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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吧里没有不让写同人文的规定,可以发一篇自己写的同人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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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吧里没有不让写同人文的规定,可以发一篇自己写的同人文吗(捂脸)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7-22 22:15回复
    朱翊钧×朱由检【迟暮】(纯属**b,ooc历史逻辑混乱)

    万历四十二年,确实是个不太平的一年。
    慈圣太后李氏在病榻上缠绵已久,大抵也是厌倦了,朱翊钧听闻太后不行了,几乎是一瞬间从龙椅上直挺挺地站起,一言不发就冲向了慈宁宫。宫女太监们头一次看见皇帝如此没有形象的在宫道上狂奔,阳光闪过,不偏不倚的让皇帝陛下眼角的泪水折射出晶莹的光芒。
    下人们不敢看着皇帝狼狈,乖觉地转过身去。朱翊钧跑着,跑着,只觉得紫禁城红墙黄瓦,金碧辉煌之下,似乎只剩下他一个人。
    慈圣太后在看到儿子的一刹那瞳孔骤然翕动,把守在床榻前逼汤灌药的宫女吓了一跳,手中做工极为精巧的青玉碗也打翻在地。
    “陛下……”宫女跪伏在地上,浑身颤栗抖个不停的模样叫人不忍苛责。
    “去,再煎一碗来,告诉太医,不管什么药材,不拘费多少功夫,要快。”朱翊钧强抑着喉咙里因为奔跑而产生的腥甜味,沙哑着嗓子,可唇齿间依然流露出年老的痕迹。
    他自己已五十有二。
    她的母亲已七十有一。
    宫女不敢耽搁,如蒙大赦地去吩咐煎药。
    殿阁内的中药味很重,因此特意焚香去去味,瑞脑销金兽吞云吐雾,香气与药味混杂,反而有一种莫可名状的气味。
    成群的宫女和内侍们让虽然宽敞的房间也显得压抑,朱翊钧冷冷地屏退了他们,看着他们列队退出,就好像,好像一个舞台的谢幕。
    “母后!”朱翊钧一个箭步跨到母亲床畔,母亲身上卸下了关于太后的累赘。未佩钗环首饰,不施铅华粉黛。脸上岁月的痕迹便显露,毫不留情的像烙印一般刻在一个古稀之年的妇人身上。
    “钧哥儿……”
    朱翊钧听到这一声之后就愣住,再开口时已经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
    “母后,您说……什么?”
    钧哥儿是朱翊钧的小名,母亲待他从小严格,不会像寻常母亲那样在孩子面前摇晃着拨浪鼓唱着哄孩子的童谣;不会讲民间流传的野记杂文哄他睡觉;更不会用慈母心性包容他的过错。
    十岁那年父亲走了,“钧哥儿”的小名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取而代之的声声“皇帝”,冰冷而庄严。
    “钧哥儿……母后有话同你说起……你要记得,记得,太子……太子是一国之本,国本动则天下崩……你要早早送福王就蕃之国……否则,否则洵儿在你身边,就永远都是个念想……答应母后吧,啊?”
    朱翊钧听母亲说得吃力,忙跪下说儿子明白,母后闭住气,一会服了药定有奇效。
    慈圣太后似乎拼尽力气翻了个身,眼眸中居然有些释然的神色。
    “哥儿……这些年,你很累了。”
    朱翊钧长跪不起,不忘高声催促着熬药。
    在朱翊钧的记忆中,母亲一直是格外心高气傲不肯让人的,她总说慈母多败儿,对嫡母陈太后那样柔和的脾气总不满意,时常哭笑不得地说“姐姐别纵坏了这孩子,都是一国之君了,还这般孩子气可不行。”
    母亲罚他在祖宗灵前长跪,罚御膳房今日断了皇帝的吃食就当作禁食斋戒。可是当朱翊钧红肿着膝盖酸软着腿空着肚子回到乾清宫的时候,孙海递上的食盒里的菜色分明出自于慈宁宫的御厨之手,甚至还有他爱吃的蜜浸糖豆。
    母亲在他小时候便督促着要他勤学勤政,每逢上朝经筵,十岁的自己都要五更天不到就起床更衣。乾清宫内的大鼓咚咚敲了许久,直到把小皇帝吵到毫无睡意。十岁的朱翊钧撑不住在鸾驾里睡着,醒来的时候,身上总会搭着一件母亲常穿的斗篷。
    母亲是一块比男人还早坚强执拗的百炼钢。
    但女本柔弱,为母则刚。其实,她自有心底的一处绕指柔。
    宫女将温度适宜的药碗端了上来,朱翊钧亲自尝了一口,苦涩到根本难以下咽,难怪母亲会喝不下去。
    脑海中像是被电了一下,朱翊钧沉下眼帘,鼻子有些发酸。他用哄小孩子的有些哀求的口吻哽咽道——
    “母后,这药太苦了,在里面放些蜜豆,然后再给您喝,好不好?”
