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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小哇】【2017.11.16】转载小说【温意传】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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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小哇】【2017.11.16】转载小说【温意传】
温意-林心如饰
宋云谦-钟汉良饰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11-16 19:52回复
    姐妹俩同时爱上了一个人——宋云谦。一年前,在杨洛衣嫁给宋云谦做正妃前一天,宋云谦的师妹可儿坠湖昏迷,所有人都指证是她做的,但是,她脑子里清晰地显示,她没有做过。杨洛衣她是被陷害的。宋云谦因为可儿的事情恨上了她,但是迫于皇帝早下了圣旨赐婚,不得已娶了她。但是,嫁给他一年了,他连新房都没进过,更别说洞房花烛了。而自己的妹妹杨洛凡即将要嫁入王府为侧妃。所以,这位被伤透心了的杨洛衣,就设计下了迷情药,想用身体绑住宋云谦的心。温意真不知道说她傻还是说她痴情。用身体去绑住一个男人,只能绑住这个男人的身体,而不是他的心。男人不会因为跟这个女人上了床就从此爱上了她。只是,现在让温意不明白的地方有三个,第一,她为什么会穿越到杨洛衣的身体里;第二,杨洛衣是怎么死的;第三,那可儿到底是被何人推下湖导致昏迷的,又是谁想要陷害她?她想起自己倒地之后似乎恍恍惚惚听到的一道声音,说是让她转世重生,那么,也就是说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带了她来这里。那声音还说要赐她一些什么东西,但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用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温意才算是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情。但是,前生的她,光明磊落,绝不做半点伤害人的事情,这辈子也不能背着一个推人下湖的罪名。而属于杨洛衣的记忆告诉她,她没有推过可儿下水,这个不管是陷害还是误会,她都一定要弄清楚。所以,第二日一早,也就是杨洛凡入门的这一天,她偷偷地让小菊带着她去见昏迷的可儿。然而,刚踏进可儿的漪澜阁,便看到宋云谦从里面走出来。她知道此时不宜与宋云谦起冲突,而且宋云谦恨她入骨,这会儿也不会想见到她。所以,她连忙退后两步,躲在梧桐树后面。“出来!”他的声音森冷无比,如同他琥珀色冷凝的眸子。她到底是低估了宋云谦,自她进门他便瞧见了她,见她躲藏,便以为她另有居心,哪里容得她继续躲着?温意走了出来,站在他面前与他对峙,自然,她不会为自己辩解说她没有伤害过可儿,毕竟,这种话他若是相信,杨洛衣的下场就不会这么悲惨了。“参见王爷!”她微微福身,该有的礼数没有少。“以后再让本王知道你出现在涟漪苑,本王就打断你的双腿!”他狠诀地道。宋云谦穿着一身白色银丝绣飞鹰锦袍,袖口位置微微翻起,绣着细碎的青色竹叶,腰间束着金腰带,颀长的身子傲然挺立,清晨的阳光透过枝叶落在他脸上,如同洒了一脸的金粉。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11-16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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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嬷嬷丫鬟打水给温意沐浴,又挑了身好看的衣裳,道:“先别管那事,今日是洛凡小姐过门的日子,郡主您是长姐,又是王妃,定要穿得得体一些,这大红王妃朝服今日穿正好。”温意站起来,刚想说什么,腰间传来一阵疼痛,她眼前一黑,噗通一声倒地不起。这可吓坏了小菊和嬷嬷,连忙喊来丫头扶温意上床,早有机灵的丫头去请大夫,因知道府中的御医正为王爷和那受伤的侍卫治伤,如今只能在府外请大夫了。大夫不敢随便为温意检查身体,只听说了温意之前有晕血症,便开了一些安神的药给温意服用。温意却服药两三日,还昏昏沉沉醒不过来,腰间疼得要命。就在她昏迷三天之后,她再听到那威严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意,该好起来了!”她猛地睁开眼睛,陡然坐起身。她伸手压了一下腰部,只剩下微微的痛楚了。那声音是谁的?脑子里忽然记起当日被刺后听到的声音,说要给她一个重生的机会,还要赐给她一些什么东西,是那个人。丫头小菊一直守在她床前,见她醒来,欢喜地道:“郡主您醒来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口渴吗?奴婢给您倒水。”说罢,她身子一转,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温水,端过来给她,“慢点喝!”她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抬起头便看到那小菊含悲带喜地看着她,眸子里有泪光点点,她道:“郡主,您都昏迷了三天了,可吓死小菊了。”温意微微一笑,“我没事了。”她掀开被子下床,本以为双腿会十分疲惫,但是,她微微一抬,竟觉得全身力气充沛,动作也轻盈得叫她惊讶。她坐在床沿,小菊便弯下身子替她穿鞋,她道:“不用,我自己来。”小菊诧异地抬头看着她,“郡主,是不是嫌弃小菊伺候得不够好?”温意弯腰穿好鞋子,起来走了两步,身上所有的不适都全然褪去,她回眸一笑,“傻姑娘,怎么会嫌弃你伺候得不好?我只是躺累了,想活动一下筋骨。”她坐在椅子上,想起那侍卫,如今不知道怎么样了,只怕,就算救下来,也得受不少苦吧?她不禁微微叹息了一声。小菊听到她的叹息,也不禁略忧愁地道:“如今洛凡小姐也入门了,您自小跟洛凡小姐不和,如今她深得王爷宠爱,只怕以后咱们的日子会很苦。”温意还没说话,便见嬷嬷掀开帘子进来,见温意坐在凳子上,有些欢喜,嘴角便露出了一丝安稳,“郡主,您醒来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温意抬头看去,陈嬷嬷今日穿着深灰色的衣裳,脸上的线条十分柔和慈爱,可见她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她微微一笑,“嗯,我醒来了。嬷嬷走前一步,道:“郡主,侧妃娘娘来了。”温意一时没回过神来,“侧妃娘娘?”“就是洛凡小姐。”小菊提醒道,顿了一下,她又道:“郡主,您是她的长姐,又是王妃,分位高于她,您不必害怕,她若是敢欺负您,咱们就告诉皇后娘娘。”温意心中有数,对嬷嬷道:“让她进来吧!”嬷嬷应声,福福身子便出去了。一会,便见嬷嬷领着一个身穿华服的女子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丫头。其中一个丫头用托盘端着一碗药,有热气在碗面萦绕。那华服女子走到温意身边,微微福身,道:“洛凡见过姐姐。”温意凝眸看她,洛凡虽然低着头,脸却微微扬起,纵然脸色谦卑,还是无法掩饰那一丝得意,她皮肤白皙胜雪,五官精致绝美,只是满头的珠翠让她多了几分庸”俗之气,又见她穿着红色的绸缎正装,衣裳用金线绣着牡丹,十分精致。“姐姐是否介意妹妹穿了姐姐的王妃朝服?妹妹也跟王爷说过,此乃僭越,万不可为,只是王爷坚持说要妹妹穿上,他说,在他心中,妹妹才是他的正妃。”洛凡见温意盯着她的衣裳,便以为她心中介怀,便开口解释,只是一开口已经是挑衅,压根不给温意好好说话的退路。那嬷嬷跟小菊当场便变了颜色,只是奈何她是主子,而她们只是下人,就算满腹的不满和愤恨,却是半句说不得的。温意淡然一笑,道:“我只是研究这件衣服的绣工,真是巧夺天工啊,不知道是不是双面绣?你给我瞧瞧。”说罢,便上前翻开她的袖子,见里面果真有着精美的图案,不禁赞叹不绝,“天啊,神人,真乃是神人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11-16 2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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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凡却只道她在装冷静,这个姐姐,往日在府中的时候,是霸道出名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想不到进了王府之后,却懂得隐忍之道。