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写肉开的短篇
*我爱小赤！他真可爱！！！好想——
1
“我喜欢你。”
正值放学后的部活时间，昏黄的光线从窗玻璃面上折射进屋里，清晰的照出空气中一粒粒浮尘。门外部活训练热火朝天，篮球碰撞在地板的脆响，急促的小碎步摩擦出的吱吱声，纷乱嘈杂的叫喊，这些熙攘的背景音，让黄濑凉太一度怀疑自己听错对方话语的内容。
“啊？”
淡金色短发的男生在巨大的震惊中，僵硬的歪了下头，试图弄清究竟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还是脑袋出了问题。
然而事实再次证明他灵敏的小耳朵和聪慧的脑瓜一如既往的好使。站在对面的人，嘴唇动了动，眼睛都没眨一下，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我喜欢你。”
这样的告白，黄濑凉太打小听了没有成百也有上千，但这次的状况和以前不一样，因为站在他面前告白的是一个男生，而这个男生还是他们篮球部的队长。
赤司征十郎，人如其名，头发是赤色的，瞳眸也是赤色的，整个人看起来庄重而威严。就连[赤司征十郎]这个名字本身念起来，也带着一种微妙的肃穆气息。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喜欢同性，这个同性还是自己。信息量太大又足够刺激，让黄濑凉太实在无法接受，简直是摧毁人生观的一记波动炮。
黄濑凉太空咽了下嗓子，喉结来回滚动，勉强找了两个可以解释目前状况的原因，磕磕绊绊的问
“呃……真、真心话大冒险？国王游戏？”
黄濑凉太眉毛微挑，犹疑的看向对面人。很快，他就在赤司征十郎安静的视线里败下阵了。不是玩笑，也不是惩罚，是认真的。
“不是、小赤司我，这个……”
明明告白的人是对方，黄濑凉太却觉得更紧张的是自己，他无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裤线，削薄的掌心沁出一层细汗。
“你不用太紧张。”
赤司征十郎出言宽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有要求你给答案，只是想告诉你一声。”
昏暗的更衣室里，两个人相对而立，一个紧张到拽衣角，一个淡定从容。告白者和被告白者的心态的完全调了个儿。
哦，告诉我一声，就好像临时通知今天部活要加训那样。
黄濑凉太麻木的点了点头，不需要回应真是太好了，要他拿出平日里应付女生的那套来回拒赤司征十郎，他还真说不出口，他怕死。
“恩，那你休息好了继续出来训练，待会儿要讨论后天上场的顺序。”
赤司征十郎收回视线，转身走出了房间。黄濑凉太在原地站了几秒钟，才如释重负的耸下肩。他心跳的飞快，强装镇定的大敞开腿坐到更衣室的长条凳上，拧开矿泉水瓶猛灌了几口。
黄濑凉太面上安静，脑子里的弹幕却刷个不停。从“**还有这样告白的？！气势跟来收账似的！”到“**赤司征十郎跟我告白了。”来回交替，疯狂刷新着黄濑凉太的世界观。最后他痛苦的低吟一声，抓了抓头发，仰躺在长条凳上。
窗外的夕阳渐渐黯淡，映出发着青黑色的天空，黄濑凉太看着顶上爬满灰尘的玻璃灯管，心里渐渐平静了下来，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呼唤，顺带粗暴的踢门声
“黄濑，滚出来，开战前会了。”这个声音是青峰大辉。
“哦哦，好。”黄濑凉太一个闪身从凳子上弹起来，跑到门口，手刚握上门把，一条加粗的黑体大号弹幕刷过脑海，提醒着他半小时前的事情
“**！小赤司喜欢我！”心态瞬间崩了。
那天例会黄濑凉太全程没敢抬头看赤司征十郎，倒是赤司征十郎像个没事人一样，按部就班的给他们每个人排了任务，跟他说话时，态度也瞧不出任何问题，可黄濑凉太却总忍不住想，这个人他喜欢我。
赤司征十郎其人，黄濑凉太之前实在算不上关注。奇迹世代里，他(自认)和黑子哲也关系最好，青峰大辉因为经常和他1V1排在其次，紫原敦和他一个班，绿间真太郎也还好。只有赤司征十郎，不仅不同班，平日常留下来处理部门事务也很少和他们一起放学回家。
黄濑凉太和他的生活缺乏基本的交际，靠着球场上那一点儿队友情，关系也只算得上不咸不淡，比普通朋友多说那么两句话罢了。这样的一个人突然来跟他表白，就好像在两人之间突然破开了一条通道，平行的河道开始汹涌交错，莽莽撞撞，却十分见效。
自打告白事件以后，黄濑凉太开始不自觉的关注起赤司征十郎。哪怕他们的交际还是像以前一样少的可怜，黄濑的视线停留在赤司征十郎身上的时间却明显多了起来。
部活休息时间，黄濑凉太坐在场外的凳子上思考人生。
黄濑凉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赤司征十郎这样的人会喜欢他？
一般人喜欢他的原因，他可以言简意赅的概括为[脸]，而对赤司征十郎，他却做不到这么简单粗暴的解读，因为赤司征十郎不是一般人。
赤司很聪明，是年级第一，是学生会会长。深谋远略，运筹帷幄。家世显赫，甚至相貌出众。这样的人，生来坐拥一切，思维自然也不像常人那样。他的喜欢一定是有原因的，而不是肤浅的在于表面。
难道我做过什么触动小赤司心灵的事情？让他一下觉得我很特别，和外面的人不一样。从此迷我迷得不可救药，非我不嫁？阿呸……

