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缘起
难道,不是带着父母的爱和期待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就该受到这样的拳打脚踢吗?阿诚时常在想,他从来没有见过爸爸,自打有记忆起,就和妈妈一起生活,小时候,妈妈对他还是很好很好的,虽然家里条件不好,可是妈妈都会尽力把最好的给他,甚至,都不舍得带着他去做事,妈妈总是抱着他说,以后我们阿诚要去读书,上大学,和主人家的小少爷一样穿的光鲜,住大房子,不能像妈妈一样做佣人。他也很懂事,从来不向妈妈问关于爸爸的事,小阿诚觉得,自己已经很幸福了。
可是,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他忽然掉进了一个深渊,那个慈爱的妈妈变成了一个手持棍子的魔鬼,从哭喊、哀求、反抗到麻木,他挣不来,逃不掉。阿诚想,他大概活不到去读书的年纪了,就像微不足道的蝼蚁一样,随时准备接受被捏死的命运。直到,明家姐弟的出现,打开了他卑微生命中的一扇门,阿诚第一次看到了隐隐约约的光明。
眼前的哥哥姐姐他是见过两次的。第一次是在那栋大房子里,新年的晚宴上,阿诚被带到桌前给老爷拜年,老爷给了他一个大红包,姐姐笑盈盈地看着他,哥哥直接跑过来捏了他的脸,喊着"爹爹,我要这个小阿诚陪我玩!"那时候哥哥还没有变声,清脆响亮的童音把鞭炮声都盖了过去,哥哥给他喂了好多糖和饼干,还讲了好多故事,最后两个人累得睡在了地毯上。
第二次依然是在这栋大房子里,只不过屋里屋外挂了好多白色的布,大人们匆忙的进进出出,妈妈把他带进来,嘱咐他不要乱跑,就去忙了。他凭着记忆摸索到上次玩耍的房间,却看到哥哥缩在角落里,双手抱膝,默默的流泪。他颠颠儿的跑过去,跪坐在哥哥身边,愣愣地看着他,哥哥抬起头,抹掉眼泪,勉强扯起一个笑容"小阿诚来了啊。"声音低沉嘶哑。阿诚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陪着他,直到困得倒在地板上。
“阿诚,你是阿诚?!”眼前的大哥哥和大姐姐让他感觉莫名的安心,连日发烧的脑袋终于稍微放松一下神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阿诚发现,他又回到那个房间,里面的陈设一点都没变,甚至空气中都有他熟悉的味道。他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有人在哭喊,他跑到窗边,躲在窗帘后面,悄悄的伸出头。
“大少爷,你不能带走阿诚,他是我的孩子!他是我的!”桂姨,也就是他叫做妈妈的那个女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趁我还没有决定送你去警察局之前快走吧,以后都不要再回来!阿诚是一个人,不是你的奴隶!你要折辱一个孩子,我偏要他成材,才不辜负你当初抱养他的初衷!”
低沉有力的声音听的阿诚心惊胆战,他看着妈妈抹着眼泪慢慢地往外走,手里死死地拽着窗帘,泪水缓缓流进了心里。
“阿诚,你醒了?”不知何时,哥哥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阿诚心里一惊,忍不住哆嗦起来。
“你别怕,她已经被我赶走了,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我是明楼,你还记得我吗?你小时候,来过我家。”
“少爷。”阿诚想要跪下,却被明楼拉住,一把抱起来放到床上。“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要多休息,你再睡一会儿吧。”
“少爷,我……”
“好了好了,躺下睡觉,其他的以后再说。”明楼帮他盖好被子,命令道:“闭上眼睛。”阿诚乖乖的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俊秀的小脸紧张的揪成一团,明楼笑了“我有这么可怕吗?”
“没有……”话音未落,一个小奶音从旁边传来“大哥,这个小哥哥是谁啊?你怎么一直陪着他不陪我玩?”
阿诚定睛一看,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身穿宝蓝色的丝绸小褂,迈着小腿晃晃悠悠的跑进来扑到他的床边,抬腿就要往上爬,想必是家里的小少爷。“出去出去!”明楼对这个弟弟的耐心却没有那么好,他揪着小男孩儿的衣服把他扯下来,板着脸说道:“进屋为什么不敲门?”
“大哥,这是谁啊?”小男孩儿不搭腔,使劲往阿诚面前挤,“我是明台,你叫什么名字?”
