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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情牵墨白】海中月是天上月 眼前人是心上人(6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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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宿醉之后的白浅揉了揉还有些发疼的额角,完全忘记了自己醉酒之后都做了些什么,只是隐约记得昨夜墨渊好像出关了,似乎是他抱她回来的?收拾妥当去往不远处墨渊的房间,全然没有墨渊的身影,榻上的薄被叠的整整齐齐,看不出一丝昨夜睡过的痕迹,去书房一看,也是空无一人。白浅疑惑地去往大殿,心道莫非是自己弄错了,墨渊并没有出关?
看到空空荡荡的大殿,白浅觉得果然是自己记错了,看来墨渊根本就还未出关。
“二师弟给师娘留了饭食,我这就让他端上来。”叠风恭敬道。
“你师父还没出关么?”白浅随口问道。
叠风带着疑惑看着师娘,心道师娘昨夜不是被师父抱回去的么,为何现在说得好像昨夜没见过师父似的?“师父昨夜出关了,将师娘送回房间后还亲自熬了醒酒汤喂师娘喝下。师娘恕罪,昨日是弟子们的不是,害得师娘醉了酒。”
“昨夜就出关了?那他现在何处?”白浅追问道。
“今日清晨,师父又去后山闭关了。”叠风如实答道。今晨师父似乎生气了,闭关前交代他们好生照顾好师娘并将昆仑虚上上下下彻底清扫一遍。偌大的昆仑虚,光是从山脚绵延而上的石梯就够清扫许久,更不用说藏经阁里数不尽的书简。
“又闭关了?”白浅一头雾水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过了三日,墨渊还未出关,粗线条的白浅也隐约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劲,墨渊刚出关又闭关就算了,怎么他的弟子们突然变得那么忙?下去扫石梯的扫石梯,打扫大殿的扫大殿,整理藏经阁的整理藏经阁,每个人都忙碌的很,昆仑虚上上下下只有她这个做师娘最悠闲。
“令羽,你们似乎很忙,是被罚了?”第四日,白浅捉住了欲去藏经阁整理书简的令羽。
“师父闭关前交代我们将昆仑虚打扫一遍,许是罚我们让师娘醉酒的缘故。师娘,我先退下啦,藏经阁还有许多书简要整理。”
“墨渊生气了?”白浅看着令羽匆忙离开的背影喃喃道。心道糟了!墨渊会不会也生自己的气了,之前他不许自己饮酒,那夜自己趁他闭关,不仅喝了,还喝醉了。。。。。。
昆仑虚后山山洞内,墨渊微皱着眉回忆这三万年来的点点滴滴。
那夜唇舌交缠间竟让他打心底腾起了陌生的欲望,怎么回事,难道他居然对自己一手带大的小丫头动了情?
他喜欢这个活泼的小狐狸嘛?大概是喜欢的吧,他喜欢小狐狸睁着圆溜溜黑漆漆的大眼睛扯着他的衣袖讨抱抱;他喜欢小狐狸每年生辰收到礼物时天真明媚的微笑;他喜欢小狐狸每次欣喜时带着笑意的那一句:墨渊,你真好。。。。。。
心疼她小小年纪就遭遇大劫,他一直将小狐狸捧在手心中疼,竭尽所能让她无忧无虑的成长,只是,曾几何时,这种长辈对小辈的宠溺悄然变了质?
静下心来想了几日,墨渊清楚,他对自己养大的小狐狸产生了男女之情。只是那只懵懂的小狐狸对他又是什么感情呢?也许那夜那个意乱情迷的吻纯粹只是醉酒与春宫图杂糅下的产物而已。
“墨渊,你怎么又闭关了?可是身子有碍?什么时候出关呢?我给你做了一碗桃花羹。”
白浅端着桃花羹站在洞口说道,话音刚落,只见墨渊随手一拂撤了仙障,款步走了出来。
“墨渊,你出关了!”
“嗯,怎么突然想起要做桃花羹?”墨渊没有看白浅的眼睛,只是不温不火的问着。
“墨渊,我知道那晚我不该喝那么多酒,你别生气了好吗?”白浅将桃花羹放在一旁的莲池上,轻晃墨渊的衣袖撒娇道。
“那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吗?”墨渊努力平复情绪,让语气听起来自然些。
白浅挠了挠头,道:“我隐约记得那晚是你抱我回了房间,别的就不记得了,可是我做了什么事让你生气了?”
白浅的话让墨渊脸上一热,有一丝失望闪过,随即松了一口气,不记得也好,小狐狸现在懵懂无知,不能吓到她。
“这个桃花羹看起来不错。”墨渊端起桃花羹闻了闻,嗯,怎么说呢?闻起来味道很复杂。
“那你原谅我了嘛?”灵动的大眼睛中闪着光芒。
“下次别喝那么多酒,伤身。”墨渊叹了口气,无奈道,就在这时,他看到白浅原本雪白的手上,竟有着一道红红的伤痕,刺眼得紧。
“你的手怎么了?”墨渊牵起白浅的手关切道,使出仙力为白浅疗伤,很快那道刺眼的红痕消失不见。
“做桃花羹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没事了,你快尝尝我做的桃花羹吧,长衫尝过,不过他很奇怪,非说我不拿这碗羹汤来你或许更会原谅我。”
在白浅期待的目光下,墨渊低头慢慢吃着桃花羹。
“好吃吗?”
看着满脸期待的白浅,墨渊只觉得舌尖的苦涩仿佛也感觉不到,淡淡吐出两个字:“好吃。”
“我就说嘛,我摘了那么久的桃花瓣,做出的桃花羹怎么会不好吃,长衫那家伙就怕我再烧了他的厨房,总是打击我做饭食的积极性。墨渊,我以后日日给你做桃花羹如何?”
墨渊的手突然顿了一下,瓷碗与汤匙微微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日日做,她那双狐狸爪还要不要了。
“好像许久不曾去凡间了,今日带你去凡间转转如何?”墨渊岔开话题道,果然见那小狐狸眼中闪着光芒。


IP属地:江苏19楼2018-04-08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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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墨渊带着白浅来到一处凡世,可巧正赶上元宵灯会。昆仑虚上正是初夏时节,此刻这处凡间却是飘着雪花。不过纷扬的飞雪并没有影响人们逛灯会的兴趣,整个街道上挤满了游人。
    细雪纷飞中,墨渊脱下自己的外袍为白浅披上,白浅裹着宽大的外袍乖乖的跟在墨渊身旁,一如小时候那般。
    一路上白浅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那些各式各样高高挂着的精致灯笼,嚷着让墨渊给她买。见小狐狸这般欢喜,墨渊欢喜的同时却忍不住无奈的想:与其说他带着妻子,其实更像是带着女儿。墨渊笑了笑,将那莫名其妙的想法甩掉,其实他一眼就看上了灯架上那盏狐狸灯,虽然只是普通的白狐狸模样,难得的是那狐狸灯做得十分精致,很是有几分身边小狐狸的神韵。
    问过之后,方知这些灯笼不是卖的,而是猜灯谜的奖品。
    可巧他们身边有一对男女正在猜灯谜,那男子一副书生模样,连续猜出几个灯谜,为心爱的姑娘赢了一盏莲花灯。看着白浅对那书生露出钦佩的眼神,墨渊莫名觉得不太舒坦,伸手揉了揉白浅的脑袋,淡淡道:“看我的。”
    堂堂天族战神,又怎会被凡间的几个灯谜难住。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盏狐狸灯便塞到了白浅的手上。这摊主看着眼前的一双璧人,男的丰神俊逸,女的娇艳绝美,由衷赞叹道:“姑娘真是好福气,你夫君真是才貌双绝。”
    摊主的那句夫君让墨渊很受用,满眼柔情的看向小狐狸,可惜接下来小狐狸的话让他身子都晃上一晃。
    “这是我阿爹!”白浅脱口而出反驳道。白浅之所以会这么说,乃是有缘由的,她两万岁就上了昆仑虚,怕她无聊,墨渊也就时常带着她到凡间玩耍,那时候的她只是个八九岁的小姑娘,虽然在昆仑虚上她都是墨渊墨渊的叫,但在凡间这种称呼委实不太方便,是以当时的小白浅小脑袋一转,每每在凡间时就唤墨渊阿爹,墨渊对待小白浅的态度一向是她开心就好,且那时他也只当白浅是个招人疼爱的小辈,所以便由着她叫。就这样白浅叫着叫着就习惯了,每每到了凡间就一口一个阿爹,刚才的脱口而出,实属一种惯性动作。
    话音刚落,白浅就看到墨渊和摊主的脸上皆是奇怪的神色。还来不及细究其中的原委,就被墨渊拉走了。
    墨渊将白浅拉到稍微僻静些的地方,单手扶着额头,语气十分颓然道:“浅浅,以后在凡间也还是叫我墨渊吧。”
    “好吧,墨渊。”白浅很是从善如流,这一点让墨渊暗自庆幸。
    逛完灯会,夜色渐深,墨渊本欲带白浅回昆仑虚,奈何白浅吵着要在凡间住一晚,试试凡间的床榻睡起来是什么感觉,是以墨渊只好选了一家看起来还算雅致的客栈。
    “老板,来两间上房。”第一次在凡间留宿,白浅很是兴奋。
    客栈老板一看眼前这个绝美的少女,又看了看少女身旁的俊逸男子,觉得十分养眼,连声音都柔了几分,应道:“姑娘有所不知,我们这里的元宵灯会远近闻名,是以今日所有的客栈都已客满,唯独小店还剩下一间上房,还是有位预定的客官临时取消才有的。”老板看少女身上披着男子的外袍,心中明了,继续道:“想必二位住一间房也是可以的。”
    “那就一间房好了。”墨渊尚在思忖间,白浅已下了决定。她可没那么纠结,刚开始要两间上房纯粹是因为她和墨渊在昆仑虚上就是各住一间,现在既然没有两间房,那么住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可,毕竟小时候每个月圆之夜墨渊都陪在她身边。
    进了房间,墨渊伸手抚了抚白浅的发顶,轻声道:“去榻上睡吧。”白浅听话地宽下墨渊的外袍和衣躺到榻上,却见他欲开门离开,着急道:“墨渊,你去哪?”