黄濑凉太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他用湿毛巾擦了擦脸，收拾好思绪，打算去一旁的自动贩卖机买瓶水。就在他放下毛巾准备起身时，一抬头，一瓶水已经伸到了他面前。黄濑凉太眨巴了两下眼，偏转视线顺着握住瓶身的细白指尖一路向上看到了矿泉水的主人，赤司征十郎。黄濑凉太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上，
“呃……小、小赤司。”
赤司征十郎点点头，扬了下手，示意黄濑凉太接水。黄濑凉太脑子里根本兴不起拒绝的念头，麻溜儿的接过水，眼巴巴的看着赤司征十郎，等着他下一步的指示。可赤司征十郎递完水就转身走了，好像只是专门过来给他送瓶水。黄濑凉太看着赤司征十郎走远的背影，低头瞅了瞅手上的矿泉水商标，是他平日里喝惯了的牌子，看来赤司征十郎确实有在关注他。
这样的认知让黄濑凉太瞬间觉得有些亚历山大，尽管赤司有明确说过不要求他回应一类的话，但黄濑凉太不是那种仗着喜欢就一味占人便宜的类型，他觉得还是要把话说开了好，别让人在他这儿浪费时间，还是早觅良人。

2
赤司征十郎的关心很细微，甚至于说，如果之前赤司征十郎没跟黄濑凉太表白，黄濑凉太压根都不会意识到这是赤司征十郎对他的关照。就好像每天训练时递过来的水，训练结束塞进手心的维生素糖片，休息间隙主动过来指点他动作上的失误。谦和有礼，未曾逾距，就像个单纯的体贴负责的队长。
黄濑凉太跟赤司征十郎有意无意的提起过，别在枯死的木头上花费力气，背后明明就有一大片广阔的树林。
赤司征十郎微蹙了下眉，口吻中难得带了些谨慎，问道“我让你感到困扰了吗？”
黄濑凉太慌忙摇了摇头，困扰是完全谈不上的，倒不如说因为赤司征十郎的关心太有分寸，以至于都要让人感觉不出了。
“那就好。”赤司征十郎像是松了口气，眉毛轻扬，眼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凉太不用担心。说到底，要不要喜欢你，都是我个人的问题吧。”
那好吧，随便你了。既然人都讲明了，黄濑凉太也不再多费口舌。人的付出都有个度，等赤司征十郎看开了，自然便放手了。
时间久了， 黄濑凉太也觉得队里有个人罩着还挺好的。合宿的时候，所有人都笑闹的抢赤司征十郎便当里的高级料理，只有黄濑凉太早早就收到了特别制作的一份。部活迟到的时候，虽然该罚的一点儿不会少，但稍微偷懒，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只要不是触及到原则或者规定的东西，赤司征十郎都给了黄濑凉太最大的优待。可黄濑凉太很清楚，这些都是暂时的。他总觉得一个学期下来，赤司征十郎也差不多该腻味了。少年时代的喜欢，没几个能长久的。
