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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你有没有见过他(短篇/ 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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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一热,一个暗恋的故事。我已经尽力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2-14 03:25回复
    时至今日,我仍记得与宇智波止水相遇的那一天,湛蓝的天空仿佛干净的玻璃一般明亮剔透。当他带领小队进入三代火影的办公室作最后的任务汇报时,我的视线无法自控地在他身上定格,以至于全然遗忘了火影大人先前与我的直属上司暗部总队长间的洽谈内容。他的身形笔直得如同一株骄矜的水杉,眼睛是会说话般的动人清冷,微微上扬的眼角洋溢着难以言喻的风流写意。他半跪在办公桌前,声如其人,坚毅铿锵,磁性动听:“止水队完成任务,请火影大人指示。”
    这一刻,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捏了一把,我甚至能感到自己胸腔内的心跳是何等剧烈。他敏锐地觉察到我的视线,回头对我露出一个不甚明朗的笑容,我瞬间被这种不应属于忍者的温情迷惑,直到随总队长离开,我满脑子都回荡着他那极度醉人的微笑,以至于到了晚上仍辗转难眠。
    我难以自拔地爱上了他。
    作为暗部总队长的秘书,善于处理文职工作的我并不是理想的战斗型忍者。我迫切地期待与他再次相遇,却窘迫地意识到自己与他仅是短暂的一面之缘。忍者的命运就如同海上浮萍,朝生暮死。我渴望表达的爱意也像被一堵透明的墙壁阻隔,即使如此,我也没有放弃想要了解他的念头。我向隶属火影大人麾下的同期生旁敲侧击,打听关于他的信息,甚至借职务之便冒着被惩处的危险查阅与他相关的资料。一段又一段零星的描述和一份由他的前任队长编撰的晋升报告逐渐拼凑出他完整的身影:宇智波止水,宇智波一族最杰出的青年,十二岁就因不俗的实力成为了特别上忍,拥有响彻忍界的“瞬身止水”头衔,如他家族的先辈们一样,他是近乎完美的写轮眼继承人。
    虽然年纪轻轻,我深爱的他却出色的无与伦比。在遇到他之前,我不是个相信一见钟情的人,可小说里才会出现的情节却不偏不倚地降临在我身上,我这才切身领会到何谓艺术源于生活。为了能与他偶遇,我牺牲了本就不多的休息时间,一旦有空就以递交资料和代总队长汇报工作情况为由辗转于火影办公室和暗部之间,尽管几率微乎其微,我也想要再见他一面。在那段时间里,就连总队长也讶异于我的勤快,关切地提醒我注意身体,做事不必尽善尽美。他怎么会知道,思念就如一排锋利的虫齿,反复噬咬我的心,让我在每个夜晚都体会到近乎绝望的窒息。
    或许我的诚意打动了上天,再度与他相遇就像命运的安排。在一个连蝉鸣都听不到的闷热午后,我按照惯例向三代火影递交这个月的工作总结,走过楼梯转角,我在层层叠叠的台阶尽头再次见到了那张我日思夜想的面庞。瞬间的欣喜几乎让我忽略了他身边那名与我年纪相仿的女忍者,直到我们擦肩而过,我才真正注意到她。她的面容姣好,眼神却是与刀锋无异的冰冷,其中仿佛酝酿着无尽的野心和杀意,神情桀骜得目中无人,丝毫不见属于女性的温婉柔和,她裸露的左臂上纹了一只象征死亡和权利的银甲带,獠牙和蛇信清晰可见。我有幸在描述忍者家族的传记中读过关于这种蛇类的来历,毫无疑问,这是藤原一族的家徽。
    就像预想过无数次的那样,我拿出了那封早早被我私自扣押的信件递给止水,并故作无辜地以分拣投错部门和无人认领的信件为由,成功地与他搭上了话。他没有丝毫怀疑,收下信后,我又看见了他那与初遇时无二的笑容,温和得几乎能融化雪之国沉积百年的寒冰:“辛苦了。”
    我强作镇定的内心被他的一腔柔情搅乱,却在礼貌告辞时瞥见他身边女忍者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与她短暂地对视一眼,女性特有的敏感让我读出了她眼神中的含义,那是不加掩饰的敌意。宛如荒野中吐着蛇信的毒蛇,对入侵者发出的赤裸裸的警告。他完全没有觉察到身边人的满腹狠劲,向她叙说着申请离职时应该注意的事项。
    这让我本能地觉得不舒服。他不是谁的私有物,至少在我获取的信息中,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有意中人,可这名氏族女忍却在向我宣示他的所属权。忆起她冷冰冰的眼神,我难以抑制地感到如芒在背。
    时间的流逝速度远比我想象中迅速。印象中,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宇智波止水交谈。年关将近,暗部繁杂的工作让我像个陀螺一样终日忙碌没有时间休整,同时我也从同期生口中得知宇智波止水的队伍被村子派遣到边境执行长期任务,和边防忍者一同抵御蠢蠢欲动的外敌。这意味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见不到他,心中的失落导致我在工作期间魂不守舍,好几次险些犯下大错。积郁的思念也如火种一般越烧越烈,从不信奉神明的我,也开始在每个夜晚祈祷他能平安回来。新年到来的第一天,我和家人去火之寺祈福,我在满殿庄严的神佛面前郑重地许下自己的心愿——我希望他能一生平安,无病无伤。
