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花
红之诗
「红色的雪花 你飘吧，飘吧 如果你可以回到我的故乡
请告诉那个人我爱他 红色的云朵 你走吧，走吧
如果你的天空和我的故乡相连 请代替我回去爱他」
美妙的弦乐，和着青年动人的声音，回响在茶室之中。有些许流出了室门，延着飞石，落进寂静的茶庭。连鹿威轻声敲打石头的禅音，此时也逊色于如此的动人旋律。
“好美。”
茶室中端坐着的身型高大，气质不凡的贵族之人，仙道彰。
这个小小北国之地的领主。
异于通常贵族的霸气和孤傲，这个男子，更多的是平和的笑容。
“这曲子，是你们那里的歌谣吗？”
他的声音浑厚温暖，传入面对面坐着的两位歌者的耳朵里时，没有让人畏惧的感觉。
“回领主大人。”放下手中的弦子，黑发的青年微微欠下身子，“这不是民间的歌谣，是战乱之时，年轻武士的调子。”
“武士的调子？”重复着答案，仙道的脸上露出些许讶异，“没有想到……武士心中的旋律是如此美妙的。”
“……”青年抬头看了看仙道的神情，“我想，这不是什么美妙的旋律……而是杀戮之后的悲歌。”
仙道的表情明显地透出惊愕。
“雪花是红色的、云朵是红色的。那是因为眼睛里充满了绯红的血液……此时想回到家乡，却无法回到家乡，那是因为下一刻可能就会迎接死亡。”
青年平静的语调里讲述着的字句，让仙道的神情渐渐黯淡下来。
“对不起，或许我不应该选如此煞景的歌来演唱给您听。”
“……不……虽然你说的没错。但我还是觉得它很美。我很喜欢。”抬起头，仙道的脸上再次挂上微笑。
“您能觉得满意，是我们最大的荣幸。”
两位歌者齐齐俯下身行礼。
仙道微微点头：“我记得你们的名字是水户洋平和樱木花道吧？如果，你们不急着走，愿不愿意留下来为我多唱些歌呢？在这里，你们想留多久都可以。”
“洋平，你真的要留在这里吗？”红发的青年不住地在另一位面前手舞足蹈，满是焦急的样子。
“这里不好吗？可以不用四处流浪，就这么偶尔的弹弹琴，唱几句，就可以有吃的东西和睡觉的地方。”被叫做洋平的青年横躺在榻榻米铺满的地板上，倒是一脸轻松自在的神情，“这里总比我们到处在街头等待有人来叫去演唱，饱一顿饿一顿强多了吧！”
“就算你想要投靠什么有权有势的大人家，也不能找个好一点的吗？”
“这里难道不好吗？”
“谁都知道这里是被‘废弃’的边国之地吧！说是什么领主，即使从前是贵族出身，但现在应该也已经没落到了‘迟早有一天会被攻打占领’的地方了吧！”樱木环视了一下四周十分简单的室内环境，“大概，若是投靠更有势力一点的领地中的小资产家，也应该有这样的水平了吧！”
“樱木，没想到你在这方面挺有想法的嘛！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洋平笑着坐起身，挠了挠头，“话这么说是没错的，不过，对于落魄到一定程度的流浪者来说，哪还有那么多工夫考虑这些有的没的！更何况……”
洋平说到这里，嬉笑的表情渐渐变得认真了一点：“我觉得，这里其实很不错。”
樱木认识洋平，不知不觉已经有五年之久。
在被袭击的过后的村落里，路过此地的洋平救起了当时还有气息的樱木。
同样无家可归的两人，结伴着旅行。樱木弹着简单的弦子，洋平唱着简单的调子，两个人，走了很长很长的路。
在樱木的印象里，洋平总是无所谓地微笑着。虽然从没有听他说过自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会只身一人，但，这么多年，习惯了洋平的笑容，樱木也能够忘却失去家乡的痛苦，变成乐观的人。
几乎从来没有见过洋平此时的表情。
若有所思的眼神，藏着让自己不安的神态……只是这一个表情，变让樱木不再反驳下去了。
“今天的曲子很热闹。”
仙道走进庭院，找到了此时正坐在樱花树下练着歌的樱木和洋平。
“这是以前丰收时候大叔大妈们唱的歌。”
樱木跟着洋平想行礼，被仙道免去了。
