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7
意料之中地看见少年的眸子再度转深，然后不再多语，只是身子俯地更低了些，同样捧住她的脸吻她。
某种意义上来讲，两人都是学习能力极强的天才，再度接吻时双方从一开始的相互试探到现在的反复厮磨，唇舌交缠。
那堆柴渐渐燃尽，火光熹微，视线昏暗，两人半睁半阖的眼眸里，欲色逐渐浓郁。
春野樱不甘示弱地回应他，捧着他脸的手却往下移动，到了锁骨处摸索着找到他的衣领，想要拉开，却在拉到一半时被他捉住制止。
宇智波佐助握住她的手，猛地站起身来，呼吸略微粗重，有些愕然。
春野樱同样起身，坐在桌子上，伸出手抱住他的腰，仰头用一双水气氤氲的碧绿色眸子看他。
她的视线和他愕然的目光交汇，然后轻轻移开，最后定格在他变得红润的寡薄菱唇之上。
她微微张口，女孩的声音比这深夜里的雨声还要温柔，带着记忆里不加掩饰的、对他的亲昵和喜欢。
“佐助。”
她只这样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宇智波佐助却仿佛确定了什么。
他微微闭眼，再度睁开后把坐在桌子上的她抱了起来。
从这里到床不过几步距离，春野樱看似从容不迫还主动惹火，其实搂着宇智波佐助的脖子，在这几步距离的时间里慌得不行。
等到宇智波佐助把她放在床上时，她的脸已经红地滴血。
大脑极度充血，乱成一团，在宇智波佐助再次压下来吻她时春野樱似乎听见了他的一声轻笑。
也可能是她的幻听，她这样想。
他的斗篷垫在下面，而他的身躯把她几乎完全覆盖，一瞬间春野樱觉得她所处的整个世界都是宇智波佐助。
在他的轻吻和安抚下，她急促的心跳慢慢平稳些许。然后重新伸出手去扯他的衣领，这次他没有躲避。
他的吐息和身体都和她一样炽热滚烫，修长漂亮的手却奇异的微凉，大概是因为常年握着草雉的原因，左手掌心有着薄薄的茧，从她细腻如脂的肌肤上抚过，惊起一路颤栗。
她的衬衣同样被他慢慢解开，露出里面淡粉色的内衣，他在她的轻呼声中把那层淡粉色推开，露出里面白皙酥软的美好。
还是抵不过内心的羞耻感，暴露在空气中不到一秒，春野樱伸出双手去挡。
一只手却被他抓住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他的目光停留在她一只手挡不住反而越显得诱人的美好上，眸中欲色浓郁如胶着的糖浆。
春野樱见过清冷疏离的宇智波佐助，冷血残戾的宇智波佐助，可从未见过此时这样的宇智波佐助。那张精致俊美的脸丝毫没有因为沾染情欲变得俗气，反而散发着致命的蛊惑力。
她始终半推半就，微弱的挣扎更加考验他的自制力，微凉的手抚过她平坦的小腹，指尖轻轻探进她的裤沿，解开暗扣后她配合地轻轻抬高臀部，他顺手一把扯下。
也许是他扯得太过急切，连她最里面的内裤也一并被带了下来。她抬高臀部的姿势让她的身体更加迎合他的，春野樱一瞬间感受到了抵在她小腹上的、属于他的滚烫。
很硬。
电光火石间春野樱的脑海里只留下两个字的简短印象。
同时听见宇智波佐助埋首在她颈窝里发出一声闷哼。
声线依旧微磁，却无比低哑，要了命的性感。
这次她很确定不是自己的幻听。
“佐助……”
她刚想调侃他，但多年相处宇智波佐助深知她性格深处的顽劣，立即堵住了她的唇。
都知道那回事是怎么回事，但两人都是第一次，所以宇智波佐助蹭了半天，硬是没找到对的地方。
极敏感的地方被他这样乱蹭，春野樱一片湿润，止不住地娇喊出声。
两人的身上都是滚烫的细汗，春野樱看着宇智波佐助的脸，甚至开始担心他会不会把写轮眼给急出来。然而下一秒，她便没有心思去担心他了。
似是终于找对了位置，他滚烫的前端甚至微微嵌了进去，春野樱猛地抓住身下的斗篷，细长优美的脖颈微微扬起，秀眉深蹙，痛地喊他的名字。
初尝情欲，平日里自制力再强大的男人在自己喜欢的女子面前大概都是难以忍耐的，所以他只是微微一顿，然后安抚地去吻她的锁骨和酥胸，下身却继续沉入。
等到他全部进去，春野樱的全身几乎都在细细颤抖。
他呼吸粗重，试探地微微抽动，换来她下面更加要命的收紧。
她呜咽着搂他的脖子。
他不敢再动，深吸一口气等她适应。
未几却听见怀中的人有些灰心地道：“我后悔了。”
“……”
他起身垂眸，对上她的水眸尚未来得及想到什么就听见她有些气恼地继续道：“从前……真是让你吃的太好了。”
“……”
饶是宇智波佐助也愣了三秒，才明白她在指什么。
然后忍不住地轻笑出声，轻轻吻她的额头。
从一开始的滞涩到后来的酣畅淋漓，春野樱甚至担心这张年事已高的床会不会崩掉。
事后。
她累极，却在他怀里不安分地动作。
宇智波佐助按住她的腰，眼眸微睁，有些迟疑：“你……想再来一次？”
明明一直喊疼喊不要。
春野樱立马一动不动，声弱如蚊：“为什么……到后面感觉你很熟练。”
“……我是个男人。”
“我知道……但这和你是不是男人没关系啊……”
“你想再来一次？”