她笑了笑,不着痕迹地拉回衣袖,道:“姐姐什么时候对刺绣这么有兴趣了?”温意侧头,若有所思地道:“也不能说是对刺绣有兴趣,我是对针法有兴趣!”作为一名外科医生,最骄傲的,莫过于做一台完美的手术,而完美的手术,当然包括最后的缝针了。洛凡淡淡地笑了,她就坐在温意的对面,打量着温意,语气疏淡地道:“姐姐自从嫁进王府之后,便一直没有回过娘家,妹妹过门的时候,姐姐正好也病了,不能喝妹妹敬给姐姐的茶。妹妹心里一直惶恐着,虽然王爷也说,妹妹大可不必给姐姐敬茶,因为姐姐虽然虚担了王妃的位子,可王府中,却只需知道柔侧妃。可妹妹总觉得,于情于理都该给姐姐敬这一杯茶。正好姐姐病了,妹妹这边熬了药,妹妹便以药代茶,敬给姐姐,祝愿姐姐快点好起来。”说罢,便命丫头把药端在桌面上,末了,她又加了一句,“对了,王爷给妹妹取了个柔字,不知道姐姐是否觉得动听?”温意瞧着桌面上的汤药,那药还透着热气,西藏红花甜腻的气味散发在房间里,西藏红花有活血化瘀痛经的效用,但是,绝对不适用一个刚病愈的人,久病之后,病气入体,只能喝温补的汤水,西藏红花性凉,女子服用多有不妥,尤其是未曾生育过的女子,若不是配合治疗疾病,她是不赞成人喝西藏红花的。而她脑子里有记忆,这个杨洛衣自小身体便不好,常年多病,喝这个,无疑是自寻死路。“先凉一凉吧,我等一会喝。”温意不动声色地道,刻意忽略她最后问的那个问题。洛凡是敌是友,如今已经摆在眼前,但是她自己情况未明,还是不宜在这个时候发难,且忍她一下又如何?“药凉了,可就发挥不了药性,姐姐还是抓紧服用为妙。”洛凡慢慢地道,虽说劝她服用,但是脸上却没有半点紧张之意,仿佛温意喝与不喝,她都不是那么的在乎。温意嗯了一声,她抬头看着窗外的阳光,她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月份了,但是依稀可以猜测大概是中秋过后,秋风渐凉的季节。她回头问洛凡,“你的药,是些什么药?适合我喝吗?”洛凡微微一笑,“姐姐问的可真是好笑了,莫非姐姐以为妹妹会毒害姐姐么?这是补药,姐姐身体刚痊愈,自然是要好好地进补的。”温意哦了一声,道:“妹妹有心了!”她站起来,有种想要出去走走的冲动,便回头淡淡地对洛凡道:“既然是补药,那就赏给你吧。”洛凡一愣,神色陡然变得很难看,语气也尖锐了起来,“姐姐是什么意思?莫非真以为妹妹毒害你吗?”温意微微错愕,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她瞧着洛凡,道:“我没有什么意思,你说这是补药,那自然是补身子的,又哪里会是害人的毒药?你说我身子虚弱,给我进补,可我觉得妹妹最近要伺候王爷,更需要进补一下,所以我把药赏给妹妹。妹妹应当感念做姐姐的体贴才是,怎可胡乱猜度姐姐呢?”洛凡抬眸瞧着温意,眸光冷凝,就这样死死的盯着温意。然后,她忽地粲然一笑,“姐姐以为还是在家里么?如今你在王府虽然是正妃,可你应该知道,你是死是活,也不过是妹妹一句话的事。这碗药,你喝,便安然无事,若不喝,就休怪妹妹对你不客气。”她这话一出,嬷嬷与小菊皆上前一步,嬷嬷怒道:“侧妃娘娘说这话,莫不怕传到皇后娘娘的耳朵里去?”洛凡眸光一闪,睨了嬷嬷一眼,又半带着笑容看着温意道:“姐姐和皇后娘娘亲近,莫不知道皇后娘娘已经离京去了护国寺祈福,要年底才回么?”小菊与嬷嬷脸色陡然惨白,这件事情,她们二人是知道的。就因为皇后娘娘离宫了,所以王爷才会趁机娶洛凡小姐过门,到时候皇后娘娘回来,生米已成熟饭,一切皆不能更改。温意瞧着洛凡,轻轻地叹了口气,“言下之意,你是一定要我喝这碗药了?”洛凡神色不动,仅微微抬眸,道:“姐姐是正妃,懂分寸,喝不喝,姐姐心中自有分晓,不必问妹妹。”温意端起碗,露出一个淡然的笑意,手微微一抬,然后手指一放,那碗便砰一声落地,瓷碗四分五裂,药汤飞溅,温意的绣花鞋也沾了些许药汁。温意露出懊恼之色,瞧着自己精美的绣花鞋,道:“竟弄脏了我的鞋子!”洛凡也不怒,只淡淡地笑了一声,便起身道:“姐姐的意思妹妹明白了!”她朝着温意福福身子,得体地道:“既然姐姐不喜欢妹妹来请安,妹妹告辞便是!”说罢,便领着几个丫头走了。嬷嬷与小菊见她这么顺当就走了,有些高兴,嬷嬷道:“还以为她要做什么呢,原来也不过如此。”温意苦笑,“本还想出去走走的,只怕如今是去不成了。”小菊掀开帘子,命外面伺候的丫头进来清扫地面,听到温意这样说,便问道:“为什么去不成?郡主又不舒服了么?”温意脱下绣花鞋,拿起手绢仔细擦了擦被药汁弄脏的部位,这双绣花鞋她一瞧见就十分喜欢,阵线紧密,绣功一流,那朵鲜艳欲滴的蔷薇花微微凸起,指腹轻轻扫过,便有奇异的触感,她一边擦拭一边道:“你说呢?她这么大阵仗地过来送药,之前说得我不喝又如何如何,挑衅了一番,逼得我摔了药,自然是有后招的。方才她说在这个府中,我虽然是正妃,可话事的却是她,谁给她这个权利?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11-16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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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是王爷,她受了委屈,又有丫头作证,自然是去找王爷哭诉了。那王爷喜欢她憎恨我,指定会来找我算账的。”小菊和嬷嬷闻言,都吓傻了眼。三天前郡主被送回来的时候,奄奄一息,几乎马上就要断气了。所幸诸葛神医妙手回春,保住了郡主的性命。这刚醒来,若又要遭受一番,只怕是铁人也承受不住的。“那怎么办才好?”小菊嘴唇哆嗦了一下,问正在擦鞋子的温意。温意蹙眉,“等他来了再说吧,你们看这个药汁能清洗吗?”嬷嬷取过来一瞧,道:“哎呦喂,我的祖宗,您现在还顾鞋子干什么啊?您要绣花鞋,让绣娘给您做一双便是了,王爷马上就要来了,您不如赶紧躺在床上装病,只怕王爷瞧见您病着,会手下留情。”温意摇摇头,“就算我死了,他也不会放过我的。”因为她“害了”一个叫可儿的人,只是不知道这个可儿是王爷的谁呢?为了可儿,他算是恨她入骨了。应该不会是爱人吧,洛凡不才是他的爱人吗?会不会是他的妹妹?正猜度着,便果真听到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温意把鞋子套在脚上,叹息一句:“要来的,始终会来,逃不过。”她头一样,那门帘便被掀开,一道明媚的阳光透进来,光线中有尘埃飞扬,透过阳光和尘埃,他背光而来,五官模糊,只能看到冷峻的轮廓。他身后,跟着急急而来的洛凡,洛凡眸光落在她脸上,带着淡淡的冷笑。他走到温意面前,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微微抬起,逼着温意与他对视。温意瞧着他,他狭长的眼睛细细眯起来,眸光冷峻,嘴角下弯的弧度显示他如今极度的愤怒,他咬牙切齿地从唇里蹦出两个字:“是否不闹个你死我活,你便不安宁?看来本王那日还真是错了,以为你是真心悔过!”说着,扬手便要打她。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就算是多好的脾性也无法忍受。温意弯腰,身手灵活地从他手臂下钻了过去,回身道:“你想打我,可以,但是必须得先告诉我非打我不可的理由。”宋云谦见她竟然身手敏捷地躲了过去,还敢在他跟前顶嘴,不由得微微错愕。但是他很快就收敛神情,冷冷一笑,“好,你要问理由,本王便告诉你,洛凡与你,在娘家的时候是姐妹,但是你们素来不和,你们在娘家不和,本王管不得,但是如今在王府中,一切就要按照王府的规矩做事,她给你送药,本是出于好意想修补姐妹关系,维持王府的和谐安宁,你却有意挑衅,摔了她的送来的补汤不说,还当众掌掴她一巴掌,就凭你存心挑起王府内斗这一条,本王便能治你的罪。”温意瞧了瞧洛凡,洛凡却显得有些惶恐地道:“姐姐不要误会,并非是妹妹跟王爷投诉,只是这几个嘴贱的丫头,见了王爷,替妹妹委屈,一时忍不住说了。”温意在疏淡的秋阳中明眸皓齿一笑,道:“我自然知道不是妹妹说的,妹妹不会胡乱堆砌,冤枉我这个做姐姐的。”宋云谦冷然一笑,“冤枉?是不是冤枉,你心里有数。”温意抬眸看着宋云谦,道:“本来王爷要治妾身的罪,妾身理当受罚才是,只是不想让那些嘴碎的丫头破坏了妾身与妹妹的关系。”她走到那几个丫头身前,笑意盎然地道:“你们方才说我故意打了侧妃娘娘送来的汤药,还打了侧妃娘娘一个耳光,是么?”站在前面那身穿绿色衣裳的丫头看着温意,眸光中有些不屑,冷然道:“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侧妃娘娘一番好意,谁知道王妃竟丝毫不领情,还当场用力掌掴了侧妃娘娘,我们做奴婢的瞧见了,也禁不住为侧妃娘娘抱不平,侧妃娘娘本不愿意奴婢们在王爷面前说此事,只是奴婢们心中着实替侧妃娘娘委屈。”温意道:“嗯,若事情真像你所说那样,我也替侧妃娘娘委屈呢。方才你说,我掌掴了侧妃娘娘,那么我问你,我用哪只手打她的?”“右手!”那丫头立刻便说了出来。