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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小径深处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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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自己镇楼。
这篇文是银魂完结纪念贺暨送给楼主发小儿的毕业礼物。他很喜欢银时。
《小径深处的花园》标题及灵感来自博尔赫斯,他是楼主从前最好的朋友的最爱的作家,也算是楼主在成年前最后一个夏天对过去做出的收束吧。
人物关系参照原作,掺杂了史实和伪史实,算是半架空吧。CP银月。桂小太郎出镜,高杉一句话提及。
希望过往君子看得愉快。


1楼2019-07-04 11:49回复
    “轮违屋楼下,有个奇怪的客人。”
    月咏从二楼的廊檐下往下望:一个看不清楚身形的人。过于肥大的白羽织披在身上,在深秋的冷风里鼓出一块滑稽的弧度;头上扣了一顶不伦不类的市女笠,边沿宽大,挡下面容。
    ——战争年代,这未免也太欲盖弥彰。月咏几乎是微不可察地眯了一下眼睛,立刻收起笑脸,朝天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他就差把“我是来接头的”这一行大字儿刻脸上了。
    “我的熟客。”她说,“我去迎好了。”
    坂田银时站在轮违屋楼下,正对着两扇靠满了脂粉钗环又沾满了香料燃烧味道的朱漆门。红烛高烧的夜晚,灯火通明的夜晚,衣香鬓影堆出来的香粉味儿冲得他鼻头发僵脑壳发痛。在长州藩与幕府战事胶着的今天,左拥右抱的逸乐不可不谓之一种奢侈。秋天深了,夜风冷得他牙齿打颤,于是只好直勾勾地盯着血盆大口似的花楼大门——直到里面走出来那个他等了小半辈子的花魁。
    ——心有灵犀一点通,坂田银时也朝天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怎么又是你?
    脸上有长疤的花魁,发髻里插着苦无的花魁,手里掂着一柄长烟管儿的花魁,一步一步地走到他的身边来了。坂田银时的注意力史无前例地没有放在她匀净腻白的大腿上,他在等着她说出他们的接头暗号。
    “年光容易尽。”月咏说。
    “人间行路难。”坂田银时答,立刻搓着两只冻僵了的手转身进楼。


    2楼2019-07-04 1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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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咏在前面引着,白袍大笠的客人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劣质香料燃烧的下流香气催逼着长州的暗线和藩士。他们走在盘桓曲折的低廊上,穿过葛饰应为亲笔绘上灯下美人的纸拉门,走过门内杯盘相撞觥筹交错的声响和高高低低起伏错落的调笑,穿过描金刺鹤的垂幕,穿过室町时代留下来的南洋玻璃海珠屏,走进一个在烽火连天的时代里奇迹般毫发无伤的枯山水庭园。
      小径深处的花园里,红枫血一样颜色的叶子隐藏进墨汁一样浓稠又暗沉的茫茫夜。
      月咏的木屐在磊磊的青石板上走动,居然没有发出一点脆生生的响声。坂田银时看着她惨白月光底下伶仃的脚踝,看她细且窄的腰身,看她修长的小臂和脖颈,慢慢地生出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来。他心里好像有一个红泥的小钵在火上咕咕地冒泡,溢出来的味道熟悉又好闻,可他偏偏不知道那是什么。百华自卫队的首领大概像是一片深且沉的水面,说是湖则太大,说是池塘又太小;那里面的水说浊不浊,说清又不清,刚好是比较洁净又不足以让他看见水底的程度。
      ——这个女人总能让他感到迷茫又手足无措。
      月咏绕到假山石的后面,她身上的红枫刺绣和他们头顶上招摇迎送的树叶一模一样。她探出烟管,在青石上慢慢地敲了三下。
      “松菊先生。”她颔首,做出一副准备接受任务的姿态来,言简意赅道:“到了。”


      3楼2019-07-04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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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石里没有声音,一张白得眨眼的小笺却从石下丛生的紫珠草里现出来。坂田银时这才注意到山石的底部有一条浅浅的罅隙。
        月咏把写着密文的白笺递给他看。万事屋老板的头脑高速旋转起来。月咏看不懂密文,只好盯着默读密文的人看。暗红色的眼睛在沉沉的夜里隐着,像他们头上殷红的枫叶。在月亮下面,雪样的白羽织上流着淡淡的银光,是一种看起来毫无攻击性的浅浅淡淡的美。
        她不自然地捋了一下头发,决定永永远远不让他知道他自己有多好看。
        “我看明白了。”坂田银时的表情凝固了两秒,之后无所谓似的挑了挑眉毛。这一个瞬间,月咏不明白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准确地说,她好像从来都没有明白过。月咏沉默了一下,子夜的秋风突然就冻得她浑身发冷。
        “那就走吧。”她转身,压下心里突然涌上的不祥的预感,想要引着他走出小径深处的花园。可他没跟上。
        “假发,是你吧?”