“我……”阿诚心里害怕极了,明楼看出了他的局促,拎着明台就往外走,边走边说:“这是你阿诚哥哥,阿诚哥哥生病了,你不许来打扰他!听见没有!”他也退出房间,站在门头对阿诚说:“阿诚,你再睡一会儿,有事儿就喊我,我就在外面客厅。”
难道,不是带着父母的爱和期待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就该受到这样的拳打脚踢吗?阿诚时常在想,他从来没有见过爸爸,自打有记忆起,就和妈妈一起生活,小时候,妈妈对他还是很好很好的,虽然家里条件不好,可是妈妈都会尽力把最好的给他,甚至,都不舍得带着他去做事,妈妈总是抱着他说,以后我们阿诚要去读书,上大学,和主人家的小少爷一样穿的光鲜,住大房子,不能像妈妈一样做佣人。他也很懂事,从来不向妈妈问关于爸爸的事,小阿诚觉得,自己已经很幸福了。
可是,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他忽然掉进了一个深渊,那个慈爱的妈妈变成了一个手持棍子的魔鬼,从哭喊、哀求、反抗到麻木,他挣不来,逃不掉。阿诚想,他大概活不到去读书的年纪了,就像微不足道的蝼蚁一样,随时准备接受被捏死的命运。直到,明家姐弟的出现,打开了他卑微生命中的一扇门,阿诚第一次看到了隐隐约约的光明。
眼前的哥哥姐姐他是见过两次的。第一次是在那栋大房子里,新年的晚宴上,阿诚被带到桌前给老爷拜年,老爷给了他一个大红包,姐姐笑盈盈地看着他,哥哥直接跑过来捏了他的脸,喊着"爹爹,我要这个小阿诚陪我玩!"那时候哥哥还没有变声,清脆响亮的童音把鞭炮声都盖了过去,哥哥给他喂了好多糖和饼干,还讲了好多故事,最后两个人累得睡在了地毯上。
第二次依然是在这栋大房子里,只不过屋里屋外挂了好多白色的布,大人们匆忙的进进出出,妈妈把他带进来,嘱咐他不要乱跑,就去忙了。他凭着记忆摸索到上次玩耍的房间,却看到哥哥缩在角落里,双手抱膝,默默的流泪。他颠颠儿的跑过去,跪坐在哥哥身边,愣愣地看着他,哥哥抬起头,抹掉眼泪,勉强扯起一个笑容"小阿诚来了啊。"声音低沉嘶哑。阿诚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陪着他,直到困得倒在地板上。
“阿诚,你是阿诚?!”眼前的大哥哥和大姐姐让他感觉莫名的安心,连日发烧的脑袋终于稍微放松一下神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阿诚发现,他又回到那个房间,里面的陈设一点都没变,甚至空气中都有他熟悉的味道。他听到外面吵吵嚷嚷的,有人在哭喊,他跑到窗边,躲在窗帘后面,悄悄的伸出头。
“大少爷,你不能带走阿诚,他是我的孩子!他是我的!”桂姨,也就是他叫做妈妈的那个女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你这个狠毒的女人!趁我还没有决定送你去警察局之前快走吧,以后都不要再回来!阿诚是一个人,不是你的奴隶!你要折辱一个孩子,我偏要他成材,才不辜负你当初抱养他的初衷!”
低沉有力的声音听的阿诚心惊胆战,他看着妈妈抹着眼泪慢慢地往外走,手里死死地拽着窗帘,泪水缓缓流进了心里。
“阿诚,你醒了?”不知何时,哥哥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阿诚心里一惊,忍不住哆嗦起来。
“你别怕,她已经被我赶走了,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我是明楼,你还记得我吗?你小时候,来过我家。”
“少爷。”阿诚想要跪下,却被明楼拉住,一把抱起来放到床上。“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要多休息,你再睡一会儿吧。”
“少爷,我……”
“好了好了,躺下睡觉,其他的以后再说。”明楼帮他盖好被子,命令道:“闭上眼睛。”阿诚乖乖的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俊秀的小脸紧张的揪成一团,明楼笑了“我有这么可怕吗?”
“没有……”话音未落,一个小奶音从旁边传来“大哥,这个小哥哥是谁啊?你怎么一直陪着他不陪我玩?”
阿诚定睛一看,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身穿宝蓝色的丝绸小褂,迈着小腿晃晃悠悠的跑进来扑到他的床边,抬腿就要往上爬,想必是家里的小少爷。“出去出去!”明楼对这个弟弟的耐心却没有那么好,他揪着小男孩儿的衣服把他扯下来,板着脸说道:“进屋为什么不敲门?”
“大哥,这是谁啊?”小男孩儿不搭腔,使劲往阿诚面前挤,“我是明台,你叫什么名字?”
“我……”阿诚心里害怕极了,明楼看出了他的局促,拎着明台就往外走,边走边说:“这是你阿诚哥哥,阿诚哥哥生病了,你不许来打扰他!听见没有!”他也退出房间,站在门头对阿诚说:“阿诚,你再睡一会儿,有事儿就喊我,我就在外面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