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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利笠】末日情挑(原著向/轻微ooc/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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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无姐妹,还是祝各位中秋快乐鸭!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1楼2019-09-13 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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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星期怕不是还要拖几天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3楼2019-09-20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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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威尔给予的独断专行让她并不好受。
      三笠不说话,转身就跑开了。
      惊诧了一会三笠速度的韩吉很快就发现现在的气氛微妙的害怕,歉意的朝双眼完全被刘海阴影遮的一片漆黑的利威尔笑了笑,逃跑似的就想去追没影的三笠。
      尽管有些担忧,但利威尔还是被耳边骚扰不停的叫喊闹了个心烦,突如其来的矛盾让他并不想跟着去追,寻思着韩吉跟去没事的他操控着立体机动烦躁的朝树林飞去。
      韩吉表示三笠跑的真的很快,气喘吁吁看到她时,少女就像无事发生那样同韩吉表示不成熟的歉意,并告诉她不用担心自己接下来的去向。神色沉稳的让韩吉觉得先前那个要哭的少女根本没有存在过。
      而当韩吉打算找个地方歇息的时候,三笠又再次没影了。
      不久前注意到已经跑回马场边坐着的三笠后,利威尔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回神却是夕阳西斜,今天最后的训练也将马上结束。
      盘算着该怎么将同自己生闷气的三笠送回去的利威尔突然发现有一小簇人潮集聚在马场附近。
      本无意凑热闹的他却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走过去后却看到可以说有些胆战心惊的一幕。
      三笠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了马场,现在已经骑上了那匹比她高数倍的棕马上,稳稳当当的朝前行走。一直目不斜视的她似乎是注意到了栅栏外的利威尔,回头就冲他自豪的笑。
      其实心里是慌得,夹杂着莫名的骄傲情绪,利威尔处于一种是否上前去阻止的矛盾之中,就连身边士兵的叫好都被自己的暗暗抽气掩盖。
      他想出声去叫她停下,却又不由自主的看着她向前。他妄图去抓住她洁白的衣角,却发现那个瘦小背影已经慢慢走远。
      本意就打算和利威尔打好关系的韩吉也闻声跑到他的旁边,手作遮阳状看向那个稳稳的背影,一边还同利威尔表示赞赏。
      利威尔想问她是不是她出的馊主意,韩吉却像意识到一样,连忙摆手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兴许是周遭突如其来的嘈杂,又或是尚还生疏的三笠操作不当,那匹原本乖巧的马突然扬起前蹄开始嘶鸣。身体比大脑先行反应过来,三笠一把抱住马匹粗壮的脖颈,顺着动作就要跟着往后仰,还未到马肚子的细腿根本无法夹紧马肚,只能依靠紧紧贴住马背的身体保证自己不摔下来。
      众人开始变得惊慌,而间隔不远的利威尔则吓得直接扒开阻挡面前的人群,一个翻跃跳进了马场,试图追上那匹已经失控狂奔的马。
      因为是休整时期,马场中未参与训练的马都没有上鞍,三笠几乎是靠着身体的蛮力才勉强不被甩出去,看着就要跑过来准备安抚马匹的利威尔却生怕不小心撞到他,惊呼着要他躲开。马匹却再次对拦住路的利威尔扬起前蹄,突然起来的失控让三笠双手脱力,一个后仰重重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她觉得自己屁股疼的像被火燎,身体像被摔成散架状那般疼痛,幸亏有草地的缓冲才不至于伤的很惨。望着那匹跑远后被安抚乖巧的马,三笠一边扶着草地要起来,一边心虚的望着那个站在自己身前的身影。
      真的很疼,四肢百骸都像摔坏了一样疼,但三笠不敢说。她现在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利威尔的阴影里,不敢直视他那看不出情绪的灰色眼睛,只能抿着嘴对沉默的他说“没事的”,甚至还像模像样的朝他挤了个惨兮兮的笑容。
      “……还好没受伤。”跑过来看情况的韩吉看到没什么大碍的三笠算是松了一大口气。
      “我没事的。”
      “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利威尔你先回去。”
      被招呼离开的三笠怯生生的拉了拉利威尔的衣角,忍着痛的没有回话。
      “……跟着去,三笠。”
      他终于是开了口,语气里的颤抖已经被尽力压到了微不可闻,只是自己手心的汗水还尚未挥发。
      “回来的时候,我们要谈谈。”
      Tbc.
      *这章拖了挺久,主要原因是最开始想着的部分删了重写了,将主线剧情提前了。。。
      *笔力不如从前,不知道为什么越写越疲,而且还特别不满意。。。🙃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6楼2019-09-22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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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7某的灵感又回来了(误)!👌
        Chapter07
        三笠是真的摔得不轻。
        尽管没法回头去看自己的背脊,但她觉得怎么样都应该是青了一块,至少韩吉拿药水给她抹的时候自己龇牙咧嘴了好一会,只是对于三笠来说这只是无足轻重的伤势,而利威尔到底会谈什么才是影响她情绪的重要转折。
        尽管利威尔严肃,但对于三笠却是一向放纵的过紧,这么正经的谈话也是少有,上一次还是法兰过世不久的事情。而猜测着利威尔多半已经是非常生气的她难得的思考了一会应对对策。
        大不了自己哭就好了,他会原谅自己的。
        抱着这样想法的三笠看着那个已经走到前方不远处的身影。
        像是注意到对方的停顿,利威尔侧身等她,直到三笠跑上来牵住他的手他才继续缓慢前进。
        应该没有太生气吧。紧紧攥着手心里的干燥温暖,少女有些暗暗窃喜。
        “你的伤怎么样?”他突然开了口。
        “……啊?比起后背来说屁股更疼点。但都还好。”确实,屁股先着的地,怎么样都要更严重。
        “没事就好。晚上想吃什么?”
        “肉,可以吗?”
