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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山]非同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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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在前面,
这篇是一个代入文....只是被换了名字...不知道看起来的感觉怎么样....


1楼2009-03-31 21:07回复
    Part A. 周末“晨”起
      奋力从被窝里伸出一只爪子,在柜子上摸索半天才捞到响个不停的闹钟。
      却怎样也找不到关闭的按键,索性一把将其塞到枕头下面,再扑上去,继续大睡。
      未几,房门被猛地踹开,带着一股戾气。
      危险!
      我不甚清醒的大脑已经做出最准确的指令,双手紧紧抓住被角,整个身体压着所有能压的部分。
      只听“哼”的一声,窗帘被哗地拉开,随后整个世界翻覆数次,眼睛勉强睁开的时候,我已仰面朝天地滚在地上。
      不得不伸手遮住太过强烈的阳光,眯成一条缝的眼里只能看见那人身形伟岸,面目狰狞,一只脚尚踏于我床上,气势如虹,尚未收敛。
      迅速将身下的被子扯出包裹住自己,微凉的空气早已激起无数鸡皮。
      这人睡衣平整,不见半分褶皱,真怀疑是否每早起来偷偷熨烫。
      我顿时不满:裸睡之习惯,明明自此人处学得,如今却只有我坚持,是何道理?
      就算我有半夜遁入其室上下其手的习惯,也不该如此小气!
      于是努力咧嘴:“下次欲瞻养吾之矫健身躯,切记要温柔预约。”
      那人再次冷哼,大手一挥,枕头随即飞出数米,跌于墙上,一声闷响,驱走我最后一点睡意。
      “要我说几遍,你这该死的闹钟若叫不起你,就不要再让它发出声响!”
      此人已明显陷入爆走状态,头发七翘八起也不去理,哪里有平时一副文质彬彬的君子之相。
      我大笑出声:“锦户,午饭我要吃馄饨面。”
      他狠狠瞪我,神色恐怖,半晌开口:“睡醒便吃,怎么不怕肥死你!”
      转身摔门而去,不多时即听得厨房中乒乓作响,状若拆房。
      我心情大好,在地上又滚了两圈,在温暖光线下寻得一舒适角度,不料再次睡着。
      ……于是那日午餐我只得清汤一碗。
      锦户轻拭嘴角,潇洒起身,出门散步消化去。


    2楼2009-03-31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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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B. 分工
        锦户与我轮流做饭,一三五日归我,二四六为他。
        我作捧心状抒发感想:“锦户,你看我如此伟大,牺牲小我成就你,如此诚挚心意,你要如何偿还?”
        锦户目不斜视,冷冰冰丢来一句:“请先将垃圾桶里三天份的泡面袋丢掉。”
        我尴尬傻笑,遂灰溜溜按旨照办去。
        周一周五锦户值夜班,周三锦户回父母家看望,周日我通常乐意拉着锦户去楼下小饭馆吃“大餐”——
        直至某天锦户于青椒中吃出肉虫一条,自此强行废止原有惯例,改由他做饭。
        锦户是这个城市小有名声的外科大夫,号称第一,其实我倒觉得他该称是第一大厨。
        我双手支着下巴,痴呆状观赏锦户手起刀落丝丝分离下油入锅一气呵成之姿,颇为陶醉。
        遂大为赞赏地开口:“锦户,你果真不愧‘一把刀’之美誉。”
        锦户继续慢条斯理地切着小排,缓缓开口:“你想亲身感受的话,我没问题。”
        他回头对我微笑,牙齿洁白整齐。
        我顿觉不寒而栗,连忙摆手:“不要客气,不要客气。”
        日后每每见锦户下厨操刀,我都远离三米才觉心安。
        