“果然，只有生活着的人们最快乐吧！”仙道笑了笑。
“您不要小看老百姓的日子，那其实是很辛苦又很残酷的！这样说来，生活本身也其实是一场战争吧！”樱木不怕生人的个性开始展露无疑。
“樱木，你不要在大人面前用那么认真的表情讲这些好笑的事情吧！”洋平不禁嘲笑。
仙道在一旁笑出声来：“不不！我很想听！有关于你们所生活过的地方的事情，都应该很有趣！”
这个庭院从没有一天像现在这样，充斥着愉悦的气氛。
樱木身形并茂地讲述和出演，将洋平和仙道逗到大笑不止！
索性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正安静地走过来，虽有些诧异这与往日不和谐的场景，但来人也并没有刻意阻止的意图。
直到洋平察觉到身后有异常的动静，停下笑声转过头去。
一张面目俊朗的脸映入眼中。黑色发丝所点点挡住的眼睛却凌厉得很。
“大人。”洋平轻声提醒着仙道。
仙道转过身，看见了已经在身后站立了有些时候的男子，微微笑道：“流川，你回来了。”
就在仙道转身的时候，樱木的视线也跟着延伸过去，直到落到那个被仙道称作“流川”的男子身上。
“狐狸！”
樱木几乎震耳欲聋的喊叫，将仙道和洋平两人都吓了一跳。
但，此时被吓到真正无法动弹的人，却是流川。
“狐狸！真的是你！你居然还活着！居然活得好好的！”樱木三步并两步地冲上前，一把抱住来不及给出反应的流川，“太好了！你居然活着！我连想都不敢想！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声音，从激动变成了哭泣。
洋平大概能想到，流川或许是那时被毁的村庄中的人。樱木当时能活下来，已经是幸运。而此时，自己曾经的朋友也同样活下来了……这简直是奇迹。
然而……
“你是什么无理的家伙！滚开！”
流川争脱开樱木的手，因为激动而全身颤抖着大喊：“谁认识你这个**！少给我自作聪明！”
说完这话，丢下此时目瞪口呆的三人转身离开了。
“狐狸……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认错……”樱木被摔倒在地上，望着流川离开的方向，思绪一片混乱。
仙道有些惊讶。
虽然自从流川来到这里的这几年，一直都没有见他笑过，对任何人也是爱理不理的。不过……也同样没有见到他有这样强烈的反应。
这样，有些奇怪。
仙道问一旁的洋平：“你们，认识流川吗？”
“啊？额……不，我不认识。我想，是樱木他认识吧。”
“唉？啊……我一直以为你们两个是兄弟。原来不是吗？”
洋平笑了笑：“不是的。我们两个姓氏就不一样。论不上有亲属的关系。”
洋平告诉了仙道自己是怎么遇见樱木的。
“原来是这样的啊！”仙道不禁感叹，“你们两个应该很辛苦吧。这些年。”
“我想……任何人都很辛苦。这些年。”
仙道看着洋平，浅浅地点了点头。
“流川他是几年前的某个晚上出现在庭院里的。”
仙道回忆着过去的场景：“当时，他好象是在被什么人追赶，误打误撞地进到这里来的。”
“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就这样被留下来当副手？”洋平有些不明白。
“呵呵，说来，那可能要归功于那天晚上出现的另一个人。”仙道笑了笑，“那天晚上，‘来访’的人不止流川一个。”
“还有谁？”
“一个被派来刺杀我的人。”
洋平的表情不禁惊讶了一下。
“对于想夺取政权的人来说，像我这样的边境小国，虽然不足以为患，但如果就这样被放着……有时候也是碍眼的。所以，偶尔也会有刺客来拜访。”
“那天，那人没能得逞吗？”
“是啊……因为比他先出现的流川，把俯内的气氛弄得紧绷起来了。所以，他来的时候，很快就被发现了。”
“所以就抓到了？”
“被逃走了。”仙道说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人真是……