    离开火之寺前,兴许被庙内的虔诚气氛所感染,我忽然想去求签。到功德箱处投了银钱,我连摇竹筒数下,掉落的木签上仅刻着一个字: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预测过去或未来的吉言。我捡起来递给小沙弥,等待他解惑,小沙弥却惊讶地凝视手中的木签,对我施了一礼:“请施主稍等。”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2-14 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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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进内堂,不了多时就请出一位气度不凡、面目慈祥的老僧。一番礼叙后,我这才知道面前的僧人是火之寺的住持地陆大师。早闻他通晓命理佛法,善解因缘,能知过去未来,被称为当世活佛。正要向他讨教此签是否有不妥之处,地陆大师就邀我至内堂入座,解签的小沙弥奉上茶水后恭敬地退下,我刚要开口,地陆大师似乎看破了我的困惑,捻着掌中念珠,意味深长地道:“施主此签,可是为心爱之人所求?”
      见他料事如神,我心下多了三分敬意,如实回答。地陆大师那双看透了红尘的眼中尽是悲悯,他缓缓说道:“施主一心向善,福缘深厚,日后定有福报。你与所爱之人却是数面之缘,萍水相逢,有缘无分。他命不由己,犹如一闪即逝的流星击破长夜,最后陨落无迹。命数难违,你们终将天人两隔。”
      我皱着眉,平静地说:“我不信。”“施主可知何谓命中劫数?世间万物皆有命运,劫数犹如命数,无形无质,轻易难以更改。施主所爱之人早已身处劫数的漩涡,若想逢凶化吉,需得抛开诸多前尘往事,斩断一切俗世因果,遁入空门皈依我佛,方可了身脱命。如若不然,即使身边有贵人相助,也避不了邪魔缠腿,随波逐流东南下,落得尸骨不复。”地陆大师叹息道:“施主即为忍者,想必也知世间生死往复,命本无常。情根难断,寻觅无处,终将镜花水月一场空。”说完,他对我施了一礼,离开内堂。我端起冷透的茶水泯了一口,思索着地陆大师的一番劝诫,即使不当真,心下也五味杂陈。
      生活一如既往,在火之寺经历的一切没有丝毫冷却我对他的爱意,反而让我的心愈发炽热。地陆大师的忠告早被我抛到脑后,自小接受的忍者理念更让我在这段平凡又乏味的日子里下定了决心,我扳着指头算日子,满溢的爱恋令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对即将归来的他表明自己的真心,无论他是否接受。我像个年幼的孩童般踌躇满志,满怀对未来的期待,只为那个一直藏在心底的、只用一个微笑就能让我心甘情愿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的人。
      我幻想着能在一个吹着温暖夜风的晚上遇到他,送给他一束我亲手培育的蓝玫瑰,在如水银般流泻的明亮月光下,将我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与爱慕对他娓娓叙说得婉转动人。我想用尽所有方式让他知道我爱着他,如此奋不顾身如此热切,只因初遇时他一个足以让我神魂颠倒让我夜不成寐让我足以用一生去品味和铭记的微笑。如果能拥有他,此生我将毫不保留地为他奉献我的所有。
      可我终究没能等到他。在他的队伍回村后的第二个星期,噩耗的到来如此猝不及防,当总队长在早会时用惋惜的口吻告知暗部队员宇智波一族的瞬身止水死亡的消息时,我的世界瞬间崩塌,和摔落在地的茶壶一样支离破碎,连同我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一起,在一双双诧异的眼里,被现实打击得溃不成军。
      我是名忍者,出生至今十七年,不信命,不信神佛。他的命运却被一个我自始至终都当作戏言的僧人料中——地陆大师一语成谶。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的音容笑貌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海和我的心脏深处,一切生动得依稀如昨日。花房里的蓝玫瑰生动地绽放,一如这段日子以来在我胸腔间燃烧的爱恋。
      可他死了,死于冰冷的南贺川下,他的家族向外界宣告的死因竟是让人难以信服的自杀。冰冷的水流卷走了他的尸骨,将这个我深爱的、如阳光一样明媚动人的青年带向了我穷尽一生也无法追溯的远方,连我的灵魂、信仰和因为懦怯未来得及向他诉说的百结衷肠一起埋进了宛如泥沼般触不到底的深渊。
