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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深渊的呼唤Ⅰ:集结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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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好,这里是一只野生的杀杀,萌新小白第二次在主吧开帖尝试写同人文,还望各位大神多多指教!
因为对这次的深渊活动故事背景和剧情线特别感兴趣,再加上最近刚好摸完了一本蒸汽朋克小说,突发脑洞根本停不下来啊……(ಥ_ಥ)于是杀杀这只脸皮超厚的文渣就根据每个深渊皮肤的简介脑补出一个关于蒸汽之都的故事……三分钟热度,慎入。
〖憋看我等级,那是签到签出来的〗
【本帖注意事项,请务必阅读】:
★作者文笔渣渣,幼儿园水平,尽量不玛丽苏OOC,文风飘忽不定,欢迎大佬们捉虫吐槽。
★中长篇预定,慢热,故事线较繁琐,分为〖集结之令〗和【高塔之巅】两部,世界观为处于严寒末世之下的“蒸汽之都”,以高塔核心熄灭前和熄灭后作为划分两部的时间线。
★脑洞和灵感来源于克苏鲁神话体系和《阿努比斯之门》,文中可能会涉及乱入埃及神祗和外神的情节,不喜勿喷。
★本帖偏向于纯剧情向,前期不会出现任何cp向,请勿自行脑补。如不慎触雷,预先致歉。
★拒绝水帖,ky和无脑喷子远离我,谢谢合作。
@碧蛟出江浦 @逆洄十六夜咲夜 最后再感谢这两位大佬提供的人物分析和剧情推理!
★找不到更好看的镇楼图随便抱张滤镜官方图。
【Over】
蟹蟹支持!(。・ω・。)ノ♡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1-05 15:17回复
    @葉月辞飞鸟 @Romiss🌸 @Licorice @Ω需要滑稽吗Ω @落棠雨潇-
    召唤一下潇潇董事长和杀杀在小吧认识的几位天使……因为切换小号不方便艾特太多人,所以没有艾特同人吧那个帖子里的小可爱了,实在抱歉嗷……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1-05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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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渊的呼唤》
        集结之令破空长鸣,
        蒸汽之都魂牵梦萦;
        天赋信仰低吟呼唤,
        埃及诸神盛筵狂欢;
        当时间之沙漏滴落冥府的王座,
        当音波之涟漪流淌幽河的孤舟,
        虔诚期盼齿轮魔枭间逝者安息。
        邪眼吞噬侵蚀晨曦的曙光,
        酷寒的冰封蔓延高塔之巅;
        能源枯竭危机降临,
        背叛复苏唤醒幻象,
        死神倒影悄然而至,
        宿命多舛无从预警。
        深渊颂歌终归沉寂湮灭,
        掘弃恪尽职守的使命,
        他们经受引领着失落的神话,
        循序渐进被前人遗忘的步伐踏入深渊之路。
        日愈坚强的少年哪,
        我们目睹着你的成长,
        幕后隐匿的真相如此触目惊心,
        你究竟该何去何从?
        抉择与命运掌握你手,
        你能否在城市陷入疯狂之际点燃最后的焰火,
        让沦陷的遗迹重见天日,再度崛起?