      3楼2009-03-31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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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C. 作息规律
          我还在家当Soho一族时,基本上每天没有凌晨5点钟前睡过觉的时候。
          当然也就没有在下午之前起来过。
          偶尔赶上急活儿,连熬几个通宵都是常事。
          只是之后必然有至少三天如行尸走肉,恨不能睡死过去。
          锦户则不是这样。
          没有夜班、休息和大手术的话,必然日日6点起床,12点入睡,精准如计时器。
          起床后甚至还有精力出去晨跑一番,回来后沐浴更衣再欣然离去。
          每每我睡眼惺松起来放水,定会与他狭路相逢,我越急,此人便越是磨蹭。
          令人怀疑其本是故意。
          只是若然大手术之后是周末的话,锦户也必会睡至日上三竿。
          此时便为我报复兼骚扰其美梦的最佳时机。
          但通常情况下,我与锦户的生活时间极少重叠。
          锦户生活多彩,常有病人家属盛情难却兼美人投怀,故无事也不会早归。
          而待其半夜回家,迅速整理入眠之时,却是我最为活跃的钟点。
          于客厅厨房擦肩而过,便有香水气息与咖啡味道混合,他隐隐皱眉,我暗自撇嘴。
          有时想,或许如此不会互相干扰,便是当初锦户收我入住的原因。
          他老人家若心血来潮,便指点我:“你这是亚健康状态,早晚赔上一干青春年华。”
          锦户的手指敲打桌面,看我一眼,似有肺腑之言,却偏偏欲言又止,最后只抛出如此一句。
          也罢,本便不是有心思互相理会的人种。
          我于是哼哼呀呀只作充耳不闻,人为财死,我又不是一两天如此。
          日子遂照旧——直到我换了工作。


        4楼2009-03-31 2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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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G. 称呼
            锦户在厨房喊我:“喂,没有盐了。”
            做饭的最大。我认命地从电脑上爬下来,应了声:“知道啦。”
            之后踢踢踏踏地下楼,买盐,上楼,交给锦户。
            锦户看都不看我一眼,却在我没趣地转身出去时再次开口:“喂,料酒也没了。”
            ……好吧好吧,谁让我只等着吃呢?我认命地答应着,再次出门。
            未几,锦户再次探头:“喂,醋。”
            简洁有力。
            ……只是你不能一次说清么!我磨牙,闻到阵阵鱼香,只好忍辱负重再去。
            …… ……
            “喂,把盘子摆上。”
            “喂,今天你刷碗。”
            “喂,我今晚夜班,你别忘了关窗。”
            “喂,今天你去交电费。”
            “喂,……”
            …… ……
            我终于忍不住发怒:“喂,我不叫‘喂’!”
            锦户状若无事,对我不理不睬。
            气极,我伸手抓他,他轻松避过,认真看我:“我也不叫‘喂’。”
            顿时无语。
            半晌,我咬牙:“锦户,我难道没名字么?”
            对方一脸正直的惶恐:“敢问尊姓大名,如何认得在下?”
            ……我吐血认输,自认比不上此人无耻。
            入住那日,我自我介绍道:“山下。”
            锦户挑眉,丢出二字:“锦户。”
            日后我依然单称“喂”,他依旧叫他的锦户。
            时而抱怨,均被轻巧打了回票,倒是成了隔段时间便必做的功课,如此这般。
            再后来关系复杂掉,也不曾听他换过此外的叫法。
            吵架冷战人前除外。
            反而习惯自然。


