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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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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的提醒】
* 輕井澤同人
* 兼,龍園同人
* 不是龍園×輕井澤
  (要是真的出現這樣的CP文我還真有點想看看呢)
* 價值觀也許比較歪曲,慎看
* 主次不分,詳略不當,沒有重點,通篇廢話,慎看
* 進入一天一兩百字的擠牙膏狀態了,為了防止我棄坑,就先發一點點吧。
* 之後應該是龜速更新。
  (有時候我覺得卡文倒不是寫不出來,而是……有時你根本就一點都不想寫)


1楼2018-07-06 22:40回复
    2楼 给楼主递茶


    IP属地:河南2楼2018-07-06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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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且先厚顏無恥地丟些廣告吧】
      ~【勉強算是龍園系列?】
      【同人】雜碎(石崎中心) (內容三觀不正,慎入)
      https://tieba.baidu.com/p/5468281514?pn=
      【同人】快樂的校園生活(龍園中心) (內容三觀極歪)
      https://tieba.baidu.com/p/5477591506?pid=116141815845&cid=0&red_tag=2332774627#116141815845
      【同人】龍園×椎名同人短篇(邪教?)
      https://tieba.baidu.com/p/5487998282?pid=116385245673&cid=0&red_tag=3068312889#116385245673
      ~【…我也不知道怎麼分類亂七八糟】
      【同人】假如重來(輕井澤中心) (消極,慎入)(部分內容與原作已發生衝突)
      https://tieba.baidu.com/p/5137238107?pid=107563583698&cid=0#10756358369
      【同人】友情呢(櫛田中心) (輕度精神汙染,無病呻吟,慎入)
      https://tieba.baidu.com/p/5150123411?pid=107849001382&cid=0#1078490013
      【同人】夢寐以求的某種東西 (放飛自我的糞作)(部分內容與原作已發生衝突)https://tieba.baidu.com/p/5306040483?pn=1
      ~【生日賀文類】
      【同人】特別的禮物(輕井澤生日賀文)(可能會餵屎,慎入)
      https://tieba.baidu.com/p/5586309139?pid=118578363533&cid=0&red_tag=0357080014#118578363533
      【同人】過來祝我生日快樂(坂柳生日賀文)(毫無內容的亂寫東西)
      https://tieba.baidu.com/p/5592165454?pid=118626424729&cid=0&red_tag=2495240272#118626424729
      ~【搞笑?】
      【同人】目標,男子更衣室!(性轉惡搞) (估計能得罪很多角色粉,慎入)
      https://tieba.baidu.com/p/5209243764?pid=109045812893&cid=0#10904581289


      4楼2018-07-06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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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7-06 2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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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顶顶


          IP属地:山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7-07 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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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前)】
            走過轉角時,輕井澤惠的臉色變了。
            她把手裡的手機塞回外套口袋,退了一步。
            猶豫了片刻,她終究沒有選擇轉身逃跑,反而又往前靠近了幾步。
            「這還真是……有意思的巧合呢。」
            發出聲音的人正是輕井澤之所以面色一變的理由--龍園翔。
            一隻腳踩在垃圾桶蓋上,另一條腿晃啊晃的,龍園單手擱在曲腿的膝蓋上,悠閒地坐在大型垃圾桶上。
            「龍園……!」
            「不錯的眼神啊,」龍園咧嘴,「輕井澤。」
            別人還不一定能發現,但至少龍園能夠清晰地察覺出來輕井澤的恐懼。
            畏懼至此也不選擇逃避不說,竟然還按捺住畏怖迎上來了嗎?
            即使原本就曾一度見證過她的堅韌,此刻龍園還是忍不住要讚許正用凌厲的眼神狠狠瞪過來的輕井澤。
            「你在這裡做什麼?」輕井澤質問。
            「這是我的問題。」龍園勾起嘴角,揮了下手臂像是在展示這個空間,「可別告訴我妳是一邊玩手機一邊走路所以迷路了哦。一個人走到這種地方來可不正常。」
            「是嗎?那我在這裡幹什麼又關你什麼事?」
            「的確不關我什麼事,是我太冒昧了。」龍園說了句不適合他的台詞,用很像他的態度晃著腿,「那妳請便,想幹什麼就盡管做吧,當我不存在。來,請。」
            腳跟在垃圾桶上一敲一敲的,龍園對輕井澤攤開一隻手,示意她自便。
            不想說也無所謂,不管輕井澤接下來打算做什麼,反正他都打算坐在這邊不走了。
            輕井澤看懂了龍園這種『我不說話,我就看看』的態度,咬了咬牙。
            「……我只不過是,」輕井澤看了眼龍園屁股底下的垃圾桶,「我只不過是來找不小心弄丟的東西而已。」
            「來翻垃圾的?就妳現在那身?」龍園打量了一下輕井澤的衣著,對她的說法嗤之以鼻。
            輕井澤很討厭垃圾桶上根本就沒打算挪窩的龍園他那種自上而下俯瞰而來的視線。
            龍園那好像有規律又好像沒規律的後腳跟敲擊垃圾桶的聲音,更令她厭煩。
            努力了一下把抗拒感、厭惡心跟縈繞心頭的恐懼統統壓下去,她用了一點點時間稍稍思考了一下,決定不在這個藉口上再做文章。
            並不是沒有辯解跟圓謊的餘地,可她並不認為龍園是她隨便動動嘴皮子就能糊弄過去的對手。
            「怎麼?沒有夾著尾巴逃走,還主動向我搭話,妳應該也有自己的想法吧?」龍園沒放過這短短片刻,像是連輕井澤這短暫思考的時間都嫌長一般,他對輕井澤進行了很基礎的騷擾與挑釁,「就這麼站著不動是想幹嘛?」
            「…我為什麼非要逃走啊?」輕井澤沒有切入龍園所期待的正題,反而對龍園挑釁的話語起了反應,展開反擊,「你又能對我做什麼?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你應該清楚得很吧。」
            「呵,妳想要拖延時間我也無所謂。是那傢伙也要過來了嗎?這還真是令人不敢恭維的約會地點呢。」
            「害怕了?」
            「是啊,我可害怕了。」龍園拖長了音,笑著說:「害怕被妳這蠢透了的虛張聲勢給笑死。」
            龍園其實並不肯定輕井澤是否在虛張聲勢。
            有時候,易於戳破的謊言反而是為了第二個謊言所做的鋪墊。
            面對足夠聰明的對手,你永遠無法百分之百肯定對方是真正在說謊還是假裝在說謊。
            雖然聰明人也不說沒必要的謊,但必要不必要的判斷依據對於每個人來說也是不同的。
            就拿龍園自己舉例,為了好玩而信口開河這種事便是常有的。
            很多無聊的謊話的目的其實僅僅是『樂趣』罷了。
            為了樂趣而撒謊究竟是不是必要的呢,對於不同的說謊者來說,肯定會有很不同的答案吧。
            那麼輕井澤是怎樣的說謊者呢?