    “我睡不着,出去走走。”墨渊瞄了眼榻上的小狐狸,随手开了门。
    “哦~~~~~~难道因着元宵灯会深夜街上还有别的节目嘛?墨渊你带我一起去吧,我突然觉得没那么困了!”白浅坐起身来,一副带我去嘛的讨好神色。
    看着一脸天真烂漫的白浅,墨渊无奈扶额,罢了罢了,既然小狐狸都不在意,同睡一榻又如何,反正他们是夫妻不是么?
    墨渊关上门,走到榻边,曲指在白浅的小脑袋上轻敲一下,宠溺道:“你这小脑袋瓜里都装什么了,哪里还有什么节目,街上的人潮都散了,快睡吧。”
    白浅躺下后向里侧滚了一圈,给墨渊腾出大半个床位,墨渊亦躺下。
    墨渊的身子很暖,本来睡在墙角的白浅在睡梦中不知不觉滚到了墨渊怀里,墨渊的身子有瞬间的僵硬,随即静下心来,伸出手臂揽住那只睡觉不甚老实的小狐狸,带着眷念在小狐狸的额头上烙下一吻,无奈道:“浅浅,你明白夫君的含义嘛?在你心里我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IP属地:江苏20楼2018-04-08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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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白浅醒来时,床榻上早已没了墨渊的身影,摸了摸微凉的床褥,想来墨渊已经起身有一会儿了。慢悠悠地起身,漱口洁面后正欲出门,却见墨渊推门而入。
      墨渊一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提着个食盒,长发整齐束于冠中,正半垂着眼帘站在门口,嘴角轻轻扬起,牵起一抹淡淡的笑。他的侧脸沐浴在晨辉中,安静柔和,却莫名恍了白浅的心神。
      看着呆立的白浅,墨渊兀自进了屋,将食盒放下,伸手替白浅理了理还未梳理的青丝,“去那边坐好,我给你梳发髻。”
      白浅乖巧地由墨渊牵着坐到铜镜面前,看着镜中墨渊熟练地拿起木梳替她梳发髻,一时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她刚去昆仑虚不会梳发,每日墨渊都会亲自给她梳发髻,后来她渐渐长大,学会了自己梳发髻后便每日自己梳发了。
      “想什么那么入神?”墨渊放下手里的木梳,将发簪插入柔软亮泽的青丝间。
      “没什么,就是想起小时候,那时候好笨,连发髻都不会梳,还要麻烦你每日清晨亲自与我梳发。”
      “我不觉得那时为你梳发是一种麻烦,只要你愿意,日后我也可以日日为你梳发。”
      “不用啦,我自己梳就可以了!”不知为何,白浅隐约觉得墨渊看她的目光与往日不太一样,可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指了指食盒道:“那是什么?”
      墨渊打开食盒端出一盘桃花形的糕点,“听闻这条街尽头那家八仙阁的桃花酥远近闻名,我去买了一盒,趁热尝尝吧。”
      被美食勾起兴致的小狐狸赶忙坐下,拿起一块糕点细细品尝,果真味道不错,对着墨渊露出甜甜的笑,“真好吃,你也一起吃吧。”看着眼前眉眼弯弯的小狐狸,一向不爱吃甜食的墨渊亦拿起一块桃花酥。
      用完早膳后退了房,白浅提议在街上逛一圈再回去,墨渊自然应允。
      好奇宝宝白浅在买了一堆小玩意后,被一家名唤霁月阁里的诱人 “糕点”吸引了目光,那糕点晶莹剔透,犹如凝脂,泛着一种诱人的甜粉色,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看着便很好吃。
      霁月阁的女掌柜打量着眼前的男女,见少女虽眉目间还带着青涩,但不失为一位绝代佳人,仿若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不施粉黛就如此绝丽,若是稍作打扮更是倾国倾城,身后的男子亦是俊美不凡,仿若谪仙,重点是他二人衣着不凡,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做生意的好机会,见少女好似对自己研制的唇脂很感兴趣,笑着推荐道:“姑娘想试试看吗?”
      白浅接过掌柜递过来的“糕点”,正欲塞进嘴里尝尝味道,就被女掌柜眼明手快地拦住了。
      “这个不就是吃的么,你拦我干嘛?”白浅颇为不解地看着掌柜。
      那掌柜看了看白浅身后皱了皱眉头的墨渊,怕生意黄了,不想得罪两位财神,眼珠一转解释道:“这的确可以吃,不过是给男子吃的。”
      掌柜的话音刚落,就见白浅转身将唇脂递给了墨渊,大眼睛扑闪扑闪献宝道:“墨渊你尝尝吧,尝完别忘了告诉我是什么味道。”
      墨渊神色复杂地接过白浅递过来的唇脂,递了一枚银子给掌柜,拉着白浅出了霁月阁离开凡世。
      “墨渊,你怎么不吃呀,那个糕点看起来就很好吃,只是为什么我就不能吃,非要男子吃?”昆仑虚山脚下,白浅停下脚步,不解且好奇地看着墨渊。
      看着疑惑的白浅,墨渊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疼,白浅来昆仑虚的三万年,自己虽然时常替她张罗些漂亮合身的裙衫首饰,但貌似忽略了给她添置胭脂水粉等女孩家的用品。一方面,昆仑虚上没有别的姑娘家,他也不甚清楚姑娘家该用些什么;另一方面,纵使在白浅四万岁后他适当的与她保持了些距离,但私心里还是将她当小孩子看,且他很喜欢白浅不施粉黛的秀丽面容。万没想到他的一个疏忽,竟让白浅错将梳妆打扮用的唇脂当成美味的糕点,看来拨乱反正是必须的。
      “墨渊?”白浅晃着墨渊的衣袖唤着。
      “浅浅,别动。”墨渊的声音低沉温柔,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白浅虽是不解但也乖巧的呆着不动。只见墨渊掏出唇脂,修长的手指轻挑一点后触上了她的唇,他的指腹细腻,动作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嘴唇,慢慢地描绘着她的唇形。
      白浅好似被下了定身咒一般,浑身僵硬。明明是带着些微凉意的手指,却好似带着仙法一般,从她的唇上拂过,勾起心底一阵莫名的痒意。
      当墨渊收回手,拿出一面水镜递给她时,白浅愣住了,水镜中这个面若桃花、水眸盈盈的姑娘真的是她嘛?抚了抚擂鼓般狂跳的狐狸心,嗫嚅道:“那为什么掌柜说这个是给男子吃的?”
