该说什么呢...这么想,之前远坂教过他的那点经验现在看来根本都用不上嘛。
              那就只说心里话好了。
              于是轻轻拉扯着、从后面温柔的抱住她。
              “Saber、我真的没事。不要再自责了好吗?我不想看到你困扰的样子。”
              什么都没说、也没有挣扎,自己只觉得她的双肩有些颤抖。
              Saber只是按住了环在她腰间的、卫宫温暖的手:
              “士郎,再给我一些时间...可以吗?”
              简直是接近恳求一样的声音了,自己做不出任何反抗,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轻轻挪开自己的手;慢慢的、形单影只的走开。
              偏偏要尊重她、还不能追上去。
              真是好难受。


              IP属地:吉林306楼2017-11-07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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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可恶啊。带着这种心情去做早饭、根本就没可能做好嘛。
                因为洋式早餐还要现买材料才行,干脆就继续和式好了。
                但颇为简单的和式,今早的自己仍不能做到最好。米饭倒还不用操心、但菜色就不一样了。
                不光是腌菜找不到、味增汤调料放多之类的简单失误、整个过程自己就没法心不在焉。
                一直在想着“怎么才能改善状况”这种问题。但怎么也想不到答案,果然一心二用是行不通的吧。
                要是远坂知道了、肯定又会被讽刺了。
                哈哈...这么不自觉的笑了出声。
                只是、心里的罪恶感又增加了。
                因为无论如何,这一切还是自己的问题:无论是扭曲着她、逼迫着她‘伤害’自己;自作主张的与从者战斗;用那种口吻命令着她和自己对练...还有、没能做好早饭、等等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唉~”所以伴随着笑声之后、很自然的叹气。
                心痛的把锅里的汤倒掉、又煮了一锅新的这才稍稍感觉可以。
                仍旧心事重重的摆好碗筷,先一步坐下等待众人。
                远坂不一会儿便拖着僵硬的步子走来坐在对面,不用想——这是早上的必须景色。
                Caster则相当简练的直接从灵体化切出、显现在她身边的座位上的同时向自己投来一个共犯的眼神,当然被卫宫选择性无视掉了。
                唯独Saber她还没到。应该是在洗澡吧、这时候?
                这么想的时候、就看见她拉开了门。
                ... ...可以说惊艳也不为过:头发还有些潮湿的金发少女、带着稍显红润的面色默默走到自己身边坐下。
                只是、仍不看自己一眼。
                “我开动了。”僵了几秒,自己只能这样先打破沉默。
                在场的三人也没客气,跟着他说了一句后就默默地开始早餐。
                ...说不上好吃。真的说不上好吃,只能归类在普通的范围内。
                偷偷瞄了远坂一眼,她起初只是稍稍皱眉、似乎也没多想便继续吃下。而Caster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些,也只是默默的迅速将食物送入口中。
                最后、想了好几秒才打起勇气看向身旁的Saber。
                她的头埋得很低,吃的当然更慢。
                不过、总归还在继续,看样子...应该没让她彻底失望吧?
                应该道歉才是。
                刚张了张嘴,话就被Caster压下。
                “反正也是早饭时间,不如就拟定下之后的计划吧?”
                嗯...把道歉的话暂时吞到肚里,看向远坂那边。
                她仍旧继续吃着饭,发出含混的声音:“呃...你会主动提出早间会议什么的...真是稀奇~”
                Caster看了自己一眼,随即便笑逐颜开:
                “既然Master不反对,那我就开始了。”
                “现在可以确认的情报就是七位从者中:Rider、Archer、Lancer已经出局这个事实。”
                ... ...远坂好像忽然清醒了过来、正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的从者。
                “Caster,你需要详细的为我们解释下刚才的结论。”
                Caster一阵尴尬的讪笑,“就是...宴会那次之后、我通过使魔看了发生的后续战斗。Lancer和Archer大战了一场...之类的。”
                “详细这个词、你现在不懂吗?我教你?”这声音已经相当冰冷。
                Caster装模作样的抖了几下,也不知远坂看出来了没有。
                “总之...!那三个家伙现在已经死掉了、知道这一点不就行...”
                “唔...!”远坂咬着牙,手腕上的魔术刻印已经开始发光。
                这明显就是要擦枪走火的节奏啊!于是自己立刻出声缓和气氛:
                “好了...那么现在的敌人就只剩下Berserker、Assassin和...”
                想到自己将要说出什么的卫宫,猛地停下了。
                他这才想起,这场圣杯战争中还有另一个“Saber”的存在。
                只不过,素未谋面而已。
                眼神不由自主的向右侧飘去、想到“Saber”这个词的时候就不能不想去看她。
                不知何时,身侧的少女已经放下碗筷、直直的盯着前方。
                只是碰巧看到她眨眼、才明白Saber她听了三人的对话。
                Caster的话又一次很好的打破气氛:“小子,Saber就Saber嘛,干嘛停下来?”