            若『來垃圾場翻找垃圾』是謊言,那『與那個傢伙在此接頭』就是真相了嗎?
            無所謂。
            破解謊言不只有了解對方說謊的習慣這一種解法。
            「……就算他不來,你又敢做什麼?」
            「哦?」龍園笑了。
            很多時候,只要表現出『我已看穿你的心思』的態度就足夠了。
            人在面對更優秀之人時,多少總是有些不自信的。
            在雙方差距明顯的領域進行簡單的施壓,往往就能很輕易地讓對方陷入自我懷疑之中。
            就拿說謊舉例,許多人在面對更狡猾的人時連說謊都不敢。
            就算說了,只要狡猾者笑一笑或是耍耍狠,他們也很容易自己就招了。
            就像現在龍園面前的輕井澤,終也還是用繞圈子的態度承認了那傢伙並不會來到這裡。
            當然,龍園還是沒有完全相信。
            只能說,漁網在逐漸收攏。
            「妳憑什麼相信我不會再次對妳動手?就憑我們的口頭約定?」
            「你不是乖乖退出一線了嘛。」
            「刺探我?」龍園被逗樂了。
            很有趣。
            特意來刺探、確認這種問題,證明輕井澤惠對那傢伙暗地裡慫恿龍園攻擊A班的計劃一無所知。也許可以利用這一點分化他們。
            不,或許這也是個謊言,或許對他說謊就是那傢伙布置給輕井澤的任務。
            也許輕井澤這傢伙出現在這裡與他正面相對,還有現在的話題的走向,都是那個喜歡躲在後頭暗箭傷人的可惡傢伙所拋過來的誘餌也說不定。
            這樣一想……就更有趣了。
            「看來他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跟妳講啊。」龍園把踩在垃圾桶蓋上的腳放了下來,前傾上半身對輕井澤製造些許聊勝於無的壓迫感。
            「…什麼意思?」
            就像有些人總想去按那紅色的按鈕,就像貓看見洞就想要鑽。
            龍園看到了誘餌,就會想去看看那到底是什麼樣的陷阱。
            是否,連這一點,都被那個陰影中的怪物給看穿了呢?
            輕井澤沒有說話。
            她靜靜盯著龍園,可能是在思考龍園話語背後的涵義。


            10楼2018-07-07 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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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對,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的。」龍園終究沒有放過這個機會,他嘲弄輕井澤,「真鍋的那件事情,在我逮到妳告訴妳之前,妳也什麼都不知道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
              「聽不懂就算了,我也不指望妳能聽懂。妳要是能聽懂,話題就不可能變成現在這樣了。從一開始,妳就什麼都不明白。」龍園頓了一下,忽地用手指敲打起垃圾桶的邊緣,自言自語起來,「不對,妳當時是真的沒想過那一切都是那傢伙策劃的嗎,還是說只是不肯面對真相而已呢?現在的妳跟當時的妳的心態變化到底有多大了,也不好說啊……哼哼哼,光是妳一個人就挺好玩了。」
              就算效果再有限,離間的再明顯,很多時候……還是能稍微動搖他人的關係那麼一點點。
              那麼一點點,也就是眾人口中常說的所謂猜忌的種子了。
              會不會發芽不好說,就算機會再渺茫,至少也要先播下去。
              說實話,龍園自己也覺得這種做法徒勞無功。
              輕井澤對那個男人的忠誠心有多深,輕井澤這個人本人有多麼堅韌,在他們上一次交鋒之際就已經明明白白地展現過了。
              「如果有什麼他讓你知道而沒讓我知道的事情,」輕井澤不悅地瞥了眼龍園敲擊垃圾桶的手指,「那一定是我不知道比較好的事。」
              「妳不知道比較好,是對妳比較好呢,還是對他比較好?」
              「有什麼區別嗎?」輕井澤聳肩,表示這兩者於她而言意義是相同的。
              「哦?看起來一點動搖都沒有呢。真了不起。」龍園再次對輕井澤施壓,「也許我應該稍微用點手段來說服妳?」
              「你這才是在虛張聲勢吧。」輕井澤稍微抬了點下巴,對龍園的威脅不屑一顧。
              這是假象。
              龍園可以輕易觀察到輕井澤目光深處的恐懼與不安。
              他更加欣賞這個能夠直面恐懼還故作坦然的女人了。
              他帶著石崎他們對她施暴至今也不算太久,真虧她還能面對面同他說話。
              是他當初被那傢伙狠狠踩在腳下的畫面讓她對他的恐怖印象模糊了嗎?