那天黄濑凉太往篮球馆走，恰好碰上赤司征十郎帮球队后勤的女生搬东西。
“啊啊，真是不好意思，麻烦您了！”女生捧着几摞刚晒干的毛巾，小脸红扑扑的跟在赤司征十郎身后。
“没关系，正好顺路。”赤司征十郎笑了一下，模样谦逊。
“……我听说，最近比赛又赢了，真的好厉害呀。”
“球队能获胜，也多亏了你们在背后的支持。”
“啊！没有啦……都是赤司君打的好！啊啊还有一队的大家，都很努力！”
……
虽然不是故意要听墙角的，但以黄濑凉太多年的经验来说，赤司最近大概是要犯桃花了，这个女孩明显对他有意思。
果不其然，没两天，他好巧不巧的又撞上了告白的场景，连地点人物都没变。
“那个，赤司君！……我我，这个，请你收下。”
透过柱子的缝隙，远远的能看见精心打扮后的女生将手中的粉色信封递了出去。
[我真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啊……]
黄濑凉太无奈的把头靠在柱子上，这里可是去篮球馆的必经之路，告白这种事不应该选个隐秘的地方吗？！
“抱歉……”这是赤司征十郎的声音。
对于这个答案，黄濑凉太真是一点也不意外。他早知道赤司征十郎有喜欢的人，何况那个人还是他自己。
“啊，果然是这样呢。”
女孩似是已经做足了被拒绝的准备，巨大的失落下流露出早知如此的无奈。“不过我还是想冒昧问一下……赤司君有喜欢的人了吗？”
黄濑凉太觉得自己也是奇怪，如上所述，他分明知道答案，可听到问题的时候，心里还是忍不住一突。
“有。”赤司征十郎规规矩矩的答道。
“……[她]是，怎样的人呢？”女孩强装着淡定，有些不甘的问道。
这次赤司征十郎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说，
“……像小太阳一样。”
黄濑凉太的后脑贴在柱子上，觉得胸口震动，心跳如擂鼓。讲道理，自小他不知道受了多少恭维和夸奖，却没有哪次让他像现在这样失态。
黄濑凉太这个角度并看不到赤司的神情，但他却似乎能想象的出来，深邃的眉目轻弯，唇角含笑，像一捧软绵绵的雪花。天生的冷皮相，笑出了几分暖。
女生离开后，黄濑凉太从柱子后面走出来。赤司征十郎听到声响，转头正撞上黄濑的目光。他神色如常，手却下意识的捏了下袖口。黄濑凉太注意到了，在心里暗自揣测，小赤司这是在紧张吗？有点想笑，又觉得可爱非常。