                “对卫宫来说可不一样,那是‘另一个Saber’才对。”听到了远坂阴阳怪气的声音。
                呃...这种时候还有心情调侃、真是好性格啊远坂。
                又一次将视线悄悄投向身边、眼中少女仍目不斜视毫无表情。
                只是Caster没反驳、这次他也很快回到了正题:“我还有些情报,那个Berserker在宴会那晚也参战了、而且受了相当恐怖的伤害。若不是没亲眼看到那家伙的死亡,我就暂且将他归类到还活着的从者里。”
                “Assassin释放宝具解决了Archer,不过距离太远、我没看清那家伙的宝具是什么,但能确定应该是‘诅咒’的一种。”
                不再惊讶、远坂和自己都点了点头。毕竟Caster他自己也是从者、若有些过人的手段,二人不知道也是正常。
                “至于那位一直没现身的‘Saber’,我也没有情报、你们呢?”
                “你问我吗!?当然没有!”远坂的话还是火药味浓浓、看样子真的超看不惯那从者呢。
                同样的、自己也摇摇头。然后第三次悄悄看向Saber。
                “我也没有。”
                听见她说话就很满足了,感觉早餐总算不是白吃一次。
                “好了好了,接下来就由我代替你说吧。”远坂终于不耐烦、用力将Caster推到一旁占据了主位。
                “所以、现在能够寻找的敌人就只有另一个Saber可行。那个Berserker如果没死就是在养伤、不可能外出;而Assassin的目标就只有Master一个,和从者正面遭遇的几率也很低。”
                “我提议白天就由卫宫和Saber外出侦查、我和Caster留守;晚上则轮换在据点附近诱敌、如何?”
                不得不说、冷静下来分析的远坂还是相当可靠的。因为白天基本不会发生战斗、侦查也很方便。晚上则全员聚集应对战斗、的确是很好的策略。
                只不过...从者或多或少的与主人相像这一点也反映了她某些时候确实...有那么一点不可靠吧?
                把这不好的想法甩出脑海,卫宫点头赞成。
                Caster自不必说,遵从Master指令是最基本的、那么就剩下...
                “我的观点和士郎一样。”
                听到这句话,还没来得及高兴少女便起身离开。
                “那我也去准备了,Master。”留下这样的话,Caster也灵体化消失、瞬间客厅里就只剩下自己和远坂。
                ...好吧,已经能想象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坦白吧,是不是你们又吵架了?!”远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没有啊...”弱弱的这么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就是、唉,她总和自己过不去...”真的不好回答。
                “反正就是你太笨了、懂了没?”
                她不耐烦的起身,伸了个懒腰。
                这还怎么反驳、只能低下头准备接受训话。
                可出乎意料,远坂这次没责难自己。恰恰相反她这么继续着:
                “我已经给你制造机会了哦,洗盘子这次我来代劳、你就去好好~规划下‘侦查’路线。明白了没?”
                几乎是在耳提面命了,自己只能连连点头。
                灰溜溜的跑进房间打开手机地图...总之先把能想到的美食店连成线好了...
                ... ...
                完工!
                看着屏幕里那七扭八歪惨不忍睹的地图、不禁感觉根本不行啊、这个方案!
                但想改也来不及了,因为Saber已经拉开房门催促自己。
                “士郎,不要偷懒、该走了。”
                呃、临场发挥吧!
                爬起来、抓过外套。
                和她一起、走出家门。
                奔赴自己的“战场”。


                IP属地:吉林310楼2017-11-08 2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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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发现好久没推荐歌曲了,今天就来首《遥远的梦》、
                  绫子姐声线意外的细腻呢,根本听不出是Saber配音哈哈


                  IP属地:吉林来自iPhone客户端311楼2017-11-08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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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多风。
                    不知为什么,走出卫宫邸不久就很明显有了这种感觉。
                    天空中连一片云都没有、澄澈的蓝色与身边少女的色调十分相配。
                    多好的天气...
                    只是现在的卫宫却高兴不起来——因为Saber仍旧板着脸走着、速度较之自己稍快的她似乎根本没有等待的意思。
                    啊~~!早知道会这样的话,路线规划又有什么用嘛!
                    着急的挠挠脑袋,现在也只能随缘了、希望能碰巧走过自己的标注地点...什么的。
                    但此行的目的也不能忘、少年手中捏着Caster的指北针礼装,‘侦查’和‘搜索’仍旧在进行着。
                    这次经过Caster特别改装后、这个小东西对Saber的魔力敏感度已经大幅下降了——换句话说就是如果Saber她不刻意释放魔力、就绝不会对其造成干扰。
                    可即使如此、线索似乎依旧很渺茫。就在此时它的指针仍旧乱转着、被大气中的细微魔力所吸引。
                    没有目标、一直没有目标。
                    当然,意料之中。这么好的天气、就算从者也不会想在昼间战斗吧。
                    这么想来、找到从者的希望简直可以用‘渺茫’来形容。
                    所以、还是专注于眼前‘该做的事’吧——
                    “Saber...走这边可以吗?”这样试探的问出口,总是主动出击才能有效、这是自己总结出的经验。
                    果然,Saber看了自己一眼便稍稍点头、走路速度也慢了下来,反倒跟在了自己后面。
                    这是...要我带路吗?