        “换一个,现在买不起。”
        ……
        他们就如同日常般攀谈,话题一如既往的围绕着吃食或者衣装,轻缓漫步在看似永远走不完的繁华街道上。
        她跃上石台的边缘,身体歪斜却控制得当,仅留的单腿优秀保持住长久的平衡;而他稳步行走在石台之上,有些危险的高低差让他不住的向少女那边张望——但她行走的很好。
        利威尔突然回忆起下午那场事故,她摔倒之后的痛极强忍却又故作无妨,咸湿苦楚的液体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只是她还强勾出一丝丑的不成样子的笑容对着他。
        得失一向如影随形,浑浑噩噩度过漫长岁月。从母亲去世开始计算,拥有和失去交折反复构成了利威尔极为苦痛的半生。而当白驹忽然停止跃动的马蹄瞬间自己才反应过来,所谓时间缝隙不过也是手指间的距离,而他却发现自己根本抓不住这流光逝水。
        也抓不住同时光一起行走的她。
        初始利威尔认为这只是人类最容易激发的名为“恐惧”情感,他对法兰的死自我责备,创伤后遗症让他恐惧三笠的义无反顾,让他恐惧一无所有的孤独感觉,让他恐惧继续做出选择。
        而恐惧之下所滋生的陌生情绪在影响大脑反复左右的弦,那种不可言明的个人私欲让利威尔不顾事态会向如何崩坏的方向发展都要让它冲破土壤,明晃晃将它放在三笠面前,让她在自己的选择里无法选择。
        想构筑一个童话城堡般的乌托邦,然后留住这个行走在光下的少女,让她永远停留在自己最爱的模样。
        然而她终究会打破幻梦的七色玻璃,最后残存一地细碎。
        就像此刻的他和她,楼台之下的他想伸手去扶她,而她却展开双臂如履平地。
        纵使外表光鲜亮丽,内里却是爬满丑陋蔓藤。
        “你以后不能当兵,更不能进调查兵团。”他毫无预兆的开始了谈话,开口就让三笠措手不及。
        “为什么!?”
        “连我的命令都不服从的你怎么可能成为士兵。”
        “那只是个例外,利威尔,我保证我下次不会……”
        “我不允许!”
        他语气就像北境刮过的风,带着不同于往日轻柔的冷,狠狠削过三笠的心。
        每个人生来都有荆棘,三笠更甚,而锋利的刺向来伤己伤人。
        知晓求情无用的她却是不甘心,许久未被勾起的斗志破掉了自己本就残存的忍耐底线,但她不像普通小孩儿那般大吼大叫,她沉默的不再讲话,就连抖落的夕阳光影都寒冷的不似初秋。
        根本不知触及逆鳞的利威尔认为少女只是别扭的在和自己冷战。他不再多语,甚至都不愿去深究其执着当兵的原因,只是庆幸随后的分别带来了处理这种情况的最好方法。
        利威尔根本不会反悔,但他不知道三笠也不会轻易妥协。
        在接过利威尔递来的衣物后,修女拉着三笠的手就往回走。利威尔却有些茫然若失,自俩人吵架后三笠就没有看过自己一眼,也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只能看着那个瘦小身影顺从的跟着修女走远。
        三笠却突然回头看了自己,仅仅只是一瞬间,随后又迅速转了回去。
        他有些愣怔,他觉得那个眼神里的东西包含太多,有愤怒,有怨恨,有悲伤,甚至还有不同于往常的不舍。
        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他却分明在那双沉默的眼睛里看到了其他东西,晶亮的冒出一团细火,而后又被埋没在无际漆黑中,不露风声,仿佛没有存在。
        利威尔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严厉了。
        三笠很少会和利威尔置气,在她眼里利威尔是救命恩人,是老师,也是家人。母亲良好的教育仍然影响着如今早熟的自己,只是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2楼2019-10-02 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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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善意的保护欲被不由分说否决,就连上头后的三笠根本都意识不到这最初只是为了保护家人的目的已经上升到了证明自己并不懦弱的决心,而这种糟糕的变化将俩人之间从失去了法兰这个“调和剂”后产生的种种不和彻底点燃,以至于三笠已经选择放弃再和利威尔争辩什么。
          反正最后赢的都是他。
          比起语言,三笠更喜欢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没有错。
          她要跑。
          当修女把她带回宿舍时,周围那群叽叽喳喳的小孩儿们已经进入了梦乡,难得感觉到清净的三笠觉得此刻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待闭眼将来查看的管理员骗走后,她轻手轻脚的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地下街教会三笠的除了生存以外还有些无耻却实用的技巧。她将顺来的钱财和衣物裹成一团丢进布包,在准备走向窗台时还回头将自己藏在枕头下的帕子拿上——那是初次见面时利威尔给她的。
          三笠的房间坐落在二楼,窗台外就是漫过小腿肚的长草。再次心疼了一波自己屁股和脊背的三笠将布包扔下后,一个起身跃了下去,在草地上灵巧滚了俩圈,成功落地。
          擦了擦脸上的泥土,她抬头看向一望无际的星际,和离别那日一样,满目星辰近的就像触手可及,而忽闪忽闪的光泽如同宝石般纯粹。
          她越过不高的栏杆,朝着最璀璨的地方奔跑。
          而当利威尔知道三笠出走后已经过去俩天了。
          起初发现三笠失踪的修女们先是在城里大肆寻找,毕竟逃跑的孩子从来不在少数,过早的通知家属只会把事情弄得过糟,可是三笠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迫于无奈下才将情况转告了埃尔文,而埃尔文也很“闲适”的在当天晚上才告诉了利威尔整件事。
          而在得知了这个毫无时效性的消息后的利威尔根本没时间去和埃尔文置气发火,他先是不顾阻拦的就要冲去学院,他所担心的严重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发生了,甚至产生的影响都让他开始后怕。