      “你想知道?那就闭上眼睛。”墨渊的唇角含笑,定定地看着白浅,似被蛊惑一般,白浅乖顺地闭上眼睛。
      墨渊的唇温柔地落在白浅的唇上,很克制的只是轻轻覆盖,像是怕吓着她,那么小心翼翼。
      唇上的微凉濡湿忽地让白浅睁开了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逸面容,只觉整个身子好似触电一般,刚刚平复些的狐狸心又开始噗通噗通的猛跳。
      墨渊。。。。。。这是在亲她?
      怕吓到小狐狸,墨渊后退一步,依依不舍地放开她,轻咳一声,正色道:“唇脂是这么吃的。很甜。”
      白浅的脸蹭的一下更红了,支支吾吾道:“知。。。知道了。”说罢,转身往山上跑。
      看着落荒而逃的小狐狸,墨渊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是自己太心急了。


      IP属地:江苏21楼2018-04-08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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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回昆仑虚后,墨渊就觉察到小狐狸似乎在躲他,以往小狐狸天真活泼的很,哪里会如现在这般一天中有大半的时间都呆在自己房里,用膳时亦低着头,给她布菜时还会小声地道谢,生分的很,以前给她布菜时,她可都会对着自己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一开始,墨渊因着山脚下那个吻,想给小狐狸一点时间整理情绪,不忍心逼得太紧,可他显然低估了小狐狸对他的影响力,仅过了两日,墨渊就觉得浑身不舒坦,第三日晨起,正欲去小狐狸房间,却见大弟子叠风急急寻了来。
        “师父,东华帝君遣使过来,道有要事相商,邀请师父前往九重天一叙。”
        “退下吧。”墨渊接过邀帖,淡淡道。随手打开帖子,果不其然东华找他相商新天君继位之事,不久前他就算出现任的老天君将于近期羽化。翼族自擎苍继位后一直蠢蠢欲动,想来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更迭易主的好时机。看来,今日着实需要去九重天一趟。
        走到小狐狸的房门前,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墨渊轻轻推门而入,瞄到床榻上本是醒着的小狐狸在看到他的瞬间又闭上了眼睛,走到床榻边弯腰轻抚她的额头,柔声道:“我去九重天一趟,不要乱想,等我回来。”
        墨渊走后,床榻上的小狐狸睁开了眼,摸了摸微微发烫的脸颊,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两日究竟是怎么了,反正就是下意识地不敢面对墨渊。每每忆起山脚下的那个吻就觉得一颗狐狸心跳得厉害,可是那个吻明明就是墨渊告诉她唇脂怎么吃而已啊。最羞人的是那晚回来后甚至做了一个脸红心跳的梦,梦里面醉酒的她与一个男子唇舌交缠,而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墨渊。
        白浅百无聊赖地赖在床榻上,直到令羽在门外禀告,称青丘来人了,才起身穿衣。
        白浅收拾妥当后兴奋地跑往大殿,心道估计又是四哥看她来了,想着刚好可以将她这两日混乱的心情与四哥说说。谁曾想大殿之中只有那个一袭青衫的少年,那少年正是她四哥白真的坐骑毕方鸟。
        弟子们端上茶水后自觉的退下,白浅四处张望,确定她四哥确然没来,空荡荡的大殿内只有她与毕方两人方才作罢。
        “毕方,就你一个人来的?可是四哥让你捎东西过来了?”想要让四哥给她解惑的希望落空,白浅的兴致不太高。
        “浅浅,我此番是来与你双宿双飞的,我自到了青丘便思慕于你,为了你我才甘心做你四哥的坐骑。”毕方深情款款地望着面前的绝色少女,眼神儿深情的都快能掐出水来了。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话音刚落,白浅手上的茶盏都落了地。
        “毕方,我。。。”
        白浅的话还未说完,毕方便着急接道:“浅浅,三万年前在狐狸洞门前的桃花树下,你拔了我的尾羽,那时起我就思慕于你了,但因为那时你已经嫁给了墨渊上神,我才将对你的爱意埋在心底。昨日我无意间听到折颜上神与白真上神闲聊,才知道那时候墨渊上神娶你是为了给你化解劫难,他只是念在你阿爹阿娘的面子上帮你渡劫而已。”
        白浅不知道心为何会突然抽痛,只是紧紧的握紧拳头,连指甲入肉也不觉得疼,颤声道:“你说什么?”
        “你幼年时遇上了「兆载永劫」,化解劫难唯一的方法就是找一个身份地位高于你且修为造诣高深的夫君,成婚之后夫妻同受,方可慢慢化解劫难。墨渊上神真是仁德,他受你阿爹阿娘的嘱托,愿意娶你帮你渡劫,并且答应你长大后有了心上人便与你和离。哎呀浅浅,你怎么哭了?”看到心爱的姑娘落了泪,毕方心疼不已,拿出一方巾帕小心地替白浅擦拭眼泪。
        “浅浅,我知道你感动于墨渊上神的所作所为,你放心,欠墨渊上神的这个恩情算在我毕方头上,由我毕方来还。既然如今劫难已经化解,浅浅你也就无需再呆在昆仑虚了。浅浅,你可愿意与我在一处?”
        原来当初她会来昆仑虚,不是因为昆仑虚上灵力充沛适宜她养伤,而是因为墨渊受她阿爹阿娘的嘱托帮她渡劫而已,难怪墨渊会迎娶那时尚且年幼的她,难怪小时候每一个月圆之夜她痛楚不堪的时候墨渊都陪在身边,难怪她会突然飞升上仙,就算她再怎么不学无术,也深知想要飞升必须历劫,她不曾承飞升最普遍的雷劫,乃是因为历了「兆载永劫」而飞升。
        “浅浅,你愿意同我在一处吗?若你答应,你与墨渊上神和离后我立刻向白止帝君求娶。浅浅,我们羽禽类最是忠贞,不动情则已,一动情便至死不渝,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愿意吗?不知道。白浅只知道一想到或许很快就和墨渊再无瓜葛,就觉得心口莫名悸痛;只知道一想到或许很快就要离开昆仑虚,就觉得心口堵得慌。。。。。。
        三万年前她以稚龄嫁到昆仑虚,三万年间,她也没弄明白夫君到底是什么含义。她只知道自己喜欢墨渊温暖的怀抱,喜欢他身上淡淡的松香,只要呆在他身边就很安心。她只知道自己喜欢墨渊轻勾嘴角淡淡的笑,不管自己再怎么淘气,墨渊都不会象她阿爹那样炸毛生气。她只知道自己喜欢墨渊送的每一件礼物,甚至为此期待每一个生辰。。。。。。
        本来还想向四哥请教下自己这两日的反常,可如今,白浅忽然觉得自己乱成一团的狐狸脑袋好像突然开了个孔,一缕通透的阳光照了进来,也许最近几日自己的反常,是如凡间戏台上演的那般,她喜欢上了墨渊?
