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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发文~~~还望各位大人捧场~~
前天花了一天时间，看完黑执事动画，不由萌翻。一时间思如泉涌，兴奋之至，遂开此坑……
文章篇幅不太长，但不保证完结，本人坑品就如人品一样不可靠。。。跳坑慎入
此文不走甜文向，有虐，不保证清水……雷此点的大人请绕道。
以上~~~~~~~~~~

一.
又一场大火，曾经华丽的古堡只剩残垣断壁。
他坐在长椅上，仰头看天。
天际还是混沌的一片黑，一只乌鸦栖在断墙上，一双黑幽幽的眼睛直直盯着他。
不知在哪里听过，乌鸦，不详。
“取走灵魂后，剩下的东西，留给他们。”他静静开口。
“不愧是少爷，好温柔。”
温柔，他总是这样说他。
就好像他不是那个冷血无情，无可救药的人一样。
恩……冷血无情，无可救药，是那个天使形容他的话。
但是想起来，那个天使，才是虐杀成性，噬血成狂。
那杀了天使的人呢？
是恶魔，也是他的执事，他的恶魔执事。
夏尔想起刚才，塞巴斯蒂安执桨摆渡，小船行过那片水域。
水底，静静浮着无数的死亡胶片。
那是他的人生，他到此为止的人生。
现在想起来，那些胶片里，出现最多的脸孔，还是塞巴斯蒂安的。
他的执事是他的影子，他的剑，他的盾，会永远追随他，绝不背叛。
——直到最后。
他看着眼前，黑发恶魔眼里的红光越来越亮，妖艳诡异。
现在已经是最后了啊。
游戏已经结束，他是面临毁灭的王。
夏尔的手抚上眼罩，轻轻问：“会疼吗？”
“是啊，会有一点。我会尽可能温柔一点的。”恶魔的声音很温柔，就像以前，每天早上他唤醒他，给他穿衣，告诉他早餐菜单的时候。
他是一个完美的执事。
“不用，尽情弄疼我吧。”他打断他，“让我还活着的痛感深刻地印在我的灵魂上吧。”
塞巴斯蒂安怔了怔，随即单膝跪地，右手按肩。
“Yes，my lord。”
这是他下的最后一个命令。
夏尔仰起头，看见恶魔褪去了右手上的白手套。
他的指甲是暗红色的，像凝固的血迹。
大手轻轻抚摸他的脸，拉下他的眼罩。
他睁开双眼。
从塞巴斯蒂安出现在他生命里的那一天起，他就戴上了眼罩。
他的双眼，都是美丽的蓝色，然而有一天，他的右眼，被恶魔盖上了印记。
他眼里的魔法阵，代表着他和恶魔的契约。
塞巴斯蒂安的左手上，也有这样一个魔法阵。
但在和天使的打斗中，他失去了左手。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契约，已经到期了呢？
他感觉到恶魔冰冷的手，在轻轻地抚摸他的右眼睑。
似乎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夏尔闭上眼睛，眼睫毛颤动一下。
“少爷，会有点疼。”
会有多疼呢？
夏尔细瘦的身躯颤动一下，双手握拳，指甲陷入了肌肤。
恶魔冰冷细长的手指，慢慢地，却也不容抗拒地，挑开他的右眼皮，刺入。
夏尔眼前一片模糊，脸上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流下，划到唇边，他伸出舌头轻舔，是血的味道。
似乎要让他充分认识到这种疼痛，恶魔的手指一直没有撤出，轻轻地在眼眶内搅动。
夏尔的脸色苍白起来，配上鲜红的血液，显出一种别样的艳丽。
好疼。
真的好疼。
真的好疼好疼好疼。
他又觉得想笑。
塞巴斯蒂安，果然是他完美的执事，会认真彻底地，执行他的每一个命令。
果然是这样。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恶魔的手指终于撤出，拿着他的眼球。
挖走了他的眼球，是否代表着，他们之间，最后一丝羁绊，也被斩断了呢。
夏尔牙齿紧咬着下唇，微微颤抖着。
恶魔在他身边，低低地笑了起来，“少爷的眼睛，果然是最美的。”
“让人很想收藏呢。”
右眼火辣辣的痛，夏尔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知道已经是在生命的尽头，反而容易胡思乱想。
他很痛，真的。
疼痛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在他不算长的生命里，他经受过各种各样的折磨，感受过各种各样的疼痛。
但没有一次，有这样剧烈。
是因为动手的是塞巴斯蒂安吗？
他的执事，永远充当着他的保护者这一角色，他带他远离危险。有塞巴斯蒂安在，就是安全的。
他是这样想的。
但是有一天，他的守护者，也会摇身一变，成为带给他痛苦的人。
不是屈辱，而是最简单的，最直白的痛苦。
真的很可怕呢。
明明知道了结局，为什么，还会觉得失望呢？
恶魔染血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动作很温柔，血液也让他的手指有了温度。
下一步，该是什么？
疼痛已经让人昏昏沉沉，夏尔沉默着。
他又想，他是这样的痛……那塞巴斯蒂安，在左手被斩断的时候，在后背被羽毛贯穿的时候，在胸膛被死神镰刀划过的时候，在身体被子弹贯穿的时候……
他，痛不痛呢？
塞巴斯蒂安是恶魔，恶魔是不会痛的。
他曾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过，不知道恶魔的血是什么颜色的。
但事实上，他又比谁都清楚，塞巴斯蒂安身上的血腥气味，塞巴斯蒂安伤口上流出来的鲜血。
那样鲜艳的颜色啊，和他的血，一模一样。
满身伤痕，满身染血，怎么会，不痛呢？
他听见塞巴斯蒂安在他耳边，低低地问，少爷，很痛吗？
他本能地就要说不，却鬼使神差地止住了。
他说，很痛。
他确实是个骗子，但最后的时刻，放纵一下，说实话，还是可以的吧？
“这样的少爷，看起来，出乎意料的脆弱呢。”
他感觉到恶魔的呼吸轻轻喷洒在他的脸颊上。
离得好近。
夏尔忽然问：“塞巴斯蒂安，你会痛吗？”
他睁开左眼。
塞巴斯蒂安怔了一下，血红的眼眸微微一黯，随即笑了起来。
他笑起来的时候，神情里带着一股狡黠，像一只狐狸。
他低声说，“我会。少爷，我会痛。”
他是恶魔，不会被人类的武器所伤，生命力强悍。
可是他也是会痛的，他不是神。
即使是神，也不是完全无懈可击的。
“哦。”夏尔没什么表情，只静静地看着他。
塞巴斯蒂安眼里红色的光芒越来越亮，带着噬血的欲望。
他凑近夏尔的脸，找到了他的嘴唇。
吻上。
夺命的吻。
说起来，是十分仁慈的。
至少在死前，还能感受到，绝望里的甜蜜。
再见了，少爷。