          他没有心情去判断三笠有没有以一个成熟或者慎重的心态去抉择当时的所作所为是否有失偏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利威尔已经很少将她看成一个天真无惑的少女,他自诩她的每个想法和决定都应该有着属于近乎成年人的稳重,她理应不会有过激的行为。然而在得知这一已经超出发展之外的事情后,利威尔可以说是无助到了极点,除了像无头苍蝇一样出去寻找的愚蠢办法外,他想不出任何方式来解决自己内心的焦躁不安,这种感觉让他由衷的觉得不舒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6楼2019-10-02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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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
            而随即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却生生阻断了他的一切行为。
            玛利亚之壁被攻破了。
            就像瘟疫一般,百年来局限于表面的和平被迅速打破。尽管希娜之壁的群众尚未得知这一惊雷般的消息,但兵团的人都清楚,很快就会有大批人口流入墙内,局势将会变得混乱不堪。然而也偏偏正是这样的时候,作为三大兵团中的唯一战斗力——调查兵团,无疑要马上去前线进行支援和掩护。
            “战争要开始了。”埃尔文沉静太久的蓝色眼眸终于出现了了惊涛骇浪般的裂纹。
            随即而来的命令让利威尔根本无暇分身去寻找三笠,本该冷静自持的他却是慌得连不愿牵扯进事端的韩吉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觉得你不用太着急。如果埃尔文没有夸大事实的话,那么我觉得以三笠的实力,一时半会是不会有问题的。”
            “比起担心不知道去哪的她,现在更应该将重心放在那些进入墙里的巨人们。”
            “如果放任那些怪物在城市里活动的话,三笠不更容易遇到危险吗?更何况才过去俩天,最快也应该只走到希娜之壁的边界附近罢了,只要作战顺利,我们就沿路回去找。”
            不得不说,韩吉在安慰人上比埃尔文的“不用担心”更让人觉得安心,而明白一时分心更容易让自己在战场上失误的利威尔也尽快调整好了状态。
            毕竟在地下教的东西也不是白教的。
            只是他突然明白了俩天前那个他以为毫无意义的眼神,饱含岁月沉淀和无声情感的眼神,穿透万千雾霭中直直向自己看来。
            原来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向自己做了道别了吗?
            Tbc.
            *因为这个基本上是10月1日写的(我是真的快),具体的删改是在10月2日,所以还是可以祝大家和祖国快乐的8!
            *下章艾伦阿明上线!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7楼2019-10-02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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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为什么要吞我文?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8楼2019-10-02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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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太清楚按我的逻辑三笠能不能和逃到罗塞之墙的艾主席相遇。。时间上的bug就当不存在8!
                *混混三笠上线。
                Chapter08
                这些天的街道总是很混乱。
                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游荡了多久,尽管绕开那群把守城墙的醉酒士兵废了不少功夫,但三笠却觉得自己的离家出走应该是成功了。
                其实她有过回去的想法,这个想法早在没跑几天的时候就一直在困扰三笠,正当她下定决心灰溜溜的跑回去时,才发现事情远远没有这么容易——头脑一热的时候她压根没有记路。
                而正斟酌着返回或是继续前进的三笠却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条本应该同内墙里一样和谐的市街乱成了一片。越朝外走越嘈杂混乱,人群是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多,甚至出现了原本生意兴隆的店铺无人看管的情况。这也给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三笠提供了很多便利之处,而咬着冷掉的包子的她总是能从那群看起来很匆忙的人嘴里听到一些类似的话。
                “玛利亚之壁破了。”
                而那时的三笠并不能理解为什么这面墙壁的倒塌会带来如此巨大的变化。
                对于她来说墙壁是一种不存在实体的模糊概念。出生时所见最多只是葱郁的绿,而理想中的世界边缘不过也只是父亲所指的森林尽头;年少些时所谓边际却只局限于长久不见日光的空洞天顶;如今却从那群身披蓝白翅羽的人口中得知,墙壁是保护世界上仅存的人类不被巨人吞噬的唯一屏障。
                当然她也不会想很多,这样的变化对于三笠来说自然是利大于弊,已经很少有宪兵来争执这里的治安情况了。
                不过这种好处并没有让三笠得意很久。所处城区的人口激增意味着同样作为“流浪者”的她那些少的可怜的生活资源将再次被瓜分。
                起初三笠还不以为然,左右不过是群无家可归的人,再怎样的困难也不至于同地下街那般要用拳头说话,而后她才发现这些从巨人口中逃脱的人却比自己以往见过的任何人都渴望生存。
                那不过还是个阳光普照的日子,但刚刚从睡梦中苏醒过来的三笠并没有因为美好的天气而转换心情——半夜簇拥到睡眠极浅的她身边就寝的流浪汉不计其数。
                她丧气的认为或许该去找一份工作,至少能住上廉价便宜的旅馆,或者提供固定的吃食洗漱就行,只要能让自己苟活到成为士兵的年纪就可以,想象到擦拭到身上的刺骨湖水以及稀疏的睡眠时间,原本还满腹斗志的三笠甚至绝望的认为也许自己活不到那一天。
                然而怀揣着这些悲观想法的她正踱步来到那个为自己提供食物的面包店时,却发现有群极为显眼的小鬼在那徘徊。
                当然“小鬼”这个词是她向利威尔学来的,实际上那群孩子的年龄甚至看起来比她大很多。感觉到“领地”被人侵犯的三笠加上整夜的窝火不免有些愤怒,但还是冷静数过人头打算观望一阵的她却发现,那些孩子有意识的围成一个圆,聚集的中央却不是橱柜上尚还新鲜的面包,而是从中传来的痛吼和踢打声。