        4楼2019-07-04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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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女笠突然被他摘下来了,银色在黑夜里烧出一个空洞。坂田银时没有刻意放低音量,平淡的声线在无声的庭园里好像炸了一声雷。月咏一下子僵直了背,直觉告诉她石头里藏着的“松菊先生”好像轻微地抖了一下。
          ——这个人,好像突然不再在意身份的泄露似的。
          “收到口令的时候我就知道了——除了你,谁还能掰扯出那么绕嘴的接头暗号啊?”坂田银时习惯性地把手往胸前的宽襟里塞,“一股子酸气儿,一听就是你写的骚诗。你小子就别想瞒过大哥我——”
          本来该是很沉重的山石轻而易举地从沙地上升起来了。坂田银时换上一副早已了然于心却又假模假式的惊愕表情。
          “这么能藏,真有你的。”
          石头壳里藏着的贵公子站在离他九尺开外的地方,拿一双棕色的圆眼睛温柔又忧虑地看着他。他的眼睛还像小时候那么清凌凌的,坂田银时从小就觉得他那双圆圆的猫眼干净得像水洗过的玻璃——什么也藏不住。暗线月咏的上线接头人松菊先生,曾经在攘夷战场上运筹帷幄的狂乱贵公子,在幕府的百般追杀下一次次全须全尾金蝉脱壳的桂小太郎,终于没有压住对他老朋友的苦笑。
          “这要是隔墙有耳,银时,月咏小姐和我都得给你个**陪葬。”
          桂小太郎定定地看着他,两张面面相觑的表情严肃的脸,让庭园里的冷空气一时凝固起来。
          “人多眼杂。”桂意有所指地看了看轮违屋楼上的灯光,“赶快把你读出来的东西传给城外的援军,仗打赢了再扯闲篇儿。”
          坂田银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掉头就走。走出去几尺开外,忽然就停了步,转身回来说话。
          “我有个事儿要告诉你,”他说,“躲在石头里这么苦,你肯定不知道。”
          “高杉没死,长州城外的领军主帅就是他。”


          5楼2019-07-04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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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咏让这个炸雷一样的消息震住了。她没听见回音,有所预感似的僵硬地回了个头。
            桂小太郎已经躺在地上了。月咏两眼发直,死死盯着坂田银时。
            “不用管他。”坂田银时朝月咏挥了挥手,“我刚刚往石头周围布了点迷香,他睡会儿就没事了。”
            他又解释道:“我身上有解这个的香料,你一直跟着我,所以没什么大事儿。你们花楼的香味儿太大了,所以你俩才闻不出来。”
            “上楼吧。”他不等月咏引着,自己就往外走,“我有事儿说,先回你房间。”
            这次换了他在前面引,月咏在后面跟着。情报里写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迷晕桂先生,他要怎么才能冲出围城的重重幕府军把情报递给高杉晋助?她心里有一千个问题要问,可是终于没有问出口。他们走出净土一样的庭园,回到曲曲折折的低廊小径上,一路上没有任何交谈和停顿。月咏还是能闻到纸拉门里香料燃烧的刺鼻气味,可是聒噪的调笑声全都没有了。他们站在月咏的屋门前,沉默和安静交织成一种让人恐惧的诡异气氛。坂田银时看着拉门上绘的读信的美人,下定决心似的深吸了一口气。
            月咏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紧张起来。她上前一步想要拉开纸门,却忽然两眼发黑,小腿一软,直直跪了下去。这一个瞬间她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有人架着她,把她拖进了房间。
            坂田银时把她靠在墙上放好的时候,她才想起来思考刚才为什么没有挣扎。
            “你身上也有迷香,只是轻一点,发作得慢一点。”月咏听见坂田银时从架子上取出一瓶酒来倒,潦草又敷衍地给她解释,“回廊左右那些房间里的人也中了迷香,现在都睡着呢。”
            房间里的烛火点得太多,月咏眼前的景况在明黄色的烛光里一点一点亮起来。她模模糊糊的视线聚焦在坂田银时的手上,看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包药粉。月咏不知道那是什么。
            ——如果要迷晕自己的话,用更浓更重的迷香不就可以了吗?
            他翻出来一只杯子,在月咏的注视下把药粉倒进去,倒了整整一包。
            酒被从瓶子里倒出来,落进杯子里去。
            “喝了它。”一夜没怎么笑的坂田银时挑挑嘴角。
            “什么意思?”
            “这是绝密又紧急的情报。除了假发,不能有别人知道长州藩的白夜叉今晚来过这里了。”
            他看着月咏骤然睁大的眼睛,居然从里读出了一种因绝望的味道。不是因为生命的岌岌可危,而是因为失却了最后一点信任而生发的绝望。
            他简直是在甜腻腻地诱哄了:“喝了它。”
            月咏的两只眼睛盛满了水光,眼眶已经变得通红通红了。
            “可是,我是一杯倒。”她哽咽着说,“你知道的,你知道我的。”
            坂田银时又笑了。
            “你不是一杯倒,你是一——杯——疯——对吧?”
            “喝了它吧,”他说,“等你睡着,一切都结束了。”
            月咏的眼泪忽然就掉下来了。她忽然记起来很多年前,仗还没打起来的时候。还很年轻的她每天带着百华自卫队在吉原街上遛,已经不怎么年轻的万事屋老板在江户城的每一条街道上揣着手闲逛。他们有时候会擦肩而过,有时候能打个照面,少数时候招呼一声,更少的时候会一起喝一杯。那时候也有这句“你不是一杯倒,你是一杯疯”。
            她决定喝这杯酒。
            坂田银时眼睁睁地看着她拿起这杯正大光明地加了料的酒,一饮而尽。
            她觉得有点头晕。看着万事屋老板的眼睛,她想,这是最后一回了。
            ——多跟他说两句,也不丢面子吧?
            “我不是长州人。”她尽可能端正地靠在坂田银时对面的墙上,眼泪还是止不住。她勉力控制着自己不要扑倒在对方身上,用长指甲掐住他的脸,逼迫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最后一眼也好。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干这份掉脑袋的差事?”
            月咏的眼前一片沉沉的黑,黑得像小径深处花园黎明前的沉沉夜。她知道自己没多少时间了。
            她最后说:“你以为,我是为了谁?”


