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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文】战神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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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全文讲述了女主角黑道帝君漫夭意外穿越,成为两大战神之一后·因帝王背叛自杀未遂反而阴差阳错成为另一位战神北临王爷/大将军傅筹的王妃,最终相爱并放下权势携手天涯的故事。此文不按书中/剧中人设写,不喜勿喷。
原著:《战神王妃》
作者:风行烈
原男主:凌羽翔
原女主:菁华/风行烈
现男主:傅筹
现女主:容乐/漫夭
说明:
- 主楼是时差党,学生党,还有国外党。每周只能在周六,周日,还有周一更文。
- 每次更新为四章;每周更新三次
- 此文不按剧中/书中的人设写,不喜勿喷。
- 由于《战神王妃》是改文,主楼应该不会写番外。倘若有时间,我有可能会写
- 文中傅筹是异性王爷,也是北临的卫国大将军;他与双称呼(王爷和将军都是他)
- 文中提到的御尊定国皇长公主以及和硕公主都是出自大清的贵族等级


1楼2019-05-28 14:16回复

    第二章 长路漫漫
      一辈子有多久?
      一辈子谁能轻易地出口?
      一辈子,人要怎样才不会变?要怎样才不会失去自我?
      “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兄弟,一辈子的朋友,一辈子的亲人,我从小就没有了父亲,母亲又是……行烈,我只有你,有我就有你……你能不能……永远陪在我身边……”那温和的音容笑貌夹杂着几率灼人的气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庞却显得模糊不已,渐渐淡去。
      很想问,你说过的,有我就有你,你说过的,做一辈子的友人,你说过的,要我永远陪在你身边,那般的信誓旦旦,言之凿凿,可是最后为什么你又要亲手打破这一切的一切!
      是不是,人们总是不记得自己的承诺,总是将出口的话语顷刻之间忘得干干净净?
      …………
      微微的一阵温热的风拂过脸颊,她略显得迷蒙的眼神,下一刻便警觉的泛起了清醒之色,随后淡淡掩盖了其中的锋芒,几缕苦笑爬上脸庞。
      有些事情其实是忘不掉的,越是想忘记,就偏偏记得越发清晰。
      其实风行烈也不知道一辈子究竟是多长,只知道那是很久很久的一段路,一段漫漫长路。而她,既然活了下来,就还要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
      记着便记着吧,只有弱者才会哭着闹着叫嚣着逃避,她风行烈不是那样的人。
      出了西启的沙漠,便是一大片的平原,在绿色随处可见的视野中,风行烈懒洋洋地一招手,探到窗前,那个冷冰冰的侍卫再不情愿也只得放缓了速度,凑到窗边。
      “王妃有何吩咐?”
      “这是到哪里了?”
      “回王妃,我们已经出了西启,进入了北临境内,以现在的速度,不出半个月就可以到达京城。”项影一边用一贯冷冰冰的声音回答,一边抬眼打量了一眼目光飘忽不定的女子,在昨天以前,他从许多地方听说这个女子懦弱又胆小,只是像他这样的人却只会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
      如果听到了那样一番说辞,见到那样怪异的母女离别的场景还能说这个“容乐王妃”是个草包公主,那项影一定会毫不犹豫扭下那个人的脑袋!该死的!那样精辟的言论,那样句句击中箭靶的说辞和一身傲然万事掌握于手中的胸有成竹之色,他只在王爷一个人身上见过!
      西启为什么要让这样一个公主来和亲?为什么经过种种调查,所有人对她的评价排开她美的没有天理的容貌之外除了“草包”还是“草包”,在这样一个美的吓人的女人身上,如果这是一种韬光养晦,那就太过可怕了!
      没有理会阴着脸陷入沉思的项影,风行烈懒洋洋地眯起眼睛,又是一声低沉长叹。
      “北临……还真是,远了啊……”
      思绪飘到了几天以前,未免显得有些可笑的遭遇。
      那日清醒,却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床边哭得****似的丫头跪了满地,眉头皱的都要拧成一团了,那破口而出的称呼差点让她招架不住。
      “王妃!您终于醒了,您吓死我们了!”
