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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正儿八经的同人) Fate Again...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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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枪与长剑仍旧交击着,不知疲倦。
旧街的柏油路面上已经布满了裂痕,起初——两位从者还在继续着速度的对拼,不过很快、似乎二人都不想将这种无意义的神速对打再拖下去一样。剑士的魔力放出开始疯狂的运作、Lancer的枪身上也裹挟起了光芒。灌木丛被这巨大的力量交击震飞、年久的残破路灯也东倒西歪。
只是,一旦动作不约而同的变大,那么受些小伤就在所难免。
剑士有着全套盔甲保护,二人大开大合的动作中即使略有擦中也完全不受什么影响。
而一身飘逸青黑色衣着的Lancer便不同了。
现在的枪兵、明显十分狼狈。
原本的近似贵族的服装被划开处处缺口、衣角更是被四周空气中暴乱的魔力流直接撕裂。
甚至可以说得上是灰头土脸。
并非Lancer技不如人,只是剑士的攻击一发比一发沉重、令他几乎完全陷入被动的格挡地狱之中。
自己的‘发力’是需要时间的,而有着‘魔力放出’技能的剑士仅仅需要一股脑灌入魔力即可、完全不用做前置动作。
所以,Lancer不敢做出那些格挡后迅速回击的动作。
首先自己不发力的攻击,即使侥幸击破了包裹着剑士的铠甲、也定然造成不了什么足以影响战力的严重伤害。
其次,一旦做出反击动作、他认为剑士的战斗直觉几乎立刻就能想到自己的攻击无法穿过盔甲,从而做出‘抗下这次反击、全力砍倒敌人’的决断。
那么输的将会是自己。
所以,Lancer陷入了噩梦循环。
不停地被逼退,不停地费力接下来自剑士凶猛的斩切。
甚至连释放那些牵制敌人的‘突刺’的时间都没有。
而这一切正在剑士的掌握之中。
没错,胜利的曙光渐渐临近了。
剑士能感觉得到,就如同之前自己躲在灌木丛里等待敌人时的感觉一样、能够确信:
至多还有几分钟,Lancer就将成为自己的剑下亡魂。
“哈哈哈哈啊啊啊!!”
不知是笑,还是呐喊的声音被从剑士隐藏在头盔下的口中发出,带着那么一丝病态的癫狂。
这声音听得Lancer本人竟感到莫名的寒冷。
他觉得无论这位Saber生前是什么人,那家伙的一生必然都荒唐透顶

但留给他继续这种想法的时间可不多,剑士砍向他的长剑可是毫不留情。
不能再拖了。
Lancer这么对自己说着。
要反击。
剑士攻来的方向,是从自己左侧上方的向下斜斩。
不会再误判,因为他觉得剑士此次志在必得。光是缠绕在那家伙长剑上的、那肉眼可见的魔力就已经很恐怖了,若是被直击大概整个身体都会被一口气撕裂吧?
好了,给我上当吧Saber。
一改之前的被动形势,Lancer速度暴涨。挥起手中的白色长枪向来袭的剑士面门直击而去、一副誓要将敌人击倒的样子。
剑士想不上当都是不可能的,很自然的就会以为Lancer终于拿出点勇气迎击的剑士、仅仅是将头稍稍偏转,没做任何闪避动作的就这么连贯的斩下去!
砰!!
剧烈的金属交击之声。
Lancer的枪刃划过剑士的头盔,只可惜甚至连丁点痕迹都没留下。
难道那盔甲也是宝具么!??
Lancer这么想的瞬间——
痛觉开始爆发性的起动。
目眦欲裂。
但不得不说,Lancer本身的战斗反应也快到了极致:
再一击落空的瞬间,他的白色长枪便立刻向上方架起、同时双膝顺着剑士劈砍的力道弯曲。
所以,本应将他完全撕裂的、剑士的必胜一击也不过是这么僵持着、砍进了他的右肩约一半左右。
咯吱咯吱...
双方都在咬牙发力,仿佛拔河一般。
鲜血从肩上的伤口流出,顺着长剑直达剑柄处。
剑士止不住的兴奋。
“老老实实的去死吧Lancer!!”
或许会死,但还不是现在。
Lancer没回答一个字,但他很庆幸自己没看错人:
直到这一秒,剑士还像个鲁莽的孩子。
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就是闭幕剧了。
于是他选择了退却。
左手将枪身前推、身体则是直接后退,将伤口处的长剑硬生生给拔了出来、而后双脚踢地,高高跳起——
那一刻剑士几乎想笑哭出来。
Lancer竟主动放弃了自己的武器,还选择了最不利的方向‘正上方’去撤退。
就算不用宝具,只要对准落地的方位全力攻击、命中率甚至能超过100%!
而后,呈现在极近距离的是、Lancer真正的‘反击’:
——幻想崩坏!
没有任何征兆的,那长枪爆出耀眼的光斑。
轰隆。
... ...
“咳咳咳...”
剑士剧烈的咳嗽着。
不是因为受了什么重伤,而是恰恰相反、除了盔甲被炸开了一点裂纹之外剑士没受到任何实质性伤害。
真是和胆小鬼一样的胆小鬼攻击。
那甚至称不上是什么‘幻想崩坏’;不如说那把武器本身就没有寄宿着什么‘幻想’或是‘概念’。
可如此低的威力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但从那爆炸而掀起的诡异浓雾之中冲出后,剑士或许明白了:
‘原来幻想崩坏还有这种用法’。
四周都不见Lancer那令人讨厌的身影,或许他早就远遁千里了吧?
就如同雷达一样,自己的感知也要依靠‘魔力’的敏感性来运作。
所以,只要将屏幕上制造无数个反应、就能瞬间隐蔽自己。
将幻想崩坏本应聚集于一点的力量完全发散至大气的每个分子之中、制造这种暴乱的魔力雾气简直轻而易举。
这样一来,自己就成了瞎子。
“... ...”几乎被气疯了,说不出任何谩骂的话来。
就算是剑士自己、选择让手中的长剑‘幻想崩坏’的话,至少也要心痛个几年吧。可是那个Lancer却毫不在意的舍弃了自己的枪,只为了能‘逃跑’而已。
简直...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诅咒这个从者。
只能疯狂的挥剑,砍向地面和空气、发泄自己的不满。
到手的鸭子飞了。


IP属地:吉林175楼2017-10-08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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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黑、血红。
    双眼所见,当尽数破坏。
    就连他本人所站立之处、也充斥着‘杀戮’的魔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
    没错,站在接近城郊处一个不起眼土丘上的、望着天边银色流星的从者正是Berserker。
    仔细看去若不是发现盖着兜帽的头部和袒露的、满是爆炸性肌肉和诡异纹路的上身;你根本不会以为这是个‘人形’。
    双臂、双腿都完完全全的是一种近似‘魔兽’的形态,背部、膝部与手臂上端则是生长着血红尖刺;甚至还有一条颇像魔龙的长尾。
    一切的形象都是那么的违和,除了他的脸。
    如果现在卫宫或是Saber在场、看着他的面孔大概会叫一声‘Lancer’吧?
    这位堕入狂乱与杀戮中的从者、赫然是那爱尔兰的光之子——库·丘林。
    渴望战斗的话,无论是怎么样恶劣的环境、他都不会在乎。
    这么回答大圣杯的他,被选中了。
    虽然是作为Berserker这个理智较低、毫无战斗技巧的职阶召唤,但其本身的‘筋力’倒是提升了几倍。
    既然如此,原本的宝具也能有更为‘高效’的用法。
    比如自残。
    为了毁灭敌人,这点小事都不算什么。
    那个银色流星他已经观察很久了。从自己刚刚被召唤出不久时开始,直到现在、他一直在这附近等待、等待那东西再次出现。
    厌恶至极,那个如狂妄的俯视众生的样子。
    就算是他作为Berserker被剥夺了不少理性,但也不是完全像猛犬一样胡乱作战。
    库·丘林很清楚,在魔力遭到严重限制的情况下,最好的方法就是一次性打倒所有敌人。
    所以,每一次攻击都要精细的计算,毕竟一旦魔力耗光、自己便不存在‘享受战斗’的选项了。
    首先便是尽可能的削弱每一个从者、而后寻找集体对战的场合。
    而这个银色流星的坠毁、便是他盛宴的第一步!
    在这之前...
    噗哧...!
    宛若气泡般的、Berserker机械的弯曲身体:背部、双腿和手臂上浮现了血红的圆球。
    那‘气泡’破裂,化作赤红洒在大地之上。
    是血液,大量的血液。
    那充满戾气的血液,正迅速的在他脚下描绘出相当不祥的结界。就连四周的草地都好似燃烧般的迅速枯萎着,燃起无数令人心惊的暗红色火苗。
    <血红之废土>
    曾在影之国见识过的、‘某人’的秘技被轻松的再现。
    几乎不需要耗费任何魔力,只需要出点血、忍受那肉体剥离非人般痛的苦即可。
    以发动者自身血液和全部痛觉、以及一部分肉体作交换;让一切位于此地的‘诅咒’巨大化,疯狂化的‘结界’。
    Berserker此举非但不是愚蠢,反而还相当的高效率:如果能提升其手中那满是倒刺长枪的‘诅咒效果’、那么就意味着自己发动宝具所需要的魔力将进一步减少。
    而且,自残也丝毫不用在意。
    从斯卡哈那里学到的、‘原初的卢恩’他这回仅仅记住了两个组合。
    不过‘肉体补充’和‘痛觉削弱’就足够了。
    在主人疯狂的精神影响下,连那被覆盖在全身、象征智慧的卢恩文字都泛起了一股邪气。
    时间不多,但准备工作到这里就完成了。
    接下来就是投掷环节。
    拔出倒插在一旁的血红长枪,‘左爪’迅猛的向后踏步、右手在后左手前伸瞄准。
    方位固定、预计速度达标。
    从没在对付大英雄时这样用过宝具的他,竟也谨慎了一瞬。
    猛犬狂吼着,叫出诅咒之名:
    “Gáe--Bolg!!!”
    在敌人还未被击中之前,Berserker本身就已经受创到相当恐怖的地步:投枪的右手几乎完全粉碎、手臂骨折到连骨刺都飞了出来、右侧背部更是因肌肉断裂而鲜血淋漓,连脊柱都能看见一部分、至于肋骨则断作七八块从体表刺出。
    很简单,在诅咒放大的基础上再次降低魔力消耗、只要不顾伤害用尽全身的力气投出即可。
    已经完全不能用‘人’来形容这位从者,因为就算英雄、归根结底也是‘人’;而人是不可能在承受这种伤害的痛觉后还能保留意识。
    更何况还是清醒到可怕的意识。
    “哈哈哈呃噗哈哈!!”
    Berserker张嘴笑着,从喉咙处喷出的、内脏破裂的血沫也不能阻止他兴奋地宣泄。
    枪身离手的瞬间,他就已经成功。
    最完美的宝具释放,他甚至有些后悔:如果是有着魔力补充的战争里、他就能一口气用掉所有魔力、轻松爽快的解决敌人了。
    而作为被害者的Rider,此刻还在战车上怅然若失呢。


    IP属地:吉林179楼2017-10-09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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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癌晚期...恭喜楼主不治身亡。
      明天满课,很抱歉大概是更不了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留下悬念
      那么我天子大人的性命究竟如何,各位看官老爷且待后日分晓...pia


