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美初年 第一章1994.6
抹茶粉,换洗衣服,巧克力酱,笔记本……志保根据最后一科考试之前罗列的清单对照着自己的行李箱整理着假期度假的行李, 进入高中之前,她有一个去欧洲旅行的机会,在这一点上,组织倒不算是亏待她。该支付的生活费用从来没拖欠过。学期一切生活在学校里,假期里,她还有一些生活的空间的。她也能去水族馆,玩摩天轮,喝饮料机里面的投币可乐。她还有一个姐姐,姐姐是教会她很多事的人,所以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也有时候会想,姐姐的爱情是什么样子呢,一旦姐姐像爸爸妈妈那样去很远的地方那样离开她了,会不会就很孤单呢;而这时候的姐姐则像预感到她在心想什么一般,在她的手心里比划,做出不会离开的承诺,并说即使有一天自己有了喜欢的人,也会让志保呆在身旁,这样两人就可以不分开了嘛。志保想想也是,可是又忽觉得不是,当她张口向姐姐说明时,却又想不起来了,两人一般这样促膝谈心都是在假期休息时间的公园里,志保看着姐姐甜甜的笑容,也不好说什么了,不想煞风景?或者是眼前的甜蜜温馨让她沉浸?总之,她也没继续说什么,在欢快孩子笑声的背景下、远处传来的玩过山车感受到超重时发出叫声的映衬下,和姐姐继续度过欢快时光。
转眼间到了选择高中的时候,自称为家父朋友的男人来到宫野家向志保提出留学美国的计划。
志保忙问:“那姐姐呢?”幼嫩的脸颊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紧张与焦虑,但是她自来也许是妈妈胎教里学过的——保持冷静KEEP CALM,所以她也没有太过紧张,她觉得首先姐姐已经陪伴她这么多年,父亲的朋友要让她们突然间骨肉分离,这必然是不现实的,这有点不合常理;另外,她自从意识到自己父母可能去了很远的地方,很少回来后,便开始了对谜团的研究,正赶上英语老师上课没收一本《福尔摩斯探案》时,正巧志保有提前学很多内容的习惯,英语书有一页介绍的就是这本书,讲欧美国家侦探小说发展史,情急之下她也没管这本书的前后分篇的介绍,但她对书的内容很好奇,当她直接像老师指出“请看,后面的这页讲的就是那位同学看的书,”老师一看有这么上进好学的小学生,就当下忘记了前一名学生的不认真听课,所以就表扬了志保一番,就继续上课了。
后来那个被发现的同学为表示志保替自己解围的感谢,直接把书送给了志保,从此两人成为了朋友。
不巧的是,那本书讲的是红发会,小孩子看起来不怎么懂的那一段,但是志保很努力地看,一段时间过去,也算是有收获。
所以推理的启示在于,没什么东西是会突然出现,一切都是演变而来。
而男人究竟是不是父亲的朋友呢,这个不得而知,唯一志保和麦黄色皮肤男同学朋友交流能确定的是,志保一切生活的经济来源,以及照顾起居的保姆,都来自于那个总是笑脸相迎,未知是否居心叵测的,“父亲的朋友”。
这个男人很有威严,屡次导致问题划到了志保的嘴边,志保却不能问,重要的问题哽咽在口腔里,却始终问不出,但这次……
男人语重心长的暗示她,“这得看你们的了。”男人一脸严肃,踱步在地板上,地板发出吱呀呀 的响声。
她和姐姐对视了一眼,和往常一样,男人的魄力总让她忘记自己的陈年问题,但这个对视使她清醒!,她又缓缓将头转向男人,话语从她口中滑出:“那父亲呢?”这次的她充满质疑,她学着男人的样子,问男人。
男人有那么一瞬间的微微一怔,但是还未发育完全的的志保不一定察觉得到,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有着强大磁力的男人吸收了志保的问题,但是并未多赘述,直言己见:“回到姐姐和你的问题,”虽然是两个人的事,但他主要是对志保说,“接下来的两个月内,你和姐姐准备一场出国留学的英语考试,如果你你们都通过了,你们就都去美国,之后还有条件,你可以选择现在听或者语言证书得到了再说。”
志保只好接着男人的话回答道:“当然是现在听了。”她在教科书中学过追逐时间的人。她要提前做准备。
男人一笑,不动声色地按下手机按钮,“好,到美国以后你要保证所有成绩领先,尽量保持在前五名,越靠前,尤其是化学成绩,你们姐妹便会越好……”后面男人又说了许多,但是信息量又太大 ,送走男人后,她把要做的事情,被要求的事情,都记在一个小本子上,那是她的记事本。她只把前面的事记得很清,后面的,男人抽起了香烟,烟味一呛,很是影响她的记忆力,她只零星记得几个词:后来回来药物研究,化学药物,父亲留在这里的材料……她趴在写字台上,心想着一向保护她们的男人怎么就一下子要求这么多,或许一切就早在盘算之中,但为的又是什么呢?现在又该做什么,英语考试?!面对突如其来的信息量,她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醒来时侯已是傍晚,她仍趴在写字台上,只是身上多了条毯子,姐姐裹着毯子带着果盘在她身边等着她醒来,只是等太久自己也睡着了。志保清醒后,决定理清思路,可现在她发现自己是在被牵着鼻子走,没有了父亲朋友的供应,他们根本不能……等一下!她是仍住在小时候出生以来的房子里,姐姐也是,这个时候姐姐已成年,大可把房子卖了,然后租房子住,学有所成后,在一个地方任职谋生,这样听起来也不错……
她把自己想到的给姐姐选,男人下午说的,或是 自己想的,姐姐却说,可是我们并没有房产证呢。
志保很难过,自己的计划落了空,但是姐姐不想看她这么难受,就说:“我看父亲的朋友的条件也不错,你那么聪明,成绩从来很好,在美国只要好好努力,一定没问题的,我就努努力,我相信那个语言考试也是没问题的,不行的话,还有志保嘛,我负责照顾你,你来教我英语,这样不好吗?”志保盘算着也不错,看姐姐很开心的样子,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