        “毕方,你思慕我我很欢喜,但我不会和你在一处,我累了,你回去吧。”白浅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款步走出大殿。
        毕方追上去欲拉住白浅,却在看到殿外守着的叠风与令羽时,生生缩回了手,走到中庭变成原身飞走了。
        不晓得师娘与时常随白真上神上昆仑虚的毕方在大殿内聊了什么,叠风只觉得走出大殿的师娘脸色有些不对,不过转念一想,这几日师父与师娘之间本就怪怪的,也就没有多想。
        夜凉如水,后山莲池里倒映着碎碎的月光,一切都那么寂静美好。坐在莲池边的少女却是满脸忧愁,只见她提着裙角,将如玉的双足并白嫩的小腿浸在水中,不时烦乱地在水中搅起阵阵涟漪。
        墨渊回到昆仑虚后看到白浅的房内一片黑暗,以为她已经睡下,便去往后山走走,谁知隔老远就看到月光下莲池边坐在的那个小姑娘,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阔步走了过去。“虽是初夏,但昆仑虚的夜晚还是有些寒凉。”
        白浅回头,发现墨渊不知何时到了身后,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墨渊拦腰抱起,乖巧的靠在墨渊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白浅暂时忘却了所有烦恼,只想一直这样呆下去。
        墨渊将白浅送回房间,柔声交代她好好休息后转身离开,看着墨渊的背影,白浅暗暗决定,她要暂且将自己对墨渊的小心思埋在心底,就这么赖在昆仑虚。


        IP属地:江苏22楼2018-04-08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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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第二日清晨,白浅只觉得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像是着了火一般,热腾腾的,将身上的薄被蹬开,丝丝凉风灌入,才舒服了一些,浑浑噩噩地又睡了过去。
          墨渊照例来白浅门口,轻轻敲门无人应答,推门而入就看到床榻上那个因为发烧而热腾腾的小狐狸,探了探小狐狸的额头,烫手的温度让墨渊心惊,赶忙搭上小狐狸纤细的手腕,再三诊脉,确定只是因为昨夜着凉引起了风寒,才略略宽心。
          墨渊写好药方出来交代叠风煎药,打了盆水绞了巾帕仔细地替烧得迷迷糊糊的白浅擦拭额头。额头上的湿凉感觉让白浅觉得舒服了一些,她想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无比沉重,浑浑噩噩地又睡着了,只是睡得不甚安稳。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让她害怕的梦。
          梦里面墨渊对她说,已经渡劫成功,是时候该和离了。
          “墨渊,别赶我走。”白浅开口,语气虚弱且惊慌失措。
          坐在榻边的墨渊握着白浅的手,柔声道:“我不会赶你走,别怕。”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松香味让睡梦中的白浅安了心,连皱着的眉头都松开了,喃喃道:“墨渊,墨渊。。。”
          那声音,脆弱的让墨渊心疼,轻轻地搂住她,一手托住她的脑袋,让她尽可能靠近自己,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嗯,我在。”
          白浅醒来时已是午后,睁眼就看到了守在榻边的墨渊,还未开口就见墨渊伸手抚上她的额头。
          “还好退烧了。”墨渊欣慰道。
          “我以后会注意的。”知道是昨夜自己在莲池泡脚太久才会生病,白浅有些心虚,此刻无比乖巧。
          墨渊替白浅理了理鬓角的发丝,正欲开口,就听叠风在门口道:“师父,药煎好了。”
          叠风将汤药送进房里,放在榻边的小几上,还很贴心地留了几颗蜜饯,然后识相的退下了。
          墨渊坐在榻边,将白浅扶了起来,将枕头垫在她身后,端起汤药过手将药凉成适宜的温度,舀了一勺药递到白浅嘴边。
          白浅忽地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每次生病都耍赖不愿意喝药,墨渊都是这样子耐心地一口一口喂她。现在她已经长大了,喝药还需要墨渊喂,他会不会生气?万一墨渊生气了不愿意让她继续呆在昆仑虚了怎么办?
          已经在脑子里编排了无数出话本子的白浅为了不被赶下昆仑虚,悲壮地看了眼墨渊手里看起来黑漆漆闻起来就很苦的汤药,大义凛然地从墨渊手里拿过瓷碗,眼睛一闭,咬牙“咕噜咕噜”喝了下去。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墨渊拿着汤匙的手僵在空中。
          看到墨渊脸上的神色变了变,白浅以为墨渊是在暗示还有一汤匙汤药没喝,于是乖巧地张嘴将那一汤匙药也喝了下去。
          看着眼前苦得眉头都纠成一团的小狐狸,墨渊头一次怀念起活泼的小白浅,至少,小白浅会赖着他一汤匙一汤匙地喂药。。。。。。
          转念一想,好歹白浅乖巧地喝光了汤药,想必风寒很快就会好,墨渊自我安慰道,诚然喝药的过程不是让他很满意。
          墨渊轻咳一声,拿起一颗蜜饯递到白浅嘴边,本就被汤药苦惨了的白浅想也不想地一口咬了下去。
          好甜。蜜饯的甜冲散了嘴里的苦味,白浅含了好一会儿,这才觉得嘴里的苦味淡了一些。
          慢慢吃着蜜饯的白浅抬眼偷瞄坐在榻边的墨渊,一双勾魂的细长丹凤眼,再配上挺拔的鼻梁和薄润的嘴唇,当真是俊秀无双。可笑三万年前初见他时自己年幼无知,竟能将这样一副英挺容颜看做一张小白脸。
          陶醉的白浅全然忘了自己的嘴里还吃着蜜饯,自然也疏忽了那颗蜜饯早就只剩下一颗核了。是以,当墨渊将手伸了过来,掌心向上,放在她下巴处时,白浅又将目光聚焦在墨渊骨节分明的手上,全然没有领会到墨渊的意图。
          等了一会儿,发现白浅没有动作,墨渊嘴角含笑道:“浅浅,你是打算把核也吃下去吗?”
          白浅这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嘴里那颗蜜饯早就变成一颗核了,但是缺根筋的她还是没有成功领会墨渊的意图,只是“哦”了一声,然后那颗核就生生卡在了喉咙处,逼的她剧烈咳嗽起来。
          墨渊赶忙给白浅拍背,白浅咳了一阵,终于将核吐了出来。
          望着被一颗枣核呛得脸红红的小狐狸,墨渊心疼且无奈。白浅垂着脑袋不敢看墨渊,只觉得自己此番简直太丢狐了,差点就做了四海八荒第一只恐怕也是唯一一只被枣核卡死的狐狸。
          看出白浅的窘迫,墨渊再度给白浅把了把脉,确定她没有大碍后,扶着她躺好,替她盖好薄被,交代好好休息,体贴地离开了。
          墨渊走后,白浅将自己蒙在薄被里,在榻上滚来滚去,不行不行,委实太丢狐。。。。。。
          因着那日差点被枣核卡死太过丢脸,白浅一连三日老老实实地呆在房内养病,墨渊每日悉心照料,三日后,白浅的风寒彻底痊愈。
          躲在房内“养病”的白浅不知道的是,这三日间,四海八荒发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翼君擎苍终于公开与天族撕破脸,正式开战了。
          “什么,你要领军出征平叛?什么时候出发?”乍听这个消息的白浅很是难以置信。
          “明日清晨。”墨渊温柔地抚了抚白浅的头顶,继续交代道:“你好好呆在昆仑虚,我很快就回来。”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白浅鼓起勇气道。
          “浅浅,在家里等我,好吗?”战场无情,他怎么忍心让心尖上的小狐狸看到血流成河的场景。
          白浅沉默良久,点了点头。
          墨渊单手虚空一抹,空中散出莹莹白光,紧接出现一对精致的灵镜。
          墨渊将其中一面灵镜递给白浅,解释道:“浅浅,这是传声镜,是母神留给我的法器。我们一人拿一面,你若是有事就轻抚镜面,发出白光后讲话,无论我在哪里都能听得到。”
          白浅将镜子收好,抱着墨渊的腰,不舍道:“你要早点回来,可以吗?”
          墨渊抚着小狐狸的头顶,柔声道:“好。”


          IP属地:江苏23楼2018-04-08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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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25楼2018-04-08 1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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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
              当炙热的吻如雨点般落到脖颈处时,白浅被眼前的红色刺痛了双眼,绵软无力地推着墨渊,焦急道:“墨渊,你的伤口流血了。”
              “无妨。”墨渊停下动作,低头看了看胸前的伤口。
              “我去找折颜。”白浅趁机推开墨渊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将折颜领了进来。
              折颜替墨渊的伤口止了血,留下一瓶上等的金疮药,仔细将表面上气定神闲的墨渊与一旁红唇微肿、面若桃花的小狐狸打量一番,轻咳一声,揶揄道:“我说墨渊,我自然晓得你二人如今鹣鲽情深,不过还是要悠着点,毕竟你的伤非同小可。”
              折颜的一席话让白浅的面上又红了红,望着折颜道:“墨渊的伤很严重吗?”