温意扬起右手,往那丫头脸上甩了一记耳光,然后又温和地问:“是这样打的吗?”那丫头吃了一记耳光,顿时怒瞪着温意,却见温意方才的笑容全部消失,眸光含着冷凝,她禁不住心中一惊,当人心中有鬼,而又害怕的时候,是最容易露出破绽的。温一微微扬手,再问一声,“我问你,我方才是这样打侧妃娘娘的吗?”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11-16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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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咬咬牙,瞧了洛凡一眼,洛凡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淡淡地扫视了那丫头一眼。那丫头忍住委屈和怒气道:“没错!”温意挑眉,道:“我方才不过是随意打了你一个耳光,你的脸立刻便肿了起来。若方才我如你所说用力掌掴你们侧妃娘娘,因何她的脸如今还如此光滑娇嫩?一丝红痕都瞧不见?莫非,她的脸皮要比你们这些做丫鬟的还要厚?”那丫头横道:“如此,奴婢便不知道了。但是,奴婢可以对天发誓,奴婢没有说谎。”“好,你不知道为何会这样。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做个实验。”她走到洛凡面前,微微一笑,道:“妹妹,若证实姐姐方才果真有打过你,那姐姐甘愿受罚。”说完,她手一扬,对着洛凡那绝美的脸扇过去。宋云谦见她动手,立刻伸手想抓住她,但是,他疾如闪电地出手,竟然落空了,温意的手掌,已经落在洛凡的脸上,并且,随着啪一声响,洛凡整个人跌倒在地上,脸上,赫然多了几道手指痕迹。所有人都惊呆了。小菊和嬷嬷吓得浑身颤抖,往日言语上得罪王爷,都遭受这么大的惩罚,如今竟然掌掴王爷最疼爱的侧妃,实在是不敢想象有什么后果。洛凡哭了出来,温意蹲下身子,伸手扶她,道:“妹妹受苦了,姐姐也不过是在王爷面前做个实验,证实你的丫头刚才确实是在胡言乱语,存心要破坏我与你的关系。所幸妹妹配合,才得以戳穿这丫头的诡计,只是不知道她是何人所指,竟想破坏我们姐妹的感情?她是妹妹的丫头,一切就交由妹妹发落。相信妹妹一定会给姐姐一个满意的答复。也会还王府一个平静安宁,对吗?”洛凡站起来,眸光冷凝地看着她,咬牙切齿地道:“幸好姐姐明察秋毫,否则,你我便要被这***给欺骗了。”宋云谦看到这里,心里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有些不悦地瞧了洛凡一眼,道:“你身边的人确实是要好好管教才是。”说罢,又厌恶地瞧了一眼方才被温意掌掴的丫头一眼,怒道:“还不滚出去?”那丫头吓得浑身颤抖,连忙跪下磕头,然后灰溜溜地退到门口去。宋云谦疑惑地看着温意,她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以往她看他的眼神,都是带着痴狂的爱意,无论他去哪里,她的眸光一定会追随。但是如今瞧着她淡然的眸子,那昔日的爱意狂热似乎全然褪去,那刁蛮矫揉造作的气质,也变成了落落大方。温意见宋云谦瞧着自己,心中有些微惊,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自己虽然不是正主儿,但是灵魂寄居在她的身体里,只要她不说,即便她性情大变,谁又能怀疑半分?就算怀疑,她打死不认,那也奈何不了她。方才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虽然危险,但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别的方法。她在赌,赌这位王爷虽然痛恨她,但是作为王府的主子,他也不希望看到府中有人欺上瞒下。因为这样,分明是把他当作傻子一般戏弄。当她看到宋云谦脸上的愤怒慢慢消退,只剩下满脸的疑惑时,她知道自己这一次赌赢了。温意其实很想从他口中得知可儿的事情,她想知道宋云谦是如何看待可儿坠湖一事的。想了想,便道:“王爷,妾身能否与您单独说几句话?”宋云谦见她又故态复萌,以往便是这样,她千方百计寻找跟他独处的机会,然后意图色诱他。他冷笑一声,“本王还以为经此一事你会有些改变,想不到你死性不改。本王没有什么要与你说的,你最好夹着尾巴做人,否则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你!”说罢,哼了一声,拂袖而去!洛凡看着她,眉目里有幸灾乐祸,“姐姐想跟王爷说话?可以,除非是可儿醒过来吧。”她故意淡淡地道:“只是,可儿会醒过来么?”洛凡笑了,笑得十分妩媚邪魅,眸光中有着淡淡的讽刺,“连诸葛神医都说她这辈子都不会醒来,姐姐你说她会不会再醒来呢?就算你跟王爷说一百遍不是你推可儿下水的,但是人证物证俱全,单凭你一人的口供,王爷会相信吗?姐姐还是自求多福吧,别再丑人多作怪了。否则,你这辈子都休想过上安稳的日子。当然,除非可儿醒来,由她亲口说出谁是凶手,那么,你的嫌疑才能洗白。”如此夹枪带棒的讽刺加恫吓,没有让温意感到生气,相反,她得知了这些信息之后,心里开心极了。也就是说,只要可儿醒来,那就一定能够指出背后的凶手,到时候她就不用背负这个凶手的罪名了。洛凡见她脸上变幻不定,目的已经达到,也懒得跟她废话,遂淡淡地道:“姐姐今日给我的一个耳光,我会铭记在心,日后总会有机会双倍奉还。”说罢,狠狠地回头瞪了那丫头一眼,冷道:“滚出去,丢人现眼。”那丫头诚惶诚恐地跟着她走,走了几步,又回头瞪着温意,温意眸光疏冷,扫视了她一眼,眸锋陡然冷凝锐利起来,吓得那丫头顿时收回眼光,冷不防,单脚磕在门槛上,整个人直挺挺地跌了出去,正好扑在洛凡背上,纵然身边的丫头尖叫着去扶,那洛凡还是被撞出去两米远,跌了个狗吃屎的姿势。温意疾步走出去,伸手拉起那丫头,微微责备道:“你怎么能推侧妃娘娘呢?今日之事,你分明是在帮她,她却如此对你,你心中定有不忿也可以理解,只是,那到底是你的主子,你今日报复她,以后你的日子不知道怎生难过呢。”洛凡已经被丫头扶了起来,发髻都歪出一边去,脸上全部是泥土灰尘,她回身就给了丫头一记耳光,怒道:“**,留你何用?***!”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11-16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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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到府门口,温意才知道洛凡也跟着一同入宫。她今日穿着一身淡紫色的丝绸百褶裙,显得皮肤更加的娇俏白皙。一根百宝纯金镶嵌翡翠朝阳钗插在堕马髻上,一侧垂着金珠子流苏,十分的高端大气上档次。额前青丝贴服,用金钿密密细细地点缀着。相比洛凡的珠翠满头,温意反观自己,就觉得有些寒酸了。她首饰倒是十分多,但是都觉得十分庸俗,所以今日不顾嬷嬷和小菊的反对,坚持只簪了一根碧玉翡翠簪子,嬷嬷觉得太过简单,又斜插了一根带流苏的鎏金凤尾簪。只是不管如何,还是比洛凡寒酸了许多。三人同坐一辆马车,相对无言。洛凡一脸的紧张,在宋云谦面前,她一向都是温婉谦恭的,绝对不会主动挑衅。尤其今日还是她第一次入宫见太后。她全副武装,若是太后喜欢她,她便有足够的资本跟这个所谓的正妃抗衡。宋云谦见洛凡显得十分紧张,便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道:“皇祖母待人亲和,你知书识礼,懂礼数知进退,又长得这般的清丽脱俗,她一定会喜欢你的。”洛凡回以一个柔柔的微笑,娇羞地道:“妾身哪里有王爷说得这么好?”“本王喜欢的女子,定必是天下间最好的。”宋云谦说着这句话,眸光瞟了温意一眼。而温意来到古代之后,从未出过王府。如今马车奔驰在青石板驰道上,马蹄声达达,马车外面,是这个时代百姓的喧闹声,对她来说,如今看到的一切,都极具历史的厚重感和真实感。她掀开侧边的帘子,贪恋地看着马车外面。天子脚下,商业繁盛,百姓安居乐业。马车所经的街道,店铺林立,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她瞧得眼花缭乱,听得是热血沸腾,哪里还在意宋云谦与洛凡的对话?宋云谦见她似乎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心中轻蔑地道:好,瞧你装到什么时候。温意自然不是装的,当马车驶进皇宫东门,她才意犹未尽地放下帘子,心里震撼不已。她知道这个朝代历史上未曾记载,但是没有记载的不代表没有,她如今是真真实实地生活在这里,也见识到这个时代的人文和生活,她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豪气来。