      IP属地:吉林180楼2017-10-09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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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红的魔枪划破天空,那是完美的直线,毫不犹豫地直向那翱翔于天际的战车激射而去。
        然而,在这么远的距离上看去、那魔枪也不过只是一粒小小的灰尘罢了。甚至连速度也很慢,只要Rider的战车稍稍加速就能轻松避过。
        只不过,不知是疏忽大意还是率性而为、看上去完全走神的Rider没下达任何‘命令’。
        因此,车夫依旧驾着八骏沿袭原轨道行进。
        Rider没发现吗?可能不是的。
        迎面而来的宝具攻击根本不存在爆发性的力量,就算被击中也不可能造成什么影响。
        他只是淡漠的瞟了眼偷袭者的方向,而后继续将自己浸入深思之中。
        而这份骄傲此时则是大忌。
        奔驰而来的魔枪的确是没有什么力量,可这就是Berserker的‘战略’之一、GáeBolg的诅咒不仅仅只有因果扭转之刺和贯穿全部之投射,第三种的广域攻击、即是将投出的枪化为无数个影子以达到近似对军宝具的效果。
        一般第三诅咒只是被用来拖延时间的,根本不能指望能打倒什么英雄、所以也只会在对战大数量的杂兵时使用。
        之所以在这里用出,不单单是为了节省魔力;经<血红之废土>放大诅咒和自身筋力强化力量的GáeBolg,其范围之广、Berserker自信的认为就算是那个以敏捷速度著称的Rider也没可能闪过。
        事实上,他这次说中了。
        Rider没能闪过...倒不如说想要闪躲而发动魔力时已经为时已晚。
        那长枪在距离战车仅一千米左右处猛地爆闪强光、刹那间无数把同样的长枪便铺满Rider目所能及的天际前方。
        瞬间转向加速逃离的话,如果起动近三分之一的魔力便不成问题。
        可代价未免也大了些,若是直线抗下那些魔枪、想必也受不了什么严重伤害,最多是丢些面子。
        Rider心中瞬间做过价值对比,而后决定接下这一击。
        很快他就将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
        ... ...
        犹如从灵魂深处传来的触感,站立在黯淡结界上的Berserker眯起眼:
        “哼...打中了不少嘛。”
        但没有肉体撕裂的感觉、也就是说那战车完全承受了自己的宝具么。
        不过这样一来,好歹那讨厌的流星大概可以消失一阵子了。
        伸左手在空中划出呼唤魔枪的简单符文、右手这时已经能简单活动了。
        不得不说,这次以Berserker职阶召唤、恢复力也提升了不少呢。
        他得意的想着,接下远方飞来的长枪、爽快的转身离开。
        还要蛰伏一阵子才行。
        ... ...
        Rider正在坠落。
        ...失策了。
        绝对的失策。
        就算做梦也不会想到,那个偷袭者竟歪打正着的完全摧毁了自己的宝具。
        他的决定没有错,那些魔枪的力度根本不够、很难对‘八骏’、‘战车’和‘自己’造成伤害。可他下意识的忽略了‘缰绳’这一点。
        枪之雨过后,他才惊恐的发现:由于缰绳断裂、本就已经加速到相当程度的八骏更是没了束缚、竟直接挣脱了鞍具四散而去。
        犹如八条长龙,划过苍穹瞬时消逝。
        而失去了‘八骏’概念的战车也立刻失去其存在意义,也立刻凭空消失当场。
        所以他正在坠落。
        孤...究竟...?
        ... ...
        Lancer右肩的伤口还在疼痛。
        若以年轻时自己中的刀伤箭伤与之相比的话还不算严重,但此时不同:‘自己是要消耗魔力的从者’这个念头一直提醒着自己,不能刻意的去浪费魔力修复伤口。
        虽说一点点魔力差距就可能在这严酷的战争中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但也不能一直置之不理,因为‘疼痛’在加上稍稍一点的‘迟钝’和‘分神’也能轻松达成以上后果。
        那么就只要将表面补好就行了,剩下的就交给身体缓慢恢复即可。
        不过前提是他能做到游刃有余的侦查。
        而且还要时刻保持冷静才行。
        事实上直到他视野中出现那位Archer之前,一切都还在计划之中的。
        直到在僻静的街巷间飞奔的他因发觉了灵体化的从者气息、对方主动显露真容之后。
        “还不出来吗?我作为Archer职阶可是远距离作战的好手呢。”
        那个残暴的声音。
        那个一辈子都憎恨着的身影。
        如果在他面前还要撤退的话,绝不允许。
        那个蹂躏他故乡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还要让他继续侦查的话、名为‘弗拉德三世’、以冷血淡漠著称的王这次也绝对做不到。
        那么,就战斗吧。
        这一次不再为家乡、人民或是正义。
        而是为自己、为深刻烙印在心中的仇恨而战。
        同样的,枪兵也毫无顾忌的显露身形。
        “有五百多年了吧?默罕默德啊!再见你的面孔、仍旧是那么令人发厌...”
        ... ...
        Archer没有表现出Lancer心中预期的错愕,他盯了一会儿面前昔日的手下败将、忽然嘴角就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在你的苏丹面前,你应当下跪。”
        未等Lancer回答,Archer竟就这么向他走了过来。
        没错,那仇敌不带任何防备的向他走了过来。
        没有杀意,Lancer同样也没动弹半步。
        只不过在Archer经过他身边的瞬间,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向前吧弗拉德、替我杀了另一位‘王’,我便答应你的约战。”
        Lancer瞬间冷静了下来。
        不是因为Archer的话,而是他觉察到了他们二人之间的‘现存魔力’差距。
        历经与剑士两次战斗的Lancer还不是处于万全状态下Archer的对手。
        而且他也注意到了之前漫天的赤红色光雨、若真如Archer所说那个‘另一位王’在刚刚的宝具攻击下已经受创、那么的确是自己补全魔力的机会。
        还没有动,Archer的声音就继续传来。
        “你还没有与我战斗的资格,哼哼哼...穿刺公竟死于穿刺,多么戏剧的结局!?”
        Lancer回身,现在他真想直接开战,但想了又想还是忍住了。
        不能轻举妄动,地形太过狭窄、对自己不利。
        “想好了就行动吧,时间不等人。”
        说着,Archer便灵体化向城外的方向离开了。
        意思是...在旷野等待吗?
        将一个狂妄的敌人引到狂妄的最高点,而后再将其击落、是那位王的拿手好戏。不过这次Lancer打算让他失望。
        “你迟早会后悔让我回到最佳状态的...”
        这么嘀咕一句,Lancer向着前方继续搜索。
        没什么需要质疑的,那位苏丹的情报从不出错。何况他也相信这里聚集了不止一位从者,只要打倒那个带伤的就行了。
        双脚飞快的踏地,眼睛则不放过任何可能的角落。
        很快就有了结果。
        不是很远的地方,仅仅几分钟后、Lancer就感受到了从者的气息。顺藤摸瓜上去,站在一个公园喷泉前的正是刚刚落地不久的Rider。
        不用任何废话,就这么直接攻过去!
        Lancer落地的瞬间,数十把红黑色长枪便破土而出、在地面延伸着直向那从者袭去。
        “真是个无礼的人...”
        Rider拔剑,但没有反击而是敏捷的向侧后闪躲、与之拉开距离,显得相当谨慎。
        盯着那从者的武器,Lancer迅速的做出了判断;
        Saber、Archer都已见过;手持长剑做武器、还有这敏捷动作的不会是Caster;也没有狂化技能或是气息遮断...那么就只剩下一个:
        对方是Rider。
        还需要佯攻,试探他的动作。
        抬起双手,迅猛的穿刺连绵不断。
        对面的Rider仅仅是闪躲着这疾风般的攻击,丝毫没有反击的意思。
        ...原来如此。
        他的‘宝具’或是被称之为宝具的‘坐骑’被毁掉了吧?
        以刚刚在远方地面上所见的,那些红色光雨的密集程度、想要闪躲的确是几乎不可能的。
        亦或是那家伙用自己的宝具承受了那一击?
        哼...无论哪种都一样,只要是没有坐骑的Rider就不足为惧!
        瞬间增加魔力量,数十杆长枪加速从地面伸出、从不同方位刺向敌人。
        这样看你如何闪躲?
        Rider眼中终于划过警觉的神色。
        手中的长剑刹那间划出完美的满月。
        连金属交击的脆响都没有,那些长枪的枪头在下一秒齐刷刷的掉落地面。
        什...么?
        很明显的问题,Lancer注意到Rider的剑身根本就没碰到自己的尖刺、但奇怪的是‘切断’的结果却产生了。
        这回没有任何留给他思考的时间,因为Rider的反击才刚刚开始。