“那么，流川就这样被留下来了吗？”洋平接着问。
“是啊。因为感觉多亏了他，我好象才能活到现在呢！所以，虽然一开始他很不愿意，但我还是将他留在身边，为我分担一些麻烦的事情。他做的很好。”仙道说到这里，开心极了。
“他一定就是狐狸没错！”
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樱木开口。
“樱木，你真的能肯定吗？毕竟流川他自己说不认识你。我想，如果你们以前是好朋友的话，那他见到你应该很高兴才对啊？”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狐狸他会说不认识我！但是，我绝对没有搞错！他就是狐狸！不管是长相也好，声音也好，就连脾气也绝对是他！”
洋平见到这么坚决的樱木，不好再辩驳。
“樱木君，你和流川，很早以前就认识吗？”仙道问。
“我们两个是一起在村子里长大的。虽然几乎天天吵架、打架，但毕竟是很好的朋友！5年前，有小批的军队路过村子，因为想抢夺食物和财物，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杀死了。我和他逃跑的时候，被人抓住。我被人从背后刺了一刀，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是洋平救了我。洋平说村子里的人都死光了。房子也都被烧了……所以……我以为，我以为那时侯，狐狸他也一定是被杀掉了……我……”
洋平仿佛又看见那时想跟随村人一起死的樱木。
当时的他，真的好不容易才从绝望与悲伤中重新活下来……原以为，如果此时找到了自己曾经所爱的人应该是喜悦的……却……
“我想，流川他，应该有些无法告诉我们的事情吧。”仙道站起来，走到樱木身边，“你放心吧。樱木君。如果说流川他是你要找的那个流川，他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的。”
「红色的雪花 你飘吧，飘吧 如果你可以回到我的故乡
请告诉那个人我爱他 红色的云朵 你走吧，走吧
如果你的天空和我的故乡相连 请代替我回去爱他」
美妙的弦乐，和着青年动人的声音，回响在茶室之中。有些许流出了室门，延着飞石，落进寂静的茶庭。连鹿威轻声敲打石头的禅音，此时也逊色于如此的动人旋律。
“好美。”
茶室中端坐着的身型高大，气质不凡的贵族之人，仙道彰。
这个小小北国之地的领主。
异于通常贵族的霸气和孤傲，这个男子，更多的是平和的笑容。
“这曲子，是你们那里的歌谣吗？”
他的声音浑厚温暖，传入面对面坐着的两位歌者的耳朵里时，没有让人畏惧的感觉。
“回领主大人。”放下手中的弦子，黑发的青年微微欠下身子，“这不是民间的歌谣，是战乱之时，年轻武士的调子。”
“武士的调子？”重复着答案，仙道的脸上露出些许讶异，“没有想到……武士心中的旋律是如此美妙的。”
“……”青年抬头看了看仙道的神情，“我想，这不是什么美妙的旋律……而是杀戮之后的悲歌。”
仙道的表情明显地透出惊愕。
“雪花是红色的、云朵是红色的。那是因为眼睛里充满了绯红的血液……此时想回到家乡，却无法回到家乡，那是因为下一刻可能就会迎接死亡。”
青年平静的语调里讲述着的字句，让仙道的神情渐渐黯淡下来。
“对不起，或许我不应该选如此煞景的歌来演唱给您听。”
“……不……虽然你说的没错。但我还是觉得它很美。我很喜欢。”抬起头，仙道的脸上再次挂上微笑。
“您能觉得满意，是我们最大的荣幸。”
两位歌者齐齐俯下身行礼。
仙道微微点头：“我记得你们的名字是水户洋平和樱木花道吧？如果，你们不急着走，愿不愿意留下来为我多唱些歌呢？在这里，你们想留多久都可以。”
“洋平，你真的要留在这里吗？”红发的青年不住地在另一位面前手舞足蹈，满是焦急的样子。