                不用想都知道这应该是最常见的聚众斗殴罢了。
                待三笠悄无声息的观察一阵后才看清,为首指挥的男孩看起来有着两个自己都过之不及的身量,佯装凶神恶煞状朝地上挨打的人恶劣地吐口水,不时还同自己的跟班踹上两脚,嘴里骂骂咧咧,但唇边那抹快意的笑容让三笠不免觉得恶心。
                这本身就不公平的武力乱局一向被在地下街混了很久的三笠所不齿,但冷静为上的她还是抱着再观望会的态度,仔细看了看正中那俩个挨打的人。
                尤其那个棕发碧眼的男孩。
                不间断的踢打让他痛的龇牙咧嘴但却始终将嘴藏在红色围巾里不发出一丝声音,而他身下死死护住的金发男孩却抱着一块干瘪肮脏的面包,硕大的蓝眼里噙着一汪泪水,身体想冲破棕发男孩细弱的手臂,却因声嘶力竭的痛吼而失力,只能不断低声求饶。
                三笠有些于心不忍,往日法兰所灌输的行为思想此刻正如重如闷锤般击打着血液逐渐沸腾的心脏,但一向事不关己的行为准则牵制住了她热血蓬勃的想法,短暂的理智博弈后却是由少年凄厉的抽气声牵引天平歪斜。
                那些面包本来也是自己的东西,而为了面包出手也没什么不对的。
                本着这样想法的三笠实施了自己打抱不平之举,上前就冲着那个最为飞扬跋扈的人腹部打出一拳,后者则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抱着疼痛的肚子佝偻下腰肢,抬头才发现那个先前绕开众人走到自己面前的矮小孩子,此刻一双黑到渗人的眼睛正直勾勾的望着自己,而不受控制的唾液尚未处理就被随后的一记重踢直接同脸部一起挥向了另一个方向,力道大的甚至让他觉得自己的颧骨都要震碎。
                周遭的跟班和地上的俩人明显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一时半会都没有反应。
                被三笠单方面殴打的男孩却很快意识到对方是一个个头不及自己的女孩时,不知道是疼痛还是窘迫所导致的脸部充血,叫嚷着身边的小弟挥拳就要以同样的方式攻击对方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4楼2019-10-10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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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三笠的身体却更早做出反应,一把擒住他的手腕,转身将整只手臂扛至肩膀,弯腰使劲就以一个格外诡异的过肩摔将那个扭着手的男孩撂倒在地。扬起的一地尘埃则是真真将身后准备上前的人吓得够呛,而那个白衣的少女看起来却还是飘飘如仙尘般撩了撩有些散乱的黑发。
                  就是背还有点疼就对了。
                  “还要在我的地方徘徊吗?” 她回头看向那群已经不动了的混混,身边仿佛被具象化为刀子的冷风嗖嗖吹的众人瞬间作群鸟状散开,而地上动弹不得的头头更是在被扶走的同时连一句狠话都放不出来。
                  主事者却风平浪静的望着那群人离开的身影,也没搭理地上痴傻的俩人,头也不回的就向橱窗走去。而从惊讶中回过神的金发少年却起身叫住了她。
                  “谢谢你!”
                  “……”三笠不想回答,只是咬了一口自己的面包,思虑片刻却不打算让对方猜到自己好心的本意,支支吾吾的还是用最开始的蹩脚理由搪塞了过去,“他们要抢我的面包而已。”
                  没错,表现出自己要保护食物的决心。
                  比起刚刚那般英勇的形象,这样孩子气的回话让发话的少年有些无害的望了望手里已经脏到不成样的面包,意识到对方心思单纯的他也不顾身边棕发少年的别扭拉扯,打算继续与少女交流。
                  “我叫阿明·阿诺德,他的名字是艾伦·耶格尔,我们是从玛利亚之墙流亡进来的。”
                  三笠听完只是出于礼貌嗯嗯哦哦应了两声,不接话却也尽力表现出耐心的样子。
                  “我们对这儿并不熟悉,我希望你可以帮帮我们。”
                  “…………你们没有家人吗?”
                  许是沉默过久并不礼貌,但又不想自找麻烦的三笠还是绕开了之前的问题,只是简单丢出了一个稀松平常的询问。
                  然而这样的开口却直接让之前一直窘迫的棕发男孩瞬间变了脸色。
                  “我们……”
                  “够了,阿明。我们快离开这里吧!”
                  “可是……”
                  有心同这样强大的少女同行的阿明并不理解艾伦自刚刚就产生的的别扭情绪,而对方似乎就要起身就要拉着站着不动的自己离开,但使力过后却发现半天都站不起来。
                  艾伦的脚应该是受伤了。
                  意识到同伴情况有些糟糕的阿明一时也慌了神,睁着半只已经肿到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就要去撩艾伦的裤管,一青一紫的脚踝上显眼的鼓起了一块硕大的肿包。阿明明显慌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5楼2019-10-10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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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那只暂还无碍的蓝眼睛更像被液体泡了个通透,水盈盈的让人心疼。
                    三笠无声咬了咬自己干瘪的唇瓣。
                    随后她就开始拿着自己找来的酒水和棉布给挂彩的俩人上药了。潮湿阴冷的桥洞让艾伦觉得极其不适,而随后蹭上来的湿润棉花却是让他转头就要避开三笠伸过来的手,触碰到伤口时又不像先前那样咬牙不叫,叽喳喊痛的样子惹得三笠很不爽。
                    果然应该先给阿明上药的。
                    而阿明捂着浸了水的毛巾尴尬的坐在一旁笑,随后又本着“相互了解”目的同这个刚刚才知道名字没多久的女孩聊天。
                    三笠性格随利威尔那般不喜多言,与阿尔敏的交流也是极为机械的一问一答,而这无聊的交流模式在对方得知自己父母逝世后戛然而止,与之相出现的却是连空气都近乎静止。
                    那个叫艾伦的孩子明显不似先前那般满身是刺,望向少女的眼神都带了些惺惺相惜的意味,对此起先前自己的毫不客气,三笠的直言不讳令他尴尬羞愧。而阿明却同常人习惯那般下意识的就向三笠投去同情目光。