              “无妨,小伤而已。”看着小狐狸心疼的眼神,墨渊既欣喜又心疼,忍不住安慰道。
              “罢了罢了,不管你了,明日我就回桃林。”折颜作出一副嫌弃的表情。用上神之间方能听得到的传音术对墨渊道:“有件事我得提醒你,当初狐帝将小五嫁给你是形势所逼,狐帝狐后十分感激你这个恩情,可如今这般情况,怕是你还需当面与他夫妻二人说道说道。”
              “嗯,我会处理,届时还希望兄长帮忙劝说一二。”墨渊亦用传音术回道。
              不知道两人在交流什么的白浅只是心疼地看着墨渊,懊恼也许自己该早点推开他,这样或许伤口就不会裂开了。
              “浅浅,我想换身衣服。”折颜走后,猜出小狐狸心思的墨渊爱怜地抚了抚她的发顶,宽慰道。
              白浅动作轻柔地替墨渊擦拭了一番,给伤口上了药后替他换上新的中衣、外袍,然后一同去用早膳。
              弟子们看到师父师娘并肩而来,忙起身行礼,看到师父身体没有大碍,皆放下心来,一顿早膳吃得十分融洽。
              早膳之后,墨渊在大殿研究一册神器锻造的书简,打算替自家小狐狸炼造一个极其厉害且趁手的法器,三万年间他一直在锻造一把可以同轩辕剑媲美的神剑,如今打算将这柄尚未锻造好的剑改上一改,改成一把折扇给小狐狸使用,说是一把折扇,却又不止是一把折扇,待小狐狸飞升上神之后可以将折扇随意变幻成剑使用。
              白浅无聊地躲在后山桃树上晒太阳,刚巧听到不远处一众弟子闲聊,原来是没参加若水之战的弟子们追问随师父出征的大师兄、三师兄等人战争的状况。
              听得他们的对话,白浅才知道那场战争是何其凶险。本来区区擎苍不足为惧,但问题是擎苍手里有神器东皇钟,墨渊之所以会受伤,乃是擎苍祭出东皇钟之时奋力锁住东皇钟才会被方天画戟伤到。但墨渊不愧为天族战神,纵使负了伤,那擎苍亦没讨到便宜,被墨渊打到魂飞魄散,方天画戟也被轩辕剑斩碎,东皇钟被墨渊收回,翼族大败。
              许是知道了战争的残酷,白浅更加心疼墨渊,在他养伤的那段日子对他关怀备至,甚至为了方便照顾他,索性夜夜留宿墨渊房里,这一举动让墨渊既欣喜又难耐。
              半月之后,墨渊身上的伤已大好。
              这日清晨,睡在墨渊怀里的白浅做了一个美梦,梦里面她正在吃一种名唤“玫瑰膏”的凡间甜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半睡半醒的白浅开心地发现嘴边刚好有一块诱人玫瑰膏,以为自己尚在梦中的白浅开心地吃了上去。
              当白浅吻上来的时候,本就睡得不沉的墨渊瞬间就醒了,一个翻身将白浅压在身下,反客为主地吻上那诱人的粉唇,白浅瞬间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似乎又做了蠢事,居然将墨渊的薄唇当成玫瑰膏啃上了!
              被压着促狭般的吻,鼻间全是墨渊身上淡淡的松香,粗热的唇瓣与她重迭,墨渊搂着她的腰与她头相抵,隔着薄薄的寝衣,白浅似乎感受到腿间被一个坚硬灼热的物件抵住了,忽地想起从三弟子扶明那里没收的画册里那对交缠的身影,原来居然是。。。白浅一愣,身子一下子僵硬。
              墨渊当下就恢复了神智,强忍着胀痛,与白浅拉开了一些距离。平复了一下,温柔地替她将已经半解的衣裳合上。最近每夜抱着她入睡,难免胡思乱想,加之清晨未清醒之时理智比较不清晰,竟然做出这等危险的事情来。
              白浅羞红了脸,墨渊替她整理衣裳时,手掌划过她光滑的肩头,带起阵阵灼热,最近她闲暇时看过不少话本子,也隐约知道要做一些亲密的事才算是真正的夫妻。
              “是我莽撞了。”墨渊下到床榻边穿鞋,因为隐忍,声音有些低哑粗粝。
              白浅虽然害羞,但她明白自己不排斥墨渊的亲近,甚至还有着隐隐期待,当下心一横,她要留住墨渊,与他做真正的夫妻。下定决心的白浅从后面环着墨渊的脖子不撒手,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小声地呢喃:“我愿意的。”
              白浅的话让墨渊身子一震,那一刻,他是多么想将白浅压在身下狠狠采撷,但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时候,昨日折颜传信道已经给狐帝狐后去了信,怕是很快狐帝狐后就会回青丘。再忍忍,他的小狐狸值得最好的对待。
              克制地在白浅的额头吻了吻,墨渊穿好外袍,轻声道:“时间尚早,浅浅你再睡会儿,我去看看丹炉。”
              不知道墨渊心思的白浅只觉得十分挫败,难道是自己年纪太小没有吸引力,还是因为自己身材干瘪才吸引不了墨渊?凡间话本子上不都骂她们是狐狸精么,说是最会勾男人的心,那她是不是给狐族丢脸了?
              白浅倚坐在榻上思考对策,对墨渊用九尾狐一族的迷魂术?一来她术业不精,二来墨渊修为那么高,怕是很难成功吧?那该怎么办呢?
              正在炼丹炉前查看法器锻造进度的墨渊不会知道,他的小妻子正在绞尽脑汁想办法勾住他。


              IP属地:江苏27楼2018-04-08 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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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
                一袭月白色男装的白浅悄然来到凡间,问了路人后找到这处凡间专卖各类话本杂书的书店。进了书店,白浅直截了当地问掌柜可有记载如何追男子的书籍,掌柜一脸惋惜地递了一本《撩汉指南》给她,道这本书是现下最流行的,照着这本书追求心仪的男人一定会百试百灵,白浅颇开心地丢下银钱,小心将书塞进袖袋,离开了。
                着急回昆仑虚的白浅没有听到掌柜的悲叹:“如此风流倜傥、长得甚好的一个公子,居然是个断袖,这是怎样绝望且沉痛的世道呦。”
                昆仑虚山脚下,白浅遇到了一个少年,那少年一袭霜色衣衫,肩头背了个小小的包袱,看样子是来拜师的。
                白浅打量那少年的同时,那少年亦在打量她。
                “嗯,这是哪里来的瘦狐狸,居然和我抢着拜师。”那少年轻哼出声,在他看来堂堂天族战神,又怎么会收一只瘦弱的小狐狸。
                白浅皱了皱眉,故意腾云准备上石梯,那少年赶忙阻止,一脸虔诚道:“九重天上的天君、帝君来了昆仑虚都不能腾云而上,你这只小狐狸又怎么敢用仙法上昆仑虚?”
                “我就是要腾云啊,我就是要比你早一步上山拜师如何?”白浅逗弄道,说罢腾云而上。
                白浅上了昆仑虚先溜回自己房内将男装换下,穿了一袭桃粉色的纱裙去了炼丹房,找了墨渊一道去用早膳,之后相携去了大殿。
                大殿之上,白浅不时往外张望,心道那个臭小子该爬上来了吧。墨渊看着东张西望的白浅,忍不住询问道:“浅浅?”
                话音刚落,就见道童禀告有一小仙求见师公。
                那少年被引进大殿,恭敬地作了一个深揖道:“末学子阑,因仰慕墨渊上神威名前来拜师,望上神收我为徒。”作揖之后,偷瞄了下坐于主位之上的墨渊上神,却在见到边上那个眸光盈盈、一脸笑意的绝美少女时慌了神。原来山脚下偶遇的那个少年居然是个女娇娥,更恐怖的是这个女娇娥还是昆仑虚的主母!四海八荒还有比他更惨的么,还未成功拜师就先得罪了师娘!