                    还在绞尽脑汁的想下一步万一她拒绝了该怎么办,真是突如其来的变故啊。
                    既然这样,就先绕远点、然后以‘休息’的理由在那家美食店附近停下好了。
                    嗯,就这么办。打定了决心,卫宫的步子也沉稳了下来。
                    一直行走、路上的行人仍旧不多。不知是不是最近几天连续发生破坏事件的关系——还是因为今天是工作日的关系、总之本应熙熙攘攘的商业街上今日也不似从前那么热闹。
                    礼装仍旧毫无反应,卫宫已打算放弃了、寻找这种奇迹果然还是靠不住吧?
                    但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半:腿部开始有点酸痛的时候、二人已经走到了饭店街附近。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Saber、我们稍稍...休息一下吧?”
                    “嗯,同意、士郎。”
                    YES!接下来...
                    “那边有长椅、去那里坐下休息吧。”不等自己开口、少女便指着路边的长椅说道。
                    然后也不顾自己同不同意、就率先抛下卫宫走了过去。
                    ... ...完全失败了。不能诱她吃饭的话、就是战术大失败。
                    等等、我还没输。
                    这回合就先放下。
                    自己也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真的就如卫宫所说仅仅是‘稍事休息’的样子、几分钟后就被Saber催促着继续前行了。
                    机会还是有的、在中午时段的附近做个了断!
                    二人——准确来说是Saber一个人、她的速度逼迫着卫宫迅速走出了商业街、来到那种普通的街道里。
                    不得不说Saber的效率相当高、仅仅一上午都不到的时间里整个冬木市旧区人口密集的区域就被她走了个遍。
                    只不过仍一无所获罢了。
                    午饭时间正渐渐迫近、卫宫在磨拳擦掌——因为机会就在眼前。
                    如果事成、自己之后一定要好好感谢那个迷路在僻静街区里的热狗小哥!
                    二话不说便强行领着Saber走了过去、少女还在纳闷,不过看到招牌便明白了大半。
                    伸出两个手指,“我要两份热狗、谢谢。”
                    计划成功...?
                    话音未落就被Saber接上:
                    “一份,谢谢、我不吃的。”
                    !!???
                    她说什么?
                    心里震惊,嘴上还在最后的垂死挣扎:
                    “Saber...你...午饭,不吃的吗?没问题吗?”
                    她转过头认真的盯着自己,随即冷冷的回答道:
                    “我不会饿,从理论上。而且士郎,我不建议你吃快餐食品。”
                    “呃...!”卫宫噎住。
                    ... ...
                    结果还是自己拿了热狗生硬的咀嚼着、吃相相当难看。
                    因为Saber她不吃的关系,手上食物的味道也觉得和嚼蜡一样。
                    这下真的失败了,根本就没像自己想的那样发展好不好!
                    Saber好像责怪自已一样、又自顾自走在了前面。自己只是想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而后默默的跟着她而已。
                    几乎所有能想到的方法都用上了。
                    水族馆被跳过、电影院被拒绝、卡拉OK也失败... ...
                    甚至连被给予最大希望的玩偶店都没能吸引住她。
                    “不是来玩乐的、士郎,请严肃一点。”
                    被这样斥责,只能像个失败者那样耷拉着脑袋跟在她身后。
                    这样子毫无收获的回去,远坂的二次教学一定逃不过。
                    正想着的时候,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正疑惑间抬起头、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从前那个火灾遗址公园内了。
                    只是...为什么Saber要带自己来这里?
                    “...对不起、士郎。我觉得一上午都在商业街没什么结果,倒不如去冷清的地方碰碰运气、可如果这儿...还是让你觉得不适的话,我要先道歉。”
                    “啊...不!不是的!”急忙摆手否定,真的只是觉得奇怪而已。
                    难掩疲态的卫宫,在Saber眼里根本毫无保留。
                    仔细想想,好像一上午都是她本人在任性。
                    愧疚感更强了,终于...她主动拉住了少年的手。
                    “休息一下吧、士郎。”
                    不由分说,就这么突然坐在了一起、在公园的长椅上。
                    本来今日行人就少,在这个冷清的纪念性公园里更是毫无生气。
                    只有风的声音,只有树叶的声音。
                    只有他们呼吸的声音。
                    “好安静啊。”
                    她没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好像这世界就剩下我和Saber两个人。”
                    ... ...
                    “你想要逃避吗?”她还是那样,忍着痛苦、拙劣的想要拉开距离。
                    “Saber,我不是那个意思...”
                    “一直都没有目标呢。”又一次被打断,自己的话。还是老手段,她强行扭转了话题、将之前的被动化作虚无:“我认为之后应该去电视上报导的战斗地点附近看看...或许会有线索。其次就是灵脉聚集的地点、柳洞寺之类...”
                    “Saber!”不满的出口。
                    “... ...”她沉默。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自己呢!?难道非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今天我们是来寻找敌人的。”
                    被敷衍了,这样的话。
                    怎么能接受?
                    “Saber!你还要继续骗自己吗?”