      王妃?什么王妃?哪个王妃?容乐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我什么时候嫁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让她想想。
      她跳崖自杀未果落入了西启河中,似乎是见到了一具飘零的已经被泡的浮肿的连容貌都认不出来的女尸,当时的她衣衫破烂不堪,顾不得许多就换下了女尸身上的衣服,顺着水路寻找出路,只是伤势太重连她的内息都压制不住,昏迷之前似乎瞧见一抹黑影匆匆赶来……
      她被救了?他们把自己认作了那个女尸?难道那个女尸是个王妃?可是……就算服饰相同,容貌怎么会没有差别呢?但这些丫头的神色语气却似没有半点异常,而这具身体也千真万确就是自己,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她和那个什么王妃长的一模一样,天杀的!这……这也凑巧的太离谱了吧?
      不过连这种多少年来难得一见的奇事都让她遇见了,这次也只是小巫见大巫,算不得多么吃惊多么令人难以接受了。
      看似漫不经心地从几个丫头口中套出了大致情报以后,容乐却真的头痛了。
      这个王妃是西启第一美人也就算了!即将去和亲却被帝王另行安排也就罢了!可是和亲的那个对象……那个人居然该死的是那个傅筹!那个在战场上和她平分秋色的也是这个时代唯一能够与她抗衡的战神!她是该为老天的玩笑捧腹呢,还是该为自己的遭遇悲哀?
      什么帝王恩宠,赐妃镇远王?说白了就是人家看你不上,随便找个地方把你打发了。
      天下谁人不知,战神傅筹最讨厌的就是女人,尤其是只有姿容的女人!
      这个从小到大都是“草包”的公主,在这一行接待人员中受到的是什么待遇便不言而知了。那一副副的冷眼,一双双的白眼让人不禁怀疑这些人是不是都有外债几百万两的银子收不回来。
      想她一代天骄如今竟然成日被人鄙夷蔑视?一向自负的风行烈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至于后来了解御尊定国容乐皇长公主的身份,揣测局势,替死去的容乐长公主报复那个西启太后,都只是她一时任性的产物。她顶了容乐长公主的身份活下去,总不好意思一点报酬都不给人家吧?另外还有几分其他的原因么……不提也罢……
      和煦的春风之下,风行烈单手托着脑袋,唇边漾出一副极为和善可亲的招牌笑容,心里却在思索着眼下的形势,一只手轻轻搁在窗口的木栏上,食指忽高忽低缓缓敲击出诡异而奇特的节奏……
      此时三月已过,百汇关一战刚会过傅筹不久却又要与他见面了,只不过立场和身份却让人惊讶,这命运女神真的挺爱作弄人。
      窗外的项影瞧见这一抹太过诡异的笑容,不知怎的,竟然莫名其妙打了个冷战。
      相对这边的悠闲自得,遥远的官道上,另一方人马却是卯足了劲头赛马式的奔行。
      五条人影御马狂奔,硬生生带起了一大片的劲风。
      当先一人,红袍银甲,雪白骏马,仔细看去,一双狭长而透着星星寒光的凤眼幽暗深邃,剑眉入鬓,五官俊挺,整张脸就如艺术家精工雕塑的作品一般,几乎找不到任何瑕疵。明明是一个俊美如斯的男人,偏又将一身浓烈的炽红之色穿的豪气干云,激扬狂放,一身厉烈风华,只叫人不敢逼视却又舍不得移开双眼。
      他勒住坐下神骑,凛凛笑道:“看来是我赢了。”
      后面跟着的四个轻甲男子,却是愁眉苦脸,似乎好不容易才跟上他的不乏,忍不住纷纷抱怨:“王爷,你的追风可是万中选一的好马,若论骑术,我们也甘拜下风,这叫我们怎么跟你比呀。”
      “是呀是呀,傅王爷您神勇无双天下谁人不知,我们本来也不是您对手,您就放过我们吧。”
      瞧着旁边几人接二连三的附和,红袍男子淡淡一笑,目中流露出几分气恼无奈:“你们别给本王扣高帽子,我知道你们的骑术虽不及我也不会差到这个地步,未战先怯者必输,我不能责备你们不敢放开与我比试,到底还是觉得没劲儿。”这些人呐,憋来憋去就那么几句赞美的话,那么几句恭维的词,他从小听到大,不是王爷英明就是王爷神勇,耳朵都快听出油来了。其实也不能说他们胆色不足,这世上,又有谁能够真心与他比上一比?又有哪个有这个实力?
