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沈修瑾回来了,只是手里多了一盒糕点。
“先生,您回来了”王管家在门口结过沈修瑾手上的外套:“夫人在哪?”沈修瑾关切的问。
“夫人,今天有些乏,一直在楼上休息”沈修瑾点了点头,朝楼上走去。
轻轻推开房门,屋内因为遮了窗帘有些暗,男人没有开灯,似乎怕打扰了床上女人,他轻轻的走到床边,将手中的糕点放在了床头柜上,伸手打开了床头的夜灯。
昏暗的灯光下,他看清了床上的女人,侧卧着,额头上冒出些许虚汗。
他的眉头也蹙了起来,还记得上个月带她去做体检时,医生愁容满面,他也心疼的无法呼吸,原来那样健健康康在他面前蹦蹦跳跳的她,怎么身体变成了这样。
即使经过这几个月的调养,虽然精神比之前好了很多,可是只要入睡,每每还是会汗湿衣衫,也经常被噩梦惊醒。
他似乎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天半夜都会自然醒来,查看怀里的女人是否睡的安好,要是她出了很多虚汗,他就会将她身上汗湿的衣服换下,轻轻擦干,在抱着她入睡。
可是每每到了第二天早上,她衣衫还是会有些湿润。
偶尔他也会被怀中的女人惊醒,那女人,有的时候会在梦里轻声哭泣,缓缓的说:“阿鹿,你别走……”。
有的时候会因为做噩梦而来回翻动,甚至会惊呼:“别打了,求你们了。”
每每看到这一幕,他都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然后轻轻地唤醒梦中的她:“小童,醒醒……醒醒”
有时简童醒来会抱着头哭泣,有时会一脸的惊恐,他总会将她揽入怀中,轻抚着她的头说:“小童,别怕,别怕,所有的苦难都过去了。”
只是怀中的女人不会在像以前那般的推开他,距他于千里之外。
她总会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哭泣或喘息,把自己缩成一团,融入他的怀抱,仿佛那里是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