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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君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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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君约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8-02-07 15:57回复
    有网盘微博: 仙女博物馆 主页搜索书名评论里有链接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8-02-07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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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读高二那年,浪遍了十里八乡的钟少爷被收服了。
      他和人家姑娘约好考去最南边的城市,从此双宿双栖。
      后来,姑娘志愿填去了北边,一进大学就把他踹了。
      二零一五年七月十三日,他和那女人狭路相逢。
      内容标签:搜索关键字:主角:许惟,钟恒 ┃ 配角: ┃ 其它: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8-02-07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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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空气滞闷一天,晚饭过后,暴雨兜头泼来。
        散步的大爷大妈挤进凉亭,门口小保安奔回屋,抹掉脸上的雨滴,探头一看,雨幕糊住天地,视野里乌沉混沌,活像个囫囵黑袋子倒扣在头顶。
        “这鬼天气!”
        小保拿毛巾擦完脸,瞥见雨中跑来一个人,瘦瘦的个子,身上那件墨绿色棉裙湿得很彻底,几乎是裹着她。
        他记性奇好,不等人跑到屋檐下就认出来,“许小姐,这么大雨您没带伞的?”
        “嗯。”
        雨声遮掉敷衍的回应。
        小保安从储物柜摸出伞打算借给她,“雨太大了,这伞您先……诶,许小姐?”
        屋檐下没了人。
        小保安探出身,黑蒙蒙的雨雾里,那女人的身影跑进九栋的单元门。
        天边乍然落下一道雷,轰隆隆。
        小保安猛地缩回脑袋,嘟囔:“这许小姐越发古怪哩……”算了算,她自从一周前回来就没开过车,出门都靠走的。
        奇怪了,她那车坏了?
        夏天的雨任性又无能,来得快,走得急,半小时准歇掉。
        浴室的水声也停了。
        许惟裸着身体走出来,头发湿漉漉散在肩上。她捏起流理台上的毛巾,擦干脖颈和胸乳,肩膀半转,半身镜里照出白皙干净的肩背。
        屋里安静,石英钟孤零零在走,滴答滴答,均匀单调的节奏几乎能将人催眠。
        铃声突兀地响起来,许惟回过神,过去拾起沙发上的手机。
        来电是一串数字,本地号码。
        许惟接通电话。
        “亲爱的!”说话人声音嘹亮,中气十足。
        许惟没应声。
        那头吕嘉兀自说起来:“我说许大记者……哦不,许大作家,还在老家陪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8-02-07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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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上?不是后天出发?”
          许惟平静地说:“已经在江城了。”
          “那怎么没动静的?微信也不回,自从上次出差回来就没见过你。”
          许惟揉着手里的毛巾,思考怎么讲。
          吕嘉“啊啊”两声,说:“对了,你是不是把普云区那房子卖了?杨英说上个月在房管局碰到你,出什么事了,你急着用钱?”
          许惟果断放弃思考。
          吕嘉说:“诶,在听吗?”
          许惟:“对,有点事。”
          “什么事?”吕嘉小报记者出身,改不掉刨根问底的毛病,“你不会真卖房卖车到禺溪永久定居吧?江城虽然不比首都,但也是省会,大城市,住得舒服,那乡下地方有什么吸引你?”
          许惟斟酌着:“风景好?”
          “少来,好歹做你编辑两年,那套老说辞该换换。”吕嘉压根不信,采风去哪都成,没必要每年跑一趟,那小县城曾是本省著名贫困县,即使现在是生态旅游区,也不值得如此流连,何况近几年搞开发,小旮旯鱼龙混杂,乱得很,省内新闻都上了几次。
          吕嘉说:“你老实讲,那地儿有男人勾着你的魂了?”
          “……”
          真没法交流。
          许惟弯腰擦腿,“有事说事,无事退朝。”
          “切。”吕嘉被迫绕回正题:“我原本打算把颜昕领给你见见,挺机灵的姑娘,活泼得很,就适合给你作伴,不过明天没时间了,我把你电话给她,让她后天直接找你。”
          “随你安排。”许惟开始擦头发。
          “那行吧,保持电联,月底交稿,你可别遁了。”
          放下电话,吕嘉感觉到微妙的不对劲,想了想,发现她问的问题许惟一个都没回答。
          七点半,落地窗外灯火朦胧。
          许惟在穿衣镜前试衣服。衣柜里的夏装都试过一遍,最后留下一件T恤,一条棉麻热裤和身上这件棉裙,其余的都放回去。
          七月十三号,大晴天,午后热得骇人。
          许惟和颜昕在火车站碰头。
          颜昕短头发,个子不高,长一张娃娃脸,是吕嘉刚收进来的实习摄影师,要去禺溪拍照片。她先认出许惟,挥舞着手臂跑过去,行李箱一路拖出绵长的轰轰声。
          颜昕的自我介绍十分正式,年龄、籍贯、学历、专业一一报上,最后表示很高兴能跟随许老师采风学习。
          她讲话快,笑起来眼睛眯成缝,脸庞又圆了几个度,导致年龄直线锐减,许惟不得不问一句:“你有二十四了?”