        我们,拭目以待。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1-05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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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ring hand·弹簧手〗
          【流浪少年靠着自制的装备在蒸汽之都中单打独斗,梦想着能加入由奇人异士组成的冒险团,一展身手。】
        〖Steamboy·蒸汽少年〗
          【邪眼能重新点燃高塔核心,拯救这个冰封的城市,但更可能把一切推入另一个未知的深渊——面对真相之后的抉择,少年将如何自处?】
        〖The Sands of Time·时之砂〗
          【高塔封冻,能源枯竭,她预见城市终将被严寒吞噬,但无法预见那个少年的最终选择——即便时间能短暂倒流,命运却无从掌握。】
        〖Sound wave·音波〗
          【她追寻着来自深渊的呼唤,终于在熔炉高塔定位到了叛徒的位置,一切都将在那里有所了断。】
        〖Optical mirror·光学镜面〗
          【作为团长,他恪守着冒险团世代封存邪眼的使命,只敢在光与影的幻象中满足占有欲——直到那场背叛将他彻底击垮。】
        〖Chemist·化学剂师〗
          【严寒阻滞了邪眼的复苏,但无法阻止它对人心的影响,她获得了灵感,激发了潜能,陷入了癫狂。】
        〖Banker·银行家〗
          【蒸汽之都的通货不是钱币,而是熔炉高塔从地热攫取的每一份热源。高塔的核心熄灭不久后,他所保管的塔顶钥匙亦不知所踪。】
        〖Steampunk·蒸汽朋克〗
          【若不是被一个玩弹簧的家伙意外打断,铁帽团怪客与冒险团叛徒的会面绝不会提前走漏了风声。】
        〖Iron hat thief·铁帽黑手〗
          【他靠着叛徒的消息偷到了冒险团的宝箱,但那个会咬人的玩意儿让他吃足了苦头。】
        〖Iron hat police·铁帽警长〗
          【蒸汽之都是所有法外之人的庇护所,这里奉行着海盗般强者为尊的生存法则,但并不妨碍有人以义警自称。】
        〖Head of iron hat·铁帽团长〗
          【走投无路的人组成了铁帽团,他们将蒸汽之都视为最后的居所,无论用何种极端的方式,他们都会在这里活下去。】
        〖Host of evil eye·邪眼寄主〗
          【在背叛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复苏的邪眼将令自己坠入深渊,令整个城市都陷入疯狂——但都好过一切在冰封中寂静无声。】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1-05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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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dd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1-05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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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rologue序章.〖The Sands of Time·时之砂〗
              1888年12月13日,英国伦敦。
              暗夜空旷静谧,死一般的寂寥。
              夜深人静晕染半片星空,这是难得的一个没有被浓密雾霾遮掩住黯淡月色的傍晚,却唯独只有幕盖修剪之下教堂屹立高耸的阴影,和夜游觅食的黑猫享受这番罕有的意境。
              藤蔓盘踞在墓园古冢之上,泥土已然结出了一层坚固寒冷的冰霜,零散疲倦的鸦群无精打采地扒拉着泥土中腐朽的遗骸,此刻却纷纷仰头凝望着簇拥在一团浑浊星云间的月牙,凭借动物敏锐的感官本能地察觉到了什么异样的预兆,肮脏的黑羽直挺挺竖立起来,微微战栗着颤抖。
              就连阴骛的夜枭都局促焦躁地蜷缩在枯枝败叶的角落,警惕而不安地四处张望,防备着巷口深处一度被暗淡月光勾勒出轮廓的血舌倒影,暂时失去了寻觅伴侣的兴趣。
              是的,踏足于埋藏了蒸汽遗迹的巨大宝藏,一切诡谲莫测的因果变数,末世的悲观、绝望和压抑,都注定不可能会淡然平静。