          8楼2009-03-31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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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H. 感冒
              夏天的时候,我尤其喜欢每日无数次冲凉。
              把露着的胳膊腿都弄得湿漉漉的,才感觉畅快。
              锦户每每对我在客厅厨房卧室中留下的水印子表示不满,只差戳着我鼻子:“你是属鱼的么!”
              我笑嘻嘻顶他:“不敢不敢,在下不才,不敢高攀锦户大人。”
              他冷冷哼出声来:“放心,倒搭我钱我也不要。”
              我咬到自己舌头,只能拿眼瞪他,不痛不痒。
              某日,锦户状似不经意般对我说:“近日医院多了不少感冒的病人,应该注意。”
              我看看外面明晃晃恨不能把地面烧出个洞的大太阳,不禁大乐:“白痴才会在夏天感冒吧!”
              再摸摸又是一层汗的胳膊,把空调再按低两度,我索性摇晃进洗漱间凉快。
              锦户在外大吼:“你擦干了再出来!”
              我甩甩一头发的水滴,自然当作没听见。
              正所谓祸从口出乐极生悲。
              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正所谓世事难料人生如戏。
              正所谓……
              ……总之,在夏日里燥热的一天,明摆着适合游泳适合玩儿水适合吃冰的天气里,我却只能躺在床上,嘴里叼着体温计。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伤感无比。
              锦户从门外进来,面色不善,手中执一明晃晃物体。
              从小到大,我怕的东西屈指可数,偏偏就拿这尖尖的小玩意儿没辙。
              那闪亮的针尖怎么瞅着怎么让我心头发毛,遂不禁又往床里缩了缩——靠,真热!
              我扯扯被子,好声好气开口:“锦户……”商量一下能不能不用那个东西?
              ……结果还没等说出任何有价值字眼,就生生被锦户的目光堵了回去。
              锦户一把抓出我差点掉出嘴外的体温计,瞄了一眼,冷笑出声:“38度7,倒是不高么!”
              手里的针管晃啊晃,让我眼前发晕。
              “锦,锦户,”我咽了口唾沫,“你是外科大夫吧……”
              那边挑眉:“那又怎样?”目光如炬。
              我顿时噤声:“没,没事了。”
              锦户似觉满意,扬起嘴角,温柔开口。
              “好像听说,白痴才会在夏天感冒呢。”
              我一口气顿时岔在嗓子里,咳个不停,从咳出来的泪花里看到锦户一副要笑不笑的神情,顿觉前途无光。
              遂老老实实翻过身,任凭宰割。
              ……Ouch!
              我眼泪汪汪努力瞧向锦户,见厮笑意满眼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
              ……他格老子地!
              自此锦户仿若又得尚方宝剑,日日拿眼睛斜我,似是万分期待再次使用。
              我常觉脊背发毛,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老老实实地远离了戏水之途,冲凉后亦小心翼翼擦干,大热天也不再开着低度的大风空调小睡。
              是为人间惨剧!