          “许老师,真的。”
          许惟摆摆手:“别这么叫我,我们同个路而已,随意点。”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8-02-07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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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昕于是开启自来熟模式,改口喊她“许惟姐”。
            上车后,两人聊天。颜昕的确活泼,但没有聒噪得令人讨厌,她很懂分寸。
            车厢并不安静,后座的乘客带了小孩,一对双胞胎,五六岁,在过道里玩得起劲。
            许惟看了他们一眼,两男孩长得几乎一样,分不清谁大谁小。
            颜昕问了什么,许惟没听清,“嗯?”
            “就是……那时候,你为什么突然不做新闻了?”
            “哦,讲起来有点复杂……”尾音拖了两秒,许惟索性皱眉,露出为难的神情。
            颜昕一看,识趣地岔开话题。
            下午五点,火车到达丰州火车站。
            丰州是省内最南的地级市,很小,辖一区两县,禺溪与丰州接壤,距离丰州市区不到两百公里,前年成为县级市后,也改归丰州代管。
            这地方比江城热得多。出站后,一股热气扑上身,人人挥汗如雨。
            颜昕憋尿太久,匆忙找厕所,许惟待在阴凉地等她,对面是新建起的建材城,一排楼房,墙面上浓墨重彩地刷着各式瓷砖、卫浴产品的广告,风格十分夸张,往后是新建的公寓楼和别墅区。
            视野更远的地方,山的轮廓隐约连绵。
            许惟站了一会,摸出手机,翻出何砚早上发来的信息,里头有个号码。
            正要拨,蹦进来一条短信——
            “火车站外有公交站,在那等。”
            很简洁,没署名。来自那个138打头的号。
            等颜昕上好厕所,许惟领她去了公交站。
            颜昕以为要搭公交,没想到等来一辆银灰色小货车,双排座,后头拉着一货厢五金配件。
            车窗降下,瘦津津的年轻小伙探出脑袋,左右看看,目光落在她们身上:“嘿,你们是江城来的吧?有没有一位许小姐?”
            颜昕疑惑:“对啊,你是谁啊?”
            “我来接你们的。”他笑时露一口白牙,随即开车门跳下来,“我们小老板没空,差遣我来了,看这天儿热的,你们赶紧上车吧。”
            他手脚利索,说话间已经把她们腿边的两个行李箱放到后头货厢,又打开后排车门,自个先坐进驾驶室。
            颜昕惊诧得很:“许惟姐,你朋友啊?”
            许惟打量着那小伙子,没解释,顺势点头。
            小货车从火车站开进市里。
            小伙子叫石耘,二十一岁,人挺开朗,在车上就给她们说后面的安排,待会儿他要先去接小老板,然后再送她们去旅馆。
            车开半小时就拐进旧城区,七弯八绕,在东街口停下。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8-02-07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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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改造过的老街,巷子窄,两旁还有人摆地摊叫卖新摘的西瓜、甜瓜,摇扇子的老年人蹲着挑挑拣拣,路挡掉大半,小货车不好开进去。
              石耘拨了个电话,没人接。
              “咋回事儿……”他把手机揣兜里,跳下车说:“姐,你们等会儿,我叫一下我们小老板。”
              “好。”
              石耘沿着地摊走进老街。
              颜昕稀奇地看着窗外,各种品种的西瓜摆了一条街,看得人嘴馋,她扭头说:“姐,你渴吗?我去买点西瓜汁。”
              “我去买吧。”
              颜昕当然不好意思:“还是我去吧,你坐会儿。”
              “我正好还要买点别的,你别下去了。”许惟拿包下车。
              她记得这条街有一家奶茶店,走几分钟,到了地方,却发现店面改造过,现在是个卖头饰的,几个背书包的女学生挤在门口挑选发带。
              许惟多少有点失望,站了半晌,走去对面的杂货店。
              “有薄荷糖卖吗?”