            6楼2019-07-04 1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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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咏在日出前的一个时辰里做了一个极其短暂的梦。她梦见战争爆发的那一年,身居西南的长州极为罕见地下起了春雪。那一年她在以红樱而闻名天下的荻城为客,一点赏樱的心情都没有。一个叫透野的游女找到她,自称是鬼兵队总督的外宅,问她愿不愿意成为长州藩的保护者。月咏表示她对别藩的内政外交和平战乱没有兴趣,可是透野这么说:
              “那位身在江户城的坂田大人,如果没有母藩暗线的庇护,妾身也不知他能否出入平安呢。”
              月咏脑子里“铮”地嗡鸣了一下,她转醒过来,发现天光已经大亮了,而自己的身体还好好套在灵魂外面。楼外是震天的火枪声和呼号声,她心里升起一种火烧火燎的恶劣预感。一把拉开纸门,她看见乱似一锅粥的四散奔逃的人群。她一把抓住一个尚还年幼的游女,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高杉大人他领兵打回本阵,现下正在轮违屋下呢!.......”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是大人好似激怒了一般,部下火枪乱射,城中人心惶惶,求首领放手,妾身要跟着恩客逃命去了!”
              月咏的大脑一片空白,手不受控制地松开了。她的一千个问题终于生成了一个千古谜团。她下意识地下楼走上回廊,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她一片混乱的思想在冥冥之中牵着她引着她,带她一步一步地走回小径深处的花园。
              在太阳下面站着的是眼尾发红的桂小太郎,他一贯端整洁净的袖口不知被什么东西沾湿了一块。他身边红枫的阴影下还有一个人,月咏没见过。他背对着他们两个,金蝶浴衣上的血痕实在味道浓重,一股血腥味儿冲上月咏的鼻子尖儿,冲得她心里透出苦味来。
              ——她还活着,而坂田银时不在这里。
              桂小太郎刚想开口,眼泪就又掉下来了。
              “月咏小姐。”他慢慢地吐了一口气,“你知道他是怎么把情报递出去的吗?”
              “他”是谁,他们都知道。可是他们都默契地避开了他的名字,怕说出来心口闷疼。月咏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只好看着桂小太郎,等他说出一个她预感很坏却不知道到底坏到什么程度的消息。
              “情报密文给晋助的鬼兵队提供了一个防守最薄弱的登陆地点,多坂。我们城内的接应者希望他今夜就能经由这个突破口进入城内。可是城外重兵围困严防死守,他没法通过任何正常稳妥的方式和高杉取得一点联络。”
              “所以呢,”月咏听见自己说,她感觉自己的声音一夜之间就变得苍老又麻木,“这跟他递情报有什么关系?”
              “这个登陆点,也就是说,多坂,是喜喜继位后新改过的渡口名。”桂吸了吸鼻子,沉下气继续说,“幕府军不知道而我们知道的是,它的原名,叫坂田津,就是他的那个坂田。”
              “他”的秘密终于被戳破,所有人的心口都扎上一把小刀了。
              “本来所有的对外联络方式都已经被斩断,可是晋助还是趁着天明前的最后半刻登陆了。你知道银时是怎么让他明白——”
              桂小太郎终于说不下去了,他蹲下来捂着脸,在他最喜欢的枯山水庭园里抖个不停。那个一直背对他们的人转过身来,月咏看见他的左眼上缠了一层绷带,血迹在那上面凝结成厚厚的棕褐色。
              哦,月咏想起来了。他一定是那位高杉总督。银时提过的。
              高杉低头看看桂小太郎,抬手想要往他肩上放一放,终于因为再三的犹豫而作罢了。他头都没抬,只盯着自己的脚面,接着桂小太郎的话头说。
              “银时在左胸下面刻了一个【津】字,之后去了幕府军的驻地,放火。他当然被发现了,接着就是被围攻。然后......”
              “然后他就死了。”高杉晋助的声音有点小,说多了话还会停下来喘两口气,月咏想他的结核病可能已经把这副身体侵蚀得很深了。“事实上他绝不会被这样的虾兵蟹将所杀,我想他是为了避免被抓起来严刑拷打吧。”
              “这小子从小就怕疼。”
              “他知道,幕府军拿到了白夜叉的尸体,一定会用些什么方法让所有人看到,以威慑我们。不出他所料,他们把他吊起来,拿鞭子抽了一夜,然后在他手脚上拴上了浮囊,想要让他顺着天明退潮的海流漂到我们这边。”
              “他们成功了,鬼兵队的所有人都认识他。银时也成功了,他想让我看见他,最好是拿到他。他一被发现,就被送到我这里了。”
              “可是——你知道银时为什么要把字刻在左胸?”桂小太郎还把脸埋在手心里,忽然插了一句话。
              “他小时候最爱吃糖,把老师给他的糖全揣在左襟里,手一闲下来就要伸进去摸着,就是要防晋助跟他抢。幕府军不是他知道,如果晋助发现了他,一定会跟他想到一起去——”
              “他的预感灵验了,他的想法成真了,他的愿望实现了。”高杉晋助打断了他。长州的总督大人终于再也见不得任何人哭,血与火和结核病把他的精神磨到敏感得禁不起摧折,这件事情更是把他推向了精神崩溃的极限了。
              “银时成功了。”他总结道,顺便止住了话头。
              高杉晋助一动不动,桂小太郎世家子的气度不允许他哭出声音,月咏死灰一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觉得自己应该为他哭上一场,至少也要象征性地抹抹眼睛,可是她好像突然失去了哭出来的能力。一口气闷在胸口,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好像她一生的崩溃点已经在昨天夜里经过了,此后再也没有人能让她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在晴空和太阳下面,小径深处的花园是死一样的沉默。
              月咏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高杉转过身来看着她,眼睛里的情绪让过长的额发挡住了。
              “这不是坏消息。”她很快地说,“我管它叫噩耗。”
              一把裁信刀在这个瞬间飞过来,“铮”一下钉在她身后的山石上。她就这样看着高杉晋助一步一步地走过来,阴沉的威压降临在她面前了。
              “好笑吗?”不知道是得到更多还是失去更多的总督大人盯着她的眼睛问,拔出裁信刀顶上她眼下的伤疤,“你是喝多了,还是疯了,不想活了?”
              月咏突然就笑了一下,在小径深处的花园里,在这个炮火连天的时代奇迹般地毫发无伤的花园里,在这个故事结束又开始后她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的花园里,她觉得自己的眼泪又能流出来了。
              “都是,我都是。”她说,“我昨天夜里喝酒了,喝多了。”
              “我不是一杯倒,我是一杯疯。”