            9楼2009-03-31 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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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I. 圣诞节
                彼年冬天我依旧为单身一族,更加惰于外出,整日窝在家中与程序拼个你死我活。
                锦户则每晚上演不同节目,经常卷着一身凉气与隐约香味归来,以脚踹我屋门:“喂,水。”然后便瘫在那里,貌似无比疲惫。
                若不是在我工作的紧要关头,多半时候,我也就勉为其难地活动活动。
                兑了温度适中的水给塞沙发上横着的尸体,倒是也能换来难得的一声“谢谢”。
                我也不吱声,只当应了,就闪回屋去。
                不能看第二眼,否则又活过来的那人,多半又会一副死鱼眼丢来:“看什么看。”
                没准再加上句感叹:“唉~在家呆着的人就是舒坦啊~”
                尾音上挑拖长,此时眼里还会充盈上一种无比自豪惬意的色彩,完全与刚才的疲态状若两人。让人一口血上不上下不下卡在那里。
                每每此时,满脑子都是数字字母if else的我也没什么心思跟他纠缠,此人无论如何都不忘打击我,已不是一天两天。
                锦户歇够了,就自会回房。一墙之隔,便又是清静一夜。
                十二月下旬的时候,气温突然回升。
                这几年的暖冬让本来有显著特点的气候也变得温吞无趣,我估计着今年看上场正经八百大雪的想法又将成泡影,多少有些郁闷。
                锦户笑我:“怎么,还想过个白色圣诞?”
                我有气无力,懒得还嘴,丢上一句:“跟你过么?”
                切~白色圣诞?我跟谁过去?
                锦户倒是不在意我的讽刺,只眯了眼睛看我,半晌仿佛做了判断,恍然大悟貌击掌而言:“原来你是想着冬眠。”
                我精神痿靡,不在状态,一时之间竟摸不着头脑,只呆滞状看着讲话的家伙。
                锦户偏不再解释,心情大好地飘然而去。
                过后我才反应过来:“靠,你才是狗熊呢!”衰人锦户!
                时近圣诞,处处张灯结彩。
                从窗子看出去,连小区的门前也像模像样地支了丛松树,吹了个红衣服白胡子的老头。
                锦户愈发早出晚归,常常我睡了也不见他回来。
                我手头的这份工作也近尾声,想着快点儿搞完却偏偏东岔西岔,弄得我全然没有心思理会什么洋节不洋节。
                平安夜那天恰逢周末。
                头一天交了工,我睡到下午才起来,出门买东西时,只见满街的热闹,这才意识到竟然已是耶老大的寿辰。
                被卖花的小MM缠住,明明见我独自晃荡,也亏她能想出来“买束花给女朋友让他消气”这样的理由。
                我若是告诉她我男朋友也吹了的话,想必这小丫头也能口舌生花绽出新话头来。
                于是落荒而逃。
                蹲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电视,外面阴沉沉的天气让我的心情也无端不好。
                有同性没人性的一群家伙!这鬼日子想找个人聊天都抓不着。
                锦户仍没见人影。可以理解,这种日子么。
                恍恍惚惚又睡将过去,等到睁眼电视里依旧是夸张的掌声和笑声。
                东京时间二十三点整。
                打着哈欠,我撕开泡面盒子,到了水进去结果发现按错了凉水。
                神经回路转了半天,我才又迷迷糊糊地把那废掉的吃食丢进垃圾筐。
                靠,到了冬天还真是怎么睡都睡不醒!
                早知道再划拉回个活儿做了。我叹气,准备回屋补眠。
                虽然没乐趣但好歹还有点儿意义。
                锦户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两颊微红,肩上竟有雪花。
                我惊喜无比,扑到——窗前,一边张望一边发问:“下雪了?!”
                锦户用力瞪我:“你是猪啊,没见我拿这么多东西!”
                我尚在欣喜之中,大人大量对其恶毒言语不予理会。
                等我看够了,那边锦户也放下了手中大包小包,飞起一脚将拖鞋甩过来。
                我这才转头发现几支玫瑰被他丢在茶几上。
                遂狂笑:“哈哈,锦户,这是哪位大胆佳人相赠?不错不错~”
                锦户冷哼出声:“美女多热情,你以为我愿意?!”
                想起今天当街经历,我笑得更大声,锦户也有今天!
                丢了大衣,锦户搓着爪子过来与我分别窝定两只沙发,扬扬下巴示意我把刚才被他扔在地上的Pizza和红酒拿过来。
                看在食物的面子上我难得迅速,稳稳摆在矮几上时东西还冒着热气。
                锦户扒扒头发:“洋节就得吃洋食品,预定还是对的,要不然排队的人到南天门去。”
                我抬头,眨眼,再眨眼,哎,没错,是锦户。
                不禁大乐:“哈,这天怪不得下雪,不下红雨就不错了,锦户锦户,你的香车美人在哪里?”
                锦户仿佛懒得与我计较,一面与吃食包装搏斗,一面随口塞我:“你哪儿那么多话。”
                …… ……
                此为我第一次见锦户呈饿虎扑食之姿——虽然状态依旧文雅。
                “锦户,你车呢?冻得死样。”
                “没油。”
                “……”
                “锦户,你手机一直在响啊。”
                “谁管它,累着呢。”
                “……”
                “锦户,你几顿没吃了啊?”
                “……大手术。大过节的都不小心点儿,害我连续加班,真想让他们去死!”
                “……”
                吃饱喝足。锦户大爷横在那里,凉凉看我。吃人嘴短,我自觉收拾残局。
                之后各自洗漱去睡。
                进屋前锦户突然喊我:“喂,”我诧异回头,“Merry Christmas!”
                ……语气生硬,神态刻板。六十分以下!
                我遂吐舌:“So do you!别跟我说鸟语~”
                锦户不齿:“你说的也不是人话。”
                嘿嘿一笑,我心情不错地钻回自己卧室,锦户那边也传来关门声。
                从窗子看出去,雪下得厚了些。
                白色平安夜哦……
                居然与牙尖嘴利的可恶锦户一起渡过,简直……
                毫无浪漫可言。


              10楼2009-03-31 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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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J. 杂事二三


                11楼2009-03-31 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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