              今夜,埃及诸神的洗礼,魔鬼使徒的诞辰。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1-05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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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人区与贫民窟之间永远横亘隔阂着天壤之别,如同万丈深渊般无可践踏逾越。
                当午夜伴奏入眠的钟声响起,堂皇整洁的街道陷入沉静之际,白教堂东区却仍旧充斥着漫天霓虹的灯红酒绿,低矮的集市中传出来的阵阵沸腾喧闹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在糅杂了工厂里各式齿轮运作音色的噪声之后,更是显得无比的恼人。
                若是立在王都的高处鸟瞰俯视,夜莺的眼睛将会引导你窥见伦敦上空的全貌:
                矗立在工厂烟囱的气孔翻滚涌动出一团团沌浊的浓雾,伴随着机械滑轮与金属零件铿锵碰撞的协奏曲冲天而起,犹若在克里米亚战役结束后凯旋归来的士兵一般,耀武扬威地占据了昔日雄伟如今却破败不堪的教堂大半块残垣断壁,与瓦片上凝结着的冰霜散发出的白雾相互穿插纠缠在一起,这就构成了藏匿在繁华假面之下的日不落“雾都”。
                最为壮观的是城市中央高耸入云的巨塔,被包裹环绕在相对而言较为低矮的建筑群中,浑圆的周身沾满煤炭烟灰的深色,镌刻精妙绝伦的齿轮印记,燃烧着一团摇曳火焰的巍峨顶峰几乎刺破了苍穹,孜孜不倦地从地底汲取着严寒中赋予生机的热量。远望过去,俨然便是一尊令人瞠目结舌的鬼斧神工的巨大火炬。
                不知从何时起,巨型的熔炉高塔就已经成为伦敦新的称号——“蒸汽之都”屹立不倒的牢固标志,只不过这偌大的城市,此时也就仅仅剩下屈指可数的寥寥数人,能够体会知晓高塔之巅其间隐藏了数个世纪的秘密。
                蒸汽机械化的进步携卷而来的巨大污染,就连横亘伦敦的泰晤士河也未能幸免。旋桨翻卷着水面的汽艇不时从恶臭的污垢里飞快地掠过,弹起的淤积黏稠的漂浮物溅射到坝沟沿畔的水手雕塑上,淌下一条浸染机油的潮湿轨迹。
                疲倦的老妇人佝偻着脊背,开始弯下腰颤颤巍巍地收拾路边还剩余了几颗霉烂苹果的摊位,踽踽独行。小贩也信手将最后一筐洋葱绑上马车,拉拽厚实的围巾遮掩住泛红的鼻头,顺沿一路灯光微弱的照明驱赶着马匹扬长而去,把大坝岸口的鱼腥味远远抛在脑后。
                巷角的黑色招牌上涂抹着两只蝙蝠展翅欲飞的标志,锋利的爪子紧紧地抠着一枚光滑的头骨。自深夜营业至黎明的巴特酒馆一如既往地没有打烊,晚归的客人早已匆匆离去,烂醉如泥的赌徒们也基本上全都蹒跚着沉重的步履,被老板客客气气地一一“送”走。睡眼惺忪的侍者心不在焉地打扫桌底下狼藉散乱的杯盘,时而故作不经意似的,偷偷抬头瞄一眼坐在靠窗位置的那个衣着华贵、引人注目的妙龄女子。
                巴特酒馆里靠着外窗的位置,永远是由那个年轻的女子独据,她几乎每天深夜都要孤身一人来这家并不太起眼的酒馆独自小酌一两杯,而且每次光顾都以同样一种仪态万方的优雅姿态,慵懒地倚在椅子松软的靠背上,歪戴的蝴蝶结礼帽撒下的轻柔面纱半遮半掩地笼罩住姣好的容颜,那包裹在厚重温暖的皮草下若隐若现的窈窕身形令人浮想联翩。
                今夜按照惯例,她仍旧安静地坐在原位,一边小口小口地啜饮着上乘的佳酿,把另一只空闲的手探进围绕脖颈一圈的英格兰羊毛取暖,一边耐心地等待应约之人到来。
                每一回和她会面的人身份都大不相同:有出手阔绰的商贾,举止轻浮的水手,也有衣衫褴褛的乞丐跟救济院的流浪儿,但都具有着一个共同特征——来访的客人清一色都是年轻的男性。
                巴特酒馆位于白教堂东区最臭名昭著的红灯区附近,而那里,恰好便是娼妓、窃贼、走私犯以及林林总总的地下犯罪集团的聚集地,充斥着大片与蒸汽文明格格不入的乌烟瘴气。如果不是那身标志性的冷色调装束、背部的气压指标钟表和腰际的分别盛装着浅紫与金黄两种颜色液体的胶囊状蓄电池,老板和侍者很可能会将这个饰物华而不俗的女子当做达官显贵包养的情妇。
                而面对服务生们的窃窃私语,她也只是转过身去,报之以礼貌却又矜持的微笑,并且亲眼看着一个年轻的学徒羞赧地红了脸。
                男人哪,都是一个样。
                薇拉·奈尔修长的手指捻弄着几枚表面参差粗糙的硬币,理顺下身的褶裙,不屑一顾地耸耸肩,又往喝空的高脚杯里满上暖热的葡萄酒,瓶颈与杯口碰撞时发出悦耳的“叮当”声。她很喜欢这种源自法国的上等葡萄酒,回味甘美醇香,但根据最近接受到的法兰西不堪严寒侵蚀逐渐步入沦陷的消息来看,想必用不了多久她就很难再能享受到这种佳酿了。
