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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贤思齐】lofter搬运/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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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的从lofter搬个链接过来希望大家支持然后周末更学生狗多体谅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9-07 20:03回复
    有些时候,蹇宾会想齐之侃的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有些时候,齐之侃会想他的蹇宾大人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少年君王有一个瘦弱的身体,和一个想征服山川河谷的心。少年将军有一个健壮的身体,和一个住着君王的心。他第一次遇到自己的命定之人,看到那个人静静地躺在山坡之下,不知生死。他背着肩上的柴,看了看骂人的面容,除去满身的狼狈和脸上的泥土,也算得上是俊秀,尽管腿有点滑稽的扭曲着。在生火吃饭和救人之间,他还是选择了救人,可怜那捆辛辛苦苦砍的柴,就这样被遗弃在了山野之间。明天.......回来取就可以了吧,少年心里如是想着。
    那人看着分量不重,但背起来却着实有些累人,回家的一段山路,让少年还有些气喘。人是救了回来,可是如何帮他更衣却是一个不小的问题,少年望着床上衣衫昂贵但是有些褴褛的人和自己手上的粗布中衣,愣愣的不知如何决定。“若是我帮他换,会不会不太好啊?”一番纠结,还没等少年决定,床上那人竟痛呼起来,听着他断断续续的声音,少年拿起纱布和中衣,终于开始治伤换衣。除去他的盔甲,解开他的衣服,男子精瘦的身体展现在少年眼前,少年除了看过父亲赤膊的样子还从未见过其他男子的裸身,一边擦拭他身上的泥污一边低声念叨着“细皮嫩肉,肯定是个富家子弟,可惜这身绸子,恩.....不过长的还是蛮好看的......”帮这位富家子弟换完衣服,就已是暮色了,少年倒掉铜盆里的污水,燃起了几支红烛,望向床上昏迷不醒又发着高热的陌生人,看着他烛火光下苍白的侧颜,回想起自己所见的他那精瘦的身躯,稚嫩的脸染上一丝绯红,鼻尖一热,用手一摸竟是一行鼻血,让少年颇为哭笑不得。
    以前少年晚上会坐在外面的竹椅上回忆自己跟父母的温馨时光,但今夜却忙的抽不出身。床上那位公子的衣物摸起来像小时候自己养的小白兔一样,柔软舒适,想必价格不菲,少年不敢大力揉搓只得慢慢敲打浣洗,熬到后半夜为了不影响明天照顾那人,拿内力悄声烘干了衣物。借着烛火微弱的光,少年拿出自己最好的丝线,给这件昂贵的衣裳修补起来,一边抱怨这为什么要捡他回来,一边修补担心他穿不惯自己的布衣,少年气性尤为凸现。
    为了不二次破坏这身衣裳,少年小心翼翼地缝了大半夜,以至于那人醒来时看到的就是少年坐在桌前瞪着一双鹿眼与自己的锦衣“难舍难分”的画面,大有同归于尽的架势。他想张口唤那少年,却不料张嘴竟是一阵咳嗽。少年被惊地抬起头,赶紧拿起一杯水像那人冲去。“你醒啦!别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那人眼里充满了怀疑与警觉,少年心中也忽的有些失落,他喝完了水缓缓开口到“这是哪里,你又是何人?”少年扶起他使他靠在自己不算宽厚的臂膀上答道“我吗?我姓齐,叫齐之侃,这是我家,啊对了你的腿断了要好好修养,要不是我把你捡回来,你早被山里的野兽吃掉了!”那人看着他笑起来的一对小酒窝,回想起他缝补衣服的样子,竟有种他也许是女扮男装的可笑想法。“我是蹇宾,谢谢你救了我,待我伤好必有重谢。”齐之侃想了想突然笑出了声,蹇宾有些不解,难道他知道了我是侯爷,正为这笔横财而高兴?“听起来好像煎饼哦简大哥,你是那个简单的简吧?”蹇宾突然觉得自己的警惕实在无用,这般不食人间烟火,倒是少年的很。
    “恩,是。”齐之侃帮蹇宾腰际垫了些软枕,递了件衣服过来便忙于自己的事中“对了,这是你的衣裳我帮你洗了一下然后补了补,你先凑合一下吧,等你回家了就可以换件好的了。”
    蹇宾拿过齐之侃手里的衣服,翻看一番,虽是不说但还是有些嫌弃,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爱的白衣被粗线补的乱七八糟,着实让人心烦意乱,但是想起齐之侃坐在桌前和它瞪着一双鹿眼较劲和他眼下浓重的乌青,蹇宾倒是觉得像是这衣物犯了大错。
    “无妨。”齐之侃正忍着指尖的灼热给蹇宾盛刚热过的米粥,听了答复也只草草地恩了一声。少年把拌好的爽口小菜和刚盛的米粥放在一个小方桌上,一把抱起小桌子将其安稳的放在蹇宾的身前,蹇宾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他又突然奔回原地拿回一双木筷和一支木勺,“那个,可能淡了点但是你刚醒不能吃太油腻先吃这些吧,以后我会帮你多补补的。”
    蹇宾看着少年清澈的双眼,仿佛看到了星辰与朗夜,干净,纯洁。拿起木筷尝了尝小菜,清爽可口,吃惯府中的山珍海味,这乡野之间的家常小菜总能让人神清气爽。“很好吃,谢谢。”
