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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续写文章。《明月相似,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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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发的文章被系统以内容违规删了。所以我只好以新帖重新发一遍。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3-19 21:51回复
     引言:
      看了剧场的东宫,想到最后的结局,总觉得遗憾。
    历来,这天下事皆是弱肉强食,丹蚩恃强俘虏和奴役大批中原百姓。为了澧朝太平,他不得不选择欺骗和设计。
    是,这样对小枫确实很残忍,可李承鄞的孤独又何尝不是?自幼母亲便被暗算,他生活在那样一个尔虞我诈的环境下,不得不带上面具自我保护,算计俨然成为了他的习惯。可是遇到小枫,李承鄞会为她捉萤火虫,剥螃蟹,暗中派人保护,甚至陪她跳下忘川。一世如此,忘记再来亦是如此。对众人他掩饰的严严实实的真心却能与小枫赤裸相对。可是,他的寂寞和失落无人倾诉,就连小枫也不曾理解他。怪就怪,他的爱用错了方法,一次一次的误会酿成大错。可是,他真的罪不至与小枫天人相隔。李承鄞的这一生够悲催了,如果小枫真的憎恨他,真的放不下那些仇恨,就让小枫好好的活着,等李承鄞把该赎的如数还上。
    所以,我按照自己的想法,写了这篇续文。
      声明:文章延续了原著部分。其余剧情都是原创构想,不存在抄袭。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3-19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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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承欢殿内
      “太子妃深受巨创,虽有气息,但也怕是个离魂,恐怕再难醒来。”
        “孔太医,你知道我的脾气”
        “是,可太子妃这一刀虽然稍偏离心脏,但也伤及心肺,流血过多,况且当日送来已经错过了医治时机。太子妃的身体本就虚寒...恕,恕微臣无能为力。”
        砰,李承郢的一记拳重重锤在床榻上。
        裴照向孔太医使了个眼色,孔太医速速退下了。
      李承鄞皱了皱眉头,攥起小枫的手,不禁想起以往的种种。那时他问裴照,是否真的做错了。如果他没喝下忘川水,小枫来澧朝的这些时间,他会温柔以待,忍受她所有的小脾气,帮她圆了那些小打小闹。那东宫的一切会不会就扭转了。至少让小枫知道我是爱她的,我真的是爱她的。
      不一会,裴照匆匆进殿“殿下,揭榜的人带来了。”
        “叫进来”李承郢平复了刚刚的情绪,“听闻你有妙手回春的本事?”
        那人作揖道“小的王肖,这些不过是虚假传闻罢了,殿下不必当真。不过听说娘娘久病不起,我辈算不得什么神医,但是尊崇救死扶伤。殿下若是相信,不妨让小人试试。”
        “大胆王肖!”永娘呵道,“太子妃的身体岂是你能糟践的。”
        那人提高了几分声音,“现下娘娘的身体,恐怕好歹已经分明了。”
      只见李承郢点头示意,那人便上前诊脉。
      “说句冒犯的,我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娘娘虚寒严重,必须舒肝气之郁,滋心气之燥,兼培其脾土,使土气得养生津,才能将娘娘唤醒。”
        辰时服用珍珠母丸七钱半,熟地,当归各一两半;未时服用生枣仁,麦冬,熟地,白芍、当归、山茱萸、人参、茯神、远志、巴戟天、柏子仁、白芥子。亥时就喂服我的舒络丹。在香炉里面加桂枝和羌活,用于驱寒。剂量我都会写在纸上,切勿混淆弄错。”
        “就照王肖的办”李承鄞示意永娘“如若找不到药材,便来上报。”“这段时间你且暂住在宫里。有什么需要就找裴将军。”
        说完李承鄞扬了扬手,命众人都退下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3-19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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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沉重的身躯砸入水中,四面碧水围上来,像是无数柄寒冷的刀,割裂开我的肌肤。我却安然地放弃挣扎,任凭自己沉入那水底,水不断地从我的鼻里和嘴巴里涌进去,我呛了不知道多少水,渐渐觉得室息,头顶上的那抹光亮也越来越远,我渐渐向水底沉下去。
          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的梦。我蓦地惊醒,这房间里弥漫着草药的味道。而窗外的阳光洒进来,仿佛一世安好。
          “太子妃醒了,太子妃醒了!”永娘捂着嘴,眼里噙着泪。
          “为什么我又回到了这里”我抬头望着这里的一切,一样的檐柱,帐台,香炉,花瓶。就是将我困了三年的地方。
          “为什么我还活着!?”