                接下来的拜师礼是怎么行完的,子阑记不清了,只记得叩拜师父师娘时师娘唇角的浓浓笑意,明明是如桃花般娇媚的笑容,却没来由地让他后背发寒。
                子阑拜师之后,白浅回了自己房里研究那本自凡间带回的《撩汉指南》,一边感叹想要吸引一个男人居然有那么多技巧,一边又疑惑这书上写的内容是否真的有用。兀自纠结间,白浅觉得应该找个男子来委婉的询问询问,当然不能找当事人墨渊,除了墨渊就剩那一十六名弟子了,思来想去,白浅觉得今日刚拜师的子阑就是最佳人选。
                于是,白浅将子阑传进了自己的院子。
                可怜的子阑,心里打着鼓进了师娘的院子,被师娘问了一堆诸如你觉得男子会喜欢自己的心上人怎么称呼他?你觉得男子会喜欢自己的心上人主动亲昵吗?你觉得男子是喜欢自己的心上人刁蛮些还是温婉些。。。。。。
                一众问题将光棍的子阑砸的晕乎乎,师娘不是三万年前就嫁给了师父嘛?这件事四海八荒皆知啊,如今这是怎么回事?但一想起山脚下对师娘的忤逆,子阑此刻不敢不回答,只得硬着头皮照着自己的揣测作答,之所以只能是揣测,谁让他自己还是光棍一条呢?
                白浅单独传子阑的事情很快就让墨渊知道了,联想到子阑拜师时白浅嘴角的微笑,墨渊莫名觉得自己不太舒坦。晚间,墨渊沐浴之后回房,发现小狐狸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虽然同床共枕抱着怀里软软的小狐狸是一种甜蜜的煎熬,但突然间没有小狐狸相陪,墨渊竟然失眠了。于是第二日,没睡好的墨渊下令让子阑扫一个月的石梯。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被罚了的子阑偷偷跑去询问大师兄叠风,叠风只是拍拍他的肩膀,正色道:“也许是因为你刚来昆仑虚,师父这是为了磨练你,加油。”
                窗外狂风大作,雷电交加,白浅收起研究了两日的《撩汉指南》,心道成败就在今夜了。
                轻轻推开墨渊的房内,果然屋内空无一人,了解墨渊作息的白浅知道墨渊必是在沐浴。
                墨渊甫一进屋,就看到心爱的小狐狸赤着一双白玉似的小脚丫站在那里,阔步上前弯腰抱起她,皱眉道:“不要赤脚,免得着凉。”
                墨渊抱她时,白浅自发地环上他的脖颈,在他颈窝处蹭了蹭: “渊儿,打雷了,我有些害怕,你今晚可以陪我吗?”
                墨渊顿了顿,轻轻将白浅放到榻上,皱眉道:“只有我小的时候,父神、母神唤过我渊儿。”
                白浅愣住了,那《撩汉指南》分明写着为了表示亲昵,可在心爱之人名字后面加个“儿”字啊,难道凡间的叫法在仙界行不通么?不行不行,怎么可以如此出师不利,定要讨回面子才行。白浅拿定了主意,试探着道:“那我叫你墨墨?渊渊?还是阿墨,阿渊?”
                墨渊无力扶额,“浅浅,你便只想出了这些?”
                这些都不满意么?白浅挠了挠头,道:“那我唤你夫君?”
                这个称呼莫名让墨渊心头一软,扯开薄被替小狐狸盖好,自己亦在榻边躺下,两人之间隔着长长的距离。
                白浅瞥了眼墨渊,心道干嘛离得那么远,刚巧窗外一个惊雷落下,白浅作势滚进墨渊怀里,双手缠绕在他腰间,脑袋枕着他坚实的胸膛,可怜兮兮道:“又打雷了。”
                墨渊的身子有瞬间的僵硬,看了看怀里半眯着眼的小狐狸,没有拆穿她的谎话,他看着她从两万岁长到五万岁,又怎会不清楚她到底怕不怕打雷?
                “睡吧,我陪着你。”轻轻拍着她的背,一如小时候哄她睡觉一般。
                白浅很挫败,《撩汉指南》上不是说过男子对心爱女子的投怀送抱没有抵抗力的么,为何墨渊还能如此镇定,想来必是没那么喜欢她。不死心的白浅一双小手开始作乱,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腰际打圈流连,甚至探入寝衣里面,摩挲着他精壮的腰肢。
                墨渊的呼吸陡然加重,浑身燥热不堪,抱着自己心爱的小狐狸已经很考验定力,如今这只小狐狸还在刻意点火,纵是战神,又怎能做到坐怀不乱?喘息声越来越粗,墨渊一个翻身把白浅反压在榻上,不由分说地咬上她的嘴唇,顺着心意解开了她寝衣的系带,露出月白色的肚兜,鲛纱肚兜上绣的是含苞待放的桃花,灼热的吻沿着她光滑的肩头,落了下去,白皙柔软的躯体,含苞待放的花枝,一点一点在唤醒墨渊身下蠢蠢欲动的火。
                白浅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架在火上烹烤,浑身热得厉害,只能任身上之人予取予求,感受到墨渊身下的坚硬灼热时,白浅不争气地一下僵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墨渊,墨渊当下就恢复了神智,强忍着欲望,翻身坐到榻边。
                “我去冷静一下。”墨渊努力压抑着情绪。
                原来墨渊还是不愿意与自己做亲密的事,白浅突然觉得很委屈,明明自己今晚又是主动留宿又是投怀送抱的,结果还不是一样。《撩汉指南》上说了,男子若对女子亲亲抱抱不撒手才说明他爱那个女子,现下这种情况墨渊还能离开,显然是不喜欢她。
                委屈伤心的白浅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坐了起来,紧紧抓住墨渊的手,慌不择言道:“你要去哪里?我们真的是夫妻嘛?你有把我当妻子嘛?我知道我年纪小不解风情,身材干瘪没有吸引力,既然你不喜欢我,那我们和离好了,你只管去娶那瑶光。。。。。。”
                “唔”白浅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两唇相贴,灼热异常,墨渊的身躯忽然压了过来,脸颊贴上她的,呼出的热气吹到了她的脸上,双手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用力的朝两侧分开。
                望着近在咫尺的脸,白浅一瞬间几乎忘了反应,而后才愣愣道:“墨渊?”