3
黄濑凉太想，可能就是从这个时候起开始心动了。
他偶尔觉得赤司征十郎也算是过分了，莫名其妙跟人告白，再说不要求回应，随后便把人晾在了一边。托了他的福，被告白的黄濑凉太反倒像是那个偷偷暗恋的人一样，每天注意起他来了。
从赤司征十郎一踏进球场，黄濑凉太的视线就下意识的追随，注意他打篮球时流畅的动作，注意他按在参赛文件上的手，注意喝水时上下滚动的喉结，注意他垂眼时压下来的乌黑细密的睫毛。
渐渐的黄濑凉太觉得有些不耐烦，他不喜欢这样，在别的地方他不清楚，但在情感上他一向是主导的那方。从来只有别人配合他，没有他去迁就别人。他不愿自己缩手缩脚的像个暗自神伤的傻瓜，而拖他下水的赤司征十郎还活的那么自在。
下定决心的那天，球队的训练要求分两组，A组是黑子、青峰、黄濑。B组是赤司、绿间、紫原，两边打对抗赛。
黄濑凉太远远的看着赤司征十郎在那里给绿间、紫原俩人开小会，商量排兵布阵。绿间和紫原都长得高，尤其是紫原敦，赤司征十郎对国中生来说不算矮的个头硬是被衬出了娇小。紫原低着头听他说话，像只乖顺的大型犬。两个人脑袋凑的很近，黄濑凉太看了感到有些心烦意乱。
他伸长开腿，百无聊赖的晃了晃，距离开赛还有五分钟。黄濑凉太看了眼墙顶的时钟，蹭的站起身，走到B组那边儿，拍了拍赤司征十郎的肩，嗓音绵连道，小赤司，我想跟你说件事。
赤司征十郎跟着他走进了楼梯口，这里光线昏暗，正值训练时间，部员都在场馆里，鲜少有人经过。赤司征十郎问他什么事？黄濑凉太什么也没说，拉住他的手往楼梯角落一拽。黄濑本以为赤司征十郎会挣扎，然而赤司只在最初被拽住的时候，本能的甩了一下，随后便乖乖的被他拉到了角落。
黄濑凉太瞧着面前可以称之为听话的赤司征十郎，咧开嘴角笑了笑，露出颗尖尖的虎牙，说：“你是不是都猜到了？”
猜到我接下来要做什么，所以没有挣扎。
“……什么？”赤司征十郎发出轻声的疑问。黑暗里一双赤色眼眸泛着水波一样的光泽，黄濑凉太低头与他对视，赤司征十郎温湿的呼吸刚好吹在黄濑凉太的唇角。黄濑凉太觉得喉咙干痒难耐，
“没什么”，他扣紧赤司征十郎的手腕，俯身凑的更近，低声说：“我是想问，你要不要……要不要和我好？”
赤司征十郎的嘴很软。
黄濑凉太虽说生了张花花公子的脸，其实接吻经验少的可怜。他在赤司征十郎的嘴上蹭了蹭，笨拙的伸出舌头从微启的唇缝挤了进去。好在赤司征十郎足够配合，两人尽管是初次上垒，倒也亲的很顺畅。黄濑凉太的舌尖在赤司征十郎的口腔里搅动，抚过排列整齐的牙齿，很热很舒服。
两个人越靠越近，额头顶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喘息急促。黄濑凉太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下来和赤司征十郎十指相扣，即使掌心出汗也不愿分开。
等两个人从楼梯口出来，那头一队的成员已经满场馆的找人了。
“你们俩去哪鬼混了，慢死了。”青峰大辉抬手掏了掏耳朵，不耐烦道。
黄濑凉太心里有鬼的傻笑了两声。
“抱歉，处理了一下事情，我们现在开始吧。”赤司征十郎脸不红心不跳的率先往场地中央走去，途径黄濑身边时，指尖状似无意的划过他的手背。
黄濑凉太的心里一痒，嘴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那场比赛A组惨败，原因是黄濑凉太总盯着赤司征十郎出神。事后，青峰大辉追着黄濑凉太满场馆揍，连黑子哲也都表示盯防人也没有这么个盯防法。但这些黄濑凉太都不在乎，那天部活结束后，他磨磨蹭蹭的收拾东西，等到所有人都走了，缠着赤司征十郎在更衣室里又腻腻歪歪的亲了一会儿。

4
两个人在一起之后，黄濑凉太是真的发现了赤司征十郎的好。如果说以前还只是沉迷于那些细微之处的关心或者有意无意显露出的真实，那现在就是用各种各样恋人才能使用的方式，刨开庄严的外表，挖掘出只有他才能看到的坦诚的赤司征十郎。
陷入热恋的黄濑凉太喜欢在各种隐秘无人的角落和赤司征十郎接吻，监控死角的楼梯口，图书馆最后一排的书架，午休时空荡荡的学生会办公室，还有无人的更衣间。
作为帝光最出名的俱乐部之首，在光环与荣耀之下，身为篮球部部长的赤司征十郎要负责的事情格外的多。黄濑凉太常常会陪着他一起处理文件到学校所有的人都走光，几次三番踩着点拉住保安大叔锁门的手。而在这种两人独处的绝佳时间里，黄濑凉太把赤司征十郎按在椅子上一通猛啃是常有的事。