          永娘扑的一下跪在地上,“太子妃积德行善,才使得菩萨显灵,保万福金安,享洪福齐天”“太子妃昏迷的这半年里,殿下忙完公务,都来承恩殿看望,事无巨细,每每都要问太子妃是否用了药。前几日,各大臣又分分上书说要另立储妃,以安天下社稷。是殿下,找人搪塞说太子妃还能活过来,连着几日跪在养心殿才求得陛下准许。”永娘红着眼睛,抽泣着说,见我面色转好,才扶我起来。
          永娘是不会明白我的,她只以为,我这番折腾,是觉得李承郢冷落我。她不会知道我的痛苦还背负着连同族人们的血债,以及我的愚蠢,我的感情,如何被李承鄞把玩。
        成日与仇人四目相对,叫我怎样装的若无其事,《女训》没有教我,《女诫》也没有提过。我是那场屠杀中落单的人。对于这一切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我想回去,一直向西,我怀念广袤的草原,我想我的小红马了。可他非要将我禁锢在这冰冷东宫中,我不想再参与他的什么权谋算计,我也没有什么可值得他再来利用。
        我起身,掀开床被,只觉得胸口到脑袋麻麻的,眼前一黑,差点栽下床。永娘见势,赶紧将我搀起,自责道“太子妃身子刚刚见好,不得这样马虎,是奴婢大意了”
        “没事的,以前的时候也会这样,没大碍,你也不必自责”
        我坐在梳妆台前,眉眼间,已经不似当年了,那个无邪浪漫的小女子,那时还跟姐妹们打趣,要找一个多威风凛凛的如意郎君,过怎样逍遥的日子。
          永娘看我愣神,唤了我几次。她叫了几个我面生的小宫娥进来,“你们好生伺候太子妃沐浴,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几个脑袋也不够你们保的。”
          永娘这样训斥,难道是上次我出逃未遂,连累了承欢殿的宫娥。我不禁寒颤,李承鄞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已是晌午,有个宫娥端着汤药进殿来,“太子妃,请让奴婢侍奉您服药”浓浓的中药味,却不似以前那样闻着苦,隐隐约约有股甜味。永娘接过那宫女端的汤药,恭敬的说着“太子妃,这是殿下挑来专门伺候太子妃的小宫女,叫柳苏苏。她会一些功夫,殿下说,必要时可以保护太子妃”。
        那宫娥长得一副乖巧的模样,约摸十五、六岁的样子。她诺诺的点头“殿下说太子妃吃不得苦药味,便请示了太医,适当的加了一些蜂蜜在里面。”
          我只是不知他这番细心为的什么,我接过药,自己大口的喝起来。
        既然不要我死,那我就好好的活着,不过你会后悔的,李承鄞。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3-19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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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阳光正好,我叫上永娘陪我去后花园走走。裴照差人来信说,李承鄞知道我醒来了,但在与陛下商议要事。永娘准备又要替李承鄞打圆场了,我打断了她,“我深知太子公务繁忙,永娘你不必忧心我。太子待我的好,我岂是看不到的。”
          永娘见我这样想,便与柳苏苏会心的笑了。
            早秋的八月,后花园的花叶开始落败,只剩这月桂还在盛开,一缀一缀,就好像那时候顾小五手里抔着的萤火虫,从他指缝间闪烁着细微的光芒。
          我记得那时,他捕来越来越多的萤火虫,放进我衣摆做成的团囊里。它们一起发着萤萤的光,像是我怀中的一团明月。
            花园的小道上,一层层的落叶,枯黄衰竭。
            只见不远方,几个宫娥的窸窣碎语打破了这沉寂。
          “听闻太子妃大愈,今日午时便醒来了。你说年良媛日后还会得太子宠幸吗?”
