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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贺谢十二楼•三期:我的生命是六十三个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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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混沌,
放目远山八百玉,
不恕。
宝殿功,三分泼天富贵;
绫罗缎,半身临花照水。
但,
香消玉殒,
魂去,魄来。
看我十万里月光,
裁作梦境,
恭为魂灵。
三百六十日,
日日剖此心。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8-08-19 18:47回复
    【卷首】
    我记得,
    你年少经久的梦中,
    有阳春白雪时,
    埋下的酒,
    也有刀光剑影后,
    沉淀的春秋。
    幸年少不知愁,
    义气行九州,
    一杯清酒,
    醉却三秋。
    我是你,
    戎马平生后的沉默缄口,
    光阴掠转后的漫漫畴昔。
    我是你的剑,
    你曾经握在手中的剑。
    共看六朝明月,
    江山和素雪。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8-08-19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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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录】
      海报
      卷首
      目录
      主题介绍
      家族介绍
      家谱
      考核
      丹青
      晒戏
      寄语
      鸣谢
      封底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8-08-19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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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介绍】
        山不逢水,水来寻山。世间从来不少痴情种,不多一桩遗恨天。谁能说我们终此一生活着,不是为了活的豪情万丈,活的至死方休。
        你是否还记得小铁盒子里藏的糖果、那封夹着山茶的情书。又或者说,你还记得那座载着少年游的白渡桥吗?那是我们的相遇与相知、相爱与相亲。你敢忘吗。
        相逢本身,就很迷人啊。那是阳春三月的绿柳含烟,是三秋桂子的十里桃花。是贺,是谢;是你,是我。
        ——终有一日,我为无边岁月载歌饯行时,会恍然发现:我的生命,是六十三个人的灵魂。
        三魂六魄,是春秋四时来造;蛾眉杏目,是簪缨鸣琴来衬。别一朵,羡煞旁人的花;提一把,愁杀世间的刀。要骑驴过桥,要回故乡月明中。
        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啊。
        我想,魂归故里。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8-08-19 1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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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族介绍】
          贺谢建家时间为2016年7月25日,由谢家和贺家两部分组成,现有家人63人。
          贺家和谢家几经周折,最终尘埃落定,定居风月一隅。我们一直期盼,并且共同为把贺谢建造成一个温馨的港湾而努力着,而2018年的贺谢,脱去了几分稚气,更多了几分尔雅,家人们也在贺谢的成长中成长,贺谢的公子敢赞风华内敛,当世无双,姑娘敢当清古冶艳,秀润天成。我们希望家人们在贺谢能保持本真,顺从真我,不忘演绎,不忘初心,让美好得以延续,让独特的灵魂在时光中沉淀出最可爱的魅力,在与家人的相处中,逐渐成为更好的自己。贺谢由六十五个独一无二的灵魂组成,处处透露着人情的温暖,我们期待着会有新的灵魂加入,能够在贺谢得到属于自己的归宿。诗酒花茶,长歌策马,最好的年华,贺谢陪你成长。待到狎兴生疏,酒徒萧索,我们仍然似旧时,欲披荆斩棘,踏月而来的少年。
          愿贺谢的家人们,任凭万物变迁,总在一方中携手同行,纯净如初,剔骨生暗香,风流足少年。
          关于三期挂签:
          ▪️一约既定,万山无阻
          贺谢顾及家人学业问题,并无强制性的出戏要求,只在假期进行合理清人。因贺谢属演绎家族,所以在假期也希望家人积极出戏,我们希望每个家人都是热爱演绎的。如果因自身原因而无法及时出戏,也可以跟家主协商作请假安排,所以不用担心因为出戏问题而被清出。同时贺谢在寒暑假,小长假或黄金周,也会由家人或管理组推出副本和小剧场,以及心水的人设。平时家人们相处也不会有太多约束,限制,率性而为足矣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8-08-19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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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谱】
            家主:谢观
            管理组:谢行昭
            谢珩 谢苓 谢宁 谢恂 谢鱼
            谢简单 谢秉文 谢不羞 谢叉叉
            谢出云 谢承云 谢春枝 谢道韫
            谢扶风 谢观复 谢观鱼 谢行昭
            谢酒识 谢见微 谢临刀 谢临嘉
            谢南翔 谢南烛 谢情真 谢忍冬
            谢融岁 谢四时 谢亭玉 谢闻春
            谢无岁 谢遇春 谢窈儿 谢宴山
            谢宜庭 谢濯缨
            家主:贺皎
            管理组:贺怀瑛 贺君 贺溯
            贺信 贺誉 贺邑
            贺进 贺礼 贺书
            贺遥 贺贞 贺衷
            贺北执 贺忱清 贺傅缚
            贺怀渡 贺兰宸 贺云骨
            贺远之 贺明璋 贺舒律
            贺子筝 贺折月 贺珍珠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8-08-19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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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期考核】
              还记得16年一期考核白渡桥,那是贺谢的初生,我们说“白渡桥,只渡那些喜欢演绎,秉持自己初心去不断努力的演绎人。”那时候的我们以为只要把自己百分之一百的热情都投入进去,就可以得到回报的百分之百。
              17年二期考核是少年游,那是贺谢的少年时,我们说“少年有时,不可荒芜。少年时,我走也成诗,躺也成文。”这是少年仗剑走江湖毕露的锋芒,这一次让很多人认识到了贺谢,也让更多人见证了它的成长。让贺谢在很多人心里从一个家族变成了一个家。
              18年的三期,我们仍旧珍视演绎。除了对演绎的热忱之心,我们更想看见与我们相处的是一个家人,更想看到那种纯粹。为了二期家人的融入,也为了控制人数,三期采用家人推荐考核的方式进行考核,其余考核流程不变,具体说明见下。
              考核流程
              推荐阶段:家人推荐进入考核群
              考核阶段:
              *考核全程一篇演绎记录,特殊情况考核组会作说明
              ①一考(分为两个审核阶段)