她温意不缺胳膊不缺腿,不缺耳朵不缺嘴,就不信在这个时代不能好好地生活下去。带着这样的情绪,她嘴角扬起了一抹自信的笑容。宋云谦自然留意到她这抹笑容,心里不禁暗暗诧异,自从那夜之后,她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只是仔细瞧瞧,模样没变,还是那样的鼻子那样的嘴巴那样的耳朵。他眸光落在她的双眸上,陡然一愣,是的,模样没变,变的是她的眼神,变的是她的表情,变的是她的气质。想起这半月以来,她似乎都没有故意闹事刁难,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借着送汤水的名誉到他居住的飞凌阁看他。当时,他以为是因为母后出宫,她无所依仗,所以才收敛了一些。但是如今瞧她神定气闲,悠然自得的模样,却不是扮得出来的。再回想起那日她应对摔碗风波,那样游刃有余地打了那丫头和洛凡一个耳光,不见动怒,更没有激动,仿佛那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这件事情,他心中有数她是被冤枉了的,依照她往日的性子,若被人冤枉,只怕会提刀跟人拼命,哪里会如此冷静淡定,懂得置之死地而后生,不伤自己半分,却让对手败露在眼前?脑子里不禁又想起她为他治伤的一幕,若不是亲身经历,他会觉得是一个幻觉。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看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了昔日的狂热,那样淡若清水地扫视了他一眼,眸光和脸上神色不变,丝毫没有情绪起伏,可见她心中,已经没有他的存在。他没有失落,有的只是一连串的疑问。思虑间,马车已经停下在了寿安宫门前。车把式掀开马车帘子,搬来踏脚石,道:“王爷,王妃娘娘,柔妃娘娘请下车!”宋云谦首先下车,然后转身小心翼翼地扶着洛凡,道:“小心点!”洛凡含羞带俏,道:“嗯,王爷,去扶姐姐吧!”说罢,她知礼数地退到一边去。而温意,却已经跃了下来,动作一气呵成。自从她穿越过来这副身体之后,动作灵活了很多,开始的时候她以为是因为杨洛衣年轻,所以动作敏捷。但是当她有一次无意中她在花园中百无聊赖地提着石子,那石子竟然破墙而出,她就知道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从医学的角度来看,很可能是穿越的时候发生了基因变异,就跟什么蝙蝠侠蜘蛛侠那样,会有一些超能力。但是,到目前为止,她除了力气大点,身体灵活点之外,还没发现有什么超能力。“粗人果然是粗人!”洛凡从她身边走开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凭你这样,这辈子都不会得到王爷的欢心。”温意淡淡一笑,却不言语,看着这对金童玉女从她面前走过,他们确实很登对,男的暴戾霸道,女的奸诈恶毒,天生一对!三人领着一群仆妇和小厮,进了寿安宫。红色的宫墙宛若一条游龙,分隔开各个宫廷殿宇,金黄色琉璃瓦顶飞檐翘起,站在寿安宫看过去,只见琉璃顶相连,连绵起伏,宛若凌霄殿般壮丽奢华。不知道为什么,温意自打进了宫,心中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像她当年在北京游故宫那样,肃穆而沉重。或许是因为看了太多后宫斗争的小说和电视剧,总觉得在这红色的宫墙里,金色的琉璃瓦顶下,埋藏着太多女人的血和泪了。许多如花似玉,娇艳明媚的生命,进了东门,进入这后宫,看似荣华富贵尽在手中,但是,她们却是天下间最可怜的女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11-16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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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与家人见一面,都得要等待圣恩降临。进入寿安宫后,是一个独立的宫院,栽种着许多牡丹和夕颜花。夕颜花的藤蔓攀爬在宫墙上,如今正是粉红淡紫的开遍,十分好看。牡丹花在宫院的右角,占地也不少,牡丹花十分富丽堂皇,是富贵的象征,只是不知道为何要跟夕颜花种在一起。夕颜花是那种比较粗生的花,只要给点水,有泥土,它便可以爬满整个皇宫。宋云谦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放来洛凡的手,转身瞧了她一眼,眸光有些厌恶。正当温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拉起她的手,温意下意识地退后,诧异地看着他。宋云谦怒道:“你扭捏什么?是不是故意想让皇祖母责怪本王?”温意明白了,如今他领着妻妾入宫,他自然是要牵着正妃的手,否则,太后瞧见了,会觉得他大小不分,处事不正,连带显得洛凡也不懂礼数。温意没有再抗拒,只是被他牵着手,心里始终觉得有些不习惯,他的手心很粗糙,掌腹对上的位置起了茧子,茧子很厚,如此用力握住她的手,她感觉手心微微刺痛。她本以为,身为王爷,自当是锦衣玉食,无论是手上的皮肤还是身体上的皮肤,应当跟女人一般嫩滑才是。但是,显然她猜错了。温意的手很是温暖,这让宋云谦微微诧异。他接触女人不少,但是女人的手脚都是冰冷的,就如同刚才他牵着洛凡的手,洛凡的手就冷得跟一块冰似的,他怎么捂都不暖。他侧头瞧了她一眼,两人的步伐从开始的凌乱到最后步伐一致,如同模范夫妻一般,挺着背,一步步前行,踏上白玉石阶,走上回廊,然后进入正殿。在殿门口瞧进去,只见屋子里坐满了两排华服女子。中间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身穿黑紫色绸缎金线绣牡丹正装的老年女人,梳着螺髻,珠翠满头,虽年纪逾六十,双眸却炯炯有神,隔着大老远,温意便能感受到她锐利的眸光。两旁坐着约莫有十几个贵妇,想必都是皇帝的妃子,温意不敢随意打量她们,只是任凭宋云谦牵着她的手,一步步走向殿宇中,走到皇太后面前,然后,他轻轻拉着她,一同跪地叩见,“孙儿叩见皇祖母!”温意也学着他那样,“孙媳妇叩见皇祖母,皇祖母万福金安!”这句是她从电视剧上看来的,前阵子十分流行后宫电视剧,她每次回家,都会看到妈妈和奶奶“厮守”在电视机前,而从电视剧里她听得最多的就是什么万福金安。虽然不知道合不合礼数但是她心想既然都是好话,应当没有不妥吧?洛凡也跪在宋云谦身边,温婉地道:“妾身参见太后娘娘!”身为侧妃,她是不能跟宋云谦一样喊“皇祖母”,也因为这点,她如今银牙紧咬,脸上虽然带着恭谦的神色,低垂的眼眸却有一丝怨恨。太后嗯了一声,颇有威严地道:“都起来吧!”宋云谦下意识伸手先扶了洛凡,在皇太后眸光监督之下,才像想起什么似的伸手去拉温意一把。皇太后的眸光落在温意的小腹上,最后,略微叹气地摇头,“你们都坐吧,别站着了。”温意闻言,一时想不起应该先谢恩,便径直走到椅子前打算一屁股坐下去,却看到洛凡对着太后福福身子,依旧脸色柔婉地道:“妾身谢太后娘娘体恤!”太后满意地点点头,对宋云谦道:“三儿啊,侯爷家两位千金,如今一个是你的王妃,一个是你的侧妃,你千万不能厚此薄彼,喜欢这位,便冷落了另一位啊,所谓家和万事兴,小家要处理和睦,你这个做夫君的,可得拿捏得当了。”宋云谦笑道:“皇祖母所言极是,孙儿定必遵从皇祖母的教诲。”那洛凡听完太后的教诲,这才轻移莲步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她抬头瞧了温意一眼,见温意低头看椅子扶手上的软垫,不由得轻蔑一笑,烂泥扶不上壁。宋云谦是必须坐在正妃旁边的,他见温意在抚摸软垫上的刺绣,不由得错愕,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在皇祖母跟前,也这么不当回事吗?他正欲蹙眉说她,便听到皇太后出言问道:“洛衣,你对刺绣很有兴趣么?”温意一时不知道是在唤她,她还没习惯洛衣这个名字,或者说她已经忘记了洛衣就是她的名字。因为在府中,嬷嬷与小菊都是叫她郡主,其他的下人也喊她王妃,根本不会有人直呼洛衣这个名字。众人都愣住了,这三王妃往日里也十分机灵,怎地今日一坐下就发呆,连太后叫唤了两声都听不到?莫非,小夫妻出了什么事?唯独洛凡嘴角微微扬起,好,就是要她出糗。宋云谦脸色陡然沉了下去,轻轻地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压低声音怒道:“皇祖母喊你。”温意抬起头,这才想起方才太后喊洛衣,而洛衣,正是自己。她连忙站起来,福福身子请罪,“皇祖母恕罪,孙媳妇一时贪看刺绣,实在不是有意冒犯皇祖母。”贪看刺绣?这样的借口都说得出来?太后神色开始不悦,之前听闻说杨洛衣为了三儿娶侧妃一事闹得不可开交,甚至还以自尽来威胁三儿,当时她觉得消息掺杂水分,但是如今看来,倒不是没有可能的。