    少年听了夸奖,笑得见牙不见眼,一双酒窝深深陷入脸中,等他再一睁眼看见一身儒雅气质的蹇宾正有些宠溺的望着他笑,脸上的灼热再度归来。蹇宾心中有些无奈,这孩子,也太容易满足了。
    吃过饭后,齐之侃就不见了踪影,无奈腿伤的蹇宾只能在家里静卧养伤,顺便思考一下自己是为何遇袭又是被谁暗算,之后在王宫的日子里蹇宾看着自己的天花板永远能准确说出竹屋的天花板用了多少根竹子,不明所以的齐之侃齐将军也总是很配合的惊讶于君王的记忆力,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等蹇宾思考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又补充好自己的经历时,齐之侃也归来竹屋。不过屋内的蹇宾只闻其声未见其人,透过轻薄的窗纸,也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9-07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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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只能看见四条小辫子随主人的动作轻快飞舞的样子。蹇宾突然想到他出去这么久,若是给敌方通风报信,怕是也足够了。蹇宾忍着身上散架般地痛楚,努力支撑自己坐起来,四处张望寻找自己失踪的长剑。
      正当此时,齐之侃又抱着自己的小桌子带着可口的饭食前来,只不过这次更加灰头土脸,发梢还沾着几片翠绿的竹叶。“你不要乱动,还是好好静养吧,你的饭我会准时做好的相信我!”炫耀又自豪的小眼神,看起来真是毫无破绽,没等齐之侃放完小桌子,蹇宾不禁开口问到“我的剑呢?”齐之侃一边放小桌子一边答话“简大哥等下我拿给你,我帮你擦拭干净了,剑鞘有些破损我也补了些不知你满不满意。”说罢便献宝似的从柜子里拿出自己补好的剑,蹇宾结果自己的剑反复翻看,发现新伤旧伤都被补好,又有些不解这人的真实意图,若只是救人,是否过于殷勤了些。
      齐之侃看蹇宾不放心的样子,有些无奈地说到“你放心我们家传铸剑,绝对没有毁坏一分一毫。”蹇宾这才抬头看见少年有些失落的眸子,齐之侃接着说“抱歉留你一人这么久,不过昨日为了救你我的柴还在山坡下,只能今日再去取回,你好生休息,吃完喊我便是。”蹇宾自知冤枉了人家,却不敢完全相信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年,只讪讪地答了句谢,将剑放在身侧,埋头于饭食之中。少年倒是不记仇,接着到屋外忙自己的事,蹇宾隔着窗纸,看见那四条小辫子又飞舞起来。
      蹇宾心里纠结于少年的真实意图,本是可口的饭菜也失了本色,唤了齐之侃进来,看他忙碌的身形,也是有些不忍,但这句抱歉却未能破口而出,往日高高在上,从未因此等小事道歉过,如今又如何说的出口,当真叫人为难。
      这顿饭吃到天色渐暗,两人便只当是晚饭了。点了红烛,两人一人一本古籍看得津津乐道,只不过这次脸红的换成了蹇宾大人,烛光之下齐之侃认真读书的样子确实诱人,眼中跳动着烛火的光,嘴角微微上扬带起酒窝浅陷,女红烧饭样样皆可若是女子想来必是贤良淑德。反应过来自己竟对一男子臆想的蹇宾不知不觉中便红了脸,暗骂自己又放松自我胡思乱想些什么,想着想着却渐入浅眠。
      齐之侃看完手里这本,发现夜色已深,本想唤蹇宾早些休息,正好发现他已浅眠,悄悄拿掉蹇宾手里的书,帮他缓缓躺下顺手掖好被角。蹇宾眯着眼睛悄悄地注视着齐之侃,手指也轻碰身侧的剑,他睡眠本来就很浅,被齐之侃的动作吵醒后,突发奇想想看看这人到底是否真心救他,所以不为所动,悄悄注视着这一切,若是齐之侃日后知道,少不得一番苦笑。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9-07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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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声收拾好一切,齐之侃抱着多余的枕头,猫着步子向屋外走去。蹇宾倒是忍不住了,装作是被他吵醒一般,打着哈欠问他是要去哪。齐之侃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了伤病之人的休息,“我想你不大愿意与我同床,晚上我乱动也对你的伤势不利,下午我做了一个竹床,有事便喊我即可。”蹇宾听此更加愧疚,今日还怀疑他的居心,等齐之侃一只脚踏出门外,他脱口一句“今天的事,抱歉。”齐之侃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床上羞红了脸的蹇宾“简大哥又没做错什么,道歉做什么!”随即与蹇宾相视一笑。“恩,晚安。”“晚安。”
        齐之侃在屋外安然睡下没了声息,蹇宾却在床上翻来覆去没了困意,虽说如今是夏末天气温度适宜但夜风也有些刺骨,就算一身武功也难免觉得寒冷,睡在外面的齐之侃,岂不会被冻坏?
