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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小说】灵魂筹码(丁大力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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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度熊防吞。


IP属地:广西1楼2018-07-01 01:29回复

    我叫丁大力。
    普普通通的名字,正如普普通通的我一样,是上海祥和漕运行的码头装卸工。
    祥和漕运行位于上海西外滩,是上海为数不多的繁华码头之一。政府、漕运行、帮会无不将这里视作一块肥肉,都想在这地方分一杯羹。然而,在漕运这一行,能完全掌控这里的,就只有祥和漕运行。
    祥和漕运行的老板姓杨,平日里也不经常到码头来,我只在漕运行登记的时候见过他一面。杨老板约莫五十左右年纪,手里攥着一只玉石鼻烟壶。即便是我这样没见过世面的码头装卸工,一眼也能看出,那绝对是上好的玉石料子。
    “名字?”他用略带嘶哑的声音问道。
    “丁大力。”
    “抬起头来。”
    我看清了杨老板的面孔。瘦削的脸庞上像用刀刻似的布满了一道道皱纹,稀薄的眉毛下,一双三角眼里透出几丝阴冷,正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我。
    “不错,先交入会费,明天正式开始上工。”
    在漕运行,装卸工要想获得正式上工的机会,就必须先“入会”,交纳入会费。入会费的行价一般是两个袁大头,这是装卸工两三个月的工钱,但可以先行抵扣。对于出身穷苦的装卸工无疑是一个天价。也就是说,在漕运行的前几个月,除了管饭,我没有任何收入。尽管如此,但我仍然庆幸自己有了一个落脚之处,有了能出卖自己力气的地方。


    IP属地:广西2楼2018-07-01 0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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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力哥,你说这祥和漕运行是怎么回事啊?干了半年才给这几十个铜元?”
      “这样下去,别说还清入会费了,就是入会费的利息,也未必付得起……”
      “行里监工还要抽佣,这样怎么活?”
      是的,我半年以来的收入,就是就是这微博的几十个铜元。和每个装卸工一样的几十个铜元。
      三伏天,工棚里的气氛就像这天气的温度一般,所有人都处在愤怒的临界点。
      我突然意识到了我应该要做些什么。
      “我帮你们去找杨老板。”我毅然道。
      按照工友的指点,我很快找到了杨老板的家,那是位于英租界的一所大宅,深黑色的铁栏杆中间镌着两个硕大的字——“杨府”。
      然而,见到杨老板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他的管家很快的把我带到了他的面前。
      “你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略带沙哑的嗓音狐疑的问道。
      “杨老板,大家都是帮行里出了力气的,咱们每天也没少做工,可快半年了,大家手里就那么几十个铜元。”
      “哦,这个嘛,这段时间行里生意不景气,你们的工资嘛前一阵儿就先欠了一段,既然今天你来了,那就让你给大伙儿带回去。”他掏出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摇了摇,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杨老板的爽快着实出乎我的意料。
      拿到了应得的工钱,背负着大家的希望,我快步走出杨府。身后是三道颀长的身影。
      转过了青石巷,漕运行的工棚已近在眼前。
      突然我的脑后一阵剧痛,眼前蓦地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时,发现工钱袋子已经不翼而飞,在我旁边还放了一张小纸条,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下面还有一句话:
      “想拿回属于你自己的东西吗?那就来参加这个赌局吧。”
      赌局?什么赌局?“赌”这个字眼,从来就没有在我的脑海里出现过。