              還是說,在那次事件之後,光是有那個傢伙存在於校園,她就有足夠的底氣直面所有的恐怖了呢?
              龍園希望是後者。
              後者比前者好玩多了。
              再算上輕井澤那可謂忠誠心化身的表現,龍園真的很好奇那個怪物到底是怎樣使他人完全順從並敬服的。
              不,也不能全歸功於那傢伙的訓練與琢磨。
              就算沒有那個怪胎,眼前的這個女人原本也就是很優秀的素材。
              心性上能力上,作為一個棋子,這女人在這兩方面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傢伙,既有發現優秀素材的眼力與運氣,又有巧奪天工的雕琢手段啊。
              真是恐怖。
              龍園細細品味著過去十多年來都被他給錯過了的恐懼滋味,很是享受。
              「那傢伙,他是不是對妳說過龍園再也不會對妳下手了之類的話啊?」龍園觀察輕井澤的表情,「啊,看來是講過類似的話吧。好,我們就先不提那傢伙說的話能不能全信好了,妳就不擔心那傢伙判斷失誤嗎?」
              「不擔心。」
              「盲從可不是好事啊,決策者犯錯的時候,底下的人要是都聽之任之,後果可是無可挽回的哦。」
              「你難道就容許過別人對你提意見嗎?」輕井澤嗤之以鼻,接著做出恍然大悟狀,「原來如此,這是你的經驗談吧?」
              「妳要這樣想我也不會拒絕承認。」
              輕井澤冷笑了一聲。
              「就算你表現得很坦然,看起來也不會比較帥。人們總是說輸不起的人遜斃了,說乾脆認輸的人很帥啊什麼的,甚至對乾脆認敗的人大肆稱頌。」輕井澤很辣妹風地『哈』了一聲,表情嘲諷,「超搞笑的。這種話都不過是輸了的人和擔心自己以後也會輸掉的人共同構築出來的一種自我安慰的默契罷了。」
              輸了,認輸,檢討,再戰。
              對於輕井澤來說,這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了。
              不想要切腹自盡終結現在,不想要自暴自棄毀滅未來,那麼就只有自己站起來這一條道路了吧?
              她知道普通的活著就很不容易,她自己就是在困境之中舉步維艱、勉勉強強才走到今天的。
              正因如此,她才更不喜歡這種『僅僅是達到普通的程度,就能收獲鮮花與掌聲』既虛假又墮落的氛圍。
              「哦?妳這種看事情的角度倒是很有趣。我突然覺得我跟妳說不定很合得來。」
              「少噁心我了。」輕井澤露骨地做出看到髒東西的表情。
              「呵,妳要是跟我合不來的話,跟那傢伙就更加合不來了。」
              「……什麼?」
              龍園稍微瞇了下眼,笑容擴大。
              如果不是他看錯,剛才輕井澤的表情還有動作有一點緊繃和慌亂的味道,慢一拍的反應更給他一種不打自招的感覺。
              她在害怕,但不是對他的那種恐懼。
              晃著腳用垃圾桶敲出砰砰的聲響,龍園惡趣味地決定往水面上再丟一顆石子。
              「那傢伙可是有驢子那麼大呢,妳這副小身板真容得下麼?」
              輕井澤眨了眨眼,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接下來的表情是難以置信,她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或是理解錯了。
              可臉還是忍不住紅了。
              「…什--!?」
              「怎麼,需要我說得更明白一點嗎?」
              「你在、你、你在說什麼啊!?」
              輕井澤被強烈的動搖了。
              不只是害羞、驚嚇和噁心,那其中還有少許猜疑、畏懼與緊張的成分。
              看來他們倆還沒有做過,龍園得到了這條說有用是有點用說沒用也沒什麼用的情報。
              「難道說那傢伙還沒有對妳下手?」
              「哈啊!?」
              總而言之用下流的話是可以動搖對手的。
              像堀北鈴音那種會對此明顯的流露出反感的女人,可以激怒她們使其思維偏離冷靜。
              像眼前輕井澤惠這種會被驚嚇到的女性,則能夠藉由騷擾突破她們的防守。
              「那是真的很了不起吶。」龍園用雙手大概比劃出了一個範圍,「先前在林間學校的男生澡堂裡一度引起軒然大波來著,連那個阿爾伯特都發出驚嘆了哦。」
              「--唉!?…不是……你跟我說這個幹嘛啊!」
              「不相信的話隨便找個一年級的男學生問問吧,我可沒有說謊。」
              「誰會去問啊!你這傢伙……真的是超級噁心啊…!」
              「哈哈。」
              上鉤了。
              他似乎無意間捕捉到了一條大魚。
              雖然先前也有過這樣的猜測,但輕井澤現在的反應讓那猜測幾乎變成了肯定。
              「我其實挺好奇那會是種什麼滋味的,」龍園追擊陷入混亂的輕井澤,「原來妳還不知道嗎。」
              「--!」
              輕井澤惠果然對那個傢伙懷抱著不一般的感情。
              果真如此。
              這會是很好的突破口。
              就算龍園暫時沒有什麼特別的打算,能得到這種情報也依然算好事一樁。
              沒錯,現在就可以直接利用起來。
              「看來我想要知道那東西有多厲害的話,只能去問別人了呢。」龍園摸著自己的下巴,「該去問誰呢?鈴音嗎?」
              「……」輕井澤沒有說話,只是紅著臉對龍園怒目而視。
              「佐藤嗎?」龍園又報上另一個名字。
              他漫不經心地展現自己曾經情報戰的成果。
              「佐倉嗎?」
              同時,用散漫嬉笑的表情掩蓋住他觀察的眼神。
              「還是說……」
              每當龍園報上一個名字,輕井澤就對龍園更警惕一點。
              龍園果然對他們班的事情也有比較深入的了解。
              一個個自己所熟知同時也有所關注有些在意的名字被這個討厭的男人給一一報上,說真的,很讓她不舒服。
              現在竟然會在這裡討論這種話題就讓她很不舒服。
              「██?」
              但是,接下來龍園笑嘻嘻地僅用嘴型告訴輕井澤的最後一個名字,讓她怔住了。
              那是完全在她意料之外的人物。
              超出她所知了。
              她根本就沒想到過會在這時聽見這個名字。
              「為什麼--」
              為什麼這裡會出現這個名字?
