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Fantasy 如梦如幻
Max并没有一个惯常的睡眠时间表。
即便如此，她也感觉现在起床已经很晚了。
她感到头痛欲裂。
她的整体身体都在疼。
她抱怨了一声。
难道她昨晚参加了旋涡俱乐部的派对吗？
她睁开眼看到——
这不是她的床。
这不是她的房间。
Max吓了一大跳，直到她看到那个价值不菲的电视。
她认出来了。
她不在自己的房间，不过差得不远。
这是Victoria的房间。
她快速地眨了几下眼，希望能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拉开毛毯，把脚搁在一边。
她觉得有点冷。
然后Max意识到她全身赤裸。
Max从不裸睡。
她红着脸收紧了双腿，把手遮在胸前。
“我可看过你更糟糕的表现哦~”
Victoria的声音。
Max又眨了下眼，望向声音的所在处。
Victoria心不在焉地坐在沙发上，浏览着数码相机里的照片。
看上去像是Max熟悉的那个Victoria，冷淡、微恼、与人疏远。
这让Max有点紧张。
“我…我知道，我只是…”
她又被牵着鼻子走了。
不过她真的没有合理的方式来辩解自己的性渴望。
从昨晚开始。
Victoria叹了下气。
但Max发觉这并不是恼怒的叹气。
她放下相机站了起来。
她交叉着手臂走到Max跟前。
Max看向了地板。
Victoria的手伸向了Max的下巴。
不过这次抬起来时更加温柔。
Victoria的表情很平静，至少让她容易注视了。
“你不用害怕在我面前表现任何东西，Max。我不会评判你的。”
Max闭上了眼，深呼吸了一下。
Victoria温柔的语调让她放松了下来。
她睁开了眼，把腿松开，双手放回了床边。
“好的。”
Max笑了笑。
Victoria也笑了笑。
“你睡得怎么样？我有些事要做，但我不想你独自醒来。”
Max张开嘴想说些什么。
那真的很贴心。
在昨晚的事情之后，如果Max真的独自从Victoria的房间醒来那她一定会心事重重。
她的嘴角越发上扬。
“我…嗯。我的头很痛，不过…我觉得应该会没事的。”

Victoria松开了Max的下巴，轻轻地点了点头，又交叉起手臂。
“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从未了解的事情。”
Max咬了下嘴唇。
不只是“很多”。
Max应该告诉她那是她的第一次吗？
Victoria确实说过她不会评判她的。
“实际上，全…每一件事对我来说都是从未经历的。”
Victoria的表情稍有缓和，她眨了一两下眼。
Max又觉得不自在了。
“你是个处女？”
但至少Victoria的语气还是温和的。
Max仍然脸红得可怕，她望向了旁边。
“我…我想不再是了。”
Victoria叹了下气，坐在Max的旁边。
一只手揽向Max的肩膀帮她揉肩。
“我真希望我知道这件事。早知道我就不会这么…剧烈了。”
Max转过头想看向Victoria。
Victoria听上去很懊悔。
她真的没必要的。
“不，不不不不不。我昨晚很享受。”
Max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她的语速很快，她不想Victoria认为昨晚很糟糕。
Max又咬了下嘴唇。
“你给我选择的机会，记得吗？这是我的选择，这是我想要的。而且我从未后悔。”
Victoria犹豫了一会，思考着，然后又叹了一声，闭上了眼。
她的手一直在帮Max揉肩。
这是件好事，因为她的手很暖，缓解了些Max的寒意。
“我想你说的有道理。好吧。”
安静了几秒钟。
但并不尴尬，不像以前那样。
说起来倒有些奇怪，因为考虑到她全身赤裸，而Victoria正抚摸着她。
也许这就是不那么尴尬的原因。
Max并不正常。
“那么…嗯。你说我们应该坦诚交流，对吗？”
Victoria轻轻点了点头，仍然闭着眼睛。
“我想知道，什么…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Victoria把嘴唇撅成一条线。
她轻轻拍了一会儿Max的肩膀，然后睁开眼看着她。
“我不知道。”
“我——”
Victoria一只手指置于Max唇上止住了话。
她又停了一下。
“我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但我知道我信任你，你也信任我，我的朋友中没几个人好似如此。我觉得我只是需要更多时间完全了解你这个人。”
Max领会了Victoria的意思。
如果她能回应些差不多的东西就更好了。
“那么，这是我想说的。至少你是一个非常值得信赖的朋友。我们会花些时间看看它是否会超越友情，或是于其之下，或是刚好维持现状。”
Max小心地点头。
即使经过了如此重大的一晚，她还是不知道自己能否轻松地与Victoria攀谈。
她希望花些时间把自己的感情和身体的反应分开，看看其中有多少是迷恋，有多少是出于她不正常的身体，有多少对是Victoria的感情。
但Victoria是对的。
她们之间的信任无与伦比，到目前为止Max一直相信着Victoria，这也是她们之间关系目前最突出的部分。
“好的。”