              坐在货架旁的中年男人抬起头,眼睛从手机屏幕上移开,伸手拿了一条糖丢过去:“三块五。”
              许惟付了钱,剥一颗放嘴里,往回走,在路边的水果车买到西瓜汁。
              车里,颜昕编辑完一条信息发送出去,抬头看见那叫石耘的小伙子已经回来了,旁边还跟着个男的,人高马大,起码高出石耘一个头,穿黑色T恤,背着背包,下头套一件骚包蓝的五分短裤,长度到膝盖上头,露出笔直劲壮的小腿,这个距离看过去,那腿上卷曲的体毛可真旺盛。
              石耘边走边指:“哥,车就在那。”
              到了边上,紧走几步,凑近车窗:“姐,我们小老板来了……诶,还有个人呢?”
              “买喝的去啦。”
              “哦。”石耘拉开车门,介绍道,“这是颜小姐。”
              “别叫颜小姐了。”颜昕抻头出来,同那高个子男人打招呼,“嗨,你好,我是颜昕,你们叫我名字就行。”
              “钟恒。”声音低厚。
              人站在车头那没动,视线笔直地落在颜昕身上,明显是审视的意味。他眼睛黑,目光冷淡,眉形过于锋利,给人的感觉自然不会柔和。
              只要观察三秒就能得出结论,这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不过,长得倒很好。
              颜昕想。
              石耘对钟恒说:“许小姐买东西去了。”
              颜昕说:“许惟姐应该快回来了,等等吧。”
              石耘笑笑:“行,那等会儿吧,待会我们……”
              许什么?”钟恒蓦地开口。
              颜昕的视线越过他们,看到后头的人,“喏,回来了!”
              两个男人都转身。
              视野里冷不丁蹦出个硕大狗头,颜昕瞠目结舌,定睛一看——好家伙,钟恒背上哪是背包啊,那分明是只二哈!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8-02-07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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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颜昕的注意力被蔫头耷脑的二哈吸引,直到听见石耘向许惟介绍钟恒,她才下车去接西瓜汁。
                许惟买了三杯,都是大杯,红袋子装着。
                颜昕接下袋子,最先拿出一杯递给许惟,许惟接了,人却没动。颜昕觉出不对劲,诧异地看着她。
                石耘这时也发现问题,这俩人怎么都不打招呼?
                不是朋友的朋友介绍来的客人嘛。
                这样僵着不好看,石耘打起圆场,“西瓜汁啊,有我的份吗?”
                “有的有的。”颜昕扔一杯给他。
                石耘边喝边说:“钟哥,这天儿闷得不行,搞不好又要来一场雨,咱赶紧回吧。”
                “嗯,上车。”
                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许惟姐,上车啦。”
                颜昕回到车里,石耘也第一时间坐进驾驶座。
                车头旁的那人没有要动脚的意思。他额上的汗珠滑到眉尾。
                这张脸变化再大,他也还是钟恒,轮廓还是那个轮廓,眉眼鼻唇的搭配依然和谐得挑不出差错,只是皮肤黑了,棱角更清晰锋利。
                十一年啊,多少少年变壮汉,多少美男成虚胖。
                这人还是一身广招桃花的好皮囊。
                杀猪刀待他温柔似水,绕到这儿愣是没舍得下手,还顺道给雕琢了一把。
                薄荷糖滚进胃,许惟喉间剩点残余的清凉。
                手里恰好有一杯西瓜汁,她找着声音,手往前递,“你喝么,西瓜汁?”
                钟恒终于有了点表情。他唇角动了下,转身干净利落地上了副驾,给许惟视野里留下一只二哈憨呆的脸。
                小货车离开老街,往南边开。
                石耘抽空看了下趴在钟恒大腿上的狗,有点儿忧心:“钟哥,我瞅着少爷这不对啊,蔫了吧唧的,那聋子兽医靠谱不?”
                钟恒的大手掌在狗头上揉了一把:“比你靠谱。”
                “那我毕竟是业余的,也不知道明天它能不能好点儿,本来就蠢可千万别把那点脑子给病没了!”
                “闭嘴吧。”
                石耘反应过来,“嘿,怪我这乌鸦嘴。”
                颜昕好奇地探身看狗:“这狗叫少爷啊。”
                石耘说:“这是小名,我瞎取的,大名叫泥鳅,钟哥给取的。”
                颜昕忍不住笑:“还挺好玩的,它生病了?”