              在問出完整的問題之前,輕井澤就慌忙抿上了自己的唇,先一步把未出嘴的話給吞了回去。
              失誤了。
              不該做出反應的。
              犯了不該犯的錯。
              輕井澤明白過來了。
              龍園先拋出來的幾個名字,其實反而是用來降低她警戒心的。
              發現龍園的情報與她自己的了解幾乎完全一致,讓她因為『他竟然知道了這麼多』而越發緊張於『他還知道多少我知道的東西』時,忽略了對『意料之外的事態』的提防。
              她以為自己越聽越是小心,結果其實是相反的。
              她又著了他的道。


              12楼2018-07-07 0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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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上直播了? 好看极了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8-07-08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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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後)】
                  「喔,看來你也不知道他們的關係啊。」龍園壞笑。
                  輕井澤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掌心,責備自己的同時,要求自己盡快將慌亂與愧疚拋諸腦後。
                  反省就留到回去之後,現在的首要之務是挽回事態。
                  該怎麼做?
                  「真是可惜,」龍園可沒好心到會留給她思考的時間,「我還以為妳多少知道一些什麼,正想從妳這裡探探口風來著。」
                  「……」總而言之,先保持沉默。
                  「不打算說話了嗎?也行。反正就算我和妳說,妳也不會相信的。我們還是跳過這個話題吧。」
                  龍園輕易的就將此事揭了過去。
                  但已經把警戒比剛才還要提高了兩個等級的輕井澤根本就不相信這句話。
                  「『為了讓準備工作進行得更加順利,我確實希望能有更多關於她的情報哦。如果知道些什麼的話,能不能多告訴我一些啊。』」龍園攤開一隻手,「妳就這樣轉告那個傢伙吧。」
                  「聽不懂你是什麼意思。」
                  「妳要是不懂,就不用懂了,照著我剛剛說的背一遍就行。妳記性應該可以的吧,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不需要。」
                  「喔。」龍園稱讚輕井澤,「不愧是他最信任的棋子,很行嘛。」
                  這個『最信任』說的……
                  龍園還在離間。
                  輕井澤知道龍園還在離間。
                  這種擺明了『老子就是要離間你們』的離間計,也是有其離間效果的。
                  不過輕井澤相信自己對那傢伙的信賴不會動搖。
                  所以她不打算繼續在這個自己處於情報劣勢的話題上打轉了,那只會讓情況越來越糟。
                  「別太小看我了。」
                  「我沒有小看妳啊,雖說不是主謀,但妳也是害我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的罪魁禍首之一呢。」
                  「那是你活該。」輕井澤恥笑,「總是暴力暴力的說個不停,結果咧?」
                  「是啊,我不但在暴力上面一敗塗地,更是因為使用暴力被抓了個現行而招致如今這種受制於人的局面呢。」
                  「哇--」輕井澤不懷好意的笑出潔白的牙齒,「你又爽快地承認失敗了呢,好--酷喔!」
                  「妳好像,」垃圾桶上的龍園露出更不懷好意的笑臉,「很篤定我不敢揍妳嘛。」
                  「喏。」輕井澤左手拇指朝著自己肩後轉角處的上方比了比,「攝像頭。」
                  別看輕井澤現在一臉輕鬆寫意的在嘲諷龍園,其實她心裡頭還是挺怵的。
                  她根本就不想保持直視龍園的狀態,可要她別過視線……她又害怕龍園趁機搞鬼。
                  如果龍園自暴自棄失控了的話,她大概真免不了要挨一頓好打。
                  但是挨一頓打就能解決掉這個噁心的男人的話,好像也還算值得。
                  會有這種思考方式,自己的頭腦明顯是遭受某人的毒害了。
                  意識到這點的輕井澤哭笑不得。
                  ……不對,從剛剛的話裡面聽起來,也許龍園對於她背後的那個男人還另有用處也說不定。
                  說起來,龍園今天的舉動好像也有些奇怪,不太自然。
                  但輕井澤只是隱隱感到了一種違和感,並沒能確切地抓住一些什麼信息。
                  她決定此刻就先姑且當作那是錯覺了,反正要深思也不該是現在這種時候。