        蹇宾正纠结着要不要唤他屋内凑合一晚,齐之侃却自己悄悄的潜入屋内来了。终于还是要下手么,蹇宾突然有点可笑自己无谓的关心,等齐之侃摸到床前,蹇宾也握住了自己的佩剑,虽然武功现在不敌他但也可以趁他攻击一剑致命,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只有一股暖流从少年的掌中传来。
        “呼,有点冷,这样应该就不会受寒了吧。简大哥晚安。”蹇宾偷瞧着少年又溜出屋外,除了更加愧疚自己对他的怀疑和让他露宿屋外,也在心里默默无奈这人到底几岁竟如此不谙世事地一昧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如此上心。听着屋外少年再次没了声息,蹇宾也抵不过睡意,安心沉入黑暗。
        等蹇宾再睁开眼已是日上三竿,身体虽然还是略有酸痛,但是总好过刚被齐之侃捡回来时的疼痛难耐。抬眼望去,这人又在搬弄着自己的小桌子,只不过今天的粥似有些许不同。“简大哥你醒啦!我打到了山鸡,今天改成鸡肉粥了,也不知你吃不吃的惯。”一双眸子依旧明亮,但是眼下的乌青反到更加严重,蹇宾回想起昨夜他为自己御寒,想必是小孩自己在外面吹得冷,却以为屋内也是一般光景,好不容易压下的愧疚又冒出心头。
        尝了尝齐之侃新做的粥,滋味虽不抵府内但也算鲜美,蹇宾对昨日之事还抱着愧疚,但也不敢在短时间内完全相信这个凭空冒出来的救命恩人。
        “今日,我倒是也无事,你憋在这屋子里久了应该很想去外面晒晒吹吹风吧,今日我们一起啊!”齐之侃生怕蹇宾拒绝,又象征性地加句对养伤好,“那便有劳小齐了。”齐之侃没注意到蹇宾对自己的称呼改变,只注意到这人确实生的秀气,言谈举止尽显大家风范,惹人瞩目。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9-07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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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下!!等下!!唉唉唉......”“简大哥放心我超稳的!”“不是不是等下....慢点!”
          蹇宾心里其实有些紧张,小齐看起来比他也壮不了哪去,自己好歹是个大男人,体重也不轻,若是齐之侃摔了,两个人就全部要饿死在家里了。
          虽是一番折腾,幸好两人都安然无恙地到达几步远的竹椅处。蹇宾看着全部在阴凉处的桌椅深深无奈,这算晒太阳么?“简大哥我慢慢放你下来坐哦,因为我怕你晒得不舒服所以都放在阴凉啦!”
          齐之侃自幼习武,功夫正统武功扎实,深蹲下去慢慢放下蹇宾自然也是毫不费力。蹇宾见了他武艺这般扎实,心里不由得佩服起来,少年有成,若他是个好人,就......考虑收入麾下?
          一人一热茶,一人一古籍,乡间小院内的安静祥和,让蹇宾想永远安居于此。他早厌倦了朝堂上尔虞我诈的生活,这种山里的日子,加上一个像小齐一般贴心照顾自己的爱人,此生足矣。
          齐之侃似是察觉了蹇宾的目光,抬头冲蹇宾一笑,瞬间勾回蹇宾的魂魄,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蹇宾脸红。他又看看天色,觉得有些昏暗,再不点烛火看书怕是伤眼的很。“简大哥我先背你回去吧,稍后我再去做饭,今日那鸡汤我还留着。”
          “多谢,我再吹会风也是可以的,你尽管忙便是。”蹇宾被齐之侃的抬眸一笑弄得脸红不已,暂时还不想亲密解除眼前之人免得闹出什么更大的笑话。齐之侃点头答好,又伸手给蹇宾续了一杯热茶。
          正值此际,阴风大作,黄沙满天,蹇宾抬头一望,惊得瞳孔骤缩。天上的太阳竟慢慢成了黑影,这竟是天狗食日,天玑卜卦养国,此乃大凶之兆!