          “年良媛可是当今太皇太后的外曾孙,先宗王的嫡女。太子向来孝顺怎么可能会忤逆太皇太后”
          年良媛?先宗王?我大概想起来,万佛像一事败露,李偃挑唆二皇子李承邺企图弑父夺位,陛下震怒,先宗王一族被削去爵位。
          “放肆!见到太子妃还不行礼?”永娘不安的呵道。
          宫女们吓得身子定住,声音颤抖“是...奴婢给太子妃请安。”
          我抬眼,打量了她们一番,想要问点什么。
          “你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太子的宫闱之事你们也敢嚼舌根?”永娘一副掌事女官的架势。
          “奴婢知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宫女缩了缩身子,连声应道。
          我只觉得沉闷,便忍不住用手按了一下胸口。
          永娘谴退了宫女,对我说道, “太子妃昏迷的这半年,不少大臣谏言另立太子妃,陛下为了安抚民心,秀女也是选了好几批。”
            “承徽和宝林选了几个,但是太子都不曾上心”
            “只这年良媛,她...”永娘叹气道,“太子殿下也是迫不得以,年姑娘的生母正是当今太皇太后的孙女,宗王同胞的亲妹妹,明纯公主。只是这明纯公主红颜薄命,生下孩子没几年,就早早的离世了。年姑娘过继给了后母周氏,周氏是个心肠歹辣的人,但考虑到明纯公主母家的势力还在,不敢轻举妄动。后来宗王一族被废,周氏变得肆无忌惮,年姑娘吃了不少苦头。太皇太后得知这件事,便坚决要这曾外孙进宫,又想年姑娘已是及茾之年,到了女大当嫁的年龄。太皇太后才想出了这个办法,让陛下封了个四品良媛。”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3-19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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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用完晚膳,我伏在案前,我再怎样装的平静,内心还是止不住的悲伤起来。
              我拿起笔,一笔一划,像是在倾诉。
              ‘最是繁丝摇落后,转教人忆春山。湔裙梦断续应难。’
            天色渐晚,气温骤降,永娘将银灰鼠披搭在我肩上。
            风从窗户吹来,案上的烛光摇晃。
              我继续写着,
            ‘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没想到随意学得这首词,呵,如此应景。
              突然,一只大手抢过我手中的笔。
              那只手,寒玉一般,似乎没有一点温度。骨节纤细分明,掌中却有些粗砺。
            杏黄色的四爪五龙衮服,青衣朱裳,白纱中单,瑜玉双佩。
              是李承鄞,他来了。
            “太子妃是在等殿下回来,无聊才想起来练字的”永娘作揖道。
            “瞧你这字,扭扭捏捏。”他一把拉起我的手,“来,我教你写。”
            烛光映衬着他的脸,面庞隐泛青色,神情颓废。只有这眼底尽是宠溺。
              “你还好吧?”我拧眉看着他,“殿下忙了一天了,是该休息了。”
            李承鄞没有说话,抓起我的手,在纸上描着,苍劲有力。他坐得很靠近,气息在我脖颈边起伏。
            “我好想你,小枫。”他说。
            简短的几个字,我的背感受到他胸膛细微的震动。
            好像,某个瞬间确有迷失。
            只是那些过往如此醒目,血淋淋的,如同突厥大败时签署的那些不平等契约一样,白纸黑字。我怎么可能忘记。
            “我就知道,你会醒来的,你绝不会舍得就这样丢下我。”突的,我的脖颈感受到了一滴润热。
            我转头,他眉角轻蹙,眼眶中盈满了泪。
            他猛的抬起手,捧起我的脸颊。眼里放着光,“小枫,日后,我一定好好待你。”
            他的泪大滴大滴滑落下来。我抬头,明眸,微微启齿“是我先前辜负了殿下的深情。永娘说的对,小枫没有想到殿下会如此挂念自己。之前的事,是小枫不明事理,希望殿下不要责怪才好。”
              我早料到,他惊愕的表情,捧着我脸颊的双手骤变冰冷。
            我拿开他的手“永娘,殿下累了。”
            永娘上前,诺诺的说道“殿下明日要早朝,还是早些休息才好。”“殿下不必担心,太子妃的药我都安排妥帖了,明日我会再请王大夫为太子妃诊察的。”
            “好”,李承鄞的声音哑沉。说完他望向我,掩藏不住的清冷。
            “小枫,你好好的睡觉。”他紧紧地抱了下我。只听得一声抽泣,便挥袖离去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3-19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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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这些日子王大夫都会早早地来给我诊脉,说我脉相平稳,心肺渐润,又道我脾胃虚寒,阴气过剩,恐怕再难受孕。
              永娘听到这个消息后,难以相信,背着我偷偷抹眼泪。
                体寒,这个病,我刚进宫那会儿,不知道多少太医说过了。那时不知道是跳忘川的后遗症。
              只是现下,还得感谢这个病。受孕?我不曾想过。如果我怀了李承鄞的孩子,我的孩子就要生生地叫他父亲,那个亲手将我阿翁的狠戾之人,我的阿翁在天之灵如何安息。
              除了特别的事情,李承鄞每日下完朝都会来承欢殿。他每次一来,便将我高高的抱起,转个几圈。
              今日,他抱我的时候,摇了摇头。
              “小枫,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我以为殿下要说小枫长胖了。”我的眉眼中,似笑非笑。
              他弯下腰来,轻轻的吻了我,“你可不要再瘦了。”
              他的手掌,抚过我的腰际,他的脸贴我很近,薄唇微启,缓缓说道“太奶奶说她想你了。小枫,你择个时间去给她老人家请请安吧。”
              “只是想我吗?”其实我不该这样说话,因为这偌大的皇宫,太皇太后对我的情分确是没有参假的。
              李承鄞眼神闪烁,像是在躲避我的目光。
                自我醒来,已有七八日了,年良媛的事他从未提起半分。或许是,怕我伤心?
