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前,最后一个镜头
昨天上午,湛蓝天空,白云轻柔,珠峰大本营几乎听不到风的声音,只剩下摄制组测光、走位和化妆的忙碌身影。11时整,“整装待发”一早上的张译和吴京,和藏族演员拉旺罗布站到了镜头面前,也站到了威严的珠穆朗玛峰面前,开始了《攀登者》最后一个镜头的拍摄。珠峰脚下,砂石滩上,头戴黑色帽子,帽子上卡着护目镜,身穿红色羽绒登山服的正是吴京,他腰间绑着当年攀爬珠峰时候用的“简陋”工具,身后背着17公斤的装备和麻绳,身前挂着一幅红色的手套,手里还提着一把木柄的冰抓,可以说装备专业神情肃穆,吴京扮演的是1960年率队首次登顶成功的突击队队长方武洲(原型王富洲);站在他右边的是队员曲松林(原型屈银华,张译饰),一身深色的休闲打扮,身背的老旧木匣上写有“觇标”二字;左手边的是另一名共同登顶的藏族登山队员(原型贡布,拉旺罗布饰),他穿了一身湖蓝色登山服,并没有太多登山装备。
虽然还不能难判断这是否会是成片的最后一个镜头,但现场像是三位英雄多年后的一次相聚,一声“开拍”令下,三人站定,对着珠峰的方向长长仰望,又整齐地向左回转过半个身子,出神地回望了五秒,而后他们便迎着阳光,迎着珠峰北坡的方向走去……就这样一个看起来并不复杂的镜头,三位演员反反复复地走上了好几回,哪怕最后只是定格在一组背影。吸过氧缓过劲来的监制徐克也坐到监视器前帮忙一遍遍揣摩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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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说:关机仪式现场 官方图
“时间紧、任务重、困难多”,接到《攀登者》的制作任务是2018年6月下旬,任仲伦用九个字概括内心的压力。与新中国同龄的上影集团如何让年轻人真正了解这段攀登历史,又如何拍出一部扛鼎之作,困难不小,最首要的困难就是剧本。任仲伦想到了第五届茅盾文学奖得主、藏族作家阿来:“阿来不仅与上影集团合作过《西藏的天空》,之前就采访过1960年、1975年登顶的中国登山队员,对登山和人物都有很深的了解,还写过一稿。”阿来则说,写《攀登者》就是写精神,“写人为什么一定要去攀登珠峰”。
任仲伦希望《攀登者》作为一部献礼片能写出人的情感,能“好看”。为了好看,上影在天津蓟县找到一个废弃矿区,搭起规模不下七八个摄影棚大小的“雪山”,甚至一比一建了一座珠峰脚下的“绒布寺”;为了好看,除了混搭演技与偶像的演员阵容,更在后期制作上邀来国际团队。徐克自信满满地表示:“会借助业内顶尖的视效手段,表现出世界第一高峰神圣、壮观与艰险的雪域奇观。”
接下任务后的第10个月,《攀登者》昨日在珠峰大本营顺利关机。特地赶来的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市电影局局长胡劲军说:“《攀登者》是向新中国成立70周年献礼的第一片,今天的关机仪式,标志着这部影片的创作取得了阶段性的成功。”他鼓励上影集团再接再厉,做好电影后期,“我们期待《攀登者》能够在国庆档,为观众展现中国登山者前赴后继不畏艰险的壮举,和中国强者英雄的形象。能够成为中国电影创作史上的一座‘珠峰’。”(新民晚报特派记者 孙佳音 今日西藏日喀则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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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5月25日4时20分,珠穆朗玛峰峰顶首次出现了中国人的身影,这也是人类首次从北坡登顶珠峰。王富洲、屈银华和贡布三人实现了中国人登顶珠峰的梦想,很可惜没有人留下这一幕的任何影像资料。而在登顶之前,一支200多人的登山队,为此准备了近两年时间。四次冲顶行军过程中,2名队员不幸牺牲,50多人不同程度冻伤。
1975年,距离首次登顶珠穆朗玛峰15年后,中国登山队再次向地球之巅发起冲击。1975年5月27日中午,中国登山队队员共9人成功再次登顶珠峰,其中包括1名藏族女队员潘多。这一次,中国登山队在珠峰顶上无氧工作、停留70分钟,尤其将上书“中华人民共和国登山队”的红色觇标牢固地竖立在珠峰顶上,测量出珠峰的精确高度为8848.13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