        IP属地:吉林184楼2017-10-12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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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么?
          宝具吗?
          在庭院中呆立的Saber暗自咬牙。
          那种广范围,高密度的攻击、自己完全没法躲闪。‘直感’或是敏捷在那种宝具下毫无用处,能想到的应对方式就只有以自己的‘誓约胜利之剑’在正面一口气扫出一片真空地带来。
          不过这么做的话,自己就必然先一步筋疲力尽了。
          更何况,现在能不能同样大范围的释放宝具、她心里也没有把握。
          不行,太危险了。
          趁那从者刚释放过宝具,要优先解决掉那个敌人才行。
          想都没想,立刻完成武装。
          双腿稍稍弯曲,作势欲跳的前一秒、少年的声音一把拴住了她。
          “Saber!?你要做什么?”
          动作猛然停住,她低着头、好一会儿才吐出几个字。
          “去‘侦查’那个宝具。”
          “那我也...!”
          “士郎就留在这里。”立刻用命令的口气压下他的话。
          “那么我就不允许Saber去!”
          被这么针锋相对了。
          回头看向少年的脸,不出所料还是那幅无可退让的样子。
          ...士郎。我真的、真的不想让你受到什么伤害。
          我真的、真的很想拿下胜利。
          但是不受任何伤害的胜利,这世上是不存在的啊...
          请原谅我。
          原谅我说出这种话吧。
          将视线移回前方,使他看不到自己脸上心痛的表情。
          “抱歉,Master。你没有强制我的令咒。”
          不能再回头了。
          她害怕回头看看少年的身影,自己便不想奔赴战场。
          逼迫自己暂时回到生前那副冷酷的样子,随即便是连贯的动作。
          侧手持剑,起跳——
          !!?
          在Saber跃起的瞬间、身后武器划过大气的风声令她不得不调整身姿、向后挥剑。
          叮。
          白色的刀刃被她轻而易举的挑飞。
          只是,这时改变姿势的她在空中没有任何借力点、只能又落回到庭院的地面。
          抬起头,正对上红发少年单手持刀、坚定的眼神。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
          直戳Saber软肋的进攻,毕竟她就算死也无法向卫宫挥剑。
          少女持剑的手都在颤抖。
          她身体微微摇晃着,就像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一样。
          良久,Saber收起了剑。
          “那我就空手制服Master!”
          话音刚落,少女便出现在卫宫面前。
          那距离近到、面部甚至能够感受到她的呼吸的程度。
          似乎Saber用上了全力,在魔力放出引擎的爆炸性运作下、少女用超越极限的速度消失在原地。
          连风都没能追上她,相反、急速的暴风在她前脚落地的瞬间才姗姗来迟。
          霎时间卫宫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Saber的面孔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着实令他吓了一跳、随即左手一痛、眼神瞟过才发现自己手中的刀已经被她踢飞。
          但是没关系,自己意识到了。
          那就意味着,如果全力运作魔术回路、就还有反击的机会。
          再次投影的瞬间用刀背做防御,而后再次投影做攻击...
          哎?我在想什么?
          注意到Saber眼角泪水的他忽然犹豫了一秒。
          随即而来的便是天翻地覆。
          仰面朝天的倒在地上,连少女的攻击动作都没看清。
          胜负已分。
          Saber转身想要快速离开。
          此时另一个声音又拴住了她。
          “我说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能冷静点啊!?”
          伴随着小恶魔般的女声而来的,还有十几发咒弹连射。
          目标不是二人,咒弹仅仅从Saber面前几米的地方飞过、看样子只是想宣示自己的存在罢了。
          卫宫揉着胸口爬起来看去,远坂正气鼓鼓的站在靠别栋的一侧,旁边的Caster则是走到门口站定、挡住Saber的去路。
          忽然感动,想不到远坂她竟难得的和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了。
          “那边的状况完全不清楚的话就贸然前进,真不像Saber你的风格!至少也要等我的猫头鹰先看过再说吧?”
          不等Saber回答,远坂连气都没换一口就连珠炮般的说着:
          “万一那边有不止一个从者呢?万一那边完全是不顾一切的混战呢?现在更应该先搞清楚状况再行动吧??”
          ... ...
          远坂你把我想说的都说完了啊喂。
          卫宫很不想吐槽,但仍不能阻止自己这么想。
          “我说Master...”在一旁Caster弱弱的传来声音:“你好像都没这么关心过我...”
          远坂一眼瞪回去:
          “哼!和你比起来,现在还是Saber最重要!我就是喜欢Saber职阶、你有意见吗!?”
          “真是太伤心了、Master小姐...”
          Caster低下帽子、双肩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做出流泪的表情。
          不过,随即而来的、Saber冰冷的质问一下将那玩世不恭的从者拉回现实。
          “所以...Caster你也要阻止我吗?”
          “...Saber!”卫宫正挣扎着站起身来,怒视向少女单薄、瘦弱而又令人心痛的背影。
          Caster赶忙摆手:“啊!不!如果你能接受我Master的劝告自然是最好的...”
          根本不想与之沟通的Saber努力的过滤掉身后少年的视线、抬脚便消失在当场。
          下一秒她出现的地方是——黑色魔法师的正上方。
          Caster下意识的抬头看去:迎面便是Saber向他踏来的银灰色鞋甲。
          惨嚎一声,他狼狈的仰面倒地。
          而少女则轻巧的借力跃出院墙、霎时间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发生的太快了,一切。
          卫宫第一个反应过来,二话没说便夺门而出、直奔向少女消失的方向。
          “这两个笨蛋...!”远坂扶额,走上前开始检查她那不靠谱搭档的‘伤势’。
          Caster脸上,很明显的是一道小巧的红色鞋印。
          没注意到他‘最尊贵的’Master就在身边这件事,Caster只是喃喃的吐出一句话、之后便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她居然...穿了裤子...?”


          IP属地:吉林185楼2017-10-12 2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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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体被割裂的声音]
            [肉体被割裂的声音]
            [肉体被割裂的声音]... ...
            [血液逆流]、[血液迸发]、[血液滴落]... ...
            以上,正是Lancer的大危机。
            原本是信心满满作战的他,怎么也没想到此刻自己会是这番样子:
            浑身上下都是伤口、刺击、斩击、擦伤、割伤... ...
            血液更是没完没了的流出体外。
            尤其难受的是,自己必须保持住这种高密度的攻击波、不然下一秒就会受到那敏捷身影的进一步创伤。
            头脑已经开始跟不上自己的反应了,眼角也开始发黑、明显是失血过多的前兆。
            好事是,这样自己就能好好咒骂一下、‘眼前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这件事了。
            与之前的剑士不同,Rider的招数完全没有那种‘快准狠’的感觉、相反他的每一剑就如同舞蹈一般时而轻快时而沉重,令人完全找不到规律。
            尤其恐怖的便是那‘波纹’。
            绝对是‘概念’的一种。每次挥出的瞬间都从那青铜剑身上扩散而出、也是时长时短;时远时近。有时是两步、有时甚至足足十几步之遥。将所触碰之物尽数化为两节,无一例外。
            战况完全是一边倒,看似不断进攻的Lancer、事实上却是一直在依靠不断产生的尖刺来试探Rider的‘波纹’长度,从而尽早规避。
            就算加大魔力、令尖刺从四周的空间中产生,也会被那从者以相当...美丽的剑法瞬间全部斩断。
            好像以为自己输定了一样,Lancer忽然觉得这位挥着剑舞的‘王’很美丽。
            可能的确是这样,因为就弗拉德三世而言,除了这个宝具之外剩下的就只有...
            <鲜血的传承>(Legend of Dracula)
            令自己最厌恶的吸血鬼化,还不如死了算了。
            无比讽刺,就算现在Rider停止攻击、Lancer也会因无力完全修补身体而变得相当脆弱,想必退场也只是时间问题吧。
            似乎Rider真的这么想了一般,他突然停下了攻击。
            猛然而来的空挡,Lancer终于得以喘息。
            不在继续生成尖刺的下一秒,剧烈的虚脱感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若不是面前还有敌人,恐怕他都会立刻瘫倒在地。
            不单单是魔力消耗很多,最重要的是失血量相当大。
            将寒冷的空气吸入肺叶,混着血腥气、他不禁试着忍住咳嗽的冲动。
            真是...最坏的状况了。
            受什么重伤都没关系,只要不过于影响行动、自己就能战斗到最后一刻。
            但是...失血这一块终究是没法解决。
            眩晕感如潮水般袭来,如果堕入其中是不是就能在舒适中死掉了?
            算了吧。
            可恶啊、可恶...就没有血能喝么...?
            开始这么想的时候、猛的伸手按住嘴部。
            不会变成那个世人诬陷他的样子...!!
            我不是...德古拉伯爵!我是王!是弗拉德...三世...!
            ...不。
            心里最深处,有一个冷彻骨髓的声音这么反驳道。
            承认吧,除了成为‘德古拉’这方法、你怎么赢下那个敌人?
            还是说难道你想就这么无意义的死掉?
            住口...住口!
            Lancer几乎要产生幻觉,瞳孔渐渐放大着、几乎就在陷入眩晕的前一秒,Rider动了。
            挥舞着那把致命的长剑、直取他的项上人头。
            ...!!睁大双眼
            不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硬生生从昏倒的前端将自己的意识拉回、几乎像断线木偶一样摇晃着后退,同时艰难的抬手呼唤尖刺。
            就像奇迹一样,破土而出的七根长枪应声将冲向他的Rider在途中一口气刺穿。
            心脏、肺部、胰脏、左右肩胛骨、腿部动脉和持剑的右臂关节。
            鲜血就像雨点般洒下,只不过这次是敌人的。
            滴在他的脸上、他的嘴里。
            Lancer无意识的舔过嘴唇,
            神啊,真是玉露琼浆。
            ... ...
            ... ...
            战斗意外迅速的结束。
            无论如何,命中几处要害、连灵核都被穿刺的Rider是绝对没救了。
            “你...!?”
            回过神来的Lancer惊愕的质问着面前的敌人。
            简直不能称作战斗。
            简直是施舍的胜利。
            Rider根本就没有闪躲,或者说、他就这么直接撞在了自己垂死挣扎的攻击上。
            开玩笑...!!你的愿望呢!?你的尊严呢!?你不是王吗!??
            统统没说出口,Lancer仅仅吐出一个‘你’字、便不知该如何表达他的愤怒心情。
            无可否认的是,自己的确‘胜利’了。
            ‘圣杯的奖赏’几乎瞬间抵达、浓厚的魔力流凭空出现、直接越过诸多阻隔就这么直接在自己的回路中涌现着。
            仅仅是几秒的时间——Lancer就回到了最佳状态。
            不...或许比最佳状态还要好。
            此时的他、感觉自己甚至能呼唤出近两万根‘刺’。
            要知道这可是几乎接近他在罗马尼亚本土召唤时的极限数量。
            只是Rider的行动仍令自己在意。
            “哼哼...怎么,输了战斗就这么令你惊讶吗?”
            “放着不管孤也活不了多久,”血液在喉咙里咕哝着、令Rider的声音不那么清晰。
            “...你到底是谁?”最后只能想到这句话,Lancer走过他身边。
            “就是个愚蠢的王...永别了枪兵...”对方似乎想隐藏真名到最后、可能他也察觉到自己愚蠢的玩笑而不打算告诉Lancer真名吧?
            不过,都不重要了。
            穆罕默德,我很快便让你为你的骄傲而付出代价!
            Lancer的嘴角终于划过自现世而来的第一个残忍笑容。
            他跃起、冲向远方。
            ... ...
            血的味道。
            奔驰的Saber眉头紧皱,能感觉到微弱的从者气息、难道战斗已经结束了么?
            要快!
            就在前面。
            她看见公园入口的高大铁栅栏大门、想也没想就发力越过。
            血腥味更浓了。
            这令她不由得想起那些在爱因兹贝伦森林里、被那个吉尔元帅献祭,用以召唤海魔的孩子们。
            甩甩头,将这奇怪的想法赶出脑海、再次飞奔过一小段树林,中央的喷泉立刻映入眼帘。
            和那个被施以‘刺刑’的身影一起。
            “Ri...der?”
            听到少女声音的男人稍稍抬头,露出惨然的神情。
            “骑士王吗...很抱歉,已经看不太清了...”
            几乎是用恐怖来形容也不为过,从Rider遍布全身的伤口中流下的血液在他身下形成了水滩。
            还在不断流血。
            那些黑色长枪就如同在不停榨取Rider的生命力一般,慢慢转动着。
            而Rider,大概是因为‘战斗续行’的关系、一直在承受着此等痛苦。
            ‘漫长的死亡’,正是如此。
            Saber还想说些什么,忽然便注意到了那枪上遍布的裂纹。
            这么说...
            下一秒,‘支撑’着Rider身体的长枪尽数粉碎、化作粉末瞬间消散。
            它们判断自己已经达成了使命,便消失当场。
            Rider当然就这么瘫在自己的血池上,连身体都在变淡。
            有什么东西、伴随着他的动作掉在了一旁。
            Saber低头看去,那是一柄短剑。
            精巧的、玉制短剑。
            心里有什么动了一下,那必定是寄托着思念之物,同自己的阿瓦隆一样。
            “可以..替孤捡起那个吗?”
            于是她庄重的单膝跪地,拾起玉剑递过去。
            好像是最珍重的宝物一样,Rider颤抖的接过。
            Saber不知道的是,那柄玉剑正是天子与昆仑少女初见时的赠礼。
            本以为这本不应在手中的物品却回到了自己手中,会是她对自己所持愿望的鼓励一样。
            到头来他还是错了。
            又一次错的十分离谱。
            根本就没有追寻过的天子,又有什么理由自大的认为这就是爱人的鼓励呢?
            应该是她在埋怨他才对。
            ‘抛下我一人独活呢’
            要是她在身边的话,一定能听到这样幽怨的声音吧?
            明明死去后就能在一起,还是要抱着一丝‘希望’去那个虚无的英灵之座,他真是无可救药。
            马上...马上就能见到你了。
            最后就回报一下点醒我的人吧。
            “小姑娘,不能为了别人的话...就为了自己而活吧。”
            也不知她听清楚了没有。
            这么想着的Rider,回到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就连血迹都没留下,全都化作银色若碎片般的光点、在空气中挥发殆尽。