              “是小枫不孝,反倒让太奶奶来惦记我了。”我低垂眼睑,神情有些内疚。
              “你也不要自责,千万不可因为这些琐事,恼坏了身子。太奶奶不是小心眼的人。”李承鄞一脸认真的看着我,他身量太高的缘故,不得不弓着身子。
              “我知道了,今日便去。”我轻轻抚了抚他额前被犀簪导绾起的头发。他的脸,白净斯文,不像我们西凉的男子那般粗砺。他那目光温柔似水,直击我心脏的最后一道防线。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3-19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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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回到承欢殿,我的胸口有些堵。柳苏苏急急端来药汤,我接过那清釉碗,一口气喝完。
                我让永娘从柜里找来了狼牙。
                  顾小五跟我说,这是白眼狼王的下獠牙。大大的牙尖,颜色不算雪白,还有几个小小的凹楞。
                自那天我醒过来,就摘下了这枚狼牙。这枚李承鄞差点丢掉性命的狼牙,让我动了心,赢得了阿翁的青睐,还带来了丹蚩的陪葬,丹蚩二十万人的陪葬。
                我想我该戴在身上。
                因为李承鄞,应该会喜欢。只要他喜欢。
                  夜色如同蔓延的墨砚。
                亥时分,永娘拿来舒络丹我服下了。
                我叫人灭了几盏宫灯,殿内的光线,幽幽暗暗,我早早的上了床。
                迷迷糊糊,听到了愈加靠近的脚步声。宫娥们轻声作礼“殿下。”
                我感受到了床榻的一角陷了下去,紧接着,被子被揭起,一阵风穿过我的脊背,有点凉。
                  他的手从后面环抱过来,“小枫。”
                微凉的唇擦过我的耳际。
                  他的手变得不安分,抚过小腹,向上,停在了那枚狼牙。
                  可能觉得不敢相信,他支起手,探头,端详起来。
                  “我喜欢这枚狼牙,它是你不顾艰险,为我杀掉白眼狼王的战利品。”我望向李承鄞,眼睛亮如星辰。
                他穿着淡黄色的镶金单衣,半开半合,健硕的胸部和下腹线。我的脸一烫,压制着身体的颤抖。
                “你知道年易瑶的事了。”李承鄞目光深邃,狭长的眸子直直盯着我。
                  “今日在太奶奶那里见过了,是不可多得倾国倾城的美人。”我敛回目光,慢条斯理。
                他的脸色变得很沉,眼里有些抑郁,“你若是心里有气,就都撒出来吧。嗯?”好像有种期待。
                 “小枫既身为太子妃,就应该为殿下排忧解难才是,怎能为了自己的私欲,弃四德于不顾,乱了宫中的纲纪。”
                  李承鄞眉头微皱,再没说什么,低头轻啜了一下我的脸,便埋头睡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3-19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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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夜,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
                    沉重的铁链将我紧紧的绑在绞刑架上。他缓缓向我走来,手里紧握一把英吉沙匕首,上面的宝石熠熠泛着红光。因太用力,他的手青筋暴起。
                  面部狰狞,剑眉突起,一步,一步,走到绞刑架。
                  我拼了命地想要挣脱,可我越是挣三分,扎铁銬就是越往我的皮肉里嵌进三分,血色逐渐淤黑。
                  他一把擒住我的下巴,来回摩挲,指甲的力道越来越大,血浸过他的手指,顺着我的脖子流下来。
                  呕,嘴里的血腥味再难以忍受,浓浓的鲜红吐了出来。
                    “李承鄞...我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我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他并没有就此停手,抽出的刀,积蓄力量,毫不留情,一道,一道,在我的身上,狠狠地划过。
                  皮开肉绽,殷红的鲜血,汩汩直流,渗透了我身上的白色单裳。
                    “求求你,李承鄞。”
                  “求求你。”
                     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渗透出来,我用手擦拭。
                     是梦。
                  淡淡的曙光穿过窗棂照入殿内,映得一片朦朦胧胧。
                  “永娘?”我朝内殿门外叫到。
                    “小枫,你醒了。”李承鄞绕过屏风,一边理着朝服领子,一边说道。
                     永娘的脚刚刚踏进内殿,便被李承鄞谴下去了。
                    他宠溺,“还早呢,多睡一会。”
                    “你这是要去上早朝了吗?”
