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dric先生,”Sofia又一次睁大着她宛若平静湖面的蓝眼睛抬头仰视着Cedric,眼神中的求知欲快要溢满,“我想请问治疗疥疮的药水的制作成分?原谅我这里的笔记没有完成。”
“干荨麻,粉碎的蛇的毒牙,豪猪刺,蒸煮过的带触角的鼻涕虫。”Cedric依旧用他无精打采的语调回答道,手中还振荡着一管绿莹莹的药剂。
“谢谢,Cedric先生。”
Cedric在鼻腔里嗯了一声,算是应答了。他只希望这位小姐快点离开。
然而事与愿违,Sofia并没有立刻就走的打算,反而好奇地看着Cedric正在进行的操作。
“您在做什么Cedric先生?”
“你不会明白的。”
“可我想知道。”
这位小姐的求知欲成功打败了他。Cedric长出了一口气,含混不清且敷衍地回答道:“一种功效奇特的药剂。”
Sofia似懂非懂地眨眨眼睛,但她想如果Cedric先生执意不愿说,她便也不再问了,她一直都是这样听话的女孩。
“那么还有事吗?Sofia小姐?”Cedric脸上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扭曲表情。他这样的表情通常会吓走不少学生,屡试不爽。
Sofia并没有表露出半点不适,她一如既往地行了个礼,带着微笑走出了Cedric的工作室,出去前不忘带上门。
看见那个女孩终于走了,Cedric好似刑满释放般放松了全身的肌肉骨骼。
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每与那个女孩站在一起,他都有一种诡异的不适感,并不是纯血巫师与非纯血巫师之间的那种嫌隙感,而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
他漫不经心地想到,他现在三十,而Sofia小姐才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在他成为这所学校一名不起眼的魔药课老师的时候,Sofia还在被她的麻瓜妈妈牵着手走过麻瓜世界的大街小巷。
所以呢?这又如何?
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