          “怎么,简大哥还怕这日食?”蹇宾这才发现,身旁的齐之侃淡定自若,仿佛见一日三餐般毫不在意,不,看见三餐他的眼神会更热切。“你常见天狗食日么?”齐之侃放好茶壶,嘴角微扬。
          “幼时随父亲住于山野之中,曾见过一回。”
          “你不怕么,这可是大凶之兆。”
          “虽说天玑以卜卦养国,但我齐之侃不信天,只信命。”
          此时日食已到末期,万里晴空忽的失了光彩,太阳已全部被天狗“吞噬”。阴影下少年意气风发,蹇宾心里却难以平复因齐之侃而荡起的波痕,不信我国,又如何叫我淡然接纳你?
          “我要回去休息,背我回去。”蹇宾未来是君王,自然现在也有不小的君威。齐之侃只当是蹇宾恼羞于刚才的日食,并未发现蹇宾是生气于他的言论。“恩好,简大哥待稳哦。”齐之侃不信卜卦,蹇宾也无法说服自己置气于一个少年,不信便不信吧,这不是他该在意的事。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9-07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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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篇文看的人多我再搬后面的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9-07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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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蹇宾算了算自己失踪的时间,算上昏迷的一天,已经三日了,今日又有日食出现,国师又要借题发挥挑唆自己的部下了,也不知何时能回候府。
              吃过晚饭,蹇宾无心读书,挂心于朝堂和候府,转头刚想问问齐之侃何时伤能好,却看见齐之侃摆着看书的姿势,已经睡熟了。“照顾我有这么累么?”蹇宾摇摇头,暗自运起内力,腿坏了总不至于武功尽失吧,抬手将自己的外衣用内力扔向齐之侃,一个没控制好竟大力拍了他一把,蹇宾的脸顺便变青,我好歹一代侯爷,这怎么可能失手!
              幸好累极的齐之侃并未被打醒,转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昏睡过去。蹇宾轻呼一口气,幸好没醒,现在不只是警惕性差,还贪睡,也不知这人怎么在江湖里存活下来的。
              虽然蹇宾生性多疑,但半月下来见多了齐之侃的蠢事也放心下来。齐之侃的时间概念异常强势,白天必定出门打猎砍柴,到暮色时分准时归家,前几次蹇宾还会扮望妻石,到如今便放心做自己的锻炼。
              齐之侃是不准蹇宾私自走动的,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伤筋动骨一百天,唠叨的功力胜过宫中白胡子的太傅。蹇宾嘴上好声答应,实际趁齐之侃出门打猎,总要出屋锻炼锻炼,以提前回府的日期,若是住的太久,对小齐与自己都是不利的。
              齐之侃深知蹇宾的洁癖,可半天就换一套衣服未免过于频繁,难免怀疑蹇宾私自锻炼。齐之侃下午偷偷藏在屋檐之上,果然将偷偷出屋的蹇宾抓个正着。“我记得某人可答应过我,安心养伤不乱动。”
              蹇宾抬头正与齐之侃四目相对,顿时有些孩童般的手足无措,他怎么没出门打猎?“简大哥这么着急回家啊?我每天洗衣服很累的。”齐之侃跳下屋檐,带起白衣的下摆和头上的四个小辫子,降落在蹇宾身边。
              蹇宾见齐之侃已发现,不再隐瞒负手而立道“那等我伤好回家,你可愿意陪我出山林?”“自然愿意。”齐之侃永远不会想到,自己一句话,会让他的命运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由于自己撞见蹇宾偷偷练习,齐之侃觉得有必要去找找蹇宾的家人了。齐之侃进了王城,回想起蹇宾曾提起的府邸位置,却又分不清大街小巷之间变换的东南西北,只得一路问一路走,齐之侃内心怀疑蹇宾身份特殊,不敢实问,只能问附近的位置。