      IP属地:广西4楼2018-07-01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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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条上写的地址并不难找。我在一条偏僻小巷的尽头看见了那间其貌不扬的小石屋。
        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见屋内一张老旧的木桌旁围坐着几个我并不认识的人,桌上放着一些扑克牌和筹码,可有些筹码的颜色总感觉有些诡异,边上,面上都有一些深红黑色的斑块。
        一个身材袅娜,浮凸有致,一袭绣花旗袍,一看就知道定是上流名媛。
        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子,一身朴素的学生装扮,黑框眼镜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好奇打量着刚进来的我。
        一个头上斜斜带着一顶黑色小帽,帽檐遮住了脸看不清表情,左手食指在腮前轻轻敲点,一张扑克牌在右手不断翻来覆去,穿着一袭褪色了的旧式长衫,略显潦倒。
        “你叫什么名字?你也知道‘赌局’吗?”麻花辫好奇道。
        “我叫丁大力。是个装卸工。我在拿回工人工钱的路上被袭击了,大家的钱也丢了。只有地上一张纸条告诉我,参加了‘赌局’才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听说呀,只要赢了了‘赌局’,不但能拿回自己的东西,还能一夜间获得巨额的财富,成为人上人呢。”旗袍名媛妩媚的道。“这样一来呀,那些臭男人就又会拜倒在本小姐的石榴裙下啦。”
        我心下不由得一阵鄙夷。转头对麻花辫道:“你呢?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也来参加‘赌局’?”
        “我叫小蝶,是因为我哥欠下了许多外债,他一直求我,说让我来参加一个‘赌局’,如果赢了就能获得一大笔钱,也能够帮他还债了,要不他就要被债主追的东躲西藏,没几天安宁日子……”
        “有人来了。”长衫男打断了小蝶的说话。


        IP属地:广西5楼2018-07-01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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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身穿淡黄色长袍马褂,清瘦身形的人站在了我们四个人的面前。焦黄的脸孔上没有半分表情,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
          “欢迎你们,各位来参加赌局的朋友!鄙人姓奚,名叫奚而归。是‘赌局’的主持人。”他突然咧嘴笑了起来,可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却着实让人不敢恭维。
          “哟~这不是金城银行,人称“賽猴精”的段长发段副行长吗~难得您也来参加这小小的赌局。”奚而归的眼光落在了长衫男的身上,虽然口称“行长”,语气却带讥讽。
          “哼,还什么副行长,自从我岳父亏空锒铛入狱后,金城银行的人走的走散的散,金城银行早就成了一个空壳子了。听说有一个‘传说中的赌局’,赌赢的人能获得巨额财富,就是这儿吧?”长衫男道。
          金城银行的副行长段长发?我刚到上海时就听说过,虽然不能跟国家银行相比,金城银行却也是上海实力最雄厚的私人银行之一。而段长发,虽然年纪仅仅三十多岁,却能脱颖而出成为这家私人银行的副行长,之后更是一度有比肩国银行的架势,然而数月前,却突然盛传行长亏空国民储蓄款被抓入狱,曾经红红火火的金城银行也变得门可罗雀,尤其是昨天的早报更是爆出副行长段长发离奇失踪的新闻,没曾想原来却是在这里。
          “没想到在蔽处还能见到这上海滩第一名媛安琪小姐。听说安小姐的钱被养的小白脸一卷而空,却没想到安小姐还有心情在这儿参加‘赌局’。”奚而归没有接着跟段长发搭腔,却把目光转向了穿着旗袍的名媛。他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力量,了解每一个参加这场赌局的人的心里动机。
          “你……”穿着绣花旗袍的名媛安琪老底被揭,气的脸色煞白。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奚而归,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下肚去。
          “安小姐先别生气,正如您所知,只要能赢下这场‘赌局’,您就能获得巨额的财富,还能一夜之间恢复您原来人上人的地位。”奚而归轻蔑的道。“安小姐,这买卖不错吧?”
          “真的吗?”安琪眼中露出了渴望。
          “那是自然。现在,我就把参加赌局的方式告诉大家。”奚而归轻笑道。接着,他把桌上的的扑克牌收拢,熟练的洗匀,然后给我们每个人的面前发了三张牌。
          我这时才发现扑克牌背面的花纹好生奇怪,整个花纹像一个诡异的枪头,枪头中间圆形的部分就像一个眼睛,在不怀好意的窥伺着人的心灵。我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牌,分别是黑桃K、草花10以及方块3。
          “现在每个人可以看一下自己手中的牌,但在赌局开始前,你们不可以把手中的牌的点数告诉别人。”奚而归正色道。“接下来我们将开始赌局。请各位把发给你们的扑克牌握在胸前,然后起立。”
          这是什么赌局?什么规矩?还要起立?也没有规则?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照着奚而归说的去做了。
          “赌局开始。哼哼哼……”