    慈圣太后的眼角却一瞬间濡湿。
    喝下汤药,似乎也不怎么见效,太后依旧昏迷过去,人事不省。华美的锦衾盖在她的身上,她身上的体温却一点一点流逝,一如沙漏里的细沙。
    朱翊钧支颐在案几上守着,想着儿时的事情,分明觉得自己是个古往今来第一不孝子。
    “载垕……”
    朱翊钧听着母亲清晰地唤了一声父亲的名字,忙跑到母亲的床边去查看。
    他颤抖着手试探母亲的鼻息,却在得到答案的一瞬间跌坐在了地上。
    “娘——”
    万历四十二年,万历皇帝朱翊钧生母,慈圣太后李氏薨,年七十一,谥“谥曰孝定贞纯钦仁端肃弼天祚圣皇太后”,葬昭陵。
    朱翊钧时常喃喃自语,说他此生没有娘亲了,有时早起,枕畔却已湿的透透的,他脸上的泪痕,依然痕迹鲜明。
    他穿着一身缟素,有些佝偻地立在母亲的棺材前。他不愿为母亲弄个惊动天下,普天同悲的丧仪,不愿他自己在天下人面前惺惺作态而流下所谓“孝子之泪”。他只是亲自为母亲守灵,亲自安排丧仪的一切细节,滴水不漏。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7-22 2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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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的供桌上,每日的祭品都是新鲜温热的,供桌上放着一小碟蜜浸糖豆,说是陛下吩咐一定要日日更换的。
      同病方能相怜,因为朱翊钧遇到了一个同样失去母亲的孩子。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7-22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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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历四十四年,朱翊钧寿诞刚过。在宴会上贪了几杯,到底是老了,什么都做不到不减当年。就连昔日能喝倒一群内侍的紫禁酒狂朱翊钧,如今也只是区区几杯就面红过耳的小老头了。
        “乏了,孙海,叫内阁先生们代朕拟旨草诏,将贺表统一回了罢,对了,吩咐太子代朕慰劳内阁,他知道该哪般的。”
        “遵旨。”孙海一面说,一面端上醒酒茶来,“爷,此茶可消残酒。”
        朱翊钧接过来呷了两口,笑道:“你是知道的,朕年轻的时候啊,有几个喝的过朕阿?也就洵儿能跟朕拼上一拼,现在这孩子到洛阳去啦,也不知道给朕捎几坛子酒来,给朕的家书阿,就知道唠唠家常,把朕哄得开心了,还讨赏,这孩子,就知道空手套白狼……”
        提到朱常洵,朱翊钧往往笑得开怀。孙海适时说道:“洵哥儿是怕陛下不能多喝酒,哪里是空手套白狼呢!”
        唠了一会子,身上酒气睡意都减了大半。
        孙海去门口守着去了,朱翊钧觉得方才宴会上他们行得酒令很是新奇有趣。倒让他想起万历三十年的一个晚上,自己大病一场,连棺木寿宫都备好了,自己召见了时任内阁首辅沈一贯,交代了身后事。
        可或许命不该绝,太医们开方抓药,还不如郑梦境背后一个巴掌管用,把浊气都拍出来了,一口浓痰吐了出来,气也理顺了,几服药一服下,痊愈康复。
        也就是这件事情之后,朱翊钧开始担心起生死寿命的事来,宣钦天监的人来卜卦算谶。得到结果是:
        【四横四竖一撇捺,万马齐喑日月哀。】
        现在闲了下来,倒可以琢磨琢磨这个玄乎玄乎的谶语。
        可思绪还没有集中,就听见殿门口孙海急道:“凭你是哪家的孩子,没有万岁爷通传,这儿就进不得,你又不自报家门,我哪能让你进去呢!”
