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壹→
「恶魔不是只需在漫无边际的幽暗之海里长眠,望着自己吐出来的淡紫气泡用自己伤痕累累的手去戳破它吗。该死怎么有人踏足了这个地方呢。
回去好吗
不好
我不会绝望吧,因为我回不去」
【啊你好!我是饺子!请多多照料!】
他瞥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这个吊儿郎当的古怪家伙。正准备拍开他的手却愣了一愣,僵硬的握住然后挤出一个笑容,脸庞竟红的有些发烧。
『好久没和人握过手了呢。』他咂咂嘴。心被揪了一揪。
在被夕阳映出阴影的车厢内,乘客们都昏昏欲睡,列车长仿佛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但还是职业般地往里瞅了瞅,果不其然都是昏睡的乘客,但……
他好像看见了两个紧紧握住的手。
『我是布布路。
我是个守墓老头子的孙子,这一点应该人尽皆知吧。至少在我认识的人里。
我是个什么呢?**?懦夫?
这是我从其他人嘴中听到的称呼。对于这种称呼我已经麻木了,反正从他们那不干净的嘴里或许也吐不出来什么干净的话吧。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不知何时那些小孩已经不惧怕我反而把我当做一种发泄心情的垃圾了呢。
该死。
爷爷睡了吗?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
那个糟老头子。他今天怎么摘了薰衣草。美是美但是香味未免也太刺鼻了吧。呛的我连打几个喷嚏。
该死。
那群人被揍的样子怎么会令我感到很爽。
该死。
我怎么会打了人。
手上的是血吗。
怎么那么鲜艳呢,刺得我的眼生疼。
该死。
那些大人把我摁在地上看我流着泪浑身是血的痛苦模样后凭什么还会漏出那样嫌弃厌恶的表情呢。
那些小孩凭什么在低低的笑呢,是在笑我的狼狈样吗。
凭什么呢。
伴随着那些世人看之为反派的人马狠狠指示怪物碾碎焰角·罗伦的雕像时,那丑恶的嘴脸,我却燃起了一个冲动,也看到了一束光。
那束光照在了我的脸上。也照在我以后的那条路上。
果不其然。
我踏上了他们的道路,并且从来没准备回头。 因为其他人不允许。包括我自己。
以前,不知我做了多少次重复的,支离破碎的,被殴打的梦。
醒来仿佛还有伤痕和我凄厉的尖叫。醒来后再在现实中重新经历。
但我去摘下了我爷爷风光时的黑色披风披上,我没有把这当成柔软的布料。
而是当成了冰冷的铠甲,罩在我年幼的身躯上。很沉又很轻。
现在我遮掩了身份,混进了食尾蛇中。我对那个我应该称之为父亲的人嗤之以鼻,尽管他以前给过我最好的。
我不是**,也不是懦夫。我现在是食尾蛇的一员了。干着肮脏的事的职业现在是我的回归之地。阴暗的木屋里那一团令人压抑的黑雾是我的影子。
对吗?
我不喜欢杀人,但也不介意杀。
反正记忆中他们都在狠狠的羞辱我,用随罐子的边缘在我身上划过,用碎石子逼着我对他们干一些龌鹾下流的事情,喜欢看我自己咬破自己嘴唇的可怜样。
我哭着喊着求饶着,却听见了他们更加狂妄的笑声,他们用手抓住我的头发把它狠狠摁在地上看着我的血溢出。
现在不同了。
我几乎是在嘶吼。
我变了。
我变得厉害了,你们没有能力蹂躏我了。
我想对他们,对那些践踏我的人看看我已经是他们那无可攀登的高峰了
我难道笑着还会流泪么。
我好像看见了我的枷锁,它吐纳着细密的丝线,慢慢地 慢慢地把我整个绕起,我被勒得青筋暴起,呼吸仿佛都是那么的困难。我放弃了自己也放弃了救赎,哪怕我并没有尝试去获得它。
斑驳间,我睁开血丝遍布的双眼,我看见了那个男人用命令的口吻和暗藏刀锋的眼眸居高临下地看我,头发投下的阴影也砸在了我的脸上,我知道我不可违他的命令。
但因为我年龄小想让我安插到摩尔本十字基地也并不是令人开心的事吧。那里人很多的。可能会触碰到我的。我可是最最讨厌与陌生人的肢体接触了。这经常会让我皱眉。
可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我握住了眼前这人的手。』
布布路现在正和那个诡异的狐狸面具一起走到了珍珠大峡谷不远处,这里热闹非凡,经狐狸面具所言今年人数狂涨,鱼龙混杂。布布路大大地点点头,双眼深邃中竟闪着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