方才三儿下意识地扶着柔侧妃,而把自己的正妃丢一旁,当时她注意到杨洛衣很快就走到一边,甚至忘记了该有的礼数。若一个人不是心乱如麻,岂会在她跟前也会如此失礼?太后的不悦来自于温意的吃醋小气,也来自于宋云谦不知分寸,遂当场便沉下脸道:“三儿,你如今已经是亲王了,行事也该有个度,你父皇这十几个皇子中,唯独你与你大皇兄被封为亲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11-16 2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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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都担着皇子的名分,往日里哀家最不担心你,你虽有些傲慢,至少有你母后在管教着,也管教得很好,因何你母后去了祈福,你便像换了个人似的?娶侧妃这么大的事情,不跟哀家与你父皇商量也就罢了,哀家疼爱你,为你出头,说服了你父皇认可你的侧妃,可你不要忘记,你亲王的正妃,始终是洛衣,你休要大小不分,厚此薄彼。”宋云谦平白无故被教训一顿,却没有动怒,只垂头应道:“皇祖母的教诲,孙儿铭记在心。”太后又转眸看着温意,语气更重了些,道:“你也是,你如今是王妃,走出去代表的是宁安王府,民间的男人尚且三妻四妾,你如何能要求你夫君只守着你一人?更何况,嫁给三儿的是你的亲妹妹,都是自己人,姐妹俩总是比外人贴心些,日后有什么事,也能互相帮衬着。听闻你还为了三儿娶侧妃的事情闹自尽,真是说出去都觉得丢人,荒谬至极,如此这般一闹,外人如何看待你这个王妃?如何看待宁安王爷?皇家的尊严又被你置于何地?这一次哀家小惩大诫,你回去抄五十遍《女则》,抄完之后送入宫中给哀家过目。”众人见太后动怒,大气不敢喘,众妃们或同情或取笑地看着温意,这皇后的儿媳妇,看来也不怎么出色啊。温意眉目不动,神色未变,恭谨地道:“孙媳妇谨记老佛爷的教诲!”老佛爷这词,在现代基本成了古代后宫剧太后的代名词,但是,温意一时没有想起,老佛爷这一个词,起源于慈禧太后,历史上代指的也是慈禧,之前所有的皇太后,都不曾用过老佛爷这个称呼。等温意回过神来,洛凡已经惊呼出声,“姐姐,您乱说什么?皇太后岂会老佛爷?”她这么一喊,众妃的眸光都凝在温意身上。温意抬眸瞧了洛凡一眼,洛凡的脸上挂着担忧,完全没有一丝幸灾乐祸,仿佛真的为温意说错话而着急。温意还没说话,洛凡便即刻下跪为温意求情,“太后娘娘,姐姐并非存心冒犯,请太后娘娘恕罪!”太后瞧着洛凡,颇为满意地点点头,“你起来吧,你姐姐如此不满你,难得你还肯为她说话。”说罢,她严厉地看向温意,略微动怒地道:“你心中是否对哀家十分不满?连带皇祖母也不愿意喊了?若你觉得哀家让你抄《女则》是在存心刁难你的话,你大可以不必抄!”温意起身,往皇太后面前一跪,抬头真诚地道:“皇祖母误会孙媳妇了,孙媳妇方才确实是有些走神,并非是对皇祖母不满,而是孙媳妇心中确实是有些难受。虽说天下男儿郎,都可以三妻四妾,作为妻子,不能吃醋不能嫉妒,否则便算不得是贤妻。只是女子到底不是圣人,谁都希望自己心中所爱的夫君,这辈子都属于自己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从成亲那日起,在温……洛衣心中,便只有夫君一人,不曾有过旁的念头。洛衣如此用心对待夫君,不敢奢望夫君也如此对待洛衣,只是,心底总还是存着那样美好的期盼,期盼这种怜爱疼惜能再多上一些日子!”说罢,她转身看着宋云谦,情深款款地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从与王爷执手那日起,洛衣心中便只有王爷一人,洛衣愿意为王爷下厨,愿意为王爷洗衣,愿意为王爷梳头,只盼着王爷能在偶尔空闲的时候,能与洛衣泛舟湖上,或者散步于疏淡斜阳里,能在起风地日子里,对洛衣说一声:天冷了,娘子要适时添衣;在洛衣病了的时候,能得到王爷垂怜关爱疼惜的眼神。这种爱,洛衣不愿意跟旁人分享。洛衣是一个很霸道的女子,洛衣可以为王爷做很多事情,甚至为王爷去死。但洛衣却不愿意把这种爱怜分给其他女子,哪怕这个女子是洛衣的亲妹妹。”宋云谦整个人愣住了,他没想过温意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她又转眸看着太后,道:“所以,在入宫之前,在马车之上,洛衣看到王爷手里执着的,不是洛衣的手:洛衣听到王爷说浓浓情话,却不是对洛衣说的;王爷眉目里荡漾着明媚的笑意,却不是对洛衣笑的;甚至在到达寿宁宫,王爷也不会拉着洛衣的手,而转为扶着另一个女子的手。皇祖母,您能明白洛衣心中的苦吗?所以洛衣自打进了这正殿之后,便一直心神恍惚,做了许多失礼的事情。方才得皇祖母垂训,洛衣才陡然醒悟,王爷对洛衣的疼惜,洛衣已经得到过,所谓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洛衣应该心满意足了,并且可以用这些温馨的记忆,温暖洛衣余生的岁月。也因为如此,洛衣在听到皇祖母的话之后,斗胆抬眸直视皇祖母,心中竟一种感觉,那便是皇祖母的容颜,竟与佛爷有几分相像,极具威严又满脸的慈爱,这才忍不住喊了一声老佛爷。”温意说完,眸中里已然泛着泪光。这一番话,她全部都用洛衣代指,确实,从小菊和嬷嬷口中,她知道洛衣很爱宋云谦,所以,她代替洛衣把这一番话当众说了出来。她知道,在座的无论是太后还是众妃,她们地位超然,外表风光无限,但是心底都有同样的痛,那就是自己心中所爱,不得已要跟其他女子分享。这种痛,最为深刻,最为刺骨,最为蚀心,无一日能忘。所以,她敢断定,这一次冒犯太后的这句“老佛爷”,也会被她这番话给转移掉。果然,皇太后听了她的话,半晌说不出话来。她眸光沉绵,看着屋子外透进来的阳光,有蝴蝶低低地盘旋,正殿门口,有宫人悄然走过。众妃们也都寂然无声,温意的这一番话,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11-16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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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触及了每个人心底最柔软的部位,她们往日里明争暗斗,也不过是为了让那男人多爱自己多一些。但是,即便多争到一丝爱宠又如何?终究,不是执手相伴一生的人。果然,太后长叹一声,对温意道:“孩子,起来吧!”温意泪光婆娑,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番话本是有目的的,但是说了出来之后连自己都伤感起来了。她依言站起来,垂头站立于一旁。太后道:“过来哀家身边,哀家得跟你好好说几句话。”洛凡听到这句话,陡然一愣,再也隐藏不住心底的怨恨,怨毒的眸子射向温意,恨不得把她煎皮拆骨。她不知道这个鲁莽刁蛮的姐姐,什么时候学得如此感性起来了,还懂得煽动大家的情绪,一针见血地指着太后和众妃们心中的痛楚,然后得到大家的垂怜。温意福福身子,轻移莲步走了过去,不就是装斯文吗?谁不会啊!刚在太后身边坐下来,便听到外面有人疾步飞奔的脚步声,转眼间,一道身穿黑色太监服饰的宫人冲了进来,连礼数都忘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焦急地道:“太后娘娘,不得了啦,镇远王妃刚入宫,肚子便疼了起来,御医去瞧过,说是胎动,怕要是要生了。”太后猛地站起来,疾步走到那太监身边,惊道:“天啊,这镇远王妃才七个月身子啊?怎地这么快就要生了?容妃,你马上去看看,哀家也得过去一趟。”容妃是镇远王爷的母亲,镇远王爷是皇帝的长子,因军功显赫,被封为镇远王爷。今日,他本也是带着王妃入宫给太后请安的。容妃吓得脸色都白了,急忙福福身子便下去了。众人少不得是要跟过去看看的。温意连忙扶着太后,快步出了殿门,宋云谦也上前在一旁扶着,安慰道:“皇祖母莫要担心,皇嫂一定没事的。”太后声音都发抖了,“哀家今年就指望着镇远王妃给哀家生个重孙子,那是哀家第一个重孙子啊,千万不要出幺蛾子,否则哀家可怎么活啊?”太后上了肩舆,便急匆匆地往太监所指的初阳殿而去。初阳殿是容妃的寝宫,镇远王爷未曾被封之前,也是住在初阳殿,王妃临时肚子疼,便即刻被送往了初阳殿。去到初阳殿的时候,初阳殿外已经围了一圈的人。太后疾步上去,拉住急得团团转的镇远王爷,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忽然早产?御医怎么说?”镇远王爷与王妃鹣鲽情深,王妃早产,他担心得眼圈都红了,这个铁汉子,大敌当前没有丝毫的惊惧,如今却怕得心尖儿都在发抖。见太后来了,他连忙扶着太后的手臂,着急地道:“皇祖母,这孙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日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哎,是坐马车的时候颠簸了吗?”