              一审(考核组整体分析记录,给出结果,过则进入第二阶段)
              二审(考生根据一审记录,自己分析戏的优势,剧情、语言、描写三选一)
              ②二考(基本信息了解,没有具体内容)
              三期考核组:谢观 谢承云 谢晏山 谢临嘉 谢临刀 谢秉文 谢不羞 谢行昭 贺皎 贺衷
              贺谢十二楼·万山无阻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8-08-19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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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8-08-19 1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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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8-08-19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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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8-08-19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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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8-08-19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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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原【1】
                        谢不羞:琵琶娘
                        谢宁:永宁公主
                        剧情:一个乐姬一个公主,二人自幼相伴情谊深厚,却碍于纲常不能长久。公主出嫁前,乐姬以一曲送别,转身离去。
                        琵琶娘。陈妙姬
                        她徐缓行过二十八里绡红软帐,度一程金陵风雪,自年少无忧的梦中走来。
                        漫天花雨,珍珠乱泻,只为衬她一双妙手弹指拨弦,来奏一段风月。
                        她万分清楚地记得,那时候也是这样的雪,年幼的陈妙姬在繁华阜胜中灰败的一隅里抬头,便看见了世间不尽的温柔。
                        那时候小姑娘发上斜斜一只小鬟,鬓角簪一团红梅,那般温柔盈丽的笑意,映得二十四桥明月夜皆黯然失色。
                        她说,她叫永宁。
                        “最后一回为您拨弦啦。”
                        琵琶在怀情在心,到底诉不尽哀情。
                        她颤身一拜。
                        “奴陈妙姬,贺殿下结缡之喜。”
                        -
                        永宁公主
                        花奴启门,寒气尽涌,风声雪声,绕过她身后,从门前那条铺得长长的红毯上,一路蔓延,在耳边回旋。
                        屋子里的地龙烧得极旺,却驱不尽眼前人一身风雪。
                        犹记往年冬时,她衣衫褴褛,面色蜡黄,只有一双眼睛,犹如一汪清泉,流进了永宁的心里。
                        永宁想,她真可怜。永宁又想,她的眼睛真漂亮。
                        陈妙姬进门时,永宁手里一条绣着琵琶的软帕,抬手正欲擦拭丝弦。
                        那是永宁吩咐金陵最好的工匠,不分昼夜赶出来的琵琶。
                        她绕过巨大的绣屏,刻意避开上面醒目的红,她将琵琶捧起,用的是不容置疑的口气“我要你,用这个弹,用我送你的琵琶,弹给我听。”
                        -
                        琵琶娘。陈妙姬
                        她小心又小心地接过那把琵琶,怀着生怕珍宝徒碎的忐忑心思,轻轻抚过紫檀木上的纹路,那些寸寸的风霜,深深浅浅,好似她平生的岁月,好似她途径的坎坷,如同救赎,亦如深渊。
                        陈妙姬那样明媚而轻快地笑着。
                        今日,她将身为国手,用这一柄绝世珍奇,为她奏响人间仙乐。
                        为她奏响一段别离。
                        敛眉起音,弦声勾转。篇篇皆成思,句句皆成念。终于轻巧结音,再是一拜。
                        腊月里料峭的寒风,吹得她喉间微哽。
                        “陈妙姬,应了您的请,”
                        话在口中打了转儿,勾勾转转也道不尽。
                        “您能不能……圆我一个愿。”
                        -
                        永宁公主
                        永宁坐在一把雕花精细的木椅上,她眉眼带笑,两汪乌珠追着妙姬的脸庞和双手,悲意渐涌。她弯起的柳眉皱了又皱,脑子里挤满了驸马的话。
                        驸马说,妙姬是卑贱的下人,还进过教坊,带着一身风尘气,不宜同她以朋友相称。驸马还说,想要听曲,需在厅中设座,带入闺房内,关起门窗,很不像样。
                        永宁犹记当时气红了的脸,大门一关,晾了驸马好些天。
                        之后呢……便是圣旨颁下,公主大婚,万民同庆。
                        永宁当欢欣,妙姬当为永宁欢欣。可该欢欣的人,却被愁绪缠绕,难以自持。
                        “我什么都答应你。”
                        凝眸对上妙姬的眼,永宁脱口而出,十分干脆。
                        -
                        琵琶娘。陈妙姬
                        回风悠来,引双眸发涩,春水满盈,将将化落。
                        那一句几经辗转,却止于唇边的话,在她的唇齿之间,排演了一遍又一遍——是多想佯作不经意地脱口而出……佯作她不曾在无数的夜晚里忧心难眠。
                        可是陈妙姬,做不到,她做不到背弃多年潜藏的情和彼时永宁的笑意。
                        原本……生于李膺门馆,便不该有快意恩仇。
                        多少载风雨捱过,又怎能一字来断。
                        她缓缓地抬手,抚过一根根精致的弦,悠悠奏出一曲小唱,最终,声断,弦断。
                        “陈妙姬……”
                        陈妙姬缓缓合上了眼,进退维谷,她不得不逃避。
                        “愿您,平安喜乐,此生顺遂,与我,岁岁不想见,永绝念……”
                        桃腮上,行行清泪滴落,无声无息。
                        “永宁殿下……”
                        -
                        永宁公主
                        永绝念三字从妙姬的嘴里滑出来时,永宁听得并不大真切。
                        她不过嫁与驸马,仍在金陵,因何不见,因何绝念?