            IP属地:吉林189楼2017-10-13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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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跑着。
              虽然手上没有令咒,与Saber也不是由圣杯构筑的召唤关系、但少年还是能感觉出少女所在的大致方向。
              起初还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追错了方向、直到看见几组被踏弯掉的路灯,莫名的就放下心来。
              应该没走错路。
              将魔力挤压进腿部的回路,至少让自己再快点。
              因为不知道Saber有没有在交战,为了不给自己造成负担,她定然是不会从自己身上取走魔力的。
              Saber...!
              越是接近,感觉就越强烈。
              目的地是公园,正前方赫然是铁质栅栏的大门。
              想要跳过去还有些费劲,要省时间的话就顾不得什么‘破坏公物罪’了。
              左手伸出,白色刀刃瞬间出现在掌中、将其全力掷出——
              精准的切断门锁,脚部发力、飞起一腿便将大门踢开。
              少年安全落地,抬起头继续飞奔。
              近了、很近了。
              冲出一小段树林,喷泉旁、她的身影就在眼前。
              连口气都没换,直接冲到她身前。
              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卫宫不禁开始胡思乱想:难道她已经受伤了?和那时对阵Lancer一样仅仅是补好了表面吗?
              “没事吧!Saber?”
              思考着的她,忽然听见了他的声音。
              抬头,眨眼。
              不敢相信卫宫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眼前。
              随即便释然:不追过来才不像他的作风吧?
              这么一想心里便暖暖的。
              很容易就能猜到少年在想些什么,Saber立刻开口打消他的疑虑。
              “放心吧,我没受伤。退场的是Rider,等我赶到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
              气氛莫名其妙的尴尬,视线除了对方的面孔之外忽然就不知该放在哪里。
              ‘谢谢你过来,士郎。’总算在心里想好了这句话、刚想说出来的Saber在下一秒忽然听见了风声。
              !!
              角度相当刁钻,是从少年的正后方来的攻击。
              根本连拿出圣剑的时间都没有,那么就只能——
              左手猛地伸出抱住他的身体向后拉扯着、同时抬起右侧护手。
              看清了,那是一柄短刀。
              唔...!
              [直感]、[幸运]与[敏捷]的三重作用下、Saber的手甲从一个奇怪的角度精准的令短刀偏离轨道。
              本是奔着少年心脏而去的攻击、险而又险的从少女耳边飞过。
              很明显是从者的气息,但只出现了一瞬、便再难捕捉到。
              Saber的警觉神经瞬间开到最大、全身的寒毛都倒竖起来。
              真是太大意了,现在还是圣杯战争时呢,就这么心不在焉的乱想。
              当务之急是要保护士郎才行,完全不知道下一次攻击会从哪里飞来。
              一定是Assassin,不单是这卑鄙的攻击方式、‘气息遮断’技能虽能保证偷袭者不被发现,但开始攻击时此等级便会断崖式下降、结合刚才转瞬即逝的从者气息,肯定是那个藏在影子里的暗杀者不会错。
              风王结界鼓动着暴风在右手中出现、Saber睁大眼睛警觉的观望着四周每一处阴影。
              卫宫尴尬的要死。
              少女左手紧紧地抱着他,任他几次暗示就是不肯放开。
              被一个矮上自己一头的女孩子用奇怪的姿势抱着就已经很奇怪了,而且...
              Saber你的胸甲真的好硬!
              少女胸口的甲胄凸起刚好挤在卫宫的胃部,搞得他几乎要将晚上的味增汤吐出来。
              早知道就不该喝那么多...
              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吧!!心中另一个自己大吼着。
              “...Saber~!”终于忍不住的卫宫、奋力从少女怀中挣脱而出。
              “...士郎?”看着少年古怪的表情,自己不经意间又放松了一丁点。
              [机会]!
              如果在暗处的袭击者能说话的话,一定会这么喊出来。
              同样的风声第二次响起,依然是少年正后方。
              可恶...!
              向前冲出,将少年粗暴的撞倒在地。
              第二柄短刀堪堪从少女发髻上飞过。
              “出来啊Assassin!一直偷袭算什么英雄!”
              没指望袭击者能乖乖出来和自己一决胜负,但至少要发泄下心中的怨气才行。
              冷静,敌人不敢和自己近身白刃战、只要保持现在的姿势就不会留下任何偷袭的可乘之机,想必只要几分钟后敌人就会放弃了吧?
              Saber压低身子、就这么骑在卫宫身上。
              右手抓紧虚无的风王结界,左手则唤出宽大的剑鞘作盾牌。
              来吧,只会偷袭的卑鄙小人、无论你从哪个方向进攻我都有把握完全防住!
              这么在心里想着,忽然身下的少年开始轻轻地挣扎。
              啧...
              “请不要乱动,士郎!”
              向他投去一个不满的眼神,继续警戒着。
              怎么可能啊啊啊啊啊啊
              身体有这么大的接触,自己想镇定下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已经开始感觉到自己身上某个地方开始变得热热的...
              不妙!
              不妙不妙不妙!
              他努力的告诉自己现在是在战斗...现在是在战斗...是在战斗...战斗...呃?
              对了对了对了,以前慎二对自己讲过要点、只要制造一些疼痛就好!
              猛地要一口舌尖,差点痛的蹦起来。
              Saber不经意间瞟过卫宫惨白流汗的脸色、几乎立刻就担心的问起来:
              “受伤了吗士郎!?”
              虽然不想分心,但看到少年痛苦的样子自己还是很难受、不得不说出来。
              卫宫艰难的将少女的身躯向上推开一点、勉强翻身向下。
              “Saber...你不知道我的痛苦啊...!”


              IP属地:吉林192楼2017-10-14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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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明白士郎在说些什么,只能暂且不去想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专心警觉可能存在的暗杀者。
                既然触觉、嗅觉和视觉都无法察觉到敌人,那就只剩下听觉这一块理论上可行了。
                幸运的是风力现在也忽然小了下来,Saber竖着耳朵、努力将四周的细小声音过滤掉。
                咚、咚。
                士郎的心跳声?
                自己正冷静的可怕,然而身下的士郎可不一定这样,感觉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那个声音了、Saber感到一丝不安。
                她的身体又放低了些,几乎是压在少年身上:“别紧张、士郎。我就在你身边。”
                你这么说只会令我更加...啊啊啊啊...!
                不行不行,我得做点什么。
                这种思路划过脑海,干脆主动诱敌好了、这种蠢事自己以前也做过不少,再来一次好像也没什么。
                想了就做,立刻行动!
                不等Saber反应,他以一个相当通俗的狗刨从正前方溜出了半个身位。
                很好的准备姿势,当然在别人眼里来看的话卫宫的样子真的很蠢。
                左腿一弓,迅速的踏出、同时强化过的右手猛击地面。
                少年平地里一跃而起。
                Saber左右为难,很想在他动作开始的瞬间就将他拉住、但又要警戒暗杀者的瞬间攻击:最后导致她什么都没做,就这么呆呆的维持那个近似趴着的姿势。
                不可能吧...!?这都不上钩?
                跃至最高点的卫宫,手中已然出现双刀、但耐心的暗杀者却仍不出手。
                直到少年开始下落、动作停滞的瞬间。
                [机]再次出现!
                三道破空之声,出乎Saber意料的竟直奔自己而来。一枚从正后方,另两枚则是从左右前方而来。
                不能起跳,因为刹那间她感到那个从者的气息就在她的...正上方!
                战斗意识被发挥到极限,少女挥剑斩下身后的短刀、前方的两枚则被宽大的阿瓦隆鞘身弹飞,随后全力挥动圣剑、自下而上的猛斩!
                挥空了!?
                Saber瞪大眼睛,她斩断的不是暗杀者、而是一块沾染着那从者血液魔力的黑色布块。
                万万没想到自己竟误判了敌人位置的Saber还是愣了那么一次。
                等到注意到飞向半空中卫宫的短刀时已经来不及再作出反应。
                敌人的目标从开始就一直是士郎,连带着刚刚的布片一起、恐怕早就预先设置好了。
                这是一个陷阱,而她和士郎这两只小白兔撞了上去。
                还有一点是Saber没想到的。
                那就是卫宫他下落的时候也在注意她的反击动作,等到短刀飞到很近的距离时才发现、并没比她快多少。
                躲不开!(选择投影盾牌,BE。)
                几乎是无意识的左手松开武器,向前伸出、
                噗哧。
                短刀镶进了他的手掌之中,剧痛。
                但所幸这力道也到了极限、他还活着,稳稳的落地。
                瞬间,身后好像有什么猛兽般的东西苏醒了。卫宫甚至连激灵都没来得及打出来就听见一声怒喝:
                “Assassin————!!”
                就像狮子在耳边咆吼,脑袋都嗡嗡作响。
                深蓝色的魔力已经炸开,四周的花纹地砖被掀飞一片、就好像在喷泉旁突然出现了飓风一样,连水流都被吹飞起来。
                身负Saber职阶的从者早已消失在原地,本是作为隐藏圣剑宝具的风王结界被强行超负荷运转着。
                微型龙卷风、真空、断层、压力、锤击。
                满带着怒火、裹挟着瞬间能动用的所有魔力的一击。
                正前方的树林几乎有三分之二都被拔地而起、卫宫隐约间看到了那同样东倒西歪的,带着白色骷髅面具的从者身影一闪而过。
                随后就是近似大爆炸般的轰鸣声,被卷起的水流狠狠砸在地面上,令他变成了个落汤鸡。
                好...好可怕!
                看着少女手中显露真容的圣剑,卫宫不禁开始想‘刚才的攻击也是一种宝具吗??’这种事。
                等等...若是宝具的话Saber不是又要进入魔力枯竭状态了!?
                ‘Saber...!’
                刚想说话,忽然觉得舌头一麻。
                低下头才注意到,被击伤的左手、连带着整个左臂都没有知觉了。
                是‘毒素’吗??
                身体发软,浑身都使不上力气。头也昏昏沉沉的。
                “让他跑了...!”
                并不像卫宫所想的那样,刚刚Saber用出的仅仅是‘风王结界’的最大解放、不过这一击也被她加持了不少魔力,更是令原本的结界暂时无法维持作用、只得露出圣剑阵容——造成了这情况的样子。
                就实际魔力消耗来看的话,大概是接近一半。
                倒不是不想追击,自己有大致方向、但持有气息遮断的暗杀者,想必不会有什么结果。
                如果还有敌人的话就只能撤退了、要快点回去才行。
                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士郎的异常。
                飞奔过去扶住他的身体,少年粗重的喘息着、额头上布满汗水。
                原先想要说出的、埋怨他冒失的话立刻就被吞了回去。
                “士郎,放慢呼吸...”将手按在他的胸膛上,“跟着我的手调整节奏,快!”
                鞘啊,请守护他。
                如流水般、金色的波纹荡漾开来。
                几乎是瞬间,少年手上的伤口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
                自然毒素也被‘隔绝’至体外,挥发的一干二净。
                “呼——”Saber长出了口气,“看样子不是什么可怕的毒呢,魔力的消耗也很少。”
                话是这么说,后遗症可是少不了的。
                卫宫到现在还是觉得浑身使不上力,连站起来都有些费劲。
                自己真是没用...
                刚刚开始这么自责的时候,忽然少女背对着他蹲了下来、向后伸出双手。
                “Saber..?你这是?”
                “还愣着干什么?快上来,士郎。”传来的是她有些不满的催促声音。
                “哈?”难道Saber是想背着自己么??
                这也...太难为情了吧?
                就好像立刻看穿了自己所想一样,少女拉扯着将他背了起来。
                “没什么的,士郎。从前对阵Rider,我释放过宝具后不也是你把我背回来的么?”
                原来她知道这件事啊!??
                忍不住又吐槽了,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处境的少年刚刚喊出一个‘等’字,Saber便带着他飞了起来。
                说不上是飞行,但跳的真的很高。
                伴着耳边呼啸的风声,真的就好像飞行一样。
                每次行动时,Saber都是这种感觉吗?
                卫宫不禁开始有点羡慕她。
                不过还是很快缓了过来,“Saber你快把我放下来...会很累的...”
                面前的人连头也不回,只是飞奔着。
                就算隔着背甲,还是能感受到她的心跳。
                出乎意料,Saber的铠甲一点也没有冰冷的感觉、相反还有种暖暖的感觉。
                就好像...是她的体温一样。
                严格来说,这些铠甲完全由魔力编织而成、要说是她的一部分也没错,当然卫宫是不会知道的。
                沉浸在无言之中的卫宫也没注意到、本来在Saber脚程下仅仅数分钟的路程被她刻意拉长了一点。月光出现在飘忽的夜风里,莫名的令人感到安心。
                她就在你身边。
                “我...一直想像这样为士郎做些事情。”忽然听见了这样的声音。
                “所以,请不要只把我当作你的剑...可以吗?”
                可以啊!很想很想这么说,但咬着牙想了很久还是没能说出口。
                只是忽然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一切。
                “我会变强的,Saber。为了不拖累你。”
                ‘别这么说,士郎。我不想你再因为保护我而受伤了...’几乎要习惯的脱口而出,但是若少年和自己的立场对换一下,也会是同样的话吧?
                ‘要珍惜现在。’
                不知是哪位久远的贤者这么讲过。
                嗯,我会的。
                这么确认道。
                在高耸的灯架上稳稳停下,少女的头稍稍向后靠过来。
                侧着头,蜻蜓点水般的吻过自己的脸颊。
                “士郎,谢谢你。”