Max犹豫了一下。
“我的衣服在哪？”
Victoria轻笑了一声，站了起来。
她走回沙发处。
Max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
几秒钟后，她被连帽衫，牛仔裤和T恤丢了一脸。
Max摇着头把衣物放在旁边。
她还在准备迎接更多衣物的袭击，但。
没有东西被丢过来。
她眨了眨眼看向Victoria，她已经在重新浏览着相机了。
Max更加脸红了。
“呃…内衣呢？”
Victoria放下相机转过来。
她露出了掠食者般的笑容。
Max竟然觉得这个笑容非常性感火热。
“我在想今天你就别穿它们了。”
Max睁大了眼睛。
她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个提议。
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
她紧张地把头低了下去。
她之前也没有看到她的内衣物，可能Victoria早就把它们处置好了。
Victoria等了几秒钟，又走向Max。
“嘿。”
这次不用手引导，Max自觉抬起了头。
Victoria的表情柔和了一些。
她仍然用两只手抓着相机。
她俯身准备耳语，那种语气Max已经越来越熟悉。
“这样想吧。我希望每次你牛仔裤准备滑下去时，你都会想起我。”
Max必须承认这是个很有吸引力的的想法。
但这并没有让她的脸红消退。
不过还是好吧。
本来Victoria就已经把她看光了。
“哦…哦…我知道了。所以每次……”
Max的声音缩了下去。
Victoria伸出一只手到Max的脸上。
一开始，它只是捂住了她的嘴。
然后，它小心地往下移动。
在它到达脖颈时，指甲伸了出来。
Max闭上了眼睛。
“记住为什么你没穿着它们。为什么你不配穿着它们！”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Victoria诱惑的耳语声让Max浑身燥热。
Max的嘴张开了，但她一点也不关心。
她的呼吸变得短促，但仍然稳定平坦。
在滑到Max的锁骨上时，Victoria收手了，又放回相机上。
“我可不想在早上让你变得太过于兴奋。”
Victoria充满了挑逗。
Max仍旧没睁眼。
“好吧。”
Max的声音里有一丝失望。
她花了一会儿让自己平静下来。
终于她忍住了，合上了嘴。
当她睁开眼时，Victoria正低头看着相机。
好吧。
Max现在有点冷了。
所以她开始穿上衣服。
但她马上就发现了问题。
Victoria在早上只是稍施手段就让她的乳头硬了起来。
它们与T恤之间的摩擦带来了一种全新的有趣感觉。
她才穿上T恤几秒钟，几乎没怎么摩擦，但已经足够让她不可抗拒地分心了。
如果这件事的目标是让她意识到她是多么的不正常，那么好吧，目标达成。
按这种情况看，Max的一整天都会毁于这个。
当Max穿好衣服后，Victoria说她要走了。
她说Max可以随时离开房间。
Max考虑着翻一翻Victoria的房间，因为她一直都想知道Victoria的房间究竟是怎样的。
但她身体的某些部分让她内疚于这么做，于是她只是坐着乱想，直到上课时间到了。
Max不想做任何会伤害她们之间信任的事，即使这不算什么严重的事。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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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x在早课后走路去吃午餐。
她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因为在几十个学生中她并不会受人注目，她的不正常不会被他人仔细查看到。
没人会知道的。
这不像在课堂上，那儿的每一个人都认识她，更容易察觉她一些细微的信号。
她把书紧紧地抱在胸前，因为她觉得这在某种程度上会减轻她的折磨。
并且她弯着头，这样就没人能看到她脸上的红晕了。
至少对于她来说，这样做并不算什么不寻常的举动。
不寻常的是有人抓住了她的肩膀。
某人的身体挡在了她的前面。
她停下来抬头看。
Victoria。
哦。
然后，
哦不。
她想干什么？
即使在早晨的谈话之后，Max还是觉得Victoria不会有什么借口想跟她在公众场合见面。
她们的幽会是私密的，如果被公开则会玷污和亵渎她们各自的社交圈。
然而Victoria也不正常。
她灿烂地笑着。
“你想我了吗？”
Max的嘴张大了。
Victoria完全没有控制自己的音量，人们一定会听到的！
Max迅速环视周围的人群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
没人在注视她们。
但当Victoria的手伸进她的牛仔裤时，Max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并且让她想要更多。
Max只能尽力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呻吟出来。
但她还是没有做任何阻止Victoria的行为。
毕竟Max的双手拿着书。
或者至少这是她安慰自己的理由。
Max在不引起注意的前提下小心翼翼地把目光移回Victoria。
“这…这里？现…现在？人们在…”
Max必须极力稳住自己的呼吸让自己说出完整的单词。
“人们会发觉到然后……”
Victoria仍然微笑着。
“让他们看吧。”
Max的嘴又张大了，她吓呆了。
Victoria趁机把她的手指稍微移动了一点，积极侵犯着Max最敏感的部位。
Max再也忍不住了。
她呻吟了出来。

周围的世界停止了。
人们现在一定在注视她们。
有些人掏出了手机。
不知何故Victoria却像完全忘了一样。
Max低下头想躲避人群的目光和压力，然后——
Max醒了。
天哪！
她还在上午最后一节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