                “中暑了。”
                说话间,车开到南门市场,右转,上林荫道。
                颜昕瞥一眼许惟,凑近小声提醒:“姐,你这样太明显啦,一直看着人家。”许惟和钟恒是对角线,上车后视线没动过,颜昕想不注意都难。
                她提醒后,许惟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颜昕心里稀奇:还真没想到许惟是这样痴汉的。
                小货车开到巷口,石耘说:“到啦。”
                钟恒抱着泥鳅当先下车,脚步飞快,石耘领着两姑娘,“来,就在里头。”
                走了五十米不到,看到一块老旧的招牌——阳光旅馆。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8-02-07 1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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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馆一共三层,外墙是米黄色的,楼上阳台飘着晾晒的床单,一楼的小厅不大,摆着吧台和一个半旧不新的沙发,再配一张年岁不轻的木茶几。
                  进去后,没瞧见钟恒,石耘问前台的黑脸男人:“赵哥,小老板呢。”
                  对方不大愉快地说:“到后院去啦,他真是越发拽了,话都不多讲一句,就说让我开两间房,201,202,还不让收房费,这败家德行,跟泥鳅一模一样。”
                  “哪是败家啊,你不知道,这是小老板朋友介绍来的。”石耘转身说,“姐,你们来登记下身份证,不收你们钱的。”
                  “谢谢。”许惟接过颜昕的身份证,一道递过去,“还是正常收费吧。”
                  石耘忙说:“不用不用。”
                  那黑脸男人似乎不满,一边嘟囔,一边录信息,录到一半顿住,“许惟?”
                  他猛抬头,似乎震惊过度,眼睛几乎瞪得凸起,“你是……许惟?!”
                  “对。”许惟往前走一步,“怎么了?”
                  石耘奇怪,“赵哥,咋了,你认识许小姐?”
                  颜昕也好奇。“不会吧,”
                  男人惊奇地看看身份证,又看看她,“这脸是像!还真是呢……我是赵则,你记得不?”
                  “赵则?”许惟仔细看他,想起来了,“是你啊。”
                  “对对对,是我是我。”赵则颇激动,“你比以前还漂亮,我都不认得了,你怎么回来了,啥时回的?钟恒知道嘛?”
                  问完直骂自己猪脑袋,刚刚就是钟恒让他开房间的,赶紧又说,“你跟钟恒、你们俩……”
                  话说一半,脑子倏地清醒——
                  不能问,不合适。
                  他收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们没吃饭吧先上楼安顿一下,等会一起吃个晚饭吧!”
                  许惟点头笑笑:“好。”
                  赵则把身份证还给她们,对一旁犯迷糊的石耘说:“愣着干啥,跟柱子似的,你倒是把行李拎上去啊。”
                  “哦哦。”石耘反应过来,提着两个箱子领她们上楼,“姐,这边这边。”
                  赵则急火火跑到后院。
                  钟恒手里夹了根烟,靠在大水缸边打电话,被赵则在背心一拍,手机差点掉水里。
                  “钟恒!”
                  赵则急不可耐地要探寻秘辛,没意识到自己的力气堪比武松打虎。
                  钟恒回了他一个“闭嘴”的口型。
                  赵则听话地安静了半分钟,又喊。
                  钟恒被他烦得不行,讲完两句草草收线。
                  赵则也不管钟恒脸色如何,张口就问:“许惟回来了!你啥时跟她联系上的?”
                  钟恒像没听见似的,专心致志在墙砖上磕烟灰,磕完再抽一口。
                  “你们……”赵则瞪着眼,“你肯定是把我们都骗了。你这家伙,这些年你俩一直没断吧,她是为你回来的?”
                  钟恒吐一口烟圈,扭过头来,脸庞笼在烟雾里。“你脑子有洞吧,这种瞎几把梦我都不做。”
                  “……”赵则被噎得无语,“行行行,我脑子有洞,你这辈子就跟泥鳅瞎几把过吧。”转头钻进小屋看望病怏怏的泥鳅少爷。
                  许惟放下背包,打量这间屋。空间不大,勉强放一张床和电视柜,但收拾得挺干净,桌子擦得亮堂,被褥不是其他宾馆普遍用的白色,而是灰色小格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8-02-07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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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2-10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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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2-11 2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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