          IP属地:广西6楼2018-07-01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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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猛然睁开眼,圆桌,奚而归,安娜等人竟都已消失不见,而我竟然身处一栋硕大的圆形建筑之内,四周挂着数不清的红色灯笼,地上到处是爆竹纸屑,不少门上还贴着大红的“喜”字和“福”字。我斜斜望去,前面一户人家门口前还放着一口大铁锅,缕缕蒸气不断地从木制的锅盖边飘出,似乎锅里还煮着喷香的菜肴。
            看上去显然是一家大户人家在办喜事。可这气氛又说不出的吊诡。
            对,人!这么硕大的一栋建筑里,除了我以外,竟感觉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这场喜事,竟然没有一个人!
            我小心翼翼的往这建筑的中心摸去。
            一些东倒西歪的桌椅映入我的眼帘。似乎是主家宴请宾客时,聒噪的宾客互相推打造成的吧。地上仍是布满了爆竹的纸屑。
            一阵风吹过,我突然感觉后领落下几张异样的东西,我下意识的伸手一摸——
            竟然是几张纸钱!我惊得往后一退,却又感觉撞上了一件坚实的物体。
            天哪!那竟是一口楠木棺材!棺材内一名男子双眼紧闭,脸色铁青,嘴边满是凝固的鲜血。
            顿时一股凉意从我的脚底直透上脑,我两腿一软,差点没摔在地上。
            这不是一个善与之地。我脑子里突然只有一个念头,丁大力,快逃!快逃!只要能逃出这莫名其妙的鬼地方,什么工钱,什么赌局,什么财富,什么地位统统去他NIA的。
            可我的腿却像僵住了似的不听使唤。
            “这可能是冥婚。”忽然有人在我肩膀上一拍。
            我猛地回头,竟然是小蝶。我长吁了一口气,一颗提着的心也稍稍着了地。
            “冥婚?什么是冥婚?”我疑惑的问。
            “冥婚是一种在福建一带的习俗,我也只是在书里看过。”小蝶解释道。“据说,在福建一带客家族聚居的地方,大户人家死了儿子,就会去买一个女孩和他们死去的儿子结婚。他们会先让死去的这个人和女孩按照活人的样子宴请宾客,拜天地,到了入洞房……”小蝶深吸一口气,语音也变得颤抖起来。“到了入洞房时,就会把女孩和这个死人一起放在一个棺材里,然后将棺材四周钉死,抬出去活埋。”
            老天!世间竟会有这般残酷的婚嫁!
            “等等,这棺材里面只有一个男的,而且棺材也没有钉死。”我想起前面撞到棺材时的景况道。“小蝶,是不是有什么不对?而且,这周围怎么没有一个人?还有,如果按照你说的‘冥婚’,也没有出现那个被买来活埋的女孩啊?”
            “我也是觉得很奇怪,而且,我们前面不是还在那个小房子里吗?怎么一转眼就来到了这种地方?还有奚而归说的‘赌局开始’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们现在就已经身处这个赌局之中了吗?”小蝶也是一脸困惑。
            “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我们现在一起行动会比较好。”我回了回神,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先看看能不能找到逃出这地方的办法,说不定段长发和安琪也在这里,如果是这样,我们最好找到他们。”
            “嗯!大家一起想办法,肯定比单打独斗要好。”小蝶话音里满是赞成。“我们先四周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大力,咱们先从这里出去吧,看着这棺材,总觉得怪渗人的。”
            我跟着小蝶,走到了那些歪倒着的桌椅旁边。
            “大力你看,那放棺材的房子的横梁上有块牌子。”小蝶忽道。
            “我是个装卸工,认得字少,你看看那上面写的什么?”
            “嗯……是‘陈’、‘氏’、‘宗’、‘祠’…”小蝶借着旁边灯笼的火光辨认着。“我们再到别处去看看吧。看看还能找到什么其他线索。”
            陈氏宗祠?这家人姓陈?这应该是一个有用的线索。但目前似乎也没有更多有用的消息了。
            我们离开了这建筑的最中心。继续朝前摸索。
            天边,一轮冷月高悬。似乎在嘲弄着深陷这赌局中人儿的贪欲。
            而我们谁都没想到,这场赌局的筹码是——我们的性命。


