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算你狠!
节目终于录制结束,该回旅馆了。
走廊上的灯光昏暗,疲倦的气息笼罩着所有人。每到这种时候,我都会有一种灵魂出窍的错觉,会突然问自己:我是谁啊?在这里做什么?
没办法。经历过那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车祸,我的精神世界似乎变得不再那么坚强,从前的妄自尊大也不复存在。或者,是因为我与上帝贴得更近、更加清楚人有多么脆弱了,所以才更加贪恋人世间的温暖。
掌心里传来一阵剧痛。我本能地推了那个捉住我手的人一把,却疼得“呀”的叫了一声。
“这是怎么弄的?”
庚哥的脸色很不好看。
摊开手掌,模糊看到有一道长长的划伤,血迹殷然。
“是刚才麦克风上那个破口吧?”说话的是东海哥。
“呀,这样会得破伤风的,要去打预防的针剂才行。”
我抬头,看着他着急的样子,笑了:“没事,伤口很浅,不会感染的。”把手举起来示众,“一点都不疼,真的,就破了一点点皮,要不是始源碰到我自己都不知道。”
庚哥长出一口气:“你还真是,手划伤了自己还不知道。先包一下,待会到旅馆再处理。那个啥——谁有东西——”
“我有。”不知道他从哪里变出一匹白色的棉质手帕,不由分说抓住我的手包了起来。
灯光下他的睫毛阴影浓重,粗粗的鼻息离我不到五厘米,认真做事的劲头让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抿紧了,酒窝又显露出来。
上帝,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诱惑我?我只是一个凡人而已,面对这样的绝世容颜近在咫尺,怎么忍耐得住不亲上去?
关键时刻,庚哥救了我。
“好了,大家继续前进吧,要不外面的fans要抓狂了。”
“我自己来。”趁机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被那双骨肉均停的有力大手一衬,我的手越发显得过分瘦削,每一个骨节都突出在外面。
门外清冷的空气已扑面而来,我将受伤的手藏在身后,嘴角露出一个被澈哥斥之为“拿量角器量出来的机械性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