“……”这次宇智波佐助的声音既不迟疑也不像是在询问，春野樱闭嘴。
然而过了一会，她语气变得认真起来，又低低地问：
“佐助，你爱我吗？”
“……”
不等宇智波佐助回答，她便继续道：
“没关系，你不用回答了。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我对你的心意都是不会变的。”
连被他杀过一次都能原谅，然后在另一个时空里再次爱上他，春野樱已经对自己在宇智波佐助面前的卑微彻底没有了预估的底线。
到嘴边的那个答案被咽了回去，宇智波佐助微启的唇重新抿起。
他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带着安抚的意味，直到她呼吸渐渐平稳绵长。
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够明显了。春野樱，你眼瞎吗。
她问他到后面为什么熟练。因为很久以前，还在跟随大蛇丸修炼的日子里，他渐渐了解到自己对她的心意，如一个普通的青春期少年一样，做过关于她的无限旖旎的梦。
他如何启齿对她坦白。她大概，也不会信吧。
——你问我爱不爱你，当然爱。而且，大概是我心中除了仇恨外所剩的全部。

我去，果然是车速不够高，过程用事后一概而过的话就能发出来了

晚安

度娘不要吞楼啊🙏🏿🙏🏿

弃坑真的是没可能的啦……真的只会间歇性纠结和没灵感，话说我真的好喜欢鹰小队，这篇文里两个人谈恋爱最好的氛围就是在鹰小队了！

Chapter.52
本来情势就已经足够复杂，又来了一个宇智波佐助。
直到被他一手拉过，牢牢圈在身后时，春野樱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应该在铁之国才对，那里有即将开始的五影会谈，有他最深恶痛绝的仇人，志村团藏。
宇智波佐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拉着她的手越发紧了紧。
“我们不去找你，你反倒自己出现了！”
心心念念的仇人就在眼前，云隐村的卡鲁伊和奥摩伊哪里还有心思和春野樱周旋，剑芒冷冽刺目，直朝宇智波佐助而来。
佐助一个瞬身术带着春野樱避过，水月和重吾随即迎了上去。
剑声争鸣间春野樱听见水月一如往昔舒朗懒散的语调：“刚刚失而复得，我们佐助宝贝着呢。你们要寻仇，不如冲我来。”
他这句玩笑话并没有让气氛活跃轻松起来。
佐井的手按在了腰间的忍具包上，口中低声道：“鸣人？”
漩涡鸣人此刻正看着宇智波佐助。
“佐助，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宇智波佐助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几年前漩涡鸣人还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稍稍读出喜怒，然而如今除了一片魆黑，他再看不出其他。
“你指什么，如果是我袭击了八尾的事，是真的。”
他回答的十分平静，漩涡鸣人却从头顶生出凉意。
他认识的那个少年，表面冷情，内里热血良善。口口声声说在复仇之前绝不会死，却为了救他毫不吝惜自己的性命。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成现在这样，竟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出伤及另一个人性命的话。
漩涡鸣人轻轻吸了口气，让自己保持理智：“你疯了吗？既然已经杀了鼬，为什么还不回来？为什么要加入晓，为什么……”
“鸣人，不要说了。”
春野樱打断了他。
你问的每一句，都是在往某个人的心上插刀。
宇智波佐助微微抬眸，他环视着此刻所处的木叶——一片黄土，满目疮痍，连那最珍贵荣耀的象征，火影岩面也已经不复存在。
他想要的复仇，仅仅是这样吗？
不，不是的。
他真正想要毁灭的，是以团藏为首的黑暗机制，是不断孕育连续罪孽的忍者世界，是苟活在这些罪孽中却心安理得的人们，是那个无法保护任何人、只能躲在兄长身后的、过去的自己。
他所要守护的，只剩此时此刻自己手里抓住的、他最后想要抓住的一缕光。
“佐助……”他的手又紧了紧，春野樱被他抓的有些痛，却只是抬头看着他的脸，轻轻喊了声他的名字。
“鸣人。”宇智波佐助看着漩涡鸣人的脸，声线无限冰冷凉薄，“你要把她带到团藏那里？”
漩涡鸣人愣了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宇智波佐助接着道：“如果不是，我现在就走，我们之间的事等到我结果了团藏之后再处理。如果是，我今天就先杀了你，再彻底毁了木叶。”
他这话一出，不只是漩涡鸣人，连正在打架的重吾水月、卡鲁伊奥摩伊，一旁的佐井，一直皱眉不语的香磷，以及春野樱，都微微一震。