      他的族人没有找到他的尸体,葬礼当天,到场宾客悼念的不过是一个空有其表的衣冠冢。我这才知道他没有双亲,替他举办葬礼的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他们的身躯像一截截木桩般在满天大雨中整齐地屹立,表情却乏味漠然得没有一丝悲痛,仿佛死去的不是与自己血浓于水的族人,而是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在宾客中,我再次见到了那个藤原一族的女忍者,她没有打伞,祭拜结束后,就靠在墓地潮湿的树干旁抽烟,她的眼神犀利如常,唇边却扬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称得上是释然的笑容。
      我踱步到她身边,怀着连自己都难以理解的愤怒,质问:“你笑什么。”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发出一声和她本人性子一样刻薄的嗤笑,歪着头,像只没有颈椎的猫头鹰,意味深长地反问道:“你又在气什么?”“他死了,你为什么还笑得出来。”我攥紧拳头,极力克制即将爆发的情绪,我深知自己没必要对一个跟自己全不熟识的陌生人发火,可她冷酷的笑容点燃了我心中深埋的绝望和愤怒。
      她诧异地注视我,意料之外地没有跟我放对,接着从精致的铁盒里磕出一根细长的香烟递给我,纤细的手指向身着素服的宇智波族人:“看到了吧,这群没有脑子也没有灵魂的**,在他活着时不珍惜他的存在,逼死他后却在这里假惺惺地装难过,一帮彻头彻尾没有仁慈之心的伪君子,就该被神明亲手屠杀。”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2-14 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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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皱着眉,难以理解她怎会说出如此不中听的言辞,她给我的香烟在指间捏得发烫,我忍着心下的痛苦,尽量平静地问:“你爱他吗。”“爱?多么高尚的词汇,不过是脑内的多巴胺导致的错觉而已,我和他之间不仅仅是爱情,利益、权利和肉欲永远比爱情更切实际,我一直认为他会属于我,占有欲作祟罢了。”她不以为然地吐掉唇边燃烧到底的香烟,重新点了一根,自嘲地问我:“如果他还活着,你会对他说什么。”
        我的身体几乎被冰冷的雨水淋得失去知觉,我吸了吸鼻子,丢掉她给我的烟,转身离去前哑着嗓子说道:“假设毫无意义。”“说得也是呢,逝者已去。他好歹给我留下了一些欲仙欲死的感官回忆,你作为可悲的暗恋者只能在孤独的夜晚回味关于他的一颦一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食不知味吧。要是我告诉你,他在我身下是失去了理智的意乱情迷,你还会对他的死耿耿于怀吗?男人都一个德性。”她眯起双眼,笑容残忍得如同纹在她臂上的家徽,同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决绝和邪恶。
        葬礼结束后我大病了一场,整顿精神归队后更加沉默寡言。就如藤原一族那条阴狠的雌性银甲带所说,突如其来的爱情零落成泥后化作的诅咒成就了灵魂上难以弥补的裂口,她的那段无耻自白在我听来不尽不实。我在每个夜晚都会梦到止水的容颜,不厌其烦。酒肆成了我最常去的地方,苦口的冰冷液体成了宣泄情绪的良药,每当踏进火影办公楼我都会回忆起与他初遇的场景,村里的忍者来来去去,我却再也无法遇见那最初刻入我灵魂深处的惊鸿一瞥。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来年开春,我终于有勇气前去止水的墓前祭拜。去年在他的葬礼上,我没敢等到棺木下葬就仓促地逃离了人群。内心深处我始终无法直面他的死亡,这会让我觉得自己的灵魂会随那乌黑的棺木被无情地下放到地狱的最深处,连带我胎死腹中的爱情一起。在他葬礼结束后的一个月,我再次前往火之寺拜访那位道破天机的地陆大师,却得知他已在半个月前圆寂。
        捧着那束在花房内盛开的、我再也没有机会亲手送出的蓝玫瑰,我在清晨步入宇智波一族的墓园。初春的晨风吹得我脸颊冰凉,在失去了他的世界里,我的心再无法产生欢快的悸动,我甚至知道自己有生之年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他也不会知道,曾有一个女孩视他如信仰般、卑微地、不假思索又疯狂地爱过他,而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她的脸,看过后瞬转即逝。
        把束着金色丝带的蓝玫瑰放在他的墓前,这一刻我送出了久违的思念和小心翼翼置于心底的深情。我半跪下身吻在他冰冷的墓碑上,泪如泉涌。
        “再见了,宇智波止水。我的挚爱。”
        来到集市,阳光正好。小店橱窗里播放着一首动人的歌曲。女歌手有一副清理嘹亮的嗓音,婉转的歌词将对恋人的思慕叙说得如同遥远回忆般美妙动人。我驻足良久,直到离去,耳边依然回荡着那仿佛隔了千山万水的柔情。
        你有没有见过在花市赏着鱼的那个他
        他有没有向你朗诵闪电一般霹雳诗歌
        是否提及去年的我
        叹气像是在黄昏沮丧的春色
        将“语”未落 却把茶水缓慢递给唇舌
        你有没有见过用报纸折青蛙的那个他
        他有没有教你摘下风中搔痒难愈的月色