                    然而对于这些习以为常的怜悯,三笠都已不动声色。
                    那些陈旧的伤疤早已结痂化鳞,尽管微微触摸还是会牵动全身开始疼痛,然而数次之下却是麻木成瘾,甚至成了她不断前进的动力之一。就连自己曾私自怨恨过的稀奇外貌,都能像现在一般视为寻常。
                    而后的交流中,三笠所述事情却是真假参半,她隐瞒了利威尔等人存在,只是在提到日后的打算时,她隐约透露了自己想要成为调查兵的想法。
                    “有想保护的人。”她是这么向俩人解释的。
                    彼时的三笠思想却游荡开来,说话时下意识摸了摸自己一直放在身上的洁白手帕,恍惚之间忆起线条凌厉的下颌被月色柔和过的模样,灰色的双眼溢满沉静湖水,而那日灿烂星辰却是因为他唇角清浅弧度失了颜色。
                    不免有些惆怅,而面前男孩身体大幅度的颤抖却是不得不将三笠从回忆中拉扯出来。回神去看低头异样的艾伦,却发现对方那些开始时表露于外的悲伤通通消失,而碎发下的墨绿眸子里却无端生出一种异样的情绪。
                    那是连三笠都没法形容的情绪,它就像滔天的愤怒,然而却不是单纯如同火焰般燎烧过境,与之相随的却是不同于年纪那般的觉悟和野心。
                    “真是巧啊,我也要成为调查兵。”这是他沉寂很久后的首次开口,原本温和平淡的潮湿空气都因为那股炙热而发烫扭曲,一字一句切齿咬牙,肆意恨意毒蛇般盘曲蔓延。
                    “然后要把那些巨人一匹不留的赶出去。”
                    Tbc.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6楼2019-10-10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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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最近三次元有些忙,更新可能要推迟一段时间!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2楼2019-10-21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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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09
                        如果让三笠来形容这段莫名其妙的友谊,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法想象性格偏差如此之大的三人能够成为阿明·阿诺德口中“相互扶持的伙伴”。如果不考虑性格柔软的阿明的话,仅仅一个艾伦·耶格尔就让三笠觉得这可能是个天方夜谭。
                        她和艾伦根本不对付,这个自己曾经“救过一命”的混账孩子压根不接受三笠一些只算顺手的好意。大到斗殴小到食物,一旦因为三笠的原因而促成了事情的完美解决,艾伦都不会像阿明那样表示感谢, 甚至还会扭头抱怨她的多此一举。数次下来原本后知后觉的三笠都开始质疑自己这一直以来的行为是否存在错误。
                        “不用去在意他。”接过属于艾伦的那一份面包后,阿明微笑着表示歉意,“艾伦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而已,毕竟认识以来都是三笠在照顾我们。”
                        三笠对此不以为然,努努嘴表示没关系。尽管在过去的日子里,自己会有意识的去同艾伦和阿明拉开距离,可除去偶尔艾伦独自生闷气时间外,他们都会像对待旧友般同自己灌输一些只有在禁书上才看得到的东西——关于墙外的世界。海洋或是戈壁,燃烧之水或是冰之大地。他们眉飞色舞向三笠形容外面的世界,尽管三笠从未对那些听起来令人神往的东西产生共鸣,只是两人那充满亮光与火星的眸子让她难得的产生了向往与靠近的欲望。
                        那种蓬勃的生命力是不论利威尔还是法兰都不曾拥有或展现的东西,也正是这样的稀有耀眼让三笠不由自主伸出了孤零零的手掌。
                        她义无反顾的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而她的加入更是使三人的定位产生了偏差,一直以来利威尔的灌输让三笠理所应当的将艾伦、阿明归入了“需要保护的对象”,不论是什么方面,无视了性别差异的她都顺理成章的顶替了原本艾伦“保护者”和“强者”的身份。而当艾伦生气的来询问他那多出来的一份食物时,她也很直接的表示了这是对二人带自己来到战后收容所的感谢方式之一。
                        毕竟这个简易收容所比阴冷潮湿的桥洞舒服多了。
                        她冲着那堆刚刚笼起的火堆挪了挪位置,无聊的抱着膝盖去看那噼啪作响的火星。
                        白天做苦力的手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泡在开采场的一天就算是身体健康的三笠也难以吃消,但和偷东西被人抓到卸指头来比较,手上长几个不大不小的水泡似乎更容易接受。
                        那碗从庇护所发放的粥已经冷了,可那一股子无法散去的腥味让三笠彻底放弃了喝完它的想法,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没由的又开始心疼学院里那些咕咕冒着泡的苏打水和抹着廉价黄油的小块吐司——至少它们看起来没有这么糟糕。
                        不知道利威尔过的怎么样。
                        她无端想起那张平淡的脸,掺杂冷清却又不似薄情的灰色眼眸溢出沉默,只是握住自己的手掌永远干燥温暖。
                        三笠敛了敛微倦的眸子,用手试了试身上刚洗没多久的外套,估摸着已经不存在水汽的她准备轻手轻脚的钻进三人合盖的破旧毛毯被里,正掀开被子一角时却发现有一双无法忽视的绿色眼睛直直盯着自己。
                        三笠有些发愣,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四目相对。下一秒钟就开始后悔自己去直视那股炙热的视线。
                        彻底装作看不到是不可能的了,而对方太过直接或者说急于表达什么的眼神让三笠有些尴尬的停止了缩进被子里的动作,静静地等着艾伦的反应。
                        少年踌躇了很久,下定决心开口却又在那双纯粹无垢的黑眸望来时不出片语,气势上都直接弱了一截,皱着眉抿着嘴就想偏头装作无事发生,脸上甚至还有些不明不白的红晕。