漩涡鸣人彻底怔住了，他呆呆地立在原地，湛蓝色的眸子盛着碎光，盛着碎光中神色平静至冷酷的宇智波佐助。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达成了向兄长复仇的夙愿的他，却并没有摆脱出来，反而在黑暗中沉浸的更深。
一片寂静中，春野樱挣脱宇智波佐助的手，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宇智波佐助垂眸看她，金色的阳光在她的发间跳跃，微微刺目。
春野樱终于抬起头，她双手攥紧，眉头微锁，神色严肃，刚刚张口，吐出一个“你”，便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身为木叶的忍者火影的命令不可违抗，但身为朋友，我们更不会就这样交出一个多次对我们伸出援手的伙伴。”
卡卡西走到漩涡鸣人的身边，对佐井轻轻摇了摇头，随后看着佐助。
“我以为你会回到木叶。”
佐助轻轻笑了下，清俊的眉眼染上一抹邪妄：“我当然会回来。”
“……”
他这般口吻，卡卡西很熟悉，熟悉到可以轻易嗅出其中的杀气。
一朵芦荟样的植物在地面上破土而出，深绿色的两瓣锯齿叶缓缓打开，露出了白绝狰狞的面孔。
气氛又是一变，漩涡鸣人低低吐出一个字：
“晓……”
白绝仿若未觉，对佐助缓缓道：
“佐助，你未免太心急了。云隐才下达了组成专门用来追击你的暗杀部队的命令，你就来木叶抛头露面，你这样，我们这些负责跟着你的也很难办啊。”
“我已经和阿飞说过，我们鹰已经和晓无关了。”
“那么，团藏也和你无关了吗？”
“……”宇智波佐助微微眯眼。
“虽然阿飞说过要把这个猎物留给你，但你再在木叶逗留下去，说不定他就亲自动手了哦。”
众人神色凝重如水，春野樱却微微松了口气。
她扯了扯宇智波佐助的斗篷，在后者看向她时，拉住他的手，
“我们走吧。”
她的声音在轻轻颤抖。
和八尾一战后使用万花筒瞳力的后遗症仍在，视线模糊中宇智波佐助仿佛看到了春野樱眼里有着一片晶莹。
为什么。
宇智波佐助终究离开了木叶。
云隐二人自然不肯罢休，有了这么一出，春野樱明白替她和佐助承担这一份仇恨的人依旧是漩涡鸣人。
她不敢回想，离开之际，漩涡鸣人的目光。
人人都有自己的坚持，人人都是这样倔强决绝。
她所拥有的不过是一身血肉之躯，前生却也走得那般轻巧，此世如果依旧拿命来搏，可还能换得些许不同。
说到底，她到底要怎么去搏，怎么去换。她思考了近十年也依旧找不到答案。
有水月和香磷在，一路上鹰小队也并不沉闷，然而春野樱却一直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他们往铁之国的方向前进，忍者脚程很快，快到能在一天之内就感受到由春入冬的气温变化。
夜幕降临，鹰小队三人围着一堆篝火几言几语地交谈，春野樱坐在离他们有些距离的一棵杉树下，她拿着一根纤细的树枝，出神地在地上写写画画。
直到月光陡然暗淡，视线里多了一个人的衣摆。
她怔怔抬头，宇智波佐助却已经蹲下身来。
他看了看春野樱在地面上画出的各种图案，皆看不出什么名堂，于是伸手拿走她手上的树枝，把那些图案轻轻抹平。
一颗砾石轻轻蹦起又落下，正如春野樱此时此刻的心跳。
宇智波佐助把树枝插在微软的泥土里，春野樱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微微屏息。
她看到他抬起头盯住她，漆黑的眼珠如墨玉一般，映着微凉的月色，泛出一抹有些朦胧的深蓝。
“你怎么了？”
他问道。
春野樱自觉到了今天这一步，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得过且过，贪念温存。
她轻轻道：“佐助，认识这么久，你知不知道我的梦想，和我想要的，都是什么？”
宇智波佐助从来不知梦想是什么，比起梦想这种充满希望的字眼，他所追求的东西用野心或是执念来形容才更为贴切，然而他此时很有耐心地问她：
“你想要什么？”
她抓住了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眸：“我想要一直在你身边。”
宇智波佐助几不可察地微微吐出一口气，声音低柔起来，完全不像白天时那个杀胚：“现在这样不是吗？”
春野樱慢慢松开他的手，缓缓摇头：“不是。”

我……不会坑……我……会坚持……

这么久没更我还得说个事希望你们不要打我……
就是那个开车福利……我好像有点接不上剧情，所以可能不会发了，就当是那个时期的限时福利了

Chapter.53
“像香磷，像水月，像重吾，他们才是，我不是。”
春野樱站起身来，宇智波佐助跟着站了起来，眸色重新变得一片魆黑。
靠近铁之国的地界，夜里的风格外冰冷，仿佛可以把心里所有的温存侥幸都吹灭掉，春野樱声音愈发平静下来：