              刚走了半程,齐之侃发现自己被跟踪了,并且是一群武功高强之人,蹇宾的身份让他越来越感到特殊,商贾之家不应有如此高手,莫非.....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9-10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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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之侃觉得先护蹇宾安全为妙,绕路撤出王城,将跟踪之人通通引入与蹇宾所在位置相反的森林,于空地拱手相问到“各路英豪,可否出来一见?”话毕一阵乱箭,四面白烟缭绕,无数黑衣人从中举刀冲来,刀光剑影之间,只见齐之侃腾空而起,千胜剑出。
                “想伤我等?痴心妄想。”
                齐之侃自幼习武,千胜是其父亲手送给他的生贺,他内功一起千胜剑飞出剑鞘,周身一转,躲过一劫乱箭,白衣下未有一丝尘土染污衣襟,如此轻功,即便在天下武林也可安然高居首位。
                黑衣群人见乱箭未伤齐之侃分毫,不敢懈怠,亮出各色武器,显然是聚集了不少门派的高手。齐之侃轻笑一声,反手将剑背过身后,“尔等败类,不如一起来,免得浪费我的时间。”原本清澈的眸子变得冷冽,周身气场直逼面门,刺客们不敢贸然上前,互相眼神交汇,等着一起进攻。
                不知是谁的暗器先出手,众人群起而攻之,从四周齐齐刺向齐之侃,齐之侃轻功一跃,立于各兵器之上,千胜脱手绕身飞转,功力深厚之人勉强躲过,不足之人就算躲过咽喉一击也被剑气逼退几步。
                齐之侃收千胜在手,直击要害剑剑毙命,不忘避开飞溅的鲜血,暗自怪自己为何要穿白衣出行,若是简大哥看见,又少不过一顿唠叨。他略略数了数大抵的人数,就算这群人武功都远不敌齐之侃,但人多势众长久耗下去必定有敌方援军相助。
                他杀出一条血径,将人引入密林,手起剑落,衣诀纷飞,相比这场打斗的血腥,颇像白鹤悠闲的漫步于鸡群之中。这边斗殴杀的悠闲,蹇宾却急上心头。
                快到齐之侃归家的时辰,蹇宾心里却有些不安,昨日打的猎物还未吃完,今日并不用打猎,此时出门也不知是做何,天色有些下雨的趋势人又迟迟未归,将蹇宾又急成了望妻石。
                齐之侃这边解决了众多高手,所涉门派众多一时又查不出什么,最后留了一人却不料直接服药自尽,齐之侃心里对这群人也只能冠上死士之名。齐之侃垂头想的入神,没发现身后死角之地有一刺客并未死透,一发流爆弹瞬间向齐之侃的方向飞来。
                齐之侃耳听八方,反手千胜一切,却并未料到这是发流爆弹,爆破的瞬间弹片飞射打进齐之侃的左肩,划伤了他的右脸,伤口不深但却拉出了一长道伤口。齐之侃一时没控制住,倒被区区流爆弹震退两步。
                天公不作美,此刻忽然大雨临盆,齐之侃内心更觉得今日过于莽撞,久居山野,竟不看气象便出门,今日淋个落汤鸡也实属应该。
                左肩伤口入骨,但齐之侃还是忍着痛清理完残局,若今日遗漏线索怕蹇宾性命不保,“我虽不信牛鬼蛇神,但今日还是要多谢这大雨消了踪迹。”
                蹇宾撑着油伞蹒跚着不肯进屋,齐之侃左肩受伤运不起轻功,鲜血淋漓让他有些头晕,混着大雨迷了视线,短短半刻的路走了一个时辰。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9-10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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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蹇宾远远望见摇摇晃晃的齐之侃,心下松了口气,但随即他又发现,为何颜色有些突兀,往日即便淋雨脚步也不该如此虚晃,今日这是怎么了?