            IP属地:广西7楼2018-07-01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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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寄几中间插一楼,写的不好大家见谅啊


              IP属地:广西8楼2018-07-01 0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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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支持lz文笔好赞啊!!继续继续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7-05 20:43
                回复
                  呃,我还以为没人看了准备太监,那既然有人看我就继续把它编下去吧


                  IP属地:广西11楼2018-07-07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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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不去出书,简直浪费人才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7-07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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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半盏茶时分,我和小蝶摸索到了这圆形建筑的最外围。
                      “呼……呼……走了差不多半亩地,累死了!”小蝶气喘吁吁道。“真没想到这个地方竟然这么大,还有二楼。走,上去看看。”
                      “嗯,说不定在二楼会有些别的线索。”我正要踏上木楼梯,忽然间发现在楼梯的转角处有一个奇怪的东西。
                      这石头雕凿而成东西有些像古代的神龛。上半部围成一个小阁子,显得十分别致,中间却深深的凿出一个石窝,石窝里又凿开六道长方形的浅槽。再望向下面的底座,一个个小石眼中闪烁着点点碧绿的灵光,颇引人注目。
                      小蝶显然也看到了这座石雕,跟了上来。
                      “这座石雕和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小蝶若有所思道。“说不定,这会是我们逃出这个地方的关键。”
                      “哦?为什么这么说?”我问。
                      “因为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啊。”小蝶不假思索道。“我的第六感向来都是很准的。”
                      看着眼前这个稚气未脱的女孩,我不禁苦笑。第六感,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真的存在吗?人就是人,哪能未卜先知。眼下,还是必须得赶紧找到逃出去的法子。
                      但下一秒,我相信小蝶的“第六感”是真的了。