“我的情感我的执着都是你，可我的命，是木叶的。”
“……你说什么？”
“我说，喜欢你是我的意志，守护木叶也是我的意志。如果一定要做个选择，我的人生才能继续走下去，那我只能在你要对木叶复仇时站在木叶的前面，你杀了我，或者我杀了你。”
后面一句只是漂亮的场面话，春野樱深深明白自己永远不可能杀得了宇智波佐助，论实力她不一定有他强，论意志她绝对没有他狠。
“就好像今天在木叶，如果你真的对鸣人，对佐井，对卡卡西先生中的任何一个动了手，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的对立面。这和是非对错或者感情都无关，是原则和信仰使然。”春野樱顿了顿，突然垂下了眼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继续道，“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真心希望，我们彼此都不会犹豫。无论是什么结果，都和我爱你这件事无碍。”
春野樱一番坦白说出来，一方面知道自己和宇智波佐助怕是不能再像从前那般无间，另一方面却也因放下了长久以来的痛苦纠结而感到微妙的释然。
这样提前解释给他听，总比自己某一天又要离开或者直接对他刀剑相向要好。
她不会说谎，无法取舍，并不强大，也想不出两全之策，只好做那心甘情愿的炮灰。
别人惨死后复生，不说忍辱负重亲手手刃仇人，也会在原来的轨迹上做出改变让自己走向一个更好的结果；而春野樱在亲眼见证了宇智波佐助这一路的历程后，却不愿让他孤单。
相爱相杀，都是两个人的事。
无碍。
宇智波佐助隐隐有些明白她口中这两个字的含义。
她若真的杀了他，不代表她不爱他；他若杀了她，也不会影响她爱他。
宇智波佐助承认自己也知道爱是什么，也会爱，但他没有办法理解，宇智波鼬和春野樱这样的、完全是自虐式愚蠢而得不到回报的爱。
鼬是为了守护木叶，所以杀尽宇智波，背负一身罪孽与唾弃，最后离开了他。
而春野樱，难道也要如此么？
这就是这两个人的大义，注定要与自己的复仇背道而驰的大义。
他轻轻笑了一声：“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如此迫切地想要知道，你所有的过去。”
她从他七岁时在他身边，几乎知道他的一切；而他却对她的来历以及对木叶的感情一无所知。
他不会问，不是因为那一记儿时的承诺，而是了解她不会说。
春野樱檀口微开，下一秒却怔住，深绿的瞳孔缩成一个墨点。
宇智波佐助逼近一步，伸出手把她牢牢圈在怀里。
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让她看不见他眼底隐隐流动的、可怖幽冶的红光。
只有他华艳微凉的声线，在夜风中敲击着春野樱的鼓膜。
“鼬可以为了木叶杀父杀母杀尽一族，我不知道你能做到什么地步……但那天晚上再次见到你、知道你没有死的时候起，我就决定不会再让任何人动你……包括我自己。”
同样的错，同样的痛，同样的遗憾，宇智波佐助不想经历第二次。
在春野樱微微一震时却又听见他低低地、似乎平静地继续补充道：“复仇是我的忍道，只要我还活着，我就绝不可能放弃。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你因为任何理由离开我。”
没有办法原谅。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办法原谅利用宇智波鼬的木叶、以鼬的牺牲换来安平而不自知的木叶、毁了整个宇智波荣耀的木叶。
他如此小心克制的情绪，不想让春野樱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被憎恨吞噬。
回不去了。
春野樱怔怔：“太贪心了……”
“或许吧。”
“也许……也许我真的会杀了你。”
“那为什么现在不动手？”
“……”
“现在的我，对你没有任何的防备。”
“佐助……”
春野樱无法，轻轻推开他。
她的手抵在他的肩膀上，低头看着他腰间的草雉，眸中却既无焦距也无杀气。
佐助接着道，声线里甚至带着蛊惑的意味：“你现在动手，你我都可以解脱。”
春野樱再次入怔之际，却听见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音色温柔语气冰冷：
“她下不了手，我来下手可好？”
宇智波佐助把春野樱挡在身后，这是他多少年来下意识的动作。不管前世今生。
月色隐去又出现，赤砂之蝎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神色格外苍白，又有着他一贯的戏谑。
“……蝎？”
春野樱探出身子，有些愕然。
之前的情况实在是让她没有办法去向他告别，她只好再次把他一个人丢下来。