                挥手将烛台上变出龙凤喜烛,墨渊轻笑了一声:“本来不想那么快的,但我没想到我的强忍也会让你误会,那我们就来做真正的夫妻好了。”说完再度吻了上来,白浅顿时忘了反应,鼻息间满是他身上的松香味,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缠在了一起,让她分不清到底是谁的。精壮的躯体褪去了所有衣物,一点点逼近压下,细细密密地吻落下,每一下都牵得她心痒难耐。那种从未体验过的陌生感觉让她有些微不安,只是下意识地喊着墨渊的名字,像风雨里飘摇的浮萍,死死地抓着他的肩膀,一声一声嘤咛。
                白浅完全不知所措,虽说翻过从三弟子扶明那里没收的画册,但还没来得及仔细研究,那本画册就不见了,况且看过和实际做也是不一样的。她感到墨渊的身体很烫,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只觉得一阵灼热,大抵是照顾她的感受,墨渊似乎还在隐忍。浑浑噩噩间想起《撩汉指南》上似乎讲过女子有时需要主动迎合些,她不知道怎样才算主动迎合,只是顺从自己的心意环上他的脖子,用力的一拉,然后将唇凑了上去。
                原本墨渊顾忌白浅年纪尚小,隐忍着打算慢慢来,可她突然热情的吻他,他哪里忍得住?滚烫的欲龙在花丛间摩挲之后尝试着缓缓推入。还没有全进去,白浅已经呼疼,墨渊吻着白浅安抚着,一只手探入身下两人交合处揉捏着,感受到白浅慢慢放松,狠下心来尽根没入,拖拖拉拉只会让她更痛。
                最痛的那一瞬间,白浅蜷了蜷身子,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墨渊停下不动,温柔地吻干她的泪,亲吻摩挲,待白浅慢慢适应后,才缓缓动作起来。
                第一次做,墨渊顾忌白浅的身子还算是很节制了,可白浅还是叫得喉咙都痛得要冒烟了,她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就算是哭着讨饶,还是耐不住像飞蛾扑火一样渴求着这种痛并快乐的感受,原来夫妻之间做亲密的事是这么奇妙。
                窗外风停雨歇,湿漉漉的青丝贴在肩颈上,墨渊抱着她去清洗的时候,她连抗拒的力气都没有。
                将白浅抱回榻上,墨渊起身找来膏药,当迟钝的白浅弄明白墨渊要做什么时说什么都不肯,裹着被子在榻上滚动,甚至差点摔下榻来,幸亏墨渊眼疾手快,把她给捞住了。
                “浅浅乖,涂了药就不会那么痛了。”墨渊亲了亲白浅的额头,柔声道,声音还带着一丝黯哑。
                对白浅来说,墨渊的话总是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于是嘴上喊着不涂膏药的白浅,最后还是乖乖地红着脸让墨渊给涂了,冰凉的膏药涂上来的时候,她被激地一个冷颤,抬腿一脚就蹬在了墨渊脸上。
                被自己小妻子踹脸的天族战神丝毫不以为意,努力压抑住再度腾起的欲望加快手上的动作。
                修长的手指抹着膏药探了进去,引得白浅又是轻哼了一声。墨渊只觉得那股燥热再度袭来,天知道为妻子涂药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煎熬。
                涂药之后墨渊又去沐浴一番才平静下来,回来时发现小狐狸已经睡着了。俯下身来,安抚似的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搂着心爱的小狐狸沉沉睡去。


                IP属地:江苏28楼2018-04-08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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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
                  这一夜白浅睡得很熟,大抵是累惨了,整个人困倦到不行,闻着身边熟悉的松香味,觉得莫名的安心。虽以迈入仲夏,但昆仑虚的夜间还是有些凉,她整个身子缩在身侧之人的怀里,总觉得暖呼呼的,说不出的舒服。
                  也许是一夜好眠,翌日白浅难得比墨渊醒得早。下意识想要起身,却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箍得紧紧的,根本动弹不得。白浅睡眼惺忪,一双水光盈盈的眸子朝着身侧看去,见墨渊安静的睡着,俊美的面容让她有些看痴了。年幼时她将他视为阿爹一样的存在,他亲手为她梳发,手把手教她习字,又承担了教导她仙术道法的责任,他是她最依赖的人,现在,这个人成了她最亲密的男人。
                  白浅伸出手指拂过墨渊的眉眼、鼻梁,侧过脸在他温润的薄唇上烙下一吻,柔嫩的小手轻轻抓起箍在她腰间的手臂,打算小心翼翼的起身,却在下一刻瞧见墨渊霍然睁开双眸,那双墨玉般的凤目正染着笑意温柔地看着自己。
                  见墨渊醒了,白浅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墨渊搂得更紧了。墨渊低头在小狐狸的额头上亲了亲,轻哄道:“还早,再陪我躺一会儿。”他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可是听着却别有一番味道。
                  两人并没有在榻上躺很久,因为叠风在门口禀告,道狐帝狐后上了昆仑虚,现在大殿等待。
                  听到自己阿爹阿娘来了,白浅很是开心,算起来上次见到他们还是八千多年前。不同于白浅的欢喜,墨渊则有些心虚,本打算过几日亲自领着白浅回青丘见狐帝狐后,向他们表明自己和浅浅两情相悦欲做真正的夫妻,现如今还没去青丘就已将小狐狸吃光抹净。墨渊应了一声,吩咐叠风速去桃林请折颜上神。
                  两人收拾妥当后去了大殿,白浅开心地扑进狐后怀里,甜糯糯地唤着:“阿爹,阿娘。”
                  看到白浅的劫难已解,狐帝狐后十分欣慰,更是觉得欠墨渊的这个恩情委实太大,真心实意地向墨渊作了个深揖以示感谢,墨渊赶忙回礼。留在大殿侍奉的九弟子令羽看着自己仰慕的狐帝携狐后与自家师尊相互作深揖时一头雾水,狐帝狐后与师尊皆是远古神邸,还曾是同窗,自然算同辈,但师尊娶了师娘,该是比狐帝狐后晚一辈了,但无论怎么算,也不该是双方互相行大礼啊?
                  “这是我和安如云游时在大荒偶得的神木原液,知道你喜好炼制法器,送给你。”白止自袖袋内掏出珍贵的神木原液递给昔日同窗的老友,感激他对自家女儿的恩情。
                  墨渊镇定地接过神木原液,“可巧,我给浅浅炼的法器快要出炉,如今正需要神木原液淬炼。”
                  狐帝狐后皆吃了一惊,昆仑虚的法器皆有震慑四海八荒的威力,如今墨渊正在替自家女儿炼法器?那这墨渊对自家女儿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难怪你最近总是亲自守着炼丹炉,竟是给我炼法器么?炼的是什么?”白浅亲昵地拉着墨渊的手臂轻晃着。
                  墨渊的手落在白浅的额前,轻轻地摩挲着她额前毛茸茸的碎发:“过些日子你便知道了。”
                  看着白浅与墨渊之间的亲昵举动,狐帝狐后各有所思。狐后想的是上次来昆仑虚时,墨渊虽然也是对白浅很是宠溺,但那种宠溺看得出是长辈对小辈的关怀,如今再看两人的相处,总觉得好像变了味。而狐帝想的是自家的女儿还从来没有晃着自己的手臂这般撒娇,越想越觉得吃味。
                  在狐帝狐后各有所思之际,墨渊挥手示意留在殿内侍奉的令羽退下,如今空荡荡的大殿之内只剩下他们四人。
                  “墨渊,如今小五的劫难已经化解,可否让她随我们回青丘?毕竟小五还需继承东荒君位。”狐帝讲出了此番来意,话说不久前折颜传信让他们夫妻回青丘,他们夫妻两人商量之后推测折颜之所以会急忙传信,十之八九是为了墨渊与自家女儿的事,想想也是,当初墨渊是为了帮小五渡劫才答应娶她,如今劫难已解,自家闺女断没有理由再留在昆仑虚占着主母的位置。与其让折颜这个中间人来说和离之事,倒不如他们青丘主动提出,如此也可显出诚意,所以此番他们才没有先回青丘,而是直接来了昆仑虚。
                  墨渊又岂会听不出狐帝话里的玄机,他没有顺着狐帝的话回答,而是反问道:“不知你们打算替浅浅找一个什么样的夫婿?”
                  “我们青丘没有那么多规矩,唯愿两情相悦,推崇红烛双影一双人。”不知道墨渊为何会这般问,狐帝实话实说。
                  “如果具体说,我和狐帝希望浅浅的夫婿年纪长于她,法力高于她,长得要俊朗。因为年纪大的知道疼人,法力高才能保护浅浅,长得俊朗将来的孩子才漂亮。”大概猜出墨渊心思的狐后看了一眼尚不明真相的狐帝,补充道。
                  “那你们觉得我符合标准嘛?”墨渊看了眼心爱的小狐狸,沉声道。
                  “你当然符合。”狐帝看着老友点了点头,随即似乎发现哪里不对,震惊道:“墨渊。。。你什么意思?”
                  “虽然三万年前娶浅浅是为了帮她渡劫,但如今我与浅浅两情相悦,欲与浅浅厮守终生。”
                  狐帝措不及防,手里的茶盏都跌落在地,这是怎么了,他的同窗老友说要与他女儿相伴终生?
                  “浅浅,你喜欢墨渊吗?”狐后询问着自家女儿的意见。不同于狐帝的震惊,狐后虽是惊讶,但转念一想,深觉墨渊除了年纪大了些,别的都很合宜,但对神仙来说,年纪什么的都不是问题。
                  “嗯,阿娘,我心悦墨渊,想与他永远在一处。”白浅郑重的点点头,半弯月眸里写满了认真。
                  前有折颜拐走小四,现在墨渊又与小五假戏真做,同窗的一个个老友都打他儿女的主意,难道他成婚那么早就是为了给他们这些老不羞生媳妇的么?白止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愤愤道:“墨渊,我要与你约战苍梧之巅!”