“这里不好吗？可以不用四处流浪，就这么偶尔的弹弹琴，唱几句，就可以有吃的东西和睡觉的地方。”被叫做洋平的青年横躺在榻榻米铺满的地板上，倒是一脸轻松自在的神情，“这里总比我们到处在街头等待有人来叫去演唱，饱一顿饿一顿强多了吧！”
“就算你想要投靠什么有权有势的大人家，也不能找个好一点的吗？”
“这里难道不好吗？”
“谁都知道这里是被‘废弃’的边国之地吧！说是什么领主，即使从前是贵族出身，但现在应该也已经没落到了‘迟早有一天会被攻打占领’的地方了吧！”樱木环视了一下四周十分简单的室内环境，“大概，若是投靠更有势力一点的领地中的小资产家，也应该有这样的水平了吧！”
“樱木，没想到你在这方面挺有想法的嘛！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洋平笑着坐起身，挠了挠头，“话这么说是没错的，不过，对于落魄到一定程度的流浪者来说，哪还有那么多工夫考虑这些有的没的！更何况……”
洋平说到这里，嬉笑的表情渐渐变得认真了一点：“我觉得，这里其实很不错。”
樱木认识洋平，不知不觉已经有五年之久。
在被袭击的过后的村落里，路过此地的洋平救起了当时还有气息的樱木。
同样无家可归的两人，结伴着旅行。樱木弹着简单的弦子，洋平唱着简单的调子，两个人，走了很长很长的路。
在樱木的印象里，洋平总是无所谓地微笑着。虽然从没有听他说过自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会只身一人，但，这么多年，习惯了洋平的笑容，樱木也能够忘却失去家乡的痛苦，变成乐观的人。
几乎从来没有见过洋平此时的表情。
若有所思的眼神，藏着让自己不安的神态……只是这一个表情，变让樱木不再反驳下去了。
“今天的曲子很热闹。”
仙道走进庭院，找到了此时正坐在樱花树下练着歌的樱木和洋平。
“这是以前丰收时候大叔大妈们唱的歌。”
樱木跟着洋平想行礼，被仙道免去了。
“果然，只有生活着的人们最快乐吧！”仙道笑了笑。
“您不要小看老百姓的日子，那其实是很辛苦又很残酷的！这样说来，生活本身也其实是一场战争吧！”樱木不怕生人的个性开始展露无疑。
“樱木，你不要在大人面前用那么认真的表情讲这些好笑的事情吧！”洋平不禁嘲笑。
仙道在一旁笑出声来：“不不！我很想听！有关于你们所生活过的地方的事情，都应该很有趣！”
这个庭院从没有一天像现在这样，充斥着愉悦的气氛。
樱木身形并茂地讲述和出演，将洋平和仙道逗到大笑不止！
索性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正安静地走过来，虽有些诧异这与往日不和谐的场景，但来人也并没有刻意阻止的意图。
直到洋平察觉到身后有异常的动静，停下笑声转过头去。
一张面目俊朗的脸映入眼中。黑色发丝所点点挡住的眼睛却凌厉得很。
“大人。”洋平轻声提醒着仙道。
仙道转过身，看见了已经在身后站立了有些时候的男子，微微笑道：“流川，你回来了。”
就在仙道转身的时候，樱木的视线也跟着延伸过去，直到落到那个被仙道称作“流川”的男子身上。
“狐狸！”
樱木几乎震耳欲聋的喊叫，将仙道和洋平两人都吓了一跳。
但，此时被吓到真正无法动弹的人，却是流川。
“狐狸！真的是你！你居然还活着！居然活得好好的！”樱木三步并两步地冲上前，一把抱住来不及给出反应的流川，“太好了！你居然活着！我连想都不敢想！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声音，从激动变成了哭泣。
洋平大概能想到，流川或许是那时被毁的村庄中的人。樱木当时能活下来，已经是幸运。而此时，自己曾经的朋友也同样活下来了……这简直是奇迹。
然而……
“你是什么无理的家伙！滚开！”
流川争脱开樱木的手，因为激动而全身颤抖着大喊：“谁认识你这个**！少给我自作聪明！”
说完这话，丢下此时目瞪口呆的三人转身离开了。
