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饭后,哈利朝他的房间走去。他在小天狼星的房间里停了下来,那两个劫掠者还在那里讲故事,看照片。
“晚安,伙计们。”哈利在门口说。
小天狼星示意他进入那格兰芬多主题的房间。“进来吧,孩子。”
哈利笑着走了进来,环顾四周。他嘲笑墙上挂满了麻瓜的比基尼女郎照片。“你父母一定不喜欢你的房间。”
“就是这个意思。”小天狼星笑着说。
哈利的目光落在一张莱姆斯抱着他小时候时的照片。“莱姆斯,我和我的姨妈姨父住在一起之后,你怎么从来没有来看过我呢?”
莱姆斯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事情发生后,我……我一团糟。莉莉和詹姆死了,我以为彼得死了,而小天狼星要对这一切负责。我退回到麻瓜的世界。我的工作干不了多久,我想你和你的姨妈姨父在一起会过得更好。对不起,哈利。”
小天狼星看到了他教子脸上的表情。“但最后你们生活得很和睦,不是吗?”
哈利看着教父,知道他只能给一个答案。“是的。我和姨夫姨妈他们一起很愉快。别担心,莱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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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仿佛回到了储物间里,听到他叔叔的车停了下来。他在心里数着,通常数到第五十个数,弗农姨父才会走进去。他的储物间里又热又闷,他真希望能快点让他出去上厕所。他听见婶婶着招呼叔叔,给他端来一杯饮料。晚饭很快就好了。他屏住呼吸,也许没有人会说什么。这种想法只持续了几分钟,他听到他的堂兄轰隆隆地走下楼梯。
“爸爸!”
“嘿,达力!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他欺负我。”当达力告诉他父亲是哈利把自行车撞到树篱上时,哈利能听到他声音的虚假。
哈利想抗议说这不是他的错。达力骑着自行车追着他,用一根棍子打他。哈利跳开了,达力撞到了树篱上。佩妮姨妈对哈利大吼大叫,说他把树篱弄坏了,还弄伤了达力,然后把他扔进了储物间里,不给吃的,也不给喝的。
“什么?这没用的怪胎!”弗农的声音越来越靠近储物间。哈利蜷缩成一团,当储物间的门猛地打开时,他畏缩了一下。
“男孩!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弗农大声和问。他把手伸进储物间,拽着哈利的胳膊把他拉了出来。哈利飞快地穿过房间,头重重地撞在了墙上。哈利模模糊糊地看见佩妮领着达力走出了房间。弗农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拉了起来,反手打了他一下。
哈利试图恳求他的姨夫,但他从经验中知道这样做没有任何好处。当他叔叔把他扔回碗柜时,他已经浑身是血,几根肋骨断了,手臂也断了。
哈利被惊醒了,身上冒着冷汗。他坐直了身子,直到听到罗恩的鼾声,他才放下心来。他慢慢地使自己平静下来,伸手到床头柜前抓起他的眼镜。当他看到时间是凌晨3点时,他轻轻地呻吟着。
他掀开被子,抓起晨衣。他知道做了这样一个梦以后,他就没有机会再睡着了。哈利顺着走廊走去,屋里一片寂静。哈利甚至没有计划要去哪里,就来到金妮的门外。她从来没有说过,如果他做噩梦,可以叫醒她,但不知何故,他认为她不会介意。
他轻轻地推开门,往里面看了看。两个女孩都睡着了,但门一开金妮就醒了。她抬起头,看见了哈利。她从床上爬起来之前瞥了赫敏一眼。她穿上晨衣,一言不发地走到哈利身边。
在他们下楼去厨房的路上,金妮不停地瞟着哈利。他显然做了一场噩梦。金妮惊讶地看到他好像哭过。到了厨房,哈利坐在桌旁,金妮给他们俩做了热巧克力。就像他曾对她所做的那样,金妮默默地等着他说话。
哈利捧起那杯热巧克力取暖,他噩梦的最后一丝余波也被冲走了。他朝金妮瞥了一眼,默默地感谢她的友谊。
“我早些时候问过莱姆斯,为什么他以前从来没有来看过我,你知道,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哈利盯着炉火说。他感到金妮的眼睛在盯着他,但他知道他不能看着她,否则他无法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
“他怎么说的?”她平静地问。
“哦,他说他回麻瓜世界里糟糕得住了一段时间。但我也在生活麻瓜的世界里,我本可以找个朋友的。我对魔法世界和我的父母一无所知。直到海格告诉我,我才知道他们的名字。不管怎么说,小天狼星说了一句‘但最后你们生活得很和睦,不是吗?’”哈利呷了一口热巧克力,然后继续说下去。“我能对他说什么呢?我的姨夫和姨妈讨厌魔法,他们也讨厌我。在收到霍格沃茨的信之前,我住在楼梯下的储物间里。罗恩那么害怕蜘蛛,我总觉得有点好笑。我的橱柜里到处都是蜘蛛,我会和它们一起玩。”
“蜘蛛是达力唯一没有吓跑的朋友。我从来没有真正的朋友,因为达力会打任何对我好的人。”哈利笑得很苦涩。“你知道他们从来不叫我的名字吗?他们总是直呼我为男孩或怪胎。从我记事起,我就一直在做饭、打扫房间,以及他们能想到的任何事情。当赫敏开始喋喋不休地谈论家养小精灵时,我不禁暗自发笑。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对家养小精灵的态度都比我所谓的亲戚待我更好。姨妈会给我一大堆要做的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