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她现在不再是面对着他的了。
也许不看她的脸会让他感觉更好。
因为刚刚,在这场战争开始不久后,他就缴械了。他想起她曾经骂过他的那句话“你还算是男人吗?!”
不过好在,在他没有拔出之前,他的分身便又膨胀了起来,这为他挣回了一点点面子。
于是,他便将她翻了个身,继续埋头苦干起来。
但是她背上的蜘蛛式伤疤还是烫伤了他的眼。他想起来,她是奈落的分身,身上有奈落留下的伤疤,还带着奈落的气味。
她从来从来从来没有属于过他。
哪怕是现在。
他的手覆盖上她的背,在那个蜘蛛形的伤疤上,用尖利的指甲划开她的血肉,烙上自己的印记。
她终于哭了。
他莫名有些气愤。为什么哭的是她?受伤的是他,被遗忘的是他,背负着这一切的都是他啊!
但是母亲也说过,无论是谁的错,当女人开始哭的那一刻,都是男人的错。
他还是心软了,手指颤抖着抚过她渗着血迹的背。然后,他又把她转了过来。
现在她几乎是坐在他身上了。为了保持平衡,她的手臂不得不紧紧勾住他,她的双腿也环住了他的腰。他俩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仿佛已经融为了一体。随着他的一次次顶撞,他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也一次次冲击着他的胸膛。他们离得如此之近,以至于他能感受到她的每一次呼吸。现在她终于不再只是散发着奈落的臭味了。
他看着她,仿佛他已经看了一千年(原谅他有如此恶俗的体验吧)。
她确实在哭,晶莹的泪珠一颗颗从她的脸颊上滑落。他甚至有些心痛了(多么可笑,他竟然尝试去为一个伤害他的女人难受)。
然后,甚至出乎了自己意料的,他吻上了她的泪珠。
嗯,咸的。
“我多么心疼你,杀生丸,”她的双手抚摸上他的脸颊,“以后你又是孤身一人了。”
他缴械了,各种意义上的,从身体到心灵。
他的无奈委屈悲伤嫉妒在这一刻仿若轻烟飘散在风中;他的坚守执着残念仇恨在她的一句话下瞬间泯灭;他积攒了这么久的这么久的爱和恨啊,在她的面前,多么苍白无力。
“对不起。”
他终于开口说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句话,但是他的声音破碎了。
他想把她放下来。
等等!
他看见她的眼神从惊异变成恐惧转而变成愤怒,就连他也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卡住了?!
“杀生丸,你算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