        曾麻木渡过哪条河
        丝毫不错愕用目光托起船舸
        将“语”未落 却把茶水缓慢递给唇舌
        只有大雨中 才敢忍涕落
        眉上挨满山光并水色
        要我说他却比时光还利落
        一剪流光未曾剩许多
        只有大雨中 才羞于干涸 将一杆瘦骨淅沥养活
        要我说他却比时光还利落
        轻易将汹涌海水 攥成污浊
        你有没有见过病毒一般的他借眼神传播
        他有没有向你说天生痴人是勤奋不可得
        是否提起少年的我 曾有一刻 配合发梦的坎坷
        将雨未落 年轻的云色或许是仁慈的
        只有大雨中 才敢忍涕落
        眉上挨满山光并水色
        要我说他却比时光还利落
        一剪流光未曾剩许多
        只有大雨中 才羞于干涸 将一杆瘦骨淅沥养活
        要我说他却比时光还利落
        轻易将汹涌海水 攥成污浊
        只有大雨中 才敢忍涕落
        眉上挨满山光并水色
        要我说他却比时光还利落
        一剪流光未曾剩许多
        只有大雨中 才敢放声歌
        将许别人的花开还我
        要我说他未比时光还利落
        曙色投身进长夜 梦意外的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2-14 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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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啊啊啊啊啊dalao!!!拼命打爆电话!!!
          文笔超好的看到后面几乎泪崩!止水他他他是天使啊!!!女主的形象简直不要太棒!!
          这里潜水大蠢新阿渣求眼熟_(:з」∠)_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8-02-14 0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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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虚乌有虚飘渺 啊谢谢喜欢
            正在酝酿新作
            不知道为啥看不到帖子里的留言
            只在个人回复里才看得到
            看来百度抽了 新年快乐


            9楼2018-02-22 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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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会不会往下写?太棒了,找了很长时间关于这首歌词的内容,看到你写的是最好的,希望可以继续写下去。


              10楼2018-05-24 1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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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冒出来……文笔真是超棒的啊……笑


                来自手机贴吧11楼2018-06-09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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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还更吗?我收藏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8-10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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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的我心里难受的紧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3-05-08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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