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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要打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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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8-02-02 10:22回复
    (定省毕。)
    (起身之际,同值守太监微微颔首,见得他往烫金册子上添一笔。目光越过他,探到东暖阁两扇紧闭的雕花朱门,眉头微蹙,张口想问些个什么,却又睥见小太监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这才作罢折身打算回钟粹宫去。)
    (缓步踏过乾清宫前的玉阶,宫中多植桂树,每逢九月间空气之中皆是暗香浮动,而此时那股子馥郁芬芳却教人觉得心烦气躁。自打八月起,万岁爷便不再踏入朝堂半步,至于后宫,别说是翻了哪个姐妹的牌子,恐怕就是连万岁爷的面儿,也没人瞧见过。就连身旁的丫头似乎都能感觉到乾清有异,嘴碎地同我小声嘀咕。)
    :娘娘,您说万岁爷既不上朝,也不往后宫去,他成天在做什么?
    (做什么。这个问题委实问得好。虽说贵为天子,一举一动却俱在朝臣和后妃的眼中,我不懂朝/政,也知道那前朝的史官肯定恨不得见天儿能跟在万岁爷屁股后头,好寻得机会往他的本本儿上划拉两笔。可我不是史/官,也从不试图揣测圣意,原本既是无关我梅赫理一族的兴衰荣辱,劳什子去管万岁爷做些什么。不过现今的情形却是,家中妹子三年才刚选入宫来,虽不指望她能光耀门楣,可这才半年光景,若是一直无缘得见万岁爷,可不得眼巴巴儿地瞧着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零落成泥碾作尘去?)
    (正打算随口打住丫头作祟的好奇心,却瞥见有一个宫女模样儿的女子端着朱漆木盘,正要往乾清宫方向去。我等皆无缘得见万岁爷,她一个小丫头,难不成还能往里头送吃食?一时心生疑惑,也为了自家妹子的前程,便将她叫住。)
    “你是乾清宫当值的的?瞧着有几分眼熟。这是往哪儿去?”