                        永宁浑浑颤颤地避开心中已定的答案,挥舞着两手去翻找那个不违常伦的理由。
                        她两目酸累,鼻尖透红,有雨雾遮了她眼前泣不成声的妙姬,有咸湿在她舌尖不断泛起。
                        分明泪如雨下,她仍恐妙姬辨出哭腔,极力压抑,愈显狼狈“公主成了人妇,仍是公主,依旧能听妙姬奏曲,同妙姬谈笑……”
                        永宁活像失了糖的孩童,隔着几尺之远,想去拉妙姬的手“我可以将妙姬接进府中长住,替妙姬脱去奴籍,为妙姬谋一个好出身,我同妙姬,仍是一对好姐妹。”
                        好姐妹三字,同妙姬的绝念无二,让永宁心中一颤,一瞬之间,缩回了手。
                        -
                        琵琶娘。陈妙姬
                        行来多少阴雨缠绵的岁月,才寻得一渡,以为平生再无劫念,到头来,却悟得所谓人世常情、为人常理。
                        数年风雨,那些贪念奢求,终于筑成一道墙,阻开了风光不胜,人间春深。
                        “您本生膏粱,便不该与卑民为伍。”
                        窗外的风雪,慢慢冻冷了陈妙姬的心扉。
                        她静静地看着,用近乎于冷漠的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永宁的泪、永宁的求……她看见永宁终于收回了手,眼里的泪,愈来愈想夺眶而出,她惟有拼命压制……甚至还抿出了笑意。
                        她听见自己说,殿下,我已向陛下请辞,明日便要回乡了。
                        她递出一方绣帕,带着动容和细致,轻轻为永宁拭去铅水,陈妙姬轻轻地搀扶着她,稳身在一方梨花木筹成的小榻上。
                        她极端正地行了辞别礼,长睫微低,眉目中不见悲喜,只是用极平静的语气,淡淡地叙说。
                        “妙姬见过驸马了,他待您很好,这样,奴便安心啦。殿下往后,也要顾及己身,妙姬不在,您……”
                        她终于没有再说下去,错开了眼。
                        牖外,新雪又落,如同往常,一样是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的繁华盛景。
                        可她……将要别了。
                        -
                        永宁公主
                        永宁看到蜷缩的十指前,是妙姬僵硬的嘴角。
                        她的身影逐渐化成一汪清水,永宁十指一紧,将妙姬的两手扣得牢牢的,仿佛这样便能将妙姬永远留在身边。
                        “你若执意要走,我便不嫁这驸马。”颤声中是永宁的孤注一掷,她微微昂首,髻上晃眼的积翠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妙姬不在,永宁活不下去……”
                        永宁一手扣紧了妙姬,一手却去揪扯将要绣成的嫁衣。
                        绣屏上面刺目的红,飞舞的金线,将永宁的眼灼得生疼,她眼角滑出的晶莹,染湿了上好的绸缎。
                        凤冠披霞,顷刻化为破布烂铜。永宁觉得快意极了,可当她回过身对上妙姬的双眼时,酸楚仍旧不可抑制地涌上永宁的双眼,流进永宁的心头。
                        -
                        琵琶娘。陈妙姬
                        犹记初时,她一步一步,捧着那柄小小的琵琶,怀着懵懂和忐忑,温温吞吞地,迎向万丈华光。
                        陈妙姬的面前,永远是无数高门贵客。可她身后,只有永宁一人期冀的眼神。
                        她伴她走过一朝风雨,将她奉于圣手之名,教她从孤苦伶仃的孩童成长为娇妙的乐坊琵琶娘。
                        永宁说,妙姬不在,她便活不下去。
                        她陈妙姬,又何尝不是呢。
                        可是如今的她,却一点一点,轻轻地将手抽离。
                        她重新为永宁佩上珠钗,安好华冠,含着泪水和笑意,一步一步踉跄着退后,越过那扇十二开的湘绣鸾凤屏,她再也不敢看向座上那人的身影了,泪水充盈着眼眶,终于冲破桎梏,近乎于麻木地跌落。
                        陈妙姬旋了身,极快地飞奔出去。
                        殿外,是铺天盖地刺目的红,暮冬的寒,似乎都被热闹喧嚣掩盖,她越过一处处璧门房廊,不顾四周的女侍女仆投来的目光,她只是跑着,跑着……行过公主府东珠缀桃的大门、行过京郊城门……行过万里河山,行过满朝风雪……
                        由是别他乡风尘,了却春梦一程。
                        此生青山长相待,望是故人踏雪来。
                        -
                        永宁公主
                        感受着掌中温凉一点点退离,那一番藏了无数个日夜,却只因隔着数道礼法常伦的高墙,而一点一点埋藏在心底的话,几欲脱口而出。
                        永宁翕动着唇瓣,却在对上妙姬含泪的眸球时,升起了一丝迟疑。
                        就在这一丝迟疑间,妙姬一点一点地远去了。她飞奔时被寒风扬起的青丝,她瘦弱而又倔犟的背影,她绕梁三尺的琵琶音,成了永宁此生最后的念想。
                        她张了张尚有余温的十指,却只抓得一缕幽香。
                        穿堂的风夹着妙姬身上常有的清香,在永宁鼻尖经久不散。
                        锥心一般的痛感向四肢蔓延,永宁沉缓而决绝地默念着陈妙姬三字。