                IP属地:吉林195楼2017-10-15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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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哪里,我亲爱的死敌啊?
                  一路飞奔着,Lancer却难掩嘴角的狞笑。
                  ‘放长线钓大鱼’,就如同这句话一样、似乎Archer在沿途留下了些‘痕迹’。
                  那是挥发在空气中的淡淡魔力丝线、指引着复仇者来到冬木市近郊一带。
                  正当午夜的时候,月亮也在天空中央、不知是不是错觉的关系,似乎连那光线都明亮了不少。
                  敌人就在视线之内。
                  明晰而又傲慢。
                  Archer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在一个稍显高位的小台地上。
                  他就只是站在那里,而Lancer在较低的位置。
                  在穿刺公面前,似乎就像正面对着整个奥斯曼一样。
                  就算自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完美状态,Lancer仍觉得他的敌人是如此的...庞大。
                  但没关系,手握数万枚憎恨的他、已然不存在败北的可能。
                  双方都没说任何客套话,似乎气氛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要先试探一下吗?Lancer这么想着,不、不。没必要。没必要试探什么,他的战斗方式自己可谓是再清楚不过。
                  那么就开始吧,等待你的将会是无尽的进攻和怒火!
                  宛如拥抱这世界一样,Lancer伸开双臂、两根黑色长枪霎时间破土而出送到他的手里。
                  之前的白色长枪对于他而言也仅仅是稍趁手一点的武器而已,随时都可以舍弃。
                  若是现在,他当然还是喜欢这种沾满了侵略者鲜血的杀人工具。
                  黑色的长枪上,如同凝固的血污般覆盖着层层花纹。那是无数死在这‘刺刑’下的怨恨集合、业已接近诅咒的范畴,对付Archer可谓是正合适不过。
                  不需要任何信号,今夜的第五场战斗就这么突兀的开始。
                  作为号角的是——来自不同角度的、雨点般的火枪射击之声。
                  而打断这号角的是——Lancer双手上挥出的无数个墨色圆形。
                  仅仅是动了下手腕,双枪便旋转至相当的速度、将面前突然袭击而至的三四十发弹丸一一挡下。
                  火星四射,毫无疑问的这是很明显的佯攻而已。
                  看样子,先一步产生忌惮的还是Archer本人。
                  但是...你的所有的一切,我已经全都看穿了。
                  苏丹啊,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没有粗鲁的将心中所想高喊而出、相反Lancer仅仅是优雅一笑,抬手之间十五杆长短不一的‘刺’便将围绕在四周近百米内的十五名火枪手洞穿。
                  相当精密的攻击手法,每根‘刺’命中的部位都不是足以瞬间致死的要害、但都不约而同的令被害者无法行动。
                  血液顺着枪身流下,伴随着的还有苏丹士兵们的惨嚎。
                  当然,Archer连眉头都未皱一下,仅仅是抬手取消了他们的召唤。
                  而失去了目标的‘刺’,也缓缓风化消失。
                  第一回合,看来Lancer略胜一筹。
                  “怎么了,是在畏惧我吗Archer?这沾满异教徒鲜血的长枪、就这么令你忌惮吗!?”
                  Lancer缓缓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挑衅道。
                  只因为Archer还是那么破绽百出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很好!那我就不客气了!”
                  脚下发力,刚要冲向敌人的瞬间。
                  ...气氛变了。
                  明明还没到冬天、体表却有若处于极地,冷彻骨髓。
                  有埋伏?
                  哼!
                  透过地面传导的魔力,Lancer左右两侧突然放出了七八根尖刺、将看不见的两个偷袭者牢牢钉死。
                  同样身着奥斯曼服饰的暗杀者瞪大眼睛、身体则缓缓化作碎片消散。
                  但这只是开始,
                  一个又一个士兵、一个又一个骑士、一个又一个弓箭手火枪兵显现着他们的身影、将Lancer团团包围。
                  甚至一眼望不到边际。
                  不仅如此、不仅仅是人、还有牲畜、还有营帐、还有五颜六色的旗帜、还有不间断的伊玛目们诵经的如排山倒海般的大合唱。
                  最显眼的莫过于将Archer——他们最尊贵、最伟大的苏丹簇拥着的、戴着插满羽毛高帽,肩扛细长奥斯曼火绳枪的狙击手们。
                  贝尔格莱德,卡法,塞浦路斯,马耳他。
                  大马士革,巴格达,阿勒颇。
                  突尼斯,西西里。
                  雅典,
                  君士坦丁堡。
                  一个又一个名字被重复着,一遍又一遍。
                  是的,展现在Lancer面前的正是为历代奥斯曼帝王攻克无数城池、作为最王牌的决胜部队:
                  <帝国近卫军>!
                  不是固有结界,也不是魔法领域。
                  这宝具、仅仅是苏丹的思念和臣子的思念而构成的。
                  无数倒在城墙下的‘烈士’们,透过这思念而来、再次聚集在他们的苏丹身前,为那‘真主在人间的影子’而战。
                  世界的红苹果,终将归于奥斯曼。
                  现在只有一人挡在他们身前。
                  那个瓦拉几亚的‘王’。
                  他只是嗤笑着,看着这一切。
                  而后给出他的评价:
                  “还是老样子吗。”
                  心中的兴奋感已经难以抑制,现在也不需要什么礼节了、脑中剩下的只有复仇而已。于是他开口高喊:
                  “来吧、穆罕默德!特兰西瓦尼亚丛林的地狱,今夜我将于此再现!!!”
                  ‘护国之鬼将’、完全展开——
                  设定领域,最大覆盖——
                  “恐惧吧!忏悔吧!为自己的不幸哀嚎吧!”
                  Lancer完全不顾形象、如狂兽般吼叫着,将那恐怖的地狱之名响彻于在场所有人耳边。
                  “吾乃——
                  <极刑王>!”(Kazikli Bey)
                  更为宏大的第二回合就此拉开序幕。
                  ... ...
                  ‘肉体所受的伤很快就能痊愈,而心灵所受的伤却会一直存在。’
                  那这句话来形容那个隐匿在街角黯影中奔驰的Assassin从者,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如果这时有人摘下他覆盖近半张脸的白色骷髅面具就会发现:他正满头冷汗。
                  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夜晚侦查、凑巧遇见了疲弱的Rider与Lancer的战斗,将自己悄悄隐藏在树林中屏息观战,本以为Lancer会以相当的优势击败那个失去了坐骑的Rider、谁想竟是Lancer被逼到绝境。
                  而正以为这场战斗即将产生结果的时候,Rider却又不明不白的退场了。所幸那个撞大运的Lancer也很快离开,见识了那家伙诡异攻击方式、正打算回据点思考下以后该怎么应对的时候,就察觉到另一位从者的气息。
                  耐住性子继续等待,果然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这次的Saber竟然找到了御主!!
                  本身Saber的战斗力就强的可怕,再加上Master的时刻魔力补充——虽然那小子看上去不是什么强力魔术师——但这场战争对于Saber这个天选职阶来说可谓是已经赢了一半!
                  当机立断,这个麻烦的Master不能为自己所用、要立刻排除掉。
                  但结果也很明显,仅仅是稍有破绽、就被搞成了这副样子。
                  要不是自己斗篷上有着A级的除风加护、而且对方的攻击也是以‘风’为主,恐怕早就死无全尸了。
                  不可能与那个Saber战斗,无论如何都不行。
                  眼下的方法,就只有活用‘自我改造’这个技能,争取在强化自己的同时先找机会解决掉那个Master这一点可行吗...
                  可恶啊...早知道就该把‘百貌’那家伙推上来、不应该这么草率的回应大圣杯的。
                  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Assassin甩头,清空杂念继续向着自己位于城郊附近的藏身处赶去。
                  很巧的是那两位互相不服的仇敌正在那里大闹呢,当然这位持有着‘撒旦之臂’的顶尖‘暗杀者’暂且还不知道罢了。


                  IP属地:吉林201楼2017-10-17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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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迷FGO的一晚。
                    /懒了懒了
                    原谅我吧
                    为了梅林老湿(误),今天也要努力攒呼符!
                    (被Lancer拖下台去刺刑、卒)