                        三笠更是摸不着头脑,长久的对视之后却换来这样的结果,急于得到解释的她甚至想去抓艾伦作罢时准备拉被子的手,后者却在三笠准备付诸行动时,小声嘟囔了一句。
                        “……这段时间,谢谢你了。”
                        三笠的听力一向很好,尽管后半段已经完全被少年翻身的动静盖住,但她还是隐约听到了个大概。
                        她轻轻应了一声,上扬的尾音无不表现出此刻的愉悦。就连躺在只盖了层破毛毯的冷硬地板上也没能影响她的心情。
                        至少今晚没那么糟糕。
                        一切看起来都在朝美好的方向发展。
                        可只是现实向来残酷。而看透不美好的瞬间只存在于是否有人愿意去揭开那面蒙其之上的虚伪面纱,或是有人愿意去舔掉药片上的轻薄糖衣,再或者就是有人要向生者展现赤裸裸的死亡。
                        三笠是被一声悲怆的痛哭惊醒的。迷迷糊糊睁眼却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没了温度,起身寻找同伴时,只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阿明。他应该是是把整个头都埋进了膝盖里,而杵在一旁的艾伦神色沉重,右手则无言的搭在阿明颤抖的肩膀上,眼睛却被头发垂下的阴影挡的严严实实。
                        得知原因后的三笠才知道,阿明那拉去充军的爷爷已经死在了战场上。
                        有细碎的东西开始往下飘,定睛去看才回神原来初雪早已降临。悬于城市头顶的烟白雾霭压的人难以呼吸,而那状若发屑的雪花看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7楼2019-11-03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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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去更是失去了原本的晶莹雪白,雾蒙蒙中透着深灰。靠近化在掌中的雪水能嗅到凛冬的味道。
                          三笠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是替阿明拢了拢盖在身上的毯子,叹了一口意义不明的气,然后望着那肉眼不可见的水汽慢慢化成薄薄的白色雾气。一旁的阿明还在哭泣,声音已经变得沙哑难听,混着燃烧的木炭火星声听得更是冷的彻骨。
                          许是哭的累了,阿明终于从膝盖间抬起了头。意识到有动静的艾伦很快就凑了上来,看着对方那双肿的像俩个桃子的眼睛,一溜烟的就跑去取湿毛巾。而站在旁边的三笠嗫嚅着准备安慰些什么,组织了半天语言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其实我猜到了爷爷已经回不来了。”是阿明先开的口,他没有去在意三笠的反应,只是直直注视着那燃烧的火堆,“要普通百姓去从巨人口中夺回土地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阿明”
                          “只是偶尔还是会奢望他能够回来。”
                          阿明不再说话,那在一片灰白中显眼的黄色发旋刺目的让三笠眼角发酸。她能猜到平常那双宛如湖水的眸子此刻一定空洞异常,而对方蠕动的唇瓣好像还在尝试吐出字句,可长时间的痛哭让他的声带难以运作。
                          三笠有些不忍,一边学着母亲的样子蹲下来握住他冰凉的手,一边还学着艾伦的样子给冷静下来的阿明喂了些水,口中轻声念叨着“没事的。”、“没关系。”之类的字眼,可“一切都会好的”这样的漂亮话却是一句没说。
                          她不敢谈及以后,只能默默做着自己不擅长的无用功。
                          现实可以将他们击垮,可身处囚笼中的他们只能迎着岁月的冲刷逆流而上。
                          好不容易将阿明安抚睡下,她和艾伦选择在难得的休息日去街上采购。因为下雪的原因,总是混乱的街道难得冷清,偶尔会路过几个盖着报纸无法动弹的病患,再或者是佝偻着腰脊面如死灰的乞讨者。三笠不愿去看,不仅需要时刻提防着有人觊觎自己那少的可怜的钱袋,偶尔还要拉着同情心泛滥的艾伦继续前进。
                          世界本来就是残酷的。
                          一贯的沉默寡言和独断专行让她选择直接无视了艾伦不解甚至有些愤怒的目光,而忍无可忍的艾伦也一把甩开了三笠拉扯的手,在离目的地不远处选择放弃与对方同行。
                          三笠只是沉默的看了一眼赌气的少年,义无反顾的拿走了俩人身上所有的金币后独自走向了食材店。
                          “你真冷血。”
                          这是三笠最后听到的一句话。
                          而直到三笠抱着食物回到分别处时,那个褐发少年已经不见,在原处兜兜转转近傍晚时分都没有一丝头绪。有些气恼的三笠感觉纸袋里的土豆都要被自己捏碎,踏着急躁的步伐打算原路返回再做打算。天空又开始飘起了细雪,三笠只能无奈的裹了裹身上不厚的毛线外套,鹿皮短靴里的脚已经冻得没有知觉,只能满怀希望的祈祷在路上看到那抹熟稔的红色围巾。
                          冬天的夜晚总是降临的极快,就算三笠的步伐再快再急也赶不上天黑的速度,仅仅依仗微弱的月光来辨别方向,而反射白光的飘雪总是叨扰着三笠略显疲惫的视线,不知不觉就晃神走入了黑漆漆的巷子中,反应过来后才发觉身后靴子踏进雪堆里的声音越来越近。
                          而自己似乎也快走到了巷子的尽头。
                          她感觉那本就辛苦压抑的郁闷和怒气已经越燃越高,不清楚身后跟着的是小偷还是歹徒,三笠只知道现在自己一肚子的火。
                          但太过注意身后和异常不平静的她直接忽略了跟前隐藏在阴影里的细微动静。
                          三笠转身去看那个跟踪自己有一会的人,对方也极其自觉的走到了月光之下。过高的身形让三笠瞬间回忆起那个在面包铺前自己亲手痛扁的混混,那柄泛着金属冷色的硬质短刃锋利的就像此刻三笠抿紧的嘴唇,而随即眯起来的黑眼更是危险的闪着亮光。
                          很明显那个混混是来报复自己的,只是他那古怪的笑容看的三笠有些背脊发麻。如果论单打独斗,对方显然不是自己的对手,可仅仅只多了一把匕首的他又怎么可能撂的倒自己呢?
