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段”
“许墨!”李泽言握紧双拳,低沉的声音足以穿透耳膜。“进化并不是最终目的,生存才是前提。”
“不。”许墨微笑,“你以为我是“归零”派吗,其实我是‘降临’。”
“期待QUEEN给我们带来的新世界。”
“李泽言……”悠然被大量记忆灌输,一下子站立不稳。李泽言下意识地扶住了悠然的肩膀,他把悠然抱在怀里抚着她的背。
“别怕,我在。”
悠然抱紧男人坚实的身躯放声哭泣,她刚刚看见了自己亲手把尖刀插进李泽言的腹部,鲜血勾勒出他的腹肌 。她看见男人的眼泪从通红的眼眶中溢出,然后把相同的尖刀插进自己的身体。她看见如蜂群一般的子弹向自己袭来,这个男人为自己挡住了致命的子弹。双手按压着男人的后腰,鲜血从指缝中流出,隐隐可见血肉中的金属反光。她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李泽言,李泽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悠然的眼泪沾湿了李泽言整片衣襟,她哭得几乎脱力。“对不起,是我害你受伤,是我没有保护大家,是我还做得不够,我,我是个笨蛋……”
她看见了周棋洛说薯片小姐要等我,她看见许墨在梦境里伤痕累累的肩膀露出白骨,她看见白起在绿林酒店的火海里痛苦挣扎。
“我是不是只感动了我自己,却伤害了别人……”
“不,你没有。”胸前的衬衫湿漉漉地黏在皮肤上,悠然的身体全靠自己的手臂支撑,“你做的很好。”
“对,对不起,我又在你面前出糗了。”悠然揉揉哭得发肿的眼睛,努力想站起来。却被李泽言一把横抱。“李泽言……”
“我送你回家。”李泽言说。
李泽言站在门口,看着悠然对面邻居的门,低声说:“许墨,如果这是你的目的,下次见面,就是敌人了。”
耳边仿佛响起许墨的轻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