                      IP属地:广西13楼2018-07-07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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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8-07-07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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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怀里突然间出现了异样的蓝光!是奚而归在小木屋里给我们的扑克牌在发光!我望向小蝶,她手中的扑克牌也在跳动着奇异的蓝光。
                          小蝶好奇的抽出手中的一张牌,那是一张红心8。她小心翼翼的接近楼梯转角处的石雕。
                          一步,两步。红心8发出的蓝光越来越明亮。
                          小蝶站在石雕前,忽地把红心8放入了石雕中间的长方形浅槽中。
                          石雕诡异的晃动了起来,突然间“腾”的一声,小阁子里冒出了一股淡蓝色的火焰。但这火焰竟有眼有嘴,焰苗跳动间仿佛还在咧嘴邪笑!
                          小蝶吓得惊呼一声,急急往后退了几步,险些从木楼梯上翻滚下来。我赶忙上前一把扶住。
                          再定睛看时,火焰竟然消失了,石雕也恢复了平静。
                          “看样子,奚而归给我们的扑克牌可以放进这个石雕中……咦?等等,你看石雕最下面的光!”稳住心神的小蝶指向石雕下方。
                          我惊奇的发现,最下方的一排石眼内的灵光已经消失,而上面一排的石眼的灵光也消失了三个。
                          “5……3……8?!小蝶,这不就是你刚才放进去的牌的点数吗!”我惊奇得都快要喊出来了。“这光还有数量的,你看,最上边是一个,下面还有四排,每排五个,你刚才放进去了一张8,最下面的一排和它上面一排的三个都消失了。”
                          “每排五个,最上面一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小蝶突然兴奋道。“这不就是常见的‘21点’嘛!”
                          “21点”对于我来说并不陌生。在漕运装卸工作中,有时会有无货可卸,百无聊赖的时候,工友们就常席地而坐,玩起这‘21点’。这种游戏玩法简单,通常五人一组,闲家四人,庄家一人。开局时,由庄家向闲家每人发一张牌作为底牌不准示人,底牌发出后,闲家可根据自己底牌情况依次向庄家要牌,最多时为三张。若四闲家每人所有牌的点数相加,超过或不足21点者即告负出局,庄家通吃获胜。但其中一人的点数刚好为21点,则由闲家获胜。
                          原来这就是奚而归设计的“赌局”吗?
                          “中间的浅槽是放奚而归给我们的扑克牌的,这已经毋庸置疑了。如果我没猜错,也许,当我们放的牌达到21点时,就能成功完成这一场‘赌局’。嗯……我手上的红心8已经放进去了,还有一张方块7,一张草花Q,都凑不出‘21点’啊……大力,你手上的牌呢?”小蝶把头转向我。
                          “嗯……我这边是一张黑桃K,一张草花10和一张方块3……”我从怀里掏出奚而归发给我的三张牌。
                          “对了,黑桃K就是13点,13点再加上8点,不就是21点吗?”小蝶惊喜道。“大力,你快把那张黑桃K放上去。”
                          我学着小蝶的样子,慢慢靠向石雕。


                          IP属地:广西21楼2018-07-07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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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间石雕周围刮起一股怪风,把楼道里的尘埃和败叶吹得四散飘扬。
                            我感到身后二楼的楼梯上一阵森冷的寒意,还没等我回头,一阵钻心的剧痛从我肩膀传来。
                            一把锋利的剪刀扎扎实实的戳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后又狠狠的拔出!短打工衣瞬间渗出一片殷红。空气间顿时漫出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我一个趔趄,只觉天旋地转,从楼梯的转角滚到了楼梯口前的过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嘿嘿哈哈哈哈……”一个红影伴着一阵笑声从二楼走到了转角。
                            不,与其说那是走,却毫无声息,还不如说是“飘”。
                            而那笑,与其说是笑,更像是怨妇子夜的哀鸣,充满了无尽的怨恨与刻毒。
                            我终于看清了那红影的真面目。
                            “她”身着一身老旧的霞帔,霞帔的袖口与裙角似乎被剪刀一条一条剪得稀碎,胸口肩上的赤红中还带着血液凝固后形成的大块大块的黑斑。惨白的右手上紧紧的攥着一把黑柄女红剪刀,刀尖上还淌着腥红的鲜血。
                            “她”的脖子扭曲成一个怪异的90度,头上戴着一顶凤冠,凤冠上的簪花步摇早已蒙尘经年。凤冠上的盖头随着“她”的脖子歪到一边,露出了一张咧嘴嘻笑着的“脸”。嘴里牙齿舌头血肉模糊,一双如同死鱼一般了无生气的瞳仁死死地瞪着前方的我和小蝶。
                            身后的小蝶脸色煞白,身体如同泥塑一般僵在了原地。
                            “哈哈哈,哈哈哈哈,嘿嘿哈哈哈哈……”“她”又动了。举起剪刀,缓缓的飘向我们。
                            “小蝶快跑!”我顾不得这许多,一把拉起小蝶,就朝过道的一头没命似的狂奔。


                            IP属地:广西22楼2018-07-07 1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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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更啊,真好看,楼主,加油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8-07-07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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