                    “是的,小懒猪。”
                    “我刚刚是不是做噩梦了。”
                    “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神气不宁,惊悸多魇也是很正常。”他凑近,屈着膝盖在床榻上,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有我呢,不要害怕。”
                     我扑棱一下投进他的怀里,“那你今天别去早朝了好吗?”
                     他没有说话
                    “我梦见了好可怕的东西,张牙舞爪,眼睛怔怔发绿,它使着劲地撕咬我,一块一块的,我的身上大片大片的都是血。我真的好害怕。”我描绘着这样的图画,身体不由的缩成一团。
                    “乖啊,不怕,我留下来陪你。”他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手掌摩挲着我的后背。
                     我并未觉得自己在说谎。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3-19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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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用完早膳,时恩急急来报,说今日太子没有早朝,陛下十分愤怒,要李承鄞速速去长生殿问话。
                    我以为他会焦虑不安,毕竟,这太子之位,他真的是费尽了心机,踩着横尸爬上来的。
                    只见李承鄞神色极为镇定,转过身安抚我说,“你不必担心,我去去就回。”
                      正午时分,我叫来永娘和柳苏苏,去储秀园走走。
                    虽然太阳高挂,但入秋的天空不是那么的蓝,偶尔吹来阵阵萧瑟的风,令人无限愁思。
                    储秀园入门便是曲折游廊,绕墙有一条小溪,往前,坡垣上千百竿翠竹,有大株梨数,和芭蕉树。
                    我静静地坐在廊上,手中拿着一本《列女传》。
                    树影斑驳洒在我的身上。
                    陈寡孝妇,夫死无子,妣将嫁之,终不听母,专心养姑,一醮不改,圣王嘉之,号曰孝妇。
                      黎庄夫人,执行不衰,庄公不遇,行节反乖,傅母劝去,作诗式微,夫人守壹,终不肯归。
                    真的阅之无味,如同嚼腊。
                      “小枫!”
                      我正探头,这宫里谁会这样切切的叫我。
                      一袭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锦衣,扎着三环飞天髻,展翅金凤转珠簪,玉梅镶金如意金步摇,一双翡翠琉璃镯。
                    竟是明月。
                    “皇后娘娘万安。”永娘和柳苏苏一齐打恭道。
                    “皇后娘娘?!”我吃了一惊“明月你是皇后娘娘?”
                    为什么李承鄞没给我说
                    “太子妃快行礼。”永娘挤着牙齿小声说,但,还是被明月听见了...
                    “这里就你我,不必生分。”
                    “我来是问你件事,你今日是否留了太子,不让他去早朝!?”
                    我点头,“不全怪我,是他自愿留下来。”
                    “今早,太子少傅禀的陛下是说太子肠胃不适,告假一天。结果有人传话说,是你太子妃擅自留人。”
                    “陛下震怒,朝中大臣说你败坏纲纪!”明月唉声道,“你怎么能这么傻呢。”
                    我睁着大大的眼睛,有些期许“我会被革去太子妃之位吗?”
                    “不会”明月摇摇头,“严重的话抓进大理寺严审,轻则,”她停了一下“禁足几个月。”
                    革职了最好,禁足几个月?真不敢想象。
                    “你以后可得注意了。”
                    明月拍了拍我的脑袋。我点点头,目送她离开了。
                    至于会被判怎样的罪,只能等待了。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3-19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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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红楼别夜堪惆怅,香灯半卷流苏帐。残月出门时,美人和泪辞。
                        已是入夜,李承鄞还没有回来,也没有人来捉我去大理寺。
                        我坐在窗边,耳边的风一阵阵的起伏。柳苏苏给我拿来了灰鼠披,我拒绝了。
                      西凉的晚上也是这样,夜很深,风很大,不同的是,我们那里总是尘土飞扬。
                      月色如水,不远处传来缕缕琴声,婉转悠扬,珠落玉盘,如鸣佩环。
                      我不禁哼起了小曲:
                      一只狐狸它坐在沙丘上
                        坐在沙丘上,瞧着月亮...