                        她要去妙姬常供的那尊佛像前,削去青丝,割断红尘。
                        她会日日为妙姬祈福,替二人的这一段情祈福。若是此生等不到,便盼来世,你我仍是女儿身,脱去一身华贵的皮囊,恣意潇洒,纵横天涯。
                        妙姬,再见。
                        结。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8-08-19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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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原【2】
                          谢珩:逐灵
                          谢苓:谪肆
                          剧情:神君祭天,逐灵祭您。
                          鹤·逐灵
                          夜织天丝,月逆行云,尚是洞庭仙山之境,有白衣仙者,论道阴阳。
                          而千万年来伴侧修行,呈乾坤小玺,盘蛟螭潜龙,听骊山教化,拜蓬莱诸灵,遽然光转时唳磔九霄的驱云灵物,不过终南山下,一只霜翎赛雪的白鹤。
                          逐灵鹤颈修长,乌珠清亮,散漫扑朔了纤薄的翎羽,便旋身化作长身玉立的女儿。
                          披伏雪色,浑身是月,一簇星火在天际遥遥,落拓成满庭浮华。
                          “神君。”
                          两弯澄月,于眸中亮的狡黠,“今日逐灵嬉星数月,星有一百零八之多,月有两个。”
                          倾身赖怀,乌发和顺的倾泻满肩,好似尚是鹤骨清癯,而非造化人形。声清且脆,“一百零八,亮在神君眼睛里,”葱指虚虚一点,尾指还翘,圈转一弧,“月在天际一轮,又在此处一轮,是谓——白衣洞庭仙,”将目一眯笑开,“逐灵瞻仰,要说许多好听的话供奉得愿。”
                          -
                          神君·谪肆
                          自盘古娲皇开世创人为始,神魔妖仙,术行其列,即稍行越尺踏界,亦诛魂散魄,灭于大泽八荒,再不得其音。
                          异魔横生,竟抵仙都。终是逼仄轩辕,仗持伏羲。圣剑仙琴连同万载仙元皆散尽神气,劈了半个仙潭南门,为两字“诛魔”。
                          玉石尚已无温,倾身附上,冠发亦不苟。前人拓刻字字铮铮,落在指间尚带着厉色与训声,抚上掌边乌发,连掐了半诀将训诫词句析出凌空,“若双月同存,必毁其一。方能不乱紫微,不祸斗牛。盘古大帝化躯干做天下,鲜血成江河,膏骨为山川,娲皇倾力,换身为人。孤不比娲皇盘古,贪了神座一位,不想竟也会存了私心。”
                          话至一半,指上虚飘几字,分明是‘谪肆祭天’,按在她颈骨纤细处,不容她闪躲,“逐灵,从救你那日到今天,四百年已矣,今孤祭神祭天,平神乱,不容你同葬。孤这一遭,逐不得惠灵鹤仙。”
                          收拢掌心,将几字用力压灭,“存不得双月争辉,此月必亡。”
                          -
                          鹤·逐灵
                          捻指作诀,幻化出星霜花一朵,别于耳畔,长风柔柔剔骨,面比星光通透,彻然明朗。
                          如此,它便在鬓边延络盈蕊,玉瓣葳蕤,窥了天机无数,包罗神魔万象,格外澹静温柔,仿若白虹贯日,华屋秋墟,仍是不衰,不败,不死,不灭。
                          兀自启笑,小指探去袍角,一勾,一缠,一绕,一匝,便与袍角相融,难舍难分,“第一句话,便是逐灵之爱,藏了四百年,无处遁形亦是四百年。此月清明朗澈.....”
                          “可...月色太凉。”
                          阖眸掩去眼底凄楚,不曾想是褰裳涉水,清溪幽涧的吉光片羽,睁眼是夔纹无光,大抵因漫天繁星而黯淡,争辉落败,谪肆祭天。
                          定视良久,信口而嘲,“祭者,自中出,生于心。祭神祭天,容得下三牲之俎,八簋之实,容得下世间百鬼,善恶仙魔,容得下神君谪肆,却唯独,容不下逐灵一人?”
                          一把困握人腕,指骨渐泛青白,寸寸分明。再有一滴鲛泪悄无声息的滑落眼尾,字字清晰。
                          “不过是神君祭天,逐灵——祭你。”
                          -
                          神君·谪肆
                          却是仄然两目,不辨有悲,不辨有喜,面色无波,似南天那樽古石,着手指过之处桃树欲颓,仙鸟呜鸣,神桐再难回光,抬握她下颌,终是神风仙骨不复,眼底五味掺杂,喜怒哀乐悲尽显,任是勾陈啸天动地,昆仑碎骨断筋,不及此哀。两眼犹如仙池深不见底的池水,在千百年的独孓中破面而出,唇角抬了一下,天地存活前,也算是解脱一般,敛下情愫,尚是不留余情,断人情深“孤立于穹苍间时日难以计数,尝躬身而整三界,摒情爱如蔽履,嬲伏羲于股掌,青丘涂山八千仙狐趋来献妃,逐灵,孤所活过,已是难有再极乐。”
                          不去看她,眉宇不羁,腕力渐渐抽出,连带着被她握住的手也从掌间带出,放浪形骸,一如四百年前,已了无生志,“此四百年,孤神灵散了大半,而性情大改,再不举轩辕,不策伏羲,东皇亦封,崆峒难触,你以为孤是仙风高洁,皎月铮铮,孤只是,在等。”
                          两指并拢剖出一道裂缝,自其中敬出轩辕剑,剑刃泛红,通体尽是神光,“孤若一死,于这高山河川,万鸟齐悲,百花不放,你觉得--”
                          眼睫耷低,似讽似诘,“孤,独缺你这一祭?”