        朱翊钧轻轻叹了口气,朗声问道:“孙海,是谁呀?既然是个孩子,放进来罢。”
        没一会工夫,孩子就被带到朱翊钧跟前了。
        朱翊钧愣住。
        这孩子的眼睛,同自己小时候,真真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没有什么天真无邪的神采,却颇有少年老成的持重与城府。身量不高尚未长成,但已经有了几分气场,欺负不得。
        再看服色,穿得应景。也是一身红色的圆领袍,喜喜庆庆的。打着宫绦,丝绦上系着一个小小的玉玦。足蹬一双小黑靴,眉目五官初见俊朗,只怕假以时日模样定然很是悦目。
        “哥儿,你叫什么名字阿?来找朕做什么?”
        朱翊钧打算开门见山,他觉得这样一个老成的孩子,寻常哄孩子的办法到底是没用的。
        小孩儿很是礼貌,大大方方地行礼,丝毫也没有怯生生的感觉。
        “我叫由检。”别看小孩子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话竟然还带了点奶音,朱翊钧倒颇为欢喜这个孩子。
        由检……
        朱翊钧不动声色的在脑海里理了理字辈,恍然道:“你是常洛的孩儿,朕的小孙孙?”
        只是猜测,朱翊钧并不认识他。
        果然,小由检很有几分失落,他微微向后退了一步,生硬疏离地回道:“是。”
        他以为爷爷会认识他的。
        于是由检补充道:“我哥哥是皇长孙,朱由校。我是老五,朱由检。”
        朱翊钧这才完全明白,于是带了几分歉意地朝孩子招收:“来,检哥儿,过来,好啦,不要生气嘛!”
        朱由检迟疑,却并没有挪动分毫。
        朱翊钧却不怪罪,反而欣赏赞许。
        不好哄的孩子都说是有气性的,小小年纪却年少早慧,恐怕是在等朕拿出点实际行动赔礼道歉了。
        想及此,朱翊钧清了清嗓子,拿出平时威严的架势来。
        “来,到皇爷爷这儿来,检哥儿不生气,回头朕叫你阿爹提升你母亲的位分,如此这般,大家就都能记住你咯!”
        朱由检眸子一亮,很多时候,他的的确确都在被人遗忘,只有大哥对他好。
        脚底就像鬼使神差一般,由检在朱翊钧身侧站好。
        朱翊钧轻抚了抚他的头顶两个小鬏,笑问:“多大了?”
        由检亲近了不少,依旧奶声奶气地回答说:“皇爷爷,我已经五岁啦!”
        朱翊钧大笑。
        “好吧检哥儿,咱们说说正事,你娘呢……她是你阿爹的侧妃,还是选侍?”
        完了,炸毛了。
        朱由检定定地看了朱翊钧许久,眼角竟然有了些许泪珠来。他撩衣慢慢贵在朱翊钧脚下。
        “哎……”
        朱翊钧懵了,想拉他起来。
        由检却倔强地摇着头,咬着下唇,不想让自己哭出来,眼泪水却还哗哗掉。
        “陛下……这……”孙海想着今儿万岁爷生辰,如此只怕是不大吉利。
        “皇爷爷,您替我娘报仇好不好,我娘亲是我爹爹的刘淑女,还有,还有我娘亲不是病死的,她……她是被爹爹活活打死的!”
        朱翊钧与孙海都倒抽一口凉气,孙海低眉顺目,已然是乖觉地退下了。
        “哦?”