                        噫,原来它不是在瞧月亮
                        是在等放羊归来的姑娘...
                        一只狐狸它坐在沙丘上
                        坐在沙丘上,晒着太阳...
                        噫,原来它不是在晒太阳,
                        是在等骑马路过的姑娘...
                        我只会这一首歌。
                        “我教你抚琴,小枫。”
                        我转过身,他什么时候来的,我全然不知。
                      他一把拉过我,带着我往小院跑。
                        “是储秀园!我今天还来这儿看书呢!”我望着他,笑魇如花。
                      他牵着我来到长亭,大理石的圆桌上摆着个秦筝。
                      “之前我学了你们的筚篥。”
                      “现在换我教你中原的秦筝。”他揽住我的腰,放我坐在了那大理石凳上。
                      他抓起我的几个手指,温柔的抚起琴弦。跟我念:
                      名指扎桩四指悬,
                        勾摇剔套轻弄弦,
                        须知左手无别法,
                        按颤推揉自悠然。
                      我很听话的跟着他念了一遍,“这念的都是什么?”
                      “是弹秦筝的诀窍啊,小笨蛋!”他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
                      “我弹奏一段与你听听?”他今日不知为何这般温柔。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虽不知唱了什么,只是曲声悲怆,我听的入神,却发现他的眼中盈满了泪水。
                      曲毕,他一把拉过我,抱入怀中,力气愈发的大,我的胸腔被挤得呼吸都很艰难。我的手用力推了推他。
                      他不明所以,眸子里闪过一些失落。
                      “所以这唱的什么?”我问。
                      “我喜欢你。”
                      “嗯?”我真的只是想确定耳朵是否听错了。
                      “男子倾慕女子的故事。”他说,几个字寥寥带过。
                        “他们最后在一起了吗?”
                        “嗯。”李承鄞好像不开心
                         真好,
                        他们能长相厮守。
                         不像你我,这中间,横了太多的物是人非,我盼不到你,你等不来我。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3-19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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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今晚,李承鄞依旧待在承欢殿。
                          我泡了个暖暖的鲜花浴,几个宫娥为我更了寝衣。
                          桃色的丝绸,轻如蝉翼。
                        永娘扶着我进了内殿,宫娥们咿咿窃语,就连永娘的脸都是臊红的。
                        她们又在胡乱猜想了。
                          我撩开幔帐,李承鄞屈腿打坐在床榻上,他伸手拍了拍牡丹缎纹席垫,“快来,怎么去了这样久。”
                          “今日明月娘娘派人送来了一些蝴蝶兰,说这花有明目养神的功效,我就命人做了花浴泡了一会儿。”
                          他腾的一下拽着我,眼睛紧闭,像狗鼻子一样嗅到我的胸前。
                        “嗯...香香的。”好像很满意。
                        我揭开席被,枕在他的手臂上躺了下去。
                        李承鄞突然问道“今日明月娘娘怎的来找你了?”
                        怎么能让他知道,我知晓自己今日所为惹恼了龙颜。
                        “我在储秀园看书呢,可巧明月娘娘正好经过。”
                        “哦?说说都看了什么书?。”他满眼欢喜。
                        “《列女传》。”我说道,“中原的女子真真是好可怜,丈夫死了要一辈子守着贞洁。”
                          “在我们西洲,丈夫死了,可以改嫁给他的兄弟,就像明远公主,本来是我阿伯的阏氏。”
                        我提高嗓子。
                          西洲女子自由的权利,他们中原哪里比得上。

                        他突的翻身,用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身强体壮,你就死了这份心。”
                        “那可不一定!”我撬开他的手指。
                        不曾想,惹怒了他。
                        他的气息此起彼伏,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上渗透出来。
                        他的脸扭曲的像暴怒的狮子,熊熊的怒火在眼中翻腾,好似下一秒我就会魂飞魄散。
                        我不敢再看他,身体颤抖如筛,冷汗顺着头发根冒了出来。
                        他扶着我的双肩,乱啜一通,从匈前,脖颈,到耳垂。沉重的喘息萦绕在我的耳际。他褪去我的衣裳,游走的手指划过我的肌肤,很凉。炙热的吻落在我的匈前。我措手不及,慌乱的用手挡住。他犹如魔怔了的野兽,抬起大掌,将我的双手牢牢的十指扣住,难以动弹。
                        翻覆了几个回合,李承鄞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霎时,他突然撑起双手,一丝不挂,与我平视。
                        只一下,疼痛席卷我的全身,蔓延到我的每寸肌肤,双耳也嗡嗡作响。我使出全力试图想推开他,“李承鄞你疯了!”