    2楼2018-02-02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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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丫头机灵得紧,被我一唤便停住了脚步。再回身一礼,毕恭毕敬地同我答道。)
      :回娘娘,奴婢确于乾清宫当值,正要给万岁爷送膳食去。
      (她将将儿不过才答过一句,恰巧有另一宫女急匆匆地往这边跑来,看样子像是来寻端着木盘这位。却又仿佛只顾慌乱寻人而来,待近了才瞧清我似的,低身作礼时神色之中仍是难掩的焦急之态。)
      (我虽看在眼里,却如是并无甚异样般叫她起身,唇畔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柔和且稍稍拖慢的调子,同她二人道。)
      :乾清宫当值的丫头,果真是个个儿都忙得很。既是有差事,便去吧。本宫也回了。
      (言罢便若无其事似要离身而去。可转身的瞬间同时也给身旁丫头递个眼风,她自是心领神会地略一点头。)
      (再回钟粹,便只余我一人,至于我的丫头,自然又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3楼2018-02-02 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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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省毕。)
        (起身之际,同值守太监微微颔首,见得他往烫金册子上添一笔。目光越过他,探到东暖阁两扇紧闭的雕花朱门,眉头微蹙,张口想问些个什么,却又睥见小太监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这才作罢折身打算回钟粹宫去。)
        (缓步踏过乾清宫前的玉阶,宫中多植桂树,每逢九月间空气之中皆是暗香浮动,而此时那股子馥郁芬芳却教人觉得心烦气躁。自打八月起,万岁爷便不再踏入朝堂半步,至于后宫,别说是翻了哪个姐妹的牌子,恐怕就是连万岁爷的面儿,也没人瞧见过。就连身旁的丫头似乎都能感觉到乾清有异,嘴碎地同我小声嘀咕。)
        :娘娘,您说万岁爷既不上朝,也不往后宫去,他成天在做什么?
        (做什么。这个问题委实问得好。虽说贵为天子,一举一动却俱在朝臣和后妃的眼中,我不懂朝/政,也知道那前朝的史官肯定恨不得见天儿能跟在万岁爷屁股后头,好寻得机会往他的本本儿上划拉两笔。可我不是史/官,也从不试图揣测圣意,原本既是无关我梅赫理一族的兴衰荣辱,劳什子去管万岁爷做些什么。不过现今的情形却是,家中妹子三年才刚选入宫来,虽不指望她能光耀门楣,可这才半年光景,若是一直无缘得见万岁爷,可不得眼巴巴儿地瞧着一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零落成泥碾作尘去?)
        (正打算随口打住丫头作祟的好奇心,却瞥见有一个宫女模样儿的女子端着朱漆木盘,正要往乾清宫方向去。我等皆无缘得见万岁爷,她一个小丫头,难不成还能往里头送吃食?一时心生疑惑,也为了自家妹子的前程,便将她叫住。)
        “你是乾清宫当值的的?瞧着有几分眼熟。这是往哪儿去?”
        (小丫头机灵得紧,被我一唤便停住了脚步。再回身一礼,毕恭毕敬地同我答道。)
        :回娘娘,奴婢确于乾清宫当值,正要给万岁爷送膳食去。
        (她将将儿不过才答过一句,恰巧有另一宫女急匆匆地往这边跑来,看样子像是来寻端着木盘这位。却又仿佛只顾慌乱寻人而来,待近了才瞧清我似的,低身作礼时神色之中仍是难掩的焦急之态。)
        (我虽看在眼里,却如是并无甚异样般叫她起身,唇畔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柔和且稍稍拖慢的调子,同她二人道。)
        “乾清宫当值的丫头,果真是个个儿都忙得很。既是有差事,便去吧。本宫也回了。”
        (言罢便若无其事似要离身而去。可转身的瞬间同时也给身旁丫头递个眼风,她自是心领神会地略一点头。)
        (再回钟粹,便只余我一人,至于我的丫头,自然又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4楼2018-02-02 1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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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粹宫。)
          (半倚靠于贵妃榻间,如是极为无趣地翻弄着蓝皮话本子。不多一会儿功夫,随我定省的丫头便打外头回来。既见得她归来,便遣散了其他伺候在侧的宫女,只留这一心腹跪于下头。下颚稍扬,将话本子往桌上撂下,气定神闲地开口。)
          “说吧,都探出些什么来?”
          (丫头将头再往低处埋上一埋,不过口中所言,却是字字清晰地皆被我拾进耳朵里。)
          :回娘娘,您既差奴婢去跟随她二人,奴婢自然不敢怠慢。您离去不多时,奴婢就听见后头来的那个宫女,同那个端木盘的说,说她闯了祸事,像是在御膳房偷吃了嘴,叫管事儿的查出来了。巧的是管事儿的同后来的宫女认识,所以是来给她报信儿的。好像还说了旁的,离得太远,奴婢没有听清。
          (初闻只是无端一愣,而后越听越不对,柳眉微微蹙起。末了,眼神狠狠地剜她一眼,声音里头夹杂几分不耐。)
          “糊涂东西,本打算能将万岁爷之事探得一二,好为五妹妹找个法子得见龙颜。本宫哪里让你探听这些琐碎之事!”
          (下头的丫头身子一个哆嗦,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我虽恼怒,却也并未算失了理智。却忽而想到前不久,听说御膳房有个偷吃嘴的丫头,被管事儿的逮到后杖责好几大板子。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御前伺候的宫女,若是也摊上这等事情,再被人给捅了出来,想必下场并不得好过。想到此番,面儿上终于得见几分乌云后的晴日。心中既已打定主意,便也稍缓了语气,吩咐那丫头。)
          “罢了,明儿个再随我往乾清宫去一趟。”