                伦敦的雾,从不具有如梦似幻诗情画意的氤氲美感,有的,只是那种令人心慌意乱的迷惘和迷茫,以及金属冷酷的线条带来的生硬感。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1-05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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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好看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1-05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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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想想也是,一个由遍地弥漫延展的蒸汽与机械缔结锻造而成的城市……本就应该早些掘弃掉浪漫缠绵的缱绻与幻想。
                    或许,大概只有冷酷僵硬的棱角,才能作为它唯一用来伪装败絮其中的朽坏假象的面具吧。
                    她轻摇着头笑了笑,举起高脚杯浅浅地抿了一口,略微润湿了下丰润的嘴唇,继续等候着她要等的人。
                    窗外又有一根不堪重负的树枝大声呻吟着,被半消融的流动积雪压垮断裂,摔进柔软的雪地里,很快就被从东区港口乘船而来的吉普赛人的孩子们如获至宝般爱惜地拾走,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打起雪仗来。一个全身都裹在斑驳肮脏的皮毛里的外来男孩手舞足蹈,大声唱起一支新近流行遍下层阶级的童谣:
                    “她生长着阴森的血舌,
                    她吸附着黏稠的触须;
                    深夜脚步声诡秘响起,
                    她的怀抱冰冷而热情;
                    鸦群哀鸣悲恸又恐惧,
                    她唱的歌谣婉转动听。
                    当心哪,晚归的行人,
                    吉普赛女郎将要苏醒;
                    当心哪,放纵的爵士,
                    你将迷失自黑暗唇吻。”
                    童谣的每一句怪异的歌词伴随男孩喷吐出的白汽,几处扭曲的发音错误再配合上那滑稽笨拙的动作,倏然吸引了薇拉的全部注意力。她感到很好奇,这首如此晦涩的歌谣,到底是如何在这些自埃及奔波而来的孩童间流传开来的,莫非……
                    “抱、抱歉,奈……奈尔小姐,我来得太晚了……阿——阿嚏——”
                    正当薇拉倚靠在窗前,出神地侧耳聆听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身旁已经多出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年轻男人,纯正的英格兰口音被断断续续的语句和剧烈的喷嚏毁得七零八落,不过也确实成功地拉回了薇拉逐渐飘远的思绪。
                    他就这样很没有存在感地站在那儿,摘下手套一个劲儿地搓手,萎靡不振的面庞上爬满了紧张和惧意。尽管身上穿着的衣服已然彻底盖过了他瘦弱的体型,酒馆的壁炉内跳动的火焰也依然燃烧得旺盛,他却仍旧被过于冰寒刺骨的低温困扰到难以忍受。
                    “弗雷迪·莱利先生?”薇拉稍稍一愣,迟疑片刻便露出了平淡的笑容,“先坐下再谈……需要点些热饮暖暖身子吗?”
                    被称作“弗雷迪·莱利”的男子摆摆手,挥走了捧着酒瓶和咖啡壶匆匆赶来的侍者:“不……不用,谢谢您……能和赫赫有名的冒险团女士一起共享葡萄酒,尤其是和这般美丽的女士,我感到荣幸之至……阿嚏——我的天,这该死的鬼天气……”他皱着眉头,把手里的公文包放在桌上,抛却中产阶级特有的温雅措辞,不悦地抱怨道,“我在伦敦待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么大的一场雪,实在是太、太冷了,我敢担保这绝对是自从1666年之后,英国有史以来气温最低的一次……根本没有出租马车愿意在这么个见鬼的大冷天接客,我纯粹是一路走过来……阿嚏——抱歉小姐,请原谅我的失——阿嚏——礼……”
                    比起大部分业已荒废沉寂的其他国度,有蒸汽和地热构成供暖系统得的英格兰王都,已经算是拥有着足够的温暖了。
                    险些哑然失笑的薇拉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控制住自己:“咳咳,这个,严寒降临英格兰之后,伦敦的确是比往年要冷得多。不过维多利亚女王陛下已经明令通知过蒸汽核心操纵总局,如果气温一星期后仍在持续骤降,那么将会有相关人员利用熔炉高塔的蒸汽系统强行控制伦敦气温回暖,那是我们唯一能够让伦敦成为避风港的资本……不管怎么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要不要来点酒,阁下?”