      想到此处,他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可惜啊可惜,这天底下唯一能够与他一较高下的人,竟然不是死在战场上,实在是可惜了这个人。
      不过以那人的本事,应该怎么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可她竟然就那么死了!
      嘲讽的勾起嘴角,帝王之信,果真从来就是个虚无飘渺的东西。
      轻甲男子等见意图被点穿,干笑两声存心转移话题,又问:“王爷,您这次奉旨回京,是要迎娶王妃的吧?”
      傅筹一听到“王妃”两个字,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皱。
      皇兄急召回京,边关局势突变,战事已定。
      只是西启小国,突然提出和亲攀附,皇兄似乎怀疑他们背后有些隐藏得极深的问题。
      和亲公主,或许有些利用价值,所以皇兄赐婚……
      但是他却警惕地感觉到,这明摆了是皇兄畏他手中兵权的威胁,所以利用一个草包王妃来提点他了。当年之事,皇兄也不是不知道,他明里暗里拒绝了多少女人,全王府的人手指加脚趾也数不过来,而此时皇兄却以强硬的态度塞给他一个素有草包之称的王妃……
      罢了!一声苦笑在心,难道他还真的有心同皇兄计较什么?自古君主,哪个是真正能够不防备下属的?即便是他的亲弟弟,在他手中的兵权有能力威胁到他的时候,他也会毫不留情地限制提醒自己。
      不过,王妃这位子……
      傅筹冷笑一声,一扬马鞭,座下“追风”在官道上扬起一阵嚣张的尘土
      他才不会把这个什么王妃当成他的妻子!他这辈子根本没打算娶妻,更何况,这个软弱的王妃完全是他最为讨厌的女人类型!
      滚滚尘烟,长路漫漫,谁又知道这些看似没有交集的路径究竟通向哪里。
      机缘,总是在无数的巧合之下才会发生的。


    3楼2019-05-28 1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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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她不简单
       大凌京都,繁华似锦,风行烈从帐子里看了一眼窗外,不禁暗叹一声,这傅筹果真有本事,北临都城目前的大半政策都是出自他手,可是他又却偏偏不肯坐上那个位置,而是远走他乡,制止了一场皇室夺权的操戈,成了一名驻守疆土的绝代名将。
        一缕极为缓慢的嘲讽的冷笑轻轻绽开,容乐眯起眼来,可惜啊,即便是如此,你以为你那个当了皇帝许多年的兄长就会对你绝对信任吗?
        你带军远走他乡,固然是为了远离朝廷内政,减少了和朝中大臣结交攀附的嫌疑,当然也给了皇帝把持朝政重新建立好自己班底的机会,一片苦心日月可鉴,可是若他要怀疑你,又何尝不能说你拥兵自重,远离国都,天高皇帝远地自行发展扩军意图谋反?
        心中突然多了几分不诧,闷闷低哼了一声。
        老毛病又犯了,说到底,傅筹如何与她何干?她干嘛要为这个素未谋面还曾经在战场上令她头痛了好一阵的对手愤愤不平?
        帝王之信,虚无缥缈,傅筹此时大约早就猜测出了秦国那场内乱的原因,也知道此时的容乐应该……
        有自己这个前车之鉴,或许他应该不会这么傻了吧?