                          -
                          鹤·逐灵
                          分明怀中有暖,却出字句句齿冷,两身依偎,而环诸左右,可见人间春寒料峭,天庭广袤孤寒。
                          逐灵瘫倚人怀,虚睇一眼云开,再见一目渺茫,轻声,“神君...您莫再说了。”
                          一袖纤罗雾縠轻柔,叠合章纹隐曜,形影相随,誓要将他拉入红尘,作仙俦神侣,而非俯首称臣的一只顽鹤。却是荒唐无稽。
                          唇弯款款成弧,眸中晶亮而视,笑意凉薄。
                          “神君此生,历过造世之劫,见过万物归墟,百兽设宴,众生拜服。逐灵,不过您万分之一。”
                          “如此,与您极乐作比,逐灵尚且不算成活,”
                          凝一刃玄身剑体,眸似淬了琥珀,流转盈光。
                          “可于逐灵,千载此生,妙事成趣,饮瑶池琼浆三泓,燃了太极鹤灯五盏,八风纳尽,七巧连环,四百年清衷且付且尽,唯有眼前一倾心人,”
                          欲覆他骨承千秋,血连万古,及手之处,唯独飘逸无形的袖角一缕。
                          于是,便从善如流,收手归袖,近那剑刃一寸,神光熠熠,不得皈依。
                          “祭您,是逐灵之幸,心甘情愿,缘何不能成全?”
                          -
                          神君·谪肆
                          纵是白玉挟温,玉心彤彤燃了满目朱丹荧翠,一闪,一灭,一响,一裂,是催逼灭灵毁身,不纵长情。
                          揽她腰跃下玉台,顷刻古物全塌,熊熊大火间是先古诸神,眉目稍扬亦成威态,放归怀中鹤仙,叩首俯拜,一声谪肆,二称神君,字句成刀剑索命,还天还地,再成困守之身。
                          仗剑稳身,自剑柄至剑刃细细擦过,沾尽血水,剑气瞬间即出,碎尽梁柱,气息乱窜,神色如常,指剑对她颈间,“逐灵,你年岁尚轻,孤遇你时不过不周山下初显人形的白鹤,喙角尚存,八万魔兵妖兽过境,连同戾气冲冲,损你真元。”
                          字字直要诛心,腕力翻动,剑花翻起,在她细颈留下“肆”字,为放肆,为谪肆。退手收回,“坐掌凌霄,握幽冥权柄,桃红柳色看遍,因而,你这一味鹤气仙香,孤赏不得。”
                          魔音阵阵,抵破重霄,恁是贪嗔痴怨,亦不得寸,牵过她手,在掌心使血写下一字“忘”,忘前尘,避贪嗔,天池濯濯,雾起云拢,施法处起金色光华,再递她一份康泰,“逐灵,孤以天地共主之位,亲传神谕--”
                          聩聋声声,乍破玲珑,“为孤守不周仙草神木不毁,护佑雏鸟幼兽无虞,不可贪嗔,不可堕魔。”
                          自发间抽出檀木束冠簪,冠发尽散,竟趋似魔,凭空赐于她手,“此为创世神盘古所赠,孤携它万年日夜,今做主令赐你,四方数海,八方诸山,河湖林木,为你俯首,为你忠正散尽。”
                          眸色愈红,缓声,“凭此,护你无病无痛,无死无悲。”
                          目光烙在她裙袂,只一眼,是诀别般,灵阵起于掌间,默然着于二人之间竖起一道屏障,结界初起便困宥灵鹤不得往过,只许远行,转目望向杀戮那端,“去吧,逐灵。”
                          -
                          鹤·逐灵
                          流霜漱发,嶙峋瘦骨熨帖了寒衫一缕,在风中猎猎成响,先及玄袍,再触烫火,焚飏翻天,烈焰盛情,恭迎谪肆血肉,殡天祭祀。
                          承“肆”,诛“忘”,双手承接冠簪一支,神谕传旨,都似蒙昧荒唐,
                          先观天崩,再是地裂,风云诡谲,造化神魔,皆在华光中旋炽燃尽。神谕通晓时的万丈芒羽,灼亮一行肆虐的长泪,嘶声颤出,
                          “烙印肆字,却要我忘,年岁尚轻却要我扶持众生,你让我生,却是生不如死。”
                          “无死无悲,便是无生无喜,无病无痛,却永存沉疴旧疾。”
                          几是哑了声线,“你凭什么呢,谪肆?”
                          陡转剑柄翻覆的雷云,倾灭剑锋直下的千钧,叱咤四海,簸扬洪波,星月行光皆成旧影朦胧,散在茫茫六合,渐行,渐远。
                          热泪盈眶,
                          “逐灵何德何能,替你承世人的俯首礼拜,替你守这无边寂宇,替你享这份无穷孤寂!”
                          -
                          神君·谪肆
                          纵身而起,空风为座。膝上搭半架伏羲,先起仙音,再释剑风,仙魔术法招招阅遍,仙兵魔士相触,一瞬黑雾散尽,一瞬白光成旧,再不捺怒气,血溅轩辕,唤召困笼神兽七七四十九类,按守各司位,或啸或嘶。
                          魔火烧尽,连杀三招,再出血阵。血印于各兽额心,灵识散尽之瞬,来自魔都鬼域那最后一丝挣扎,用败者的言语判驳仙界神都之人的一生,“谪肆,你心有余念,已配不得三都供奉。”
                          无力反语,任诸魔死尽,白玉阶浊血奔流,也不得余力扫尽污秽,只随力堕下,玄袍湿意渐出,骨脉中冲出红白腻血仙髓,无处再寻风流,当真如所言,不周上鸾凤先哀,起是百鸟泣血;瑶台镜池牡丹尽萎,再是群花不开。
                          所召神兽尽数拥侧而自缢,手腕向后伸去,似是探向珍宝,因气弱力薄,不得所求。
                          西向的红日将落,唤了两字,“逐灵。”
                          恍惚间看见了四百年前在眼前奄奄的那只白鹤,初成人性便纤颈楚楚,再灵动鲜活,缭乱心弦。
                          “须臾百年,也比万载。”
                          再无生息。
                          寒月乘风起,肃夜再添王星。
                          天地,哀哉。
                          结。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18-08-19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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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原【3】
                            贺坚强:警察
                            贺兰宸:罪犯
                            剧情:小警察与犯罪凶手(以前也是警察。杀人,临时充当了个罪犯。哈放过一段小警察的人生导师)
                            许鹤
                            乌蒙蒙的天笼罩着破旧的天台。他举枪对着对面的人,强掩颤抖的声音显得略微沙哑。
                            “7.15日的那起凶杀案……是不是你干的?”