没想到他竟然能追到这里。
她刚要道歉，宇智波佐助却已经抽出腰间草雉。
“滚远点。”
低凉的语气里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厌恶和戾气。
赤砂之蝎看了看面容俊美冰冷的宇智波佐助，又看了看旁边眉间皱起的春野樱，嘴角轻轻勾起，却是在和春野樱说话：
“女人，你应该明白，以你和他现在的立场，你再待在他的身边，只会让自己一直陷入现在这样为难的境地。”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选择我……不选择待在我的身边？”
佐助刚要上前，却被春野樱按住手腕。
“你明白的。”
她言简意赅，目光一如他初见她时的那般清澈坚定。
赤砂之蝎叹了口气，他当然明白，而且大概要比旁人更加明白。
矢志不渝，视死如归。
他既无法劝说，也无法夺走。
“我明白了……那你过来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
“……”
春野樱顿滞了两秒，走过去。
她在离赤砂之蝎尚有两步距离时停下，而后者看了看与他对面的、宇智波佐助此时此刻的脸色，轻轻笑了下，快速上前。
蝎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快速而如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与此同时春野樱感觉自己的手里被塞了一个东西。
她还来不及去看，千鸟的蓝光已经降临在眼前。
赤砂之蝎仿佛早有预料，快速躲开，发出恶劣的、甚至有些稚气的笑声。
“宇智波，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你对我们的阿飞来说有一些特别的意义，而她对阿飞来说就是碍事的存在。如果让阿飞发现她还在你的身边，阿飞会杀了她。”
佐助停手，闻言死死盯住他。
而赤砂之蝎已经转身离开，声音越来越远。
“我特地强调这一点是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清楚才对……不过像你这种不擅长守护只会复仇的家伙，应该也很难做到吧。”
他最后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宇智波佐助，红云斗篷消失在月色之中，佐助毫不犹豫起身要追，春野樱却也毫不犹豫地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立时寸步难移。

国庆快乐我的小天使们~

Chapter.54
受过无数次伤，甚至此时还留存着宇智波佐助自己也无甚印象的伤疤，然而自己的背在此刻远远要比那些疼痛的时刻更要敏感。
敏感到隔着一层衣物，能了解到春野樱的每一次温热吐纳。
若自己有朝一日向木叶复仇，她会像现在这样，在背后抱住自己，还是站在他的面前，用苦无指着自己。
而那时自己又要如何？
他之所以愤怒，是因为赤砂之蝎的字字句句，都刺中要害。
他从不擅长守护。
春野樱睫毛颤了颤，缓缓开口，
“不要担心……我会没事的。
“你说过，你会保护好我的。
“我相信你。
“我也……会保护好你的。
“我们已经决定了，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没有生离，没有死别，谁也不许离开。
“直到我们不得不因为意志而相背而行的那一天为止，我们是彼此最后的归宿。”
“……”
她的语气小心而温柔，像极了很久以前他还是个小鬼闹脾气时，她笑着哄他的样子。
宇智波佐助紧紧握住拳。
他越发清楚地了解到，这些年来被保护的人和保护的人到底是谁。
“我知道放下仇恨对你来说不可能。我只求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
“你这次去找团藏复仇，不要再伤害别人了。”
宇智波佐助沉吟许久，久到让春野樱的心一点一点慢慢地沉了下去。
同样的姿势，她想起前世的死亡森林，第一次被咒印和力量操控了的少年，第一次知道如何残忍对待敌人的宇智波佐助。
她情不自禁在想，若每一次，当她这样抱着他时，他也都能像前世在死亡森林那次一样，收敛所有戾气，眸中再度清澈，那该有多好。
树影婆娑，明月西沉。
在春野樱几乎放弃时，宇智波佐助的声音很低：
“我答应你。”
彼时的春野樱并不知道，即使将耳朵贴紧一个人的胸膛，所听见的也不一定是真实。她也不知道，许出的承诺太多，总有无法顾全终要抛弃某一个的时刻，到那时，即便是切肤之痛，也只能自愿承受。她如是，宇智波佐助亦如是。
三边曙色，万里寒光。
铁之国的积雪甚至比春野樱记忆中的雪之国还要深厚，呵气成冰。让她想起风之国的国境，那是比这更要广阔无垠的纯色，没有城市，没有村落，也没有人。