二.
被恶魔亲吻，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夏尔丧失了语言的功能，事实上，他的头脑一片混乱，也无法思考。
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熔炉上，被烧灼的同时，又有无数把钢刀插在身上，割断了关节，切断了经脉，斩断了骨骼。
他想呻吟，想痛哭，然而一切的声音都阻在了吼间。他只有无声地啜泣，无力地挣扎。
原来，这就是灵魂被剥夺，被分裂，被吞噬的感觉。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可这是塞巴斯蒂安给他的痛楚。
因为是塞巴斯蒂安，所以无法逃避，只能接受。
疼痛掩盖了一切，夏尔觉得他正在被撕裂，然后重组，他用尽一切的力量去忍耐这种疼痛，是的，只剩下忍耐而已。
他擅长忍耐，只要忍过这一时，一切都会结束。
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无法承受，这样剧烈的，疼痛呢？
炽热的炼狱里，他听到塞巴斯蒂安的声音，“原来少爷也是会哭的吗？”
啊，他，夏尔 • 法多姆海恩，还是会哭的。
眼泪这样脆弱的产物，他本以为，不会再在他的生命里出现的。
原来是因为还没有到极痛的时候，才不会哭。
用尽力气筑起的堡垒似乎崩塌了。
他泪流满面，痛呼声终于模模糊糊传出了喉间，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不清，双手四处舞动，仿佛在寻找救命的稻草。
他抓住一双手臂。
一双坚实，有力的手臂。
仿佛找到了依靠，他整个人都凑上去，绝望，彷徨，痛楚，心里的不安似乎一起发泄了出来，他哭叫着，一切的声音聚在喉间，成为了一个名字。
一个在他的生命里，已成魔咒的名字。
他一遍一遍叫着，似乎每叫一遍，就可以坚强一点。这个名字，代表着安全，代表着守护，代表着一切……
那是何其重要的东西，在他的生命里。
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他听见一个温柔的声音，轻轻问他，“你痛吗？”
这个声音让他安心，他说，“我很痛。”
“我好痛好痛好痛好痛，我快要死了。怎么办呢？”
“你怕死吗？”
“不怕……可是，好痛，救我……救我！”
他的声音尖利起来，疼痛击溃了一切的防线。
“你要谁来救你？”那个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
“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
他像被毒龙守护，囚禁在城堡里的公主，遇到危难，呼唤的，还是自己骑士的名字。
一个国王，如果对棋子产生了感情，那他就再也做不成国王。
恍惚间，他听见了一声淡淡的叹息，随即被环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睡吧。”
这个声音过于熟悉，他松懈下来，浑身的疼痛都消弭了，他睡了过去。
******** 
塞巴斯蒂安抱着昏睡过去的夏尔，看着他脸上的血污，泪痕，轻轻叹了口气。
他看着他凹下去的右眼眼眶，难得地觉得心疼。
居然还是下不了手。
这个孩子，有着恶魔最为渴望的灵魂，然而，恶魔却无法下手吞噬他。
讽刺的是，在夏尔昏迷的前一刻，他抓住的，是恶魔的手，叫的，是恶魔的名字。
声音里有眷恋，有恐惧，有惊慌，有希翼，有信赖。
却独独没有仇恨。
放弃了仇恨的夏尔，成功报仇的夏尔，还是他喜欢的那个孩子吗？
塞巴斯蒂安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下不了手。
真是失败。
要怎么处置这个孩子呢？
他想起很久以前，夏尔说，“任何人都可以背叛我，只有你不能。”
这个孩子信任他，纯粹的信任。
被信任的人扼杀，是不是，锥心一样的痛呢？
“先离开这里吧。”
塞巴斯蒂安抱着夏尔，静静走出破败的城堡，向被薄雾笼罩的森林走去。