                    IP属地:吉林209楼2017-10-18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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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宽敞的门前路面上落地,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少女很轻盈的将卫宫放下来。
                      挎着卫宫的胳膊,扶着他走向大门、不知为何这动作显得那么亲昵。
                      身边只有她的味道。卫宫开始心跳加速。
                      “怎么了士郎?走路的话,还有些费力吗?”Saber看向自己,投来关切的神情。
                      在据点前的她也放松了很多,表情上没有之前那种紧绷感。
                      “没...没事。”支吾了一句,就和她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大门。
                      远坂就在他们对面的廊柱旁坐着、伸出的左手正散发着红光,似乎在行使什么魔术的样子。
                      见了他们二人回来、她也睁开眼睛、顺便踢了瘫在身边不远处如烂泥般的Caster一脚。
                      Caster哼哼了几声,之后就没了反应。
                      “啧...看到了吧卫宫同学、Saber,这家伙真是没用到极点了。”
                      “他倒了后我就一直警戒着这里的结界,真是紧张的要命呢...还好你们没用上多久。怎么,遇上敌人了吗?”
                      卫宫还想开口,但Saber暗自捏了下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浪费体力说话。
                      少女搀扶着他到了廊柱边,让他用个省力的姿势坐下。
                      “嗯,是Assassin的从者、气息遮断的等级相当高,如果单挑的话我有信心获胜、但士郎和凛你就可能有危险,那家伙的目标仅仅是Master。”
                      远坂缓缓点头,她稍加思考便回答道:“那么未来的一段时间就暂时采取防守策略吧...?”
                      Saber张了张嘴,又补上一句。
                      “Rider退场了。”
                      “什么...!?”没等远坂开口惊讶,在一旁死猪样的Caster听了这话就先蹦了起来,“那个骑乘EX的棘手家伙吗!?真是人不可貌相、看不出来Saber你就算魔力不足还是强得要命啊!”
                      咚!
                      完美的回身拳击,远坂临时用魔力强化的拳头精准的击中Caster腹部,他二话不说就扑倒在地上继续他的死猪状态。
                      “哈哈哈...请继续吧Saber。”她讪笑着对Saber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没有打倒那个Rider,仅仅是赶到的时候战斗就已经结束了、我推断应该是Lancer所为。”
                      “Lancer吗...这还真是麻烦了,难道那家伙有着强力宝具么?还是...”远坂自言自语道。
                      “呜...”一旁的卫宫靠在廊柱上,想要换个姿势、结果全身不灵活的他只是晃了晃,差点倒下去。
                      Saber瞬间解除武装、换回原先的朴素套装,将卫宫的身体扶住。随即她又觉得不妥,便挪动身子和他一起靠在廊柱上、用自己的身体支住他。
                      “我觉得之前的红色光雨是其他从者所为,那魔力和Lancer武器的魔力区别很大。”少女看了看卫宫,又看看一边的Caster、沉默几秒——
                      随即就好像下了相当的决心一样这么说道:
                      “我们去屋里吧,凛。外面风很凉,士郎他受了伤,虽然我已经治好了但中毒后遗症还在继续。”
                      顿了顿,又补充道:“士郎我就先交给你了。那个Caster就由我来搬运吧。”
                      以外的细腻呢,Saber酱。远坂微微一笑,看来她是注意到庭院中草地上长长的拖行痕迹了;就如她所说Caster那家伙真是沉的要命,拖走的时候远坂还以为‘他是不是把自己的工房都带在身上’这样子。
                      走过去搀扶起卫宫,走进屋内的同时顺手拍了拍他的肚子。
                      “哼哼~你真的又沉了不少呢卫宫同学,看来还是有好好锻炼的嘛、这几块腹肌发育的不错。”
                      “远坂你到底在想什么...”传来少年弱弱的声音。
                      “怎么说你们第一次对阵那个金闪闪回来的时候还不是我和Saber一起把你扛进房间的。”
                      “哈——??”红发的少年皱眉。
                      “准确的说是我一个,Saber她当时也累得很,我就没让她继续。那时候你可真的浑身是血呢...”
                      怎么感觉难得远坂她好像关心了自己一次?卫宫这么想着,好像也不错嘛这感觉。
                      随即小恶魔补充道,“啧啧...那味道真是恶心死了,真亏Saber她能把你弄回来。”
                      果然恶魔是不值得相信的。
                      没过半分钟就被粗鲁的扔在自己房间的床铺上,随即远坂便离开了。
                      啊...真是,自己好像还没派上什么用场...
                      在这种想法中,卫宫渐渐睡去。
                      屋外,凛和士郎都不在。
                      Saber还站在那里,冷冷的盯着Caster的脸。
                      “你还要躺到什么时候,Caster?”
                      “啊~~谁知道呢?”带着慵懒的声音,黑影伸了个懒腰,半爬起来。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请自己回去吧、我还要陪着士郎。”
                      这么丢下一句,Saber转身欲走。
                      “你也很鲁莽啊Saber,不想给那小子添麻烦这种心情可是把双刃剑哦~~”
                      就像玩笑一般,Caster这么相当随意的说着。
                      ... ...
                      夜风划过。
                      少女停下脚步。
                      “还轮不到你来提醒我。”
                      随即她快步走开。
                      但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小姑娘,不能为了别人的话...就为了自己而活吧。’
                      思考着Rider消失前留给自己的话,无论如何都不能说服自己违背这一切的初衷。
                      只是想像现在这样陪在他身边而已啊...!
                      思绪越理越乱,索性便不再去思考、只是轻盈的溜进少年的房间,跪坐在他身边端详着他的睡颜。
                      多久了?
                      已经多久了?
                      像这样看着他每天躺在这里,就连睡梦中都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她好满足、好幸福。
                      就算不能和他说话,不能触碰到他...甚至连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但只要能看到他,能在他身边、即使他不知道。
                      自己就已经很满足了。
                      可还是胆怯,还是恐惧,还是没法向他说出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边’这件事。仅仅是害怕他知晓了真相时那可能瞬间出现的、感到被背叛了的眼神。
                      也就只有在这时候,少年熟睡的时候、少女才能稍稍敞开心扉、吐出一些深埋在心底的、因不情愿欺骗爱人的苦痛。
                      泪水就在眼眶中打转,但她还是坚强的忍了下来。
                      俯身,在他耳边悄悄说着:
                      “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啊...士郎...”
                      ... ...
                      “什么嘛...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的Saber姑娘。”
                      明明还在庭院处,却好像听见了这一切的Caster摆出无奈的表情、起身慢慢将身影融入黑暗之中。
                      “这场战争啊,真是艰难哪...唉~~”
                      深深地叹气。
                      虽然脸上是失落的表情,但手中所持的水晶球上、Lancer与Archer的对峙图像可是清晰的很。
                      怎么说呢,虽然艰难、胜机还是能找到的。
                      忍不住、黑影漏出一丝奸笑。


                      IP属地:吉林212楼2017-10-19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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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狼藉。
                        入目之处,大地一侧被撕裂出无数缺口、另一侧则被铺满密集的洞口;仿佛是什么东西从地面生长出来一样。
                        伴着‘咯嚓’一声将手中武器插进焦黑地面的剑士再清楚不过。
                        自己迟到了。
                        本来就不擅长快速奔跑、察觉到战斗也是听到那巨响声之后才犹犹豫豫的摸过来。
                        等赶到的时候早就什么都没剩下。
                        嗯...好像也不是什么都没剩下。
                        ‘窸窸窣窣’的声音,被左耳这样捕捉到、在斜后方不远处的低矮灌木附近。
                        猛地转身、看向那里。
                        暗杀者的面容一闪而逝。
                        追!
                        脚跟发力,剑士一跃而起。
                        奔流的魔力喷射,下一秒便出现在刚刚暗杀者的位置。
                        Assassin正飞速后退。
                        眨眼间两人便拉开了足足有十几米的距离。双方默契的都没再动手,而是各盘算着计划。
                        因为他深知自己即使依靠Archer的心脏进行一次自我改造后、也仍不会是这从者的对手。
                        而且、最重要的是...
                        那从者为什么拿了把剑??!
                        Archer已经退场,Rider、Lancer与Berserker自己都见过;至于Caster更是想都别想。
                        可是...如果这样那之前那个Saber又是怎么回事?
                        这世上还会有分饰两角的Saber么?
                        不,不会的。那种英雄不可能存在于Saber这个职阶。
                        难道...!复仇者!?(Avanger)
                        这个想法瞬间出现在Assassin脑海,令他不由得渗出一丝冷汗。
                        若是真的这次战争可就麻烦了。
                        因为就属性来说的话,若加入特殊召唤小节、从理论上他的‘哈桑之王’也能被归类于Avanger这一门里;当然前提是要有足够精确指向的‘圣遗物’才行。
                        但是‘大圣杯’的话,能够做到。
                        ‘魔法’能够做到。
                        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个骗局,这场战争里存在着大圣杯自己控制的从者吗?
                        当然,另一侧的剑士也思考着不同的事情。
                        为什么自己每次遇见的都是那些胆小如鼠又能轻易开溜的敌人啊?
                        很明显刚刚短暂的追逐、Assassin的运动敏捷远在自己之上。要是下定决心要逃跑自己绝对没有追上那白骷髅面具的机会、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还在那里不动,但这么远的距离剑士本人也没法有效进攻。
                        既然如此,就‘和平’一些吧?
                        “喂!那边的Assassin,既然都不想打、那干脆就来交换情报怎么样!?”
                        能撬出点东西也是好的,总归还是有点领袖才能的剑士这么想道。
                        求之不得。这是Assassin的心声。
                        “很好,那我们就轮流提问如何?”
                        出乎意料暗杀者回答的非常爽快,竟另剑士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点点头盔算是回应。
                        “首先,你是Saber吧?”
                        “哈!??这算什么问题,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完全摸不着头脑,剑士晃了晃手中的长剑、嗤笑着。
                        ... ...明白了。
                        自己见到的,那个蓝色的Saber一定是胜利者!上次的胜利者!
                        真主在上,和他们交手过一次的自己还活着、万幸啊。
                        暗自咽下口水,Assassin做了个请的手势。
                        奇怪的家伙,嘛、就当他智商偏低好了。
                        剑士想当然的这么认为道:
                        “这里战斗的最后赢家就是你吧?”
                        这回换做Assassin嗤笑,“告诉你也没关系,Archer退场、Berserker放着不管的话大概也活不了多久,就这些。”
                        哦?这信息量还真是大啊。
                        “Lancer呢?”
                        “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有Caster的情报吗?”暗杀者敦促道。
                        “只知道那家伙有一手诱敌的‘狼烟’。”回想起第一次与Lancer在天台决斗的时候,剑士这么答道。
                        双方都陷入沉默,许久。
                        Assassin转身,似乎打算离开。
                        剑士立刻开口:
                        “最后一个问题,有Rider的情报么?”
                        暗杀者的身体突然僵住,随即便开始微微颤抖着、就好像在尽力忍住大笑一样。
                        “那家伙也死了,算是自杀。很愚蠢吧?哼哼哼... ...”
                        说着,暗杀者便缓缓灵体化、消失当场。
                        只留下站在原地的,回味着这一切的剑士。
                        什么嘛,这不是赢定了吗...?
                        打倒丢了武器又受了伤的Lancer、还有残废的Berserker和这个鬼鬼祟祟的Assassin、剩下的那个Caster以自己的对魔力根本不是问题。
                        居然会遇上这么无聊的战争,真是后悔死了、不该回应召唤的。
                        遇上这么不堪一击的对手,拿到圣杯后干脆让它换上一批强力从者重来一遍好了?
                        嗯,就这么办。
                        下定了决心的剑士敲敲头盔,也灵体化离开这片皲裂的大地。
                        没人看见,很远处的一个树梢上,红水晶猫头鹰再漫长的守望后终于展翅飞起。
                        多年后,当有人问起已经年过半百的埃尔梅罗二世‘这次大圣杯战争对于他而言印象最深的是什么时候’这个问题,教授总会抚摸着鸟架上那个精巧的红水晶使魔、然后缓缓说道:
                        “无疑,当然是第三晚的‘水晶之夜’了。”