                    事实上,冒险团作为蒸汽之都掌控着高塔核心的权威组织,也同样会参与这次短期内回暖的计划,只是她有所保留地刻意没有透露出来而已。
                    弗雷迪感激地接过薇拉递过来的酒杯,呷了少许,意犹未尽地咂巴着嘴,休息一会儿后,总算是在室内温暖的气息和热酒的安抚之下恢复了常态,至少没有再令人尴尬地打喷嚏。苍白如纸的脸颊有了些微血色,嘴唇也褪去了肿胀的乌紫,镜片后的眼睛开始局促不安地往手边的公文包上瞟。
                    “现在,我们应该聊聊正事了吧,莱利先生?”不愿浪费太多时间的薇拉·奈尔单刀直入道。
                    “嗯……您确定这里足够安全吗?我听说铁帽团在整个伦敦都安插了通风报信的耳目,包括女王陛下的寝宫……呃,如果被他们发现我在……”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1-05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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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1-05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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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拉扬起一根纤细的手指,果决地打断了对方犹豫不决的话语:“冒险团立誓要保护每一个愿意为我们提供情报的人,铁帽团的老巢主要分布在救济院和屠宰场底下,”她略微顿了顿,不紧不慢地又吮了一口香醇浑厚的暗色酒液,“所以,请继续。”
                        “呼……好吧。”弗雷迪半信半疑地吁出一口气,警惕地左顾右盼了一会儿,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封边缘受到些许损毁的信函,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嗓音,扶扶鼻梁上逐渐下滑的镜框,头部缓缓前倾,“铁帽团……这个星期二,派人来找我……两个戴着金属头盔的人,他们给了我一堆杂乱无章的资料,委托我从中收集整理出足以用来诽谤瑟维·勒·罗伊公爵的信息,包括凭空捏造出来一些对公爵声誉不利的流言和传闻。为了生计,我不得不接受,您应该可以理解……这封信大概是无意中混进去的,里面的内容虽然写得含蓄隐晦,但却非常之惊人:铁帽团和吉普赛人约定要在某地和吉普赛人进行一笔数额巨大的军火交易,其中甚至掺杂了鸦片运输的生意……时间与地点被故意加密了,落款和署名也被设置为晦涩难懂的暗语……你们肯定有能力破译的,对吧?呃,我想我能提供的消息,就这么多。”
                        莱利刻意放低的声音实在是细小微弱得可怜,薇拉不得不屏息凝神侧耳倾听才能捕捉到些许端倪,并且敏锐地注意到了几个至关重要的关键词。
                        她故作漫不经心瞥了自己手中捏着的信函一眼,凝固的圆形封蜡明显残留有似有若无的指纹和拆开过的痕迹,轻薄如若无物的分量在指间显得沉重不堪,此刻她内心的思绪却无比纠缠复杂。
                        吉普赛人?是新晋愿意与铁帽团合作的犯罪团伙吗?莫非痛失掌控支配银行的权力的铁帽团,已经把野心勃勃的魔爪伸向军火交易了?