5
这些都是藏在[奇迹世代队长][帝王之眼]种种浮名背后，只有黄濑凉太才知道的赤司征十郎。
然而黄濑凉太并没有满足，他还想知道更多。
随着恋爱关系的确立，表达亲密关系的距离也会逐步缩减。当黄濑凉太把来帮他补功课的赤司征十郎压倒在自己睡觉的床上亲吻时，他突然意识到了双唇的触碰已经不是他满足的终点。
蔷薇色的头发散落在雪白的枕面，黄濑凉太着了魔一样压在赤司征十郎身上啃咬，嘴唇到脖颈，再延伸至锁骨。黄濑凉太的手从赤司征十郎的衬衣下摆钻进去，在腰部温暖细滑的皮肤上摸索。
赤司征十郎用一只手制住了他的腕部，另一只手插进黄濑凉太的发间，像给动物梳理毛发一样，来回穿梭。
“伯母还在下面吧。”
赤司征十郎淡淡的说，即使在这种亲热的时刻他仍旧维持着一贯处变不惊的态度，除了嘴唇发红，气息略有些不匀外，根本看不出是一个刚被按在床上亲了五分钟的人。
黄濑凉太心里一怵，脑子顿时清醒。但他实在舍不得就这么放开眼前的美味，他的手从赤司征十郎的小腹慢慢滑向胸口，少年人细嫩的皮肤和略高的体温叫人爱不释手。黄濑凉太发赖一样咬着赤司征十郎的耳垂，低声哄劝：“听不到的，没关系……”
赤司征十郎被他咬的眯了眯眼睛，继续说“快到晚餐时间了，伯母应该会来叫我们下去。”
话音刚落，卧室门口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吓得黄濑凉太一个激灵，从赤司征十郎身上弹了起来。反观赤司征十郎就淡定多了，动作飞快的起身，背对着门迅速系好扣子，不过中途手误差点系错几个。
赤司这样的就该去算命，做个神算子，一猜一准。敲门的果然是黄濑凉太的妈妈，原因也的确是招呼两个人下楼吃饭。
黄濑凉太在门口应付母亲，说做完手头这一道题就下去。黄濑妈妈看了一眼凌乱的床铺，又看了一眼坐在书桌边的赤司征十郎，叮嘱道：
“知道你们男孩子爱打闹，你可不要欺负人家小征，专门过来给你补课，多好的同学呀。”
黄濑凉太一脸尬笑的猛点头。等打发了母亲下楼，黄濑凉太转身走到书桌前，从背后环住赤司征十郎，尖下巴颏抵在人发顶，嬉笑着说：
“我妈叫我不要欺负你。”
赤司征十郎扬起头看他，唇角带笑，“那你可得谨遵教诲。”
黄濑凉太眨了眨眼，觉得这样倒着看的赤司征十郎显得特别活泼、调皮，他用手捧住赤司的脸，低头亲了下去，嗓音软绵绵的说：“当然啦，我这么喜欢你，哪舍得欺负。”

说着这种话的黄濑凉太在当晚的梦里把赤司征十郎欺负了一整夜。
那其实是一个很模糊的梦，黄濑凉太过了十四年的大好直男生涯，对同性之间的事情实在不够了解。在那些水光潋滟的梦里，只是少年细白的臂膀，探出的指尖就让他心尖发颤。他想去吻藏在发尾的白嫩后颈，从脚踝一直摩挲到膝盖。他想把赤司征十郎压在身下，听他粗重的喘|息和低哑的呻|吟。
第二天黄濑凉太醒来，手忙脚乱的扒了被套扔进洗衣机。高高的太阳照射在被风吹起的被套上，在洗衣粉的清香里，黄濑凉太打开电脑，搜索了同性亲密的相关资料，又看了两部教学片。从此之后黄濑梦里的赤司征十郎有了更清晰的印象。