三.
夏尔在柔软的大床上醒来。
睁开眼睛，他第一眼看到的是窗边的一盆花。
血红色的玫瑰，开得极其艳丽，妖冶动人。
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记忆里的红女士，走到哪里都是耀眼的，耀眼的红发，红色的礼服，血红的眼眸，鲜红的唇彩。
他的安阿姨，即使到死，周身也是鲜艳的红色。
红色，血的颜色。
夏尔摸了摸右眼，发现右眼上已经缠了绷带。昏迷前的记忆涌上来，他皱了皱眉，有些惊讶。
居然没有死。
他沉默地打量这个房间，华丽的装潢，一尘不染的桌椅，从墙纸到窗帘，每个细节，都透着熟悉的感觉。
塞巴斯蒂安。
房间的门被打开，身穿黑色燕尾服的执事走进，他手里推着推车，推车上是银底白花的细瓷茶具，“少爷，你醒了？”
太过熟悉的场景，夏尔一瞬间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法多姆海恩城堡，每一天，由这位执事唤醒，开始一天的工作。
但是，已经过去的事，怎么可能重来呢？
塞巴斯蒂安将窗帘拉开，阳光照进，夏尔微微眯起眼睛，有些不适应，见塞巴斯蒂安就要来给他更衣，他皱了皱眉，更觉得不自在。
“少爷如果有话要说，可以等到穿完衣服。”塞巴斯蒂安微微一笑，托起夏尔的身子，手上的力道轻柔却不容拒绝。他没有左手，做这类事不像以前那么灵活，但动作依然妥帖。
夏尔任他服侍，突然觉得不对，惊讶地看向塞巴斯蒂安为他准备的衣物。
是一件男式礼服，收束了腰身，袖口的开口处绣有蕾丝花边。
而且……这件礼服，是大红色。
夏尔看向塞巴斯蒂安，目光有些呆滞。
“我不要穿这种衣服。”
夏尔在被子里扭动起来，不让塞巴斯蒂安触碰……神啊，他死也不要穿这种衣服。
“这种事不由少爷做主哦。”恶魔笑得眉眼弯弯，声音柔和，手上动作却依旧不停，“这件衣服应该很适合少爷的。”
被塞巴斯蒂安抓住了手腕，夏尔挣扎无果，手上的桎梏却越来越紧。腕骨有些刺痛，夏尔身体一颤，一些不愉快的记忆从脑海里掠过，他停止了挣动，沉默下来。
疼痛的印痕，就好像刻在灵魂上一样，不经意间想起，也觉痛彻心扉。
他活了十二年，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呢。
不，不是被人，是被恶魔吞噬。
夏尔眨动着左眼，静静看向塞巴斯蒂安。后者脸上依旧带着一成不变的笑容，给他穿上红色的礼服。最后，塞巴斯蒂安拿出一根白色的宽绸带，想要系在夏尔的脖子上。
仅剩一只手的执事尝试了一次，却无法单手打出蝴蝶结。夏尔抿了抿唇，伸出手，自己系上了蝴蝶结。
记忆里无所不能的恶魔，现在，居然也有所不能了。
他们都残缺了。
夏尔看着穿衣镜中的自己。
红色修身的礼服，衬得他的身材越发纤细。脚上穿着红色的及膝长袜，红色的高跟短靴。一眼看过去，全身的红。
他抬起手，抚摸自己的脸，发现在红色衣物的反衬下，他的脸色显得更加苍白了，连嘴唇也了无血色，就像一个鬼。
原来他是这样不人不鬼的样子。
夏尔注意到自己原先的短发已经长到及肩，他侧过头，问：“我睡了很久吗？”
“大概三个月。”塞巴斯蒂安微笑。
“少爷这样看上去还真是可爱呢。”黑衣的执事拿起手边的茶具，往杯里倒了一杯红茶，将茶碟递给夏尔，“请用。”
夏尔拿起茶杯，浅浅啜饮了一口，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抬起头，看着塞巴斯蒂安：“你为什么不杀我？”
房内气氛一时凝滞。
塞巴斯蒂安浅浅一笑，眼里红光闪动，“少爷觉得呢？”
“这是我在问你。”夏尔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哎哎，明明长得那么可爱，偏偏喜欢板着一张脸。”塞巴斯蒂安蹲下身子，端详着夏尔的脸，夏尔缩了一缩，怀疑塞巴斯蒂安会来捏他的脸。
他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
执事伸出右手，拉扯夏尔的脸蛋，“来，笑一个。”