                    她听闻便庄重的看向自己,固执的回答道:
                    “那么我倒要问问士郎,专注于此时该做的事有什么错吗!?”
                    冷冰冰的眼神,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突然就感觉自己好像被她讨厌了的样子、明明知道不会是这样可还是忍不住这么想。
                    很明显,语塞的自己令Saber判断为了是她的胜利。
                    于是,“既然无法反驳那就继续索敌吧。”、这么说着的她站了起来。
                    急忙伸手拉住她。
                    突如其来的力道令她摇晃了一下,随即便回过头——
                    “你还要说什么?!”真的是、带着逃避的心情想要阻止他的话。Saber已经在动摇了,仅仅是被他饱含感情的拉住、就已经不想再坚持这样固执的自己哪怕一秒。好想好想扑进卫宫怀里、只是那份盘桓在心中的自责最后还是阻止了她。
                    ‘我不该这么对他的。’Saber这么想。
                    僵住了的是少年的手。原先的力道尽数消失,缓缓地放开了她,不知还能说出什么。
                    之所以想要拉住她,纯粹只是肉体的反应而已。
                    还想再去看她的眼睛,希望能看出些什么、只不过少女很敏锐的避过了自己的视线。
                    而卫宫只能默默看着选择逃避的她灵体化消失原地,什么都说不出口,更不知该做些什么。


                    IP属地:吉林316楼2017-11-10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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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也不知在长椅上独自坐了多久。好像只有萧索的秋风不离不弃、环绕在身边,嘲弄着少年的灵魂。
                      因为大脑已经完全混乱了。
                      到底...到底怎样才能挽回她?
                      梦魇般的、一直思考着这问题。
                      ...不对,到底怎样才能纠正她的想法?
                      太难了,太难了。上次的战争也是,直到最后她都没法放弃她的理想和自己在一起。
                      理想...对,理想。
                      “愿望”。
                      这次她的愿望是什么?
                      忽然就想起了不久前那次院中的、三王宴会上她所说的话。
                      “我...没有愿望。”
                      没有愿望。怎么可能呢?之后是什么来着...仔细想想。
                      不可能没有愿望的,Saber她也是人啊。
                      ... ...那位苏丹嘲笑她的声音好像还能回响在耳边一样。
                      “少来了Saber!你之所以说没有愿望,只是因为你的愿望已经被实现了吧??”
                      记得他这么说过,而之后Saber她好想也没反驳...
                      ‘她的愿望已经被实现了。’
                      不是上一次的愿望,那么就是现在的...
                      意识到了什么。少年灵光一闪。
                      猛地从长椅上站起,甚至头都有些眩晕。
                      我要去找她。告诉她不要再逃避。告诉她没必要再逃避。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把没能来得及说出口的话都说出来。
                      告诉她我爱她、一直爱她、永远爱她。
                      ... ...
                      已经奔跑了许久。
                      仍没有她的踪迹。
                      礼装是指望不上了,屏蔽她魔力反应的、现在拿在手上的指北针就是块废铜烂铁。
                      只能靠自己的感觉、毕竟本着丝毫不从自己身上取走魔力原则的Saber、本身就很稀薄。
                      她会在哪儿呢?
                      这样没头没脑的乱窜、不知觉间便回到了商业街附近。
                      时间已接近傍晚。夕阳已呈现出瑰丽的红色。
                      还是不行,找不到。
                      就连那些称得上是有意义的地点也都一一去过了:冬木大桥、柳洞寺附近、新都大厦等等...还是找不到。
                      疲累的不行,难以承受。就在街边长椅上瘫坐了下来。
                      万一...她再也不回来了怎么办?
                      人啊遇到困难时总会忍不住向最坏的方向想。
                      卫宫也不例外。
                      但是不会的、Saber不是那样的人。
                      说不定现在她已经回家了呢?
                      这样给自己打气。就听见了街道另一侧便利店宣传的声音...
                      再次灵光一闪,对啊!找不到别人的话、让对方找到自己不就好了?
                      想到就立刻实践、虽然这么做很卑鄙,但也只能如此。
                      起身,发动魔术回路、制造魔力。
                      然后把它们通过双手双脚排斥出体外。
                      就是这样,和自己通过契约连接的Saber、不可能注意不到这一点。
                      ‘强迫她吸取自己的魔力’,在没有令咒的情况下、只能用这种拙劣的手法模拟完成。
                      ...可还是不成功。
                      “呃~啊——哈...哈——”
                      再次瘫在长椅上,发散到体外的魔力都快接近一半的程度、仍旧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会来到自己身边。
                      忽然觉得自己很蠢。这怎么可能有用嘛!要是被远坂知道肯定会被她笑掉大牙。
                      嘴角扯出一丝微笑,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Saber、你到底去哪了...?
                      拿起矿泉水稍稍仰头大口灌着,余光中...好像出现了个熟悉的身影。
                      被呛了一口,也来不及擦拭溅在上衣的水渍——
                      是她。是她。
                      那个从面前小书店里的、正走出的身影、那张脸、那圣绿色的眸子。
                      是她!