          5楼2018-02-02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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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乾清宫。)
            (此次我并未前去定省,而是一身宫女打扮地躲在了墙根底下。待我那心腹丫头算准了时辰将又去送膳的宫女带过来,她正是一脸疑惑。却在窥见我之时,手中木盘一抖,委身跪下。)
            :宣嫔娘娘,方才这位姐姐只说您有急事寻我,奴婢却不知您这身打扮。
            (也许在她见到我这身打扮的时候,心中已隐约觉得不妙。不过怪就怪在我昨儿个已打听到她姓甚名谁,又是怎样的脾气性子。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所以这步棋我心中自然稳操胜券。再度开口,不说胸有成竹,也是稳稳当当。)
            “你姓曹,名穗醉。是个汉人,御前当值。对与不对?”
            (她似乎没想到我是这番开口,却也老老实实回答我。)
            :回娘娘,娘娘所言甚是。
            (唇角微勾,又是往下添上一句。)
            “虽是御前,平日却都是些杂差。每日忙忙碌碌,总不得闲。对与不对?”
            (她自然又是如同前番,连连称是。而我却于下一句开口之时,斗转了话锋,连同语气都一并成为质问斥责。)
            “前儿个御膳房里头却偷吃了嘴,对与不对?”
            (那丫头闻及此处,早已噤若寒蝉,哆哆嗦嗦,连同回话都语不成句起来。)
            :回……回娘娘。奴婢知错,还请娘娘高抬贵手,就当……就当不知此事。
            “不知此事?你倒说得轻巧。”
            (垂眸再睥她一眼,端得是高高在上的姿态与不屑一顾的鄙夷。)
            “你可是御前的宫女,犯此大忌,谁来护你?”
            (那丫头将木盘搁在地上,连连磕头,嘴里且断断续续地道。)
            :奴婢知错,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也罢,不是不可保你一命,只不过——”
            (语音拖长,停顿半可,方又启唇言语。)
            “你要告诉本宫,万岁爷近况。”
            (丫头显然被吓得不轻。想来她大概又是个知道惜命的,况且她大概历来知道这宫里头从不缺她一个御前伺候的宫女。虽说犹豫,倒也思量再三后,同我道出实情。)
            :奴婢不敢隐瞒娘娘。万岁爷他……他龙体抱恙。奴才只瞧见太医来过,旁的什么也不知道。只求娘娘能放过奴婢。


            6楼2018-02-02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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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体抱恙。忽闻这四个字时自是一惊,万岁爷春秋鼎盛,又怎会龙体抱恙?不过我先前早已知晓这宫女贪生怕死的性子,加以我又有她把柄在手,她想必不敢轻易欺瞒于我。即便如此,却仍旧需要再次确认一二。)
              “大胆,万岁正值壮年,怎会抱恙?你若再敢胡说,本宫便找个嬷嬷撕烂你的嘴。”
              (丫头又是一连番捣蒜似的磕头求饶,甚至连带声音里都带着几分哭腔来。)
              :奴婢……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娘娘开恩,求您……求您饶了奴婢吧。
              (一个御前宫女,虽说是个奴才,可平日里在旁的宫女面前,自该是做一副趾高气昂的姿态。今日何以沦落到这步田地,我想她怕我是假,怕的不过是一旦东窗事发她会如何被处置罢了。而于我,虽阴差阳错地探听到这宫女的把柄,如今又得知万岁抱恙的消息,然而万岁究竟所患何疾?又到了何番田地?都待详解。)
              “本宫既信你,那你告诉本宫,万岁爷究竟得了什么病症?”
              (丫头浑身瑟瑟发抖,语无伦次同我道。)
              :这个……这个奴婢真不知道,奴婢只瞧见太医当日进出乾清宫。


              7楼2018-02-02 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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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闻及这两个字,便也不难知晓,这御医想必常来。于是便也朝她吩咐。)
                “今日之事,你什么都没同本宫说,本宫也什么都不知道。往后但凡御医来为万岁问诊,你只要当值,就往钟粹宫里知会一声。否则——”
                (花盆底儿往前迈过一步,略压低了身子,抬手捏起她削尖的下巴颏。老长的鎏金护甲寒光一凛,再将那双惶恐的眼睛逼近几分。)
                “否则,御膳房一事,本宫可保不准不会说漏了嘴。到时候,挨板子,或者打发去辛者库。啧啧,这可就容不得你。”
                (末了,随手一松,妖冶红唇浮起笑容。本该秾丽倾城,偏作得恐怖骇人。起身捋过手中绣帕,双手复又交叠搁置腹间,俨然恢复姿态端庄。而眼前伏地之人,似同自己无关。)
                (步态娴雅,转身回宫。)


                8楼2018-02-02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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