                          想到这一环的三笠深觉不妙,而对方的步步紧逼更是让原本冷冽的空气逐渐焦灼,她设想过四面八方涌进来的打手,或是钉在身上疼痛难忍的猎枪子弹,好一点就是下一秒会直直捅过来的银色匕首……但是这些都没有。
                          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等三笠准备回头时只能感觉到后脑勺一阵钝痛,随即双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又是这样的感觉,三笠在扑倒在雪地里时,有些悲哀的想。
                          又要跌入那个不见月色的夜。
                          又要跌入那个充斥着绝望的夜。
                          利威尔,你在哪?
                          tbc.
                          *咕了很久。。在这里非常抱歉!(中途跳了个坑嘻嘻)谢谢各位姐妹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三笠君主机制即将激活,万众期待的艾笠剧情要上线了嗷(滚)
                          说起来有人给我盖楼🐴???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8楼2019-11-03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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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0
                            很难去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鼻子被冲天的黑烟熏的发痒,身上的血色风衣难得没有因为随时发作的洁癖而一同随柴火燃尽,粘上血液的睫毛已经凝结成一簇一簇的丑陋形状,用干净手帕去擦只会染上更多的血痕,远看像极了刚刚流过血泪的模样。
                            利威尔只好选择不去在意脸上那些擦不干净的血液,巨人的血在蒸发,人类的血在流淌。
                            十分钟前这场毫无胜算的战役在调查兵团的撤退下彻底结束。除去那些几乎都成为了巨人腹食的普通百姓,兵团士兵的尸体也回收的寥寥无几——这几乎就是一场名为“夺回之战”的变相屠杀。
                            利威尔啐了一口污血,脸色低沉的难看。
                            这他‖妈简直就是场灾难。
                            那些平常训练浑水摸鱼的士兵现如今面色灰白,眼神空洞的看着燃烧的火堆。而那些终日依仗酒精度日的驻扎兵鼻涕泪水像开了阀门般流淌,恶心得人一个劲反胃。回想起墙壁里肥肉横陈的政治家指着士兵长的鼻子要求为其献出心脏的丑陋模样更是历历在目。
                            从熟稔地下街每一条街道每一阶楼梯开始,利威尔就知晓世界的残忍,而此刻如同墙皮般脱落的现实更是让他不寒而栗。
                            埃尔文同韩吉等人向基斯汇报了情况后就朝这边走来。应该是听到了自己那些漂亮的斩杀数据,埃尔文那张长久严肃不变的脸难得有些温和,尽管这在利威尔眼里配合这有几分悲凉的战场怎么样看都古怪的紧。
                            “作为新人来说,这些讨伐数据令人震惊,”他说,“或许你会成为近百年来的强者。”
                            利威尔挑了挑眉,对于这些夸奖不置可否,只是眼珠有些耐人寻味的转向了埃尔文身旁的米克。
                            那敏感的像匹狼的男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这道目光,但米克也只是不耐的吸了吸鼻子,仿佛是闻到什么讨厌的气味般皱紧眉毛。
                            “利威尔,我想不久后你也会成为独当一面的士兵吧。”而那个金发男人只是无视了利威尔略显挑衅的神情,神色默然,处变不惊。“关于三笠,我已经派还在城里的人去找了。”
                            听到那个不敢去多想的名字后,利威尔脸上的表情都愣了愣。在这外出的半个月,他无时无刻不在专注于将注意力从三笠身上转移。理智告诉他专注于面前的战斗,活下去才是一切的资本;而情感又在束缚他重复不断地设想一个刚满10岁的少女独自流浪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仅仅是在猜想对方处于墙外或是墙内这一简单问题上,利威尔就开始坐立不安。久而久之就妄想逃避,试图用手上冰冷的尖刀来斩断乱如麻的思绪,然而沉静下来却又焦躁难耐。
                            “如果有消息,我们一定会通知你。”埃尔文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考,而对方的手也很适时的搭上了自己的肩。“但是,利威尔,我还是希望你能做好最坏的打算。”
                            “……”
                            他沉默,神情冷静,内里燃烧。
                            就像经历一场漫长的死亡般,久到埃尔文认为对方不会有回应后,利威尔才开了口。意料之外的理智和镇定,只是颤抖的尾音将平静的湖面击碎。
                            “我知道了。”
                            ***
                            起先是觉得脑袋有些昏沉,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瘪的嘴唇,冰冷的地面透着一股泥水的潮湿气息,混着野草的气味冲着鼻孔里猛烈得钻,而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没停。本想就着困意在这寒冷冬夜一睡不起,可突如其来的凉水直接将三笠浇了个通透。
                            三笠只能睁开像粘在一起的眼皮,还有脏水顺着黏成一缕一缕的刘海湿漉漉的往下滴,落进透风的脖颈里直直让少女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想伸手去撩开那簇趴在脸上的发丝,反应过来才发现双手已经被制住。
                            有些糟糕。她抿了抿还在滴水的嘴唇,直起上身,用跪坐的姿势压住了已经冻得麻木的双腿。
                            永远不要舍弃自己的武器。这是利威尔告诉她的生存之道,而那把绑在脚踝处的小巧匕首更是冷硬如同三笠此刻绷紧的下颌。她不带慌乱的遮住伸向鹿皮短靴的手,面容平静无波, 双眼却是燃烧的火焰,伺机而动仿若真正蛰伏已久的猎手,对方的一举一动更是不断刺激着三笠绷紧的神经。
                            那群看上去不过十六出头的少年们嬉笑嘲弄少女此刻的狼狈,而为首的眼熟混混骂骂咧咧的要求手下去查看巷子外的情况,似乎是在等人。而随后明显没有得到消息的他甚至气急败坏踢了三笠腹部一脚。
                            “妈‖的,要等着这女的落单还真不容易。”
                            “那臭小子不可能不来救他马子吧,不然就把她留在这冻死算了?”