                      站起身、几乎是扑了过去——
                      “Saber!”
                      被突如其来惊喜冲昏了头脑的卫宫丝毫没注意到、那个和自己爱人衣装完全不同的少女也同样死死的盯着他,那表情好似活见鬼了一样。
                      (而且她没有呆毛。)


                      IP属地:吉林317楼2017-11-10 2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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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题外话:
                        所以说回顾一遍总能发现点什么东西
                        John:emmm...你能不能放开我老婆


                        IP属地:吉林319楼2017-11-10 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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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待在墓地里是很无聊的。毕竟是被召唤的地方、多少还有点感情吧。可只是想到这场‘战争’于自己而言已经不存在任何难度这一点,就觉得根本提不起劲来。
                          完全没有任何出手的必要、因为剩下的敌人都不够格。
                          ‘王’已经死光了。
                          真是讽刺...但一直待在这种枯死的地方、自己也会生锈的。
                          只是这么想着,才选择今日这么个好天气走出来看看。想要融入这个‘现代’可是很困难的,费了很大劲才弄到一套学生制服...这样子才能正常走在大街上而不用在乎旁人的目光。
                          圣杯赋予了自己‘现代’的必要知识、但也仅仅是达到必要这个程度而已、想要再进一步理解就只能靠自己。
                          所以剑士在四处溜达着、仿佛巡视着自己的领土一般。
                          直到她看到了一家书店、信步走进去后便被牢牢吸引。
                          ‘书’这种东西、无论任何时代都是知识的载体。
                          不知不觉就看的入迷,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也快到傍晚了。不过...今天还是学到了很多、多亏这个书店的功劳嘛。
                          该回去了,又要度过一个无聊的晚上、这么想的话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决战啊...?
                          不耐烦的走出书店的剑士,那一刻被这样呼唤了:
                          “Saber!”
                          ... ...
                          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少年。火红的细碎短发、赤铜色的眼睛...和自己生前年龄相近的一个‘人’。
                          叫了自己的职阶。
                          你谁啊?
                          这种本应立刻吐出的话却没有出口,因为她整个表情都凝固了、当然也可以说没有任何表情。
                          这不是巧合、不是偶然。
                          那家伙...准确的叫出了自己的职阶名!是魔术师吗?敌对阵营的御主?有其他从者和他缔结契约了么?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不会有这么愚蠢的御主吧。这种‘终于见到你了’的语气...还是说他是Saber的御主?我是Saber啊?还有一个Saber?这怎么回事?你是谁?
                          所有的问题都向她压了过来,简直令人崩溃。
                          少年终于跑到自己跟前、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许久才挤出句话:
                          “Saber、你到底跑哪里去了...找了你一下午呐...”
                          等等。
                          他认识我。他认识我?
                          不对不对、他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Saber...
                          忽然灵光一闪!
                          他认得我的脸...
                          这世上和我面貌相同的、只有那么一个!
                          亚瑟。
                          心里惊涛骇浪,脸上表情还是三无。
                          骑士的教养很好的发挥出来。无论怎样的战斗都要尽量避免情绪波动过大、因为只会露出破绽。
                          要配合他、顺藤摸瓜?不太合适、再说还不能确定自己的推测。现在...最好能确认一下,这张脸能为自己做到什么程度。
                          有什么事能让他为自己做吗...?视线迅速游离着、观察四周。
                          然后、鬼使神差的,自己就这么伸手指向街对面那家鲷鱼烧铺子、用能做到最冷静的声音说道:
                          “我要吃那个。”
                          谁想对方连思考的过程都没有,好像遇到了人生最大的好事了一样,他立刻笑着回答道:
                          “Saber也饿了嘛,那个就先当做点心好了,回家后我下厨。”
                          他留下一句稍等、便欢快的跑开。
                          ... ...什么啊。
                          这根本就是...一副完全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笨蛋样子嘛。亚瑟、你真的在这里吗?还玩了这么个爱情游戏?和一个男人?
                          哈哈哈、真是好笑,太好笑了。这种人居然当了自己的王,而自己还仰慕过那个人。
                          恶心。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不过请放心,我绝对会再一次杀了你的、再一次否定你的一切。
                          这场战争、到现在才真的有点意义——
                          好了,带着我找到你的Saber吧。原地灵体化的剑士、嘴角扯出残忍的微笑。
                          ... ...
                          不见了。
                          又不见了。只是短短这么一会儿的功夫、Saber她就又不见了。
                          刚才明明还在书店前的、现在半个影子都没有。
                          难道我在做梦?
                          感觉被放了鸽子的少年又在长椅上坐下,满心失落。
                          盯着手背上隐约的血痕,真是越来越感到不快、这时候要是有令咒该多好...虽然圣杯就没做过什么好事、但要是有令咒的话...就不会‘弄丢’Saber了。
                          啊~我在想什么啊,Saber她又不是物品。
                          但真的好失落,心里空空的。
                          手上的小点心也完全失去意义。
                          这...难道就是被甩了的感觉?