        思索之间,车辇已经停了下来,终究是到了目的地。
        项影仍旧是一副死人脸,没有任何的表情,冷冰冰的声音飘了过来:“王妃,到了。”
        坐了许多天的车,终于踏上了土地,不过容乐连一声感慨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听见一声绝对称得上悠长的马嘶,一股冲击力十足的劲风扑面而来!
        道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匹骏马,迅若流星,快如闪电,尚未来得及眨眼,那一片炽红之色顷刻覆盖了整个眼膜,白色的马,红色的衣袍,银色的战铠,以及俊美得毫无天理的人。
        容乐眉头微皱,心思蓦地一转,一声冷笑凝在唇边,望着横冲直撞眼见到了眼前的白马,却丝毫不理会耳边那一连串的惊呼,竟然是躲也不躲,避也不避,就那么直直挺挺地站着,从容不迫冷静十足一副天塌地裂不为所动的样子,轻描淡写地顺着白马打量上去。
        眼看着就要撞到面前美得足以冠之倾国倾城的女人,那白马上的男子这才猛一勒缰索,骏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不偏不倚千钧一发地避过了她,免去了一场流血事件。
        又是一阵嘀嘀嗒嗒,四个无奈苦笑的轻甲男子终于驾马赶了上来,不过一见眼前这般场景连原本意欲脱口而出的抱怨声都忍住了。
        那沐浴在阳光之下的红袍白衣一时之间竟然是那么的亮眼,两个神色各异各怀心思打量对方的人突然显得那么的协调,仿佛他们本就应该站在一起,此时的对视之态如此自然!
        周围连小虫挥舞虫翼的嗡嗡之声也听得清清楚楚,四下里早已是一片安静,人人抚着心头长长舒了一口气。
        天!虽说是有惊无险,这二位的见面也实在是太过惊心动魄了一点吧?
        不过还没等他们放下心来,一声清脆的笑语却差点把所有人的胆子吓破。
        “马是不错,不过人嘛……”翩翩的白色衣袖轻轻一荡,在略略带着嘲讽的浅笑摇头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做完之后,她头也不回的迈开步子昂首挺胸地走进了上有“将军府”三个大字的门槛,留下了一片死水般的寂静。
        众人的思想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惊愕不断,天哪!这个容乐王妃不是被吓傻了吧?这个素来胆小懦弱的女子,竟然说得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只有冷冰冰站在一边的叶飘的眉毛略微一挑,却没有太多惊讶。
        被一屁股甩在门外的傅筹愣愣盯着她隐入门内的身影,终于反应过来以后险些傻眼!
        紧接着,一股无与伦比的愤怒狂乱席卷了神志。
        她她她她,她就这么走了!?
        傅筹瞪着眼睛望着早已空荡荡的大门为之气结。
        竟然也不问自己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有什么目的,或者表示一下担心或是害怕,又或者发挥她应有的本性胆小怕事唯唯诺诺低声下气地呜咽几声,而是就这么大大方方堂堂正正没有丝毫尴尬没有半点犹豫地走进他的家里,还对自己嘲笑讽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拍拍屁股把他甩在门外自个跑进去悠闲了!?
        他这厢一句话也没有,半个字也没有吐露,可是看装束也应该知道,自己就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镇远王了吧?招呼没有一个,甚至从头至尾她连半点行礼的意思都没有!还有那句该死的嘲笑!他什么时候说不会追究了?那一位怎么就走的那么放心,那么干脆,那么坦荡无虑?
        不过他这镇远王府地处京城,方才马匹一惊早就引得无数眼线侧目远观,要是小题大做谁知道落到有心人的眼里会传成什么样?况且说到底也并非她的过错,以傅筹一向的作风来说,他还真就最多气得骂两句,不能把她怎么样。
        要说冷落她,对她不理不睬,人家方才那态度看来,她可不像京城里排队等着送名帖的女人,根本不当你是个啥。要说狠狠修理这个女人,她实在也没有多大的错,人家西启公主初到此地不懂你们北临的规矩,所有的一切都是无知之举,不知者不罪还不行么?借口都难找到!