                            垂在一侧的拳头不自觉的紧紧握住,问出这一个问题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虽是初秋,彻骨的寒意就已经冻结了许鹤全身的血液。
                            “孙二狗,回答我!”蓦然拔高的声线只是为了坚定自己内心的信念,却难以抑制胸腔内喷薄而出的愤怒。他难以相信孙二狗,这个一直教他要相信法律的人,自己会背叛法律。
                            -
                            孙二狗
                            “警官我真的是冤枉的啊……”眼神炯炯的望着地面,双腿屈膝着蹲在水泥地上,灰蒙蒙的天似乎是要迎来迎来一场大雨,破旧的天台上藏满泥垢和青苔,就连扑鼻而来的风都带着一股子锈铁味。“警官...我真没在现场啊……这不关我的事儿啊……那天晚上我在家喝了酒,不到半个小时就睡着了啊……”眼神在他身上桑飘忽不定的,努力的压低着嗓子,让声音听起来闷闷的。瞧他身上那制度,是再熟悉不过,曾几何时我也对那物爱不释手,可后来嘛……啧啧瘪嘴三声。“警官你看着天也要下大雨了,你就别在这儿缠着我了....”颤颤巍巍的半站起来,伸左手朝着他挪动,推开他那手中随时会走火的枪。“有话好说..好说..别拿那玩意..走火。”灰溜溜的缩脑,脚趾隔着传洞的布鞋抓着地板,掩盖着心虚。
                            -
                            许鹤
                            许鹤觉得孙二狗方方面面都是在装,他的愤怒也在孙二狗这副贪生怕死的模样下无处发泄,如鲠在喉。
                            嘴角扯了个似有似无的弧度,忽然哼笑出声。干脆利落的收起枪,“孙二狗,孙警官,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拍了拍人肩膀,脸上笑嘻嘻“好说好说,只要你乖乖去警察局接受调查,肯定没有人会为难你的。公安机关的规矩,你应该清楚。”
                            许鹤在说这话的时候,满心都是痛苦。风起了,却吹不散他内心的阴霾。恍惚间有雨滴落在脸上,他抬头望着乌云遮蔽着的天空,想起当年他天天抱着笔记本询问孙二狗问题的日子。
                            “长官,你跟我说过‘法律既是公理,对所有人都公平公正。’那为什么会有人视法律为无物呢?”似是在问又像在自言自语。
                            -
                            孙二狗
                            当孙警官那三个字从他嘴里迸出时,我似中弹一般负伤致残。眼神里充盈着绝望,瞪他双眼望相远方高楼蓝天,克制着将要冲破眼角局限的泪水,声音娓娓而来弱弱如风。“我以前是个怎么样的人?警官很熟吗?我都记不得了。”我从农村来,自以为读书才是唯一出路,自幼发奋图强考进警校,想要为民立命,坚信着律法的公正严谨,可到头来还是似乎过抵不过金钱的驱使,在金钱面前法律都是荡然无存。“警官...我就是个普通老百姓,哪里知道公安机关的规矩。你也别在这缠着我了...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是个山里人...从大山里来啊。”左右不过一个唉声叹气,肩膀一提往后一动,别开他那只放在肩膀上的手,总觉得怪里怪气,他莫不是对我感兴趣..要吃我豆腐...哎...可别可别..他那小身板我可没兴趣,要胸没胸,屁股还不俏。心里这么想着,眼光也不由自主的在他身上盘旋,从上至下的打量着,眼神里的狡黠都要飞出来了。“嘿嘿嘿..警官...咱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各自回家搂着老婆睡觉去...你这老纠缠我...影响不好……”挑眉眯眼,睫毛掩映了神色,这就是活脱脱的二赖子嘛。点了根烟,放在嘴边抽了两口,在给人递到嘴边,慵懒的扭扭腰子,哆嗦腿,起声。“这法律公里只不过是人们自身对他的定义,是掩盖肮脏社会的华丽表象,你当真以为这世间有绝对的公平?幼稚。”不屑的呵斥一声,续“法律自身都无法做到对世间万物都一视同仁的绝对公允,你凭什么要求人对法律视若珍宝,这是法律无物的行为,一是个人素质,二是教育,但无论是哪一种,都离不开社会环境所影响。”忽然间有几颗如米般的雨滴落下,晃晃脑袋遮着雨水,把刚刚那份认真让雨水冲刷掉。“哎呀...警官...我就是个山里人...你就放了我呗?”