        朱翊钧以为太子一贯温良忠厚,竟有这等事?这话从一个垂髫孩童的嘴里说出,又的的确确不像戏言,牵涉到太子,可是不能浑说的。
        朱翊钧打理好思绪,平静地说道:“你娘亲服侍你阿爹德行有失,才会触怒你阿爹的罢?你阿爹一贯敦厚,想必你娘罪行不少阿……”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7-22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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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由检就这么回到了东宫。
          是被他爹朱常洛直接像抓小鸡一样带回东宫的。
          之后朱常洛就被传去侍疾去了,撂下一句“待我回来便请家法。”就愤愤然离开了东宫。
          朱由检独自跪在地上,早就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牙齿都打着颤,讷讷说不出连串的句子来。
          “老五!”
          窗棂被往上一推,朱由校探出个头来,压低声音说:“老五,你闯什么祸了!”
          见到哥哥,朱由检忍了许久的怯意与无辜终于爆发了,“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朱由校也不管爹爹不准接近的命令了,窗户一拉轻手轻脚就翻了进来。
          “哇——”朱由检冲上去一把环住朱由校的腰,抱得死死的,“大哥哥,我把皇爷爷气晕过去了……”
          朱由校难以置信的“啊”了一声,哭笑不得地说道:“老五,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朱由检嗫嚅着不吭声,鼻涕都流到朱由校衣服上了,带着哭腔说道:“大哥哥……帮帮我……”
          朱由校想了一会,忽然灵机一动,丢下一句“老五你等等我阿”然后扭头就走。
          朱由检很受伤。
          “来人呐——请家法来——”
          朱常洛被气得浑身乱颤,仿佛这个五岁的孩子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死囚一般。
          “你身为宗室之人,天潢贵胄,竟然不忠不孝,害你爷爷都被你气出病来,你说你该当何罪,你这是上负圣恩,下愧祖德,你……”
          朱由校实在是听不下去。
          这样一通大道理老五听着有什么用呢?如此官方的说辞听来何益?老五还只有五岁大阿!
          于是他出列一步,对着爹爹朱常洛说道:“爹,打是亲骂是爱,您说的老五都会记得的,有道是棍棒出孝子,溺爱忤逆儿。您小惩大诫一番,老五就不敢了。”
          朱由检一听,飞快地昂起头看了一眼大哥哥,眼神里的委屈巴巴险些让朱由校哑然失笑。
          “拉下去打十棍子,结结实实的,不然不长记性!”
          朱由检被摁在长凳上,一根粗壮的木棍把他眼泪都要吓出来,他正准备让打的人轻些,就听到执刑人先说道——
          “哥儿放心,这木棍就是纸老虎,中间都被校哥儿掏空了,他忙了一个晚上,看着吓人,其实一点都不痛的,您只管喊,喊得越凶越好,校哥儿特意吩咐的!”
          朱由检那一瞬间想抱住朱由校亲一口。
          虽然出了这一回事,朱翊钧仍旧让他去乾清宫受教,朱由检无意中说出了挨打的事,朱翊钧听了便蹙眉不悦道:“儿侍亲以孝,亲育儿以慈,捶捶大大成何体统!检哥儿,你等着,皇爷爷自有办法替你出气。”
          杀鸡儆猴永远是看不腻的戏码,朱翊钧借着责打了朱常洛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二十棍,让朱常洛自己在旁边瞧着,朱常洛心知肚明,倒再也不家法伺候小由检了。

          万历四十八年,东宫有儿初长成。
          九岁的朱由检往上窜高了不少,朱翊钧时常慨叹检哥儿大了,自己也就老了。
          朱由检并不说什么“皇上万岁”之类的鬼话连篇,只是小手握着朱翊钧的大手承诺说“要是孙儿长大皇爷爷就老了,那孙儿就不要长大了。”
          “诨说!”朱翊钧扶额,“九岁的孩子了还这般模样呐!”