而与之相比，五影会谈的场所在这一片纯白中就显得格外醒目。
巨大的、如同一双欲要展开的翅膀雕塑矗立在外，每一根羽毛都被冰雪覆盖，线条冷硬而凌厉。
漩涡鸣人在铁之国安排的房间里，落地窗外大雪纷飞，一道又矮又稀疏的栅栏完全隔离不住。他依旧穿着往日的便装，躺在地上，任由风雪拂面。
他脑子里一直在回想那日的宇智波佐助。
他向鼬复仇，成功了。
他释怀了吗？还是说，更痛苦了。
他为什么不回木叶。
漂亮姐姐那日为何如此奇怪。
他到底还要变得多强，才能真正地、把握住自己在乎的一切。
轻微的声响，也许不比雪花落在雪地上的声音要大，然而漩涡鸣人却浑身一滞。
阿飞蹲在窗边的栅栏上，身上却没有落上一片雪花，他十分随意地道：
“你好啊，漩涡鸣人，我们来聊聊吧。”
鸣人立时暴起，影分身早在一旁以防万一随时待命，螺旋丸的速度已然很快。
然而阿飞更快。
天花板上被穿了一个洞，阿飞站在上面，评价道：
“上来就用螺旋丸，明明知道对我并没有用。”
虽如此说，但这声响到底引来了随行的大和以及卡卡西。
弯曲的木遁攀附着他的身体将他一圈圈缠绕困住，与此同时漩涡鸣人的面前升起一道网格木墙。
大和：“鸣人，你呆着别动。”
几乎是与此同时，卡卡西手持雷切，出现在被大和的木遁束缚住的阿飞身后。
阿飞不慌不忙地对卡卡西也打了个招呼：“不愧是写轮眼卡卡西，速度很快啊。”
对阿飞的能力有所了解，卡卡西的雷切放在阿飞的身后，并没有立时切下，只是防止他突然实体化。
卡卡西：“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对鸣人下手的。”
阿飞：“那么你应该听见我刚才的话了，所有的攻击对我都没有用。”
大和双手结印：“虽然我不知道你是隐藏了身体还是将自己灵体化了，但你想要抓住鸣人就必须实体化，不然你是捉不到他的，我就在那时下手。”
新的木遁拔地而起，六根柱子把这间屋子牢牢封锁，大和道：“这里已经是我的领域了。”
然而阿飞似乎并没有把这些放在眼里，他连动都没有动，接着道：
“我可没想过会这么得手，我也是有计划的人，现在只是来谈谈心。”
卡卡西：“谈心？”
阿飞：“是的，是什么致使佩恩长门背叛的。鸣人，我开始对你有兴趣了呢。”
他所说的有兴趣，不再是因为鸣人是九尾的人柱力而感兴趣，而是对漩涡鸣人这个人感兴趣。
漩涡鸣人并不买他的帐，少年眉眼深深皱起，双手紧紧抓住大和设下的木门，如果没有这道隔阂，也许他会直接打过去。
“这种事情怎么都无所谓！你到底想把佐助怎么样，告诉我关于佐助的事！”
早就听说九尾的人柱力自说自话，阿飞也不意外，反而脾气很好地想了想：“佐助啊……好啊，那就告诉你吧。那个被忍者世界的憎恶与仇恨侵入骨髓的男人，宇智波佐助。”他睁开了橘红色面具中唯一露出的一只写轮眼，缓缓道：“如果要谈论佐助，就无法避开鼬，先听听鼬的真相吧。”
铁之国特意准备的会议室内，简单的休息和寒暄后，五影会谈已经进行到了一半。
五大国的影难得齐聚，时间紧迫，五人也并不多言，一番商讨后已然进入决定成立忍联合军的事，而作为东道国以及会议的主持者，武士三船推荐火影团藏担任统领忍联合军的职责。
主动邀请其他四影的雷影质疑道：“居然要选火影做忍联合军的长官？”
志村团藏坐在坐席上，他自始至终神色平静自然，眼眸微垂，即使在三船举荐他时也不曾抬眼，此刻才淡淡道：
“承蒙抬爱，我愿意接此重任。”
我爱罗和水影冷眼旁观，未置可否。
雷影愈发不能接受，竭力忍耐地道：“为什么是火影。这个男人可是忍之暗的代名词。忍联合军不能交托给这样的人。”
三船反问：“不然交给谁？”
雷影的语气强硬起来：“我们村里一个晓组织的人都没出，缺乏信用是不能担任重任的。这个职责应该由我来。”
三船：“你无法令人信服。”
雷影：“你什么意思？”
三船指着之前被雷影砸出一个坑的会议桌，分析地有理有据：
“为了统领强者自然需要点性情和力量，这点我也很清楚。但是一切都任由感性驱使、凭蛮力做事的人，只会让联合军跟这张桌子一样变得七零八落。这是我作为中立国经过冷静的思考得出的提案。风影要担此大任还是太年轻，别国应该不会卖你面子。反之土影大人又年事已高，给人缺乏行动力的印象。而且偏爱利用晓组织，是最缺乏信用的。水影大人所在的雾隐据传是晓的发源地。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晓为什么要收集尾兽，但是我们是不能把九尾拱手相让的。九尾是木叶的。所以我觉得由火影来把手最妥当。”
雷影：“这完全等于把我们村的底牌都亮了，如果这样我是不会承认什么忍联合军的！”
眼看着这场至关重要的会议的发起者和主持者争论地越来越厉害，水影的帷幕后却走出了一个右眼似是被封住的男人。
青紧紧盯着志村团藏，开口道，
“打扰各位十分抱歉，火影阁下，能否让我看下你绷带下的右眼。”