                            -
                            许鹤
                            “你确实不是我所熟识的孙二狗了。”许鹤很厌恶孙二狗这副模样,他在离职后,把自己活成了油嘴滑舌的泼皮无赖。印象中孙二狗满身正气,总是跑在抓捕罪犯的前沿。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能使一个人变化如此之大?他很想问出来,又怕那真相令人难以接受。没有兴趣吸别人吸过的烟,工作职责也要求他不能多吸烟,推开孙二狗的手,眼里有一瞬的迷惘,他很久没听孙二狗这么严肃地说话了,随即坚定地看向了对方,“不,法律对所有人都是公正的,不公正的从来都是人。我只是不明白,你怎么会也成为了不公正的那类人。”眉峰上挑,声线沉郁“孙二狗,你知道法外审判的危害,它只会带来更多的不平。”可你还是做了,未尽的话语被尽数吞回了肚子里,从喉咙里发出了每一个字都有千金重。
                            “呵。”最终出口的也只有这一声浅笑,也许是在嘲讽孙二狗的所谓正义,也许是觉得自身的愤怒不过只是笑话。
                            -
                            孙二狗
                            “法啊……从不是公正的,人啊……也不会是公正的。”摇摇头笑着说道,似是在嘲笑他的无知和他那满腔的热血。曾经的风沙那么的凛冽,可到最后的最后,还不都逐一朝着现实低头。“许鹤...我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人之善恶只是一念之间,一念之后再无善恶。”转过身双手抓住爬满铁锈的栏杆,低头弯着后背,目光停留在打着补丁的布鞋上。“人之善恶,法之好坏,皆是人之定论,你如今所信仰的,终究会是抛弃你的。”嘘声,抿唇轻咬下唇。“你...别总是不信....年轻时的一腔热血...最后都会成为负累。”声音颤抖着,似乎也有些梗咽。
                            -
                            许鹤
                            “可您也告诉过我,‘丢弃信仰的人,可悲至极。’师傅。黑色的靴底来回磨砂着天台上的细小石子,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脚步略微踌躇,最终向前进了两步。“对我来说,一手领我入门的师傅,自己却背叛了法律,这才是最大的抛弃。”他看着孙二狗突然笑了,“我志愿成为一名中华人民共和国警察。我保证忠于中国共产党……为实现自己誓言努力奋斗。”空旷的天台上传来誓言的回响,眼眶湿润。
                            “师傅,我的办案手法你教的,我的一身本领有一半也是你教的。我没有把握能抓到你,但我还是来了。师傅,跟我回去吧,现在回头还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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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二狗
                            “我...不能跟你回去....不能....我不能....”这一刻慌乱了心神,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跑,以奥运会上五十米的冲刺速度超前涌去,头发被雨水打湿黏黏糊糊的贴在黝黑的脸上,湿答答的衣服加重身上的负累,拖沓着沾染泥土的旧布鞋。“绕了我吧……你抓不到我的....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我们再也不相见...最好...老死不相往来....”泪水霎时间流淌下来,淹没交合在雨水里...我..不曾后悔有你这样一个徒弟...话语嚼碎了跟随着苦涩咽下,这辈子都会烂在肚子里。
                            结。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17楼2018-08-19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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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妃【5】
                              贺礼:皇帝·薛礼
                              贺珍珠:珍妃·钟令嘉
                              皇帝·薛礼
                              明光殿
                              【临弇日风起,云墨翻涌,怒有飒飒然。汪直领两列仪仗,陈布明光。驱闲人杂婢,封周野出入。辇从卷半帘,只看朱门。】
                              【风始歇,撩袍下辇,径入。】
                              【未见其内何然,方踏入门阈一步而顿足,隔帘而望】卿卿。
                              -
                              珍妃·钟令嘉
                              明光殿
                              [小竿支棂,细帘欲遮时,朔风一灌,凛冽搠身。半身欹着案架,两绺流苏垂下膝头,一璧自掌中摩挲过小叶紫檀念珠,一璧口口念道阿弥,两弯小山却是愈渐紧蹙,眼下阴霾成障,混沌难清。]
                              [蓦然风止,始听一声‘卿卿’,平白生一激灵,动作滞在指尖。同人相隔一翠屏,一珠帘,须臾方才启腔,端的一派平静。]陛下来了。
                              [覆上眼皮,亦掩上隔了诸物后他颀长诡谲的影。]今日您想听什么,或是看什么?那曲春江花月夜,亦或那支追月?
                              -
                              皇帝·薛礼
                              明光殿
                              【一时凝滞,那方陈折掷去汪直足下,自有其麻溜儿滚了并以掩门闭牖。抻袖负手,眯眸透其影而窥其形,言语不发。只见曦光透纱,堂内亦布浓云,阴沉欲滴。】
                              【须臾身动,驱步而近,一道珠帘,尚不肯破。哂道】卿卿,近来流言蜚语所及明光,朕欲询一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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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妃·钟令嘉
                              明光殿
                              [癯肩止不住微微发颤,眼皮始开之际,秋波盈转,一泓春水蕴着柔情。半掀了旁侧蒲团,不急不缓把念珠压在下头。再捉案上摆着的那支金芍药垂珠簪,款式已然很旧,镀金的那层淀着暗色。回顾殿里早无小奴小婢,便自个生疏着把乌发一绾,将簪别进发间。]
                              [如此罢了,压不住吁开一息,起身绕过屏风,再拂珠帘,趋至人前见礼。]明光一贯都是承着恩,沐在圣光下的…如今蜚语所及,让您忧心了。
                              [因着眼睛未适应殿头的敞亮,礼做的比从前垂首低眉了半分,语气也似往日乖顺。]您要询一询,妾知晓的,一一答予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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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薛礼
                              明光殿
                              【一掌着力,按其肩而压迫下,略闻一声肉骨顿响,盖其双膝耳。肩胛卸力,低倾亲近。一掌自其肩而攀至发上,抚弄青丝,后抽下旧簪,但看三千乌发如瀑。】
                              【覆其葇荑之上,簪子回握其掌中。淡漠一句“收好。”,拢其青丝把玩。】
                              元储不安,政堂风云诡谲。幸有卿卿,朕忧更甚。
                              【复附耳温声。】
                              却恐卿卿惊惶。有所闻,明光婴灵隐现,亦有怨灵纷绕。卿卿?