                  「什麼時候妳這種走到哪裡都前呼後擁的傲慢女人也開始注意起這種骯髒角落裡的細節了?」
                  「……就是因為我平常沒有你們那麼多一個人的時間,所以才只能慢慢一點一點的擴張我對校園的認識啊。」
                  「自發行為嗎?是因為在天台聽到的我說過的話?那傢伙可真是掌握著一個方便的女人啊。」
                  「--嘖。」輕井澤忍受住了龍園的又一發騷擾,回擊說:「你倒是一個同伴都不剩了呢。」
                  「基佬嗎?」龍園沒理會輕井澤的回擊,自顧自進行猜測。
                  「…哈?」
                  輕井澤呆了一下。
                  接著她用力的搖了搖頭,甩脫了腦內的想像。
                  「對了,說到基佬,妳第一個想起來的人是誰?」
                  「啊?」
                  這是什麼唐突的問題?輕井澤不明白。
                  話題就這樣改變了嗎?輕井澤不放心。
                  攝像頭的說法過關了?輕井澤不確定。
                  她大概考慮了一下這個問題中可能包含的陷阱,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所以她決定不予回應。
                  『沉默也是一種回答』這種詐術或者說套話技術也是要看情況才能使用的,需要一定的言語技巧和一連串的問題。
                  如果沒有前面的相應問答做底,就無法從沉默的回答中得到想要的信息。
                  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這個問題時,有幾個人還是在她的腦內閃過了一下。
                  她又一次用力搖了搖腦袋,停止這種不禮貌的猜測。
                  雖然這話由掌握著班級女生們八卦情報網的她來說有點奇怪,但別人的性取向是彎是直,有打算出櫃還是不願意出櫃,都輪不到其他人來瞎操心。
                  又是不是性取向不一樣,認識的那個人就變了。
                  「我的話,」見輕井澤的面色變了幾變都沒有開口的意思,龍園自己將話題進行了下去,「首先想到的是南雲呢。」
                  「……哈?」輕井澤又愣住,「那個學生會長?」
                  「不覺得那傢伙對前任學生會長的事情執著的有些過頭了嗎?」
                  不久前在林間學校的特別考試上,南雲雅確實對堀北學進行了攻擊。
                  將近兩年都快忍過來了,為什麼非要在這最後一個學期開戰呢?輕井澤也曾想過這個問題。
                  明明堀北學很快就要畢業了,而兩代學生會長之間看起來也沒有明顯的利益衝突,輕井澤沒能把握到南雲這種奇襲的必要性。
                  ……但這種莫名其妙的行為,使她聯想到某一個人。
                  不是別人,就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另一個人--龍園。
                  「就算這樣,要直接斷定他是同性戀也太扯了吧。」輕井澤直接反駁,「要照你這麼說,那前段時間整天X、X這樣說個不停的你不就也有同性戀傾向了?」
                  「妳這話說得可真有趣,就好像妳能斷定我不是基佬一樣。難道說妳有什麼特別的辨識技巧嗎?」
                  「可是……」輕井澤一時語塞,「你要是真的同性戀者的話,就不會用基佬這種詞了吧!」
                  「基佬自己說自己是基佬有什麼問題?」龍園不以為然,「有些人特別討厭別人說自己是娘娘腔,但平時自己又以娘砲自稱;有些女人樂於以什麼婊什麼婊自居為玩笑,但真被人指著這樣罵,她們一樣受不了;黑鬼這種詞他們自己當然可以用,但其他人亂喊,就有種族歧視的嫌疑。」
                  「這……」
                  突然話題就被扯遠了。
                  輕井澤不知道龍園這是在為後續的話題打地基,還是想要繞暈她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也有可能龍園只是覺得好玩。
                  這個話題可真不有趣。
                  「再舉個例子也行。死肥宅可以是那些人的自稱,『死宅真噁心』也可以是那些人拿自己開玩笑的方式。可一旦外人說他們噁心罵他們變態的時候,他們可就要暴動了。」
                  「不,」輕井澤一臉嫌惡,連連擺手,「他們本來就很噁心吧。」
                  「哇。」龍園笑了出來,「這麼噁心?」
                  「本來就是嘛。明明就是他們先被人嫌噁心的,現在又講得好像都是他們自己開玩笑帶起來的風氣似的。拜託,那不過是他們不願面對現實的自我催眠好不好,別當真了啊。」
                  「妳還考據過啊?」
                  「想想就明白了吧,還需要考據什麼啊?」原本就很冷了,此刻又是一陣惡寒,輕井澤環抱著自己搓了搓兩邊上臂,「一看就很噁心好不好。」
                  「也是啊。就跟辣妹都很輕浮一樣,一目瞭然。」
                  「你這是偏見好嗎……」搓完上臂後她又對雙手呵了呵氣,再趕緊把手又塞回外套口袋裡。
                  「是嗎?那當初隨隨便便就黏在町田身上的女人又是誰?」龍園活用過去得到的情報。
