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
清明不放假的老夜来发刀子报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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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吴邪说这话的时候正努力压抑着从胸腔深处翻涌上来的一阵咳嗽,夹着烟的手止不住的抖。
“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的。”烟头掉在地上,指甲深深扎入了血肉而尤不自知。终是再也无法忍受气管内一波接一波的麻痒,吴邪捂住嘴剧烈的咳嗽起来,指缝中隐隐有血丝渗出。
“你为什么从来都不肯听我的话……”吴邪咬着牙挤出一句来,字字沾着血。某种液体从他的颊边滚落,与手背上的血迹混在一起,都染成了红色。
吴邪死死盯着那个看上去永远淡漠如斯的男人,无声的泪流满面。他会跪坐在地上,瘦削的肩线透着凌厉,与他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绝望不符,却又奇妙的相称。
吴邪抬手抹了把脸,冰冷的血泪混着几点泥土全都糊在了脸上,给人一种略显滑稽的恐怖感。
他的目光中透着杀意,却又在一瞬间幻灭成哽咽:“张起灵……老子舍不得扔下你一个人啊。”
“我知道。”张起灵慢慢的走过来,以同样的姿势跪坐在吴邪面前,抬手扶住他的肩膀。
“哈。”吴邪扯出一个无力的笑,“你他////妈什么都知道。”说话间唇角的肌肉牵动了尚未凝固的血沫,然而下一秒肩上一沉,他被拥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那你为什么还要走?”
“别哭,吴邪,我会心疼。”
两句话同时出口,同时结束。一句绝望而疲倦,一句溢着深沉的愧疚和疼惜,通过两人紧贴的胸膛传递出去,交织在一起,最后统统化为利刃钻入彼此的心脏,变成刻骨的痛。
“张起灵。”吴邪轻声道,“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没有回答。
“……你不知道吧?” 疑问句,却用着肯定的语气,“我猜你就不知道。”
“你是不是又要走了?我就知道留不住你。”
“吴邪--------”
“别说话!!”吴邪的声音骤然抬高了八度,这声厉喝过后他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
等到吴邪的呼吸再次趋于平稳后,他抬眼直视那双近在咫尺的黑眸------它的主人正在不疾不徐的轻拍他的背------慢慢的说,“张起灵,我最怕的就是,有一天我发现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有下去了,却发现你还陷在那个深渊里,从没出来过。”
“我求你,别让我看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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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终极路远/最怕已身疲心倦/却见你犹在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