                  齐之侃走进蹇宾清楚的视线范围内,蹇宾才发现,左肩的大面积衣物已经变为粉色,显然是血与雨水混合的结果。齐之侃见蹇宾屋外相候,内心感动,但也无法分散太多精力去表达谢意。
                  齐之侃失血过多,即使是在受伤的短时间内及时点穴止血,也无法控制住越来越严重的伤势。这一路摸爬滚打,心中若不是想着蹇宾的安危,怕是早已晕倒在荒郊野岭。
                  蹇宾腿脚不便,索性甩去手中雨伞,掺住摇摇欲到的齐之侃,齐之侃见蹇宾安然无恙,也心知自己已经到了安全地带,浑身气力一松瘫倒在蹇宾怀里。
                  蹇宾内心着急,见齐之侃已没气力再支撑下去,又不便开口问今日的事,只能先半搂半抱着他进屋处理伤口。齐之侃心智尚还清醒,蹇宾本想先帮他换掉湿透的衣物,齐之侃突然害羞起来,硬撑着要自食其力。
                  齐之侃脑子里还记着蹇宾精瘦的身体,当然不愿让蹇宾见自己的赤膊。被蹇宾一弄虽然伤口一动便撕心裂肺的痛,也挣扎着要自己换衣。
                  蹇宾不由分说趁着齐之侃受伤无力反抗,自动屏蔽小奶狗一样软糯的拒绝声,迅速帮齐之侃处理好伤口,又帮他换好了象牙白色的里衣。
                  蹇宾好歹是侯爷,从小就锦衣玉食,从未伺候过别人,即使是军营之中,也有专门的斥候负责。齐之侃看不见蹇宾到底给自己包扎成了什么样子,只得红着一张小脸昏昏沉沉地会周公去了,不过若是有面铜镜就可看见包扎的乱七八糟堪比屋檐下的燕子窝。
                  等齐之侃悠悠转醒,已是第二天午时,蹇宾正在桌前搓着手掌一副被烫伤的样子。齐之侃慢慢起身避免拉扯伤口,悄悄走到桌前,刚想开口却被蹇宾灰头土脸的样子惹得笑出了声。
                  “简....噗哈哈哈哈....简,简大哥你怎么这副模样哈哈哈哈刚挖煤回来么?”一边笑一边捂着伤口的齐之侃,差点摔倒在桌前,好不容易拉来了凳子坐下,喝了一口粥,脸色突变五官恨不得纠结在一起“简大哥,粥....没熟.....”“........爱喝不喝。”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9-10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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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稿很多安心吃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9-10 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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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之侃见蹇宾的脸越来越黑,也不敢继续笑他,拉他坐下,开口说起自己的计划。“简大哥,今天再歇一晚,收拾行李,明日正午前,我送你回家。”蹇宾看齐之侃突然严肃下来,又想起昨日自己从他伤口取出的弹片,便知昨日定是被伏击者所伤。
                      “你昨日被何人伏击?”齐之侃深知若不尽早送蹇宾回去,以自己的武功,也无法阻挡众多高手先后刺杀,自然也不愿他担心,“昨日本想猎只猛虎,不料被自己的流弹所伤,并非伏击,简大哥不必担心。”
                      蹇宾知道自己终要回府,却又不愿离开山林,也不愿离开齐之侃,如今齐之侃被伏击,自己必将牵连到齐之侃,不如早日回府,以免让齐之侃多受牵连。
                      “此番也好,夜深露重,你有伤在身,今日你我同塌而眠,明日一早启程。”今夜再多少年的扭捏也无法掩盖两人的不舍之情,除了一般下雨之时,两人从未同塌而眠过。双双背身而睡,两人皆望一处出神,难以安眠。
                      齐之侃心中有事,整夜无法安眠,又不敢辗转,怕惊醒蹇宾,岂知蹇宾也是如此难眠。齐之侃偷偷爬起来,看蹇宾一动不动呼吸平稳,自以为未惊醒蹇宾,悄声拿了千胜,去屋外吹风护院了。
                      两人各有心事,屋内屋外难眠一夜,到了清晨便早早收拾行李准备去王城内寻找蹇宾的府邸。齐之侃带蹇宾稍稍易容,运起轻功尽快到达王城。
                      齐之侃从昨日被伏击那刻起,就知道蹇宾必然是大人物,昨晚特意在树林内设下陷阱,以防意外。如今正大光明带蹇宾现身,齐之侃不禁担心这趟的安危。
                      走到一座大府邸前,蹇宾站定,府前的小厮本来懒懒散散,一看蹇宾立刻脸色突变分群一群来扶蹇宾,一群回府内大喊着“侯爷回来了!侯爷回来了!是侯爷!”