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那是宇智波止水的眼睛。曾经交手过的强大对手，甚至战争期间只要看见木叶派出的是宇智波止水他便会立即下令撤退，那眼睛的颜色是他永远也无法忘记的颜色。

我想到曾经双成写到一半时我对一个朋友说过…再也不写长篇了
现在：真香。

Chapter.55
原来的时空里。
第四次忍界大战悲壮至极，然而却也是时间最短的一次忍界大战。
短到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两个人的宿命之战最后就占了不少的一部分。
几天几夜，两人都没有印象了。
世界在月读里沉眠，清醒的只有他们二人。当查克拉耗尽，当各断一臂，当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时，两人才可以罢休。
漩涡鸣人看着金红与灰蓝交接的天际，那一片绚烂斑斓的色彩，微微刺目的日光，一时间分不清这是朝霞还是夕阳。
对时光的记忆只有战斗、战斗。
事实上，能和宇智波佐助联手，一起结束这一场战争，就已经超乎他的预料。
既惊于宇智波佐助愿意站在他们这一边，也惊于自己还可以和他联手。
明明只要看到这个人的脸，就会想到死去的春野樱，就会有恨意和痛苦不可避免的淹没意志。
“我只问你一句……”漩涡鸣人费力地开口，声音沙哑而疲惫，“你有没有像后悔对鼬复仇那样，后悔杀了小樱。”
“……”
宇智波佐助半睁半阖着双眸，同样看着天空，却半晌都没有回答。
漩涡鸣人继续问：“有没有？”
“……语言的力量太渺小，只有疼痛才能让人与人之间真正地心意相通。我所要的和平，我所要的世界就是这样，就算牺牲我这条命也无所谓。”
“我知道。我知道你牺牲自己的性命也无所谓，这一点我跟你一样。但我问的是，你有没有后悔过杀了小樱。”
“……”
宇智波佐助还是没有说话。
漩涡鸣人闭上眼，有泪水从他一只眼睛的眼角滑出来。
他的嘴角却轻轻勾起。
“知道阿飞其实是带土，并且他是因为一个叫琳的女孩子才会变成那个样子时，我竟然也并不惊讶。
“曾经的他，跟我那么像……同样是个吊车尾，同样有一个被誉为天才的对手，有一个放在心上的女孩子。我……理解他的心情。
“正是因为理解，我才知道，我不能变得和他一样。
“你知道小樱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什么？”
“她让我，不要放弃你。”
“……”
“我想她应该是后悔的，没有办法在情感和信仰之间做出决断，所以用那种方式和你、和我们告别。
“佐助，我原谅你了。我永远，不会放弃你。”
四战结束，千手纲手隐退，旗木卡卡西理所应当地成为六代目火影，而漩涡鸣人也众望所归地成为准七代目。
至于宇智波佐助，暂时被囚禁在木叶的禁室里，当然，这是在他本人并不反抗的情况下。
森乃伊比喜点燃手中的烟，坐在禁室外的审讯桌上，他的脸上又添了几道新的伤疤，眉眼间也越显沧桑了，所以透过一层玻璃，看到眼神气质都与多年前区别不大的宇智波佐助，伊比喜一阵自嘲。
“以你的实力，和你在四战中的贡献，你应该知道你完全可以不用待在这里的吧？”
宇智波佐助坐在禁室唯一的椅子上，看着漆黑的墙壁，没有说话。
伊比喜弹了弹烟灰，自顾自道：“不过因为春野樱的死，让木叶中的人一下子接受你也不太可能，你已经没有容身之处了呢，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依旧没有说话。
那种东西，他早就没有了。
伊比喜罕见地叹了口气，摁灭了手里的烟，起身走了出去。
门外的几个上忍齐齐看向他，伊比喜只是摇了摇头：
“还是那个样子，不说话，不是发呆，就是睡觉。”
众人沉默下来。
宇智波佐助，既是功臣，也是罪犯，然而这个世界既没有可以加诸给他的荣耀，也没有人有能力能给予他审判。
战争结束后漩涡鸣人并没有清闲，反而更忙了，他有些明白宇智波佐助为什么要这样做，所以他并不插手。
这个世界在战争之后重塑，宇智波佐助也需要时间重新认识自己的内心和情感。
漩涡鸣人是这么想的。
足足十天过去了，连伊比喜都已经习惯不再来“审问”和打扰宇智波佐助时，佐助却自己走出了禁室，对门外一干惊慌失措不知所以的上忍们道：
“我要见漩涡鸣人。”
说完这句话他便随便找了椅子坐了下来，神色疏离，沉默不语。
上忍们面面相觑了一会，两个人说了句“我们去找鸣人大人”便飞速地离开了，剩下的人踟蹰未几，还是做起自己的事来，只是一直用余光偷偷观察着宇智波佐助，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
有个秘书打扮的女孩抱着一大堆高高摞起的文件急急忙忙跑过来，在看到自己的桌子边坐着的人的脸时，她脚下一个踉跄，摔了下来。
那些七七八八的文件散落一地，女孩下意识发出一声唏嘘，旋即开始捡起来。