“狐狸……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认错……”樱木被摔倒在地上，望着流川离开的方向，思绪一片混乱。
仙道有些惊讶。
虽然自从流川来到这里的这几年，一直都没有见他笑过，对任何人也是爱理不理的。不过……也同样没有见到他有这样强烈的反应。
这样，有些奇怪。
仙道问一旁的洋平：“你们，认识流川吗？”
“啊？额……不，我不认识。我想，是樱木他认识吧。”
“唉？啊……我一直以为你们两个是兄弟。原来不是吗？”
洋平笑了笑：“不是的。我们两个姓氏就不一样。论不上有亲属的关系。”
洋平告诉了仙道自己是怎么遇见樱木的。
“原来是这样的啊！”仙道不禁感叹，“你们两个应该很辛苦吧。这些年。”
“我想……任何人都很辛苦。这些年。”
仙道看着洋平，浅浅地点了点头。
“流川他是几年前的某个晚上出现在庭院里的。”
仙道回忆着过去的场景：“当时，他好象是在被什么人追赶，误打误撞地进到这里来的。”
“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就这样被留下来当副手？”洋平有些不明白。
“呵呵，说来，那可能要归功于那天晚上出现的另一个人。”仙道笑了笑，“那天晚上，‘来访’的人不止流川一个。”
“还有谁？”
“一个被派来刺杀我的人。”
洋平的表情不禁惊讶了一下。
“对于想夺取政权的人来说，像我这样的边境小国，虽然不足以为患，但如果就这样被放着……有时候也是碍眼的。所以，偶尔也会有刺客来拜访。”
“那天，那人没能得逞吗？”
“是啊……因为比他先出现的流川，把俯内的气氛弄得紧绷起来了。所以，他来的时候，很快就被发现了。”
“所以就抓到了？”
“被逃走了。”仙道说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人真是……
“那么，流川就这样被留下来了吗？”洋平接着问。
“是啊。因为感觉多亏了他，我好象才能活到现在呢！所以，虽然一开始他很不愿意，但我还是将他留在身边，为我分担一些麻烦的事情。他做的很好。”仙道说到这里，开心极了。
“他一定就是狐狸没错！”
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的樱木开口。
“樱木，你真的能肯定吗？毕竟流川他自己说不认识你。我想，如果你们以前是好朋友的话，那他见到你应该很高兴才对啊？”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狐狸他会说不认识我！但是，我绝对没有搞错！他就是狐狸！不管是长相也好，声音也好，就连脾气也绝对是他！”
洋平见到这么坚决的樱木，不好再辩驳。
“樱木君，你和流川，很早以前就认识吗？”仙道问。
“我们两个是一起在村子里长大的。虽然几乎天天吵架、打架，但毕竟是很好的朋友！5年前，有小批的军队路过村子，因为想抢夺食物和财物，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杀死了。我和他逃跑的时候，被人抓住。我被人从背后刺了一刀，以为自己已经死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是洋平救了我。洋平说村子里的人都死光了。房子也都被烧了……所以……我以为，我以为那时侯，狐狸他也一定是被杀掉了……我……”
洋平仿佛又看见那时想跟随村人一起死的樱木。
当时的他，真的好不容易才从绝望与悲伤中重新活下来……原以为，如果此时找到了自己曾经所爱的人应该是喜悦的……却……
“我想，流川他，应该有些无法告诉我们的事情吧。”仙道站起来，走到樱木身边，“你放心吧。樱木君。如果说流川他是你要找的那个流川，他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