“喂……”夏尔甩甩头，无奈弄不开塞巴斯蒂安的手，只得转而怒视他，“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笑出声来，突然收回手，脸色一正，“少爷身上的伤还没养好。很抱歉弄伤了你，不过既然伤了，作为执事，也要让你修养好了再走。”
“再走？”夏尔的眼珠一动。
“少爷的仇报了，不是吗？”塞巴斯蒂安笑笑，“那你和我的契约，也已经到期了。”
夏尔抬手抚摸右眼上的绷带。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
塞巴斯蒂安轻轻叹息一声，“大概是我下不了手吧？”
“恶魔也会下不了手？”夏尔冷冷嘲讽。
“我是恶魔，也是执事。身为执事，怎能亲手弑主呢？”
“所以？”
“我在这人间，待了有许多年。”恶魔站起身来，戴有白色手套的右手轻轻抚摸墙纸上的花纹，“人的一生短暂，就像烟花一样。一瞬间就绽放了，凋谢了。无数的人死了，无数的人在这世间苦苦求生。”
“你不是悲天悯人的人。”
恶魔眯起眼睛笑，“这是自然……人类脆弱，无论是在感情上，还是在身体上。少爷你明明就是这样——纤细，脆弱，敏感，却总能让我看到惊喜。”
“我在人间，看到过许多人，人性复杂，比恶魔尤甚……可是少爷，是最让我惊奇的一个，是的，我渴望你的灵魂，可是如果少爷也不在了，这人世，是不是也太无趣了呢？”
——
“于是你就打算放过我？”夏尔的声音平平板板，没什么表情。
“大概吧。”恶魔的语调也依旧温柔，“恶魔是不说谎的，你知道。”
是啊，恶魔不屑说谎。
夏尔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觉得有些疲惫，问，“这是哪儿？”
“我的一处房产。”
“是吗？”
塞巴斯蒂安一摊手，“已经荒废很多年了，收拾起来，稍微有点麻烦。”
“这是在伦敦吗？”
“不，法国。伦敦火灾刚过，正在重建，不适合修养。”
“哦。”
“少爷想回伦敦吗？”
“可能吧。”
夏尔躺倒在大床上，闭起了眼睛。
房里一片寂静。
“哎，真是任性的孩子。”塞巴斯蒂安喃喃低语，给夏尔脱了鞋袜，将他安置在床上，再为他盖上被子，“这样睡会着凉的，少爷。”
他看了一眼托盘上的茶碟，将茶具收拾好，“茶都凉了，这可是少爷最喜欢的红茶呢。”
执事重新拉起窗帘，推着推车，离开了这个房间。
门才关上，房里的少年就睁开了眼睛。
仅存的一只眼睛，眸色是天空一般的蓝色，然而此刻，法国蔚蓝的天空上浮有薄薄的一层乌云，掩住了阳光。
要下雨了。
夏尔听着窗外，风吹动树木的沙沙声，在心里判断。
确实是要下雨了。
他闭上眼睛，将被子裹紧了一点，然而就是这样，还是有凉意从周身泛上。
冷得骇人。

第四节正在写。。。
希望这种风格的文会有人喜欢^_^
另~~~CL是这个吧的传统么~~~~
望天

SF
我整个人都绿坝娘了-v-

LZ写得很好啊-v-
我整个人都绿坝娘了-v-

MS不错的文？？
很喜欢细节的处理部分……好，我预订了！

呵呵~期待下文呐~

加油哦！不错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