                      齐之侃知道,他和蹇宾不是一个等级,天玑王城是蹇家天下,自己一开始怎么会傻到认为他是普通人,只是同音姓。幸好,如今他已到家,也算了却自己一番心愿。
                      “既然我已将你送到,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在下.....草民告退。”
                      蹇宾内心记得,当时自己问过齐之侃:
                      “那等我伤好回家,你可愿意陪我出山林?”“自然愿意。”
                      既然答应了自己,就必须遵守承诺,在不知不觉中,蹇宾已经无法放开齐之侃,算是自己私心一回,齐之侃,必须是我的人。
                      蹇宾转身拒绝下人的搀扶,挥手留出一边空位,与齐之侃四目相对,“小齐,别走,跟我进来。”语气不是邀请的疑问,是肯定的要求,齐之侃稍稍一愣随即回过神,没有丝毫犹豫的站到蹇宾空位的后方。
                      我相信你,也从此将我的命运交给你。
                      蹇宾见齐之侃疏远的站在身后,心中有些不悦,也一改原来在府中的形象,伸手一拽,生生将齐之侃拉到身侧,恨不得与自己贴在一起,才满意的放手,借力在小齐的肩头。
                      府中侍从见齐之侃与蹇宾如此亲密,不敢无视他,以最高待客之礼相侍奉,蹇宾一个白眼吓得下人冷汗直流。“侯爷,如今你已安全入府,我也该回去了。”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7-09-11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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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蹇宾吩咐下人都退下,走到齐之侃面前,“我知你不爱金银富贵的骄奢生活,我也愿你永远做山野之中那个单纯的小齐,但.....你可否陪我几天,你救了我,住处怕是已不安全,我会给你一个你所愿的生活,多留几日吧。”
                        不同于喊齐之侃进门的语气,此时蹇宾的语气只有满满的请求与不舍,齐之侃不忍心拒绝,似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缓缓点了点头。“不用拘泥于我的身份,跟平时一样喊我即可,不过这次可不能在大家面前喊我煎饼。”
                        齐之侃见四下无人,“好...简.....蹇大哥。”
                        蹇宾尽力让自己走路不那么蹒跚,唤来下人吩咐带齐之侃去自己的屋子住,带些跟自己身量差不多的干净衣物,惹得齐之侃连声拒绝,“不必如此麻烦,我住客房即可。”
                        蹇宾凤眼一眯,齐之侃剩余的到嘴边的拒绝一下咽回了肚子里。随即又后悔自己为什么叫蹇宾一瞪就说不出口,鸠占鹊巢不说,如今他是侯爷,与他同住一屋,又成何体统,但蹇宾一言既出,又不好现在反悔驳他的面子,真是吃苦难言。
                        齐之侃和蹇宾换了同款白衣,显得两人皆是英俊潇洒,府内的小丫鬟见两人并肩走在一起,竟看痴了,直到蹇宾冷眼一瞪才回神。蹇宾也欣喜于大家痴迷齐之侃的俊秀容颜,但他看到小丫头们毫不掩饰的爱慕眼神,又心中不悦,用自己满是寒意的白眼吓退一路上各种女孩。
                        “蹇大哥我是不是不好看啊,怎么每个经过的姐姐都是这种眼神?”“没有,你挺帅的,先穿我的委屈两天,明天有人来给你做衣服。”蹇宾已经无暇顾及身边的齐之侃了,这条长廊的女生怎么这么多?明天定要去遣散一些丫鬟,眼睛好累。
                        蹇宾的母亲早逝,父亲蹇谔是侯爷,后来成了天玑的王,蹇宾从小开始接受严格的要求,童年对于蹇宾来说,可谓是一片空白,这也间接造成了他今日多疑的性格,即使是面对自己的父亲。
                        听闻蹇宾回府,蹇谔带着御医从宫内浩浩荡荡前来探望,正值齐之侃与蹇宾饭后畅聊之际。小厮不敢打扰两人的聊天但更不敢违背王上的命令,只得硬着头皮身体轻颤着打断二人,“侯爷,王上驾到,唤您与齐公子会客厅觐见。”
                        “我父王今日来访,也正好向他介绍我的救命恩人,小齐,跟我一起去拜见父王吧。”蹇宾抚平自己久坐造成的衣袖褶皱,又转头帮齐之侃整理好衣装,在下人的搀扶下又将少年拽到自己的身边齐肩而行。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7-09-11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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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民齐之侃参见王上。”“儿臣参见父王。”两人齐齐跪拜,蹇谔早已听下人说过今日的事,只是不解面前这个看似软弱的少年是怎么救下蹇宾并保护了他这么长时间。
                          “不必多礼,你们皆是有伤之人,齐少侠又是宾儿的救命恩人,自然无须行此大礼。”
                          “多谢王上。”“多谢父王。”齐之侃的伤势已恢复的差不多,行此大礼自然无碍,可齐之侃心中担心蹇宾的腿,自己还未起身就先选择搀扶蹇宾,蹇宾也回以一笑表示自己无事。
                          蹇谔看在眼里,蹇宾是真心信任齐之侃,早闻有一队敌方刺客葬身郊外树林,想必也是这少年的手笔,若是将来为蹇宾所用,定可以帮他摆平内忧外患,也可保蹇宾平安。
                          “朕特意带御医来,帮宾儿和少侠来诊断伤势,你们快快坐下,御医。”蹇谔眼神一挑,御医立刻上前检查两人的伤势,齐之侃也很担心蹇宾未完全养好时便私自走动的事,这会御医检查,齐之侃的视线就牢牢固定在御医的身上。