                        IP属地:吉林224楼2017-10-23 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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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杯战争最漫长的’第三天‘终于收尾完成,真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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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总算能回到‘愉快’的士剑视角,老实说写了这么多战斗、总觉得就像另一本书了呢哈哈
                          一直认为士剑之间的感情真正的开始就是在Fate线结局之时,所以在之后的内容里、他们二人之间还要经历一些蜕变和升华。
                          也就是说,比起官方大佬笔下作为‘王’的骑士、我更想描写出一个做为‘人’的、有更多苦恼和迷茫、承受更多自己心情的Saber。
                          所有的感情都并非一帆风顺,爱情的漫漫长路上总是布满坎坷。(说白了就是接下来要开虐,承受不住的敬请备好速效救心丸
                          最后还是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谢谢大家能一直看下去这些我心里的文字。
                          啊,还有,明天很可能更新不了...(→抒情了这么多这才是重点吧喂
                          原谅我吧


                          IP属地:吉林225楼2017-10-23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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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清晨开始,天气就一直泛着浓郁阴霾。
                            气温似乎又下降了,这种情况下要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可不容易。
                            从与Assassin战斗过后到现在,已经过了多久...?
                            没睁开眼睛,但在脑海中思考着这个问题。
                            隐约的能听见鸟鸣。
                            早上了吗?差不多也该给住在家里的几个‘食客’准备早餐了。
                            想到这里,嘴角便泛起微笑。
                            管他是不是战争,现在这样不就很好了么?
                            睁开眼睛。
                            Saber立刻在他床铺旁现出身影。
                            ... ...
                            “早上好,士郎。”
                            总觉得她语气怪怪的,似乎在瞒着什么。
                            可也没心情追究,因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另一件事上。
                            “Saber...你...”
                            话到嘴边就噎住了。
                            ... ...少女理解错了卫宫的意思,这么回答道:“不要为我担心,身为从者就算没有睡眠也不成问题。”
                            拧着眉毛爬起来坐好、正对着她。
                            许久才把这个几乎不讲理的请求说出口:
                            “对不起Saber。我知道你灵体化是为了节省魔力,但...”
                            最终还是没能说完,一滴泪水先一步不争气的在眼角滑落。
                            和在英国时第一次得知她能够‘灵体化’时的心情一样。
                            Saber是‘从者’、是‘灵体’的一种。
                            不是人类。
                            每每想到这一点,就总会觉得她好像还没真正得到救赎一样。
                            难过的低头。
                            “好的,那么以后除了战斗时、我会尽量不灵体化。”
                            “Saber...”这么回答的少女,好像只会让自己心中的负罪感更强。
                            “我知道你的感受,”这么说着,她忽然靠了过来、将手放在卫宫手背上。
                            “只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士郎。但无论灵体还是肉体,我都在这里。”
                            为少年擦拭下腮边的泪水,“所以请不要流泪,士郎。”
                            话到最后,她的音调都有些变味。
                            轻轻地吸了吸鼻子,盖过自己心里涌起的、同样的负罪感、然后挤出微笑。
                            “好了好了,我还在期待士郎的早餐呢。”
                            虽然有点难看,但少年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
                            唉,结果还是没能做好。
                            就如Saber所说,她自己的确是不大擅长安慰别人。卫宫有些颓丧的想着,似乎还是自己突然敏感了些、整个料理时间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很传统的和式早餐:将生鸡蛋打在米饭上、煎好鱼饼、煲味增汤;还有些腌菜。
                            红茶早就被远坂扫荡一空、连绿茶都所剩无几。这意味着今日早餐只能用茶粉凑合、恐怕过会儿就要一起见到远坂和Saber两张阴沉的脸了吧?
                            很快端上三份早餐,Caster据远坂说可以无视、因为曾被她目睹到在角落里偷吃咖喱包很香的样子。
                            先将茶水放在一边,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不过远坂今天竟然不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真是稀奇。
                            顺手抓过遥控器打开电视,正好是新闻频道。
                            谁想他看到屏幕的瞬间便食欲全无。
                            新闻报道的正是冬木本地的惨状。
                            简直可以被称为‘屠杀’的超恶性事件、就在昨晚发生了。
                            足足有半条街的程度,所有活着的生物都被杀死、一个不剩。
                            尸体全部都只有一个特征:
                            伤口在动脉处、血液大量流失。
                            简直明摆着就是‘吸血种’所为的事件。
                            不能放着不管。很自然的这么想的时候,身边的Saber已然先一步开口:
                            “凛,你怎么想?是针对圣杯战争的行动吗?”
                            怒火被深深压抑在心里,如果不是自己很了解Saber的为人定然是看不出来的。
                            远坂摇摇头:“现在还不清楚,但很可能是‘死徒’。”
                            她放下拿在手中的筷子,咬牙道:“要是绮礼那家伙还活着,就至少还能再利用个几次的...现在我能做的也就只是给躲在教会里看戏的那个高级教授送信了。”
                            心里虽然有不满,但那家伙本就不是教会的人,硬要推脱责任的话她本人也没办法。
                            只是本着‘魔术协会大概不会不管’这种心情这么说出来的。
                            根本不想和那个没用的Caster说话,这次战争遇上相性这么差的从者真是倒霉透了。
                            这么想着,伸手不由分说拿过茶杯。
                            然后心情就变得更差。
                            真是的...粗制滥造也要有个限度啊!!
                            抬起头看见卫宫严肃思考的表情、还有另一侧Saber同样的面孔,就暂时把‘给他十几发咒弹’这个奇怪想法放置在一边。
                            “Saber...”卫宫开口。
                            抬起头的时候正对上她同样的眼神。
                            “嗯,要阻止这件事、士郎。”
                            张了张嘴,忽然觉得这一幕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就见过了。
                            ... ...要说不同的话,加上这句话就好。
                            “我们一起。”少年这么说着。
                            Saber只是点点头,仍旧眉头紧锁。
                            因为没法劝解他不踏入这么危险的事,毕竟自己也没有任何应对‘死徒’的经验、这次让士郎、凛同行这个想法应该是对的。
                            接下来的时候,三人便一直在讨论这次袭击事件该从何入手。
                            结果讨论到最后也没什么实质性结果,Saber这才明白不单单自己或是士郎,就连身为土地管理者的远坂家主也没见过所谓的‘死徒’,更别提怎么应对了。
                            但仔细一想也情有可原,怎么说凛她现在还不过是个高中生、之前也一直没有过出国什么的,在这个魔道几乎不曾存在的远东岛国里也不可能见过什么死徒。
                            Saber忽然想到了切嗣。
                            虽然他是个讨厌的人,但现在这种情况若是那个‘高明’的杀手的话,一定会有相当完美的方案吧。
                            ‘然后又会驱使着自己为那些勾当不知不觉的卖命。’
                            忽然,这个相当反面的想法就好似‘不是自己主动所想’的一样,就这么跃进她的思绪中。
                            什么...不...我怎么会...?
                            “怎么了,Saber?对远坂的提议有什么问题吗?”
                            见身边的人表情不对,卫宫便习惯的这么问上一句。
                            惊讶的抬头,看看士郎、又看看凛的脸,沉默了几秒才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抱歉,凛。你能再说一遍吗?”
                            “哎~~?Saber也会溜号呢~”远坂习惯的拿起茶杯啜饮,随即便一副拼命忍住吐出来的表情将口中相当粗劣的茶水‘吞下’。
                            狠狠地瞪了另一侧偷笑的卫宫,心里发誓过阵子一定要说服Saber继续他的魔术课程。
                            但脸上还是微笑的继续道:
                            “简单来说,就是要抓住死徒白天几乎不活动这一点、那家伙的出现范围大概就在肇事现场附近几公里的程度吧。”
                            “白天由我和Caster布置使魔和侦察魔术,上午卫宫同学和Saber就先做个实地调查吧,下午大家就好好休息...到了傍晚再去那里全面搜索、这样子。”
                            Saber再次点头,表示同意。
                            随即大家便各自开始准备。
                            所幸Saber她因为专注在这件事上,没有碰放在一边的茶水、不然说不定明早就要开始实战锻炼了。
                            两位‘女主人’都不在客厅,趁机赶紧把剩下的茶水毁尸灭迹。
                            做好了收尾工作,接下围裙、半躺在电视机旁听着天气预报复播,心中的杂念也渐渐澄空。
                            强化开始。
                            不知从何时起,卫宫开始喜欢上一边慢慢强化手臂或者骨骼、一边思考事情。
                            魔力相当缓慢的从回路中通过,这感觉像极了从前远坂在课程中讲过的‘很多魔术师为什么沉迷于魔道,就算放弃生命也不会放弃刻印或是魔术身份。’
                            从一开始的相当困难、甚至伴随着剧痛,到疼痛大幅度减弱、再到现在行使‘强化’时几乎没有痛觉的畅快感。
                            简直就像海洛因一样,反反复复的强化令人上瘾。
                            这或许是个不恰当的比方,但卫宫一时间真的如此想过。
                            然后...怎么办呢?‘死徒’什么的难道不就是‘吸血鬼’吗?那样的话用‘银’不就好了?
                            哈哈,哪有那么简单的事儿。
                            这么否定自己。
                            只能先按照远坂的计划,走一步算一步了。
                            从圣杯战争开始到现在,他的Saber还没受到过什么伤害、这一点不由得令卫宫自己有点小得意。虽说这可能并没有自己的什么功劳,但单单是想到这里还是觉得高兴、只是不知道这种情况还会持续多久... ...
                            这么想到那个人的时候,她就恰巧出现在你面前了。
                            “士郎?还要休息一下吗?我准备好了。”
                            听见了这样带着一丝担心的声音,立刻就冷静不下来、魔力的通过也瞬间变得紊乱。
                            左手肘部传来针刺般的疼痛,因为强化工程正好流通过那里。
                            咬牙,睁眼,将魔力发散出去。
                            “呃...没事Saber。我们走吧。”
                            起身,套上外套,蹬上鞋子。
                            开门。
                            今日不平静的冬木有一个平静的早晨。
                            少女的金发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IP属地:吉林228楼2017-10-25 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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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薄的晨雾很快在阳光的照耀下挥发殆尽,麻雀飞过树梢、带着叽喳鸟鸣。
                              多么安宁的早上啊。
                              但又有谁能想到就在昨夜,这座城市里发生了如此恶行。
                              “连环杀人事件”。
                              无论是数量还是残忍程度都远远超过想象。似乎历次圣杯战争期间除了第四次的大火灾之外,波及平民最广的就要数这个事件了。
                              发生地点是在新都,西城区接近郊外的街道附近。
                              和Saber一起没浪费任何时间,出了门就直奔跨河大桥而去。