                          自己的思维已经开始变得奇怪,一定是因为太爱她了吧。
                          不管怎么说,今天对于自己真是太煎熬了。
                          最后一点希望,就是回家吧。
                          拖着沉重的步子、蹒跚着走回去。
                          已经快接近‘夜晚’了,挂在天边夕阳最后的光芒还在挣扎着、不想离去。
                          群星和夜空即将取代它的位置,这是不可逆的过程。
                          行人依旧少的要命,下班的高峰期已过、连车辆都少了起来,毕竟冬木也不是什么大城市。
                          过了冬木大桥、再走上一段距离就到家。
                          但...可能不用回去了。
                          自己这样想。
                          Saber她就站在桥上,还是那个位置、就像在等他一样注视着波光粼粼的河面。
                          没法去仔细想之前走过这里的时候为什么没看到她;没法去想为什么她会在这儿;没法去想她的动机会是什么...心里只有这个感觉:
                          啊啊...太好了。
                          不过是数个小时而已,却又那么漫长、说是‘度时如年’也不为过。
                          见不到她的每一秒、比死还难受。真的、从前在Lancer枪下死过不止一次的自己完全有资格这么说。
                          跑过去。
                          抱住她。
                          没什么喜极而泣,就这么简单的两个动作。
                          时间变慢了,眼里只剩下她。她的气味,她的温度。
                          “士郎,我...”怀中少女还想要说些什么,但也没有必要。
                          因为自己明白。
                          猜疑、自责、解释从一开始都没有必要。言语总是比不过行动。
                          “这个给你吃。”手上的点心袋子塞给她。
                          “...哦。”她接过。
                          咬上一口,红豆馅还带着些许温热。的确已经没什么要继续说的了。‘心意’就该是这样子的吧。
                          “我们回家。”
                          “嗯。”
                          很自然的拉过她的手,没有被拒绝、也不像上次那样被动的被拉扯着跟在身后。她也很自然的和自己并排走着,就像是最熟识的恋人、平常的相见一样。
                          ... ...
                          莫名其妙,真是太莫名其妙了。真想现在就冲上去砍倒那两个人、只不过还是要冷静。
                          万一桥塌了,水上战斗对自己可极为不利。
                          不过这都是后话...现在的自己还能忍多久??感觉整个脸的表情都愉悦的扭曲了起来。
                          因为是真的。那个亚瑟是真的。是可以杀的。
                          激动的心情早就难以言表,那一秒几乎差点就解除了灵体化。
                          还要等等...马上——
                          就是你的死期。


                          IP属地:吉林322楼2017-11-11 2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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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和她一起在走着,朝家的方向。
                            下了大桥,走在宽阔的路面上。Saber已经吃完了小点心,一副隐藏的很好的‘还在回味’的表情。当然自己是不能指出来的。
                            这样...真好。
                            一切都那么平静,仿佛今晚的世界忘掉了战争。
                            有的只是安宁。
                            只属于他和Saber的安宁。
                            随着衣兜里Caster指北针礼装的疯狂颤动、这仅剩的一丝安宁平和也无情的被战争碾碎。
                            世界没忘掉战争。
                            世界只是玩玩你们,仅此而已。
                            世界喜欢战争。因为世界不喜欢完美。
                            从者!!就在附近。
                            咯吱咯吱的、宛若寿命将尽的礼装嘶哑着,几道裂纹迅速延伸的时候——它便不再动了。
                            因为,用肉眼也能感受到那魔力。
                            就像平地里刮起了一阵红色飓风。
                            身着全套厚重甲胄的剑士就在那里、几十步之遥的地方。毫无保留的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压力、压力!无穷的压力。空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般,令人喘不过气来。
                            魔力充斥着前后左右,无路可逃。
                            也没必要逃,迎敌就是了。
                            “Saber,准备了!”目不斜视,手中已然出现黑白双刃。
                            身边的少女没有动。
                            “Saber?”将疑惑的目光投去、见到了此生都不可能再见的,她的表情——
                            呆滞。不知所措。难以置信。
                            那铠甲、那长剑、那异形样的厚重头盔... ...
                            毫无疑问,是亲手葬送自己辛苦建立的所有一切的——
                            背叛的骑士。
                            “他”这么说道:
                            “王啊,终于见到你了。几千年的时光啊,也许你已经忘记了——你是为何而来?”
                            骑士的话语声扭曲着,手提长剑一步步走来。像忠贞的封臣、像不渝的守护者那样,明明是敌对的却还是这样奇怪的走来。
                            所有的言语,仿佛本应出现在心中一样、红色剑士这样宣告着、又好似在怀念:
                            “王啊,您战胜魔龙的时候、驱逐异族的时候、建立王国的时候...都忘了吗?那光辉那荣耀都忘了吗?”
                            “忘了吗?王啊!您被我杀死的时候,您的国家毁灭的时候,您的骑士都倒下的时候...那仇恨、那不甘那痛苦,都忘了吗?”