太后问道。镇远王爷摇头,一只手的拳头松开又握紧,可见他心情十分紧张,“知道她身子不便,已经没有坐马车了,是坐轿子入宫的,刚下轿子的时候她还说孩子在踢她,可活跃了。谁知道刚走了几步,她整个人开始发抖,然后抽筋,吓得孙儿马上命人喊御医,送过来这边歇着。方才御医说早产,这才七个月不到啊!”“吃过什么东西吗?”太后警觉地问道,在深宫生存了这么多年,对这样的事情她首先便往阴谋争宠上去想了。她极端痛恨这些阴谋,所以当温意大大方方地说出自己心中的嫉妒时,她会对温意改观,私心可以有,但是不能耍阴谋。镇远王爷都慌神了,哪里想到这些事情,如今听太后问起,仔细想了想,道:“今日出门的时候,就吃了一碗芝麻羹。”“芝麻羹?是谁做的?”太后又问道,芝麻羹不会有问题,芝麻乃是补肾护身的好东西,孕妇吃了也可以,只要不过量,不会有事,而且,镇远王妃自从怀孕之后便一直大便干结,还是御医建议她炒熟芝麻磨成粉末,煮羹吃的。既然芝麻羹不会有事,便大有可能是有人在芝麻羹里下了东西。“是碗娘做的,叶儿的饮食一直都是碗娘负责。”碗娘是太后指派给镇远王妃的,所以碗娘这边是绝对可以放心。说话间,御医出来了,径直走到太后面前,神色凝重地道:“镇远王妃是中毒了,如今又动了胎气,必须先得把孩子生下来,如今微臣已经命人去熬催生药。”“才七个月,生下来能活吗?”镇远王爷急得几乎要冒烟了,瞪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11-16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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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瞪圆了眼睛问御医。御医不敢确定,“七星子有的是存活的例子,但是,王妃如今中毒,加上胎位不正,微臣不敢肯定。”太后啊了一声,骇然问道:“为何胎位会不正?这,之前让你们看着,你们不是都说很正常的吗?”御医解释道:“回禀太后,镇远王妃的胎儿确实正常,如今胎位不正,在七月来说,不算个事,之后是可以慢慢调整的,到瓜熟蒂落的时候,胎儿的位置恢复正常是大有可望。只是如今忽然早产,一切,就变得棘手起来了。而且……”御医说到这里,便顿了一下,有些犹豫地看着太后。太后急道:“你倒是说啊,而且什么?有什么坏事一并说出来,哀家这里能承受得住。”御医沉重地道:“而且,依照微臣的推断,王妃中毒,很大的可能连胎儿都会中毒,所以,即便能把孩子生出来,也未必能……”最后一句大不敬的话,御医是如何也不敢说出来了。只是众人都知道他的意思,也就是孩子即便能顺利出生,也可能是死胎。太后只觉得眼前陡然一黑,天旋地转起来,温意就站在她身边,连忙出手扶着然后掐她的人中,宋云谦惊疑地瞧着温意,温意轻声道:“皇祖母,如今还不是伤心的时候,镇远王妃还需要您的鼓励。”太后缓过来,忍住悲痛对御医道:“哀家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保住镇远王妃!”孩子,还会有的,他们还年轻。镇远王爷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喃喃地道:“若叶儿有什么事,本王该怎么办?”一个铮铮铁汉,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他对妻子是多么的情深意重。御医拱手后,又与其他两名御医一同进了产妇。产妇里,稳婆遵照御医的吩咐,给镇远王妃灌了催生药,然后不断地为王妃揉肚子。王妃神智已经有些涣散,但是痛楚一波一波袭来,她抓紧床单,咬得嘴唇都出血了,却愣是不喊半句。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就在外面,她若尖声喊出来,定必会吓到他,她不愿意他为她担心焦虑。皇帝此时也急急赶到,问清楚了情况,便安慰太后,“母后,您不必着急,蓝御医医术高明,一定可以救叶儿和孩子的。”太后见儿子来了,心方定了点,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转头看着宋云谦,“三儿,你不是认识一个叫诸葛神医的人吗?赶紧地,让他入宫来!”宋云谦叹息一声道:“皇祖母,诸葛明离开了京城,要半月后才能回来。”太后一愣,神色便有些呆滞了,“怎么会如此巧合?莫非一切都是注定的?”产房里忽然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镇远王爷闻言,猛地撒腿跑进去,太后连忙命人拦住他,急急地道:“产房血腥,不能进,不能进啊!”镇远王爷心都快碎了,急得眼睛通红,瞧着太后道:“皇祖母,您让孙儿进去,孙儿实在没有办法站在这里,任凭叶儿独自忍受痛苦。”皇帝上前道:“荒唐,你乃是堂堂男儿,怎可进产房?再者,你进去又能如何?你一不懂医术,二不懂生产之道,进去只会添乱。”镇远王爷跪下,连连磕了三个响头,“儿臣虽不是大夫,但是儿臣在她身边,就能给她勇气,支撑她的信念,父皇,求父皇准许儿臣进去。”容妃见皇帝面容阴沉,她心中也着实着急,便急忙上前道:“继儿,你莫要慌张,母妃这就进去陪着叶儿,你安心在此等候。”说罢,便急忙领着两个嬷嬷进了产房。太后对宋云谦道:“三儿,你先领着洛衣和侧妃出宫,免得吓坏了她们。”生产之苦,作为未曾生育过的女子来言,无法想象,太后怕在她们心里留下阴影,一旦日后怀孕之时,造成心理压力,这对胎儿是大大的不好。洛凡也被刚才的尖叫声吓怕了,上前福身道:“太后不必太过忧心,镇远王妃一定能够产下麟儿,母子平安的。妾身与王爷就先行告退,免得在这里碍事。”宋云谦也点头,抬头瞧着温意,道:“走吧!”温意摇摇头,“不,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宋云谦一愣,微微愠怒,“你留在这里也不能帮忙,只会碍手碍脚,走吧!”温意道:“默然的支持也是一种力量,就算不是支持王妃,也可以在这里守护着皇祖母,王爷先送洛凡出宫吧!”她见洛凡脸色都吓白了,便让宋云谦先送她出宫。她以前实习的时候,也曾经跟过妇产科医生进入产房里学习,也曾经做过无国界医生两年,在非洲为难产的孕妇做过剖腹产的手术,她知道女人在生孩子的时候,若遇上难产,在医疗条件落后的地区,等同在地狱走了一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11-16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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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与皇帝听了温意这句话,都有些微愣,不约而同侧头看着温意,皇帝微微颌首,道:“嗯,洛衣有心了,你就陪着你皇祖母,随时宽慰着她老人家吧。”洛凡见皇帝出言赞赏温意,心中大为嫉妒,同时也觉得这个往日鲁莽霸道的姐姐变了许多,依照往日摊上这些事,她只会害怕躲闪,不会主动留下,看来,她是执意要在太后和皇上面前表现一番了。想到此,她便道:“那,妾身也陪着太后娘娘吧。”宋云谦见两人都不走,他自然也不能走的。况且,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与镇远王爷的关系也十分好,此刻是应该留在他身边给予支持的,便道:“那好,既然都不走,就都留在这里给皇嫂一个精神上的支持。”产房中,镇远王妃的嘶喊声不断传出来,温意暗暗握住拳头,心中焦急,很想冲进去看看情况。但是她知道太后不会准许,只得焦虑地站在原地,她握住太后的手也微微收紧,太后吃痛,侧头看着她,见她神情焦虑,不像是装出来的,心道;这孩子,看来着实是个宅心仁厚的孩子啊。心下对温意便又多了几分好感。蓝御医脸色惨白地走出来,冲到太后和皇帝面前,神色凝重地道:“镇远王妃昏过去了,催产药灌下去,却没有半点作用,微臣等……束手无策!”太后倒抽一口凉气,而那边镇远王爷已经疯子一般冲了进去,太后连忙吩咐人拦着,只是哪里还拦得住?幽暗血腥的产房充斥着一种颓败死亡的气息,容妃坐在床头,不断地为镇远王妃揉着人中,揉着眉心,揉着太阳穴,然后拍打镇远王妃的脸颊,眼泪已经掉下来了,口中喊道:“叶儿,再坚持一下,不能睡啊,快醒来,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再坚持一下……”而镇远王妃此时,嘴唇乌黑,脸色白得跟宣纸一般,发鬓凌乱,纵然是深秋初冬的天气,她依旧一身的汗水,头发凌乱地黏在额头,如同刚从大水里捞出来一般。她气息微弱,眼睛半合着,而此时的她,已经是半点反应都没有了。镇远王爷冲到她身边,抱着她,嘴唇都哆嗦了,“叶儿,能听到为夫的声音吗?