人生最幸福莫过于梦想照进现实，这一点对大多数人眼中的黄濑·人生赢家·凉太也不列外。就像所有刚谈恋爱的男生一样，他总是无时不刻的盘算着跟自己的现任恋人进行更深入的交流。
黄濑凉太打心底里认为赤司征十郎会同意他的要求，因为在这段关系里对方几乎从未拒绝过，赤司征十郎喜欢他，这是从一开始就很清楚的。
周五的傍晚黄濑凉太终于寻到了自认合适的机会。周五下课早，部活训练也因此提前结束，夕阳初上时，赤司征十郎在篮球部的办公室里坐着收尾工作，黄濑凉太训练后刚洗完澡，顶着被吹风机烫出来的轻暖香气，一溜烟小跑进了办公室。
黄濑凉太背靠着不透明的铝制门，长指一勾，咔哒一声轻巧的上了锁。赤司征十郎知道是他，习以为常到连头都懒得抬一下。黄濑凉太先走到窗户边看了一眼陆陆续续回家的部员，被灿烂的夕阳刺的眯了眯眼睛，随后才慢悠悠的踱到赤司征十郎身边。
这时候赤司征十郎终于搭理他了，赤司征十郎往座椅的另一边挪了挪，伸手在空出的位置上拍了拍，示意黄濑凉太坐过来。
篮球部办公室的座椅比一般的座椅要大很多，以至于黄濑凉太一度怀疑这是张按摩椅。也不知是购置座椅的那任队长身材过于魁伟，所以不得如此，还是纯粹贪图舒适，利用阔绰的经费取巧。
黄濑凉太听话的坐了过去，两个人还处于发育阶段，虽然可以并排坐在椅子上，但挤也确实很挤。不过因为双方是恋人关系，所以巴不得骨头贴着骨头，肉贴着肉，整天黏在一起才好。
黄濑凉太开始时还老老实实的看着赤司征十郎批改文件，瞧着那双白净的手握着一根碳素笔在复印纸上写写画画，赤司征十郎字如其人，都很好看。后来赤司征十郎写着写着，就被两根手指捏住了笔尖。他偏过头扫了一眼，始作俑者正笑嘻嘻的望着他。黄濑凉太趴在桌子上，琥珀样儿的眼睛微眯着，像两道月牙，他从勾起的唇缝里，用腻乎的气音磨出一句话来
“……你亲亲我。”

赤司征十郎有时候觉得他和黄濑凉太是相反的两种人。他是规矩束缚，黄濑是随性洒脱，他是庄严沉默，黄濑是开朗活泼。人会被自己不具有却渴望拥有的东西所吸引，赤司征十郎不认为自己被提前规划的人生有何不妥，却还是在见到黄濑之后，不由自主背离了原先的轨道。
他是自我纵容，是反叛，是不知结果的喜欢。
赤司征十郎吻上去的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从身后窗户里照进来的余晖，把视野中的一切都涂上了金黄，而被他亲吻的少年更是像童话绘本里的天使，浅色的发丝熠熠生辉。
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已经接过了无数次的吻，再不会跟最初那样手足无措，笨拙的咬到对方的嘴唇，磕碰牙齿染上满嘴的血腥味。
赤司征十郎凑近黄濑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亲了一下，动作轻柔的碾过薄软的嘴唇。下一秒便被黄濑凉太托住脑后，对方得意的挑了下眉角，张开嘴引着赤司征十郎的舌尖进来探寻。
“我想抱你……”
两个人亲的气喘吁吁，额头相抵时黄濑凉太含含糊糊的说。
赤司征十郎新奇的看了黄濑凉太一眼，黄濑被他看的莫名紧张，眨巴了两下眼，维持着环住赤司征十郎腰的动作。隔着薄薄的衬衫短袖，胳膊下温暖的皮肤让他心猿意马，手上却不敢妄动分毫。
“我之前还想着，差不多就是这两天了吧。”
赤司征十郎盯着黄濑凉太的眼睛，目光坦然的说。
“啊？什么？”黄濑凉太见赤司没有生气，胆子稍微大了几分，顶着赤司的额头蹭了蹭。
赤司征十郎扬脸吻了下黄濑凉太的鼻尖，手伸到黄濑大腿上拍了拍，意有所指道
“膈到我很多次了已经。”

今天有更不肉肉

今天没更新，默默等待ଘ(੭ˊᵕˋ)੭* ੈ✩

楼楼的文章一如既往的温柔细腻，让人心生美好，超级喜欢的说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大大开新坑都不召唤我还好我自己滚进来了

哇哇哇呀妈呀，我的少女心又让露珠激起来了，黄赤简直不要太可爱，每次看露珠文都想疯狂表白。。可是，为啥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虐点要来了，是不是有点神经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