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炘祈祷着不要碰见金薛二人,但墨菲定律总让事情不尽如意,这不,阿炘出去买酒的当儿遇到了薛洋。
阿炘本想装作没看见他,薛洋却亲热的冲她打招呼。
这下不能装作没看见了...阿炘颓然的想。
阿炘有点心虚的道:“哈哈,你好,你、你怎么不住不净世?”
薛洋吃着糖葫芦,不屑道:“不净世?寒酸的要死。怪不得那天小矮子邀你你不去。”
阿炘:“‘小矮子’?你说金光瑶?”
薛洋笑:“你觉得?”
阿炘“哈,是挺矮的。”
薛洋看看阿炘手上的酒坛,故作惊讶道:“你喝酒?”
阿炘递出一坛到薛洋面前:“甜米酒,你要来一坛不?不醉人的。”
薛洋毫无“拿人手短”的自觉,接过那黑黑的小酒坛:“大方!”
阿炘:“你不应该说谢谢么?”
薛洋头一别,大有“打死不说谢谢”之态。
阿炘嗔道:“没礼貌!”
这时身后远远传来一阵马声嘶鸣,阿炘随意的回头望望目光一滞。
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娃娃坐在路中央玩一只草编蜻蜓,而马车越逼越近。
她什么东西都没带,也没有凭空化物的本事,一时只能下意识的喊道:“小心!!!”然后扑过去。
天气热,长街上行人不多,这时都转头向阿炘那边看。
孩子是被扑开了,但那车轮却从阿炘手上碾了过去。
十指连心,阿炘眼泪顿时下来了。
她在地上趴了一会,努力止住泪水,用好手撑起身子,站了起来。等啪啪啪拍了几个穴位,止住血,围观众人这才回过神,低声私语起来。
阿炘不怕痛似的冲地上呆坐的孩子笑了笑,而后询问一吃瓜群众:“请问,最近的医馆在哪?”
“啊,小妹,在前边一点挂着幌子的朱门铺,快去吧,这手-----”这人怜惜的看看阿炘仅剩四根手指的左手,叹了口气。
阿炘道声多谢,便加紧脚步往医铺赶,她可不愿剩下四根手指还因为感染废掉。
薛洋抱着双臂,自始至终在冷眼旁观。
但他不能否认那悲惨一幕上演时内心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