快起来,为夫在这里,不要怕,不要怕,为夫会一直陪着你……”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呜咽,躺在床上的是他的妻儿啊,他满心欢喜期待的新生命,却想不到会断送了他挚爱女人的生命。也许是夫妻同心,镇远王妃听到丈夫的喊声,渐渐地恢复了神智,她微微睁开双眼,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声:“王爷……”她一醒来,立刻便有御医上前灌参汤,镇远王妃睁开眼睛,瞧着镇远王爷,眸子里带着无尽的依恋和不舍,还有深深的痛楚。参汤灌下去之后,镇远王妃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她握住镇远王爷的手,断断续续地道:“我,怕是不行了……答应我,不要为我伤心……,好好地……”“不许说话,不许说话,留点力气!”他俯下头,亲吻着镇远王妃的脸,然后对着她隆起的肚子怒吼,“你快点出来,别害死了你娘亲,出来啊!”镇远王妃虚弱地摇摇头,“不要骂他,他比我还痛苦……!”母子连心,镇远王妃不为自身而伤心,只为孩子终究无法来到这个世界而难过。容妃到底担心儿子,男人进入产房,乃是自古以来的禁忌,她上前拉着镇远王爷,劝说道:“继儿,你先出去,你不能留在这里。”镇远王爷哪里愿意出去?眼看着自己的娘子在这里受尽折磨,生死未卜,他就这样出去还是人吗?遂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走。倒是御医,上前拉着镇远王爷道:“王爷,微臣有事要跟您说一下。”镇远王爷闻言,心里也猜测到应该是说叶儿的情况,他便俯身对王妃道:“为夫出去一下,很快就回回来陪你!”镇远王妃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面容微微扭曲,眨了眨眼睛,算是应了。镇远王爷跟御医出去,太后与皇帝也围了上来,询问里面的情况。御医道:“由于王妃身中奇毒,这种毒如今还没入侵心肺,理当要封住她的穴位,防止毒素继续蔓延……”“那本王立刻为她封住穴位!”镇远王爷不等御医说完,便立刻道,若是这样做能有一线生机,他当然是要立刻去做。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11-16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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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医为难地道:“问题就出在这里。如今催产药已经服下,宫口却没有开,生孩子的事情,旁人是帮不得的,必须要王妃自己用力,所以封住了王妃的穴位,固然之是可以阻止毒素蔓延,可同时,也会让她丧失力气,孩子也无法出生。如今胎动已经没有,相信胎儿已经在腹中窒息,可无论胎儿是否活着,都必须要把他生下来,王妃才有一线希望。”换言之,就是左右为难了。众人脸上一片颓然之色,镇远王爷蹲在地上,双手抱头,痛苦地道:“那是不是要本王亲眼看着叶儿在本王面前死去?”太后脸色苍白,对着门外苍天下跪,悲痛地道:“哀家一生信佛,晚年一直茹素,为的就是皇家血脉,老天爷啊,您休要太狠心了!”温意沉吟了半晌,上前问御医,“那如今的情况,是否控制住毒液运行,就能让王妃顺利产下孩子?”御医瞧了温意一眼,没想到她会忽然发问,他照直回答:“阻止毒液运行,必须要封住穴位。但是,就算有不用封穴也能阻止毒液运行的方法,按照王妃如今的体制和胎儿横胎的问题,王妃也无法顺利产下孩子。”换言之,就是无论如何都是死!温意问道:“那若是剖腹把孩子取出来呢?”众人愣住了,齐刷刷地看着温意。宋云谦怒道:“你休要乱说,这话能胡说吗?”把肚子剖开,人都死了,莫非是要杀死大人再把死婴取出来么?御医也愣住了,“宁安王妃所言,其实并非胡话,微臣曾经从一本古籍上看过剖腹取子的例子。但是,如今太医院里的御医,都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一点。”温意道:“我可以做到!”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愣。镇远王爷猛地站起来,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拉着温意的手臂,急急地问道:“你懂?你真的懂吗?你能确保叶儿安全吗?”“继儿,急病乱投医不是一个好办法,你休要慌张,且听御医说说还有什么办法。”皇帝蹙眉道,略有些不悦地瞧了温意一眼。他乃是一国之君,对温意的话自然是不相信的。一个从未接触过医学的人,如何懂得古籍上的医方?而且把人的肚子剖开,这说什么都是一件违反生长定律的事情。太后也是不相信温意的,她不悦地道:“此事非同小可,不能逞强,再说,哀家从未听说过你懂医术。”温意见众人都反对,自然是不敢再说了。毕竟,一旦出事,要她一人的性命无碍,只怕要连累杨洛衣的家人,这罪过可就大了。只是要她眼睁睁地看着镇远王妃和孩子的生命在她眼前消散,她也做不到。正当犹豫不决的时候,产房里传出了容妃的惊呼声,“御医,御医,快来啊,出大红了!”众人闻言,心都吊在嗓子里去了,出大红,而且是在孩子还没出来的时候就出大红了,是否意味着毒素已经去到胎盘,对胎盘造成无可逆转的伤害了?温意一惊,再拖下去,王妃和孩子都会死的。她在太后和皇帝面前一跪,学着方才镇远王爷那样连续磕了三个响头,道:“皇祖母,父皇,请让我去试试,若我失败了,我愿意自刎谢罪,一命赔一命!”容妃踉踉跄跄地冲出来,哭喊道:“没呼吸了!”温意再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忙推开面前的一个宫人要冲进去,却被宋云谦一手拉着手臂,他凌厉地看着她怒道:“你想干什么?”温意来不及跟他解释,一甩手,竟也不知道为什么力气会这么大,一甩竟就把宋云谦甩了一个踉跄,她急声道:“我进去看看!”说罢,便飞奔了进去。镇远王妃躺在床上,仿若败絮一般,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身边围着两名御医在抢救,她挤上前去,施展心外压抢救,嘴对嘴的人工呼吸,御医都愣住了,都不知道温意在做什么。太后与容妃也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几名嫔妃,本来尊贵如她们,是不该进来的,但是生死关头,谁都顾不得了那么许多。而镇远王妃在温意的抢救之下,终于抢回了一口气,御医骇然地看着温意,这,分明是没了呼吸啊!太后狂喜,道:“活过来啦,活过来啦!”温意抹了一把汗,回身跪在太后身前,道:“皇祖母,求您让我试试,准备剖腹产吧!”太后见她救醒了王妃,沉吟了一下,问御医,“你们可还有什么法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11-16 2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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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名御医连同刚才在外面回报情况的蓝御医都一同跪下,面色颓然地道:“微臣无能!”换言之,他们是没有任何的法子了。救人如救火,太后也深知这个道理,抬头问镇远王爷,“你怎么看?媳妇是你自己的,你做决定。”镇远王爷之前听到说没呼吸了,心中早绝望,如今看到温意三两下救醒了王妃,便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温意身上,他慎重地点头,“孙儿认为,该让弟妹尽力一试!”温意松了一口气,急忙回身命人准备东西。自然是没有手术刀的,但是在皇宫内要找一把锋利的匕首不是难事。不一会儿针线,高度烧酒,火盘消毒,还有剪刀,全部齐活。如今最艰难的,就是没有麻醉药。温意看着镇远王爷,“你们刚才说的封穴,能否让她没有知觉?”镇远王爷道:“可以!”“好,劳烦王爷为王妃封住穴位!”她又命人先给王妃灌一碗参汤吊神,才开始准备手术。容妃扶着太后出去了,宫人搬来几张椅子,让主子们坐着,只是太后却坐不住,在门口不断地徘徊。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里面却悄无声息。大家心里其实都已经绝望了,这中毒,横胎,早产,加上见大红,孕妇死过一次,基本是没救的。宋云谦站立着,紧蹙眉头,死死地盯着产房的紧锁的大门,他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情愫,一种奇异的激动,一种奇异的盼望,他希望立刻可以看到温意走出来,然后跟大家宣布,王妃活过来了。“母后,不用太担心,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叶儿一定会吉人天相的!”