        傅筹自打出生以来,不论官场战场向来都是叱咤风云,还真没吃过这么大哑巴亏!种种考虑看来,他所谓的门前示威简直输得一败涂地彻彻底底,输给了一个女人,还是个著名的草包王妃?
        但为什么看着她潇洒自如狂妄自大的样子,他虽愤怒却诡异地没有一丝杀意,心头反而隐隐透着一股激赏之情?莫非他的脑袋出了问题?
        傅筹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地平静下来,郁闷得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四下里人人提心吊胆静悄悄的,哪有半个敢开口说话?
        傅筹压下怒火长舒一口气,向身后命令道:“进去!”他需要好好想一想,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他这个容乐王妃,这个草包王妃,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干人等才惶恐不安地鱼贯而入,心里却纷纷替那个胆敢如此不敬的“草包王妃”担忧起来,倒不是说他们多有良心,只是主子起火奴才遭殃,谁知道这二位要是吵起来,会不会拿他们这些下人出气啊?
        “项影,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内堂屏退了闲杂人等,傅筹对一边的项影发出了疑问。作为傅筹的贴身护卫,项影随了他多年,一个眼神一个浅问都可以透出许多深意,他们之间不需多做解释。
        项影当然听懂了,眉间的冷意在见到傅筹后有稍许融化,声音却仍是冷冷冰冰。
        “她,不简单。”
        项影只说得上四个字,因为容乐给他的感觉也只有这四个字。
        这一路上,容乐丝毫没有隐蔽任何言行,什么情况下都显得坦坦荡荡,这让项影根本无法下手查探,他只知道,容乐明明就清楚他的盯梢和监视,却视若无睹,毫不理会。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他的观察,他的行动就像是完全掌握在她手里似的!
        既然如此,她以往在西启的那些怯懦软弱又是做给谁看的?西启有那样一个人有必要让她这般吗?如果是这样,西启或许真的像皇上所说那般,有些隐藏的极深的问题吧。
        傅筹早就平复了心中激起的愤怒,此时仍然觉得讶然,他竟会轻易就对一个人散发出怒火,他明明就是极为克制的人,是他太过放松,还是他的王妃手段太过高明?
        不简单?项影这样形容一个人,的确是少数,沉吟一声又道:“说说你看到的王妃是什么样的。”傅筹总算深切体会到了,传言的确不可信啊!
        “高傲,自负,自大,自恋,有时话语极为伤人,但是却能点明重点。”项影回忆着当初西启的那场离别戏码,又道:“王妃性格激烈古怪,和传言完全不同,不过,王妃断不是一个单纯的女子,有些话,她决计不会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
        哦?言下之意,门口的那几句话,也必定不是纯粹的冲动所致?傅筹眯起狭长的凤目,棱角分明的唇微微上扬,细细思索起来。
        傅筹憋屈得想吐血,容乐却快活得要死,这一路上的闷气总算在这一刻消散了个干净。
        镇远王?一代战神?名动天下的绝世天骄?
        关她屁事啊!她干嘛要买这家伙的账!你是一代英豪难道我就比你差了?你好像也不过就是和我齐名而已吧!
        原本容乐长公主这个“容乐王妃”就只有一个面子上的称号罢了,背地里还不知道人家把她当成什么东西呢!至少容乐就从来没在周围人的态度里瞧见对王妃的尊重,那些人不过是面子上恭维着罢了,眼神中深深的鄙夷和不屑叫风行烈几次都有动手扁人的冲动。
        方才大街上明知道傅筹存心折自己的面子,存心要她出丑给她难堪,她就让他也知道知道出丑的滋味!
