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起的瞬间茨木几乎想把杯子砸到门上叫外面的人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暴躁。直到他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和专属于那个人的口癖。
“茨木,在家么,是爷。”
身体快于思维,门被打开。
“挚友,你怎么来了。”
茨木童子尽量保持平静一如既往将人让进了屋。酒吞也不客气,熟门熟路地进入茨木家中坐上沙发,还把旁边茨木最习惯窝着的地方留给了他。但这次茨木没有坐过去,而是选择了旁边的单人沙发座椅。酒吞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双手八指相交抵于鼻子下方,两只拇指撑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茨木童子。”
“嗯?吾在,挚友。”
“本大爷好像做了一件过分的事。”
“... ...什么事?”
“昨晚.......”
“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酒吞疑惑地抬眸看了茨木一眼。
“你应该是什么都没发生,本大爷是说爷自己,好像对一个女孩子做了过分的事。”
“!?”
茨木懵了,低头看了看自己。女孩子?而且要说过分的事也是自己对挚友... ...
“不是,挚友你没有......”
“所以,你知道红叶喜欢什么礼物吗?”酒吞像是犹豫了许久终于开口。
“红叶?”茨木更懵了。
“是啊,那一抹艳红和那轻灵的声音。应该是她没错。本大爷还是第一次哄女孩子,实在没经验也没人可商量,就来找你。”
虽然茨木不知道酒吞说的艳红和声音是什么但回忆起自己部门下新来的部员红叶的确喜欢穿一袭红裙,偏古风像是步摇的头饰也不时露出一两声清脆撞击声来。嗯,对了,昨晚在酒吧还跟她打过招呼。
“挚友,看上她了?”
茨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不正常的沙哑。
酒吞十分顺手地抄起茨木家茶几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水推了过去。动作一气呵成自然得好像呼吸。
“作为一个男人,得负责。”
酒吞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轻吹下后便饮下一口,略烫的茶水滑过喉咙,喉结上下浮动咽下水液。也像是压下心中繁杂心绪。
“喝醉后估计挺粗鲁,她大概生气了。”
茨木一口茶水没喷出来但差点没把自己给呛死。
“咳!咳咳!挚友其实......”茨木放下杯子想要说出真相。然而放杯子的手伸到一半就停了下来,那双淡紫色的眼瞳又盯着自己了,若是带着笑意的还好,一旦严肃起来,茨木总觉得里面含有一种磨不掉的肃杀感,就像浴血千百沙场后君临天下的王者所带有的那种威压。目光所及皆为猎物。对于这样的感觉,茨木说是惧怕,不如说是兴奋,整个身体从胸腔开始热血沸腾。
吾王酒吞童子,江山之主。
吾友酒吞童子,支配吾身。
以自己声音叙说的两句话浮进自己脑海,虽然及其熟悉,但茨木很清楚,自己不曾说过这种话。
就在茨木晃神期间,酒吞的耐性耗尽,起身后拍了拍茨木的肩膀。
“算了,这事本大爷自己能处理好,不用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