                          “侯爷已无大碍,只是接骨不太精确,接下来定要好生修养,让腿骨正位,不可多加走动。”齐之侃听完虽然有些自责自己没照顾好蹇宾,但是听了御医的诊断也在心中松了口气。
                          “这位少侠除了失血过多造成的虚弱,身体健康,近日补补营养也无大碍。”齐之侃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毕竟是练武之人,此类小伤并不重,跟蹇宾一起向御医道谢,正好对上蹇谔欣慰的微笑。
                          “宾儿,还有一位客人在你的书房相候,不如先行一步,让朕单独感谢齐少侠如何?”蹇宾知道父亲想拉拢小齐进入自己的阵营,可是他心中深知小齐不喜朝堂的尔虞我诈,自己也不愿他陷入危险。
                          “父王,儿臣.....”齐之侃见蹇宾正要出言拒绝,估计是怕自己留下会感到尴尬,也怕王上拉拢自己而不好出言拒绝,但是蹇宾是未来的王,他不能让蹇宾驳王上的面子。
                          齐之侃偷偷在蹇宾身后拉了拉他的衣角,蹇宾稍稍偏头,见齐之侃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也不再阻拦,“儿臣先行告退。”走前悄悄耳语到“照顾好自己,我马上回来。”
                          蹇谔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如此护着眼前之人,突然有点哭笑不得,自己在儿子眼中,究竟是怎样的形象啊?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7-09-11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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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上晚自习回去更新希望大家能理解爱你们,顺便向上翻麻烦关注我的lofter❤️笔芯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7-09-12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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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蹇谔见蹇宾已经离去,放下手中的热茶,“多谢这些日子齐少侠对宾儿的照顾,宾儿身份特殊,这些日子,想必你也见识到了。”
                              齐之侃坐的端正,心中疑惑王上是否知道蹇宾被恶人所图之事,只能装傻,“侯爷锦衣玉食,偶尔也挑剔衣食,这些日子暂住于草民的简陋竹屋也算委屈侯爷了。”
                              蹇谔知道,齐之侃既然是蹇宾亲信之人,说明人品定是上品,才会取得多疑的宾儿的信任。蹇谔不再绕弯,直接挑明意思问到“朕知道郊外那波人是你处理的,如你所见,宾儿时刻都处在危险之中,朕希望你能保护他知道他安全继位,你可愿意?”
                              齐之侃心里早就知道蹇谔会这样问他,一个月的朝夕相处,让他放任蹇宾的死活自己做不到,让他答应蹇谔进入是非错乱的朝堂,放弃自己的自由,如果这样能换来蹇宾的安全,他想,这是值得的。
                              蹇宾和齐之侃,在经过了一个月的猜忌,信赖,同床共枕,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无法分离。
                              “草民愿意,但是草民希望,有朝一日侯爷成为了天玑的王,草民可以回归山野。”齐之侃不愿永远离开自己深爱的山野生活,只好用自己的愿望作为交换要求。
                              “好,即日起你就是宾儿的贴身侍卫,朕承诺你,只要宾儿即位,你若愿意,可以自由选择是否朝堂任职。”蹇谔并未完全说出齐之侃必须回山林,这样的人才,能留下是最好的,蹇谔更明白这样的人,定会忠心的跟随蹇宾,于危难时出现便足够了。
                              齐之侃这边和天玑王蹇谔达成了协议,蹇宾那边也开始了自己的事务。
                              “末将王绍武参见侯爷。”蹇宾前脚进门,王绍武后脚就立刻跪下行礼。“行了行了起来吧,你我兄弟无须多礼,近日辛苦你了。”
                              蹇宾知道礼不可废这些东西,可是联想起小齐都不愿意自称我,还有王绍武的突然来访让小齐单独面对他爹,他就不免烦躁。
                              “不知侯爷伤势如何,国师近日在朝堂之上又开始上奏立太子一事,不知......”蹇宾失踪,朝堂上国师一人独大,而蹇谔膝下三子,长子蹇宾,次子蹇贤,长女蹇思,已定情于眼前的王绍武。
                              “那他的意思,无非是意将吾弟蹇贤立为太子,蹇贤素来与我不和,如今和若木华结盟,怕是想和我撕破脸了。”王绍武点头称是,若木华私下也曾来拉拢他,可自己答应过蹇思,绝不伤害他胞兄。
                              “那侯爷何不以今日同归的齐之侃齐少侠为饵,引他再次出手,揪其破绽一举制敌?”蹇宾听罢一声轻笑,“这究竟是你的主意,还是王上的主意。”一语道破天机,王绍武冷汗直下,蹇宾果然聪慧。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7-09-12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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