                  「誰、誰黏在他身上了啊!我只不過是利用--」只有一瞬間生起氣來的輕井澤迅速又冷靜了下來,她選擇的這種手段會為她帶來什麼樣的非難,她早就有心理準備,「就算我很輕浮好了,那也不代表大家都是這樣的。」
                  「大家……呢。哈哈,身為人,只要活在這個世上,存在於他人的眼中,就該有自己代表著自己背後共同群體、相似人群的自覺。」龍園展開雙臂,攤手說:「可是否要背負這項責任,是每個人自己的選擇。」
                  曾經的龍園以陰險的手段和粗暴的言行讓他的班級被打上了不良與人渣聚集地的標籤,而他也貫徹自己的行事作風用他的方式迫使所有人圍繞他的方針行動。
                  現在回頭再看,龍園的功過是非也還是很難說。
                  結果論而言,龍園的確敗得極慘。但未來還在未定之天,就算要以成敗來論英雄,也還沒到蓋棺論定的那個日子。
                  「就好像,」龍園放下攤開的手,啪地拍響垃圾桶,他用雙手撐著後仰的身體,揚起下巴冷笑,「在南雲上次那一波行動之後,三年級對二年級的印象,在校生對學生會的印象,都或多或少扭轉了一點吧。」
                  「因為他自己的形象就變化得挺徹底?」輕井澤不太確定。
                  「徹底不徹底我是不清楚,我原本對那個人也沒太多了解,他以前是什麼形象我也只能大概知道一些而已。」
                  龍園再次提起學生會長相關的話題。
                  「南雲為了搞堀北,已經撕毀了他假面具的一角。為此他連其他二年生對他的信賴程度都犧牲掉了一部分。妳覺得他的目的是什麼?他為什麼會這樣做?」
                  「誰知道。」輕井澤沒有表現出對這個話題的興趣。
                  「如果是妳……不,雖然表現方式都是廣泛交際型的,但妳和南雲的個性差距太大了。這樣說吧,妳覺得如果是妳背後的那個傢伙的話,在什麼情況下才會選擇扒掉自己的假面具?」
                  「……他們的個性差更多了。」
                  輕井澤沒有對龍園透露她的看法。
                  不過她稍微想了想,硬要說的話,大概是誰都無法動搖他平靜生活的時候吧。
                  ……如果被所有人敬而遠之也算是平靜生活的話啦。
                  「妳還真是難搞耶。」
                  「要我說,拿你做參考才比較合適吧。」
                  「哼,」龍園冷笑,「妳覺得我是那種會遮遮掩掩一年多,小心翼翼守株待兔的人嗎?」
                  「不好說啊。」輕井澤抬頭對著天空回憶了一下,「入學最初的一個月不提,你是一直到第一個學期的後段才開始被人注意到的吧?我們班雖然是因為須藤那件事情被弄得焦頭爛額才開始跟你扯上關係的,但第一個學期你好像對B班下手過更多次的樣子,當時你主要都在折騰他們吧。那跟A班又怎麼樣呢?在被他擊敗之前,看不太起葛城還有一之瀨的你,好像又一直都把坂柳放在頭號大敵的位置上呢。和坂柳之間發生過什麼嗎,還是你有獲取A班情報的辦法?」
                  「妳倒是很了解嘛。他和妳說的,還是這也是妳的自發推理?」
                  「嘛。」輕井澤沒有明確回答這個問題,「然後直到無人島那場特別考試開始,你才正式走到大家面前的,不是嗎?哈,那還真是場丟臉的初戰呢。」
                  「說的對,那場特別考試幾乎就是那個人的個人表演了。可惜,」龍園聳肩,「那場表演一個觀眾也沒有,演出過後還被人弄錯了主演。」
                  最初的一個學期,聽說B班和當時還是C班的現D班鬧得還挺兇的,須藤那事挺晚才發生。
                  那時候輕井澤對這些事情其實都沒什麼興趣,光是維持身邊的交友圈地位來保護自己就夠她忙的了。
                  不過如果當時龍園就像後來那麼招搖的話,不管怎樣也該是個人盡皆知的危險人物。
                  但事實上,龍園正式到檯面上走跳是在第一學期結束之後那兩場連續的特別考試上。
                  在那之前,他並不是那麼顯眼。
                  輕井澤把視線移回龍園依舊笑嘻嘻的臉上,靜靜看著他。


                  20楼2018-07-08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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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井澤試著想像眼前這個張揚的流氓當時是怎麼不顯眼的。
                    這段時間龍園始終安分得很,可她就算親眼見到了也還是難以相信,面前這個聒噪的龍園和最近那個安靜的龍園是同一個人。
                    「好吧,如果妳是想問當時的我是出於什麼考慮才選擇登上舞台的。考慮到南雲對堀北的執著,對比我幾乎花費了一整個學期在追逐他上面,說不定還真能用我來參考推測一下南雲的行為邏輯。」
                    龍園嘆氣,這種『如果我是南雲我會怎麼做』的猜想環節他早就已經推演過了。
                    終究不過是種參考,不能保證南雲和他是同一類人。
                    如果能從那傢伙的角度去看看就好了。
                    可惜的是,從能力上來說,龍園對那傢伙的了解是比對南雲的了解多了一點,但從個性和思考模式上來講……說不定龍園對沒那麼關注的南雲的認識,都反而比對那個莫名其妙的怪胎的認識還要多一些。