        开玩笑,你以为你是谁!我傅筹在千军万马中在抛头颅洒热血的战场上走得少吗?你那明摆了雷声大雨点小的冲撞我还怕了你不成?这一套骗骗小孩还差不多,在我面前,也敢端得上来?
        如今镇远王回到京城,王府内外不可能没有眼线,若是王府有大动静谁知道高高在上的临皇会不会知道?谁又知道他是不是会随意猜测一番?傅筹,在这样敏感的关头,你敢对我怎么样吗?容乐根本是有恃无恐。
        果真,傅筹的确没同她计较什么,只是印象比原本似乎又恶劣了几分,连再次的接见也省下了,给她划了王府内最好的清逸园作为住所,又派了一堆丫头奴才来让她自行挑选,更让王府内的所有下人一一来她的清逸园见礼,这般礼遇算是给足了她这个草包王妃的面子。
        容乐也不客气,顺手挑了几个伶俐的丫头留下,就这么在清逸园住了下来,分毫没有提起半点有关傅筹的事,成日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的赛比神仙。


      4楼2019-05-28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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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床头闲话
          一晃数日过去,这天早上容乐好梦正酣,耳旁一阵喧闹却将她吵醒过来。
          容乐支起半个身子,裹着被子揉着眼睛不耐烦地看过去,一触及那一片火红之色,马上颇为不耐地撇了撇嘴。看到这家伙,哪里还会有什么好事?
          傅筹来此原本属无奈之举,据说他这个王妃赖床相当彪悍,要是她性子来了,任何人都不能把她从床上拉起来,今日偏又有要事,只得亲自来“请”。
          一到此处瞧她慵懒惬意的模样,不知怎地却突然有些不忍心硬把她拖起来了,刚想叫人不要声张,那些瞧见他容貌的小丫头却满面惶恐地慌乱起来,一个不小心把手中的盆子打翻了,三四个接二连三跑过来收拾,一边悄悄偷瞧着他,一边叽叽喳喳议论着什么。
          哼!傅筹心头一阵怒意,原因无他,床上的那人被吵得醒了。
          不得不承认,傅筹对他这个陌生到极点的王妃有着十分怪异的感觉,或许是她与传言中的差距引起了他的兴趣吧,他一向最恨攀附人的女子,可是对这个明摆了是一个筹码的和亲公主,他却完全讨厌不起来。
          即使据他了解,这容乐长公主对他言语上几次三番的不敬,上回在王府门口还让他丢了个大大的面子,傅筹仍然无法对她产生一丝一毫的反感。这样的心境,连他自己都觉得诡异,一连数日,他根本无法理清自己的心情,是以一直没有来见他这位王妃。
          她朦朦胧胧地看过来,这时傅筹才算是正经地瞧见了她的样貌,柔顺的乌发紧贴着雪白晶莹的脸颊,俊秀的瓜子脸上双眉轻挑,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带着点点邪气,眼梢微翘,自成一股傲气,红唇艳如鲜花,脖颈修长优美,那一张脸没有一处不是精致动人,作势打哈欠的手也是纤长白净,如青葱一般透明。
          但见她撇了撇嘴,懒洋洋地又打了个哈欠,一副不想看见你的模样,让傅筹的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别扭,我就那么惹人讨厌?我就那么难以入目?我就不堪到你连见一眼都烦吗?他可是堂堂战神傅筹!论容貌天底下能与他争锋的男人不过寥寥,论才学谋略他战神的称号和这个北临中一切的一切难道不足以说明吗?怎么这个女人三番两次地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是作为和亲的筹码,她的眼光仍在皇兄身上打转?
          一念及此心头微微一窒,唇边原本的柔和也变得僵硬了许多。
          “王妃真是好兴致,大好的时光你却浪费在一张床上!”