                          痛苦让我再也招架不住,我歇斯底里,“永娘,永娘!”急促而又嘶声力竭。
                        –––吱,门扇开启的声音。
                        李承鄞匆匆停下动作,扯来被子赶紧盖住身体,转眼表示对我无语。
                        “太子和太子妃睡觉,你来做什么?”
                        “殿下息怒,我方才听到太子妃在叫我,”永娘站在曲屏外,“不知是否遇到了危险?”
                        “永娘,他在对我用强!”我本就不想给他留什么面子,“那日孔御医说的话永娘你可还记得?”
                        “奴婢记得。”
                        “你现在一字不落的说与太子听。”我命令道。
                        “是”永娘诺诺道,“前些日孔御医给太子妃诊脉,说太子妃身体欠安,故叮嘱不可,不可行房内之事。”
                        空气突然安静
                          “我知道了”李承鄞黑着脸,声音沙哑,“你退下吧。”
                        “这……”永娘似乎还是不放心
                        “永娘,永娘你不能走!”我哇哇叫喊,永娘是我的救命稻草。
                        “叫你退下!”李承鄞怒不可遏,已经很不耐烦。
                        “还望殿下三思。”说完,永娘作了安礼,阖上门退下了。
                        我瑟瑟的看向李承鄞,以为又要上演刚刚那一幕。
                          只见他抬眸,他的脸上潮红渐渐褪去,眼里充满关怀“你身体可有异样?王大夫也只给我提了你不易受孕…你为何不早点阻止我?…”
                          我没有阻止他?厚颜无耻啊。
                          他深深吸了口气,“没事了没事了,你也不要怕。”“给你说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女子,家中富贵,貌美有才学,追求者众多,她却喜欢一个穷书生,但这个穷书生一无所有,遭到了女子的父亲极力反对。穷书生每日就弹琴作诗,来表达对女子的爱慕与想念,女子欣赏他的才学,便跟他私奔了。”
                          我一脸茫然,莫非这个穷书生就是他自己?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
                        “你今日不是问我那首曲子什么意思吗?”他沉着眸子,“就是说的这个故事。”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9-03-19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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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
                             夜里下起了雨,细雨淅淅沥沥,缕缕的愁绪涌上心头。
                            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殿内烛火摇曳,墙上,是幔帐朦胧山水画的倒影。
                          翌晨,我叫柳苏苏将窗纱打开,雨后的天云气氤氲。
                            我正在裁剪宫女刚送来的花枝,木芙蓉,花瓣洁白,丰硕艳丽,只是这花,朝开暮谢。据说这花一日三变,“晓晨如玉,晚暮如霞”。
                            比如繁华的长安街,夜晚喧闹烟花柳巷,清水湖畔的一叶扁舟,中原的神秘让人赞叹。
                            “太子妃,尚药局的药童给您送药来了。”永娘前来通传。
                            只见那药童顿首下拜,“见过太子妃,太子妃万安。”
                            “快快请起,可是王大夫派你前来?”我问
                            “正是”,说完,永娘接过他手上捧起的漆金木盒,旁边还有一对毡毛皮革手套。
                            “王大夫按娘娘吩咐,择的是药草嫩芽。”药童抬头,眼色里另有一番意思,“刚刚小的送药来的路上遇到了年良媛,小的禀报了娘娘的病况,良媛托小的带话,恭愿太子妃早日康复。”
                            只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年易瑶说话缜密,不会是一盏省油的灯。日后她可能会以此大做文章。
                             我得小心行事。
                            就在这时,时恩带着一数宫娥,进了殿中,我的心一惊,“时恩公公,此番为何?”
