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有思路的发了,自由组,印象中是折扇点的
——————————————
阿尔非常之无语自己的邻居,这位大叔经常扎着马尾,无比自恋地认为自己很帅,啊啊,hero要疯了!讨厌的是,每当自己嚷嚷着“本hero要拯救世界”时,总会飘来一句“小鬼,洗洗睡吧”
不过也真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弗朗——隔壁那个喜欢种花的大叔总会隔三差五地来拜访,还总带着绝不重样的花。
这一次是柠檬草啊,“什么嘛,只有女孩子才会喜欢这种东西……本hero才不稀罕。”阿尔虽是这么说,但还是把花摆在窗边显眼的位置。
弗朗自认为很潇洒地甩甩头发,“欸,不要这么说嘛,花可是和女孩子们一样,值得去爱护的。”
“切,又来了,大叔你的浪漫主义。”阿尔嗤了一声,吐吐舌头,“本hero可跟你不一样。”
两人坐在院子里侃天,院外走过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孩子,谈论着几天后的聚会,笑容像天气一样明朗。
时光静静地淌,像阳光穿过层层树枝,洒在草坪上。
“最近同德/国开战了呢。”弗朗来了,这次带着一束小白花,他有些担心地说,“前线战事不太顺利呢。”
“啊……好想去参军啊……”阿尔烦燥地用钢笔戳着作业本,一脸生无可恋,“这些乱七八糟的数字真是好烦呐。”
弗朗不禁笑起来,“又不是你去打仗,你怎么比前线士兵们还沮丧?”
“唉,我还真想去前线会会那群德/国佬。”阿尔嘟囔着,接过那束小白花,“这是什么?雏菊?”
“只猜对了一半喔~”弗朗得意地说,“这是矢车菊哦~象征着幸福。”
“矢车菊?”阿尔顿了顿,不太确定地问,“是……德/国的国花?”
“嗯哼~”
阿尔拿着花的手僵住了。“可是德/国,不是在同我们国/家打仗吗?”
“对啊,怎么了吗?”弗朗不明所以,好一会儿他才问,“你不会是想说,因为德/国在同我们(国/家)打仗,所以就要抵制德国的所有东西吧?这有点幼稚啊,阿尔。”
“谁幼稚了?”
“当然是你呀,这关花什么事?”
“可是德/国佬都打到城下了!”
弗朗无奈地说:“那又怎样?我亲爱的阿尔。你又想用你的英雄主义来拯救世界?洗洗睡吧,小鬼。”
“总比你这种人好得多!”阿尔不服气地说。
“嗤,先学好你那一团糟的代数的几何吧小鬼,参军什么的,你还是先醒醒吧。”
“哼。”阿尔冷哼一声,别过头不再说话。
弗朗深深看了阿尔一眼,径直出门,没有回头。
阿尔愣愣地看着弗朗出门,瞥见窗边那棵快要枯萎的柠檬草,和白云中露出的一小片湛蓝天空。
神气什么啊,本hero就是要去参军!
“阿尔,阿尔你在吗?”弗朗捧着一束玫瑰,焦急地敲门,“你这家伙不会真的跑去参军了吧?”
“这个笨蛋……真以为自己是英雄吗?只是,千万不要出事啊!”
德军的攻势越来越急了,时不时有炮弹落到附近。
阿尔躲在战壕里静静听着敌机从上空呼啸而过的轰鸣,祈祷下颗炮弹不要落到自己身边。
他想念巴黎蔚蓝的天,想念那静谧小城里暖和的冬阳,以及弗朗身上熟悉的花香。
啊,又一颗炸弹落下了。
1939年11月,法军最后一道防线崩溃,战线推至巴黎城郊。
如同这糟糕的天气一般,巴黎没有了往日的平和,城郊是连天的炮火,整个城市笼罩着绝望的气氛。
弗朗在花园里机械般地剪着枯枝,担心地望向炮火传来的方向。
阿尔,那个爱逞能的小鬼,现在还好吗?
号角响起,巴黎,沦陷。
之后几年,直到1945年战争结束,弗朗也再没见到阿尔。
有一天,弗朗从阿尔的战友那里得知,阿尔牺牲了。
他没哭,也没说什么。
后来,他在巴黎开了一家花店。
店长大叔总是挂着和煦的微笑,女孩子们很爱同他聊天。
不过啊,在这里,你是买不到矢车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