          朱翊钧久坐就会不适,也没法陪由检说话闹腾,让人好生送了由检回东宫,暗暗派两个小太监跟着,要是太子动家法就赶紧来禀报。
          朱翊钧是由衷喜欢这个孙儿。
          但他相信谶语,觉得自己陪他的时日无多。
          他不明白代表着大明失去半壁江山的“有”字为什么会出现在朱由检的梦里,朱由检非嫡非长,怎么也当不了皇帝阿。
          真的不希望,亡国之君的帽子,扣在他的头上。
          “咳、咳咳咳……”朱翊钧闷声咳了许久,殷黑色的血在明黄色的龙巾上划开,像一朵摄人心魄的红梅花。
          朱由检年龄渐长,也逐渐明白母亲当年真正的死因是触犯了父亲的逆鳞。
          爷爷不喜欢父亲,就像父亲并不喜欢他。父亲于摸爬滚打之间战战兢兢当上了太子,从万历二十九年至今,也算提心吊胆了十数年。
          父亲活在自己根深蒂固的心魔中,折磨自己,也折磨他人。
          皇爷爷算是难辞其咎,然好恶自在人心,世间有几人能做到一碗水端平。父亲总有一天会得到三叔得不到的皇位,的父亲永远做不到三叔那样的洒脱与坦荡。
          有得总有失,朱由检情愿选择后者。
          他与大哥哥的感情很好,而大哥哥就是有洒脱不羁也有皇位的人上之人。
          朱由检庆幸自己远离了庙堂,国本帝位永远是他触碰不到的东西,他将来会有自己的王府,自己的封地,慢慢等待着离群索居的日子。
          他对金碧辉煌的大殿没有多少感情,富丽堂皇之下是掩盖不去的肮脏,我有大哥哥那样坦坦荡荡的人坐在上面,才能激浊扬清。
          而这一切只是设想,却不曾想很快变为了现实。
          皇爷爷朱翊钧也不行了,朱由检亲眼目睹了爷爷的挣扎,爷爷在气若游丝之际,仍然不忘立下遗诏,封郑皇贵妃为皇后。
          父皇永远也没有赢,彻彻底底的输给了爷爷的一颗真心。
          “小由检……”
          太子、桂王、惠王,满满一屋子的嫔妃和宗亲,在爷爷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唯独叫了由检的名字。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7-22 2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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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朱由检再也爷爷顾不得礼数,跪在他的床前连连说着由检在这呢,泪水却不是有泪不轻弹的,反而哗哗往下掉。
            “爷爷……再也不能教你习字了……你要用功读书,好好上进……”朱翊钧的声音逐渐低下去,“你不是问过我,那张字帖上的落款,最后一个是什么字吗?爷爷告诉你……是岳……”
            “爷爷——”
            朱由检很少哭的这般放肆,却也极少哭的这样真诚。
            世上再没有柔声叫他“检哥儿”的人,再没有帮他杀鸡儆猴的人,五十八岁的爷爷溘然长逝,一声声“检哥儿”,也就沉入定陵地宫。
            “哥儿,你叫什么名字阿?来找朕做什么?”
            “你是常洛的孩儿,朕的小孙孙?”
            “来,到皇爷爷这儿来,检哥儿不生气。”
            都不会再有了……
            尾声
            人生的精彩或许在于它的不确定性,父亲登上皇位一个月后,就死得不明不白。大哥哥历经一番波折终于登基成为了大名的新皇,年号“天启”,哥哥对他很好,并不认为当了皇帝,就与他生疏,依旧很照顾他,是他永远的臂膀和依靠。
            他甚至把帝位都给了他。
            天启七年,明熹宗朱由校崩。弟朱由检继位,年号崇祯。
            兵荒马乱似乎损害了少年的雄心壮志,天灾人祸如重担一般压在这个少年身上。
            朱由检时常独自凭阑,想起儿时在字帖上看到的“张太岳”三个字,喟叹良久,书曰——
            “板荡之后,而念老臣,播迁之余,而思奇俊。”
            他始终都没有忘记与爷爷在一起时的一点一滴。
            包括爷爷压抑在心底的不能为人所知的心愿。
            后城破,崇祯皇帝自缢而亡,遗言曰“朕自登极十七年,逆贼直逼京师。虽朕薄德藐躬,上干天咎,然皆诸臣之误朕也。朕死无面目见祖宗于地下,去朕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
            他披头散发,蓝袍跣足地站在歪脖子树下,神色平静地将脖颈伸进那个通向死亡的绳缳。
            “爷爷,大哥哥,我……来寻你们了……”
            全文终。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9-07-22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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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撸否看到这篇了,很喜欢~楼主一看就是有真感情的~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9-07-22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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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乐乎上貌似看到过楼主的这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9-07-25 0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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