                              本来想要节省时间的话,应该打车才对、但考虑到不能放过细微的魔力痕迹、最终还是采取了‘走’的方式。
                              瞄了眼手中的玻璃圆球,这是他们今天整个上午的唯一依仗。
                              因为若论探寻魔力或是从者痕迹、没人比Caster更擅长了。为此特地制作的简易礼装,这个用指北针改造的玻璃圆球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丁点细微的魔力迹象。
                              现在那指针正牢牢的指向身边的Saber。
                              差不多了吧。
                              “Saber,我觉得可以了,请暂时压制住魔力流动。”这么请求她。
                              “嗯。”少女应了声,便如他所说照做。
                              感应到她魔力反应消失消失的瞬间——那玻璃球的指针立刻开始毫无规律的乱转。
                              大气中也是存在细微魔力的,而这种情况也就是说:四周没有有价值的目标了。
                              看样子那‘死徒’应该没经过这里。
                              继续前进。
                              越是深入新都的城区,就越能见到时不时从身边经过的、呼啸而去的警车。
                              明明已经是早晨,但大部分街道都没有行人、连车辆也少了很多。
                              抵达事发地点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小时、卫宫手中的礼装一直是处于乱转状态。
                              没有一个目标。
                              几乎一整个街道都被警方封锁,因为是深夜发生的事、所以才没有那种横尸街头的惨状出现。
                              放眼过去就是一条干净而普通的街道而已,简直令人难以想象会发生这种事。
                              “可恶...”咬紧牙关,心里的怒火却怎么也不能压下。
                              无论那‘死徒’是什么,一定要解决它!
                              这么下定决心的时候突然听见了Saber的声音:
                              “士郎,有反应了。”
                              低头一看,果不其然手中的指针直直的指向右前方二十五度。
                              线索!会是什么?
                              绕过警察的封锁带子,向街道里侧走去。
                              撑着栏杆,跃进灌木丛中、身后Saber也灵巧的钻进来半跪下。
                              很近了。
                              又是小心翼翼的绕过几辆刚刚停下的警车,快速穿过空无一人的十字路口就到了封锁线的另一端。看看礼装,指针还牢牢指向前方。
                              咳咳,早知道就不用这么麻烦、从封锁线外面绕一圈就好了。
                              继续向前,出了封锁线不久就到了目的地。
                              不会出错,围绕着那个街角似乎有些年久失修的旧别墅转了几圈、指针都牢牢指向那里。
                              会是这儿吗?怎么说犯人犯案后就藏身在这么近的地方也有点说不过去吧?
                              看了Saber一眼,少女只是摇摇头:
                              “我没感觉到什么特别的,士郎。但保险起见还是应该让Caster和凛确认一下。”
                              上策。
                              伸手投影出干将,抛向那屋顶。
                              当刀刃即将抵达的瞬间,将维持武器的魔力分解、形成一阵微型魔力雾气。
                              这是三人之间的暗号,意思是通知Caster在附近的使魔侦查这个地点。
                              当然,这次Caster难得的高效率了一次,仅仅几秒的时间就有三四只麻雀从不同的角度扑棱棱飞进别墅。令卫宫不由得有种这一路都被人监视的感觉。
                              没过多久,麻雀便飞了出来、其中一只落在Saber肩上、令外几只则四散开来。
                              “怎么样,Saber、有线索吗?”
                              ... ...
                              沉默了几秒,她似乎有些懊恼的开口:“被骗了...对方也很高明,与那时的Assassin手法一样、用大量的‘血液’误导我们的感知。那房子里的血液至少有五六个小时,恐怕死徒早就消失了吧。”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血液一定来源于‘死徒’本身。魔力那么浓郁而且衰减速度极慢的血液,简直令我觉得可能是‘从者’。”Saber的表情相当凝重。
                              不死心的卫宫又在四周走了走,直到在Saber的催促下才决定先回去再说。
                              无论怎样,今天上午是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会有可能是‘从者’吗?
                              ‘英雄’也会做出这种事吗?
                              如果说上次战争时的Rider,她也仅仅是依照Master的命令行事、并不能说是完全的‘恶’。
                              想了想,还是没能向Saber问出这个问题。
                              如果真的是从者,那么那家伙一定足够罪大恶极的。
                              可恶...可恶...就只能这么无所事事吗?卫宫愈发觉得气愤,因为他下意识的认为‘无论怎样这与大圣杯都脱不了干系’。
                              “不要心急,士郎。敌人不会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你面前、但我们迟早会揪出他,并令其付出代价。”
                              Saber冷静的声音传来,话虽如此但卫宫手中的礼装指针还是牢牢的指了过去,说冷静的她大概现在也不冷静吧?能感到魔力渐渐升腾了起来。
                              只是无论是现场的二人,还是坐镇据点收集情报的远坂和Caster都没什么办法,也只能暂时撤退从长计议了。
                              ... ...
                              就真如卫宫所想的那样,之后到午饭的时间里四人几乎都在无所事事。远坂和Caster互相不服气的接连放出使魔,不过都石沉大海、发向教会的信件也没有回音。在沉默的气氛中吃过午饭,众人无奈只能按原定计划开始休息、准备晚上的进一步搜索。
                              真是的...这种情况下怎么还能睡得着嘛...
                              抱着这个想法辗转反侧了许久才堪堪进入睡眠。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起身稍加洗漱、穿好衣服走到客厅就发现众人已经在等待。
                              出乎意料的,似乎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完全没心情吃饭、将仓库里的工房警戒结界全部起动后就这么匆匆开始了夜间行动。
                              不知道今晚会不会遇上敌人,卫宫有些忐忑。
                              Caster的兜帽压得相当低,从一走出卫宫邸的院门似乎他就完全进入了状态。
                              如果卫宫现在将意识沉入里侧就会发现:Caster身上、无数的魔力丝线编织而去,连接在他几乎遍布整个冬木市的使魔身上。
                              有人说制作这么多使魔消耗的魔力也一定不再少数,但这位Caster不同。比起制作‘使魔’,他好像天生具有对动物‘使役’的亲和力。
                              无论是麻雀、流浪猫还是其它的小动物,只要‘沟通’过就能成为眼线、这种技能现在才开始用出来想想也是犯规吧。
                              卫宫这么嘟囔了一句,自己也没法责怪Caster、毕竟远坂她已经在‘这方面’做得很好了。
                              今夜并不是很冷,没有前几日夜风如刀子般的感受。
                              只是、这种环境不代表不可怕。
                              越是走向新都,空气的流动性就诡异的越来越差、好似凝固了一般。不用想,那是近似于失败的‘灵魂工程’(祭祀)一样的后果。
                              众人无言,很快便到了现场。
                              警察们的封锁线还在,只是停在街角的警车数量不像早晨那般多。
                              于是四人便走进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
                              ???
                              卫宫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远坂按在座位上。
                              “喂远坂...!?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急急的问出口、简直是脱线到爆炸的行动啊现在。
                              “当然是潜伏了!难道您想在那么多警察面前调查吗卫宫先生?”小恶魔又恢复了小恶魔形态。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发咒弹打了个措手不及。
                              捂着额头、卫宫只能认怂。
                              “好好好...但我对这决定持保留意见。”
                              “士郎,凛认为Caster需要一个安静、能精细操控魔力的地方才来到这里。”Saber低声提醒着他。
                              “对,我们还需要等待。”一旁,Caster也终于从那近似冥想的状态中脱出,加入了三人的对话,“无论是从者还是死徒,至少不会那么容易就暴露在人们视线里。”
                              卫宫点点头,试探的问道:
                              “那...我们要等多久?”
                              “谁知道呢?看那家伙的习性吧。”Caster摊手,这么敷衍着。
                              这话说的一旁的三人都哑口无言。
                              虽然看上去没办法,但眼下也只能这么做。Caster或许嘴上很过分,但这次还是认真了的:Saber能感受到他正在精细的操纵魔力。
                              那自己也要拿出最好状态来才行。
                              闭上眼,Saber也进入了静坐状。
                              ... ...
                              已不知过了多久。
                              深沉的进入平和状态,心中没有任何杂念的Saber被一只手拍了拍肩膀。
                              缓缓睁开眼,是对面的Caster。
                              迅速的瞟了眼时钟,似乎过了接近两小时的程度、咖啡店的三楼也只剩下寥寥几个客人。(由于Caster是一副FFF团的扮相导致没人敢坐在这一桌旁边)
                              士郎似乎在锻炼模拟回路、样子很认真,凛则是拿着包里的小放大镜观察宝石成色,活脱脱的一个鉴定家形象。
                              再将视线锁定Caster,意思是询问。
                              Caster点头,“有了,速度很快、但逃不过我小宠物们的法眼。”
                              战斗时间到。
                              叫上士郎和凛,四人结账下楼。
                              出门的瞬间,Caster就收到了新反馈:“停下了,在两个街道之前、看来那家伙对这里恋恋不舍呢。”
                              “走吧!”这么出声并完成武装的时候,Caster左手抬起、也同时发动了魔术。
                              宽大的黑袍立刻膨胀,眨眼间便将三人包裹。
                              “变个戏法~”
                              黑影消失在原地。
                              两个街道之外,一座七层的公寓楼顶、‘犯案者’正站在弯月之下。
                              “叽叽”是蝙蝠们在他身侧的合唱,修长的黑衣勾勒出俊美的脸庞、正是那吸血鬼化的Lancer。
                              已经变得赤红如猛兽般的双眼,无情的扫视着远方。
                              <鲜血的传承>的确是好用的救命宝具,但副作用就是之前的那个‘瓦拉几亚之王’这次永远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对血液无比执着的、优雅的‘怪物’。
                              舌尖舔过上唇,兔子、信鸽都只是开胃菜、唯有人类才能令自己满足。
                              ‘伤’?早已经不存在了。‘愿望’?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若说Lancer现在还剩下什么的话,那就只有‘暴虐’和‘嗜血’这两点而已。
                              然后,Caster在天台遥远的另一侧现出身形。
                              伴随着两声沉闷的‘咚’、远坂和卫宫相当难看的摔在了水泥地上。
                              Caster的转移魔术实在不怎么样,一定是他故意的。
                              虽然现在内讧是大忌,但远坂总还是要讽刺几句发泄一下紧张感——尤其是见到那明显是‘从者’的家伙时——于是她挤出几个字:
                              “Caster,下不为例、不然...”
                              之前一直恭顺的从者这次却先一步开始了他的分析:“抱歉Master,我对用魔术代步这方面实在不擅长,本来的载客量应该只有一人才对,我想了想还是觉得目前Saber最重要、你说呢?”
                              这家伙真是记仇...!小恶魔咬牙,但还是没话可说,毕竟‘我就是喜欢Saber职阶’可是她自己说出口的,所以也只能摆出战斗姿势对着那边的敌人。
                              见他的Master不反驳,Caster自被召唤而来总算是尝到了一点胜利的问道。转头看向那边的不知名从者,就好像介绍宝藏一样的、他这么高声道:
                              “好了,那么现在就有请我们的一号战力Saber小姑娘闪亮登场~!”
                              说着,将披在身上的宽大黑色罩袍从左侧敞开一半:里面赫然是呆呆站在那里,全副武装的金发少女。
                              当然还伴随着一声:
                              “啊?”
                              卫宫尴尬的要死。


                              IP属地:吉林231楼2017-10-26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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