                    「姑且先拋開同性戀情求而不得之類的……不,乾脆點把這種感情也算進去好了。你對他的執著到底源自什麼?」輕井澤直接對龍園提問,「迷戀嗎、好勝嗎、不忿嗎?還是真的是單純的為了有趣而行動的呢?」
                    「差不多吧。」龍園不置可否,「南雲的話,除了這些可能性,或許還有自我表現慾混在裡面,那傢伙看起來把『證明自己』看得很重。」
                    「為了炫耀實力的那種?」
                    「不排除那種可能。但是自我證明這種事情啊,除了滿足自我的虛榮心外,對本人自身的意義也很重大的。」龍園隨口拿著原本就沒什麼根據的假設分析,「有一種說法,是說一個男人這一生永遠無法與自己的父親或子嗣公平的較量。因為活過的時間不同,一方年富力強時另一方不是還未成熟便是已經衰弱。雖然不是很恰當,但在這裡將將也能夠形容一下這兩位學生會長的關係吧。」
                    凌駕於整個三年級的堀北學。
                    征服了整個二年級的南雲雅。
                    一年的差距,說多真不多,但說少……這已經是足以把他們隔絕在兩個戰場的時間跨度了。
                    「如果我是南雲雅,我大概是不會甘心的。再說,真屈從於學校的規則,未免也太遜了點。區區一年的差距,這已經是很近的距離了。」龍園抬起一隻手,伸出,像是要抓住什麼似的握住拳,「在這種觸手可及的位置,想要壓倒的想要挑戰的對手就在那裡,我才不會縮手呢。那種選擇,不就是逃避嗎?如果南雲真是我所想的那種人,這種逃避對自尊心的傷害很可能是不可逆轉的。而這種擊潰了被他視作旗鼓相當甚至更勝自己一籌的勁敵時,帶來的成就感,更不是區區食慾或性慾能夠媲美的。」
                    「所以,你認為純粹是好勝心跟自我證明這類感情方面的影響囉?」這才是輕井澤關注的重點,「為了和原學生會長一決勝負,他就能賭上他入學以來獲得的信賴、人脈和勢力?」
                    「妳怎麼知道這些是不是他計劃的一環。」龍園失笑,「功利點說,南雲既然選擇了翻臉,推翻了一直以來構築的東西,那得到的回報至少也要與為此而捨棄的代價等量才行吧。」
                    如果只是為了一次作戰就這樣搞,龍園認為,並不划算。
                    即,接下來一整個學期也就是直到堀北學畢業之前的戰略與一系列戰術,南雲應該都至少有草稿有腹案了。
                    那麼自南雲現出真面目的那一刻開始,南雲應該就已經將一路對堀北學窮追猛打直到將其轟出學校的計劃給正式啟動了。
                    而被他捨棄的那一份信賴所造成的反彈,南雲也不大可能連一點準備都沒有。
                    「他所捨棄的那一份信賴會造成多大的反彈,他一點都不擔心的嗎?」
                    「絕對已經充分考慮過了吧。妳想,他追求的那個『真正的實力至上』,無論那是他的真心還是他蠱惑人心的手段,都早已決定了他不可能是所有人的夥伴。」龍園笑著說:「那是個人實力主義的世界,他在拆毀班級的界線,他想顛覆學校的傳統。踐踏在弱者的犧牲之上,把強者都拉攏到自己的身邊,那就是他的做法。」
                    「但弱者的夥伴未必都是弱者啊。他覺得自己的勢力已經大到可以捨棄信賴,光靠威逼利誘解決一切了嗎?」
                    「你也看到他當時當著所有人的面對著堀北哈哈大笑的場面了吧。」龍園又想起了當時的畫面,「那位前輩啊,狂妄得很吶。」
                    南雲那副洋洋自得的姿態,龍園看著也是有點好笑的。
                    不過想想,壓抑了將近兩年終於與『想要擊倒的對手』正式站在同一個舞台同一個戰場上了,會high成那副德性也不是很難理解。
                    「啊……就跟過去的你一個嘴臉嘛。」輕井澤很冷淡。
                    「但是啊……切記,得意者未必就會忘形,忘形者的表現,也不定是不是演技。」
                    「這種話由你來說就沒什麼可信度了。」
                    嘴上說著諷刺龍園的話,這個情報輕井澤還是聽進去了。
                    如果這個猜想成真,南雲就遠比輕井澤所以為的還要危險。
                    那又如何?
                    再危險又能怎麼樣呢?
                    就是這所學校裡最危險的那個人,輕井澤都早已見慣了。
                    沒在怕的。
                    「不以為然嗎?也是,能長時間近距離瞻仰那種怪物還維持精神穩定的妳也算是見過大世面了。」
                    「你羨慕啊?」
                    「啊,嫉妒死我了。但是啊,一直待在那種位置上,反而很多感覺會變得遲鈍的。」龍園嘿嘿笑了幾聲,「妳可以從相反的角度再去想想看。專橫如我都能把自己隱藏起來大半個學期,囂狂同如今的南雲也能讓人深信他絕對守信將近兩年……妳覺得妳背後的那個怪物比我或南雲如何?」
                    「我相信他。」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龍園失笑。
                    「大概能明白你要說什麼。」輕井澤冷哼,「無非就是他現在的模樣也都可能是假的對吧,這誰不知道啊?就像你的恣意妄為也有一半是迷惑人心的假象,還有什麼好說的。」
                    「即使如此也?」
                    「就算這樣我也相信他。」
                    輕井澤的眼神很堅定。
                    此刻她眼中僅存的一點點害怕也是針對他的,不是對那個傢伙。
                    她是真的相信那傢伙嗎?