                            时恩眉开目笑,语气绵长“给太子妃呈上。”
                            我正纳闷会是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弯弯的刀身,皮制的刀鞘跟绑绳,刀柄上,古铜色的刀柄上镶嵌这着一颗红宝石,流光溢彩,绚丽夺目。上乘的英吉沙匕首。
                            见我接过匕首,时恩又道,“殿下还说太子妃喜欢吃甜点,要我们一并送来这玉露团和醍醐雕酥。”
                          “这玉露团殿下吩咐了要用上好的糯米和泸州饴糖来做花糍。醍醐雕酥原料取自今晨新鲜的牛乳。”
                          “为了太子妃能享用新鲜,糕点才出炉,时恩这就马不停蹄给太子妃送来了。”
                            我舒了一口气,让永娘拿了几片金叶子赏了药童,待他退下,我望向时恩,启颜一笑,“殿下有心了,有劳公公还特地送来。”
                          “这不是药尚局的小厮吗?不知太子妃哪里不舒服,时恩也好通报殿下。”时恩看着这一幕,关心的问道。
                            “哦,前几日我不小心撞伤了后背,有点淤血而已,并无大碍。公公无须挂怀,也不必与殿下通报,徒增了殿下烦恼。”
                          公公?我从前都是叫时恩名字。我也不知为何,打心底的与这宫里的人这般生分。
                             几个宫女见时恩抬手示意,便走到食案前,跪下将糕点放在了上面。时恩鞠着礼,带宫女们退下了。
                            我独自进了内殿,将漆金木盒放在了床侧不起眼的暗格,是我之前让阿渡雕刻的,半年前藏过大食的迷魂药粉,暗格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装下这木盒。
                          如同从波斯国舶来的香氛一样,要想钩吻草的毒气持久释放,我需要把这叶片的精油提取出来,再把那一尺的缭绫浸泡在精油里三天三夜。
                            只是过程繁琐,必会引起旁人的猜疑,永娘知道肯定又要阻拦我,我不能让她知道。
                            待到夜半三更,我才悄悄拿出来东西,戴上手套,借着床边一盏微弱的宫灯,蹑手蹑脚倒腾到了后半夜,把缭绫浸到装有钩吻草精油容器里面,密封后藏了起来。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9-03-19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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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加油鸭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9-03-19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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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早知缘已尽,何苦泪眼对长襟。
                              这几日我都在承欢殿,并没有出去。过了今晚就满三天三夜了,缭绫很快大功告成。宫娥们总是在辰时来打扫我的内殿,这几天我都以困乏遣散了打扫的宫女。
                              李承鄞已经好些天没来我这里了。以前在这宫里,除了阿渡会逗我开心,顾剑总会夜晚神出鬼没。特别是我难过的时候,他会给我捎来烤单排,带我溜出宫去米罗那里喝上两坛好酒。只是这一切都已成了梦,遥不可及的梦。
                                想到这里,我的悲伤就像决堤的洪水,难以覆收。
                                我真的不明白,为何当初李承鄞要大费周折救回我的命,而如今又弃我如草芥一般。
                                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回去。我的阿翁,我的五哥说不定还在日夜想念着我。
                                永娘告诉我,年良媛今日杖罚了穆承徽的贴身丫鬟,哪里料到穆承徽不是好惹的主,带着丫鬟去高丽殿告了一状,哭得是梨花带雨。怎知李承鄞竟袖手旁观,那穆承徽吃了鳖,只好打道回府。
                                (这里纠正一下,良媛是四品,承徽是五品,宝林是六品)
                                这天晌午刚过,柳苏苏来传,承徽和宝林们前来为我奉茶。
                                我醒来已有月余,为何选在今日,目的不言而喻。
                                只见进来了一批人,有六个穿着华丽。宫娥们排成两纵队,抬着茶盘侯着。
                                她们都福了福礼,其中一个走到了我跟前,屈膝跪在地毡上,接过宫娥刚斟上茶的白玉小杯,一手扶住杯耳,一手托在杯底,眼神诚恳,送到我眼前,“姞婉祝姐姐吉祥如意 ,福泽齐天。与殿下鸾笙合奏,百德同心。”
                                我接过白玉茶杯,斟了八分满,茶水晶莹剔透,嫣然一笑“借妹妹吉言。”
                              淡淡的清香,入口甘醇。
                                剩下的几个也是这般一一奉完了茶。
                               ‘妙菡’,‘音怜’、‘玉璇’、‘织画’、‘莫嫣’。中原女子的名字美丽的就像画一样。
                                我请她们都入了坐。
                                按照澧朝的规矩,东向坐的应该就是承徽,有两个;西向坐的就是宝林,有四个。
                                “我们做妹妹的本该早些来行礼,只是前些日听闻姐姐大病初愈,唯恐叨扰了姐姐静养。所以择了今日,一同来给姐姐拜安。”说话的正是婉姞,坐在东向。一袭古烟纹碧罗衣,头上的银蝶翅滚小簪因她正说着话,忽闪忽闪的。
                                “不知几位妹妹今日前来,招待不周,还望海涵。”我叫宫娥们端来了一些甜点和时令果子。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9-03-19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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