                            眼前的从者,根本就不能用正常来形容。卫宫觉得就是这位剑士如果存在精神污染这个保有技能也不足为奇:因为本应是讽刺的话,却被以一个奇怪到恐怖的哽咽口吻说了出来。
                            疯了,这家伙疯了。
                            头盔下的人不知在哭还是在笑,或者说两者都有。只不过剑士还在继续逼近着自己、一步步。
                            “莫德雷德卿...”
                            细小的声音,带着颤抖的、不是爱人而是骑士王的声音。
                            转头看去、那这么说来这家伙不就是终结了亚瑟王传说的那个...
                            “Saber?”不知何时她已经武装完成站在自己身前。
                            没有回答少年的话,她已经回到了过去。
                            那个还是‘王’的时候。
                            “还在憎恨我吗?”
                            这样质问着对方。
                            “还想杀死我吗?还想否定我吗?”
                            不、不对,眼前的Saber不像是王...
                            “还要夺走我的一切吗!!?”
                            眼前的她,好像化身成了某种其他的、被愤怒缠绕的东西。
                            “回答我,莫德雷德卿!回答我!!”呐喊,大声呐喊。
                            死死盯住那个红色身影,牙关紧咬、针锋相对的、澎湃的魔力被散布而出,原先充斥着红色剑士暴乱魔力味道的空间被生生挤压到了一旁、竟形成了巧妙而脆弱的平衡。
                            笑了,剑士笑了。
                            “王还没忘了我,真开心。”这样嘀咕了一句,那盔甲继续向前走着,好似丝毫不顾这千钧一发的浓重气氛。
                            不过这笑声仍旧没持续多久,剑士就又开始发出那哭笑不得的诡异声音、连全身的盔甲都嘎吱作响,走到Saber仅仅几步前的地方——
                            半跪了下来。
                            ??
                            突如其来的发展,卫宫和Saber都是一愣。
                            剑士却毫不在意,将手中那柄长剑砰地插进地面。而后双手扶住剑柄、就好像宣誓效忠一样。
                            “他”哽咽着这么说道:
                            “王啊...今日我无悔的来到你面前,来兑现我千年前的誓言。”
                            无比庄重的,这么说道。
                            “那个、我发誓毁灭您的誓言!!”
                            爆裂、一切都在这句话出声的最后一瞬爆裂。
                            魔力爆裂、空气爆裂...剑士与Saber不相上下的魔力放出、直接将卫宫吹飞了出去。
                            完全没看到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爬起来的时候就见到她们二人正在角力。
                            金色的圣剑、与血色的圣剑。
                            碰撞。
                            交错。
                            悦耳的轰鸣。


                            IP属地:吉林323楼2017-11-11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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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插不上手,自己。
                              应该说根本没法插手。因为肉眼已跟不上她们的速度。
                              用不恰当的话来形容就是:“这才是真正从者间的战斗啊!”
                              仅仅是挥剑与交错撞击产生的风压和魔力喷射、若路边有行人的话恐怕沾边就会粉身碎骨吧。
                              几乎只有七八秒的时间,四周的环境就被破坏的不成样子。地面上四处都是触目惊心的、烧焦的魔力爆发痕迹;路灯更是被砍得七扭八歪、瘫在一旁;而护栏则一丁点都没剩下。
                              而后,超规格的战斗还在继续。
                              双方的魔力放出都是A级别,只是互相隔空对撞的魔力流就能达到B-的魔术攻击程度、就算不战斗,仅仅互相全力发散魔力对四周也是莫大的‘破坏’。
                              但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多久,过量的魔力放出似乎正变得毫无意义。
                              有那么一个时刻,双方都默契的同时放弃魔力缠绕的攻击方式、开始了纯粹剑术的对决。
                              只是即便如此仍不分高下。
                              连出剑的路数都一模一样,剑士——莫德雷德完美的模仿了Saber所有可能的攻击角度和速度,甚至力道都一样。
                              如果不是那身和Saber截然不同的盔甲,卫宫可能会以为她们就是一个人。
                              不同的是,背叛的骑士在享受战斗、而魔力不足的Saber则是在苦苦支撑。
                              “如果破坏力不够的话,就要靠技巧弥补。”这种话现在也是毫无用武之地,那位圆桌骑士...其根本就是为了彻底毁灭自己而被‘制造’的。
                              Saber这样想。
                              之所以还能够像这样挥剑,完全是那一腔愤怒、对败北的零容忍、还有...害怕失去士郎这三点支撑着自己。
                              不要动摇。
                              接过敌人挥舞的长剑,勉强将其弹开。
                              不要动摇。
                              躲过对方的横斩,虚晃一剑后从左侧再次试探。
                              不要动摇。
                              这样不停地告诉自己。
                              不能输,绝对不能输。
                              胜机会有的,对方的剑术也不能做到百分之百模仿、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其骄傲、然后——
                              “不列颠完蛋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自己一愣。
                              这算什么?
                              “唔...!”差点被敌人的横斩逼退,用尽全力才牢牢站定、就听见了下一句。
                              “高文死了,我杀了他。”
                              闭嘴。艰难的闪开下一击。
                              “那些忠于你的骑士,我杀了他们!”