                              【一臂握肩,一臂将她拦腰拥起,三并作二步,至炕前松力,复覆上娇躯。单膝抵炕,掌撑半身,一派居高临下。抬袖掀炕上几案,器皿崩碎纷飞。】
                              【并指捏其下颚略抬,眯眸直望进她眼瞳。展眉,微笑。】
                              清漏频移,朕竟不知珍妃眼中已然尽失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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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妃·钟令嘉
                              明光殿
                              [两膝猛地磕在金砖上,剧痛顺着膝头窜进四肢百骸。一席听罢,心底早已如有铜磬吊响,惶惶不安下面色愈发苍白,讷讷如木,字句哑在舌尾,发不出一星半点。直至被其抱至塌上,同人四目,方道。]您如此,妾惶恐。
                              [杯盏崩裂声杳长回荡,同人仅差一尺,温热喷薄在脸上,却不得动弹。]明光承着圣光,何有婴灵,妾从未听见,看见过。
                              [面上一派听得云里雾里的样儿,努力稳住心神,抬手欲抚他眉眼。]莫要被那些道听途说,信口雌黄的杂言扰了歇息。
                              [紧攥着簪子的手缓缓脱力,复赘。]妾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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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薛礼
                              明光殿
                              【凝视须臾,瞳中如玄英生笳雪,骤结冰寒。信手推却,拂远其身。探掌趋其颊,重重拍得几声脆响。】
                              醒醒。
                              【略掸衣肩袍上虚无尘埃,扶冠起身。】
                              朕将障叶摘取,得知乾坤之下,卿卿已万劫不复。
                              【挑眉啧声。】
                              那方帕巾所染女儿香,非朕细嗅,不能明察。
                              【外处微透曦光,长身一立,肖说予她万分黑暗,眉目亦隐。讥诮。】
                              数载闺房之乐,竟也有此番作用。
                              卿卿不若一同讲一讲,方氏掩面是否亦是卿卿赐下。
                              -
                              珍妃·钟令嘉
                              明光殿
                              [猩甜涌在舌尖处,耳边嗡嗡声震得聩聋,狠咬贝齿强咽回去,悲怆顿露。]陛下…
                              [这身玲珑好皮囊像是被其用刀子剜开,挑皮剔骨,看好肉败絮。最后一丝侥幸散尽,转而不避不掩,冷声。]您要同妾讲什么?是她昭仪的胎下了九泉,她方氏仍在凡间游荡,或是那帕还香不香?
                              [强撑起身,麻木犹在膝头,只不过扶了一下。走两步珠履一把踹开蒲团,直指念珠,幽幽。]您看,有妾诚心祈祷,那胎早就转世,方氏早就被阴司捉回去啦——何来怨灵?再说您不知晓的,李氏痴傻如三岁孩童,在永巷远离纷扰,岂不是极乐?
                              [满腔情绪窒在胸臆,一霎竟不知再添何话。念人刚才所言,打心底生出一股莫名来。]你爱上她了,你为了她!
                              [尖叫出声。]是不是——!
                              [深深吸口寒气,歪着头觑人,热泪在眼里打着转,嗤笑漫开在殿内。]她的女儿没了,不是我干的,是天意要收!您欲护着她,护着您那宝贝皇儿,能护多久?——迟早…
                              [做了个‘死’的口型,旋即抻袖皓腕轻抬,簪子掷地哐当脆响,芍药四分五裂。]记不记得您从前说:这支芍药簪,日后会变成牡丹金步摇,最是珍重。您说过的话,我日夜盼着,藏在心里,可最后与你并肩的不是我!
                              [拼命嘶吼出声,周遭烛火颤栗,缓缓合眼,止不住泪水决堤。]
                              -
                              皇帝·薛礼
                              明光殿
                              【无心之言,猝不及防掀起聊以自辩之舟,引滔天大浪。贯冲急下,不知几万几千丈,直击天灵穴中。一句天意一字死,谴那万山倾塌,浮云成画,诉稚子无辜。】
                              【神情数度凝滞,身形微僵。趋近其人,轻抚细长白玉颈,忽而崩握力紧。玉颈纤纤,下七分力气,几如盈手握笔。狞笑。】
                              卿卿胡言乱语些什么?
                              可窥独活寂寞,卿卿欲随方氏,还是李氏?
                              【扬手一掷,惹纷响于耳,玉体倒伏案侧。抬靴踹去,履地复踏残簪。】
                              朕之心上人,心质亮直,其仪劲固,方堪得牡丹。卿卿也配得?
                              【拂袖而离至门珩处,留句。】
                              此令嘉已非彼令嘉,珍之一字,不衬卿卿。
                              【离后不多时,汪直临明光下旨:珍妃钟氏,行为不端,恃宠放旷;残害皇嗣,戕害宫妃,此褫夺封号,黜为才人,迁永巷。降旨后,汪直呈上锦盒,并低声与人说:陛下叫奴才与您说,再不复相见。那锦盒启后,乃是一支流光照彩牡丹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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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妃·钟令嘉
                              明光殿
                              [倒伏在地,一呼一吸间脏腑撕裂般地痛,两眼全是白亮,甫一息了,张眼便见履踏残簪,嘴唇翕合间一个‘不’字怎样也吐不出来,望着人没在转角,再望不见袖上云螭金纹。]不…
                              [不多时建章降旨,仍是汪直,依旧是熠熠流金的旨,一次晋封,另一次成了褫黜。缓缓坐起身子,挺直了脊梁,打心底晒出声。]珍字,再不衬我…
                              [待那锦盒开了,当即悲恸不已,瘫伏在地,点点啜泣直至嚎啕起来。]
                              [也不知过了几时几刻,殿里空寂,恍然又回到那一瞬: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仿佛有阴司在摇铃。]
                              [欲伸手探身前长簪,还欠一毫时,兀然收回手来,呵呵笑两声,两颊再添新痕。]
                              朕之心上人,心质亮直,其仪劲固,方堪得牡丹。卿卿也配得?
                              是啊,卿卿不配得…
                              [唇边牵着一抹艳红,衬着满面青白,脖颈寸寸粉红,活像那年相见,花开好颜色。]
                              结。


                              IP属地:英国来自iPhone客户端20楼2018-08-19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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