在旁人胆战心惊地注视下，宇智波佐助弯腰，用一只手帮她一起捡，然后递给她。
女孩显然是这几天新来的，再次看了看佐助俊美地异于常人的面容，她红了红脸，道：
“这里是我的位置……您是不是找错了呢？”
她一双碧绿的眼眸让宇智波佐助多看了一眼，旋即站起身来，低声道：
“抱歉。”
“佐助？”
漩涡鸣人几乎是被那两个人架着来到这里，他站在门口，尚未感受到屋内奇异的气氛，只是看向宇智波佐助。
宇智波佐助走过去：“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漩涡鸣人点了点头，两人便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女孩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他们两人离开的背影道：
“真厉害啊，和鸣人大人好像很熟的样子，长得又帅，呐，”她问向离她最近的一个上忍，“那个男人跟我一样是新来的吗？”
“不是……你连那个轮回眼也认不出吗？他是宇智波佐助，被关在禁室里的那位。”
“……”
漩涡鸣人一直跟着宇智波佐助来到某个寂静的街角。
这夜没有月亮，夜幕中星子零丁，这个街角的路灯也坏了，并没有比宇智波佐助之前所待的禁室明亮多少。
漩涡鸣人的头发短了，而宇智波佐助的长了，两人站在一起，无论是外表还是心性都已经和四战时或者更远的从前不再一样。
然而他们棱角依旧。
漩涡鸣人踢了踢脚下的一颗石子，道：“你想好要去哪里，做什么了吗？”
“嗯。”
鸣人顿了顿，几不可察的犹豫后还是说了出来：“也许再让你待在木叶会让你很难受，但卡卡西老师已经提出重建木叶警备部……我想不出除了你还有谁更适合部长的位置。”
“比起这些，鸣人，我今天想告诉你的是另外一些事。”
“……什么？”
漩涡鸣人承认自己有点慌，他完全没办法看出来此时的宇智波佐助在想些什么，甚至开始担心他会不会又有一些偏激的想法。
然而宇智波佐助下一秒的回答让他更加缓不过来。
“我在想，怎么把她带回来。”
鸣人立马转头，死死盯住他，“你说的她，是谁？”
“樱。”
“……你疯了？”
“我没有。”
“小樱已经死了。”
“那是在这个时空，这个世界。”
“……”漩涡鸣人滞了一瞬，旋即仿佛联想到了什么猛然抓住宇智波佐助的肩膀，“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宇智波佐助抬手摸向自己的左眼，道：“之前还只是做梦看到，在使用了这只眼睛的能力后，我已经可以主动看到。她的灵魂到了另一个时空里，种种细节都表明，那个时空的她是这个世界的春野樱，能用这只轮回眼看见的话，也说明那并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的另一个世界。”
“……”
“我这么说你可能不明白，但我，要把她带回来。”
“……我明白。”
宇智波佐助一怔，他对上漩涡鸣人的目光，隐隐明白了什么，便也没有多问，只是继续道：
“如果用轮回天生术的力量，说不定我可以把她的灵魂从六道中重新带回来。”
宇智波佐助说的十分平淡，漩涡鸣人抓住他肩膀的手却开始颤抖。
“你在说什么？！”他想起力竭而亡的长门，想起油尽灯枯的宇智波带土，“用那个术，不说能不能成功把小樱带回来，你会死的！”
“大概吧。”
“别开玩笑了！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渺小的可能牺牲你的性命？如果她在那个时空过得很好，我宁愿她一直在那里！”
宇智波佐助反问道：“她在那个时空里过得很好？”
漩涡鸣人咬牙：“当然，那个时空的我也好，卡卡西老师也好，依旧珍视她，最重要的是……那个时空的你，宇智波佐助，承认自己喜欢她，会保护她。”
鸣人闭上眼，突然像是泄了一口气般，声音也无力起来：“她最喜欢的人就是你，最在意的人也是你，那个时空的你，会让她感到幸福的。”
“你果然也见到过。”宇智波佐助沉默了一会，接着道，“那么你也应该知道，正是因为那个时空的我承认自己喜欢她，承诺会保护她，所以才会让她在木叶与我之间陷入更无望的境地。”
“……”
“这个世界的她，还有决意来亲手杀我，你觉得在那个世界里，那个如你所说宇智波佐助对她的感情做出回应的世界里，她还能不能做到？”
“佐助……”
漩涡鸣人当然知道，那个时空的小樱不可能做到。
“在禁室的这段日子里，我已经用这轮回眼看到了那个时空的、我和她的未来。”
“……”
“如果我此时不尝试一下，她会再死一次。”
“……“
“如果她和那些四战中秽土转生后又重新升天的人一样，灵魂得以解脱，我不会再妄想恬不知耻地打扰她。可如果她会因为我再死一次，倒不如我把欠她的这条命还给她。
“鸣人，到那时，剩下的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