                              闭嘴...!更艰难的接下下一击。
                              “你也已经死了!倒下吧我的王!你该去死的、那是你应得的!”
                              好重...这攻击、好重...!
                              明明对方没有丝毫魔力放出,可就是莫名的觉得沉重。是我的魔力不够了吗...还是?
                              “呃...!”再次横起剑、挡下对方的劈砍。
                              右腿痉挛着、颤抖。大口的吸进空气、然后将之吐出——
                              我不会被这点话打倒、绝不!
                              身体向左侧开,让过敌人的剑。反击。
                              仅仅是将长剑挪动一点,对方就化解了自己的突刺。
                              还不行。
                              继续挥剑,放弃力道全速的挥剑进攻。双剑反复交击着,火花四溅。
                              还不够。
                              被逼退、前进;又被逼退、再前进。
                              会有的,那个机会!
                              一直一直的示弱,就为了现在。
                              敌人终于忍不住,做出了那个动作:自上而下、稍稍靠右侧而来的全力劈砍。
                              就是这个。因为我了解那位‘骑士’。
                              唯一的机会。
                              自己要做的就是:迎着对方的攻击方向,向偏左上方出剑刺击!
                              砰的一声,二人交错。
                              Excalibur的护手牢牢架住Clarent光滑银白的剑身,下一秒——
                              双手持剑的Saber,松开了最为关键的右手同时仅剩的左手顺应对方劈砍的力道、将对方和自己的武器都拨到另一侧、
                              之后、右手拿出圣枪将面前的敌人直接贯穿...
                              本应是这样的。
                              一直专心战斗的自己忽略了最重要的那件事:现在的我没有圣枪。
                              “石中剑”也不在身边,本来若没有圣枪、那把一直别在腰侧的华丽长剑也能作为替代的...
                              那就用鞘。战斗直觉被发挥到极限、转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阿瓦隆跃然于掌心、向着剑士刺出。不会有什么致命伤害、但至少要先拉开距离再重整旗鼓才行...
                              “王啊,您的圣枪呢?”这样嘲讽的声音被从那头盔的黑暗中传出。
                              还是慢了,因为犹豫的瞬间就足以决定胜负。
                              相当粗野的,剑士用一种不可能的角度一手抓过阿瓦隆的黄金鞘身;随即飞起一脚踢中Saber的胸甲。
                              而被架住的两柄圣剑也应声分离。被击飞的少女痛苦的咳嗽了几声才勉强爬了起来。
                              突然的、心脏抽痛着。
                              有什么失去了。右手空空如也。
                              感到了那份‘断裂’。自己和‘鞘’的联系。
                              啊啊...不要...
                              这是什么...?
                              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向敌人。
                              剑士正把玩着手中的黄金剑鞘,敲打着它、发出嗡嗡的声音,好似悲鸣。
                              “遗失了的剑鞘”再现当场。
                              仿佛是那时的重演一样,失去了主人的剑鞘、正渐渐变得毫无光泽。
                              “它”在死去。
                              她的鞘,在‘死去’。
                              “王啊,你还不明白吗?”剑士双手平伸,敞开怀抱、继续‘他’哽咽的质问:“既知终会失去,又为何要来到这世间?”
                              ... ...已经没法思考、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也不会去想该怎么回答,冷静、沉着什么的、一切美好的品德都消失了。在‘失去’面前,骑士王没了意义。
                              我的鞘...我的鞘...脑海里就只剩下这句话在回荡着。
                              我的鞘...我的士郎...
                              没有任何理智的,她的鞋甲击碎了地面、向着敌人激射而出:
                              “把鞘还给我!!!”带着哭腔的这么大喊。
                              正中了那家伙的头盔、只是太浅了。
                              <隐藏不贞的头盔>不单单是情报隐藏、其本身作为宝具的防御力也很高,而刚刚的斩击也只是让其产生几个裂纹罢了。
                              “直感”在疯狂的报警,它正责骂着自己的鲁莽。可还是来不及了,因为赌上一切的全力的一击后、必然就是最大的空挡。
                              无从闪躲,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敌人的剑尖送进自己腹部没有护甲的位置、和那时的‘致命伤’一模一样。
                              “啊...”失魂落魄的,这么出声。
                              剑士的头盔正在分解,自己眼中的分明就是...那个最熟悉的、镜中人。
                              “还没完,王啊、请看着我的脸。”满含深情的注视着Saber,剑士就好像放下了所有伪装一样、落泪。
                              自己也是。
                              像久别的老友那样,她抱住了少女——感受着Clarent上传来的绝妙触感、将那剑身缓缓地、一点一点送入面前之人身体里的触感、最后从另一侧刺出的触感——剑士流着泪大笑着:
                              “我是那么的爱您!王啊!死后也请记住这一点,只有我...只有我!”
                              然后、再狠狠地把怀中的那个‘王’、那个完美的王、那个宣誓永远效忠永不背叛的王推开,再同样用力地拔出剑身、带出几朵瑰丽的血花。
                              我胜利了,王啊。愿将这胜利献给您。


                              IP属地:吉林328楼2017-11-11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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