皇帝扶着太后劝道。太后全身无力地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呼吸有些困难起来,她一直都有哮喘病,方才压力过大,又晕过一次,身体其实早支撑不住的,只是王妃在里面生死未卜,她强撑着自己的身子罢了。她面如死灰地道:“御医说孩子是救不活了,如今只盼着叶儿能平安度过这一劫。”皇帝心中也不好受,毕竟这个是他第一个孙子,自从王府那边宣布喜讯开始,他便期待了许久,甚至连名字都起好了,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叫宋安然!如今,孩子不能安然,希望母体安然吧!大家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温意身上,但是,谁都知道,这个希望是多么的渺茫。镇远王爷一直蹲坐在门口,凝神听着产房里的动静,仿佛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便要立刻冲进去。就这样,过了约莫大半个时辰。屋内还是没有任何的消息。太后有些坐立不安了,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一名嬷嬷道:“赶紧地,去把哀家的佛珠给哀家取来!”嬷嬷急忙应声而去。过了一会,便见嬷嬷取来一个金黄色的锦盒,打开锦盒,一条沉香木佛珠就静静地躺在锦盒内,太后双手合十,念了一句,然后才伸手巍巍的取起佛珠,闭上眼睛,一手捏着佛珠,一手竖起来放在下巴对下的位置,口中也默默地念了起来。此时,产房的门打开了,稳婆急匆匆地走出来,她本是辅助王妃生孩子的,但是如今已经沦为跑腿丫头。镇远王爷立刻站起来,一把拉住她问道:“怎么样?”稳婆福福身子急道:“王爷休要问奴婢,奴婢去取热水!”说罢,又急匆匆地走了。热水取来之后,门又关闭上。方才温意说过,谁都不许进去打搅她,否则会有滋生什么细菌病毒引起危险。所以,即便镇远王爷多么的想冲进去瞧瞧里面的情况,却也不敢轻易违背温意的话。洛凡此刻的神情是十分复杂的。当然,她心底不希望温意真的能救王妃。她甚至觉得十分奇怪,为何杨洛衣竟像是变了个人私的,她可以作证,杨洛衣是从来没有学过任何的医术。她不知道杨洛衣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大胆,因自小被封为御晖郡主,她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她要一直讨好这个所谓的姐姐,才能得到父母的宠爱,而这位姐姐,装得是温婉贤淑,温柔大方,但只有她才知道,杨洛衣其实是一个自私小气心胸狭隘的人。杨洛衣已经抢了她太多东西了,不能再让她抢走王爷的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11-16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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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分分地流逝,开始的时候,大家也还能安静地等候,如今都过去一个时辰了。许多嫔妃开始轻声议论,皇帝也有些坐立不安,只是他见太后依旧一脸木然地坐在椅子上默念佛经,他也只好按耐住。宋云谦在这个时辰之内,几乎是没有动过,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杨洛凡往他身边靠了一下,道:“王爷不必太过忧心,王妃一定会吉人天相的!”宋云谦哑声问道:“她学过医术吗?”杨洛凡轻声道:“据妾身所知,没有!”宋云谦摇摇头,“不知死活的人,她要死,本王也不拦着她!”口中虽是如此狠毒地说,但是心里竟觉得有些难受。因为他知道这一次若是救不活镇远王妃,皇祖母最后一定会怪罪下来。王妃若就这样死去,至少是完整的身体,可现在硬生生地剖开了肚子,还是逃不掉厄运,那么,严格来说便算不得是完整的遗体。皇兄与皇祖母一定会因为这样而怪罪她。虽不至于是死罪,却也够她受的。他微微甩了一下头,为何要替那女人难过?这么恶毒又爱现的人,死了也不足惜,况且,她还是害可儿的凶手,这种人早死早超生。这样想着,脸色便冷凝了起来,活像那女人马上就要死了一般。像是过了一辈子之久,里面,终于听到了一些动静。是一声婴儿的啼哭!那啼哭声虽然很弱很弱,但是,却如同寂静的黎明一声洪亮的鸡啼,替这暗黑的天空撕开一道裂缝!太后猛地站起来,嘴唇都哆嗦了,“是孩子的哭声吗?是吗?”镇远王爷整个人跳了起来,脸上陡然被狂喜侵袭,他微微扭转脑袋,回头看着太后,也看了看众人,不确定地问道:“大家都听到了是吗?是孩子的哭声是吗?”门咿呀一声被打开,这一次走出来的不是稳婆,而是蓝御医,刚才他温意留在里面帮忙。他神情有些痴罔,带着满脸的不敢置信,以致嘴唇和双手都微微哆嗦,他声音略微颤抖地对镇远王爷道:“恭喜王爷,母子平安!”镇远王爷闻言,就要冲进去,却被御医拦着,御医道:“宁安王妃说如今还不能进去,她还在为王妃缝补伤口!”太后脸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她站起来,嘴唇微微开启,还没说话,身子便直挺挺地往后倒去,身后的宫人连忙扶着她。皇帝急忙命人把太后送回寿宁宫,再命御医前去为太后诊治。皇帝脸上的担忧全数卸下,只余满脸的狂喜,连声道:“太不可思议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蓝御医也愣愣地道:“实在是奇迹,孩子抱出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全身青紫,分明是窒息了。但是,王妃倒吊着孩子,拍打了一会,那孩子竟然活过来了!”众人闻言,又是一阵骇然。大家的眸光齐刷刷地看向宋云谦,宋云谦顿时觉得一种自豪腾上胸口。一名嫔妃想起方才说的见大红,便上前问道:“那方才说见大红了,如今怎么样啊?止住了吗?”蓝御医道:“止住了,只是,宁安王妃说镇远王妃还不算安全,镇远王妃身中奇毒,若不能解毒,只怕也是……”众人的心立刻又吊了起来,镇远王爷蹙眉问御医,“知道所中的是什么毒吗?”御医摇摇头,瞧着皇上道,“皇上,记得前年,匈国曾经进贡过一朵天山雪莲,这天山雪莲能解百毒,不知道能否给镇远王妃服用?”皇帝见母子平安,早开心得不得了,区区雪莲哪里会吝啬?遂立刻命人开冰库去取。雪莲很快就熬成药汁送了过来,这药汁金黄色中透着一丝淡青,是加了千年人参做药引,解毒之余还能固本培元。镇远王爷守在王妃身边,温柔地为她擦去汗水。当她拖着几乎虚脱的身子走出来的时候,迎接她的一片惊叹之声。她下意识地抬头寻找宋云谦的身影,见他站立在秋阳之中,身影被金色的阳光包围着,脸上也终于不是那责备沉郁之色,她心一松,他若是相信自己的医术,那么,只要哀求几回,总会让她去看可儿的。皇帝走上前来,赞赏地道:“洛衣,你救朕的孙子有功,朕要封赏你,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她思索了一下,道:“儿臣希望父皇能应允一件事情!”“尽管说,莫说一件,哪怕是十件,朕也应了!”皇上心头正开心着,遂开怀地道,赏赐莫过于是金银珠宝,这些东西,他从不吝啬。温意笑道:“这孩子是儿臣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而儿臣也是孩子的婶母,但是儿臣不满足这婶母的称呼,希望父皇准许儿臣做孩子的义母!”温意这个要求也不是随口提出来的,她做了皇孙的义母,那皇孙的父母,也就是镇远王爷夫妇跟她的关系就不仅仅是弟妹妯娌的关系,还深了一层,日后自己有事,还能仰仗他们。皇帝一愣,没想到温意求的是这件事情,他赞许地瞧着温意,嘴角泛起一抹浅笑道:“没有你,也没有这孩子了,你大概是孩子命中注定的贵人,朕准了,以后,你便是安然皇孙的义母!”容妃也拉着温意的手,感激堆满脸颊,笑语晏晏地道:“洛衣,这一次,你救了叶儿,爷救了本宫的孙子,是本宫的大恩人,本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以后但凡有人欺负你,你就来跟本宫说,本宫替你教训他。”说着,便横了宋云谦一眼,方才在寿宁宫里,她可是亲耳听到温意怎么说的,那时候她已经感慨良多,想不到温意后来还救了她儿媳妇和孙子,她如今对温意是真心的怜惜了。温意谦逊地笑道:“谢容母妃的爱怜!”就在大家都以为镇远王妃会没事的时候,忽然御医跑了出来,脸色惨白地道:“药汁灌下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11-16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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