          听到这般别有深意的话,容乐就是再糊涂也被刺激的清醒了,她美丽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儿,一手托着脑袋一手支起身子,分毫没有见礼的架势,只懒洋洋地笑了笑:“将军也是好兴致,大清早的不去商议国事战事却跑来扰人清梦。”
          一听这话中带刺别有深意的话语,傅筹心头的不快莫名其妙消了个干净,说得出这种话的她,明摆了极为高傲的她,哪会愿意做一个筹码一个棋子?她的目光又怎么会短浅到只看着帝王身上的利益,看不到危险呢?呵,这个不懂规矩的女人不行礼倒也没什么大不了,他向来是不喜欢那些繁琐规矩的,至于这口气……那日王府门口他也领教过了,比之算是好听多了,起码没有那么赤裸裸的嘲笑。傅筹心中暗笑,却面露不悦道:“容乐,你别忘了,你是我的王妃!本王来探望本王的王妃也叫扰人清梦?”
          傅筹误会容乐了,她哪是不懂规矩,她这一世起于襁褓之中,也算得上是名门大户,纵然后来惨遭灭门她知道的学到的规矩也绝对不少。不过是她一向自负的很,在大秦国之时又地位极高,即使在皇帝面前都未必要行什么礼,对待傅筹这个身份同她差不了多少的人,没规没矩才算正常吧?
          傅筹的说辞显得没什么说服力,容乐看来根本就是在搞笑。
          “傅筹,我们明人不要说暗话,你既然调查过我,就该从项影嘴巴里知道,我不是草包。我这个王妃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大家心里都清楚,你又何必打着这个旗号讨论那些无关紧要的废话?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可不信你真的只是因为想见我这个人才大老远地亲自跑来清逸园,到底是什么事要劳驾将军亲自来‘请’我?要是没什么大事,我倒情愿在被子里多呆一会儿。”这话说得虽然极不给面子,可是容乐却是心安理得的很,好歹她是和亲公主,你借口不近女色冷落我,可以,你不要我打扰你,没问题,但我要睡觉,你总不会也要管吧?你堂堂战神和一个远在异乡的小女子斤斤计较处处逼迫,那可真是个非常有趣的话题啊?这里这么多下人在,嘴巴管不管得住,我可不清楚,不过是人都晓得,八卦这个东西的威力简直难以想象,你要是有那个本事堵得住那些三姑六婆的口,你就尽管责罚吧!
          “的确有些事情,不过……我也并不讨厌见到你,有些闲话想和王妃当面谈一谈。”不是第一次听见这样嚣张的口气了,傅筹算是熟悉了她的说话方式,心头一动,原来她在项影面前毫无掩饰,是知道项影必定会将情况告诉他,从而让他知道她的真性情,这的确比她自己费力解释更加可信,这样的小事竟然也能设计的如此精心,她果真不简单啊!唇边漾起一个极为惑人的笑容走上前两步,吩咐左右的下人都退了下去,傅筹挨着床头坐了下来,望着她的凤眼中柔和占了大半,轻笑道:“清逸园住的还习惯么?天已经不是很冷了,还喜欢赖床?”
          明知这样的谈话迟早会来,但突然听到这般关切的话语这般温和的声音,容乐不禁极为不习惯地打了个冷战,睨他一眼,没事套什么近乎搞什么亲热?你傅筹不是最讨厌女人吗?虽然没有闪避或是退却的行动,眉毛已经挑了起来,哼道:“莫非王爷也是过不了女色这一关的,瞧清楚了容乐的容貌,就拜倒在容乐的裙摆之下了?”
          傅筹不禁好笑,还有这么说话的?所言纵然非虚,可她就不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写吗?
          “你对你的容貌倒是有信心。”他一伸手,那极为浓烈的红,从她的黑发中穿了过去,结实而修长有力的手臂很自然地当了枕头,宽大的手掌轻巧地把住她的肩头,让她不用再费力撑着身子,她懒洋洋的模样,让人越看越舒服。
          “我对我的一切都很有信心。”有些怪异地又瞧了他一眼,容乐倒也合作,身子往上动了动,脑袋结结实实枕着他的手臂,没有半点羞愧地张口便道。送上门来的好处,不要白不要,她这个王妃难道还白当了不成,这么个俊美得惨绝人寰的大帅哥近在眼前,吃点豆腐不过分吧?
