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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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不到一半的人生都是用理智与逻辑串起来的。包括学习、生活、事业等等,关于爱情这方面,他的逻辑思维貌似与其他人不太一样,他完全贯彻了什么叫做“靠实力单身的男人”这一说法,就是这样一个时刻保持要命的清醒的人,做出了他用17年的理智都无法解释的事情——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将一个只见过两次的陌生人带回了自己的家,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且另一个还不怎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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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认命地叹了口气转身看着一地的脚印默默地下楼到玄关换下了因为着急安顿黑羽而没来得及换下的皮鞋。果断无视一地的水渍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上次不知是猴年马月买的退烧药,在一堆衣服、书籍、纸张中终于找到了被压到抽屉最角落的那包可怜兮兮的退烧药,看了下日期是几个月前还没有过期后,拿着刚倒好的温水上楼,去已经被外人霸占的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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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除了窗外的雨声就只剩下床上黑羽急促的喘息声,他因为高烧而发红的脸颊上布着细密的汗珠,被打湿的碎发分成一缕缕贴在额前和耳边,秀气的眉头紧锁,热得发红的眼角溢出了些许生理泪水,那张俊俏的脸上露出有些痛苦的表情,让人心颤。不禁想用手去轻抚他的侧脸,为他抚平紧蹙的眉头,擦去汗水——而工藤也确实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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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醒醒。”为了让他服药工藤轻唤着半身都靠在自己臂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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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似乎有了一些动静,勉强将双眼睁开了一条缝,眼泪又不自觉地顺着眼角流到耳前,蓝紫色的眼瞳像是迷了一层薄雾,无法焦距的神色像颜料泼在画卷上,又像一潭梦幻般的泉水清澈,亦真亦幻。它不是天空的澈蓝也不是大海的湛蓝,反而有着夜空中万般星辰的意境。但工藤新一觉得,它是宇宙。它拥有宇宙璀璨星河的寂静与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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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药吃了再睡,好不好?”工藤新一做梦都没想过自己竟然有朝一日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对别人说话。乱发少年虽然还很迷糊,但也顺着工藤的动作吃了药,便再也支持不住,一头埋进刚刚给自己喂药的人的胸口就在没了动静。本来还想擦去他刚才没咽下去而从嘴角溢出的水的工藤看着那人把水渍尽数地蹭到自己的衣服上默默地放下了已经失去利用价值的水杯和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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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羽在一阵阵眩晕中看到了星空。他知道,这是梦,但他不想挣扎,潜意识里身边那个人熟悉的味道让他不想逃离。那是他的父亲——黑羽盗一,是一位在全球都称得上是第一的魔术师,是以精湛的魔术手法偷走宝石获得无数粉丝的一代基德,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个叫做黑羽快斗的孩子九岁时失去的那位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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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相视,他们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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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梦黑羽做过很多次,这说明八年的时间并没有带走他内心黑暗的角落,但他也从没有为自己的父亲流过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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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魔术事故的大火不仅永远的带走了他的父亲,也杀死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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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放下了手里被自己捏得发皱的卷宗,揉了揉自己酸涩的眼睛。看了下床头已经指向五点多的闹钟猛然间发现自己为了照顾床上那个依旧熟睡的人连带看卷宗已经耗费了一夜的时间。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黑羽的身边,手轻贴着他的额头,稍稍有些凉的温度从手心传来,工藤收回了手,露出了一整夜的第一个放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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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还是先考虑一下餐饮问题吧,病人应该吃什么?我记得兰以前说街口那家的米粥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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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一下自己,工藤就走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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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多的时间,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偶尔几个身穿运动服的人在人行道上慢跑。雨后大大小小的水洼遍布在路面上,清冷的空气让人有些寒意。工藤下意识裹紧了衣服,想着家里还有个不确定因素脚下的步伐便加快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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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不确定因素在工藤买完粥匆匆在往家赶的路上时悠悠转醒,没有昨夜刺骨的寒冷,也没有让耳发鸣的头痛,在一种柠檬和咖啡混在一起的淡淡的香气中他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不少,这也让他顿时惊醒在原地——因为这种味道不可能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黑羽干脆闭上眼理了一下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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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在甜品店遇见名侦探后,和他一起打了车,然后我就开始头疼,最后好像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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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激烈的思想工作后他得出了一个令他恐怖到发指的事实——他,一个小偷,在工藤新一,一个想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