                        “蒸汽之都”一下子涌入这么多来自埃及的野蛮游民,携来埃及诸神的荒谬说教,两种迥乎不同的信仰受到碰撞和冲击,只会给伦敦原本平衡的秩序带来不必要的破坏。看来这件事必须得立即反映给团长。
                        可是……当她将视线慢慢地移向窗外时,看到那些裹在臃肿的兽皮里、不顾刺骨寒风尽情嬉戏打闹的孩子们,精致的面容霎时凝重下来。
                        或许,有的人,其实是无辜的吧。
                        生活埃及大沙漠的人,很有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降雪。不知道他们昔日的家园,如今已然被摧残沦陷成什么满目疮痍的模样了……
                        克洛伊,你这般多愁善感的时候,可真是罕见呢……她苦笑,在脑海里对着那个沉眠的自我轻声呢喃。
                        奈尔把指缝间夹住的硬币往上一抛,再灵巧地重新接住,两先令外加十一便士,作为侍者服务的小费。
                        “谢谢阁下的合作……这是对你提供的情报的酬劳。两千英镑,你可以利用它们去银行交换足够的热源进行取暖。我们冒险团素来说到做到。”薇拉抑扬顿挫地说着,眸光冷淡地注视着对方讪笑着接过了那只鼓囊囊的丰厚信封,“如果铁帽团以后仍然在和你保持联系的话,我希望你可以为冒险团提供更多有利的信息。”
                        “这……当然……”但薇拉·奈尔可以从莱利迟疑瑟缩的表情中看出来,这个瘦弱的男人宁愿明哲保身,放弃另外一笔可观的报酬,也不情愿再次铤而走险泄露铁帽团的机密。
                        而弗雷迪·莱利这时也对她的看法有了彻底的改观。他凭靠多年来游走于上流社会练就出来的本能察觉到了这女人非同凡响之处。
                        能够被瑟维·勒·罗伊公爵兼冒险团团长选为成员,而又有足够的胆识与激进派的铁帽团针锋相对,这样的女人,潜能绝对不是止限于与生俱来的美貌和高雅的贵族气质,她的实力必定不可小觑。
                        他可不想被莫名其妙卷入两个把握着特异力量的组织的斗争中。
                        “我觉得,我得走了,但愿附近不会有线人在监视我们……”莱利嘟哝着重新戴上手套,携上公文包摆出准备离开的姿势。
                        “等等……今天晚上……最好小心点,别走安格斯街二号的路。有些神智不正常的杀手,可能就躲在暗处对新的受害者虎视眈眈。”
                        “杀手?”弗雷迪怔了一怔,随即轻蔑地眯缝起眼睛,“您是说‘开膛手杰克’?那个事迹骇人听闻的疯子犯下的罪行早就已经不新鲜了,更何况我根本就不是……”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1-05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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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啦~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01-05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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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我指的不是‘开膛手杰克’,是一个臭名昭著的街头妓女,手段诡异,谋杀目标仅定于受到诱惑的男性。”薇拉·奈尔满意地看到对方浅色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茫然,“据说上一个失踪的男性是某爵士的儿子,有目击者说曾在爵士之子受害或是可能受害的当晚,亲眼看见他带着一名随身携带折扇的东方女子返回自己的居所,此后便诡异地下落不明。总而言之,千万不要走安格斯街那条路。”
                            “哦?为什么?”
                            “如果你可以预见自己的未来的话,”薇拉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做工极致精细小巧的沙漏,犹若悉心洗涤过而变得细腻的金黄沙粒,沿着晶莹剔透的琉璃质上美轮美奂的金属感纹理缓慢淌下。她把沙漏轻轻地放置在桌面上,那隐约散发出璀璨光华的花纹即刻便吸引住了服务生们的眼球,“你现在,应该就会对我的警告感激涕零。”
                            “……嗯。如您所愿。”莱利狐疑地再度从头到脚打量了这位举止大方的年轻女子一眼,冲她点头致意了下,小心翼翼地往外观望了一阵,才跋涉着松软的雪泥快步离去。
                            早就听有人说冒险团的成员多数是些研究奇闻异事的怪人,如今一见……果不其然。他想。
                          现在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薇拉·奈尔透过窗口目送着弗雷迪的身影消失在风雪交加中,按揉了下酸痛的额角,仰头把杯中残余的浑浊酒液一饮而尽,然后将沙漏倒置过来,瓶颈内闪烁着的金色沙粒只是稍稍停顿了几秒,紧跟着就继续若无其事地继续向下流动。她十指相抵,托住下巴,静默间陷入了沉思。
                            埃及的古老神话将会与“蒸汽之都”的废墟遗迹发生巨大的冲突……希望事情不要真的和她预想中那般一发不可收拾。
                            一朵雪花飘进窗户,悄无声息地落在桌上,开始黯淡,消逝,融化。那首欢快却又阴郁的童谣再一次响彻耳畔。
                            一切只是个开始。
                            这极度冰冷的严寒只是一个最简单的开始。
                            愿犹格—索托斯庇佑我们。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9-01-05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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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存稿over。
                            需要艾特的请在此楼报道。
                            话说主吧的朋友们消失了吗?【瑟瑟发抖】QAQ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9-01-05 1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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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超棒呜呜呜,吹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9-01-05 17:50
                              回复(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