                            ……
                            疼的直不起腰的三笠蜷着身体,发丝缭乱面朝泥泞吐出口淤血,耳朵专心听着那些低俗浑话,手上摸索的动作依旧小心继续。
                            她早已不似从前,如果要试图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活下去,那就必须要做好随时举起刀刃的准备,而这个道理早在父母死在面前时就已经被深刻铭记,一味的恐惧退让只会让自己坠入更黑暗的深渊。
                            “喂!你们在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2楼2019-11-18 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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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0
                              很难去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鼻子被冲天的黑烟熏的发痒,身上的血色风衣难得没有因为随时发作的洁癖而一同随柴火燃尽,粘上血液的睫毛已经凝结成一簇一簇的丑陋形状,用干净手帕去擦只会染上更多的血痕,远看像极了刚刚流过血泪的模样。
                              利威尔只好选择不去在意脸上那些擦不干净的血液,巨人的血在蒸发,人类的血在流淌。
                              十分钟前这场毫无胜算的战役在调查兵团的撤退下彻底结束。除去那些几乎都成为了巨人腹食的普通百姓,兵团士兵的尸体也回收的寥寥无几——这几乎就是一场名为“夺回之战”的变相屠杀。
                              利威尔啐了一口污血,脸色低沉的难看。
                              这他‖妈简直就是场灾难。
                              那些平常训练浑水摸鱼的士兵现如今面色灰白,眼神空洞的看着燃烧的火堆。而那些终日依仗酒精度日的驻扎兵鼻涕泪水像开了阀门般流淌,恶心得人一个劲反胃。回想起墙壁里肥肉横陈的政治家指着士兵长的鼻子要求为其献出心脏的丑陋模样更是历历在目。
                              从熟稔地下街每一条街道每一阶楼梯开始,利威尔就知晓世界的残忍,而此刻如同墙皮般脱落的现实更是让他不寒而栗。
                              埃尔文同韩吉等人向基斯汇报了情况后就朝这边走来。应该是听到了自己那些漂亮的斩杀数据,埃尔文那张长久严肃不变的脸难得有些温和,尽管这在利威尔眼里配合这有几分悲凉的战场怎么样看都古怪的紧。
                              “作为新人来说,这些讨伐数据令人震惊,”他说,“或许你会成为近百年来的强者。”
                              利威尔挑了挑眉,对于这些夸奖不置可否,只是眼珠有些耐人寻味的转向了埃尔文身旁的米克。
                              那敏感的像匹狼的男人自然也注意到了这道目光,但米克也只是不耐的吸了吸鼻子,仿佛是闻到什么讨厌的气味般皱紧眉毛。
                              “利威尔,我想不久后你也会成为独当一面的士兵吧。”而那个金发男人只是无视了利威尔略显挑衅的神情,神色默然,处变不惊。“关于三笠,我已经派还在城里的人去找了。”
                              听到那个不敢去多想的名字后,利威尔脸上的表情都愣了愣。在这外出的半个月,他无时无刻不在专注于将注意力从三笠身上转移。理智告诉他专注于面前的战斗,活下去才是一切的资本;而情感又在束缚他重复不断地设想一个刚满10岁的少女独自流浪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仅仅是在猜想对方处于墙外或是墙内这一简单问题上,利威尔就开始坐立不安。久而久之就妄想逃避,试图用手上冰冷的尖刀来斩断乱如麻的思绪,然而沉静下来却又焦躁难耐。
                              “如果有消息,我们一定会通知你。”埃尔文的话打断了他的思考,而对方的手也很适时的搭上了自己的肩。“但是,利威尔,我还是希望你能做好最坏的打算。”
                              “……”
                              他沉默,神情冷静,内里燃烧。
                              就像经历一场漫长的死亡般,久到埃尔文认为对方不会有回应后,利威尔才开了口。意料之外的理智和镇定,只是颤抖的尾音将平静的湖面击碎。
                              “我知道了。”
                              ***
                              起先是觉得脑袋有些昏沉,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瘪的嘴唇,冰冷的地面透着一股泥水的潮湿气息,混着野草的气味冲着鼻孔里猛烈得钻,而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直没停。本想就着困意在这寒冷冬夜一睡不起,可突如其来的凉水直接将三笠浇了个通透。
                              三笠只能睁开像粘在一起的眼皮,还有脏水顺着黏成一缕一缕的刘海湿漉漉的往下滴,落进透风的脖颈里直直让少女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想伸手去撩开那簇趴在脸上的发丝,反应过来才发现双手已经被制住。
                              有些糟糕。她抿了抿还在滴水的嘴唇,直起上身,用跪坐的姿势压住了已经冻得麻木的双腿。
                              永远不要舍弃自己的武器。这是利威尔告诉她的生存之道,而那把绑在脚踝处的小巧匕首更是冷硬如同三笠此刻绷紧的下颌。她不带慌乱的遮住伸向鹿皮短靴的手,面容平静无波, 双眼却是燃烧的火焰,伺机而动仿若真正蛰伏已久的猎手,对方的一举一动更是不断刺激着三笠绷紧的神经。
                              那群看上去不过十六出头的少年们嬉笑嘲弄少女此刻的狼狈,而为首的眼熟混混骂骂咧咧的要求手下去查看巷子外的情况,似乎是在等人。而随后明显没有得到消息的他甚至气急败坏踢了三笠腹部一脚。
                              “妈‖的,要等着这女的落单还真不容易。”
                              “那臭小子不可能不来救他马子吧,不然就把她留在这冻死算了?”
                              ……
                              疼的直不起腰的三笠蜷着身体,发丝缭乱面朝泥泞吐出口淤血,耳朵专心听着那些低俗浑话,手上摸索的动作依旧小心继续。
                              她早已不似从前,如果要试图在这个残酷的世界活下去,那就必须要做好随时举起刀刃的准备,而这个道理早在父母死在面前时就已经被深刻铭记,一味的恐惧退让只会让自己坠入更黑暗的深渊。
                              “喂!你们在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3楼2019-11-18 0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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