                    有人說,能從他人眼中察覺到情緒這事只是觀察者的妄想。
                    要龍園說,沒法從別人的眼神中看出情緒的人,觀察力或理解力這兩方面至少有一項很無能。
                    龍園自認在這方面還算是拿手,不過也不敢肯定自己的眼睛真的就百試百靈。
                    比如說上次在那個怪胎的臉上就什麼東西都看不見,直到被打得暈了過去也沒太看出什麼來。這樣算起來,在開始動搖與混亂的下一刻就被打暈了過去,自己應該是反過來被那傢伙給徹底看透了吧。
                    所以……他很好奇。
                    如果不是他看錯了或是看漏了……
                    「為什麼?」垃圾桶上的龍園前傾身體,「妳不像是那麼愚蠢的人,妳應該也很清楚他到底對妳做了什麼,也很明白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為了什麼才對。」
                    「不管怎樣,」輕井澤瞇起眼睛,「都跟你這傢伙沒有關係吧?」
                    「妳相信的到底是他的能力,還是他本人呢?或者,妳把期待和信賴這兩者給混淆了?沒搞清楚這些的話,可是很糟糕的哦。」
                    「我相信他的能力,更相信他這個人。」
                    「為什麼?」龍園簡直像是個充滿好奇心的孩子,「他的人格有什麼值得妳去信賴的地方嗎?他私底下是怎樣的人?他在妳面前是不是又是另一種模樣?」
                    「這可不是你這個連自己班級都管不住的傢伙該管的事。」
                    「是不是除了真鍋那件事還有我那件事之外他還對妳做過什麼?還是說,」龍園又一次露出那副令輕井澤深惡痛絕的笑容,「妳得到了他的什麼把柄?你們是互相箝制的關係嗎?」
                    「聽不懂日語是不是?」
                    「我是真的很感興趣啊。」龍園繼續追問,「到底要怎麼樣洗腦才能讓妳這樣的女人死心塌地地追隨。我毫無頭緒,心癢難熬。」
                    一個假設。
                    假如輕井澤惠此時的戀心,也是那個傢伙的設計……
                    若真是如此,那傢伙的恐怖就遠比龍園先前想像的還要誇張。
                    但輕井澤是打定主意不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了。
                    不光如此,她什麼話題都不打算繼續下去了。
                    轉了90度,她要閃人了。
                    「奇怪,妳不是想翻垃圾桶找東西的嗎?」沒法聊了,龍園也不強求,還很好心地提醒,「現在不翻,等垃圾被收走可就來不及囉。」
                    「喔,」已經跨開兩步的輕井澤在聽到龍園開口的時候就停下腳步並扭過頭來冷冷地看著龍園,聽完了龍園的話,她又看了眼龍園屁股底下的垃圾桶,「我不要了。」
                    「這麼多垃圾桶呢,妳就盯上了我坐著的這個?」龍園從垃圾桶上跳了下來,「行啊,妳要翻這個也行。」
                    「鬼才要在你面前翻垃圾。」輕井澤把頭轉回去,繼續走她的路。
                    「喔對了,」龍園也沒戳穿輕井澤早先隨口編造的謊言,「妳要是真想找攝像頭,那邊右邊拐過去還有三個。左邊一個,右邊兩個。然後再後面還有一條小路,走進去還能找到一個倉庫,倉庫外頭二樓的高度左右還有幾個,裡面的話我就不知道了。」
                    輕井澤根本沒理龍園的滔滔不絕,她越走越遠。
                    不急不徐,她跨著間隔相同的步伐。
                    背後龍園的聲音越來越小,周圍越來越安靜。
                    她又慢慢地走了一段距離。
                    看來龍園沒有跟過來的打算,輕井澤終於慢慢放鬆下來。
                    在走過轉角時輕井澤不動聲色的瞥了眼來處。
                    龍園還在原來的地方,不知道望著天空在幹什麼。
                    「呼。」
                    過了轉角到了另一邊,輕井澤放慢腳步,也放鬆了緊繃的身體。
                    隨即再次深吸一口氣,重新緊張起來。
                    還不能鬆懈。
                    她抬頭看了看兩邊。
                    確實有三個攝像頭,也有一條小路。
                    三個攝像頭是真的,小路那邊呢?
                    輕井澤沒去探究那條小路後面的情況是否真如龍園所言。
                    她現在該做的,是盡快回到自己的宿舍房間。
                    她掐斷了外套口袋裡手機的通話。
                    「……哈。」龍園望著灰色的天空。
                    冬日的白色,看起來總是灰的。
                    用餘光確認輕井澤已經走了,龍園又望了一會天空,才慢慢收回自己臉上的笑容。
                    沉下臉來,他變回了最近那個生人勿近的安靜龍園。
                    冷冰冰的龍園嘆了口氣,走回他剛剛坐著的垃圾桶那裡,重重踹了垃圾桶一腳。
                    「喂。」龍園瞪著垃圾桶。
                    垃圾桶沒反應。
                    「出來。」他命令。
                    垃圾桶輕輕晃了晃。
                    又匡噹匡噹的搖了搖。
                    接著,垃圾桶蓋被從裡面頂開。
                    一張雙重意義上臭臭的小臉從桶蓋與桶緣間露了出來。
                    「……在密閉空間待久了,真的時間感會變得很奇怪呢。」
                    頂著桶蓋的椎名日和,在開口抱怨之前,先發出了這樣的感慨。


                    21楼2018-07-08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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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报到再看


                      来自手机贴吧23楼2018-07-10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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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违的长篇?


                        IP属地:广西24楼2018-07-11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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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③告辞


                          IP属地:河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8-07-11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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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怎么舍得让日和头顶垃圾桶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8-07-11 1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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