                  IP属地:江苏29楼2018-04-08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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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苍梧之巅,威压凛然,青丘狐帝与天族战神打了起来。虽然搞不清楚师尊为何与岳丈交上了手,但这并不影响一众弟子看热闹的热情,就连被罚扫石梯的子阑也没拉下。
                    “真是幸运啊,刚拜师就能看到上古尊神之间的较量。”子阑兴奋极了,看得目不转睛。
                    “不若我们来开个赌局如何,就赌师父和狐帝谁能赢。”三弟子扶明秉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提议道。
                    “我先来,我赌师父赢,咱师父可是战神,怎么会输呢。”子阑从怀里拿出宝贝率先下注,剩下的众弟子皆边观战边思考到底该押谁。
                    “我押墨渊赢!”白浅甩出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欣喜道。虽然对战的双方一个是她父君一个是她夫君,但在白浅心里就是觉得自家夫君最厉害,所以毫不犹豫地下了注。看着女儿迷恋崇拜的眼神,狐后在一旁无奈扶额,自家闺女还是太单纯,纵使墨渊法力高于狐帝,此战墨渊也是必输无疑。
                    不得不说白浅的下注对众弟子很有影响力,原本想押狐帝赢的几个弟子纷纷改了主意,既然师娘都觉得师父能赢,想来必是确定师父的法力高于狐帝,剩下的弟子中除了扶明与令羽坚定地押注狐帝外,皆押了自家师尊赢。
                    墨渊与狐帝直打到落日西斜,终是狐帝赢了,苍梧之巅惊掉一地下巴。
                    “墨渊,你是故意输给我阿爹的吗?你害我输了赌局。”白浅体贴地掏出手帕替墨渊抹了抹脸上并不存在的汗,嘟囔道。
                    虽然知道墨渊没用全力,但在众人面前压了墨渊一头还是让老狐狸找回点场子,但自家闺女的话瞬间让本来气顺了不少的老狐狸胸口又堵得慌,愤愤地甩给墨渊一个眼刀,好在狐后及时上来安抚,才稍稍将老狐狸炸起的毛顺了顺。
                    重回大殿的众人瞧见大殿之中立着一淡粉一淡青两道身影,正是十里桃林的折颜与长期混迹十里桃林的白真,白真看到妹妹很是开心,纵使折颜路上已经对他说了墨渊与小五的事,但白真看到这个年岁与阿爹差不多大的妹夫时还是觉得怪怪的。
                    “狐帝,你瞧墨渊与小五如今两情相悦,就随他们去吧。也许小五遭遇「兆载永劫」嫁给墨渊就是天意,照我看这就是天赐良缘,如此想是不是舒坦多了?”折颜笑嘻嘻宽慰道。
                    毕竟是同窗老友,墨渊的品性自然信得过,狐帝之所以会生气,全因他万没想到墨渊会真的爱上自家女儿,毕竟三万年间他一直认为墨渊是念在与他夫妻二人同窗之谊才出手相帮,陡然间得知帮着帮着竟然真的拐走了自家女儿,一时难以接受罢了。苍梧之巅墨渊的低姿态已经顺了他的气,再看看如今女儿与墨渊的这难舍难分的模样又怎会不同意,如今也只是缺个台阶而已,刚巧拐走他家小四的死凤凰递了个台阶过来,岂还有不下的道理。
                    话虽这么说,但觉得自己亏大了的老狐狸还是傲娇地一甩头:“墨渊,你既决定真与小五做夫妻,那便要永远对她好,不然我们苍梧之巅见,到时可不需要你再让我。”
                    墨渊握着白浅的手,郑重道:“请岳父放心。”
                    于是,墨渊那句岳父成功让勉强恢复心情的老狐狸又扎了心。
                    碍于上神仙障无法偷听大殿之内讲什么的众弟子很是郁卒,尤其是输了赌注的十三人,好好的怎么就赌输了呢?
                    用过晚膳后,狐帝狐后与折颜、白真没有停留,顶着月色下了昆仑虚。
                    卧房内,白浅好奇地拿出阿娘塞给她的画册,阿娘给她画册时神秘兮兮道本来这个册子应该是她出嫁前看的,但那时候她年纪太小且情况特殊才会没给,既然如今她长大了且与墨渊两情相悦,那便不可那般懵懂无知。
                    白浅随手翻开了册子,看着里面火辣辣的画面,顿时红了脸,这本画册比之前没收的那本清晰多了,甚至连动作都更加奇怪,虽然害羞,但到底好奇心战胜了一切,白浅入神地翻画册,连墨渊何时进屋的都不知道。
                    “这册子里的动作很是新奇,浅浅要试一试么?”墨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白浅的耳廓,无端刺激起她敏感的感官。忽然响起的声音让她一惊,手里的画册跌落下去,刚巧被墨渊接住。
                    席间被狐帝猛灌了几杯酒,墨渊本就有三分醉意,回房之后看到自家小妻子披散着长发,巴掌大的小脸素净娇美透着淡淡的红晕,一双水灵灵的美眸眼波流转,正在入神地研究画册,此情此景,怕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把持不住。
                    白浅因为自己偷看画册被抓包,脸更红了,脑子里一片浆糊,娇嗔道:“昨夜那样有点疼。”
                    白浅的娇态越发让墨渊心猿意马,轻搂着她安慰道:“就疼第一次,以后都不会疼了。”
                    白浅忙反驳道:“那么大,怎么可能不疼?”话一说出口,白浅便后悔了,小脸更红了,脑袋只往墨渊的怀里钻,自欺欺人正在钻一个地洞。
                    墨渊的手探入亵裤轻触白浅的花蕊,引起她一阵颤栗,在她耳边吹气道:“还疼吗?”
                    疼吗?自抹过药膏后就缓解了许多,如今已然不疼了。白浅羞于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墨渊松了口气,昨夜顾忌她初次,压抑着只做了一次,还是草草结束,这种事一旦食髓知味又怎么会不想?但到底还是她的身体最重要,倘若刚才小狐狸说还疼,那今晚自然是强忍着单纯地抱着她睡觉,如今没了顾忌,心里关着的野兽顷刻间脱笼而出,急着将自己的小狐狸一口吞下。他俯身将人压到身下,咬着她水润的唇,大手更是用力一扯,除去她身上的衣物。
                    墨渊贴的那么紧,白浅只觉得浑身酥软无力,只能任着身上之人四处点火,她甚至能够感觉的到他手上因为长期握剑而生成的茧子,手掌摩挲之处带来阵阵颤栗。
                    墨渊一边在她耳边喃喃唤她的名字,一边亲吻她的香肩,按捺下自己勃发的情欲,费了十分心力取悦她,想邀她一道享受夫妻之乐。不一会儿,伸手探了探,发现溪水开始渐渐泛上来,方分开她的双腿,缓缓试探着推入。
                    虽然起初仍然艰难,但真的没有昨夜那般痛,白浅渐渐放松下来,墨渊趁机长驱直入,引得白浅闷哼出声。一股莫名的快感磅礴而出,情欲像是漫天的野火,瞬间燃起整个草原,白浅只觉得自己像是一株藤蔓,只能本能地攀附着面前的这株参天大树,根相盘桓,枝叶交接。
                    墨渊的凤眸因为极度的快意而微微眯起,诱哄道,“浅浅,你挺一挺腰。”
                    白浅试着摆动腰际,初始颇为生疏,很快的就配合上墨渊的节奏,双腿也在不知不觉间缠住了他的腰际,惹得墨渊一击又一击更加猛烈的冲撞,撞碎了她的矜持,撞碎了彼此的神智,一次又一次,不知疲惫。
                    看着身下呜咽求饶的小狐狸,墨渊既心疼她,又想狠狠地欺负她。第三次后勉强按捺没有继续了。抱着她去沐浴清洗,然后紧紧搂在怀里,柔声道:“虽然输了比试,但我赢了你。”
                    这一夜,白浅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去的,半睡半醒间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和墨渊无休无止地交缠。


                    IP属地:江苏30楼2018-04-08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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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苏32楼2018-04-08 1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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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哔哩哔哩上看了个墨白的视频,我的心又复活了,再度跌落墨白坑底


                              IP属地:江苏40楼2018-04-08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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