              7楼2019-07-04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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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冷清啊完结了,撒点菊花,黄的白的都要。
                意思意思,写个后记吧。
                追番好些年,如今终于完结了。作为佛系不怎么冒泡的真观众假粉丝,楼主想,怎么也要在完结的时候写点什么收束吧?
                CP是应楼主发小儿的要求,灵感则是来源于博尔赫斯。博尔赫斯是阿根廷国家图书馆馆长,是楼主曾经最喜欢的小姐姐最喜欢的作家。有一天小姐姐对楼主说:有一个人,我喜欢他胜过喜欢你呀。
                楼主问她是谁,小姐姐答:博尔赫斯呀。
                楼主是今年高考的应届生,小姐姐去年曾经考过一次,今年复读了,又考了一回。高考考完之后楼主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她,不知道她考了多少分,不知道她报了哪里的大学。
                所以楼主写这篇文章,首先是一整年不动笔后从笔死墨枯到柳暗花明的复健,其次是银魂完结的纪念贺文,再次是送给楼主发小儿的毕业礼物,最后是对楼主和小姐姐的故事作出最后的收束。
                因为小姐姐送给楼主的唯一的礼物,就是博尔赫斯的小说集。
                小说集的名字,就是《小径深处的花园》。


                8楼2019-07-05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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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7-18 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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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7-19 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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