          这话一说,傅筹简直哭笑不得了,天底下还有人能自夸到这种程度的!谁是天下第一自恋狂?他今朝算是见识到了!
          “既然这么有信心,为什么西启的所有人都说这么个天下第一人的公主是草包?”
          “老天,人都道战神傅筹傅王爷智谋过人,哪知道比我这个草包王妃还草包。”容乐白眼一翻,呼唤了一句苍天,继而转眼对上他的眼睛,有些悻悻地嘲讽一笑,仿佛要看进他的灵魂之中:“我问你,你难道喜欢当一枚旗子,作为一个傀儡被送到深宫内院被扔进一大堆侧妃里面和一堆女人共享一个丈夫,争风吃醋,明争暗斗?就算我的头脑天下无双敢称第二就没人敢当第一,也一样会感到疲倦感到劳累,更何况荣华富贵权倾后宫又能怎样,那样高的一个位置却只能看着那一个人的脸色,他说好,你终生在心惊胆战防备警惕中度过,他一个不好,你摔得粉身碎骨被啃得骨头都不剩。而帝王,哪一个又能真正交心于人?哪一个不是对周围的一切人千方百计地重重防备?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一旦你的权势威胁到了他,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打击,毫不犹豫地扼杀,全然不会睁眼瞧一瞧你的真心,傅筹,你说呢?难道不是吗?”
          起初也只是将早就想好的说辞搬出来而已,可是不知怎的,望着傅筹的眼睛,容乐却越说越激动,说到帝王之时,眉宇之间不经意地染上了一丝极为隐敛的痛苦之色,转而又化成了一腔极烈又隐藏得极好的怒火,转瞬之间神色已经恢复如常,若是不留意,恐怕谁都无法看出她的情绪波动。
          傅筹却恰恰就注意到了那抹很不正常的伤痛,并不是他观察有多么细微,而是因为听到她的话,听到她对帝王信任的诠释,他也感到了深深的痛。
          那个人,是他的皇兄,是他从小最为亲近的人,为了不造成兄弟反目的局面,他甚至以性命相逼,让几位故命大臣听信只有他一人知晓的老临皇临终前的口谕,让他的皇兄登基即位,成为北临的下一任国君。其实大家心知肚明,老临皇临终何人不召见,偏召见了他,王位又怎么会传给大皇子?
          他助皇兄打理朝政,在大局稳定之后远走他乡,南征北战,为的就是让皇兄拉拢跟多人才,建立自己的班底。
          然而如今,他却怀疑他限制他,这让人如何不心痛!
          傅筹知道,他的兵权太大,可是昔年朝堂势力三分,皇后刘氏各成一派,如果他手中没有足够的兵马,他要如何保得皇兄的江山?他知道,他的名望太高,可是他若不征战沙场,四方强国如何能对这个刚刚新君即位动荡不安的国家不动狼子野心?
          喟然一叹,傅筹又何尝不知道,造成了如今这样的局面,皇兄会不起疑,不担忧?但是,他们是亲兄弟啊!当年他能把王位拱手相让,如今又怎么会对他心生二意?
          苦笑一声,略略疑惑她的那份伤痛,心里却知道他问不出什么来了。他这位王妃不可谓不高明,他已经明白,从项影观察她开始他就情不自禁一步一步陷入了她的圈套。包括这样一番谈话,包括她这极有道理挑不出一点毛病的说辞,都是她一早就考虑好了的,虽然明知道不对劲,可是他又能说得上哪里有问题么?
          好厉害的心计战略啊!这样一来,他对她的看法必定有所改观,自然不会再对她多加为难,傅筹终于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她泛起激赏之意了,能够设计得了他战神傅筹的人,怎么能不让人佩服?


        5楼2019-05-28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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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9-06-27 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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